数量来说,只是少部分人,而且,客观地讲,这些人投牢后的劳动岗位都相对比较理想,很少有在生产劳动第一线干繁重体力劳动活的,所以,这部分人对中队干部的不满意度相对也小得多。其实对大多数犯人来说,他们对那些如端正改造态度,自觉洗涤自己罪恶灵魂,以及坚定改造信心,走改造自新之路等宣传说教,已经没有多大兴趣了,他们最关心的就是多减刑,能早日离开监狱。所以,要是我们如能很好地将劳动成绩与减刑幅度紧密地结合起来,让犯人实实在在地感受到多干就能多减刑,就能早日出监,我相信,到那时,中队里就会很快地形成一种良性互动的好局面,您的管理理念和管理措施也就能很快地转化成犯人们自觉的行动,而决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子,您在会上说得口干舌燥,苦口婆心希望犯人们走正道,而犯人们心里想的却是如何去搞掂队长,讨好队长。这样一来,犯人想的与您希望犯做的就很难并入同一条道上了。您是知道的,作为一名成功的管理者,其之所以能比他人成功,就在于特别懂得如何正确处理好主要矛盾与次要矛盾的关系,换句话说,正是由于他能够始终牢牢地抓住主要矛盾不放,所以,他才能够取得事半功倍的工作业绩来。因此,我主张兼顾极少数的同时,要将中队的奖励及减刑机会主要用在大多数犯人身上,让他们有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如能做到这一点,则我坚信整个中队的监管改造工作定能迅速地开创出一个崭新的局面来。”
“有道理,不过,所谓公平从来就是相对的,世界上没有绝对地公平。”郝指导员略停了停后,又说:“你不愧是在外面当过公司老总的,看问题有一定深处,所提的一些措施也具有一定的建设性和可行性。我看,我们可以逐步推动这项工作,今后你们积委会也可以主要朝这方面去努力,对那些确实踏踏实实走改造自新之路的犯人,要及时给予表扬,年终评选改造积极分子,中队也会考虑拿出一定的名额来重点奖励这部分人。”
“太好了,至少先实验一下,看效果如何,如果效果确实很好,则再作进一步推广也不迟。”杨凡基本同意郝指导员的观点。
【第十三章】千奇百怪:狱中趣闻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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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凡自从身兼图书组组长和中队积委会主任以来,与过去相比,似乎显得忙碌了许多。但是,无论是干部,还是犯人都能清楚地认同一点,即现在图书组及中队犯人的改造风气明显地好转了,已很少能看到像过去那种动不动就人整人或相互构陷的事件发生。由于杨凡处理事情相对比较公平,加上得到了教育科干部及中队干部的大力支持与信任,所以,杨凡在犯人心目中威信正在迅速提高,至少迄今为止,杨凡分配其他犯人去做的事,还没有一名犯人敢公开顶着不干的。只要能服从分配就行,杨凡心想。
虽然是改造,但时间仍照常运行,转眼间,已到了一九九五年三月。一天下午,织布厂犯人张新宇在他们中队队长的带领下向《建新报》投稿来了,他告诉杨凡等下还要到李星那里领取下个季度的犯人改造考核表格。由于织布厂距离学校比较近,只隔了一个露天会议场,所以,在杨凡的记忆中,张新宇应算是来《建新报》编辑部次数最多的犯人之一。由于张新宇也是家在S市的犯人,与杨凡有更多的同共语言,渐渐地也就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了。据他自己告诉杨凡,他被捕前原是S市某部门的一名副处长,现年三十七岁,因受贿罪被判十五年有期徒刑,他妻子现仍在该市的公安部门工作。今天,由于李星刚下中队去了,张新宇只好等李星回来后领到所需的表格后才能返队,带他来的那名队长说他自己还有其他事要做,要张新宇先留在学校等他办完事后再来接他回队。
其实,等人是最烦人的事之一,没法,张新宇只好重又来到了杨凡的资料室里,出于礼貌,杨凡只好放下手头的工作,陪张新宇聊起天来。
“老杨,唉,他妈的,做什么人都行,就是千万不要做犯人。”
“怎么突然发起这么大的感慨呢?是不是在中队里遭遇了什么不顺心事?”
“不是的。”
“那又是为何?”
“想必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自投牢后最反感的一件事就是,每月一次强迫理光头。过去,你说我死皮赖脸也好,我总是想尽设法躲都要躲过被理光头,所以,你每次见我时总能看到我头上都留着寸发。然而,这个月可好,中队要求必须人人过关检查,一律全部理光头,连寸发都不允许留。”
“关于犯人必须理光头一事,我也是很有看法的,就连《罪犯改造行为规范》中也有明文规定,服刑犯人可以留寸发,并没有规定非理光头不可,然而,现实生活中,却强迫犯人必须理光头,土政策真是害死人啊。”
“可不是?前几天我老婆来拜山,碰巧我前一天刚理了光头,你猜怎么着?我老婆看到我的光头形象就泪流不止。害得我整个心也是沉甸甸的,很不好受。”
“你所说是真的?照理说,你失去自由已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老婆怎么会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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