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萼哭了阵,“从山上掉了下去,昏了好几日,醒来时多少记不清,一直缠绵病榻。万幸,当初掉下山时有位好心人,一直帮忙寻医问药。好不容易找到神医,他却突遭劫匪,无辜身亡,真是好人未有好报。”
长乐观察着她饱经磨砺的手,对她的哭泣已有了厌烦:“你有了身孕也不同四哥说说,还牵累你跪来跪去。”
“月份小,我也不知。”青萼搅着帕子,“等神医治好我的病,我也想着要回来,可惜太远也太乱了,后来日子太平些便做了洗衣的活计,因仗着梳头的手艺又做了某官家姑娘的嬷嬷。原想着攒够钱了便来京远远见见小锁,哪知那户人家因仁厚心善、体察为民被调入京城,我才得以见见我的小锁。”
长乐道:“你在殷家服侍?”
“那户人家确实姓殷。”
长乐直视着她的眼睛:“你所说的皆是一面之词,无人可证,怎能令天下人信服呢?”
青萼焦急地道:“嵇迟重呢?他能证明。”
“他因谋反已被处死。”长乐无视她黯然失色的眼睛,“你我到底也是有一场主仆情,我会让金环给你一笔钱财,好好在京城生活。”
“不!那是我的小锁,那是我的孩子,你怎能如此狠心令我们母子分离?”青萼扑跪在地,“殿下,求你了,不要将我们分开,我不想要什么太后身份,我只想陪着他,我可以在你身边伺候,只要能见到他,哪怕远远地瞧着。”
长乐很平静:“他是不是你的孩子还未有定论。”
“小锁不是我的孩子,是奴婢胡说八道,殿下求求你了,允许我留下吧。”青萼磕起头,咚咚得作响,“殿下,求你了。”
“姑妈!”璇初不知从何处跑来,将青萼拉起,他的眼睛充满了惊愕以及愤懑。
“她不是你的母亲。”
璇初质问:“难道姑妈能证明她说得是假的吗?”
“能。因为四哥曾与我说过,你的母亲早已去世。”
璇初不信:“不可能。”
“你不信你的父皇,也不信我,只信一个外人的话?”
“难道姑妈不是吗?”璇初拉走青萼,“这是我行宫,我就要留她!”
长乐凝视璇初的背影,他早已不是印象中那个偎依在她身边的小孩。
乍然看到青萼偷偷扬起的嘴角,长乐的内心也无波无澜。
“殿下,此事不应太急。”
长乐坦然地道:“太傅,该你选择了。”
青萼留在宫里的事已经成了钉在板上的钉,无人能改。而长乐与璇初的矛盾也愈发明显,甚至明晃晃地亮在阳光之下。
门外的金环迎进冯腾。
“冯公公,昨日的奏疏呢?”
冯腾答:“这几天圣上心系政事,废寝忘食,要一个个看,一个个批。一天下来不仅要看今日的,还要回顾昨日。奴婢在旁侧伺候,也是心疼。”
他将意思袒露得明明白白,长乐无法再要。她问起另一件事:“殷家的安排决定了吗?”
冯腾原想回避,可在长乐的注视下说不出来,他道:“圣上未有定。”
她明白了:“初儿少不经事,离不得旁人看护,这段日子劳烦冯公公了,金环代我送送公公。”
冯腾惭愧地道:“殿下言重了,这不过是奴婢应做的……就如同刘公公那般。”
等金环返回,已发呆许久的长乐对她道:“去请太傅来此。”
璇初盯着案桌上的奏疏,侧边立着垂头低脑的冯腾以及沉默无言的刘寿。
无一人说话。
这时,肖望从外面走来,回道:“太傅还在同殿下议事。”
璇初瞄了瞄窗外的余晖,他缓缓地道:“我记得,张骓也是直接将那事告知她的,未向我说,你们也无人报。”
环视四周,他攥起掌心,愤然离开。
无论一个君王如何年幼,他总有长大的一天,也总有意识到自己手中权力的一天。当那样的一天来临时,任何制约他的枷锁都将被挣脱。
“圣上,殷永蓁虽仁厚心善可资历尚浅,且非进士,若留京定会激起不满。”
“好似翰林院那些人个个皆为国之栋梁。”璇初命冯腾递过奏疏,“不知太傅如何看待沈玦与翰林院相勾结一事?”
章瑞广速速看去:“如若属实此事牵连甚广,也根系庞大,轻者数十人生死,重则动摇国本,断非仅依一人之言便能信之,应严查彻查才能肃清风气,不失公理。”
“太傅,她让你为沈玦求情,你便求了吗?她让你赶走殷家你便要照做吗?”
章瑞广跪下:“臣今日所言非他人指使,皆是肺腑之言。殷永蓁虽是殷老之子,但非进士,非清官。所谓轻清上腾,重浊下凝。圣上执意留他在京,只会令各官员难以信服。”
“我倒要见见怎个难以心服!”
“圣上请三思。”
有内侍急急忙忙地从外面小跑着回来,与金环附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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