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
于是她就只顾闷头吃着,干脆一言不发。省得一会儿管不住自己的嘴说出些冷嘲热讽的话来叫江月白那边难做。
唐稚同瑾瑜也没什么可说的,他一心只想向盛天纵讨教他那出神入化的功夫。但桌上多了个瑾瑜,他便觉得好似多了一个外人一样,总觉得有些话不能在瑾瑜面前说。于是干脆也低下头来,专心吃饭。
于是本来还算和谐的饭桌刚刚还在谈笑,这会儿就鸦雀无声了。几个人默默持着玉箸,安静得有些诡异。
但是很快地,这股诡异的安静就被一阵干呕声打破了。江月白震惊地看着瑾瑜面色发白丢下筷子捂着嘴巴踉踉跄跄跑出去,不会吧,难道菜里有毒?
但也不可能啊,他们几个人都好好的。就算菜不合胃口也不用这么夸张?程瑶双抬起头来,给江月白递了一个八卦的眼神,“喂,你瞧瞧,啧啧,人这边这么快就有动静了。”
唐稚紧紧闭着嘴巴,目不斜视地凝着自己面前的一碗汤,桌布遮挡下悄悄扯了扯程瑶双的袖子。
江月白手中的筷子“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一室安静。
一旁立着布菜的小丫鬟是才来不久的新兵蛋子,早就听闻府里的前辈说了王妃同侧妃的种种过节,此刻目睹了全过程,才将燃起的八卦之魂又迅速冷却下去。小姑娘硬着头皮颤颤巍巍蹲下身,把那根落单的筷子捡起来,一时竟不知是放回桌子一角还是拿回后厨清洗的好,抖着手看向了江月白,“王妃……?”
江月白没有作声,一动不动坐在位置上,盛天纵侧头下巴扬起对着那小丫鬟一点,示意她先下去。小丫鬟也不管面前反客为主发号施令的人究竟是谁,如获大赦一般小跑着出去了。
隔着坐的程瑶双心中腹诽,怎么着还使唤起宁王府的下人了?
江月白低头看着犹在手中的那一根孤零零的筷子。合上手掌,感受到掌心硌着的生疼。
怀孕了,是吗?
府里浩浩荡荡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正是宫里太医院专看妇科的老牌大夫。江月白站在窗前,遥遥看着他们往瑾瑜房间那边去了。隐隐还能听到后面跟着的小丫鬟们兴奋的低语。
窗外夜色深重,而宁王府里却有那么一处灯火通明好不热闹。她仍直直立在窗前。许久才看到太医提着药箱和两名助手医女走出来,走得近了,她仿佛能透过窗看到他们脸上的喜色。又好像能清楚地听到那些丫头下人们报喜祝贺的声音。
她的房间没有点灯。身后的黑暗寂静与外面通明的灯火对比太过强烈,她“唰”地一声拉上帘子,没有留下一丝缝隙。和衣就着黑暗躺下。
良久,眼前已经适应了那摄人的黑。她缓缓伸出手掌,试图看清掌心上被那根筷子硌出来的印痕。
可是没有光亮,她又如何看得清。
江月白固执地把右手送到眼前,一眨不眨地看着。凝着一室冷清的黑寂,脑海里蓦地跳出来那日瑾瑜被劫走之后唐疏夜拉着她,紧紧地拉着她。好似在生气,于是她便问了,“你生气了?”
他便回,“没有。”
她放下遮在眼前的右手。看向黑乎乎的房梁。外面已经变得与房里一样安静,甚至要更加寂静。房里还能听到她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也许已经过了好久了。
那么,是不是该走了?
江月白一个骨碌坐起身。此刻她脑海里一团乱糟糟的,毫无睡意的夜晚,也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只是觉得,该走了。
她才要点灯,不知怎地突然又走到窗前,悄悄拉开了帘子一角,还带着一点自己也无法察觉的颤抖——
院子里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
唯有月光铺满一地。
外面好像开始落雨,江月白没有带伞,就这样直愣愣出了门。雨滴一颗颗砸在脑袋上,她茫然四顾,这才发现自己没有目的地,根本不知道该去哪里。
原来走出这宁王府,便无处可去么?
真的无处可去么?她扬唇一笑,天大地大,总能找到可以去的地方。
本来还淅淅沥沥下着的小雨,渐渐变作大大的颗粒,雨势变得急促起来。天边白光闪过,紧接着一道炸雷轰隆作响。江月白吓了一跳,仅存着那点雨中漫步的自我调侃心情也没了,只想找到一个可以避雨的遮挡物。
雷声越来越大。一个接一个的响雷仿佛要把浓黑的夜幕炸开一般,她快步走着,只知道一味地向前走。视线被雨帘遮挡渐渐变得模糊,又是一个巨大的炸雷在耳边响起,江月白突然一个趔趄,好像体力不支一般,膝盖狠狠砸向地面。
又是那种针扎一般的头痛。江月白死死捂着脑袋,距离上次发作已经过去好久了,她甚至都以为自己好了,没想到……
她挣扎着踉踉跄跄站起,磕磕绊绊地走着。好像有千万根针刺在脑后,又好像一把尖刀在里面毫不留情地搅着,连带着心口都莫名地闷疼起来。雷声仍在轰隆作响,她蓦地瑟缩了一下,一股陌生的情绪突然在头脑里横冲直撞,叫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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