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因为哪怕我哭得再伤心也换不来他的一丝注意,他总是在无休止地出神。那时的我不明白他的眼神,现在的我明白,那是他的无情。”
长乐神色未有触动,仿佛眼前不过是一个小孩的胡闹。
璇初更加伤心:“可在母亲同我说起父皇小时候的事,我却不由有令一个思考——父皇究竟是无情还是我根本不配——不配得到他的注意,也不配令他停止自己随波的流动。他坦然地抛弃我,或许在他眼中就是如此的理所当然。”
“一个外人的胡言乱语也能动摇你的父皇对你的爱,到底是你父皇无情还是你无情呢?”长乐盯视着帘子,“她今日断然不能留下。”
璇初死死拦着:“她是我的母亲,不能离开!”
“你的父亲虽然随性且任性,但他绝不会让那样市侩的人成为你的母亲。”
“你说着大道理,心里打着还不是斩草除根!我绝不会允许你将她带走。姑妈你夺走我的父亲,也要将我的母亲也从我身边夺走吗?你可敢问心一句,父皇不是因你而死?在你没有来时,父皇从不会那般癫狂,为何你要出现?如果当时我能预知今日,我定会劝父皇不要将你接回。父皇会被你蛊惑,可我不会!你不该回来的,你应该永远待在那座寺里,做一个清心寡欲的尼姑!”
——为什么你会认为你的公主是牢固的呢?它不过凭仗着他人的喜爱,它可以属于任何人。只有牢牢抓在自己手中的才真正属于你。
——娴娴,我已经为你做了很多,为了你的哥哥也付出了所有。我相信在以后你们会明白我对你们的爱。
——母后,你对我们的爱太残忍了。
——你不该将你的女儿你的儿子变成你的敌人。
刹那间,长乐停了下来,凝视着璇初。
已经年近十一二的他此刻像是个荒唐的成人,他的面孔眼看着丧失稚嫩的纯真,增添了几分的世故与仇恨的神色。
这样的他与无数人重合,也造就她一直压抑着的冷漠从心底蔓延出来。
“好。”
未言明回答璇初那句劝解温煜不要将她接回还是回答不再将青萼赶走。她利落地转身离开,毫不留恋自己疼爱了多年的孩子。
璇初想挽留,怎么也张不了口。
青萼从帘内出来,想抱住他,璇初挣脱,大步往里走。
长乐回到自己的房间,只觉得寒气阵阵。
“你没必要再说些什么。”
金环停下劝阻,安静地陪伴她。
此刻,长乐的脑海里不断涌现着回忆——十四岁的缄默与懦弱,十七八时的忧悒与仇恨,哥哥、四哥、母后以及姑妈一个个打退了,却又扑了回来,奔腾不止。
她感到寒冷,胸口宛若沉淀着石头。
“殿下?”
长乐抓着金环手,大咳了起来。
躺在床上,梦中的一切仍未放过她,她无数次梦见她的珍宝又无数次地梦见他被夺走。
她猛然睁开眼:“不,我不会成为她的,我不会的。”
金环握住长乐的手,一次次顺着她的话说。
渐渐她安定下来,怔怔地问:“……人为什么要长大呢?”
翌日,长乐生病的消息传到璇初耳旁,他犹豫了几刻后命肖望带去补品,奏疏还未看完一本,肖望连人带物一起滚了回来。
肖望:“殿下不允许外人进去,说要静养。”
璇初勃然大怒:“她又是这样,同样的圈套父皇踏进去过,我也会踏进去吗?她不理我,我也不会理她!”
肖望缩着头,一声不吭。
冯腾递来信函:“圣上,沈家老夫人病逝了,按照礼法应葬回葭西。”
这话像是点触到璇初某处内心,他否决:“到底也是半个皇亲国戚,就葬在都城郊区。”
“事情如何了?”沈源嘉拄着鹤嘴杖问。
沈玦摇摇头。
“听说宫里头的人生病了。”
沈玦仍是无动于衷的模样,沈源嘉不免有些烦躁:“就是她病死了,想必她的好侄儿仅能做的便是为她送个孝子下去。”
“族长,置之死地而后生,我从未想过令他们和好,有时候越是分离越是想念,就算她死了……”沈玦转过来,脸上的阴晴不明,“对我们只有好处。”
“所以下一步你想……”
沈玦轻笑:“还不是时候,她厌恶所有的反复,包括反复的痛以及乐。”
“到底也是喊了多年的母亲,你可忍心?”
“她从未将我看做孩子。”
过了七天,八天,依然杳无音信,依然闭门不见。
璇初从最初的担忧逐渐转为愤怒,他不明白为何自己要如此委曲求全,如此低声下气。
“这全天下是不是就她说不得?”
青萼擦着璇初脸上的泪:“殿下的性子就是这样,什么都要顺着。哪怕你皇奶奶说她两句,也能赌气一天不吃不喝的。初儿,莫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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