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擅长之术,除了截击敌军之粮道外,这野地设伏也是精通,他老人家每次兴起,皆以手指望河山,言何处可伏兵,何处可扎营,何处可置弓箭手,何处需要用骑兵冲塌。他老人家每次经过峡谷地形,必对身边将士叮嘱再三。”
夏侯尚亦是满脸崇拜道:“先王智慧,如高山般,令人仰止,光那孟德新书便够你我参研一辈子啊。只是,要想于此山谷中冲断我军,至少得一千人以上,尔后欲合围而歼之,又需三千,区区草寇,断难有此规模。仲康放心即可。”
许褚想想也是,不在疑虑,指挥军队快速进入狭长的山谷,夏侯玄一直紧跟在父亲身边,听的二人谈话,也对眼前这山谷多了一丝重视,亦在不住打量。
夏侯玄因为刚到父亲军营中,见他对于营防之法甚是精通,佩服不已,不自觉,便把父亲编排为绝世谋士之类。其实,夏侯尚虽然不是如三国演义描写的一般庸碌至极,然而确实不是天才级的将领。他除了对于营防、守城精通外,于野战、奔袭、阻截、伏击、遭遇战皆为平庸。
而许褚更不用说了,虽然勇武至极,然总归泥腿子一个,毕竟,李云龙一样的人物,可遇而不可求。
夏侯玄打量了一会儿,见确实没有什么异动,便也放心了,不料就在此时,两边山坡上偶然滚落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块,因为山坡较陡,也势道不小,卷起一阵尘土,砸向一匹骑兵的军马。
军马受惊,猛然扬起,差点就把马背上的士兵掀下马背来,好在士兵骑术高超,不多时,便稳住了躁动的战马。可就在这几下之间,夏侯玄见得,那匹马周围几匹马不同程度受到影响,开始暴躁了些,喷着鼻息,微微踏动马蹄。
一个不安的念头强烈的涌上来,夏侯玄忙奔到父亲面前,夏侯尚见儿子惊慌失措,不免微怒,道:“玄儿,无论何时,都不能自乱阵脚。”
夏侯玄稳稳心神,道:“父亲,孩儿担心,若有贼子从山谷两边抛入巨石,必然引起军马受惊鼓噪,导致我军自相踩踏,我军必乱,而我军又都是骑兵,若是贼子趁此时火中取栗,势必危矣”
夏侯尚听了,自然知道这是多么大的一个危险,脸色瞬间苍白,急道:“后军做前军,前军做后军,急退出谷。”又对许褚道:“仲康,快点引兵死死护在君侯马车边,若有歹人来,格杀勿论我随后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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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两崖上的灌木丛里,一个精瘦之人,观测谷内情况良久,见军队掉头退出,不由握拳叹息,身旁的人急道:“风哥,官军退谷了。怎么办”
风哥却正是那时丁仪手下死士风贼,他决然道:“吩咐弟兄们,立即开始抛入巨石,计划不变。”
那人一顿,道:“风哥,可是官军们已有所察觉,还.还要执行计划吗”风贼双眼精光暴涨,喝到:“快点,抛入巨石。”
手下人等虽不愿意,然不敢违逆首领,只得硬起头皮向山谷内推入滚滚大石。巨石携带着巨大的尘土落入铁骑中,顿时,群马嘶鸣,完全不顾士兵的约束,自相践踏,军队,瞬间大乱。
许褚、夏侯尚之马皆是良马,虽然暴躁不安,倒也还控制的住,二人骑了,直奔曹植马队,而山上风贼从地上拿起铁枪,喝道:“跟我前去抢回三王子。”他本是丁仪手下的死士,如今,丁仪死了,临死前把儿子托付给他;却不料,许褚下手甚快,当他赶到丁府时,丁仪儿子已变作了两半;本欲远遁,然心里郁闷纠结,越想越气,自知不能为丁仪报酬,但是他知道,只要救下三王子,当今魏王必定大怒,必会迁怒于许褚,自己何必来一次借刀杀人。
风贼虽然身材短小,然灵活无比,使得手里的一杆铁枪,如灵蛇吐信,狠辣无比,挨着必死,碰着立倒。以风贼为箭头,趁着军队混乱,竟杀出一条血路,直突到曹植马车边。
风贼冲到马车边,大声道:“侯爷,丁仪部下来救您,请稍安勿躁。”却不料里面并无任何响动,风贼疑惑,摄于曹植平时威望,一时间,竟不敢上前掀起车帘察看。
也就是这犹豫之间,许褚已经冲到了曹植马车前,一见风贼,大吼一声,迎了上去。风贼感受到许褚强烈的气势,不敢轻视,忙持枪相迎,二人缠斗在一起。
但凡器法,分为二种,一种大开大合,势道威猛,刚烈异常,此种器法适用于千人万马战场之搏杀,其如虎。许褚即为此类。
而第二种阴毒诡异,飘忽不定,适用于单打独斗,其如蛇。风贼即为此类。
许褚器法本较风贼高明,然而,风贼不与之正面交战,而是躲闪腾挪,如泥鳅般,许褚感觉用尽全身气力却打在一团棉花上。
风贼料到一时间不能取胜,便对手下人道:“尔等快些去车里把三王子请出来,快些走,我来断后。”
风贼手下之人冲进马车内,不由啼笑皆非,外面都打的热火朝天了,可是,三王子曹植却脸色红润,神态安详的睡得正香,显然是又喝醉了。几人忙上前,将之架住,便出了马车。
许褚瞧得几人欲将三王子劫走,大急,便欲舍了风贼,来救曹植,却不料风贼瞧准空当,铁枪猛的出手,直刺许褚胸口,许褚大惊,只得停住脚步,身子一偏,铁枪还是在左臂上留下一划痕。
原来风贼的枪法精髓在于两个字,一为“躲”。二为“缠”。即与之交手,便难以舍弃。许褚见几人劫了三王子远走越远,自己又救护不得,又分神不得。许褚只觉从没有打过如此窝火的战斗。
而此时,峡谷内越来越乱,竟把夏侯尚阻在外面,进来不得;就在风贼暗自高兴,正准备脱身离去时,情况陡变。
只见夏侯玄领着伍定、张牛儿从斜刺里杀出,直接就往曹植那边杀去。许褚不由松了口气,聚精会神对付起眼前这个敌人来。
伍定、张牛儿一左一右根本不敢离开夏侯玄身边,而那几个士兵根本抵挡不住几个精锐贼寇的冲击,渐处劣势。
夏侯玄大急,心里知道,若是这次丢了曹植,恐怕父亲就要丢官,心一横,一咬牙,挺枪冲了上去,伍定、张牛儿忙紧紧跟随。
夏侯玄冲到一贼寇面前,贼寇即面露凶光,挺枪迎上来,对着夏侯玄就刺过来,夏侯玄惊得手足无措,只见得枪尖越来越近,毫无注意;千钧一发之际,旁边张牛儿猛然出手,横刀一磕,力道极大,贼寇身子一偏,失了重心。
夏侯玄心中大喜,在那一瞬间,脑海中没有其他,只有一个念头:刺。他大吼一声,双手持枪,猛然向贼寇身上刺去;一来,贼寇所着布衣,防御较低;而来铁枪乃是夏侯尚为儿子特制,锋利无比。一捅之下,竟透体而出。
贼寇瞪大眼睛,望着眼前这个半大的孩子,死的极为不甘心。夏侯玄第一次杀人之后,极为兴奋,又挺着铁枪迎上了另一个人。
这个三人组配合的极为熟练,一般是由张牛儿用蛮力使对方气力不支,而伍定则用那一杆飘忽的大刀吸引敌人的主要注意力,加上猥猥琐琐的躲在一边,时不时刺上一枪的夏侯玄,一场鏖战下来,三人竟战果颇丰。
最后,军马缓缓退出山谷,前来袭击的贼寇全部被歼,那个风贼也被夏侯尚赶来之后,与许褚合力击毙。
一切大定,夏侯玄满是鲜血,他抬头望了望天,喃喃道:老子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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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家长
许褚、夏侯尚护送着曹植回到了邺城,而这两兄弟见面后,就衍生了一首后世小学就背过的诗词。
煮豆燃豆萁,
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
尔后,曹丕弟弟不来奔丧,国法不能废为由,便把自己的兄弟贬为安乡侯。曹植一直郁郁不得志,其他诸如与嫂嫂甄姬的一众风流韵事,且不提它。
且来看夏侯玄,他自从于峡谷内立了大功,更被夏侯尚看重,日夜带在身边,教授以自己最为得意的营盘防御之法,这也引得夏侯徽极为不满。
今日,夏侯尚被曹丕宣进宫去了,夏侯玄则按照父亲的法子,认真的操练着自己属下的一曲兵马。
这几日,冀州的阳光甚大,夏侯玄每日裸露于太阳之下,与众士兵一同训练,此举,虽为他赢得无数忠心,也把白白净净的皮肤晒黑了。
这几日,平时寸步不离夏侯玄的张牛儿却是不见了。原来当日夏侯玄救下曹植后,许褚甚是喜爱夏侯玄,后者便乘机要求许褚收自己的部下张牛儿为徒弟,教授其九环八耳象鼻刀法。
许褚本来有些不愿意,因为实在太过喜爱夏侯玄,便答应见一面,看其天赋如何。孰不料,许褚一见张牛儿,便大有好感,再试一下气力,更是欢喜的不得了,随即表示收张牛儿为徒,并将毕生所学教授之。只因张牛儿实在天生省力,少的只是技法而已,若能好生雕琢,日后必是叱咤沙场之虎将。
夏侯玄正随众小兵,仔细练习突刺之法,夏侯尚身边亲兵来到,着夏侯玄即刻沐浴更衣,前往王宫。
夏侯玄面露疑惑,伍定却在旁边调侃道:“小将军,依卑职看,定是东乡郡主想念小将军了。着您前去,要瞧看夫君呢。”
夏侯玄大囧,踢了伍定一脚,笑道:“你说些什么呢,我都不曾见过她,她亦不曾见过我,如何谈得上思念。”
伍定笑道:“周公变月老,梦中相会啊。”
军中无便服,夏侯玄只得策马回到家中,却不料母亲、妹妹都不在,只有勇奴在给庭院中的老树铲土,见得少爷回来,忙上前请安,夏侯玄问道:“老勇,母亲今日去哪了”
勇奴答曰:“就在刚时,魏王宫中来了几人,并几顶轿子,说是魏王旨意,便把夫人、小姐都接进宫去了。”
夏侯玄忍住心中疑惑,往自己房中而去,刚进园中,就见萱儿正在那忙活着,由于萱儿已是少爷的贴身侍女,地位较一般婢女为高,因而,府中管事的老奴婢也是不敢怠慢,有意巴结;因而,萱儿那身灰色粗麻布长裙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是一袭淡红的、似天边彩霞般的束身长裙。
见她正从夏侯玄屋内把被服、衣物一件件搬出来,又在庭院中,从头到尾,栓了根绳子,把衣物一件件晾上去。
因为房屋窗台较高,因而,绳子高过萱儿头顶,这使得她每次都需要踮起脚尖才能够。看着她像一只小蜜蜂般,不停地进进出出,偶尔,擦拭一下秀额。夏侯玄、竟有些呆了。
女人最美丽的时候,恰是在她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最美丽的时候。
啪的一声,却是萱儿在晾被子时,因为气力不支,被子从绳子上滑下,落在了地上。萱儿急蹲下,拾起,仔细的拍打沾上的灰尘。
这一声响也把夏侯玄惊醒了,回过神来,走过去道:“萱儿,给我拿套干净的衣服来。”
萱儿这才看见少爷回来,有点心虚的望了望手中的被子,嗫嚅道:“少爷,萱儿.”又想起少爷的话,道:“少爷是要去王宫内吗”
夏侯玄疑惑问道:“你怎生知道”萱儿答曰:“小姐偶尔跟萱儿提起过。”夏侯玄更加疑惑,想到徽儿对萱儿一直不友好,却又为何跟她说,便问道:“徽儿还跟你说过什么没有说去王宫内干什么”
萱儿有点不自在,隐隐间,又有点不开心,略微吞吐道:“小姐说,好像是王太后想看看少爷。”
夏侯玄心中登时明了八分,定是王太后想看看未来的孙女婿,便去了冲洗了一番,换了身干净士子衣服,便出了门,临了,见萱儿有些闷闷不乐,虽不知何意,只得劝慰道:“萱儿,你好生在家呆着,等我回来。”顿了一下,叹口气,想着这几日萱儿整日呆在房中,无甚欢乐,又道:“回来了,我带你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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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宫内,王太后卞氏正端坐于正中,两个小女孩正围绕在旁边,一个八九岁,在左手边,正是夏侯徽;而另外一个稍大,立于右手边,约十三四岁,姿容清丽,小巧婉转,稍显丰腴,神色含羞,不知何人。
而曹丕正恭敬的坐于下手,夏侯尚则立于左间。卞氏满是宠溺的望了一眼右手边的女孩,又转向曹丕,笑道:“丕儿啊,转眼间,我们玉儿都出落成大姑娘,谈婚论嫁了。”
曹玉忸怩的摆动一下,秀容飞上两缕红晕,娇道:“奶奶”。
夏侯徽见平时大大方方的玉儿姐姐难得显现如此娇态,不由新奇、好笑。便抓住难得机会调侃道:“奶奶如此一说,玉儿姐姐就脸红了,若是等会儿哥哥来了,玉儿姐姐还指不定红成什么样子呢。”
此言一出,众皆大笑,曹玉脸色更红,又觉脸上火辣辣的,不由自主摸了一下,贝齿轻咬细唇,暗暗道:“你怎如此不争气,倒是快白下来,不要再红了。”又跺了跺脚,娇态可人。
夏侯尚护送曹植回来后,许褚便把路上发生之事完全告诉了曹丕,诸如献里应外合之计,峡谷内率兵亲自搏杀,截住贼寇之类,尽添油加醋之能事。
登时,便让太过疼爱幼女,而对父亲轻率许婚稍有不满,有心要考验夏侯玄一番的曹丕打消了主意。
此时,曹丕因不知卞氏意思,便道:“伯仁,你把玄儿所立之功详细表述一番。”夏侯尚心中暗喜,正待替儿子在王太后面前卖弄。却不料卞氏止道:“不用说了,哀家相信,老头子看重的人,绝不会差。”
说话间,奴婢来报,道是夏侯玄已侯在了门外,急于见到孙女婿道卞氏忙叫领上来。而立于旁边的曹玉那好不容易淡下去的脸又刷的红了。
夏侯玄一进入,心里一咯噔,暗道不妙;若说这是亲家见面,然自己父亲正恭敬的立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若说不是,可这女方长辈都到齐了,俨然是相看未来孙女婿。
“微臣拜见王太后,见过殿下。”夏侯玄恭恭敬敬跪下去,道。大人们还未答话,夏侯徽第一次见哥哥战战兢兢的模样,大感有趣,又自恃太后的宠爱,便笑道:“哥,这里还有一位玉儿姐姐,你没有见过吧。”
夏侯玄弱弱抬起头,看了一眼,道:“微臣见过东乡郡主。”
卞氏见夏侯玄眉清目秀,举止有礼,愈加喜爱,心中早已认定了这个孙女婿,见他对孙女如此恭敬,心道不妙,忙道:“玄儿啊,玉儿是你未来的娘子,不必如此拘谨的。”
这一番话,直说的下面四人各有表情,夏侯尚一脸的高兴与自豪,夏侯徽更是兴奋地不行。曹丕却是对母亲如此轻易答应婚事有些疑惑,至于当事人曹玉,那一张红脸,百般忸怩,千种娇态,自不必多述。
卞氏心里认定,那是愈看愈喜欢,轻声细语问道:“玄儿,你今年几岁了”夏侯玄答曰:“回王太后的话,一十有二。”
卞氏喜道:“才一十二啊,怎就如此高大,依哀家看,那些个十五六岁的,亦比不上嘛。”尔后,又想起什么似地,有些遗憾的表情,道:“玉儿今年十四岁了,虽大了两岁,倒也无妨,无妨。”
此时的曹玉正偷偷地打量着自己未来的夫君,她常年跟随祖父、父亲辗转各地,对于人情世故,倒也懂得;只是,一来,战乱频繁,而来世家大族对于曹操不怎么待见,而普通的歪瓜裂枣又看不上,因于感情方面,却是初开,甚是青涩。
曹操去世时,曹玉对于这个外表威严,然对于自己却极为慈祥的祖父甚是依赖,哭的梨花带雨;后来又听宫人说道,祖父在最后时刻把她许给了夏侯家的一位公子,还比自己小上两岁,心中隐隐间,有些期待,然,更多的还是不满。
忐忑了这么多天,终于见到了将与之相濡以沫一辈子的人,见他仪表不凡,谈吐有止,心中还是满意的,那一刻,情窦,却是开了。
卞氏为人一辈子,偷偷瞅了眼孙女,就知道她也甚是满意,心中大定,便对夏侯尚道:“伯仁呐,那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现在儿女们都还小,倒也不急。”
夏侯尚得到了正式的允诺,心中大喜,忙拜倒,道:“一切谨遵太后懿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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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旖旎
婚事定了后,夏侯徽更加认定曹玉就是自己未来的嫂嫂,往宫内跑得更为勤快了;同时,对萱儿的敌意亦越发浓厚,只因夏侯玄从宫内回来后,想起临走时对萱儿的承诺而与其去邺城集市上逛了一遭。
夏侯玄却是体验到了两头为难的痛楚,虽然对于妹妹,那是爱到了心窝子里,恨不能为其尽己所有。然而,每当看到萱儿那无助的眼神,心神又不自觉一软,两边都想照顾,却又两边得罪。
夏侯玄后来实无办法,又思及那次与峡谷内的战斗,自己虽然斩获颇多,然而若无伍定、张牛儿在旁护卫,死上十次都足够。
想想以后,虽然亲自披挂上阵的机会不多,然而坐拥一身武艺总是不错的,于是,干脆便天天泡在军营里,与张牛儿一众打磨筋骨,倒也乐得逍遥自在。
已是将近六月,天气脱去寒冷,渐渐炎热起来,这一日,夏侯玄熬不过太阳毒辣,正与伍定躲在校场树荫下小憩。而张牛儿光着膀子还在炎日下吆喝,一身油光黝黑,肌肉线条分明,他师从许褚,几日下来,天赋倒也不错,武艺大进。
忽的,一夏侯尚身边亲兵来报,道:“小将军,将军令你部做好准备,明日开拔。”夏侯玄疑惑,忙扯住小兵,问其故,回曰:“小的不知,是将军吩咐的。不过不止小将军这一部,我军应当要全体出动。”
“全体出动”夏侯玄挥挥手,让小兵退下,对伍定道:“平疆,你说,父亲这是何意”
伍定答曰:“应该是随魏王殿下出征吧。”夏侯玄心中一思量,已有了注意,笑道:“依我所见,应当不是。”
伍定疑惑,夏侯玄凑了过去,压低声音道:“殿下刚继大位,国内未稳,怎会去管偏邦许多。”说到一半,语气一缓,道:“许昌的那位近日可是不太安稳呐.”
伍定身躯一震,眼中闪过万千复杂的神色。那时节,东汉统治者皆是提倡名教,奖励气节,故东汉士风之高涨,胜过其他朝代。及至东汉中后期,政治每况愈下,外戚宦官交相把持政柄,敢于同戚宦斗争的士人多罹祸殃。桓、灵之世,宦官肆虐,两次兴起党锢之祸,其被杀戮禁锢者,皆天下善士,人多惜之。
然外戚宦官虽把持神器良久,终究不敢替代之,其原因,有很大一部分是这些高风亮节之士的存在。他们虽不在朝堂,然藏于市野,登高一呼,必嬴者景从。
这些士子为什么如此维护东汉王朝,一方面由于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提倡忠义;而另外更多的还是东汉皇权之神圣性。
两汉皇权建立在诛灭暴秦,楚汉争雄击败项羽,和诸侯共推上,可以说得国之正罕见,又得到之前一贯的帝权神授之前三代,秦楚等王权都是上千年至少几百年氏族长权力自然转化的思想加成,光武帝又有拨乱反正,如此延绵400年,可以说已经形成帝权神圣的惯性,东汉后期虽幼主迭出,外戚宦官,但是各大族丝毫不敢窥测帝权。饶是以曹操的功业,亦迟迟不敢取而代之。
此即为皇权神圣性的威力,后虽然经过董卓之乱后,已于士子中大为消弱,已有一部分士人不再崇信皇权,转而去寻找霸主,建立功业去了。诸如郭嘉,华歆一类,然而其威力却仍是不容小瞧,这也是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能够成功的主要原因。
伍定虽为武将,然与夏侯尚一般,为儒将,从小接受的为正规之儒家道义学说,因而心底里,对于东汉皇室还是极为敬畏的。今听的夏侯玄这意味深长的话,以他之领悟,怎会不知心中一方面是对夏侯玄如此信任自己的感激,然而,更多的,还是深深地震撼,以及内心传统道德观遭到冲击的不安。
夏侯玄见其发呆,只淡淡一笑,便转而离去,整合兵马去了。兵马却是要明天才出发,夏侯玄想念妹妹的紧,回了家里。
带了张牛儿,一到家门口,却见府门口停满了马车,另有许多兵马,仔细打量,却是王宫内的护卫。
心中疑惑,忙加快脚步,一进门,便遇见夏侯勇,他立即喊道:“少爷,你总算回来了,东乡郡主来府上了,就在正厅,就等着见少爷了。”
夏侯玄愈发纳闷,便来到正厅,果然见妹妹正兴冲冲的拉着曹玉的手亲热的说着,见哥哥回来,忙把他拉到曹玉边上;说来也怪,曹玉平时无论待人处事,皆是落落大方,左右逢源,可是,一见夏侯玄,任何气度都飞到了两边,只顾着爬红云。
夏侯玄见了曹玉那副忸怩样,心中不由好笑,脸上便也有了一丝丝善意的嘲讽的微笑,可是,这一丝笑容,偏偏被曹玉捕捉到,带来的后果,便是她红着的俏脸更红了,只觉脸上辣的无比,曹玉心中娇羞,狠狠地多了一脚,满是娇憨,甚是可爱。
夏侯玄忍住笑意,道:“不知郡主驾临寒舍,有何指教”曹玉狠狠剜了他一眼,理直气壮而又略带娇蛮道:“本郡主想念徽儿妹妹的紧,来看看妹妹不可以吗干嘛啊,本郡主又没有来看你。”
这一福神态,只把少女那一番活波可爱表露无遗,却又透出曹玉性子中的刁蛮。
夏侯徽见她如此,眼睛一眨,闪过一丝狡黠,假装做无辜的问道:“玉姐姐,你刚才不是说是因为殿下要带徽儿父亲与哥哥南下巡视,所以才叫你来看望哥哥的吗怎么又说是来看我了”语罢,又朝哥哥投来一个小计谋得逞的得意笑容。
曹玉囧的恨不能装进地缝里去,她伸出手狠狠在夏侯徽腰上捏了几下,顿足道:“徽儿妹妹.”
夏侯玄摸摸鼻子,讪讪一笑,道:“那么,郡主,我先去房间收拾一下行装,免得到时仓促。”
却不料夏侯徽小嘴一嘟,道:“哥哥哪里是去收拾行装,分明是去看那个小妖精去了。玉姐姐好不容易才来的一次,你就这样,哼”
原来萱儿跟了夏侯玄后,受了侯府管家特殊的照顾,不但皮肤日渐红润,于妆着上也更加用心,每日红扑扑的脸蛋儿,柔眉底眼,甚是乖巧;却又是个劳作的性子,停不下来,每日都束紧了衣服,如小蜜蜂办到处穿梭,然而大部分时间却是于房间里呆坐着等夏侯玄回来,身体略微胖了些,稍显丰腴,翘臀愈加饱满圆润,然小腰却只可一握,一股女人的味儿,迎面扑来。因而也被夏侯徽称作了“小妖精”。
夏侯玄无奈,只得好言哄到:“徽儿,哥哥就去一会儿,也容我把身上的这身铠甲换下来吧。”
夏侯徽侧眼一瞧,见哥哥果然还负着一身沉重的盔甲,便让开一步,道:“那你要快点来哦,不然玉姐姐不高兴的。”
夏侯玄对曹玉歉意一笑,道:“郡主,我去去就来。”曹玉到底见过世面,经过一开始的忐忑之后,也到恢复了大家模样,柔声回道:“无妨。”
夏侯玄转身进后堂,一进门,便见萱儿难得没有劳作,已搬了一小凳子坐在庭院中央树下晒着阳光,双手托着下巴,显然在想着什么事情,脸上洋溢着幸福而满足的笑容。
夏侯玄心里一酸,真难为了她,府里的下人们虽然摄于自己地位,不敢欺负她,可他们同样的怕了夏侯徽那个调皮蛋,同样不敢跟她多说两句话。
可以想象,无一朋友的她每天就这样傻傻的等着自己回家,该是多么的难熬。而自己到了后来基本上都睡在军营了,十天半月才回来一次。她就如同与世隔绝了一半。
夏侯玄突然孩童心起,便悄悄绕至萱儿背后,突然捂住她双眼,萱儿大骇,死命挣扎,双手却挠住了夏侯玄双手,指甲都抠进了肉里,极为用力。
夏侯玄吃痛之下,放开手,忙道:“萱儿,是我。”
萱儿极度惊慌下,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脸上的笑意,便如野草一般疯狂蔓延。
正如一物体灼烧之下,在猛然浇以冰水,其必破裂,萱儿也是如此,极度惊慌之下,突地极度欢喜,加上终日呆在房中的苦闷与委屈,顿时,那一股情感,如山洪一半,毫无征兆、毫无理由的涌上来。泪水便再也忍止不住。
夏侯玄大急,忙扶住她瘦小之肩膀,道:“这不是开个玩笑嘛,用不着哭成这样吧。”
萱儿反应过来,止住眼泪,盈盈离开,道:“少爷今日回来作甚”几个月相处下来,萱儿真正已熟悉了夏侯玄,再也不会如当初一般稍有身体接触,便如小兔子一般,惊慌失措的蹦跳开去。
夏侯玄略有歉意道:“殿下欲南巡,父亲随行,我自当跟随前去。”萱儿神色一黯,幽幽叹了口气,道:“少爷去吧,反正您在家也如不在一般。”话语中,竟是满满的一副深闺怨妇语气。
夏侯玄最是熬不过萱儿这种语气神态,这小妮子本就长的柔美,性子又乖巧,加上前世记忆的加成,心中对她,有一种莫名的、淡淡的情愫滋生,因而见不得她受委屈。
不自觉的,夏侯玄竟道:“那么,如上次一般,此次出军,我把你带在身边吧。”萱儿一震,,缓缓抬起头来,眼神中,先是欣喜,后来慢慢退去,转而担忧,她叹了口气,道:“哪有那么容易,小姐一定会不答应的。”尔后,又抽抽鼻子,眼眶有点红,略带哭腔道:“也不知道小姐为什么对奴婢有如此大的意见。”言语中,皆是委屈。
夏侯玄心中一疼,恍惚间,眼前的这个女孩,与前世分手的晚上、那个低头不住啜泣的女孩,慢慢的融为一体。
他不自禁的伸出双手,把她搂在怀中,下颚抵住她柔弱的肩膀,左脸颊挨着她的侧脸,接洽之处,一片火辣;萱儿的发丝如触手般伸进他的脖子,拨撩着;两人之间,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心跳,对方的温度,对方的呼吸。
那一刻,旖旎无限。
我想,主角如此早熟,不怎么符合逻辑的,再次解释一下,你们就当夏侯玄那丫的发育超快吧。
第二十一回 沛国上
延康元年六月瘐午,魏王曹丕率军南下巡查,随行之将有华歆、王朗、钟繇、贾诩,程昱等一般文臣,亦有张辽、曹仁、曹洪、徐晃、曹真、曹休、夏侯尚等武将。
而南巡之首站则是曹氏与夏侯氏的发家之地沛国谯县。曹氏、夏侯氏即为谯县中最为鼎盛的二个大族,互相通婚,同声连气。
曹仁、曹洪等虽为同太祖开基立业的老臣,曹丕待之,虽尊崇至极,然,到底少了些亲热。此番曹氏与夏侯氏大规模的衣锦还乡,分了几批。
曹丕自然为最后,虎卫军贴身,大军随行;曹仁、洪等,居中缓缓而行,算为策应。
而新锐曹真、曹休、夏侯尚等则是率先带领虎豹骑前往沛国,安排沿路具体事宜。
夏侯玄则随在父亲身边,并以年少难以照料为由,与父亲好求歹求半天,才将萱儿带在军中,惹得夏侯徽又极是不满。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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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城前往沛国的官道上,大军缓缓而行,官道两边皆是大片的树林,麦田;随处可见的农舍,虽不见奢华,倒也敦实;农夫们与自己的田里捣弄,见了兵马而来,也不惊慌,只淡淡的望了一眼,便拉了拉看的目瞪口呆的妻儿,继续工作了。
显然的,这里的人富足殷实,太平日久,一片繁荣,已忘刀戈。曹休拉了拉马缰,颇为自豪道:“我思及我等随先王征战时,未及弱冠,而我之记忆中,这里是饿殍遍野,万物萧条,孰不料,不过几十年,竟繁荣至此,真不枉了我等在前方那么舍命搏杀。”
曹真捋捋胡须,笑道:“我大汉能有今日之繁华,实赖先王屯田之术,王之恩德,遍布四海啊。”
夏侯尚极为崇拜曹操,本想接着曹真言语,继续下去,只是想起儿子昨日偷偷告诉自己之事,眉头掠过一丝忧虑,就没有回答,只是微微颔首,当做同意。
这一丝动作,却没逃过夏侯玄眼睛,自从自己昨日把担忧士族不支持曹丕的担忧告诉了父亲后,他便一直眉头紧锁,苦思对策。
世家大族当政随着九品中正制的推行已成为未来中国的必行趋势,曹操父亲为宦官,虽然与士大夫阶层关系处理的较好,可是到底是个阉人,为典型的寒族。
因而,曹氏当政一直是被大多数世家大族所不齿的,只不过曹操威势太强,才得以震慑住。如今,曹操一死,曹丕威信不足,又急着下豫州,直奔许昌,说到底,就是急不可耐想做周武王了,然而,这其中却伴随着一定的危险,若是得不到世家大族的支持,事必危急。
夏侯玄策马向前,挨近父亲,劝慰道:“父亲无需如此担忧,也许是孩儿多虑了也说不定。”
夏侯尚眉头紧锁,低沉道:“玄儿你虽聪颖,然到底年轻,有些事情,好比头痛,必不能直接医首,而得从旁侧撬之。可关键是这旁侧之地,却是不容易找的出来的。”
夏侯玄呵呵一笑,不在言此,转而道:“父亲,前面就是沛国治所相县了。我等是直接绕过去谯县,还是如何”
夏侯尚一笑,摇摇头,道:“绕过呵呵,玄儿,这里才是我们此行之决战之地啊玄儿你怎道理说得通彻,一到具体事宜上来,便如此幼稚至极”
夏侯玄撇撇嘴,嘴上不好回答,心里却在嘀咕:我一个穿越者什么都不知道,就凭点历史知识在混,我容易吗我。
夏侯尚见儿子很是委屈,不忍继续说他,便拨马至曹真马边,与其并马而行,道:“子丹,我等将兵马驻于何地妥当”
曹真想来尊敬夏侯尚,便问道:“伯仁所见如何”尚答曰:“依我所见,还是将兵马屯于城外十里吧。”
曹真面露疑惑,还未待他回答,却见曹休面红耳赤,抢先道:“伯仁此为何意我等兵马至邺城来,风餐露宿,鞍马劳顿,今至家乡,尚不得入城休整耶”
曹真虽不懂夏侯尚意思,然对于曹休如此急躁亦是反感,便喝道:“文烈,你怎生如此暴躁。”
曹休性情耿直,不好意思挠挠头,放缓语气道:“伯仁,我过急了,你莫见怪,只是,我实不明白。”
夏侯尚不以为意的一笑,当做原谅的表示,继而道:“文烈,我来问你,你可知沛国各大家大族中,势力最为巨厚的是哪家”
曹休不以为然一笑,颇为自豪道:“自然为你我之夏侯氏、曹氏。伯仁你问这个问题是何意”
夏侯尚却是摆摆手,道:“除开你我两家,只算这于沛国本土根基最深厚者。”
曹休老脸一红,讪讪一笑,道:“我实不知。”尚答曰:“据我之调查,眼下于沛国说的上话者,除开世代经营,历经八世的沛王,还有便是经商巨富的齐家。”
曹休不以为然道:“此等蝼蚁,算的上什么,若是他们存在歹心,不带伯仁、子丹动手,我即剪除之。”
夏侯尚无奈一笑,虽痛恨于曹休的思路简单,不懂政事,却也只得解释道:“天下世家大族如此之多,我等虽跟随殿下执掌神器,然而,帝国之赋税,粮农,草木,行军作战之兵器、马匹,多多少少,都得倚仗之。更为重要的,他们这些人手中掌握了多少我等倚之为生命的土地,民众。在这一处,我等杀之,易如反掌,可是,文烈,你想过没有,那样就会使殿下失了天下士族之心啊。”
曹休也不愚笨,只是为武将,喜欢大开大合厮杀,对于政事,却是荒废了的,如今被这么一点,焉能不明白其中利害。直被说得冷汗直流,他颤声道:“若非伯仁,我险些坏了殿下大事。”
曹休冷静下来,想了一会儿,有些疑惑,但是由于屡次被夏侯尚斥责,又有些犹豫,思了许久,一咬牙,问道:“伯仁,你刚才所说之事,干着我等驻兵城内何事了”
曹真在旁边听二人说了许久,见的夏侯尚睿智谨慎,曹休虚心请教,倒也开心,突然见得曹休问如此笨的一问题,不禁无语,与夏侯尚相视一笑,纵马而去。不予解释。
夏侯尚呵呵一笑,亦提快马速而去,只留的曹休在后面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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