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疑惑万千,急道:“哎伯仁,子丹,你什么意思.怎么不回答,也太不讲义气了吧。”
夏侯玄在一旁直乐,想到这曹休果然是一根筋,可别看他在政事上如此愚笨,但是与作战却着着实实为一大天才,当然如曹彰一般,仅限于冲锋陷阵,后来,曹休在魏吴石亭之战中大败,不久因背上毒疮发作而去世。而失败的原因,就是轻信他人之言,以至于孤军深入,友军照应不得。
曹休瞥见见夏侯玄乐不可支,感觉在小辈面前丢了面子,不由有些恼怒,便虎眼一瞪,喝道:“笑什么很好笑吗”
夏侯玄强忍住笑意,笑道:“舅舅想要知道驻军之事于世家大族有什么联系吗”曹休心神一喜,忙拨马过来,问道:“你知道。”突地,又感觉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便昂起头,装出一副成竹在胸模样,道:“你一孩子,谅你也不知,舅舅这是在考你,知否”
夏侯玄忙不迭点头:“玄儿知道,知道。”曹休心里抵不过好奇,便凑近,道:“那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侯玄正色曰:“沛国与许昌同在豫州,靠的很近,而殿下久在邺城,今突然大张旗鼓下来,且不说与当今圣上关系极近之沛王,就是连豫州本地的一些土财主,便也担心的紧,此时,若将兵马大张旗鼓的驻扎在城内,那些人已如惊弓之鸟,还禁得起吓吗”
曹休听的很是入神,半响,才理出了一点头绪,点点头,在马上拍了拍夏侯玄肩膀,赞道:“不愧为伯仁之子,小小年纪,便绕得动这许多花花肠子。说实话,舅舅惭愧的很呐。
还有话要说:历史上,曹休曾被封大司马,地位一度在曹真之上,除了与东吴的生命最后一战,其余的,大抵都是胜了的。可是我却把他写成了一些莽夫类的形象,实在惭愧,解释一下,谁叫他不是主角他亲舅呢。
注1:三国时期曾有部曲,然后来稳定了,除了吴国等,魏、蜀部曲皆废,而夏侯尚拥有部曲,夏侯玄不是军士,而留于军中,萱儿为女眷,宿于军营等问题,皆是不符合常理的,算是几大败笔,好在问题不大,勉强一下,倒也过得去。继续求支持。
更新问题,以后一律为上午十点半,下午六点半各一更。
第二十一回 沛国下
四人领着兵马旖旎而行,孰不料前面探马飞报,道是前面出现马队,不过看似并无恶意。曹真闻此一笑,转头对夏侯尚道:“伯仁呐,你所料不差,那些土财主们到底忍不住了。”
夏侯尚自谦摇头,摆摆手,回道:“莫说他们没底,饶是我们,也不懂殿下为何刚即大位,就急着来沛国巡视,西边汉中的战事可是紧得很呐。”
二人对望一眼,只是深深地一瞥,如有默契般,同样面露担忧、不忍、犹豫,又同样摇摇头,别过脸去,不再说话。
曹休此时却是疑惑,他想到:殿下盛兵南巡,路经之地,有谯沛,有许颍,而许昌则有那位天子;以自己对于此等谋划之事的生疏尚且能模糊地明了一些端倪,而子丹,尤其是伯仁对于那些事如此熟稔的,怎会不知
曹休一想到许昌城的皇帝,心头不自觉升腾起一股敬畏来,那股敬畏,却是从小培养起来的,根深蒂固;虽然后来见到皇帝于先王面前唯唯诺诺,那份敬畏便也淡了些,然而,终究还在。
皇权之威,竟累至如斯
很快就靠近等候在前面的马队了,眼见得近了,曹真喝止了己部,那边亦飞出一人,来到已阵边,下马,拜倒,道:“沛王属下都尉刘烈拜见中领军,中护军,宿卫将军。”
王爵属下都尉皆是第七品,品阶虽不高,算是亲王家将,怠慢不得;曹真颔首当做回礼,正待询问,却不料曹休瞧了半天,没有看见六品以上的官儿,早已忍耐不住,便喝问道:“沛王呢”言语中,略带轻慢。
刘烈脸色隐忍的一暗,眼中闪过一丝凶光,旋即消失不见,仍是恭敬答曰:“回宿卫将军,殿下他偶感风寒,正休息着呐,不便出来迎接,还望各位将军包涵。”
曹休神色一厉,正待追问,曹真却摆手,止住了他;此时,一直在旁未说话的夏侯尚,稳了稳躁动不安的坐马,微笑道:“刚才你说最近沛王殿下偶感风寒,身体不适,我却想到,军中倒也有一些应急的药材,用来治疗风寒,最是见效,我等明日定登门拜访。不知是否唐突了”
刘烈眼神一亮,忙不迭摇头,急道:“无妨,无妨,临行前,殿下再三叮嘱我,说若是三位将军肯来,殿下定倒履相迎。这不,殿下还特意着在下压了几百车物资过来,以慰众将士跋涉之苦。”
夏侯玄在旁边听的直冷笑,心中想道:这沛王也是老成精了,竟想主动把兵马阻于城外,用的还是如此委婉的托病加劳军法子,让人不好抗拒却又可以免于事端。
曹真这个老实人正待感谢沛王,夏侯尚却在旁边冷哼一声,缓缓道:“可是,偌大一个相县城,难道容不下我这几千人马,劳军何必再城外呢,这岂不是很麻烦”
刘烈一颤,头伏的更低了,道:“不瞒将军说,沛王不喜兵事,城中兵营极少,已然满员,实无地方了。”
夏侯尚幽幽一笑,道:“那不知我等这几千人马,殿下是准备安置在何处我等虎豹骑皆是天下骁勇之士,殿下若是随意丢在这荒郊野岭,他们若是不答应,鼓噪了起来,我虽为将,亦安抚不下啊。”
刘烈身躯一震,带惊慌道:“中护军恕罪,殿下绝无此意,殿下也绝不会将虎豹骑众将士置于野地。”
夏侯尚策马向前,寒声道:“那可否让我们进城”刘烈急道:“卑职临行时,殿下曾交代我,这相县城东十里处原先有一兵营,本是州郡之兵,后来魏武王他老人家西征马超逆贼,便将这支兵马调了去,至今仍屯在长安,没有回来,因而也留下一个可以容纳五千余人的营地,各位将军,可以将兵马屯在那里。”
夏侯尚正欲再问,刘烈抢先急道:“那营地,本是极宽敞,听闻的将军们欲前来,卑职已着人打扫干净了,此番又压来这许多酒肉蔬果,定不会怠慢了虎豹骑众将士。”
夏侯尚还欲刁难,曹真看不下去了,便摆摆手,示意止住,转而向刘烈道:“刘都尉,你且起身,带我们前去那营地即可。”
刘烈跪在地上良久,早已全身酸麻,闻曹真言,只如仙乐,便缓缓起身,拍了拍膝上尘土,又整理下衣衫,转身上马,只是那上马的动作却显得很生疏,好似马背太高了,爬不上去一般,可是一上马背,整个人又如脱胎换骨一般,踏好马刺,夹紧马肚,一拉马缰,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显得极为熟稔,好似练习过无数遍一般,上马时的那副生疏,哪里还见得到半分。
这一套动作全落在了后面闲着无事的夏侯玄眼里,却使得他疑惑了。按理说,一王国之都尉,负责缉捕盗贼,虽上不得战阵,到底也算一员武将。
武将,每日风里来雨里去的,又忙于训练,对于个人卫生,定是不怎么在意。可是这刘烈从地上起来时,不但拍拍尘土,且整理衣衫,定是平时对于衣着整洁极为在意,加之皮肤也算白净,哪里有半分武将的模样。
又说他骑马的时候,上马动作虽极为生疏,可是驭马技术却极为熟稔,这前后差别如此之大,又是为何。
正思考间,见父、舅皆往前去了,夏侯玄只得忍住疑惑,策马跟了上去。
两只队伍皆是马队,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便到了,刘烈指挥众人把酒肉果蔬卸下来,一一搬进营中。
虎豹骑的将士们也不客气,把马拴了,喂了料草,便按照编制,三五成群的围坐在一起,早有人搬来了酒肉,果蔬,将其一一摆开。这些汉字便吆喝着行酒令,大碗喝了起来,倒也快活。
刘烈倒也乖巧,知道曹休、曹真喜好酒,便捎来了几罐沉酿;知道夏侯尚最是注重风度,喜欢吃些精美菜肴,便着沛王府最好的厨子做了几样好菜,用竹篮装了,一一摆了上来。
夏侯玄辈分太低,自然无此待遇,便从父亲那里厚着脸皮讨了一个装着小菜的竹篮,来到已部,士兵们纷纷招呼。夏侯玄一一应过,却直往营中自己帐篷而去。
一推开门,却见萱儿正坐在那里,背对着自己,萱儿的身形,肩膀瘦弱,而下一般,可那腰,却极细,只堪一握,最为巧妙之处,却是那臀儿,圆润挺巧,丰满动人。这一背影,却是显得萧索落寞。
夏侯玄实在不忍心将萱儿独自落在府中寂寞,便向妹妹好求歹求半天,将小妮子带在军中,她倒也乖巧,又是勤快,每日将那一百多号人的衣服洗的干干净净。只是那一双小手却被水泡的白皙的太过了,弄得夏侯玄一阵心疼。
见的少爷回来,萱儿甜甜一笑,乖巧的行了礼,见他手里提这个竹篮,有些疑惑,问道:“少爷,你提着竹篮子作甚”
夏侯玄却在竹篮子放在桌上,轻轻一笑,坏笑道:“这里面是一盘小菜,你猜猜看,若是猜中了,便让你吃,若是猜不中,你便没得吃。”
正在夏侯玄自鸣得意时,萱儿鼻子轻轻一吸,却是轻轻笑了起来,露出一排整齐的贝齿,眼睛却是变成了月牙弯儿。
夏侯玄被她笑得心里有些发毛,便问道:“笑甚”萱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道:“少爷是男子,萱儿是女子,少爷你这赌局对萱儿好不公平。”这小妮子被夏侯玄宠的日久,胆子真正大了起来。
“那你要怎么赌”夏侯玄颇有兴趣道。
萱儿甜甜一笑,道:“就这样,若是萱儿猜错了,这东西萱儿便不吃,若是萱儿猜对了,那么,这东西就全是萱儿的了,少爷就没得吃,怎样”
夏侯玄坏坏一笑,道:“过的爱迪尔,就这么办。”萱儿再次蠕动了一下小鼻子,确认了一下,直起身,盯着夏侯玄眼睛,正待回答,却被夏侯玄突地捂住小嘴,不由脸上一红,轻轻的挣脱了开,略带娇嗔道:“少爷好生无奈,怕奴婢说对,便没得吃吧”
夏侯玄一笑,道:“我却忘了,还要说一下规矩,你不但要说出这里面是什么,还要说出佐料,只要一样错了,便算是错。”
萱儿白了一眼夏侯玄,满是娇嗔,却被他无奈的没得法子,只得略微靠近了竹篮,闭上眼睛,用心的感受气味。
一会儿,便睁开眼睛,欣喜而成竹在胸道:“少爷,这里面装的是小羊肉,为了去羊膻味,便加了一种野草,此野草叫做辛艾。”
夏侯玄本来还是志在必得的表情,听的萱儿此言,满脸的不可置信,直蹦跳起来,道:“萱儿好厉害,你怎知道的”
萱儿得意的一笑,解释道:“因为以前在洛阳,夫人最是喜欢吃羊肉了,且特别喜欢那种膻味儿,不许去了,而萱儿每日便是去清洗羊肉,对于这膻味最是熟悉,因而它尽管被辛艾遮住了大部分,萱儿也闻得出。”
夏侯玄靠近了些,又问道:“那辛艾,你怎生闻出来的”萱儿骄傲的把胸脯一挺,道:“小时候,家里没得吃的,便随妈妈去采摘野菜,这辛艾虽然难吃,好歹能去伤寒,算是一味药材,便常常采之,所以熟悉。”
夏侯玄听的她把苦难说的如此轻松,真是一个坚强、乐观的女孩子,不由一叹,萱儿却是蹦跳起来,道:“少爷输了,可要遵守诺言啊。”
夏侯玄无奈一下,道:“我认栽。”萱儿高高兴兴的打开竹篮,把盘子端了出来,置于桌上,却是调皮的用小手捏了一小片放进嘴里,故意做出夸张的动作,满足的闭上眼睛,小嘴巴嚼的吧嗒嗒响,完全不顾淑女风范,尔后,睁开眼,长长的舒了口气,叹道:“真好吃啊。”
夏侯玄被她这一番俏皮可爱的动作逗得直乐,神色间,不由有些呆了。萱儿见少爷正仔细的盯着自己,却以为他盯着的是羊肉,以为他嘴馋,心里一笑,又见不得他那温暖的眼神,心里一软,便道:“少爷,萱儿饶过你了,快来吃点吧。”
夏侯玄回过神来,忙摆手道:“哎,哪能啊,少爷我可不是个不讲信用的人。”
萱儿眼神一暗,只觉得嘴里的羊肉也失去了味儿,讪讪道:“那怎么办少爷不吃,萱儿也不吃。”
夏侯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站起身,道:“我倒有个办法可以让我既遵守承诺,又可以吃到羊肉。”
萱儿欣喜道:“少爷最聪明了,是什么法子啊”
夏侯玄坏坏一笑,缓缓道:“我不动手,萱儿喂我吃。”
请喜欢本书的童鞋们一定要收藏......
第二十二回 杀贼上
经过一夜休整,清晨醒来,虎豹骑于异地依然勤于操练,不曾懈怠。
上午时节,曹真把曹休、夏侯尚集结到了一块,商议事情;曹真道:“临行前,魏王曾交代于我一定要拜见沛王,并且摸懂他关于那件事的态度。另外对于齐家,也是怠慢不得。”
曹丕即了魏王位,便马不停蹄的赶来豫州,直奔汉帝之所在,天下稍微明眼之人心中便已明了七八分。
而豫州属下谯、沛、许、颍等。虽许昌最为重要,然而已被曹丕牢牢控制,最令曹丕放心不下的,定是沛国。
一方面此地是曹氏,夏侯氏发家之地,二则这里不但有继承八代经营祖业的皇叔沛王,更有豫州世家大族,南方巨富齐家。
沛王所代表的势力为汉室皇族于地方上的残留,而齐家则是典型的世家大族,根基雄厚,无论哪一样,都在帝国说的上话。
曹休却不屑一顾道:“殿下对这些竖子也太过客气了点,若依了我的性子,那些个大族,杀了几家,看他们还敢不从吗”
曹真与夏侯尚对视一眼,已有了主意,道:“文烈,这几千兵马暂且就交给你了,你定的管带好,休得给我惹出什么事来。”
曹休疑惑道:“子丹何去”真答曰:“我却与伯仁前往沛王府,拜见一下当今的皇叔。”曹休担忧道:“若是那老家伙对你等不利,我又救护不及,为之若何”
曹真一笑,道:“文烈太过担忧了,沛王只是担忧殿下此行是否会伤及他的根本,我等只要给他吃了安心丸,何惧之有”
曹休点头,道:“也是,就不信那群竖子竟有如此胆魄,你等好生去,办好殿下交代的差事,这里交给我,无须担心,我有分寸。”
夏侯尚忘了一眼在旁边认真听大人说话的夏侯玄,心中犹豫起来,他对于自己这个儿子,可是越看越喜爱,不但长得眉清目秀,且小小年纪,其思考事情之深,之透,自己有时都比不上。
虽说此处入城危险极小,然无论多小,到底存在,而且,这种危险,要么不出,出了就致命;玄儿若是随自己去了,出了点事,可如何向祖宗交代,但是这确实又是个历练的好机会。实难抉择。
曹真瞥见了夏侯尚踟蹰模样,心中明了,便道:“玄儿,今日入城,你就不要去了,随着你文烈舅舅守营吧。”夏侯尚望了曹真一眼,欲言又止。
夏侯玄不满道:“以往每次作战父亲皆是带着我,为何如今入个小小的相县城就不带我去了。”
夏侯尚没有解释,只是对着曹休叮嘱了一番,便与曹真入城了,只带了三百骑,轻装简从。
夏侯玄只得无聊的回到自己的驻地,却见张牛儿、伍定为围上来,张牛儿兴奋的问道:“小将军,可有任务”这个张牛儿就是个打仗狂,只要听到哪里有仗打,就兴奋。却也憨直,甚似张飞,这也是夏侯玄夏侯玄特别看重他之处。
夏侯玄一摊手,摇摇头,道:“今日父亲不带我出去,好生的呆在军营里吧。”张牛儿似小孩发牢马蚤般,一屁股坐在地上,失落道:“刚从师父那里学了新的招数,本想在战场山好好琢磨的.”
夏侯玄只得过去安慰道:“牛儿勿忧,活人还怕被尿憋死不成,既然父亲不带我去,等会儿我与你们打猎去。”
张牛儿一听此言,立即来了精神,憨憨一笑,从地上爬起,也不顾着身上灰尘,扯住夏侯玄就是一通马屁乱拍:“牛儿就说,小将军最是英明了。”
伍定却在旁边浇了冷水,他握紧了下剑柄,眉头紧锁,道:“小将军,这恐怕不好吧,将军不会答应的。”
夏侯玄白了他一眼,不以为然道:“你傻呀,我会跟父亲说,偷偷跑出去不就行了。”张牛儿亦在旁边瓮声瓮气帮腔道:“是啊,是啊,别看小伍子你平时挺聪明的,怎现在却连牛儿都不如了。”
伍定哑然无语,正欲再劝,张牛儿却将其一把拉过,笑道:“走了,换行猎服去,怎磨蹭的像个娘们儿。”伍定无奈,只得从了。
三人进帐中换了轻装便衣,将重武器,放在了营地,携了佩剑,细弓,箭壶,领了几个亲近的侍卫,各牵了马,轻轻的出了营寨,守寨士兵见是小将军,虽然疑惑,亦不敢阻挡,将之放了过去。
几人出了营寨,如脱笼之鸟一般,风在耳边,疾驰而去,张牛儿显得极为兴奋,不断挥着马鞭,把那一匹烈马催动的四蹄如飞。
夏侯玄马术本来就不精,虽然体格奇大,身高已有寻常孩子十六岁一般高,然而,到底年幼,力气较小,颠簸在马背上,单控制平衡,就要费去大部分力气,自然地,速度最慢。
他看着远远冲在最前方的张牛儿,见他兴奋的那副模样,略显无奈,只得喊道:“牛儿,你倒是慢一点,我追你不上。”
张牛儿如打了鸡血一般,兴奋的哈哈大笑,回头催道:“小将军,你骑术还需锻炼啊。以后就这速度,可如何带领牛儿杀敌立功啊。”
却在此时,一直压下马速,紧紧护在夏侯玄身边的伍定,却突然以手指前方,急道:“牛儿,快看前方。”
夏侯玄循声望去,不由大吃一惊,却见前方一官道上,两群人厮杀在一起,场面惨烈。这官道却是在拐弯处,刚才并没有看见,等一过弯处,便清楚的现在众人面前。
伍定及侍卫们紧张起来,催动战马团团护在夏侯玄身边,却是一步也不敢离开。张牛儿冲在最前,离厮杀场地隔得极近,他看看前面,极想冲上前去,只好好厮杀一番才罢了,却又看看后面,没有小将军命令,不敢上前,踟蹰不定。
夏侯玄真正的第一次面临了独自做决策的时候,也犹豫起来,伍定在旁边谏道:“小将军,我等兵力微弱,且没有携带重武器,观那些人,一方训练有素,一方武力不弱,若贸然冲上去,定难取胜,还是快些叫牛儿回来吧。”
夏侯玄点点头,喝道:“牛儿,快些回来。听我命令,勿得妄动。”
张牛儿看了一眼前方,忍住心中痒意,策马回来,径直冲到夏侯玄面前,道:“小将军,以我看,这两群人武力皆是不弱,不似一般山贼。”
伍定隔远看了看,眼中却闪过一丝疑惑,便道:“小将军,我去前面看看情况。”夏侯玄点点头,道:“也好,你小心点,若有不对,急速回来。”
伍定心头一暖,点点头,便策马过去,见其小心的靠近了前方,仔细打量了一会,回来,道:“小将军,卑职却看出了一点门道。”他顿了顿,缓了口气,继续道:“依卑职所见,这被攻击的一方阵型整齐,定然受过严格训练,且其衣着极为整齐,兵器也是一样,又见其拼了一切,皆是为了死死的护住中间的那一辆马车。”
伍定缓了缓,接着道:“而那马车极为豪华,因而,卑职断定,被攻击一方定是某世家大族的我位重要人物。”
张牛儿此时却没有听他说话,只是握紧了剑柄,急欲上前厮杀,夏侯玄却是听得仔细,频频点头。
伍定又道:“而攻击的一方,完全没有阵型,就是一通乱打,且衣着,兵器皆是千差万别。然而,他们个人作战能力极强,且招数阴毒,应该是啸聚山林的贼寇。”
夏侯玄微微颔首,夸道:“甚好,平疆心思缜密,实乃我之臂膀。”
伍定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却道:“那依小将军看,我们该如何”
夏侯玄却道:“殿下此次南巡,需稳住江南大族,父亲去相县城中见沛王,也是如此;眼见得防守一方情势危急,我等若是能够救得他们,对父亲大有裨益;因而,能够救下他们总是好的。”
张牛儿一听,喜笑颜开,催动战马,就要上前,伍定忙止住了他,夏侯玄无奈望了张牛儿一眼,叹道:“牛儿,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猴急。”
张牛儿顿感委屈,像个小孩子一般闷声不说话,如赌气了一般,夏侯玄无奈一叹气,道:“你现在冲过去,身上无重甲,若是被流矢伤了怎么办你身上又无重武器,单凭一把佩剑,如何敌得过那些招数阴毒之江湖之士你若是受伤了,又如何是好。”
张牛儿一顿,嘴里不说,心中却已感动不已,若不是为铮铮铁汉,定已泪花盈眶了。
夏侯玄教训张牛儿罢,又转向伍定,问曰:“平疆,你说如何救援”
伍定盯着前方良久,道:“依卑职所见,可用坐山观虎斗计策。我等现在即上前救援,那些家丁护卫见了,就会少了几分必死之心,因而战斗力也会大打折扣。但是,为了防止这些兵丁见大势已去,乘机逃窜,我等又不可离得太远。因而,于其周围百米左右徘徊等候,最为合适。”
伍定顿了一下,见夏侯玄频频点头,大受鼓舞,继续道:“这样,交战双方摸不清楚我等是敌是友,定不敢贸然出手;却又给劣势者留下一个希望,使他们全力作战,不致懈怠。”
夏侯玄击掌叫好,笑道:“平疆谋略,我不如也。甚好,就按你说的办。不过,我还补充一点。”
夏侯玄提了提马缰,厉声对随从士兵道:“到时候,你等需飞扬跋扈,有多嚣张就多嚣张。”
张牛儿一直闷闷不乐,突听得小将军此命令,喜笑颜开,大吼道:“哈哈,小将军,要飞扬跋扈是吧,好呢,牛儿最擅长了。”
张牛儿拔出佩剑,猛吼一声,一夹马肚,圆睁怒目,提马就向前冲,夏侯玄怕他有个闪失,忙引兵随了上去。
张牛儿单手挥舞着长剑,口中大叫:“尔等鼠辈听好,你张爷爷来也”冲到前方战场百米处,他倒也懂得轻重,规矩的停住了。只是在旁边肆意跑马,耀武扬威,滚起一片尘土,当真嚣张至极。
交战双方正值激战正酣时,突地就来了一群人,人数虽然不多,然而皆是骑兵,冲在最前头之大汉看似勇猛至极,不好对付。却见他们只是停在旁边,并不上前参战,分不清是敌是友。
被攻击一方眼见得己方损失惨重,有一些贼寇已经靠近了马车,心中绝望,却突然见得一群马队来此。领头之人见了,心中燃起一股希望,便将手中大刀猛然一挥,劈倒眼前敌人,喝道:“弟兄们,顶住。援军来了。”
求收藏
第二十二回 杀贼中
众侍卫将夏侯玄护在中间,紧紧的盯着前面之战场,见被攻击一方,那个护卫头领极为悍勇,手持一把开山大刀,接连间,已劈倒数人,无人敢婴其锋。这也使得那些悍匪攻势稍顿,双方持相持场面。
战斗仍在进行,双方士兵已经忘了旁边还有那么一群人,一方只知拼死也要靠近马车,另一方则舍命也要护住马车。
不断有人倒下,惨叫声、马嘶声、兵器碰撞声,不绝于耳。当真惨烈至极。
张牛儿那一颗心早就被拨撩的奇痒难耐。他拨马至夏侯玄面前,满脸亢奋道:“小将军,打吧。”
夏侯玄面色凝重,道:“再等等。”张牛儿急道:“可是他们都已经快撑不住了,若是等他们都快死光了,我们再救下他们,他们还会对我们抱感恩之心,定恨死我们也”
此语一出,夏侯玄与伍定对望一眼,齐声道:“遭了。”
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思必有一得。张牛儿无意中一番话说出了天机,若是等他们死的只剩下一两个了再出手救下,岂不落得费力不讨好,那还不如不救的好。
夏侯玄不敢延迟,拔出佩剑,道:“冲诛贼”
话未落音,张牛儿猛吼一声,狂道:“尔等小贼受死”便纵马提剑而去,张牛儿之马,乃是许褚为了自己爱徒于御马中亲自挑选的,性子暴烈,然而脚力极好,虽比不得曹真赠与夏侯玄那匹,然而亦是马中极品,速度极快。
呼吸之间,张牛儿已至一人面前,一来那人并不知来人是敌是友,虽也提防了,却没有使出全部精力;二来马速极快,等张牛儿长剑至其脖颈时,他才反应过来,瞬间,瞳孔放大,嘴巴干张着,出不了声,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恐惧。
张牛儿这一个混世魔君哪管得许多,一剑下去,头颅滚落,立毙之。张牛儿斩了一人,更为兴奋,嘴里哇哇叫着,如野狼觅食般,到处寻人砍。
周围山贼虽然悍勇,也是提着脑袋过日子的人,可心理承受能力到底也有个极限,虽然不至于吓破了胆,可也不敢轻易上前了。
张牛儿在马上,长剑又较短,够不着,空挥了几剑,没见到血,他恼怒至极,大吼一声,跳下马来,扔掉长剑,随手从地上拾起一柄大刀。步行冲了上去,一时间,又毙几人,极为悍勇。
夏侯玄见部下如此骁勇,也是欣慰,又见伍定几人都不上钱,只是紧紧围在自己身边,不由愠怒道:“你等何不上前杀贼”
伍定回曰:“小将军之安危,大于任何事件,卑职不敢轻易离去。”
夏侯玄哑然无语,暗骂道:“难道又要来自跟上次在峡谷一般冲上前去。”可此刻,夏侯玄却是不敢了,那一次,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心中完全没有死的概念;后来在军中,与伍定一起训练时,才知道自己与别人的差距是多大,若是没有护卫,只要一个稍微勇武的人就能轻易的把自己给做了。
看着就张牛儿一人冲上前去,夏侯玄不禁急了,自己反倒成了累赘,这滋味不好受。
眼见得张牛儿在贼寇的包围下,因为身上无防具,几次险象环生。夏侯玄一咬牙,提马道:“冲,杀贼”
伍定叫苦不迭,本欲自己护着小将军,着几士兵冲上去的,却不料小将军冲动如此;正待再劝,夏侯玄已冲了出去,伍定只得跟了上去。
奔马途中,夏侯玄已打定主意,话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因而,只有杀了悍匪头子,才能逼退他们。
夏侯玄喊道:“牛儿,快些到我身边来。”张牛儿说来也奇怪,于他作战时的狂暴状态,只有夏侯玄说的话,他才听得进。
他此时满身是血,身上,已有了十几道口子,却已诛杀了十几人,听的小将军叫唤,以为他情况危急,大急,没有任何疑虑,口中狂叫,往这边飞奔过来,凡有阻挡着,皆击杀之。
待张牛儿到了面前,夏侯玄狠声道:“全部下马,排成尖形阵势,以牛儿为尖头,伍定断后,不要管许多,目标只有一个,诛杀敌酋。”
这种阵型平时训练就已练过,众士兵极为熟稔,几下之间,便已成了一个三角形的阵势,牛儿于尖顶,伍定与另外一伍长为另外二顶,夏侯玄居中。
这一阵势,犹如一台绞肉机,加之张牛儿开路极快,不一会儿,便已突入了敌军的核心。
贼寇的首领眼见得就要成功了,此时正专注于指挥人马往护车队伍的薄弱处冲击,却突然听得手下之人扯住自己袍角,大叫:“大哥,有支兵马直往我们这里而来。”言语中,满是惊恐。
头领头也未回,只踹了一脚手下,骂道:“娘的,大惊小怪干什么”
恰只说完,却听得一声惨叫,头领听得好生熟悉,心中升起不祥预感,急回头,却见护着自己的最前方一与自己交好之人已被一黑脸汉子一到削去了一条手臂,此时,正滚在地上痛苦嚎叫。
头领大骇,回过身来,对着刚才那喊叫的小弟就是一脚,骂道:“他娘的,有人来了也不喊我,想让大哥死吗。”小弟无语,痛的龇牙咧嘴,惊慌道:“大哥,咋办”
头领望了眼那群人,一发狠,一咬牙,拾起旁边一杆枪,道:“随我冲上去。”
悍匪头领四周围了七八人左右,张牛儿将最前面之人削去手臂后,后面之人蜂拥而上,将其捅成蜂窝。
张牛儿大喝一声,一把大刀舞的泼水难透,只见得刀花纷飞,偶间带点血花。
夏侯玄握紧刀柄,不断提醒周边士兵注意位置,不要远离部队,保持阵型。
张牛儿此时已经突到了贼寇首领的前方,见对方满面虬须,相貌凶恶,便舍了已被他断去一臂的小兵,转而提刀,从斜刺里劈向对方,势道沉猛。
那汉子虽面色凝重,知遇到了劲敌,倒也不慌乱,他使用的是一杆粗大的铁枪,枪尖很钝,只见他双手持枪,双腿委曲,气沉丹田,猛吼一声,粗壮的腰身一挺,将钝枪横划开去,迎上张牛儿的大刀。
刀枪一撞之下,发出一声闷响,双方皆是往后退了一步,敌酋是满脸的震惊,自负神力的他很少能遇到与之比拼力气的人,想不到这里随便冲个人出来,力气还隐隐在自己之上。
而张牛儿更是亢奋,遇到对手来说,对于高手来说是一件喜事。只见他没有任何犹豫,一声大吼助势后,重又冲上去。
二人缠斗起来,张牛儿虽然师从许褚,但是学习日短,未得其全部真髓,只那招数时不时灵光四射,逼得敌酋一阵手忙脚乱。
但是敌酋刀口舔血过活几十年,自非等泛泛之辈,每次在危急关头,皆能凭借经验化险为夷。
夏侯玄组成的这一阵,少了张牛儿这个箭头,虽然杀伤能力大为消退,但是于攻击散乱,无统一指挥的敌人核心区尚能自保。
夏侯玄眼见得身边的侍卫一个个倒下,刚出来是带了大约十人,如今只剩下六人左右。而张牛儿那边虽然看似占尽上风,但就是击杀不了。
伍定不禁有些急了,这次行动,唯一失算的是,对方首领竟是如此悍勇,能与张牛儿缠斗如此之久。
夏侯玄心急如焚,自己被侍卫们紧紧的包在中间,到现在并未杀得一人,反倒浪费了己方许多精力,活脱脱一个累赘。
不论前世还是后世,夏侯玄皆是较为冲动的,一想到自己竟是导致这个行动失败的罪魁祸首,不禁气血上用,对护在旁边、一步也不敢远离的伍定道:“平疆,你且上前帮助牛儿,助其击杀敌酋。”
伍定挥舞大刀的手略微停顿了一下,决然道:“卑职的职责为保护小将军安全,卑职不去”
夏侯玄大急,了一把伍定,骂道:“我就这么废物吗这里不还有侍卫吗、你若不相助牛儿,我等皆得死在此地矣”
伍定一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夏侯玄却又推了一把,伍定这才下定决心,夏侯玄又道:“牛儿正猛力厮杀,你若上前,必会使得他有所顾忌,从而留出一部分精力来救护你,平疆,如不是说你之射术极为出色吗,你可以于远处以弓箭射杀之。”
伍定点点头,满带担忧道:“小将军,你自己小心点,卑职即刻回来。”语罢,伍定舍了大刀,右手持长剑,扶了扶背上的长弓,拔开双腿向张牛儿处飞奔。
夏侯玄见其离去,回头打量起四周的士兵来,这几下之间,竟又死了一个,只有五人了。且还有两人带伤,情况不妙。
夏侯玄沉声道:“弟兄们,现如今正是你等立功建业之时,从此时起,我为尔等记人头数,击杀一人,我即回去请示父亲,给尔等官升一级。”
几个士兵击杀良久,又带了伤,本是疲惫至极,突听得小将军命令,眼神中闪烁着瘆人的光芒,口中哇哇大叫,竟是重新恢复了力量。
情谊固然重要,但绝大多数时,利益才是最大的催动剂。
什么都不重要,只有收藏才说明读者真正的认可我。因此求这个东西。
第二十二回 杀贼下
敌寇中早有能人瞧出夏侯玄乃是突然杀进来搅局的这一群人的头领,也曾重点包围过,然而有伍定那一杆神出鬼没,飘逸至极的刀法的威胁,加之几个侍卫死死守护,一直未能对夏侯玄形成有效杀伤。
一个小头领见伍定离开去对付自己大哥br gt;readtext
yuedupageup
7
yuedupagedon
read;
reade:
灭晋第7部分阅读在线阅读
正文 灭晋第7部分阅读
同类推荐:
AV拍摄指南、
你闻起来香香的【中短篇肉文合集】、
情欲大赏(高H,肉文脑洞合集)、
太子宠妾(高肉)、
藏娇(H)、
赠我予白(全)、
林洛儿的被肏日子、
[快穿]女配逆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