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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灭晋第5部分阅读

    上,恰值我儿来洛阳寻臣,遇见子丹,便被带进了王宫,先王睹物思人,见我儿,思及仓舒小王子,便赐下天恩,将东乡郡主许配给了小儿。”

    曹丕微微一笑,拉着夏侯尚手道:“那如此说来,你我还是亲家。不知,你儿可带在军中”夏侯尚点头,道:“臣斗胆将之带在身边。”

    曹丕道:“快叫他出来见孤,让孤好好看看这个未来的女婿。”

    当夏侯玄迈着威武的步子,一身戎装,手持铁枪的出来时,曹丕脸上因为丧父的悲痛全然不见,他乐呵呵的朝夏侯玄招招手,问道:“孤且来问你,叫什么名字,可有表字,今年多大”

    夏侯玄远远瞧见曹丕那身蟒袍,便已知晓了身份,对于未来大魏的开国帝王,也有可能是自己的岳父,自然不敢懈怠,忙恭敬答曰:“臣名玄,表字太初,今年十二。”

    曹丕见其说话词句清晰,举止有节,大为满意,道:“十二岁,与玉儿倒也般配。玄儿,你且摘下头盔,孤看不甚清楚你面目。”

    夏侯玄便把那把自己遮的只剩下眼睛鼻子的头盔摘下,顿时,曹丕眼前一亮。曹丕此人,不但擅长权术,且才华横溢,好品茗赋诗,又善于击剑,武艺高超,长的亦翩翩君子,算得上一个全才。因此,也是极喜爱长的俊秀的人物。

    今见得夏侯玄有其乃父之风,不是三大五粗的莽夫,便对女儿未来的依托彻底放了心,便道:“以后常来王宫中玩,玉儿可是孤单的很啊。”

    第十三回 日食

    曹丕见了夏侯尚后,却见自己的兄弟从后面摇摇晃晃而来,神情憔悴,忙上前扶住,道:“二弟。”

    曹彰双眼无神的望了一眼,不顾夏侯尚在旁边使劲的做眼色,不拜新王,径直走了。

    曹丕在后面脸色阴冷的很难看,眼中闪过一丝狠毒,后面司仪官喊道:“百官朝拜,先王灵柩入城。”

    此时的夏侯玄早留下伍定领着所屯,携了带出来的几个侍卫、勇奴以及萱儿,张牛儿,骑着马儿便往家里赶,至于那匹令人头疼的汗血宝马,则是张牛儿费尽气力的牵着,堪堪控制得住。

    萱儿自从那次被少爷看到身子后,只要一照面,全身便从上红到下,自此,再也不敢正眼瞧少爷了。

    夏侯玄现在心中想的全是自己的妹妹,摸了摸怀里的荷包,想起她为了救自己可以毫不犹豫的跳进漳水里,心中,没由来,腾起一股巨大的温暖,包裹的自己,即使在严寒,也如在暖春。

    不多时,便进了家,府中的侍卫见是少爷回来,欣喜不已,忙去通报夫人知晓了。

    夏侯玄冲到中廊,不见妹妹,反倒是母亲喜滋滋的迎出来,满怀期待问道:“你父亲呢”

    夏侯玄笑着回道:“王上封了父亲大官,父亲忙着谢恩、处理事宜,没得时间,等到先王入土为安了,父亲自会回家的。”

    德阳乡主稍微有些失望,又问道:“那个狐狸精呢”玄答曰:“父亲把二娘留在了洛阳,没有带回来。”

    德阳乡主瞪了儿子一眼,骂道:“什么二娘,就是一只狐狸精。”想着儿子的话,脸色转喜,自言自语道“算那老鬼还有些良心,这次就放过他算了。”言语中,满满的,都是喜悦。

    夏侯玄左瞧右望,有些疑惑,问道:“母亲,徽儿那个淘气包哪去了”德阳乡主听的儿子一说,突然想起,笑容更甚,忙不迭道:“玄儿不说,为娘还差点忘了这等天大好事。”

    “天大好事”夏侯玄疑惑问道。德阳乡主答曰:“就是先王将玉儿许配给你了啊,玉儿那孩子啊,娘看着就喜欢,又漂亮,又乖巧。”

    夏侯玄不禁好笑,道:“母亲,我问的是妹妹去哪了,您说这个干什么”

    德阳乡主笑道:“徽儿听闻了此事后,吵闹着要去王宫内看望未来的嫂嫂,娘拗她不过,便跟王上说了声,王上便同意了,谁知这丫头因为在家里没伴,便天天去了。没有你管带着,徽儿是越来越调皮了。”

    夏侯玄哑然失笑,又道:“还望母亲腾出一间房子来,孩儿从洛阳带了几人,皆是父亲部下。”

    语罢,便把张牛儿、萱儿唤了过来。却不料德阳乡主见了萱儿,大怒,圆睁杏眼,厉声问道:“你父亲部下还有女眷”

    夏侯玄忙解释道:“母亲,您误会了,这是孩儿在洛阳的婢女,服侍孩儿起居的。”

    德阳乡主释然,又疑惑道:“既为我儿婢女,于你塌边服侍即可,何必安排房子,到是哪位牛高马大的汉子,玄儿,你房子隔壁不是有个房间吗,就住那儿。”

    .

    夏侯玄一脸的无奈的走在前头,而萱儿则是满脸的忐忑与忸怩的低着头、迈着小碎步紧跟其后,至于张牛儿,走在最后,他第一次见到如此精美豪华的房子,一张黑脸兴奋的微微透红。

    夏侯玄道:“萱儿,你跟我到邺城来,一个人也认不得,可否后悔”

    萱儿忙不迭摇头,秀发飘扬,道:“少爷对萱儿很好,萱儿不后悔。”

    夏侯玄嘴角扯出一丝细笑,道:“其实,我一直弄不懂,先前,你为何这么痛快的答应卖于我为奴婢,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自由自在吗”

    萱儿幽幽叹口气,道:“少爷是没有活过那种天天担心土匪、强盗来打劫的生活吧。如此之世,草民为刍狗,为奴为婢,反倒是一条活路。”

    二人无语,快至夏侯尚房间门口时,萱儿突地停住了,她搓揉这衣角,嗫嗫嚅嚅。夏侯玄见其如此,有些好笑,道:“有什么事吗”

    萱儿略带哭腔道:“少爷.我..我..”“到底是何事”。

    萱儿此刻连完全红了,从脖颈至耳根,绯红,如天边的晚霞一般,过了半天,她才抬起头,鼓足勇气,道:“其实.萱儿很很..干净的。”

    夏侯玄哑然失笑,又有些纳闷,嘴角闪起一丝嘲弄的微笑,萱儿见了,急得眼泪都出来了,急忙争辩道:“真的,萱儿真的干干净净。”

    夏侯玄笑道:“我哪里说你不干净了”萱儿不禁语滞,嗫嚅道:“那少爷为何一直不要萱儿服侍呢”

    原来,萱儿偷偷听张姬府里的婢女说过,有些大户人家的少爷对女人的身子是否干净看的极重,对于婢女来说,能够做到少爷身边的贴身侍女,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而身子不干净的婢女,那些少爷是不愿意让她贴身服侍的。不料想这个小妮子把“干净”二字会错了意思。

    夏侯玄释然,微笑道:“我只是不习惯让人服侍罢了,并没有嫌弃于你。”

    萱儿掩净泪花,破涕为笑。进了屋,萱儿道:“少爷,您离开不过几日,这屋里东西有些霉味了,奴婢拿去晒一下吧”

    夏侯玄纳闷道:“霉味我怎么没听出来。”萱儿渐渐知晓了少爷是个和善脾气,胆子大了些,便微笑道:“少爷闻习惯了呗。”

    夏侯玄讪讪一笑,正待作答,只听得张牛儿在外面叫道:“小将军,您快出来看,这邺城的太阳有问题啊,与洛阳的不同。”

    夏侯玄很是疑惑,便跑出去,萱儿也跟了出来,张牛儿眯着双眼,指着太阳,道:“洛阳之太阳,如圆盘,怎邺城之太阳好像被人吃了一口。”夏侯玄一望,果然太阳缺了一块,他摆手道:“居然还可以看见日食,希望是日全食。”

    萱儿却是疑惑道:“少爷,什么叫日食啊,不是应该叫天狗吃月吗”

    夏侯玄回曰:“都一个意思,对了,牛儿,你去勇奴那里,着他拿两张纸来,记得,要薄纸,还有,拿一个针。”

    张牛儿纳闷道:“少爷要这些东西干什么”

    夏侯玄笑骂道:“叫你去就去,怎么这么麻烦”夏侯玄回头对萱儿说道:“等会儿给你们耍一个戏法。”

    正欲给萱儿解释戏法的内容,夏侯玄突然听到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声声欢快的叫唤。

    夏侯玄喜不自胜,对萱儿道:“是徽儿回来了。”便见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冲进来庭院,着一身月白裙,直奔夏侯玄。

    夏侯徽冲到哥哥面前,正欲往他身上凑,却不料稍微一比划,脸色骤变,嘟起了嘴。夏侯玄呵呵直笑,问道:“徽儿,哥哪里惹你不开心了”

    夏侯徽嘟嚷道:“哥离开才不过几个月,怎么长了这么多,以前只高出徽儿一点点的。”

    夏侯玄作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叹了口气,道:“哎..他要长,我也没办法啊。”

    萱儿见兄妹二人如此顽皮,不觉扑哧一声笑出来,夏侯徽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便警惕的问道:“哥,这是谁”

    萱儿见是小姐问起,忙上前,乖巧的说道:“小姐,奴婢是少爷的侍女。”夏侯徽松了口气,转而问道:“哥,徽儿听说洛阳的东西最是漂亮了,哥有没有给徽儿带件礼物啊”

    夏侯玄又重重的叹了口气,一拍脑门,无比痛心的说道:“糟了,哥忘记了。”夏侯徽原本充满希望的双眼顿时一暗,贝齿一咬薄唇,眼眶一红,就欲落泪。

    夏侯玄心疼不已,哪知道这个妹妹竟这么不禁逗,忙哄道:“哥骗徽儿的,哥哥给徽儿买了一个好香好香的抱枕呢。萱儿,去把抱枕拿来。”

    夏侯徽瞬间恢复了神采,搂住哥哥的右脸亲了一下,笑道:“徽儿知道,哥哥对我最好了。”

    萱儿却拿着抱枕出来了,夏侯徽疾奔过去,几乎是抢了过来,拿开外面包裹的一层,待看到五颜六色、且透出淡淡幽香的抱枕时,夏侯徽高兴地蹦蹦跳跳,喜不自胜,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弯儿。

    孰不料,门外突然冲进来一个大汉,三大五粗,皮肤黝黑。左手拿着两张纸,右手则是一根绣花针,滑稽的很,把夏侯徽吓了一跳,直往哥哥怀里躲。

    夏侯玄忙拍着妹妹的背,安慰道:“徽儿,不用怕,他听哥哥话的。”张牛儿走到面前,见小将军抱着一个小女孩,瓮声瓮气问道:“小将军,这是哪个”

    萱儿低声提醒道:“牛儿,快叫小姐。”

    张牛儿居然开窍了,灵光一闪,忙道:“张牛儿见过小姐。”

    夏侯徽娇哼一声,不再理会,而向哥哥问道:“哥,你拿这些东西干什么”

    夏侯玄松开妹妹,神秘一笑,道:“徽儿想不想要天上的太阳”夏侯徽狡黠一笑,道:“徽儿若是想要,可是,哥你能给徽儿取来吗”

    夏侯玄笑道:“待会儿,哥哥就帮徽儿把太阳捉到这张纸上来。”夏侯徽呵呵直笑,道:“徽儿知道哥对我很好,但是,哥哥可不许吹牛哦。”萱儿、张牛儿二人也是一脸的不相信。

    夏侯玄不再多说,而是把一张白纸放在妹妹手上,要其水平放置;用针把另外一张纸挫出一个小孔,然后,以与妹妹手中纸张水平平行的方向抬高,正对太阳,但是用手指遮住小孔。

    夏侯徽期待的望着手上的白纸,小脸兴奋的有些红润,萱儿、张牛儿也是一脸期待。夏侯玄缓缓说道:“待会儿,我将把太阳拿来放到徽儿那张白纸上,并且这张白纸会慢慢的吃掉太阳,也就是说,太阳会慢慢变小。”语罢,遮住针孔的手指放开,顿时,夏侯徽的纸上果然出现了一轮半月。

    正是即将月全食的模样。夏侯徽惊呼不已,小脸通红,看着手中的太阳,再望向哥哥时,已是一脸崇拜。夏侯玄又道:“徽儿,你手上这张纸会慢慢吃掉太阳哦,等到太阳被白纸全部吃掉时,就再也不会出来了。”

    果然,夏侯徽见白纸上的太阳越来越小,越来越弯,而天色越来越黯淡。到了太阳被吃的只剩下一条线时,夏侯徽越想越怕,娇呼一声,忙把手中白纸扔于地上。

    果然,太阳被放出来了,天色渐渐又明亮起来,夏侯徽心里松了口气。“太阳差一点就被我给弄没了。”夏侯徽拍拍胸口,后怕的想到。

    注:二月,丁未朔,日有食之。资治通鉴

    第十六回 问罪

    夏侯玄于家中,身后有张牛儿护着,便带了妹妹、萱儿四处游逛,邺城中,但凡有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全被玩遍了。

    其中与夏侯徽最为高兴,前世之夏侯玄虽较为调皮,喜欢玩耍,但只管自己玩的痛快,对于妹妹,却是把她当做了小累赘。如今,穿越而来的夏侯玄每天把妹妹捧在手心,恨不能把所有美好都给她,夏侯徽如何不乐。

    不过,说来也奇怪,夏侯徽与萱儿做了几天伴,仍不见亲密。夏侯徽每次见了萱儿,仍是一副警惕的模样。

    夏侯玄却也没发现这么多,只是终日带着妹妹在邺城中玩耍,不亦乐乎。

    ..

    延康元年,二月,丁卯,曹丕葬父亲魏武王于高陵,同时设疑冢七十二处,以惑世人。夏侯尚领兵随之,整日忙碌,极难归家。

    德阳乡主日夜盼望丈夫回来,武王出丧后第二日,夏侯尚不见回来,却是他身边亲兵急急忙忙赶到侯府,着夏侯玄即刻入军,后者虽迷惑不已,仍只得安置了萱儿,着府上婢女好生看待,不得欺负她。自身却带了张牛儿,随亲兵来到父亲军中。

    如今的夏侯尚已然不同,因为年轻时与曹丕交情匪浅,又有拥立之功,加之为儿女亲家,因而圣眷日隆。

    夏侯尚进入军中,途经校场,却见一对轻骑兵开始集结,至中军大涨,正见父亲一身戎装,拿着自己那套小铠甲出帐来。

    见是儿子,夏侯尚递过铠甲给他,道:“快点穿戴好,随我出兵。”夏侯尚是一个极重感情之人,对待儿子虽然面上冷漠,然心里,实在是爱到了极点,因而,望他成才,但有不大不小的战事,便带了去,增长其阅历,以望日后能接自己的班。

    夏侯玄疑惑问道:“父亲,难道北方又有战事乌丸不都被父亲您与二王子驱逐了吗。”

    夏侯尚一笑,暗想道:儿子还是幼稚,若真是北征乌丸,为父还敢带你这个宝贝疙瘩去。便答道:“北方已平,鲜有战事,此次,为父乃是去临淄问罪于不来奔丧的三王子临淄侯植。”

    夏侯玄惊道:“父亲,临淄侯不来奔丧,依律,竟有如此严重,要劳得父亲前去”

    夏侯尚没有回答,而是道:“你可知,此次随我前去的还有谁。”夏侯玄摇头。夏侯尚答道:“有“虎侯”之臣的许将军。

    夏侯玄知道虎侯即为许褚,心中更为疑惑,惊道:“三王子未来奔丧,也不至于要父亲与许将军共同出马吧”

    夏侯尚深深叹了口气,道:“殿下做事向来谨慎,他是怕临淄侯起事啊。可是”他顿了一下,又道:“临淄侯一文弱书生,哪里掀得起什么大浪啊。”

    说话间,夏侯玄亦穿戴好了,父子儿子来到校场,见集结军队不过一曲,且皆是轻骑,非主站之军,玄问道:“父亲,为何只带轻骑”尚答曰:“去见三王子,还需要带重骑”语气之中,甚有轻慢之意。

    曹植才气极高,出言为论,落笔成章,后世南朝曾有诗人谢灵运赞之曰:“天下才共一石,子建独得八斗,天下共分一斗。”但是,此种名气仅限于文人士子,于军队中,却是极受那些铁血汉子轻慢的,饶是连夏侯尚如此儒将,也是如此。

    夏侯尚上马,一提,喝到:“出发,东门外集结。”兵马滚滚出城,轻骑速度极快,不过一会儿便到了。

    孰不料,东门外空地上早已经旌旗蔽空,刀戟如林,许褚所领的虎卫军三千早已等候在那里。许褚见夏侯尚来到,却只带了五百轻骑,有些疑惑,迎上去,道:“我见过中领军。”说来,虽然许褚是武王立业之臣,深受曹操父子喜爱,令其负责自己的保护工作,然,恩宠、爵位却是不及夏侯尚的。

    夏侯尚面对先王最为信任之臣,亦不敢懈怠,回礼道:“仲康别来无恙。”许褚爽朗一笑,道::“多谢伯仁挂心了,哎,真是羡慕伯仁呐,风华正茂,圣眷日隆,我这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了。”

    夏侯尚笑道:“哪里,仲康风采不减当年,与大战马孟起时,亦不遑多让。”许褚摆摆手,面露疑惑,问道:“我久闻天下兵马,精锐全在虎豹骑,伯仁今为何只带轻骑出行”

    夏侯尚轻松一笑,道:“此去问罪于临淄侯,料想无事何必费许多周折。”许褚却是皱眉道:“伯仁,我等还是小心为妙啊,我听闻,临淄侯党下羽翼丁仪兄弟暗藏死士。且丁仪等素来狂妄,行事常悖于常理。”

    夏侯尚不以为意,道:“孺子而已,何足挂齿”许褚想想,也许是自己杞人忧天,便不在劝说,二人引了三千五百兵马,三千虎卫军,五百虎豹骑,直往临淄而去。

    兵马沿路行军时,路上驿站却传来消息,道是魏王出丧时,三王子临淄侯曹植、四王子萧怀侯曹熊俱不来奔丧,曹丕便派了二路军马同去问罪,夏侯尚、许褚是一路,而问罪于萧怀侯的,乃是虎豹骑令一将领曹洪。曹洪为曹仁之弟,性贪,勇武,有将才而无帅才。

    未带曹洪兵马来到,曹熊畏罪,便于等地自缢身亡,魏王曹丕令厚葬之,追赠萧怀王。许褚、夏侯尚唏嘘不已,原来曹丕、彰、植、熊四兄弟乃是曹操正室卞氏所生,同父同母,理应为最亲近之人,孰不料曹操一去,竟自相屠戮,已去其一。

    邺城于冀,临淄于青,快马行起来,倒也不慢,几日之间,便也到了。

    早有人报的曹植,孰不料曹植昨夜竟赋诗纵酒,至今宿醉未醒,任凭婢女如何呼喊,兀自不醒;守门裨将没奈何,只得找到丁仪兄弟,兄弟二人亦是昨夜酒宴上的高客,喝得自然不低,奈何酒精沙场,倒也清醒,听的裨将来报,邺城来兵马问罪,当即心乱如麻,酒也醒了八分。

    丁仪对弟弟说道:“世子向来狠辣,我等兄弟以前又多次轻慢之,如今盛兵前来,侯爷是他亲兄弟,倒也最多贬镝,尚能留得性命,我等兄弟若是进了他手里,必死无疑啊。”

    丁二点头道:“兄长所言甚是,那么,依兄长看,该如何处置”丁仪犹豫良久,眼中闪过一丝决然,道:“横竖都是死,不如博一把,好在侯爷醉酒未醒,而守城兵士向来又忠于侯爷,我等立即传侯爷命令,着守将立即关闭城门,若世子出大队兵马来讨,我等便鼓噪天下士子,言世子屠戮兄弟,实为暴君,应共反之,立仁德雅量之临淄侯为王。”

    丁二面露惧色,道:“兄长,此策若是不成,我等当灭三族啊”丁仪起身,厉声道:“不施此计,你认为我等三族能保全耶快,我等即刻上城门,亲自督战。”

    当夏侯尚、许褚日夜兼程,领兵来到临淄城下时,城门紧闭,城楼上早已摆起强弓硬弩,严阵以待。

    许褚大怒,骂曰:“竖子竟敢挡我”不顾夏侯尚劝阻,纵马奔至护城河边,厉声骂曰:“尔等宵小快开城门,我要见临淄侯。尔等阻拦,便是死罪。”

    丁仪于城楼上扶剑而立,以手指许褚骂曰:“侯爷金枝玉叶,岂是你等莽夫能见得,快些回去,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许褚圆睁铜眼,龇牙欲裂,却又无可奈何,丁仪令城上士兵发射矢石,登时,箭飞如蝗,铺天盖地而来。

    夏侯尚急令鸣金,许褚挥舞大刀,阻挡箭雨,退了回来,许褚回到中军旗下,仍气愤不已,不住骂道:“竖子,竟敢挡我,竖子”

    夏侯尚却道:“此次出兵,实出乎我意料,然我军并无懈怠攻城器械,皆是骑兵,这可如何是好。”

    许褚道:“我前去挑战,若那群鼠辈尚有一丝血气,定会出城,待我斩的一员大将,乘势夺门,鼓噪而进,大事可定。”

    夏侯尚点点头,道:“为今之计,亦只有如此了。”却不料夏侯玄于后面道:“父亲、许伯伯,玄儿倒有一策。”

    许褚仰天一笑,颇感兴趣,道:“说来听听。”玄字正腔圆道:“临淄于青州,而青州临于海,多渔、盐,素来富饶,且多大族。而曹植名气盛于士子中,然,于商贾中,威望却是不高;今王上已继大统,乃众望所归,临淄大族中,定有高才,他们不会连未来天下之主都分不清楚吧。他们又怎么会陪同丁仪兄弟一同殉葬呢。因为,玄儿断定,到了夜晚,只要写明事理于帛巾上,用强弓射入城中,定有大族拾到,令其里应外合,到时,临淄可一鼓作气,顺势而下矣”

    夏侯尚满是骄傲的望向儿子,道:“仲康,我儿此计甚是精妙,可行之。”许褚却道:“等不及了,先照我说的办,若是失败,再行玄儿计策不迟。”

    语罢,一提马缰,又冲至城楼下,大声曰:“城下之人听着,尔等若是汉子,便下来与我打一场,我若是败了,二话不说,立即退兵,以后绝不来临淄。”

    城下裨将虽久闻虎侯之名,然而欺他年老,纷纷向丁仪请战,丁仪却摆摆手,道:“匹夫耳,何足挂齿不用理会。”

    许褚见楼上无理会,继续骂道:“难道临淄无人耶难道青州无人耶皆是懦夫,我为你等羞愧”

    古时候,人最是注重乡土观念,亦最容忍不了他人侮慢自己家乡,如今,许褚可是口出狂言,不但骂了临淄,连青州,也是一并骂了。

    城楼上裨将群情激愤,再次请战,丁仪见裨将火气盛众,若是不答应,空生事变,不得已,只得点头,又带担忧道:“尔等三个一同下去,定要小心,切勿折了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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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回 枭首

    临淄三裨将,一人高大,二人平常,高大者使一口象鼻刀,其余二人一人执戟,一人舞枪。各骑了青鬓马,放下护城河跳桥,微开城门,吼叫着,便出了城。

    许褚见得三人出城,喜出望外,道:“好,还算有点血气,让我来会会青州英雄。”语罢,大吼一声,纵马提刀迎之。

    三人中使戟者,速度最快,却冲在最前,见得同伴离自己稍后,又见许褚相貌凶恶,心起惧意,又不好束马,只得硬着头皮向前,未交一招,已怯了三分。

    二人交马,横向一磕,顿时,使戟者顿觉双臂发麻,虎口震动,抬头一望,却见许褚如没事一般,抡刀从下切上来。

    使戟者大惊,急欲将戟横竖,以挡之,孰不料,手臂乏力,速度便慢了三分,眼见得许褚大刀离自己腰铠越来越近,却救护不及,心中绝望。

    砰地一声,却是后面使刀者来到,替使戟者挡了一刀,使枪者也从斜刺里杀出,一枪刺向许褚脖颈。

    夏侯玄大惊,惊道:“父亲,还不快救许伯伯。”夏侯尚却是轻松一笑,道:“仲康纵横沙场几十载,如若连临淄三小辈,都不能对付,如何配得上“虎侯”称号。我儿且宽心,安心坐看你许伯伯立得大功。”

    果然,许褚不慌不忙,弃了使刀者,于胸前一扫,使枪者快在速度,力量甚是薄弱,如何经得起许褚全力一扫。登时,那杆枪,便被扫飞了。使枪者大惊,其余二人也是震惊不已,未带回过神来,许褚提马向前,手中大刀舞出圆弧,直往使枪者后颈,只一刀,铠断,颈裂,人死。

    使戟者回过神来,用尽全身气力,刺向许褚后背,许褚防护不及,只得双腿紧夹马肚,身子一斜,放那杆戟过来,猛的一提马头,转身,左腋下死死夹住戟杆,右手抡起大刀迎头一刀,头颅应声而断,落地。

    许褚瞬息之间,斩落二人,使刀者目瞪口呆,许褚大吼一声,左手松开戟,双手紧握大刀,劈向使刀者,后者格挡之,许褚再劈,速度极快,使刀者只得徒劳挡住,许褚声声大吼,连劈五下,使刀者再也抵挡不住,第六刀下来时,速度慢了半拍,就这一隙之间,刀下,劈在胸前,顿时,血流如注,使刀者倒地,抽搐不已,不久气绝。

    丁仪虽为一介文人,然,倒也果断、很辣。他早在许褚斩二人时,已知大势已去,又恐许褚抢桥夺门,便令守桥士兵早早推入了城内,升起吊桥,关闭城门,弃了使刀者。

    待得许褚冲至城门时,早已关了,城楼上又飞出矢石,不得已,只得退下。许褚退至军中,夏侯尚笑道:“恭喜仲康,迟暮之年,又建大功,仲康勇武,当世无双啊。”

    许褚虽然斩了三将,却未达到预期目标,并无喜色,道:“伯仁,看来只有用玄儿所定计策了。”

    夏侯尚笑道:“可也,仲康且下去休息,计谋之事,且让我来,今晚,咱们就突入城中,让仲康出了这口恶气。”

    许褚大笑,道:“好,我且看伯仁成大功。

    夏侯尚令军士原地驻扎、休整,自己却于帐中,提笔写道:

    临淄城中长者亲启,汉平陵亭侯,散骑常侍,中领军夏侯尚拜上。我今与武卫将军许褚奉大汉魏王提兵前来,只为临淄侯曹植失为人子,且其侧多j邪,特来剪除,今逆贼丁仪阻拦王师,若城破日,临淄定生灵涂炭;愿公以天下大义,于鸡鸣时大开城门,则临淄幸甚天下幸甚

    夏侯尚又着军中书记,将信抄了数十份,然后束缚之于长箭上。使强弓,将其射入城中各个角落。

    夏侯玄略带担忧,问道:“父亲,孩儿虽想出此法,然心中着实忐忑,恐无效果。”夏侯尚答曰:“为将者,最为忌惮的乃是优柔寡断,谋而不决。既然做了决定,行了计策,就要十二分的相信。”

    夏侯玄点头应是,夏侯尚却柔声道:“今日忙活了一天,夜晚又要进军,先吃点东西吧,免得到时乏力。”

    语罢,便着亲侍端来了几盘酒品果蔬,夏侯玄惊道:“父亲,行军中,您还带着这个”夏侯尚一笑,答曰:“人于任何时候,切不可失了风度。”夏侯玄哑然无语。

    全军静静等待,等到鸡鸣段时,夏侯尚、许褚令全军披挂整齐,如一群狼般侯在城门边,夏侯尚却招来了伍定、张牛儿二人,与之道:“待会儿作战,我儿之安危就交给你二位,你等须全力保得我儿平安,他若是有个好歹,本将军将你二人全族陪葬。”

    二人心神一颤,忙道:“卑职定誓死保护小将军周全。”

    却在此时,突听得城中鼓噪声四起,登时,火光冲天,不多时,城楼上厮杀声响起,一中年男子于火光中,后面簇拥着大群甲士,道:“临淄田家特来迎接夏侯将军,许将军入城。”语罢,手一挥,城门缓缓打开。

    许褚兴奋地吼叫一声,大刀一挥,吼道:“冲啊临淄侯府。”三千虎卫军直扑临淄侯府。

    此时,丁仪兄弟却跪在曹植面前,苦苦哀求,曹植痛苦道:“你兄弟二人趁我酒醉,阻拦王兄兵马,实陷我于不义啊。”

    丁仪扯住曹植袍角,泪如雨下,不断哀求道:“侯爷救我兄弟啊。”曹植以手掩面,道:“事到如今,我欲自救尚不可得,如何救得你二人啊。你等,真是糊涂啊。”

    此时,丁仪身后却有一身材精瘦之人,见曹植颓废,便上前来拉丁仪,眼中闪过一丝丝凶光,他道:“大人无需忧虑,在下领兄弟们定护的大人及大人家眷周全。”

    丁仪颓然倒地,无力道:“我家中一百多口,你武功虽高,我若不死,曹丕小儿定不死心,你若真的感我好处,就带了我幼儿出城去吧。”

    那精瘦之人犹豫良久,丁仪吼道:“快去你想让我丁家绝后吗”精瘦之人咬咬牙,决然道:“大人保重,风贼去也,定护的小主人周全。”

    此人来到侯府前门,却见许褚杀气腾腾的领着虎卫军杀进来,忙跃上土墙,于夜色中,远遁而去。

    许褚冲到府堂,夏侯尚恐他大开杀戒,紧随其后,许褚大吼道:“临淄侯植,魏王使者来到,快出来相见。”

    闻魏王曹丕使得到,曹植虽心中恐惧,然而气度仍在,端坐不动,而丁仪已抱必死之心,反而更加狂妄,他以手指许褚,厉声骂曰:“昔者,先王本欲立我主为世子,奈何被j臣所阻,今先王去时未远,魏王便问罪于手足,何也”

    丁二亦道:“我主聪明冠绝于世,自当承嗣大位,今反不得立,你那庙堂之臣,何不识人才若此”

    许褚大怒,喝到:“来人,将此二人拿下,就行枭首。”士兵前往拿之,那二人兀自痛骂不已。夏侯尚忙劝道:“仲康,此二人亦为有名气之人,若如此轻率斩了,恐有不便,暂且看押,待事定,再斩不迟。”

    许褚应允之,便令将二人及临淄侯府中一并幕僚皆压了,下了大狱。又对夏侯尚道:“伯仁,临淄侯怎么说也是先王爱子,我一个粗人,实不知如何处理,就麻烦你了。”

    夏侯尚道:“无妨。”便轻步至曹植面前,施了一礼,道:“子建安好”曹植惨然一笑,道:“劳伯仁挂心了。”

    夏侯尚叹了口气,道:“王上想念子建的紧,因而命我来接子建去邺城。共叙兄弟情谊;王太后也是想念子建的很。”

    曹植听到母亲,略微来了一点神气,问道:“伯仁,我母亲身体可好”夏侯尚答曰:“王太后身体健康,一切安好。”

    曹植自嘲似一笑,道:“四弟向来木讷,母亲最是关爱他,如今他被大哥逼得自缢,母亲定然痛不欲生,伯仁何必骗我。”

    夏侯尚哑然无语,过了半响,才道:“不管怎样,王上仁慈,定不会害了兄弟性命,萧怀王自缢之事,不是王上本意,王上为了此事,也是痛心疾首。”

    曹植站起来,微微一笑,道:“伯仁不必担忧,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我随你去。”

    而在此时,许褚却压了众侯府属官在临淄西门外,丁仪兄弟则被单独压在集市上,许褚又从临淄郡中寻了几个刽子手。

    夏侯尚把曹植请上军队马车时,却去集市找了许褚,见刽子手正要对丁仪兄弟及家族行刑,忙止道:“仲康,未经王上同意,你如何可擅开杀戒”许褚嘿嘿一笑,挠挠头,道:“伯仁啊,忘了告诉你,我临行时,王上曾给我密喻,即对待丁仪兄弟两,我可便宜行事,我昨日不懂何意,如今一想,我才明白魏王的意思呐。”

    夏侯玄见后面还跪着一大群的老人妇女,忙止道:“许伯伯,这些老人妇女所犯何事”许褚答曰:“这些都是丁仪兄弟的家眷。”

    夏侯玄求道:“说来也怪可怜的,许伯伯可不可以放过他们,只斩了丁仪兄弟二人即可。”

    许褚嘿嘿一笑,道:“斩草要除根啊。”夏侯玄一震,却见许褚大手一挥,几十颗头颅落地。

    这就是你死我活的斗争啊,夏侯玄想起史上的夏侯玄最后的结局也是被司马师灭了三族。不由暗自想到:一定要阻止它的发生啊,诛尽司马。

    答泥泞尽至书友,丁仪斩了,夏侯尚没求情。

    求收藏。

    第十八回 死士

    待斩了丁仪兄弟及其家眷,夏侯尚、许褚领军出城,鸡鸣时行动,至结束,天已大亮,二人不敢在临淄多做停留,便领了军,摇摇往邺城进发。

    曹植一直未出马车,而是于车内饮酒,饮了醉,醉了再饮,不分日夜。

    夏侯尚与许褚并马而行,对其道:“仲康,我先前实在太过轻率,只带了五百轻骑,若不是仲康所带三千铁甲,此行几败”

    许褚浅笑,却道:“我虽为粗人,来自民间,不似你等,王公贵胄,所以深知民间死士之威胁,他们虽于千军万马来说,无异于卵石,然若集之于一点,偷袭之,则可发生难以预料的奇效;三王子于民间素有雅名,且在临淄经营良久;我之担忧,乃其所蓄死士偷袭马车。若劫了三王子去,我等还有何面目见魏王”

    夏侯尚并无真正领略过民间死士的威力,并无大信,答曰:“仲康未免虑之太过了吧,先前我于洛阳城中,亦有大臣广蓄死士,妄图作乱;遇上我之虎豹骑,却根本不堪一击,仲康所领虎卫军,毫不逊于我之虎豹骑,又何惧之有”

    许褚一笑,点头道:“也许是我多虑了。”

    一路无事,却在行军第二日,前面即将通过一峡谷,许褚有些不安,道:“伯仁,你看前方为一峡谷,你熟读兵法,可知我意”夏侯尚望了一眼,略有自得道:“峡谷行军,必以一一字长蛇阵过,然而,如有敌军于峡谷两侧伏击,前后截断,以致我军首尾不能相顾,前后不能呼应,势必危矣”

    许褚点点头,略带担忧道:“我虽不懂兵法,然跟随先王几十年,先王最为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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