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想要冲出去。
还有一些角落里断断续续的记忆片段,好像就要冲破封锁,江月白强撑着在雨里拖着步子,走了这么久总算看见一间破庙,她踉跄着走进去。刚刚跨过门槛,就又狠狠地摔倒了。
那些记忆片段不受控制地跳出来,闪烁着灰色的光芒。又好像是虚假的白色。
到底是本属于她的记忆,还是被人强加的记忆?
她喘着气,紧紧闭上眼睛。
眼前好像闪过了好多好多事,好多她没见过的、抑或是忘了的事。还有那种陌生的情绪,虚假的爱意。一抹白衣在风里,白色衣袂翻飞缠绵,好像还有那带着哄骗、引诱的声音:“爱上他……”
头痛翻山倒海地袭来,好像要把她整个人撕成两半一样剧痛。江月白颤抖着睁开眼睛。
外面雨声间杂着雷声,无比嘈杂又好似无比寂静。她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也许是出现了幻觉——
那抹白衣从记忆的角落里飞了出来。来到了她的身边,还带着簌簌的冷气。他轻轻把她从地上抱起,微凉的指尖抚摸过她的眼睛,动作是那样的轻柔。
江月白喃喃,“是你?”
他没有应答。只是一下一下抚过她的脸颊,把她被雨淋得湿透贴在两颊的头发拨到耳后。
那股炸裂般的剧痛似乎就在他轻柔的动作下慢慢消失了,江月白没有再睁开眼,悄悄把头更往他怀里蹭了蹭。
他顿住。在这样的雷雨夜,也许连他自己都出现了幻觉。他说:“带你走,好不好?”
无人应声。
他看向怀里那个全身湿透的人,呼吸规律匀称,竟是已经睡着了。
这个冷冷的雷雨夜,这间破败的庙宇,这个天地间,仿佛只得这依偎着的二人——
不,还有一个人。
门外,或许更远的树下。一个挺拔的身影直直立在那里,任瓢泼大雨扑打在身上。
他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幕。漂亮的银发被雨水打得湿透,雨珠顺着额前的发滴落在那双幽深的紫瞳里,微微喘着的粗气昭示着来人的急切,一贯优雅的人此时却有些衣衫不整,华贵的靴面上甚至溅上了泥水。一切都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那样狼狈。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地握起。
雨势愈发急了。哗哗的雨声,好像敲在了他的心头。像是在嘲笑着,谁的自作多情。
作者有话要说: 盛天纵:(睨他一眼)想偷师学艺?
唐稚:(支吾)读书人的事,算不得偷叭。
☆、挣扎
一觉醒来已是天光。江月白犹在愣怔,她昨晚怎么回来王府的?
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后脑还是有点晕晕的,但比昨晚病发的情况要好多了。总算是又捱过了一次……她揉揉自己的头发,打了个哈欠,这才发现房间里还有第二个人。唐疏夜一身朝服,黑眸锁着她,如古井深潭般的眼底沉沉的,看不出他到底什么情绪。
她被吓了一跳,理智迅速回笼,让她强自克制住想叫出声的欲|望。他什么时候进来的?刚刚?昨晚?
她记得昨晚跑出去,头痛病发,最后好像在一间破庙里休息了一晚。隐约记得还有一个人来了,他身上清冷的气息裹住她,最后不怎么痛了,她便睡去了。
后来的事情就不记得了。难道都是她病痛缠身之下的幻觉吗?
真的有人来过吗?
江月白摸摸后脑勺,不怎么愿意在这种时候对上他,于是又躺了回去。至于他是走是留,她也不想管了。
唐疏夜见她醒了,瞧见他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竟又躺回了床,他眉眼微压,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昨晚去哪了?”
江月白翻了个身,把背朝向他。“散步。”
“瓢泼大雨,电闪雷鸣,去散步?”还是那种有些淡漠的语调,还夹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怒气。或许。
江月白扯过被子盖过半边脑袋。声音闷在里面,有些听不大清楚,“我乐意什么时间去就什么时间去。”
这会儿应该早就到了进宫点卯的时间,他穿戴整齐,应该是要进宫去的。为何这个当口还在她房里要跟她扯皮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的话?
又想到了昨天发生的事,她突然失去了想要生气和吵架的欲|望。事已至此,她已不想再去争辩些什么。那个冒出来的想法此刻又萦绕在心头,是该离开,但又该怎么做?虽然不知道下一步该作何打算,只是她已不愿再待在这个地方。一切都让她感到疲倦。
她慢吞吞地坐起来。有些恹恹的,唇色微微发白,耷拉着眼皮不愿看他。只说:“她怀孕了,你有孩子了。”
她没有抬头,所以也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只觉得房间里的气压更低了,寂静得让她有些不安。沉缓的心跳也渐渐加快,她生出了想要探究他情绪的想法,鼓起勇气抬眼看去,却听得他的声音在上方传来:“这就是你深更半夜不睡觉在雨里散步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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