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刚刚还在一起斗嘴的人,就这样各自走向不同的方向,分道扬镳了。
可她无法眼睁睁地看着谢风轻就这样不声不响地倒在地上,有如一具安静的死尸。她受不了,见不得他受伤,尽管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
只是心中难受得紧,心脏像是被谁重重地打了一拳,久难平复。
寒风阵阵,江月白就这样一步一步地半搀半拖着这个重伤昏迷的男子,眼里还噙着泪,带着自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执着和勇气,一路走一路哭,体力透支摔跪在地上,隔着厚厚的衣服都觉出了膝盖被擦撞的疼痛,但她也顾不上了,只是检查着他受伤的地方有没有再度裂开。
她伸出手,轻轻抚上那紧闭着的眼睛,呢喃着,“我不能扔下你不管……”
两只手交相握在一起,是同样冰冷的温度。如这寒冬腊月,如这漫天风霜。
☆、出轨
香炉里的香片行将燃尽,女人袅袅娜娜走过来,语声妩媚:“公子,谁又惹你生气了?”
盛天纵任她的手放肆地在他身上抚摸,似笑非笑地,“有你在这里,我还有什么不开心?”
女人娇笑着凑上来,“还不承认,我都看到了,公子今天回来以后脸好黑哦。”
他捏了捏她的粉颊,眼前却浮过一张倔强的脸,他的眼神也渐渐晦暗了,浓密的长睫垂下来,在眼下形成一小片阴影,轻轻吐出两个字:“……是吗。”
室内被火烤得暖融融的,谢风轻缓缓睁开眼,身上盖着两层被子,被角被人掖得紧紧的,他想要坐起,这才发现左手被握住了,他又悄悄躺回去,没有惊醒她。
伏在床边的女孩好像累极了,对着他的侧脸十分疲惫,眼下青黑,握着他的手指轻轻抽动了一下,眉毛也不知怎的纠结到了一起,睡得不很安稳。
窗外天色逐渐变得灰白,已近黎明。
他毫无睡意,左臂上的伤口已经被人用心地包扎好了,还打了一个丑丑的兔子结,他凝着半晌,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里,手微微动了动,她醒了。
谢风轻看着转醒的女孩就直直地盯着他,眼里不自觉地蓄满了泪水,无奈地笑了,伸过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小可怜,怎么哭成这样。”
江月白怔然,手背擦过脸颊,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了,连忙用袖子胡乱撸了两把脸,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勉强笑道:“我、我不过是看不得别人见血罢了。”
这才发现自己还牵着他的左手,很快放开,想到了他受的伤,忙问道:“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伤得这样严重?”
谢风轻不欲回答,江月白却也不想他一再逃避这个话题,难得强势,迫着他直视她的脸,“一次也就罢了,你这明显是陈年旧疤,还有这么多鞭伤,是不是……”
以他的身手,真的有人可以伤他至此吗?还是说,他根本就是自愿,这伤口看着也不像多人所为。
谢风轻看着她,却说:“眼睛怎么了?”
眼睛?
江月白迎着他的目光,明白他大抵说的是自己最新长出来的“胎记”,知道他再三闪避,不想回答便是逼迫他也不会说了,只好强作没事人一样,“好看吧,我听说这个叫曼珠沙华哦!”
这是唐稚说的,有一次从书院下学回来以后,他十分认真地研究了一会儿江月白的脸,然后严肃地说:“四嫂,你眼角的胎记好像曼珠沙华,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去找纹绣师纹的?”
程瑶双不屑地说:“她?她怕疼得要死,哪里敢去纹身。”
谢风轻环视了一下这个房间,“你一个人住?”
江月白下意识地说:“啊,对啊……”
说到半道才想明白他的意思,脑海中突地回想起了盛天纵的质问,“你想没想过你自己是什么身份?”
还有昨夜拖着他回到王府,形容狼狈,程瑶双遣散了所有下人,不允许他们乱说,尤其防着宛宁,一点没让她知道。
程瑶双难得正经地说:“就算你自己心里清清白白,也难保别人不会多想。”
可是,她又能骗自己说真的清清白白吗?她也是有一点私心的,在她心里,这个人总是和旁人有那么点不同的。
江月白沉默下来,不知该作何表情,她总是有意无意回避自己已是宁王妃的身份,这对所有人都不公平。
虽然,她很想问,一直都很想问,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有好多不理解,可是又不好这么直接问出口,就好像害怕一旦开口了,就会失去,她本可以理直气壮的,却因为一些她自己都说不清楚的原因,宁愿选择自欺欺人,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起身出去了。
程瑶双早早坐在厅里,别看她平日里好像四处花天酒地,实际上她比江月白起得要早得多,基本上每天天刚微微亮的时候就起床了,哪怕前一晚是后半夜才睡的。
她正在斟茶,见江月白一个人出来了,“他还没醒?”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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