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殿下,也是赞叹不已呢。”夏侯玄一笑,没有作答,不一会儿,那士兵停下,道:“小将军,前面便是您的歇宿处,这可是位于开门处,就是有百万大军来袭,也是稳如磐石,将军对您可是太好了。”
夏侯玄一楞,问道:“开门”回曰:“然也,将军扎营所用之法,乃是八卦之阵。”夏侯玄应了一声,让其退下,径直进了屋内。
刚到门口,夏侯玄想起一件事,停住了,按照自己的安排,萱儿应该在自己的屋内,以那个军官对自己那颇具玩味即猥琐的笑容,指不定想的什么事。若是贸然进去,唐突了佳人可不好。
敲了下门,夏侯玄轻声道:“萱儿,可在里面”半响,里面毫无声响,夏侯玄心中疑惑,忍耐不住,便推门进去了。
一进屋,却见萱儿正站在门边,还是如刚时一般,一身粗麻布罗裙,虽然简朴,然不失婀娜,因要便于劳作,一身紧束,勾勒出美好的曲线,尤其是臀后,极显柔软。
夏侯玄讪讪道:“萱儿,我刚时可是敲了门,为何没有应答我”女孩子最是善于得寸进尺的动物,萱儿对于夏侯玄渐渐熟悉了起来后,先前的那种拘谨少了一些,偶尔的,也敢开一些玩笑了。萱儿低头,嘴角扯开一丝笑,反问道:“奴婢问少爷,刚才少爷问的可是什么”夏侯玄疑惑答曰:“我问你可在屋内”
萱儿一笑,略微抬起头,道:“那就是了,偌大一个军营,皆是男丁,萱儿不在这里,还能去哪里啊”夏侯玄一笑,调侃道:“军营内到处房屋,何处去不得,为何要来我的屋内。”
萱儿娇羞不已,霞飞双颊,头又低了,嗫嚅道:“少爷好生无奈,明明是你吩咐兵士的,现在为何反悔”思及夏侯玄刚才说的混账话,心中羞愧,不自禁的跺了跺脚,神态满是娇憨。
夏侯玄呵呵一笑,走到凳子边,刚一坐下,萱儿忙从角落提了一双布鞋过来,俯身欲换下夏侯玄的靴子。就这么一蹲,胸前一片雪白闪耀,晃得夏侯玄有些眼花。加之极不习惯女孩子这么服侍自己,忙止道:“不用,我自己来吧。”
萱儿手足无措的闪到一旁,略带哭腔道:“少爷怎么不要萱儿服侍”在她的心里,夏侯玄把她带在身边,就是要自己服侍他起居的,如今却连换鞋子这件事都不让自己做,心中难免惶恐。
夏侯玄忘了房间一眼,略微无奈的笑笑,就只有一张床铺,可如何是好自己本意是瞧着萱儿洗衣服那模样,心有感触,又见其善良,留在身边做个照应,却不料这么麻烦。
萱儿见少爷眉头紧锁,弱弱问道:“少爷这就睡了吧,奴婢已铺置好了床铺。”夏侯玄一笑,道:“那你睡哪里”萱儿面显疑惑,不知少爷何来如此一问。
原来古代床边皆有一塌,男主人睡于床上,侍婢则睡于榻上,以便主人随时呼唤,当然了,必要时,主人如有必要,侍婢也可爬上来。夏侯尚向张姬讨萱儿时,因为萱儿并未为奴为婢,张姬并不能做她的主,后来萱儿自己答应,在她的心里,已经卖身给夏侯玄为奴婢了,自然就有了侍寝的义务。
夏侯玄再次问道:“我睡了床上,你睡哪里”萱儿有些慌神了,少爷根本不要自己服侍她,会不会是嫌弃自己。这么一想,她的小脸惨白,眼神无助。
夏侯玄见其这样,不知为何,偏偏萱儿那恐惧的神情与后世的她却又如此相像,心神一动,不自禁哄到:“好了,那你睡床上,我睡榻上,总行了吧。”
第八回 日
晨曦微露,军营便已吹响了牛角,正是士兵晨练的信号,夏侯玄揉了揉眼,只得起床,朝床边一看,萱儿早就不见了,想起昨夜她那极度惶恐的神情,至今仍有些后怕,最后,实在拗她不过,只得让她睡在自己身边,惹得躺在床上如芒刺在背,一夜没睡好,现在困倦不已。
门推开,进来一人,端着水盆,赫然是萱儿,见其持水盆款款至塌边,将水盆放下,撸起双袖,伸出玉手,从水中捞起麻巾,拧了干净,递至夏侯玄手中;夏侯玄无奈,知道若是不接,她反而更加惶恐,只得硬着头皮接过去,胡乱抹了把脸,正待慢慢下床。
却突然从外面冲进来一个人,身材高大,面如重枣,目若流星,全副甲胄,边跑边叫道:“小将军为何还不起来出操,殊不知军令如山倒”
夏侯玄与萱儿皆是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个不速之客,做不得声,却不料那个人在看到了萱儿之后,面显惊慌,以手指其,厉声曰:“军中宿女眷,罪加一等,来人,把小将军和这个女人给我拿下”
手下士兵皆是踟蹰不敢进,嗫嗫嚅嚅道:“大人,小小将军你也敢..敢捉拿,将军会怪罪你的。”
那人厉声曰:“我只知道将军给我的命令是保护小将军安危,但是必须以一个普通士卒的身份对待,你说,普通士卒,出操延误、夜宿女眷是什么处罚”
那士卒哆嗦道:“责杖五十,罚俸三月。”那汉子吼道:“那还不快拖下去打难道要我把你也一并军法从事吗”
那士兵又哆嗦道:“大人,这女人该作何处置”汉子做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骂道:“蠢货,还能怎么办,你还想拉去睡。”
几个士兵寻思着先捡软柿子捏捏,便扔下夏侯玄,凶神恶煞的冲向萱儿,可怜这么一个女子如何见得过此等世面,早就被吓得战战兢兢,花容失色,情急之下,不顾许多,直扑向夏侯玄怀里。
后者只觉得扑鼻一香,怀内一软,便有一具颤抖的躯体滚到了自己怀内,不禁豪气顿生,声色俱厉的喝道:“尔等放肆”
几个士兵被这么一喝,六神无主,谁不知小将军就是将来大魏国的驸马爷,这金枝玉叶的,谁敢碰。
夏侯玄见几个士兵乖乖的退到一旁,便低头拍了拍怀中的人儿,道:“休得惊慌,一切有我。”萱儿稍微稳了稳心,突地,她从夏侯玄怀里一蹦而起,闪出几步远,满面惊慌解释道:“少爷,不是奴婢不识尊卑,只是奴婢奴婢太过惊吓了。”
夏侯玄摆摆手,示意无事,提步走至那军官面前,道:“你是何人”答曰:“卑职乃中护军帐下曲长李义,守护开门。”稍微顿了一下,又道:“此次小将军犯了军法,军法如山,不可擅废,还请小将军配合,等执行完了军法,卑职自会向将军请罪。”
夏侯玄心中无奈,只得好言相求道:“李曲长,可否念在我不懂军规的份上暂且绕过我一次,以后定不敢再犯了。”
那汉子大手一摆,道:“军法没有任何宽容的余地来人,拿下小将军”众士兵深知头领的脾气,不敢违逆,只得哭丧着脸左右架住夏侯玄肩膀。
夏侯尚无奈,脑内灵光一动,道:“昔日魏王殿下出征时,因惊马践踏了麦苗,依照军法,理应枭首,因殿下贵为丞相,所以便割发代首,今日,可否让我脱袍代躯。”
那人一顿,心中犹豫,旁边的士兵见事有转机,早已松开了夏侯玄,道:“大人,小将军言之有理啊,魏王如此贤明之人都如此,小将军效仿之,又有如何。”
那人思考良久,一咬牙,顿足曰:“也罢,也罢。”夏侯玄大喜,正欲脱下袍子与他,却又冲进来一人,衣着与这群人明显不同,却是夏侯尚身边亲兵。
他急吼吼道:“小将军,将军着我来叫你,说是有着天大的事。”那李义也知事之轻重缓急,不敢阻拦,而在旁边催促。
夏侯尚交代李义好生照看萱儿,惹得后者又欲搬出军法;尔后跟着那人一路小跑到父亲房中,告之父亲已去了校场,又往那里赶。
隔着老远,早瞧见父亲一身戎装立于兵器架旁边,后面军队整装待发,还有一小校捧着一套盔甲立于旁边。
夏侯尚见得儿子过来,一把扯过,从旁边拿起盔甲就往儿子身上套,夏侯玄疑惑道:“父亲,何事”尚答曰:“休得再问,随我行动便是,只当历练。”
一套黑色的甲胄上身,立感沉重,夏侯尚又着人给儿子牵过一匹马,非烈非劣,平常的河套矮脚马,速度一般,性情温和。
待儿子披挂上马,夏侯尚又随手抛过来一枝铁枪,枪身比寻常的较小,显然为特制,夏侯玄心中一热,知道父亲为这套装备一定筹备良久,费了不少心力。
夏侯尚穿上戎装后,立显风度,英武不凡,他扬枪一挥,道:“出发”
出了寨门,夏侯玄往后一看,除了守门守寨兵士之外,夏侯尚手下五千虎豹骑几乎倾巢而出,密密麻麻的见不到边,极为雄壮。
夏侯玄暗自思量:能让虎豹骑如此大动干戈的,只有一件事,即为曹操病逝。又不知父亲在这个时候把自己带在身边为何意。
军马入城,此时街道早已经肃清,曹休、曹真所督兵马皆是全军出动,洛阳街头,除了军马,还是军马。
入城,来到魏王宫旁边,早已经站满了人,有戎装的大将,更多的还是身着朝服的文官,个个脸上写满担忧,三五成群的,焦急讨论。
曹真,曹休早已来到,二人远离人群,手扶剑柄,正在小声讨论,看来正争论不休,曹休也是极受曹操宠信之人,为其族子,年轻丧父,闻曹操起事,行千里往投之,因被曹操赞叹为:此吾家千里驹也。注1
夏侯尚把手下军马安顿好,领着儿子过去,曹真一见外甥,面露喜色,一把扯过,摸了摸盔甲,赞道:“果然有几分乃父模样。”
曹休在旁边问道:“伯仁,此子为你儿”夏侯尚点头,道:“玄儿,快来拜见舅舅。”曹休为曹操族子,算为曹真兄弟。
夏侯玄对曹休行了一礼,知现在还说不上话,便退在一边,只听得曹真道:“我认为一旦天不佑我殿下,宫中有事,则只需封锁宫门,控制群臣,公布魏王遗诏,立即运送灵柩回邺城五官中郎将曹丕处,扶其承大王位即可,其余各处自能安定,不必大动干戈。”
曹休顿足曰:“天下许多人暗中不服魏王,一旦魏王大去,则有可能引发兵变,所以单单只是控制洛阳城是不行的,而应该把天下所有领兵将领皆换成沛、谯,颍川的人,这样才能顺利保证大王子顺利继位。
二人争执不下,皆是望向夏侯尚,看他有何意见,夏侯尚扶剑肃然道:“在下认为子丹曹真所言为是,魏王之所以能取天下,仰仗的是天下士人之心,若是替换了,恐不适宜。”
曹休扶剑冷哼一声,道:“我说你们不过,只希望真能如你们所说一般,否则,看你们有何面目对殿下。”
依此言,曹休虽不同意,然知轻重缓急,算是默认了,三人又把军马调度细细揣摩了一遍,以求万无一失。
宫门外,大臣们苦苦等候,渐至天黑,街上军马如林,人们早早的关了门窗,用鬼话把孩子哄进被窝,在黯淡的灯光下毫不知情的见证着历史的转折。
当夕阳捎在山顶的最后一刻,宫门大开,内侍跌跌撞撞的跑出来,嘶声大叫:“殿下去了..”同时,余晖消失,夕阳沉坠,一个暂新的时代即将到来。
注1:太祖谓左右曰:“此吾家千里驹也。”三国志曹休传
然曹操只是戏称曹休能够辗转行走千里来归,如同能行走千里的马驹,并非称赞他前途远大。
第九回 争辩
庚子年,魏王曹操死于洛阳,世子五官中郎将曹丕远在邺城,军中马蚤动。黄门侍郎夏侯尚领军日夜守护魏王宫,暗中控制群臣,引得众人心有怨念。
是日夜,朝中大臣急聚,商讨事宜,夏侯尚自从魏王大去,辗转内外,身未卸甲。
夏侯玄略带担心道:“父亲,此次朝议,甚为重要,孩儿资历如此之浅,恐不适宜随您前往。”
夏侯尚回道:“这又何妨,你资历虽浅,然贵为殿下孙女婿,有何去不得,休得疑虑,朝中那些个硬石头皆在许昌、邺城,留在洛阳的,莫不都是丞相家将、家臣,如此说来,你还是他们半个主子。”
夏侯玄讪讪一笑,问道:“父亲,到时,需要孩儿说些什么”闻此语,夏侯尚返身,愠怒道:“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到时哪有你说话的份,带你去,只不过增长你见识罢了,到时好生咱在某身后即可。”
夏侯玄吐吐舌头,不再说话,返身细心地擦着父亲配给自己的那根特制铁枪,夏侯尚收拾好,道:“走了。”
父亲二人直奔魏王宫内侧厅来,路过大厅停放的曹操巨大黑棺,夏侯尚顿了几秒,喉角蠕动,眼神略一神伤,继而凌厉,急步向的。
侧厅中,所有的文武官员差不多齐了,别看现在这些官员只是丞相府的小小主簿、家臣,一旦改朝换代,这群人就是帝国的中流砥柱。
见得夏侯尚来到,众人纷纷起身招呼,多数人捎带往后面忘了一眼夏侯玄,虽然有些意外神色,好在都没有表示异议,毕竟,随都知道,未来的驸马爷不是自己所能斥责的。
朝中三公九卿皆在许、邺,留于洛阳城中的,以曹真、曹休,夏侯尚为尊。休、真早已来到,今尚至,三人到齐,议事会议算是正式开始。
曹真年岁最长,职位最大,与曹操最为亲近,因而威信最长,他平视众人,摆手压下嘈杂的声音,缓缓道:“天不佑我王上,事已至此,无回天力,我等眼下须尽心之事,非投机取巧,非假作伤悲,今王子远在邺城,大事发突然,我等处理若稍有不慎,则可能陷我大汉于泥潭,陷我大魏于万劫不复之境地”他停顿了良久,抖动了一下胡须,继续道:“这不能不由得某等慎而谨之,万不可大意啊。”
底下众臣纷纷点头应答,齐声道:“将军说的是,某等自当尽力而为。”又闪出一人,拱手施礼,道:“将军,不知您现在是否有主意”
众人视之,乃是魏郡太守徐宣,字宝坚,广陵郡海西县人,素有诤名。
曹真一揽黑须,道:“某为武将,战场冲锋,义不容辞,然权谋之术,实不擅长,还望各位大人不吝赐教。”
底下众臣听此言,脸上皆露自得之色,一人闪出,道:“将军,在下认为。昔日,王上虽仁慈宽厚,然许多宵小之辈不感恩德,暗地对王上常怀不轨之心,王上在世之日,以王上之文治武功,自能慑住此等宵小,然今大统未继,王子远离,若是不加以严禁措施,难免会有虎狼乘隙,伤我国本啊。”
底下众臣满是点头,做出一副深以为然之模样,曹真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继续问道:“那么,按照众大人的说法,该采取什么样的措施为好”
又闪出一人,乃是魏王府上司马,其高声道:“依某之见,应秘不发丧.”
未带此人说完,曹真双眼光芒暴涨,直射过去,厉声道:“司马此策,可有解释”那人被曹真一喝,气势一顿,嗫嚅道:“现如今大王子于邺,二王子于长安,四王子亦远在封地,而大王子素有正名,二王子倚仗刀戈,四王子聪明雅致,极具才气;各有势力,各有倚仗,若是贸然发丧,定会大乱啊。”
话刚落应,厅中突然传来一声暴喝:“请将军拿下此等祸国殃民之辈”众人哗然,视之,乃是谏议大夫贾逵,只见其满脸愤怒,以手指王府司马骂曰:“孺子不懂军国大事,为哗众取宠,妄加评测,实在可恶,将军,此人若不拿下,实难平愤”
曹真缓缓起身,脸色冰冷,手按剑柄,喝道:“言之有理,来人,将此人拖下去,革去功名,永不录用。”那人惊慌失措,以前倚仗自己是魏王同乡,进的王府,奈何一直受人排斥,本想此次在曹真面前好好卖弄本事,却不料是这个结果,他哀声道:“将军,在下所犯何事”
曹真冷哼一声,道:“王上在世早就选好了继承人,乃是五官中郎将大王子丕,哪由得你这匹夫乱嚼舌根。”
此人实在是愚蠢之极,夏侯玄冷眼旁边,暗中想到,自古帝王家中,但凡有权利之交接,莫不见血,最是寒凉;但凡大臣,要么孤注一掷,奇货可居,要么不闻此事,明哲保身。哪有如此做冒头鸟飞的。
带军士将那人拖下去后,气氛稍冷,曹休起身,道:“子丹,某认为,虽秘不发丧绝不可取,然他们所说亦有道理,何不易诸城守将,悉用谯、沛之人。”
还未待曹真回答,底下跃出一人,高声道:“不可万万不可今远近一统,几乎海内,人皆怀有效忠之心,奈何只用谯、沛之人,这样会伤了天下宿卫者之心”
众人视之,乃是徐宣,见其平时性格温和,此时却暴跳如雷,愤怒难耐,倒也耿直。
曹真深以为然,起身,发令道:“宝坚所言甚是,就按刚才所说的办,伯仁,你继续领兵护卫王宫,文烈曹休,你领所部驻于原地,一有动作,呼吸之间需至,宝坚,发丧之事,某实沉痛,交给你吧。”
三人领命,各自去了。夏侯尚所领任务最是重要,自然不敢懈怠,回到王宫旁边军营临时驻地,不敢卸甲,着伙夫营草草应对了事,布置了简略的防守事宜,便坐于中军大帐,沉思不语,这些武将,习惯了在曹操的带领下无畏的往前冲锋,突然间,主心骨就没了,他们需要一些时间适应。
夏侯尚轻步至父亲后面,问道:“父亲,您对刚才朝议之事,有何见解”答曰:“文烈还是急躁了些,你舅舅所为,为父甚是赞同,然亦有担忧,昔日,王上能打下江山,多靠了征讨青州之黄巾贼时,所收编的黄巾余部,亦谓之为“青州军”。此枝军马,虽然骁勇,然终究只是草莽,与王上不见亲热。为父就是担心,这枝军马恐有事故。”
夏侯玄一听,不由暗中佩服,史上记载,曹操死后,青州军确实是鼓噪了的。夏侯尚叹了口气,道:“玄儿早些休息,明日可能更累。”
夏侯玄应了一声,便入自己房内了,临睡时,他突然想起一事,那还在城西军营中的萱儿不知过的可好她有没有被那个六亲不认的李义吓到她睡得是床上还是榻上许多事儿,想着想着,便睡去了。
次日清晨,夏侯尚亲自跑来喊醒儿子,着其披挂,又进了魏王宫中,才刚进入,曹休便急吼吼赶过来,道:“伯仁,子丹不听某言,青州出大事也。”
夏侯尚脸色一寒,莫非是被自己说中了,急问道:“何事”曹休答曰:“青州兵擅自击鼓,相引而去,且数甚众,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夏侯尚道:“子丹知道此事否”。曹休答曰:“现在尚不知,子丹正巡视城墙未归。”夏侯玄返身对身边的儿子道:“玄儿,你快去城墙处寻你舅舅来侧厅议事,说是有重大军情,要其急归”
夏侯尚应了一声,领兵跑马前去,不一会儿,便至城墙,见曹真持枪立于上,晨曦仆于上,甚是威武,夏侯玄急道:“舅舅,父亲着我叫您急回,说是青州兵击鼓而去。”
曹真大骇,下的城墙,上马,疾驰,呼吸间入宫,见得曹休,吼道:“文烈快将情况告诉于某。”
曹休回道:“青州兵击鼓而去,从者甚众,地方州郡阻拦不住。”曹真道:“你欲何为”曹休面显暴戾之色,道:“宜禁止之,不从者讨之。”
曹真未答话,旁边一人道:“不可,某认为,青州军久经战阵,军心疲惫,皆有归心,宜疏不宜阻,应令地方州郡给其禀食,好生抚慰。”众人视之,乃是谏议大夫贾逵。
曹休急道:“一派胡言,你怎可如此纵容贼子,莫非你与其为一伙耶”
曹真闻此,喝到:“文烈好了,少说两句,伯仁,着人传令,就照梁道贾逵说的办。”
曹休急道:“子丹,此事非儿戏也军队鼓噪而去,我等不严加打击,反而供其粮食,到那时,天天人人皆以为军中鼓噪乃小事,等到天下大乱的那一天,我等悔之晚矣”
贾逵反驳道:“文烈此言差也,青州军非我嫡系,且人心思变,若强留之,定会引起更大的祸乱啊。”
曹休还欲争辩,曹真一挥手,道:“文烈,按梁道所言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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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曹彰
时魏王薨于洛阳,太子曹丕远在邺城,闻噩讯,痛苦不已,中庶子司马孚谏曰:“王薨于外,天下之人,恃太子命良久,您当上为宗庙,下为黎民,继承大统,抚慰万臣,何如匹夫般哭啸不止。”
曹丕深以为然,遂命群臣退出朝堂,安排好宫廷警卫,处理丧事,聚议大臣。
朝上,司马孚曰:“先王薨于外,天下不可一日无主,我以为应早立新主”未待说完,底下一人起身,众人视之,乃是尚书陈娇,其接口道:“叔达司马孚之言,为天下计,我实佩服,如叔达所说,王薨于外,天下惶惧,太子宜割哀即位,以系天下之望。”
曹丕心动,望群臣以征意,群臣皆曰:“太子您欲继魏王位,应该有汉献帝的诏令,否则行之无名,恐生变故。”司马孚,陈娇大呼不可,曹丕犹豫未决。
此时,于邺城中,由虎豹骑三将主持,城中虽暗涌凶荡,然面上太平无事,准备运送曹操灵柩前往邺城的马队也陆续集结,准备妥当。
夏侯尚自不曾卸甲,日夜巡视于宫禁,然夏侯玄小小年纪,虽体格较同龄人大上许多,终究体力有限,一日一夜下来,着实吃不消,跟在父亲后面竟摇摇欲坠。
夏侯尚见儿子气力不支,虽皱眉不已,然终究抵不过疼惜,便让其回城西军营,好生安睡一觉。
夏侯玄回到军营,到自己房间时,却发现勇奴领着八九个从邺城带出来的侍卫,正瘫坐在门口,口中不断喘气,似极疲劳一般。
夏侯玄心中疑惑,上前问道:“老勇,何事如此疲累”勇奴几人见得是少爷回来,脸上瞬间拂过无数表情,高兴、委屈、牢马蚤满腹。
勇奴诉苦道:“少爷,您总算回来了,趁着您不在,那厮对我们凭的无礼”他望了一眼满脸疑问的夏侯玄,又以手捶腰数下,满脸痛苦,接着说道:“就是管着此处的那小小曲长,李义那厮。”
夏侯玄看着手下一幅幅疲劳至极的模样,又联想到那个不同人情世故的大棒槌,哑然失笑,问道:“他把你们都怎么了”
勇奴答曰:“少爷随老爷刚走不久,李义那厮就来到小的们房屋,着士兵把我们打起,说是现在营中兵力空虚,为以防万一,着我们临时充军,随同他们一起训练。”
夏侯玄怒道:“你们乃是我侯府的私兵,他如何有权利调动真是岂有此理”下面士兵忙不迭点头,纷纷应和,煽风点火。
却不料夏侯玄语气一转,幽幽道:“不过李义说的也有理,非常之事需用非常之策。”众人傻眼。
夏侯玄又道:“尔等于侯府上,也是天天训练,为何到了此处,就累成这副模样”勇奴答曰:“少爷,您是没亲眼瞧见,李义那厮训练起来,完全不把我们当人啊,就是耕田的牛,亦比我们轻松不少。也不知他手下那些兵,这么日复一日,是怎么熬过来的。”
夏侯玄颇具玩味的一笑,安慰道:“尔等回去吧,等会儿我跟李义给你们求求情,不过依他那个性子,我也不知有用无用。”
众侍卫千恩万谢,退下,夏侯玄提枪上台阶,到门口,忽的止步,嘴角一咧,牵出一丝微笑,抬手叩门,道:“萱儿”
和上次一般,里面还是无人应答,夏侯玄唤了几句后,忍耐不住,推门而入。
一进入,不想里面无人,四面环望,还是无踪影,再想到李义看见女人宿于军营那副深痛恶绝、恨不能斩尽杀绝的模样,心中闪过一丝不安,竟有些慌了。
夏侯玄急步退出,直奔李义指挥位,远远瞧见,见其全副铠甲,领兵认真巡逻,倒也尽忠职守。
夏侯玄冲至其跟前,急道:“你把萱儿怎么样了”语气之急,竟是慌不择言。
李义见是小将军,又听人说起他这几日跟在将军后面守卫禁宫,心中亦不如以前那般轻视,反问道:“萱儿是谁”
夏侯玄道:“就是那次宿于我房内的。”李义恍然大悟,道:“回小将军,我军中,向来不容忍有不做事之人,卑职见士兵们的衣服都有些破旧了,便让其缝缝补补,洗洗晒晒;轻松得很,不曾亏待了她。”
夏侯玄叫苦不迭,跌足道:“你这一曲,足足五六百人,她一个人如何洗的过来。你真是..混账快带我前去察看。”
李义引了夏侯玄至荡边,被后者挥下,夏侯玄轻步向前,老远就瞧见了萱儿蹲在水边,身边一大堆衣服,她因为所着是长裙,怕湖面打湿了裙角,便将其束在腰间,加之蹲下,所以裙身便将那翘臀儿完完全全的包裹了起来,随着洗衣服的动作一颤一颤的,甚是动人。
夏侯玄止住心中臆念,走到旁边,见了那小山一般堆积的衣服,还有那堆未洗净之衣物所发出的气味,又见了她那一双因为久在水中而苍白的小手,不由轻声一叹。
萱儿听的叹声,忙回了头,见是少爷,忙站起来,料不想是不是因为缺少营养缺血的缘故,她蹲久了,一站立,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头晕欲睡,克制不住的往湖面倒去。
夏侯玄大骇,没有任何犹豫,伸手便欲揽住,他动作也是快,倒也让揽住了她的腰,可是萱儿到底大他几岁,虽身高一般,然由于已然发育,该凸的都有了模样,甚是丰腴,体重倒也不轻。夏侯玄又过于急促,失去了重心,眼睁睁的,二人互相搂抱着,就跌进了湖里,溅起朵朵浪花,荡开层层涟漪,惊飞了几只野鹭,引来了几多白云。
二人挣扎了许久才上的岸,还没来得及整理湿漉漉的衣服,而萱儿自从上岸,脸就深埋在胸前,满脸红晕,娇翠欲滴,湿了的衣服把全身紧紧包裹,隐约可见亵衣的痕迹。
夏侯玄移开猥琐的目光,刚想说话,孰不料军中突然吹起了牛角,夏侯玄知道轻重,不敢停留,安慰的话都不曾说一句,就从旁边拿了枪,往校场跑。
到了校场,军马已经集结,留下的有二曲,接近千人,李义与另外一曲长正交谈,见夏侯玄过来,二人小跑过来,施了礼,李义道:“小将军,刚才将军来讯,着小将军领着我们这二曲兵马即刻出营,往西处十里与将军回合。”
夏侯玄一震,想不到父亲竟敢让自己领兵了,旋即问道:“出了何事”
李义向前,低声曰:“二王子彰领兵前来,在城西十五里下寨。”夏侯玄一顿,这才忆起曹彰来,此人为曹操儿子,武功极高,每次战斗,莫不亲冒矢石,身先士卒,冲至最前,攻城拔寨,最是在行,在军队中享有极高的威望。
其最大的战绩为征讨乌丸,建安二十三年,代郡乌丸反,曹操以曹彰为北中郎将,行骁骑将军事,黄门侍郎夏侯尚副之,北征之,大胜,追击千里而还。
夏侯玄不敢停顿,上马,持枪,学着父亲与舅舅的模样,扬枪一挥,喝到:“出发”
先前夏侯尚带出去的军马大多为轻骑,留在营中的这二曲,一为重甲步兵,二为长枪兵,皆是营防精兵,不善于野战与长途奔袭。
驻地本就偏西,与约定十里之地,离得不远,却也着实行了半天,因为事情从急,沿路,夏侯玄没敢令士兵休息。
夏侯玄骑着高头大马倒也轻松自在,只苦了那些身着重甲,手持虎盾的步兵,浑身上下背的重量都抵得上自身体重了,平常练得都是倚营而守,这野外行军,真个叫苦连天。
夏侯玄于马上看着摇摇欲坠的士兵,脑子中却在思考着,士兵的单兵作战能力,除却兵士的训练、身体的天赋、军队的士气外,就是铠甲兵器了,可是冷兵器时代,武器装备的性能却与其重量成正比,可若是太过重了,士兵作战之前,已没了体力,如何取胜;所以如何在重量与体力之间取得一个平衡,如何把士兵有限的体力投身于战斗之中,可以很大程度决定战争之胜负。
虽然士兵累极,夏侯玄还是不敢下令休整,当全军气喘吁吁的来到城西十里时,夏侯尚早已经率军等候在那里。军容整肃,刀戈如林,煞是壮观。
夏侯玄急步至父亲面前,道:“父亲,孩儿已把营中剩余兵马全部带来。”夏侯尚不知何意的一笑,道:“速度到是很快啊。”
夏侯玄高兴不已,虽不说话,脸上已喜不自胜,孰不料,夏侯尚冷哼一声,以马鞭指那些气喘吁吁的士兵,缓缓问道:“可是,这些士兵战力尚有几成”夏侯玄哑然无语应答。
夏侯尚继续教训,语气稍有温缓,道:“玄儿,每个兵种自有其自己的用处,你有见过那个将领把重甲步兵这么用的吗”
夏侯玄羞愧不已,只是低头,不敢应答。夏侯尚转身对身后裨将道:“尔等快去接应重甲曲跟长枪曲,使之尽量回复体力,但是不允许其卸甲,按队列原地坐下恢复体力即可。”
几名裨将自去了,夏侯尚领着儿子往前,却去看曹彰兵马。夏侯尚对儿子道:“二王子之军马久经战阵,极为精锐,其战力之强,为父深有体会;且追随其良久,极为忠心;二王子此次携军马而来,若是处理不好,必动国本啊。”
夏侯玄问道:“那么,父亲您与二位舅舅准备怎么处理”夏侯尚无奈苦笑,道:“这事之主动权完全在二王子手上,我等谈何处理。”
夏侯玄疑惑问道:“难道凭父亲与舅舅的三枝虎豹骑精锐还对付不了二王子的军队吗”夏侯尚对着洛阳方向凝望良久,缓缓道:“王上离去未远,我等就兵马相向,怎能不叫他老人家伤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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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哭丧
魏王宫侧厅内,人声嘈杂,众人议论不休,意见却是统一的三分。
一派认为二王子劳苦功高,今从长安赶来祭父,忠孝可嘉,其兵马同为大汉军马,南征北战,功勋卓著,而城外十里乃是荒村野寨,此安排在那里宿营,定冷落了众将士的心。因此,应大开城门迎接二王子入城。
第二派则认为曹彰入城祭父自无可厚非,然为大魏计,为以防万一,应将其所带军马留于城外,而让其单独入城。
而第三派则更为激进,其认为,大王子远在邺城,而曹彰又带领大批军马来此,其居心定然不轨,应该派兵马于城西处严加监视,如若有移动,当即令虎豹骑剿杀之。
曹真对于曹操极为忠心,视其如己父,自然地,他对待曹丕,曹彰的感情中,除了忠心,还夹带着一丝丝的兄弟情感,他最希望之事就是辅佐魏王指定的继续人把魏王未完成之霸业继承下去。
孰不料魏王刚去,这二兄弟就开始有了不和的气象,这叫他如此不恼火至极,今群臣又这么吵闹,各执己见,各有理由,嗣位大事,着实烫手。
曹真愈想愈烦闷,不由拔出佩剑,砍在桌椅上,喝到:“住口”众大臣被这威势一下,都乖乖停住,等着曹真发话。
却不料曹真竟缓缓地瘫坐在椅子上,以手扶额,缓缓道:“你们慢慢说,如此嘈杂,如何解决的事请。”
众人见曹真一手扶额,一手还拎着剑,又了解曹真也是个火爆脾气,刚才那些说的最欢的都如哑巴一般了。
忽的,闪出一人,众人视之,又是谏议大夫贾逵,他施了一礼,缓缓道:“将军,我以为,将二王子阻于城外,实不合天理人伦,应而迎之。”
曹真点点头,示意其继续,贾逵又道:“然而,若放其兵马入城,且不说现在城中到处兵马,无处安放,就是有地方驻扎,二王子部下皆是热血好战之士,谁又能保证不生出事端来呢,所以,兵马是决不能入城的。”
曹真听的,站立起来,将剑收起,道:“梁道言之有理,然我觉得将将士置于荒郊野岭,却有不妥。”
贾逵一笑,道:“在下还未说完呢,针对这个问题,我认为,应遣一与那枝军马熟络的、军中颇有地位的将领压着酒肉前去劳军。”
曹真苦笑道:“可是现在到哪里去找这么一人”贾逵笑道:“呵呵,夏侯将军就是一位啊。”
曹真以手拍额,曰:“哎呀,瞧我这糊涂的,差一点忘了伯仁曾跟随二王子征讨过乌丸了。来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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