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末了,金环来到立在窗边的长乐身旁:“殿下,圣上下令抓了沈指挥使,严禁人员出入沈府,而且今早还朝章太傅发了火。”
长乐走到椅子旁坐下:“越是长大越是脾气大,要哄着顺着,可又有谁能一直惯着他这个毛病呢?”
“所以圣上离不得殿下呀。”
“他如今可不是离不得我。”长乐想着青萼,“不过你也说得对,恶人总要有人来当的。金环,去请他过来。”
金环去了明乾殿却在殿外遇见了拦路的。
肖望立在门外,为难地道:“圣上今日一直批改到凌晨,未眠几时就上朝议事,直到刚刚才有了休息的时候。金姑姑放心,等圣上一醒,奴婢立马告知圣上。”
长乐听了金环带来的回话,未说什么,翌日再派金环去请。
“圣上,心情郁闷去了福园玩乐。”
“坚州那片的人又在闹事,圣上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
无论何时去,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搪塞着。
“人人都说长大了便好了,可是长大后的我又如何是以前的我呢?如今细细想想曾经的我,倒似那花非花雾非雾,金环,我是否和以前不再相同?”
“殿下未有变过。”
“不,我变了。”若是以往,她定不会如此痴缠。
长乐踏出去,沿着长廊向明乾宫走去。
走廊灯火被夜风吹动着,昏暗的光线下璇初正坐在青萼旁边,专注地听她说些陈年旧事。说到兴头时,肖望踉踉跄跄地从外面快走进来。
璇初蹙起眉头,要训斥却与跟在他后面的人打个照面,他定在原地,只能尴尬地喊声姑妈。青萼随之起身行礼。
长乐未留给青萼任何目光,她直接对璇初说:“今夜燥热,正好你我皆未睡,是个详谈的好时刻。”
璇初脸上泛起难以言状的愠色:“我还要看奏疏呢。”
她立在原处,渐渐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你想要说什么?”璇初索性坐了下来,“要替沈玦求情吗?”
“事实上,我仅想知道为何你我会走到如今这一步,是因为权力吗?”
璇初揪着榻上垂下的流苏。
“如果不想让我插手这些可以直接言明,我会将所有的权力归还给你,但我不喜欢你是在某些人的撺掇下来要回这些权力。”
“姑妈你根本从未意识到你的错误,你教导我要做一个公正的君王,那你呢?你的言行可否一致?对于沈玦,你难道不是有太多的偏心;对于张骓和章瑞广,你……难道未觉得有半点逾越吗?”
“沈家是我的母族,我理所应当有着亲近。至于那二人,我不知道谁对你说些胡言乱语。”
璇初站了起来,指着外面:“街头坊间都在说,都在传,姑妈要将他们都认为是疯子吗?”
“所以,你因为他人的闲话便对那二人心怀不满?”长乐一言击中他内心深处的想法,“是的,我无法做到言行一致,无法做到足够的无私与公正。但我相信你能做到,成为大鄢的明君。我想你的父皇也是如此希望的……”
璇初见她瞥向青萼离去的方向,连忙起身挡在她面前:“天下应没有无母的明君。再者,母亲她……从未同我谈论那些,她只与我说些父皇的事。我从未了解过父皇,姑妈也从未同我讲过父皇的一切,我甚至连他的模样都快记不起了。”
长乐的心被他的一声对青萼的称呼而刺痛,好似属于自己的珍宝正在被夺走:“四哥的事你无须问一个外人。”
璇初先是沉默后郑重地注视着她的眼睛:“姑妈,父皇是怎么崩的?我不想听那些书上记载的。”
“她同你说了什么?”
璇初躲避她的目光。
“从未出宫的你去了宫外,从未觉得我有逾越的你觉得我有了逾越……这一切仅仅是一句与她无关便可结束的吗?不如将她喊出,你我一同听听她到底如何谈论你的父皇。”
帘子轻轻晃动,转瞬停止。
璇初侧了侧身,咬着牙道:“她说父皇与你关系极好也是对你的侮辱吗?”
“一种迹象一旦得到某种佐证,就会毫不犹豫地成为事实。”长乐轻轻地问,“初儿,在你心中形成的事实是什么?”
她的眼睛像是刺破他的内心。璇初好似四肢麻痹,已经无法思考。
良久,他嗤笑:“我所得到的事实——父皇从未爱过我的母亲,哪怕我无数次地幻想,也无数次地去说服自己相信她编造的故事,可我也无数次地仅能证实——他最爱的只有你,哪怕我是他的儿子,我也丝毫不如姑妈你重要。我很恶心,恶心你们对我欺骗,他并不爱我!”
“你不该怀疑四哥对你的爱。”
“若他是爱我,为何要在我年幼时便将我抛弃,让我沦落在这个飘摇而孤独的皇城?姑妈,自从那次避暑,父皇就变了,无论我如何同他亲近,他所见的所想的都不会是我。他们都说父皇疯了。我不信却不得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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