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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灭晋第19部分阅读

    劈砍。

    此时,夏侯玄一部尖角突入已深,这其中之好处在于,对方弓箭手投鼠忌器,怕伤了己方,而精准狙击又不是普通弓弩手所能做的,因而,弓箭手一部算是废了。

    可是,四面环敌,全身上下,难以照顾周全,难免损伤。夏侯玄还算好。毕竟有张牛儿在旁时不时帮衬一把,其余的普通士兵,其状,甚是艰难,人人带伤,又精疲力竭。

    夏侯玄见士气已疲,在斩杀了一人后,振臂呼道::“诸君建此大功,此战结束,我当禀告天子,人人皆升三级。”

    那些个士兵闻此,皆是齐声大吼,本已经疲劳下去的四躯,重又疯狂的涌上力量。

    重赏下,勇气已起,夏侯玄又道:“再撑住一会儿便好,上军大将军已率军前来救援,你等可得留着力气,到时击杀敌酋时,别怪力疲抢不到功劳。”如此,希望又在。一时间,又往里面突入几步,已经可以模糊看见帅旗下的将领了,只是周边人等遮蔽甚严,将主将团团围住,瞧不得真切。

    夏侯玄叹息道:“可惜平疆不在,不然射他几箭。”

    孙吴见夏侯玄等突入此次深处,不由惊慌,帅旗防务之将立即喝道:“全军收缩,护卫主将。”

    如此一来,压力再次骤涨,几人并力刺来,夏侯玄撩开几枪,右腿上还是被刺中了,直入肌肤,生疼,吃痛之下,身形不稳,直往旁边歪去。

    夏侯玄痛苦的吼叫一声,亏得张牛儿离得未远。赶过来,将那人击杀,又将夏侯玄扶起,急切的吼道:“少爷少爷”

    夏侯玄忍下痛苦,睁开眼,见张牛儿身上已受创十余处,身上,皆是血斑。苦笑一声,恨恨骂了句:“难道今日住真的要死在此地。”

    张牛儿反手一刀,挥死前来一人,继而叫道:“少爷,少爷,你可得回去啊。小姐还在洛阳啊。小姐啊”

    “徽儿。。。。。。”夏侯玄迷迷糊糊的哼了一声,嘴角竟是扯开一丝微笑,扯住张牛儿身形道:“牛儿,你可要答应我,我若是死了,你得待徽儿为自己妹妹一般,带着他逃了吧。不要呆在侯府。不要不要呆在那里。”夏侯玄不甘的吼叫一声,瞬间,泪水混着血水留下来。

    可就在此时,异变突起,只听得吴军帅旗下一人有些惊慌的喝道:“收兵,收兵,回城。”然后便见得那些士兵皆是舍了眼前的敌人,聚集在帅旗下,如潮水般退去。

    张牛儿大喜,扶着夏侯玄使劲摇晃,吼道:“少爷,你见到没有,敌军退了,退了,真的退了。”

    夏侯玄用尽浑身力气,又觉得脖颈处、右腿上伤口开始牵扯,痛彻骨髓,咬牙切齿忍着,骂道:“你他娘的大惊小怪干什么还不快计点军马,看看损失如何。”

    张牛儿望了一眼,情绪低下来,沉声道:“大人,只怕十损六七。骑兵那边,参战最先,只怕更甚。”

    夏侯玄睁开眼,望了眼满地残肢断骸,微微叹了口气。

    没死就好。

    “玄儿你在哪里应舅舅一声。”只听得一个粗壮而惊慌的声音,正是曹真。见他满脸焦急,策马往这边过来。

    夏侯玄心中一暖,想应答,可嘴上无力,便对张牛儿道:“牛儿,你且替我应一声,就说还没死。”

    张牛儿哦了一句,抬头对曹真吼道:“将军,小将军在这呐,还没死。”

    曹真急速奔来,一脚踹番张牛儿,一边骂道:“真他妈的晦气,什么死不死的。”一边扶起外甥,搂定肩膀,道:“玄儿,伤着哪了”

    夏侯玄抬抬左臂,又用右手直指右腿,曹真急就地剥了鱼鳞甲,察看一下,半响,缓了口气,道:“还好,没伤着骨头,小伤,哈哈,小伤。”

    语罢,曹真上前,将外甥一把背到背上,往前面不远处夏侯尚大营而去,途中,曹真突然问道:“玄儿,你此番遇敌,伯仁并未援救,你不会心有芥蒂吧。”

    夏侯玄笑着摇摇头,道:“怎么会。”

    曹真一抖身子,将背上外甥往高处背一点,道:“你其实不知啊,伯仁处说是有兵马二万,出去舟师,也还有一万五,可是,东线失利,常雕被斩,王双被擒,兵马损失,不计其数。陛下为了大计,不得已从此处调去兵马一万,八千皆为伯仁部下,如此,伯仁手下可战兵马只余的七千,还要派出五千守护江边舟师,如此一来,围住江陵西面的营盘,便只有二千兵马矣,幸亏伯仁防守威名远播,且又让敌人摸不清虚实,才守得住这么久。”

    夏侯玄心中了然,果然如此,便道:“舅舅,玄儿刚才已隐隐间猜到是这么回事,就是怕我单路攻打敌军,如果被围住,父亲便会出来救援,然后被那贼子乘机占了营盘,因而玄儿特意将兵马背对父亲营地,阻拦在中间,这样可做缓冲。想必父亲亦是知道了我的意思。”

    曹真一怔,脚步一停,继而又往前走,哈哈大笑,叹道:“伯仁,你生的一个好儿子啊。”

    东面,曹真军马占据绝对优势,不断的追赶着退往城内的东吴军,扩大着战果。当曹真背着夏侯玄来到夏侯尚营地寨门时,却发现夏侯尚早已站立在门口,满脸的愧疚,满脸的焦急,奔至曹真满前,以眼神询问,曹真笑道:“伯仁放心,小伤耳,无事。

    夏侯尚长长的舒了口气,却又叹道:“子丹,我之失算,几误我儿啊。”

    曹真却把夏侯玄放下来,正待军中大夫瞧看,夏侯玄轻轻的止住了父舅,沉声道:“为主将者,让我先听完伤亡情况。”

    二人一怔,继而对望一眼,皆是开怀大笑起来。

    张牛儿亦到了面前,先恭恭敬敬施了礼,道:“大人,伤亡统计为,两部骑兵,钱十三部尚余一百二十来骑。”

    夏侯玄猛叹口气。张牛儿解释道:“嬴从前去引兵扯出包围圈,怎奈钱十三被大人您派去了向上军大将军处求援,其部未见主将,并不肯退。因而,嬴从部好上很多,还余二百三十人。”

    夏侯玄苦笑道:“伤亡过半,这个好字可如何出口。”张牛儿脸色一冷,继续道:“大人亲随部,二百来人,经过此战,只余的三十骑。”这些士兵皆是张牛儿统率,说道此处时,他情绪有些激动。

    夏侯玄叹了口气,继续问道:“虎卫军三部呢”张牛儿道:“这三部随我们身后,情况较好,三部伤亡加起来略为五百。”

    夏侯玄松了口气,喃喃道:“还好,还好。”又问道:“伤敌如何”

    张牛儿到了此处,忙抬起头,眼中沮丧散去不少,大声道:“我军伤敌二千以上,其中伤敌骑兵八百,步卒千余人。”

    说到此处时,曹真,夏侯尚皆是抬起头来,曹真更是笑道:“那么,如此说来,此乃玄儿立的第一功。”

    夏侯玄苦笑一声,叹道:“舅舅折煞我也,己部损失惨重,何来功劳只有。这可都是陛下钦赐的精锐啊,皆被我给活活浪费了。”

    几人朝远处望去,见战斗已然结束,朱然到底为大将,指挥兵马从容退入城内,虽然损失不小。

    此行,他之计划全盘失败,他所没料到的是,新来的这枝魏军竟是如此勇猛,而那个主将胆量亦是大的出奇。

    他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这江陵城,可千万不能失啊。

    第二十五回 驻扎

    夏侯玄忍住身上两处疼痛,对父、舅道:“父亲,舅舅,仅此一役,孩儿所部损失颇重,不知未来之计,父亲,舅舅是作何打算”

    曹真微微一怔,继而笑道:“玄儿,你不妨先说说看。”

    夏侯玄深呼口气,朗声道:“孩儿以为,朱然经此一战,其马军损失过半,虽然于防城上,未损根本,然而再难出城游弋,因而,父亲之营地,虽兵少,亦可安枕无忧。”

    顿了顿,见曹真,夏侯尚笑意满盈,大受鼓舞,继续道:“而孩儿曾妄加揣测,父亲宁愿让营中空虚,也要护的江边舟师周全,莫非。。。。。”

    夏侯尚闻此,眼中放光,身体前倾,带着淡淡期待,催促道:“我儿快说。”

    夏侯玄笑道:“莫非父亲是想攻占江中渚屿,实现对江陵城的四面合围,切断其与孙吴江上补给线的联系,使其成为一座孤城,最后,囊中捉鳖。且现在东线遇挫,1陛下急需一场胜仗来稳定军心。”

    恰才说完,见曹真与夏侯尚对视一眼,继而哈哈大笑,神情极是愉悦。

    二人笑毕,曹真目视夏侯尚,眼中满是羡慕,喟然长叹道:“我若有此子,此生无憾矣”那一股浓浓的酸味,迎面扑来。

    作为父亲,也许这个时刻是最为开心的,夏侯尚自豪的享受着好友的羡慕。尔后,却又听的夏侯玄忍耐下的一声痛苦轻哼。

    他紧张起开,忙上前去,夏侯玄于张牛儿协助下,轻轻站起来,道:“父亲,为避免夜长梦多,孩儿还是现在领兵往江边驻扎,伤势,小事耳,不足为道”

    夏侯尚点点头,又道:“我从军中调拨几个老大夫给你,伍定亦给了你,到了军中,不放之事,皆付于他,玄儿你只管安心养兵即可,现在东线情势不妙,可是急需我们这线做出点成绩来。”

    夏侯玄应了,于张牛儿扶持下,上了马车,伍定出去,整合众军,一行摇摇往江边进发。

    。。。。。。。。。

    江陵城虽大,绕其一面行走,不多时,便到了。

    江边码头上,出了五千、舟师外,亦有五千步卒守卫。这些天,步卒也上了舟船上训练。

    夏侯玄进了帐中,随行老大夫看了伤势,左臂上箭伤,因为被汗水浸泡良久,血早已止住,无大碍;只是右腿枪伤较深,一时间,难以痊愈。

    伍定早已把安排好了具体事宜,来到夏侯玄帐中,进来即紧张至前,问道:“小将军,您的伤势。。。。。。”

    “无碍。”夏侯玄笑道,挥挥手,让老大夫退下,继续道:“平疆,营中防务,我就全盘交给你了,勿得让我失望。”

    “属下敢不竭尽全力。”

    夏侯玄望了伍定脸上刀疤良久,半响,长叹一声,拉过伍定,道:“平疆,我代父亲谢谢你了。”

    伍定一怔,默然低头,长相英俊的他突然间变成了丑八怪,这其中的落差,天下之人,谁不为之唏嘘。

    夏侯玄轻抚伍定之背,缓缓道:“平疆,以后,我夏侯家绝不负你。”

    。。。。。。。

    半月过后,夏侯玄城骑火云巡视各营,张牛儿一直对着夏侯玄的腿唠叨,生怕出了点什么事。

    夏侯玄纵马几圈,大声道:“今日,为你等登船训练之日,定要忍住恐惧,把水上本事练好了,十几日之后,便是你等建功立业之时。”

    现在集中回复几个书友的问题,清明扫墓,坏了节奏,为了全勤,顺便凑点字数,还望书友切莫见怪,以后定补上。

    首先。止戈方为雄书友说不应该把萱儿加入冷宫,怎么说呢。

    我认为,作为一个男人,猎艳情节肯定有的,艳遇多多谁不喜欢呢。但是令我作呕的是,如回明一般,猪脚在东厢房与人云雨,可是,在西厢房一个深爱他的女人正独守空房。虽然这于古代,很正常,但莫说我装13,我是受不了。因而,本书宗旨是,猪脚艳遇不断,但是一个地方只会出现一个女人。

    其次,现在书评区最活跃的问题,就是夏侯徽这个小妮子了。

    甚至有些语言比较的肉麻啊。

    rossi书友说:作者的戀妹癖是藉此文尋求讀者中的同好,互相取暖嗎

    风云聚沙说:作者是不是也有妹妹溺爱的快达男女之情了。不好。

    宝宝挂说:好好写准备看你怎么推到妹妹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个,对于rossi的问题,首先我想声明的是我没有恋妹癖。而这“互相取暖”这四个字,我承受不起啊,生活中的朋友都知道,我是一个完全的熟女控,御姐控。等以后另外一个女主出来时,看看她与夏侯玄的年轻差距,就知道了。

    风云聚沙其实说的是对的,我看了书评后,立即自己把书看了一遍,有些地方,却是过了,其实当时写的时候,是向着重把兄妹之间感情写深一些,以后这矛盾才会更大,才会更好看。但是我本身是没有亲妹妹的,而唯一的一个堂妹,小时候玩的不是很多,性格又偏向男孩子,所以不怎么熟悉宠这种温柔型的妹妹,结果一不小心就写过了,惭愧。

    但是你注意到没有,第二卷第一十二回后面,这个其实已经隐蔽的说明了徽儿的身世。

    其实当时做大纲时,本来是预备为徽儿找一个好郎君的,后来,一方面妹控的人,我伤不起,二来编辑说这可以作为一个亮点,因而临时改变了意图。

    至于宝宝挂这个猥琐的银,只能说,胃口要吊足,你就慢慢等着吧。

    1.顷之,会暴风吹吴吕范等船,绠缆悉断,直诣休等营下,斩首获生以千数,吴兵迸散。帝闻之,敕诸军促渡。军未时进,吴救船遂至,收军还江南。曹休使臧霸追之,不利,将军尹卢战死。.....

    第二十六回 献策

    惭愧,昨天那一更注水严重,以后每天多补一点,吼吼,我要加快速度了。

    顿了顿,夏侯玄纵马至钱十三部,见军容惨淡,此战,钱十三部最入敌心,因而损失最为惨重,还是仗着单兵作战极强,才不致全军覆没。只余的一百二十来骑,虽然杀敌最多,然而其不遵将令之罪不可辨驳。

    见夏侯玄满面怒容,立于最前的钱十三不禁心虚,一咬牙,往前站了几步,低头道:“大人。。。。。小人约束部下不严,以至我军大败,还望望大人赎罪。”

    夏侯玄抬头瞥了一眼其部,见将士多有不平之色。

    也是,拼死拼活厮杀那么久,兄弟五个死了四个,上方不但不嘉奖,反而要追究自己之罪,且况这些个汉子的脾气本就暴躁,因而,皆是如狼一般盯着夏侯玄。

    被盯视者握着赤霄之手顿时一紧,心中欲强调纪律重要性的想法暂时抛却,只得抚慰道:“钱十三部,奋勇杀敌,直入敌军中阵,破敌无数,其忠,其勇,贯彻苍穹,当为全军之榜样。”

    那一百来个劫后余生的汉子皆是松下口气来,心中积压的闷气顿时减轻不少。脸色已是有了自豪与一丝丝的赞赏。

    “可是”夏侯玄话锋一转,走到军队面前,为一个士兵扶了扶头盔,正了正其环首刀。又走回高低,放声道:“可是,你们的兄弟,有多少皆于此战陨殁,若是尔等照着我的将令来,及时的退出敌人盛兵处,只在边上游弋。。。。。”

    夏侯玄猛的一挥手,血脉喷张,神情激愤,吼道:“若不是尔等急欲建功,这些个你们的兄弟,本将的好士兵,大魏的勇士,又怎么会无缘无故葬在这离乡之地你们说,这过错到底在谁”

    下面的士兵皆是默然低下头,夏侯玄趁势而进,吼道:“尔等,只顾着说自己杀敌多顾着说本将不迁升你们,你们扣心自问,这奖赏,你们该不该要”

    前十三部,连带着嬴从部,几百号人,皆是轰然跪下,面显苦涩,齐声道:“请大人治卑职之罪。”

    夏侯玄忙上前去,扶起前面几人,沉声道:“尔等急切立功报国之心,本将知之甚详,可以后,得千万遵令而行,切莫再如此了啊”

    众士兵又是跪倒,轰然道:“卑职谨记。”

    夏侯玄自筹整合军心之事,暂时已有成效,这些士兵,将道理说明了,觉悟还是极高,且切入点还是为作为热血汉子最大软肋之一的兄弟之情。

    夏侯玄一挥手,扫去沉闷气氛,道:“十几日后,征南大将军即率兵前来,目标极为攻占孙吴小儿江中渚屿,那日,便是尔等争取富贵,为死去兄弟报仇之时。”

    底下众军皆抬起头,眼神中,刚时的垂丧之气一扫而空,极是亢奋的盯着夏侯玄。

    沉默三秒,夏侯玄突地吼道:“而现在,便是尔等练好江上本事之刻,尔等,用力否卖命否”

    众军轰然应答,已有不少士兵急欲往江上舟舢而去,队形微有马蚤乱,夏侯玄拔出赤霄吼道:“擅自行动,乱阵型者,斩”

    众军肃然。

    十三日后,江边,众军肃然而立,张牛儿无不崇敬的望向夏侯玄,道:“大人,这军队经您那么一弄,这气色,啧啧..”

    夏侯玄笑道:“牛儿,我可担当不起,这阵型之事,皆是平疆在筹划,你这马屁,可是拍错了地方。”

    伍定微微一笑,谦逊一笑,道:“卑职练得是阵法,是形;可这士兵之战意,却是大人练就的,牛儿说的这“气色”一面,卑职认为,将之全归结为大人之功,却是没错的。”

    夏侯玄哈哈大笑,拍拍二人肩膀,调侃道:“几年不见,平疆的小嘴儿可是越来越甜了。”这二人皆是夏侯玄以后欲倚仗为基业根本的将领,这些增进感情的小段子,能多则多。

    几人正闲聊中,小校来报,左将军张颌领兵五千来到。

    于朱然出城袭扰一战中,夏侯玄表现出色,曹真又有意培养,因而这攻占攻占渚屿一战中,便由张颌任主将,领其所部五千,夏侯玄副之,领己部,骑兵一部还余三百来人,虎卫步卒还剩一千五,算作:主力未失,仍可一战。并有原来夏侯尚屯于江边的七千余人,皆是划做了夏侯玄部下。

    见张颌走近,夏侯玄还是第一次看见,见他双目锐利,倒挂的剑眉,方正之阔脸,极显英武;而熊躯虎步,下马动作一气呵成,极为熟稔,身手之矫健,可见一斑。

    想来以后此人与司马懿的矛盾不小,且此人之武艺,能与张飞大战几百回合;将才,则能独当一面;皆是顶级。与父、舅交情又好。因而,绝对不能怠慢,得拿出长辈之礼对待。

    思及此,夏侯玄快步上前,迎面便拜,道:“玄儿见过张伯伯。”这就是私礼了,套近乎的意味很明显。

    张颌微微一怔,继而大笑,忙扶起,打量了几眼,拍拍少年的肩膀,笑道:“好有乃父之风。”

    二人入帐,事不迟疑,伍定在旁摊开地图,夏侯玄恭敬道:“张伯伯征战一生,便与张飞,马超此等名将厮杀,亦是不落下风。玄儿年幼,自筹能为张伯伯之副手,仰仗的是舅舅的提拔,因而,还请张伯伯下达命令,玄儿领军前去厮杀即可。”这话虽然有拍马屁之嫌,然而并非虚言,张颌之才,实不下蜀之五虎将。

    张颌拢须一笑,叹道:“小小年纪,上马可厮杀,下马可谋划,居功而不自傲,谦卑而又有礼,我终于是明白子丹每次说起他那宝贝外甥时,为何那般高兴与激动了。”

    张颌感叹毕,旋即正色道:“江中渚屿上,孙盛筑有屯坞,并有兵马一万,极难攻打,因而此战,极是棘手。”

    夏侯玄点点头,应道:“我军岸上兵卒一万二,并有舟师五千,论之兵力,稍占优势,且我大魏兵精将勇,只要筹划得当,欲得大胜,并不甚难。”

    张颌微微摇头,道:“玄儿,这就是你的稚嫩之处,江中作战,最是危险,想当年,先皇领盛兵南下,于这江上,被周瑜小儿所阻,以先皇之睿智,因为不懂水战,被那孙权小儿侥幸胜了一仗。现时,我辈之能力,远不及先皇,兵力之盛,远不及当时,若是一个不小心,我大魏勇士皆要葬在这江底矣。”

    夏侯玄唏嘘几声,不敢再说话,张颌继续道:“据悉,孙权小儿欲派诸葛瑾,潘璋等人前来解江陵之围。因而,得速战才行,最好一战而定。我想,便定在明日中午,众军乘舟师渡江,抢占陆地。”

    “只是.”张颌紧皱眉头,道:“这孙盛极是谨慎,于渚屿上建起一圈的屯坞,将上面遮掩的严严实实的,我军于上,想要前进一寸地方,都得付出极大之代价。到时,即便是胜了,也是惨胜啊。”

    夏侯玄却是眼睛一亮,脑海中构思良久的一个计划愈发成熟,便道:“张伯伯,玄儿却可献上一策,若不出预料,则可大大减少我军登陆是伤亡,取得完胜。”

    水军的传统登陆方法,便是以巨舰靠近陆地,步卒即涉浅水上岸;或者隔了很远,便于巨舰上,放下舢板,士卒在上分批向前。

    这两种办法,前者,易被敌军于岸上以火箭烧毁;后者易被敌军据守岸上,来一批杀一批。且还有一个共同之命之处,即位进容易,而退极难。

    夏侯玄则是想起后世的两栖登陆艇,或许可以借鉴。即于舢板上搭起防护措施,士兵躲藏于内,到了岸上,再以此作为工事,与岸上敌军对峙。

    待夏侯玄将这个想法说出来,张颌一顿,略微思考后,问道:“这办法虽看似简单,倒也新颖,只是,我疑问有二。”

    “但请张伯伯快快说来。”

    张颌道:“敌人若以火箭攻之,如何应对”

    “于上蒙牛皮,可放火。”

    张颌点点头,道:“牛皮放火,倒也不错;其二,亦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这舢板到了岸上,如何行动”

    夏侯玄微微一笑,站起身,对张牛儿道:“牛儿,将我坐那舢板弄来。”

    张牛儿应了一声,自去了,不多时,便有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尔后,便见到张牛儿将一艘小型的舢板抗在肩上,走了进来,力量之大,使得四座皆惊。

    张颌见了,亦是赞赏道:“天生神力,玄儿手下有如此猛将,实乃可喜可贺。”

    待张牛儿放下,夏侯玄上前,道:“以往也有艨艟等物,与我这东西相似,不过那船体与加在上面的防御之物,好比一瓜从中间切成了两半。”

    夏侯玄渡步至新建舢板之旁边,道:“可是我这物件,这上面的防御东西却是比下面的要大上几分,也就是说,士兵们乘此来到岸上,便可于舱中,从这上顶与下船体的缝隙中抬着舢板继续前进,即便是战斗不利,仍可从容退出。”

    张颌闻此,抚掌笑道:“这法子想来不错。只是这一时之间哪里弄得到这么多牛皮,又哪里来这么多时间。”

    夏侯玄笑道:“此为敢死队之事,只要有了一寸地方,我之大军即可趁势而进,攻占渚屿。”

    “敢死队。”张颌念叨着这个陌生的名字,深吸口气。道:“玄儿,你去准备吧,就按着你那法子。”

    又慢了,但是没段更啊。

    第二十七回 登陆

    一艘巨舟上,张颌与夏侯玄迎风而立,后者明显有些不安分,握着剑柄的手放下,搓了几下衣角,又攀上船弦,重又放下。亦是如此走过来的张颌如何不知,笑道:“玄儿,你欲上前厮杀吧”

    夏侯玄点点头,重又拍拍胸脯,大声道:“张伯伯,男儿当上阵厮杀,躲在这后面算不得真好汉。”

    张颌横着瞥了一眼,肃然道:“主将何用乃是坐镇中军,危难时刻,方才挺身而出,若是前部进攻不顺,我自带着你去厮杀一番。”

    说罢,张颌大手一挥,吼道:“传令,前军出发。”巨舰顶便有士兵舞动战旗,尔后,只见得五艘巨舟缓缓启程。

    这五艘上,士兵皆是顶级精锐,共有五百来人,皆是张颌从荆州北部并宛城招来的熟悉水性之士,未从军前,干的都是如甘宁般锦帆贼的勾当。并装载有经夏侯玄改造后的百余艘舢板,此部为抢占陆地的第一批力量。

    见舟师去远,张颌又是大手一挥,道:“第二部出发。”

    只见得十余艘巨舰,上面在站满士兵,正是张牛儿所领的第二批冲击部队,人数约在千人左右,皆是虎卫军精锐步卒。

    如若说第一批部队为敢死队,其将以生命换的渚屿上几寸地方,尔后便迅速凋零;而固守阵地,迎接大军上岸的便是这千余人。

    只见张牛儿立在船头,扛着大刀,目视前方,身形极为雄壮,身后士兵刀戟如林,士兵皆抱着雪耻报仇之心,杀气腾腾,气势极盛,不由让人为之侧目。

    夏侯玄不禁喝道:“好,我大魏有此勇士,何愁不胜”张颌亦是点点头,道:“这张牛儿实乃万里挑一的冲阵大将。”

    前二部出发,张颌目视夏侯玄,喝道:“夏侯校尉,领军出发”

    夏侯玄轰然应答,忙向后,招呼各船启程。此部方为攻渚大军主力,共有百来艘巨舰,万来余人;只要前方有敢死队拼死占得一地,尔后,便有张牛儿部守住,等此部达到,便可以源源不断往岸上增人。

    百余艘巨舰共分为十拨,张颌将旗舰设置于第三拨中,意思很明显,若是敢死队、张牛儿部,并二部未能打开局面,或遭惨败。张颌可临机应变,如果局势大败,则弃车保帅,直接返航,若局势紧张,然而胜望较大,便由张颌亲自领军下去,激励士气,厮杀一番。

    并在左右两翼共设置六批舟师,为败后之手,若是大败,孙盛引兵追来,便可由此六部稍作抵挡,为主力部队的彻底争取时间。

    未战先思败着,力求谨慎,张颌不愧名将二字。

    江边之风不如大漠一般凌烈,有时候,反而如棉花一般缠绕在人的面盘,那般和煦。

    夏侯玄便应着这和煦之风,站立于床头,而张颌则因为习惯使然,早入了船舱中休息,他的习惯,便是每每大战前,定要睡上一觉。

    临大战而能安然入睡,这才是名将之风采。夏侯玄又是感叹了一番。

    这个江中渚屿具有的军事意义,夏侯玄可是知晓的很清楚;对曹魏而言,可以阻断对江吴军的救援,对东吴而言,以之为基地可以随时进击江陵城下,支援城中朱然。

    谁占据了江中渚屿,便把握了整个战局的主动。便是这样说,也不无不可。

    此战如此重要,且前方还有自己的心腹爱将,这叫夏侯玄如何能够安下心来。

    风如棉花一般,缠绕在脸上,阳光很小,虽有水面粼粼的加强,然不刺眼,却使得夏侯玄有些烦躁。

    舟师队伍在航行了一刻之后,前头不部队终于是到了,夏侯玄忙登上旗舰之顶层瞭望台,放眼下去。

    只见得前方五艘巨舰,在离着渚屿二百五十米处停了下来,这个距离,可以躲避绝大部分弓弩的伤害。即便是重弩,能打过来的,也是零星,不足致命。

    见得将士在军官的指挥下,从船舷上放下改造后的舢板,每艘约有二十余艘,而每艘舢板又可以装上五六人。

    待所有舢板放下完毕,军官一声令下,这个兵士皆是躲入舢板仓内,往渚屿上死命划去。

    岸上渚屿上环绕着建有一圈的屯坞,孙吴士兵便躲在这坞后往江中放箭,怎奈熟牛皮韧性极大,不为重弩不能伤之。

    加之舢板划速极快,一时间,竟全部靠上了岸,令孙吴竟是大吃一惊的是,这些个舢板竟然在岸上走动起来,不多时,便靠近了坞堡。临的近了,弓箭的伤害加大,舢板明显的东倒西歪,显然是有人中了箭,失去了平衡,然而,仍是悍不畏死的一往直前。

    眼见得这些诡异的小船越来越近了,弓箭手则岌岌可危,孙吴将领无法。只得喝道:“弓弩手,停止放箭,刀手,上前,杀敌”

    孙吴长刀手从坞后跃出来,嘶吼着便往那些舢板而去,舢板内的士兵在首领的指挥下,从舱里拾起长枪,环首刀,齐齐的冲了出来。

    两支人马砰的撞在一起,尔后便是悍勇的厮杀。孙吴的弓箭手虽然不可以大规模放箭,仍有几个箭法好的,躲在暗处,时不时给曹魏士兵来上一箭。且曹魏士兵于水中划船,岸上抬船,浪费了许多体力,人数又不占优,这一下来,虽然悍不畏死,还是损失惨重。

    夏侯玄看的眼热,却没有法子,这时,第二队张牛儿部早已出发,躲在第一部的五艘船下,靠得近了,孙吴士兵瞧见,便搭起火箭,往江上射来,一时间最前方的五艘巨舰腾地着火,船上之人皆是精通水性,便一跃入江,直往后面的舟师游来。

    在张牛儿部靠近岸上十几米后,前面的几艘船终于是支撑不住,吃水入江,失去屏障,便有火箭射在张牛儿部之舟师上,即有士兵忙着欲灭火,而乱了战意,张牛儿大吼一声:“让它烧着,只管厮杀。”士兵肃然而止。

    靠得近了,最前方几艘船砰的撞上了陆上江滩,张牛儿一喜,奋勇当先,大刀一挥,吼道:“冲”便指挥着士兵下船,涉水。

    孰不料,孙吴弓箭手尽皆对准浅滩,一时间,箭飞如蝗,密布如雨,曹魏士兵如稻草般被人收割。

    一时间,曹魏士兵皆是急往船舱里躲,踟蹰不前,而此时船体已经着火,情况危急,张牛儿在怒吼无效后,狠狠的骂了几句。竟持刀挥砍在船舷上,继而怒吼一声,拔出刀后,从三米来高的床头一跃而下,噗通栽在河里,如同巨石抛入一般。

    尔后,忽的站起,将手中之刀舞的密不透风,滴水不进,转头往后,眉框欲裂,双目圆睁,骂道:“孬种死去的弟兄看着你们呐”

    下面的士兵哗的一声死命从船舱里冲将出来,悍不畏死的跟着张牛儿身后往屯坞冲去。

    谋士之用,在于决断谋划,胜于千里之外。而猛将之用,便如张牛儿如此般,冲锋陷阵,鼓舞士气,打开局面。

    以张牛儿为尖角,留下铺满海滩的一地尸体后,军队终于是全部冲到了陆地,加入了第一部敢死队与吴军长刀手的肉搏斩中。

    孙吴弓弩手无法,为避免伤及同伴,只得停下;前方明显吃亏的曹魏敢死队在加入了张牛儿这一千生力军之后,局势大好。

    孙吴将领无法,只得不断往坞前派出刀戟手,长枪兵等。这样一来,攻城战便成了肉搏战,这对于士兵单兵素质与士兵数量皆占优的曹魏来说,无疑是最希望看到的局面。

    孙吴将领狠狠的骂了几句,正是孙盛的弟弟孙泽,虽然勇武,然而于谋略上却是缺乏,来时,孙盛再三交代,定要倚仗屯坞而守,勿得出坞混战。怎奈孙泽到底年轻气盛,又倚仗自己勇武,将哥哥的交代皆抛到了脑后。

    此时,孙泽后悔了,费了几年筑成的堡坞自己竟舍弃不用;他挥手止住了正待上前参战的一对长刀手,转而命令道:“弓弩手准备,躲于坞后,只待本将令一到,定要齐发。”

    少了援军的加入,在坞前战斗的孙吴士兵顿时情况危急,不断的被曹魏兵士屠杀,孙泽旁边参将红眼道:“将军,还不援助前部”

    孙泽重叹口气,咬咬牙,吼道:“弓弩手准备。”

    终于,前方的孙吴士兵皆是在曹魏的屠杀下消失殆尽,孙泽眼中凶光暴涨,喝道:“弓弩手,射”

    令一发下,顿时,箭密如雨,如林。铺天盖地涌向曹魏部队,才一轮齐射,便倒了一大片。

    这就是攻渚之战的难处,江州渚屿占地本就小,只要据险而守,可一夫当关,而万夫莫开。

    张牛儿此时左臂上亦是中了一箭,好在皮糙肉厚,无大碍,见身边士兵尽皆倒下,不由血脉喷张,怒发冲冠,见其圆睁怒目,大吼一声,直往坞前冲去。

    而此时,夏侯玄所在的主力部队第一批已经开始往江边靠拢。夏侯玄立于巨舟上,望着远处正舍命厮杀的张牛儿,默语道:“牛儿,你可得撑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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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回 克敌

    夏侯玄攀着船舷,身体前倾,凝神而视,前方战局仍是不见好,敢死队早已所剩无几,张牛儿之军,居然躲在一角,在几块江边巨石的护卫下,得以生存下来。

    主力部队之第一、二批皆是派了出去,于校尉,军侯的带领下,数次向江边屯坞发起冲锋,皆因孙吴弓弩火力太过霸道,而败下阵来,损失惨重。

    夏侯玄急了,扯过旁边张颌的亲兵问道:“你家将军为何还在酣睡”声音几乎是吼着出口的,内心之万分焦急表露无遗。

    亲兵不敢违逆,任由他提拉着臂甲,却面无表情道:“此为将军习惯使然,然而将军每每睡醒后,便如下山之猛虎,所经之战,无有不胜,所攻之城,无有不克。我等自然不敢吵醒他。”

    夏侯玄咬咬牙,只得放开,却径直冲进了船舱,迎面正碰上张颌从里面出来,睡眼蓬松,正似醒未醒的往身上胡乱套着盔甲。

    夏侯玄急道:“将军,事情从急,还望您早夺计划。”

    张颌将睡眯之眼睁开半分,笑道:“夏侯校尉,勿得惊慌,我军前四部攻击时间,本将早已算计好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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