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余地,我却也反驳不出,只悻悻咕哝了几句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句子将这个话题收尾。“倒是你,洛洛,到底有什么事急成这样跑来找我”
我很急么不自觉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想到我看起来也并没有多急吧,然后定了定心神,开口直截了当道:“羽山亦来信了,他说可以治好我的眼睛。”
我感觉抱着我的手臂僵了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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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哈哈哈,我终于又更新了其实本来这段时间有许多不开心的事情,也有许多波折,但是现在都不提了,就让我完全地,彻底地,沉浸在恢复更新的喜悦之中吧
第二卷 第四五章 莫要忘
南宫澈闷闷的声音从头顶上压下来,却出乎意料地并没有问起我与羽山亦是如何通信的。
“羽山亦他人在何处”
他只略略顿了一下,便又稳稳抱着我继续朝前走,说这话的时候,我微微愣了半晌,然后赶紧摇摇头,从袖中摸出那张字条递到他眼前,紧接着又想到他现在胳膊被我占着,无法接过,我便忙不迭地将那纸条展开抻平了,重新送到他面前。
“看不清。”
我这才意识到这会确是已经暗得很了,纵是将那字条贴在南宫澈脑门上,他也是看不清分毫的,遂连忙又将其收回来,抿了抿唇道:“我手上这信是他三日之前所写,眼下却不知他的行踪了,所以我才来找你”
南宫澈没答腔,一片暗色中,微小的空气掠过耳朵,我隐约看到他勾了勾下巴,良久才有些迟疑地说:“把那只鸽子交给我,可好”
我将头埋着,心却漏跳了一拍。只听南宫澈轻笑一声,道:“洛洛,其实你不必瞒我,那鸽子身形流畅,翅翼宽大,羽毛薄而紧,眼睛明亮,一眼看去就知道不是俗物。它少说在这府中来回飞了也有半个多月,旁人也就算了,你当真以为能瞒得过我么”
心中一惊,原来他竟是早就知道了这十三在我眼里不过也就是只稍漂亮些的鸟儿罢了,还贪吃得紧,我哪里就知道它竟是这么惹眼了。\\\\\\不过这样也好,南宫澈先将话挑明了,倒省去我一番唇舌旋即窝在他怀中颇不顺畅地耸耸肩膀应声苦笑道:“看来我又自作聪明了。”
眼前渐有了些光亮,我侧过头来,现不觉间已走到了卧房边儿上,几豆摇曳的烛火映着窗纸上模糊的剪影。我从南宫澈怀中挣出来,脚尖将将挨着地,还没踩结实。就被南宫澈的话震得身子一歪,差点没站稳。
他说:“洛洛,我爱你。”
可他的声音是从没有过的凉。森森冒着寒气。仿佛一张冰雪的巨口,要将我连皮带骨地吞进去。我转过身去,对他难看地笑了笑,道:“怎的好好说起这个”
南宫澈一步跨上来。将我一扯,哈哈笑了两声,冰雪瞬间消融。
“我也知道,这话不该总是挂在嘴上,可怎么办呢。你忘性太大。我总怕你忘了,只好时时刻刻地提醒着你。:: ::”他的手指与我地缠扣在一处,细细由指尖一路摩挲上来,引起我一阵阵若有似无的战栗,我只好死死反握住他的手,让紧绷地皮肤来驱逐那些竖立在表面地小鸡皮疙瘩。
“这一次,我看你是又忘了。”
“没有。”我嗫嚅道。
“没有”
“没有”
南宫澈将头仰起一些来,喉间字句如同吟诵。
“因为我百分之百地爱你,愿意为你付出我的全部。所以你的一切要求我都会答应。如此。凡事还有瞒我的必要吗”
坦白说,他这样地表白说辞。着实让我有些受不住,只觉气氛陡然微妙起来,手脚都不知道该如何摆放了。
南宫澈倒自在得很,一席话放完,像什么都没生过一般,甩了甩袖子便径直朝屋门走去,我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好像又瘦了些,忒单薄。
“对你的眼睛,我比他着紧你放心,明日傍晚之前,我一定教羽山亦出现在你面前。”
我呆呆点了点头,过了好一会,才觉手指都快被自己给绞断了,而南宫澈已经走出了七八丈远。我正要移步跟上,就在这时,突然一阵疾风袭来,与之伴随的还有一股子恶臭,立时充溢了口鼻,我直觉不对,正想出声叫唤南宫澈,刚一开口,口中就被堵上了一团布条,嗓子里登时只剩了呜呜之声。紧接着,一条黑布蒙上我的眼睛,在最后一刻我尚且看到南宫澈刚刚踏进门槛,烛火照得他一身金黄。
背部被重重拍了两下,我猛地向前跌去,脚却已是动不了分毫,眼见着就要直直磕上地面,一双大掌却突然将我扶了住,然后腰上一紧,我就感觉自己被头朝下地扛了起来,狐裘地风貌扣在了脑袋上,搔得我鼻子痒痒地。耳中脚步杂乱,来人应该在三个到五个之间。方向明确,显是十分熟悉府中地形。偏行走之间又气息浊重,昭示着他们此刻心中的慌乱。
听着他们的呼吸,我反倒慢慢镇定下来。
从下午起,我就一直觉得有人在暗中窥伺我,是不是就是这帮人呢而他们为什么要掳掠我要知道这里可是我的家,外围还驻着叶清华的几千精兵护卫慢着,叶清华的部队将王府围得如同铁铸,而我虽然不精武艺,却也能从方才他们那几下点岤的力道中判断的出这几人并不是什么高手,怎么就能那么轻易地混进来呢对,除非他们根本就一直在这府中根本就是叶清华手下的兵士
心思电转间,只听耳边嗖嗖风过。不大一会,风便住了,似是进入了室内。而我也被那人从肩头上卸下了,摔在一团软绵绵地东西上,出咯吱咯吱地声响。
眼下没有别的法子,似乎唯一地选择便是静观其变。但我心中明了之余,仍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算起来,自己跟这“掳劫”实在太过有缘,且每劫必中,导致我现在竟已经可以如此淡然地看待这事了。不过还有一事让我不解,那就是,以南宫澈的武功修为,不过离了那么一点点距离,他怎么会听不到动静呢着实奇怪得紧。
“喂,这马蚤娘们下午在哥几个面前晃来晃去的,弄得我巡逻都没心思了,现在好不容易到手,说好了啊,我可要第一个尝鲜,嘿嘿嘿。”
我浑身一激灵,他们的目的竟是这般么
“他,抢人的时候不知道出力,有甜头了就知道往前头挤,你小子倒会算计,不行”
“刚才可是我一路把她扛回来的,要说第一个尝鲜的,也该是我。”
第二卷 第四六章 谁在背后
说话间,三人便吵作了一团。
我强压住心头因不知从他们哪个身上传来的那股子恶臭而泛起的阵阵恶心,试着用舌头推了推团成一团塞在口中的布条。只这一下,心中便略微亮堂了起来那布条看似偌大一团,其实并不曾捏实,虚得很,只须用舌头稍裹些力,便有松动。
暗喜之余,我却不敢再多动弹,生怕被这三人现我的异常。他们既能将我掳到此处,又敢如此不顾不忌地大声吵嚷,这周围想是不常有人经过的,我又被点了岤,纵是能吐出口中之物大声呼救,也不见得就有用,一个不合适反而容易将他们惹恼了,倒不如眼下任他们吵闹还能拖延些时候。
“不跟你们废他妈话,老子就要先来。”将将回神,那股浓重的气味已陡然逼近,顷刻间便将我周身笼罩。全身猛地一紧,本还以为他们还须争执一阵,哪知偏有这等不及的主儿措手不及的恐惧反而让我几乎忽视了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本能地就想朝后面缩去,无奈腿上却使不出一点力气。只感觉一只硕大的手掌慢慢靠近,靠近,几乎就要挨上我的领口,就在全身的汗毛都因着那动机不明又迥异于自身的温度而立了起来的时候,那手却又蓦地离远了。
“通”有什么东西重重落在石板地上,出沉闷的响声。
“他,老子还没放话呢,你倒想先动手了。”
“老三,别他妈跟他叽歪,既然他不识好歹,就别怪兄弟们不留情面”
“闭上你的臭嘴,有你什么事啊。别把自己就当什么好货色了。”
“妈的。你说谁呢你再说一次试试。”
“老子说的就是你,怎么着”
“怎么着老子废了你”级,听其响动比之先前更甚,偶尔还有几声拳脚闷响。这让我稍松了口气,但脑子却有些懵,虽然那三人说的每句话都能听得清楚,却分辨不出谁是谁,耳中三道声音此起彼落,炸在一处。混乱不堪。
“美人儿,不要怕,哥哥来好好疼你。”
我正自垂了眼睛颓然,耳边突然传来这么一道滛邪的声音,那股子腥热地气息扑在我颈子上,竟是十分之近。我下意识地抬起脸时。一只手已抖抖索索碰上了我地腰带,一边急不可耐地解着上面的扣结,边将嘴使劲凑向我的脖子。我奋力向后仰,那人就干脆借力扑了上来那一瞬。我几乎要惊呼出声,就在这时,身上突然一轻。那人却如之前那体臭的男子一般,也一下子就远离了我然后又是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和不堪入耳的谩骂。xxxx
暂时的获救了我心中不过将将仓惶浮出这个念头,就忍不住将其立刻推翻,这算哪门子获救他们不过是在争夺我的优先享用权罢了。想到这个,我一口气提在胸口,却是怎么也松不下来,一次接着一次,虽然实际上并没有被占去便宜,但那种濒临的恐慌却时时刻刻都在消磨着我的意志。已经将我逼到了崩溃边缘。几乎已经没有办法再冷静思考,此时心中唯有一念。都过了这么大半天,再怎么着南宫澈也该觉我不见了,快来救我吧,快来救我或,或不管是谁都好,救救我救救我。
身下软软地也不知是垫子还是什么东西突然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随之一根尖利的东西抵上了我的后腰,我脑中纷乱的思绪一下停住了,短暂的空白过后,是更加巨大的惊恐。
这屋里还有一个人
我不敢动,事实是我根本动不了,然后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我不知道那抵在我腰上地是什么东西,如果是一把锋利的匕,如果是一枚哥哥惯用的那种钢钉,它只要再向前半寸,就会要了我的命。这个时候,哪怕稍重地呼吸导致的身体起伏都会让我觉得离那东西近了一点点。
然而,那人却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一般,我越是将身子紧绷起来,他便越是将那东西逼近一些,偏又不会进一步,只让那尖儿始终保持一种稍微陷进我皮肤地状态。如此往复几次,我终于弄明白了,他在戏弄我,或说,他并不急着要我的命,比起杀了我,他更乐意带着无耻而恶劣的笑容欣赏我此刻的紧张与无奈。
几乎来不及多想,身体的本能已经先意识一步做出了反应我猛地沉了一口气,然后呼出,这样身体便立刻弹上了那刚刚又近过来些的利器。背后那人一定没想到我会这么干吧,我甚至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那利器迟滞了一下,然后向后撤去,只是来不及了,尖尖的末端已穿透衣料,狠狠一疼,然后一点点进入我的皮肉。我朝那还在争吵亦或是打斗中的三人方向转了转头,没错,我是不大想死,但若是待会被那一群畜生糟蹋,倒不如死了干净。而身后那人,很遗憾,我不是你地小丑,没那么多表情表演给你看。
不过似乎并不是匕,也不是钢钉,因为并没有冰冷地感觉,而那东西明明只陷进皮肤去一点,却如长了无数倒钩般,将我撕刮得疼痛无比。我咧了咧嘴,等着那人恼羞成怒,再用几分力干脆一下捅进来将我解脱了。等了半晌,却是没了动静,只那伤口处疼得更加厉害,我实在忍不过,便将一只手伸过去捂了捂。
血倒没出多少,而我也终于摸到了那根凶器,是一根毛毛糙糙的细木头棍子,前头削尖了,我顺着那木棍一路探下去,是一只手,只碰了一下,我便赶紧将手缩了回来,那细致地触感却还留在指尖上。我将两根手指不自觉地搓了搓,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是了,是我的手
方才明明还抬不起来,这会倒似完全没事了般,我按捺住剧烈的心跳,将手臂在胸前收好,试着挪了挪腿,竟也能动了这么说,我的岤竟是解了心中暗叹一声老天助我,转而又惊觉这岤解得委实古怪,那几人功夫就算再怎么拙劣,要岤道自动解开少说也得半个时辰,后腰上的伤口仍尖锐地疼着,这一会之间,近我身的无非就那么几个,难道是后面那人这么一想,便觉得先前那看似挑衅的行为也不全然是无意为之了,那人若是友非敌,倒是我错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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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错误这次没任何事情可以打扰我码字,可是我就是写不出,怨念,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停太久的缘故,整个断掉了,写得非常之吃力。本来昨天还热血沸腾地想写个一万字的大章,以此召唤亲爱的小猴姐姐,最后磨啊磨的,还是只有两千多字,先上来虚弱地召唤小猴姐姐飘走
第二卷 第四七章 挂了炮灰等主角
“阿洛,慢慢往后靠。”
正在我惊疑不定之时,耳畔传来细若蚊蝇的声音,伴着身下那咯吱咯吱的杂响,有些听不分明,但这一声“阿洛”却是只有羽山亦才会叫的。
竟是羽山亦
是他
银的男子慵懒把玩着烟杆,眼角含笑的模样倏然入驻心田,心跳突然安稳下来,我依言将身子慢慢、慢慢地往后蹭。手上松快了,便也能撑在身后悄悄使上些力,这么稍一碰,才觉得身下一团其实并非先前感觉到的细致绵软,倒应该是一大垛稻草,只是上面铺了一层缎子。
“羽山亦”此时我已几乎靠到了墙根,羽山亦则一直在身后微妙地调整着我的位置,我猜他应该是藏身在稻草堆中,那三人的争吵仍不见休止,我实在忍不住便将口中布条吐出,低低叫了一声。
果然,略默了一瞬之后,他答:“是我。”声音亦压得很低,却能听出一丝轻快来。“阿洛,你依着墙根坐好,待我先去将那三人收拾了。”
我连忙点头。
突然“嘭”的一声,顷刻间只觉身周震荡,草屑翻飞,甚至有几根还毛毛茬茬地掉在我脸上,随之一层细软缎料挟着干草的味道扑面落下,将我从头到脚的盖住。
我寻思着有这么一层屏障,便干脆伸手将蒙在眼上地黑布也解下来缎子并不厚实。刚好可以透出些薄光,我被蒙住了大半天,此时也不敢乍然睁眼,只缓缓将眼睛张开,一点一点地适应光亮,如此,待我看时。戏已落幕,只剩羽山亦一人站在那里,脚边歪歪扭扭地躺着那三个胖瘦不一的士兵。
我掀了头顶的大红缎子晃晃悠悠地站起来,羽山亦回身看见,略愣了愣,连忙飞身上来扶住我。之所以会晃晃悠悠,自然是因为坐得久了,脚有些麻。我便也不推辞。顺势搭上他的手臂。迅速将周遭环顾了一圈,不大的一间屋子,放置了许多干草。还有一些水桶,约莫是一间废弃的马房,放置了许多干草就在我准备走过去将那三人问上一问的时候,门板突然“乓”地整个掉了下来,重重落在地面上,荡起满室尘土。
我被呛得眯起眼睛来,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已被一把从羽山亦身边拽了过去。脸颊猛地撞上有些冷冽地怀抱,盈满鼻腔的是我再熟悉不过的淡淡薄荷香。
“对不起,现在才来。”南宫澈低哑的鼻音闷在我的头里。似乎有些要哭一样。我想摇摇头告诉他我没事,却现被他死死地按在胸口完全动不了,嘴唇开合,刷过他衣服上的盘金刺绣,声音尽数含糊了去南宫澈将我稍微松了松,将将抬起脸来,一道疾风已猝不及防袭上他面门,只听“碰”的一声,他地头连着垂在胸前的头整个歪了过去。尾扫过我半边脸。身子却因环抱着我而纹丝未动。
我有些呆住了,很久之后回想。当时那一呆,或许是因着羽山亦出手太快,或许是从不曾见过有谁能让南宫澈来不及还手总之,我是呆住了,直到看见他慢腾腾地转过头来,一手摸了摸嘴角的位置,放下时,指尖上沾着些许血迹,我这才猛地反应过来,下意识地背身一转,将南宫澈护在身后。
“你这是做什么”我对着羽山亦,本来已滚到嗓边地喝斥,因猛然想起方才正是他出手救了我而变成了略有心虚的埋怨。
肩上被轻拍了拍,南宫澈低头缓声对我道:“这一拳是我该受的,都怪我不好,让洛洛受惊吓了。”
这原本应该是一句很美妙的情话,就算不足够美妙,也该是窝心的。然则南宫澈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静舒缓,气息均匀稳定,不过一瞬间,言语之间已不复方才那番泫然欲泣,更仿似从不曾生过一般。不知是我太过敏感,还是怎的,原本几乎出自本能的对他地维护之心,轻微地扭了结,微起波澜,就这么慢慢凉了下去。倒不是说我希望他有多么失控,或干脆跟羽山亦大打出手,只是,只是,至少不要让我突然有种错觉他的担心,都是假地。
将南宫澈放在我肩头上的手轻轻拨下来,我冲着对面面无表情的羽山亦咧嘴笑笑,道:“没事了,我们走吧。”
羽山亦的眼角挑了挑,目光在我与南宫澈身上游走片刻,便也浮出一抹浅笑来,点头说了声:“好。”
“这几个人,给叶将军送过去。”我与羽山亦先行踏出屋门,南宫澈这边话音方落,几个黑衣人便不知从哪儿平空冒了出来,一溜儿地进了屋,然后我便听到刀剑出鞘的声音,与沉闷的惨叫。不大一会,南宫澈悠然踱了出来,借着被树影斑驳的月光,我清晰地看到他染血的袍角。只是我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说,那三人的下场我早想地到,断手,或是断脚,不过肯定死不了就是了,这个时候,我也并没那么多泛滥地同情心给他们。脱身之后再去回味这事,只觉得他们那什么争吵什么打斗其实都刻意得很,一开始他们就不敢碰我,这是一出戏,他们以为自己唱了主角,其实却只是个炮灰,而隐藏在这个事件的背后,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毋庸我多费神思,相信南宫澈很快会找到答案。
比起这个,我更关心地是
“羽山亦,你怎么会在这”
银男子弹弹袖口,道:“我等不到你的回信,也不见十三回来,城中又起了动乱,我生怕你是出了什么事,一着急,就来了。至于怎么会刚好藏身在那里,先前我还觉得是耻辱一桩,现在想来,其实是宿命使然。”
说着,羽山亦斜睨我一眼,唇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我便也跟着笑了笑。
“真是多亏了你,不过”我蹙紧眉尖,手不自觉扶了扶后腰,“你给我解岤就解岤吧,做什么还非得见点血,真是。”
“洛洛,你受伤了”南宫澈的声音在旁紧了紧。
我晃了晃脑袋:“不打紧,小伤而已,只是当时确实是疼得紧。”
羽山亦避开我的目光,尴尬道:“我本是控制着力道的,谁知道你会突然自己靠上来,说到底,还是你太任性了,逞什么强嘛。”
关于羽山亦一拳打上澈澈这个小情节,充满想象力的清霜洗阶童鞋在热火朝天的拼字中友情奉献了不同版本,我觉得还蛮好玩的,干脆贴出来,嘿嘿。
搞笑版:慢悠悠地敛了扇,正欲露出个倾倒众生的笑容,却见眼前陡然飘过一道黑影。“碰”地直击面上
虐心版:他叹了口气,一双深眸仿佛要将我的吸进去,他抬起头,捧着我的脸颊:“洛洛,我”羽山霍然一拳击上他的面颊,南宫澈也不躲,任由鼻下一道殷红的鲜血缓缓流出,溢在他唇角上,那含笑的弧度沾染一抹鲜红,悲凉中夹带些许温柔
不良版:羽山哪里容得南宫澈抱着我,挥舞双拳就往南宫澈面上打。“打不着,打不着”南宫澈满屋子乱窜,羽山直接操了把尖刀直刺南宫澈面门:“老子毁了你这张俊脸,看你还拿什么诱惑洛洛。”南宫澈边跑边j笑:“话说,你不知道所谓诱惑是要靠床上功夫的么”
第二卷 第四八章 肚子饿不丢人
腰上的伤其实很轻,只是那木头毛毛茬茬的,刺进去的时候难免扎了些小木刺儿在皮肤里,费了南宫澈好大一番功夫,才算给我尽数挑干净了。
“好了,进来吧。”南宫澈给伤处仔细上过药,然后抖开一床被子将此刻正趴躺在床上的我裹了又裹,方才一边慢悠悠踱去旁边净手,一边扬声对着外面道。我偷眼望他背影,总觉得周身一股淡淡的怨气。
“阿洛,你没事吧伤口大么可曾失血”我还没将眼睛转过来,眼角一道白光,银色的身影已一下扑到我床前。羽山亦十指紧扣着床单,紧张地看着我,生生将一双狭长的眼睛睁了个滚圆。我不禁“扑哧”笑出声来,将身子歪了歪,打趣道:“这伤可是你动的手,你还不知道轻重么,哪里就那么着紧了”
他这才有些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急急敛了双目,垂轻叹道:“你哪里就晓得我在着紧什么了,你可还记得,我早先就与你讲过,你那眼疾乃是神魂分散所致,而这医治之法,相应地也就十分讲究个聚气凝魂。方才我在外间候着,想来想去,觉得那法子吧,本身我也不曾用过,也不知有几分风险,你若身上带伤,自然是不适宜的。”
“这么一点小伤,不至于的,统共不过也就出了几点血珠子,对吧”我朝着正拿了巾子慢慢擦手的南宫澈扬扬下巴,道。
南宫澈却没应我,径自对着羽山亦冷冷道:“若没有十足的把握。便罢了。现在这样也不见得就不好,又不是全然看不见我可不会拿洛洛给你做试验品。”
羽山亦“霍”地站起来,鼻尖几乎要贴上南宫澈地脸,声音瞬间低了十分,如裹着刀子般:“不要摆出一副只有你担心她的姿态来,你以为我会置她于危险的境地么我这么说。只是希望,一切都能在准备万全的情况下进行,尽善尽美。”最后几个字,他咬的清楚,一字一顿。
南宫澈稍退开些,宽大的袖子一拂,淡淡道:“那自然最好。”
我懒懒翻了个身。并不插话,于我而言,左右也等了这么些年,早一点亦或晚一点本是没什么所谓地。但是此刻明知道希望就在眼前,心中总是也难免有些殷切。
更何况
我不着意地瞟了一眼南宫澈更何况,我很想看看他。
有了太多的前车之鉴,闹得我现在对他总是有些杯弓蛇影,心里一面爱着,一面又总是撇不下心防,生怕再被他不知不觉地算计了去尽管他也说过那么一番表白的话,可那又有几分真假呢,须得掂量。
这些个想法刚碾过脑际。转瞬又暗叹了口气,罢了,反正,无论如何,都是该看看他的吧。至少对对我那画像的样子也好啊。
再抬头时,那二人已站到了窗下,烛火剪出他二人的身影映在窗纸上,形态美好。羽山亦蹙着眉头手中拿了张图说着什么,我也听不大分明,只看南宫澈一会点头,一会又对着那图指指点点,看了一会,只觉得脑袋渐渐昏沉起来。火光在眼睛里跳动。眼皮却是重得再也抬不起来了。
也不知是先前受惊过度还是怎么着,我这一觉睡过去天昏地暗。待醒来时,仍是一室橘色灯火,让我恍然错觉我只是眯了眯眼,并不曾真的睡着,可南宫澈分明换了月白色地长衫,手握书卷,一人独坐。
我支起身子来坐在床沿上,他倒仿佛看得并不是十分入神,不过床榻轻微响动,便转过身来。灯火明明寐寐,将他错落出一身温暖光华,我浅笑了笑,对他伸出手来。
“你醒了。”南宫澈将手中书卷放下,起身向我走过来。
我点点头。
本想问问就我眼睛的事情他跟羽山亦商量的如何,还有那个掳人事件有没有调查出些眉目,可还不曾开口,肚子已经先一步出了响亮的声音。
“咕。于是我听到他强忍住笑意,俯下身子来对我说:“洛洛睡了一天一夜,确是该饿了,还好我早让厨房给你备着吃地,现在就叫人送过来可好。”
我面上羞窘,也不好意思应得太热切,干脆不吭声,这时肚子不争气地又响了一声,南宫澈轻笑了一下,便也不等我答话,径直脚步轻快地出门去吩咐了。
一天一夜不吃东西,是人都会饿的嘛,这倒也没什么丢人的,真是,嗯,不丢人不丢人。我一边默默宽解自己,一边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刚随便找了件外袍披好,南宫澈便也回来了,我抬头看他一眼,自顾坐到桌前将那灯芯拨亮一些。
“那些饭菜放的时间有些长,这一会尽凉透了,重新热过怕是味道都变了,我想了想,还是着杨嬷嬷去重新做些简单的先送过来,你且再忍忍。”听听,这语气,倒像是我饿疯了多迫不及待似的,好吧,虽然我也确实是饿得厉害,可他这么一说,总归是让人不自在,当下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也不看他,继续拨那灯芯,只是另一只手肘不经意地压住了肚子,以免再有什么声响
“叶清华那边他不打算再等,计划三日内攻下皇宫。”南宫澈挨着我坐下,漫不经心道。
我的手一颤,连着指头底下的火苗也抖了一抖。
他倒似浑然不觉,继续道:“战机不可贻误,他这么定下了,我也没什么异议,只是怕到时候分不出心来照顾你,所以我跟羽山亦商定,还是先由他护着你和岳父岳母大人去仙凌暂避,正好,也方便你恢复眼睛。”
想了想,他说的其实在理,而且,若是在仙凌,爹娘也必定可以得到更好地照料。只是我又实在舍不下亲眼见证这王朝更替的机会,既是报仇,若不能血刃仇人,至少也得看其溃败、看其潦倒,从巅峰跌落,一无所有,生不如死不然,这仇纵是报了,也太不痛快了些。心虚的分割线
万恶的过渡章节啊写得我都要抽搐了,昨天又被编辑大人抓包,现我不勤奋的事实,仰天长嚎,嗷呜这两天在生病,一阵一阵地烧,头晕乎乎的,太难受了,希望赶快好起来,把第二卷结了,咱就进入新篇章了哟西
第三卷 我蠢蠢欲动的爱情就要飞向你 第一章 仙凌好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能不忆江南
关于仙凌的胜景,早就听了无数,在我想象中,那里绿树环绕,燕子翩跹,随处都可掬一汪清水,金鱼摆着尾巴从手边悠哉悠哉地游过去。随意一处人家,敲门而入,便有满院桃花,粉粉白白的花瓣缤纷而落。自然,还有那白衣英俊的少年,划着小舟,在雾气蒙蒙的湖面上等着心爱的姑娘,日升月沉地唱一支情歌。
心中描画着这样的景致,抬手撩起车帘,头还没伸出去,一股子冷风便急急灌了进来,让我忍不住就缩了缩脖子,手一哆嗦,将帘子落了回去。
“竟还没到么”我不自觉便嘟起了嘴,回头冲着娘亲软声撒娇道。当日里,我到底还是应了南宫澈,带着爹娘暂避仙凌,而哥哥则执意要留在京城,我明白他想什么,就也没再多说。从京城到仙凌,足有几千里之遥,这一走,就是一个半月。虽然旅途颠簸,但南宫澈事先准备得颇为周全,物品、药材、路线这些都是由他亲自打点过的,再加上羽山亦一路上照顾得也分外用心,眼见着爹爹和娘亲的身子倒是一日比一日的有起色了。
娘亲是在离京那日醒过来的,将将醒转之时,很是恍惚了几日,喂她吃东西也晓得张嘴,说话的时候也会听,就是不认得人,也不说话,原本一双弧线优美的凤眼目光浑浊得很,连着眼角也耷拉了许多,这让我心中对南宫行那老匹夫的怨恨增长之余,也平添了一些凄凉之意。脑中时时记起记忆中她经年累月神采奕奕的样子,帮陪我在院子里抚琴,打趣我与南宫澈越是快乐的片段想起来就越是伤情。伤情过后,便是绝望。就在我已经做好了娘亲可能会一直这样下去的准备时,没想,一日午后,她却突然好了起来,认出我时,眼神清明。抱着我大哭了半日,然后便完全的清醒了,只是身体依然十分虚弱,每日里总有大半的时间用来昏睡。
此时,娘亲正斜倚在马车后排地软垫上闭目养神。听见我说话,便缓缓张开眼睛。宠溺地笑笑:“都走了这么久,怎么就这几天看你格外着急似的”
我抿嘴笑笑,蹭过去依着她坐好:“也没有,只是我听说仙凌四季如春,我总估摸着这几天就要到了,偏这天气一丝不见暖和的,所以才有点犯急嘛。”
对面的羽山亦听了,眉头微动,便也将帘子掀起一条缝来。朝外面瞅了瞅。少顷回过头时,脸上的表情很是错杂。
“怎么了”我直觉不对,赶紧拉住他衣角紧张问道。
“其实到了。”羽山亦眼睛弯弯地。嘴角噙了丝若有似无地笑意。
“到了到哪”
“你心心念念地江南啊。”约莫是见我一副不信地神情。他伸出手指点了点窗外。补充道。“我方才若没有看错。我们现在已经到了仙凌城外。”他招招手示意我过去。掀开帘子指着不远处一座白石牌坊给我看。
“三孝牌坊”我惊呼出声。
我虽自小就没出过远门。但书却是读得不少地。也许是因着一种弥补缺失地心理。足不出户。便偏爱地理游记方面地典籍。是以对各地地古迹建筑风景名胜倒是分外熟知地。而关于仙凌。其中最为著名地景观之一。便是这“三孝牌坊”。说起这牌坊地缘起其实也不过是一个世代至孝地老套故事罢了。真正让其声名在外地反而是建造这牌坊地精湛工艺。以及其口口相传地神奇力量。
凭心而论。这牌坊并不算极美。比起在京城里见过地一些琉璃牌坊。既不够华丽。也不够精巧。只是胜在大气。五间六柱十一楼。均以纯一色地汉白玉雕制而成。飞檐斗拱。柱石之上盘踞着狮子与牡丹。形成一种奇异地和谐美感。
羽山亦点了点头,笑道:“可不是,照这么看,天黑之前,我们应该就能到了。”
他这话一出,却让我那因看到传说中地景物而稍微雀跃了些地小心肝又瞬间凉了下去。恹恹地退回自己的座位上,将肩膀上的貂皮披肩紧了紧,这江南的冬天委实让人有些失望啊
手背上突然一暖,抬头对上娘亲笑意盈盈的眸子。
“洛儿给娘亲讲讲这三孝牌坊的故事可好”
心里知道娘亲这是看我失望,故意给我逗乐子,但这份心意终是不忍点破,只好强打起精神将那老掉牙地故事细细说了一遍与她听,娘亲听得仔细,我讲着讲着便也兴致盎然起来。
“神奇力量”娘亲轻声问。
我勾了勾下巴,将声音放得飘忽,道:“据说这牌坊有那乐家数代孝子的魂灵庇佑,不忠不孝之人可是万万过不去的这牌坊原本是建在路当中的,行路必经之所,有个虐待老娘的富商就是生生在这牌坊底下被一道响雷劈死的,后来这事一传十,十传百,百姓对它都敬畏得很,却是不敢轻易走这条路了,当地的父母官觉得不是办法,才做主焚香做法之后将其移到了路边上。”
娘亲双手合十,闭目默念了一会,方道:“老天有眼,石亦能通灵。”
我不知道娘亲这话里有没有别的意思,比如影射我们一家的冤屈终会得以昭雪之类,但是这倚靠天命地说法多少让我觉得软弱了些,遂翻了翻眼睛道:“那富商之死兴许只是个巧合罢了,人之畏惧地源头始终还在内心,亦不是每一道天谴都能刚好劈到该死的人头顶上去。”如若问心无愧,为什么不敢从下面走呢或,他们心中根本就是模棱两可,到底有没有不忠不孝,怕是连自己都没法给自己一个答案。而如果老天真那么公正,这牌坊倒显得可有可无了。
娘亲笑笑没说话,自顾又阖上眼,我挑了挑眉毛,推一把在一旁出神地羽山亦,信口问道:“你呢,你可信什么因果轮回,善恶有报”
也就是随口一问,哪知他竟似受了惊吓般浑身一激灵,弄得我那只落在他身上的手倒尴尬得紧,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摆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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