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玉纱听罢十分意外……按阿卑的说法,他应当是最早发现她身份的人。
就连她和闵恩衍的身边人都没发现,阿卑却发现了。
她还一直以为,袁烨是第一个知道的。
原来第一个人,是阿卑。
项天璟似乎也为此得意,他露出齐齐的牙齿,问道:“我可是第一个知情者?”
简玉纱点头:“除开我与闵恩衍,应当是了。”
项天璟笑得更加得意,好像得了天大的褒奖。
简玉纱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心情十分复杂,天子登基后稳固朝纲,手腕非常,近日清理外戚党羽,更是杀伐果决,如何会是眼前这般澄澈明朗的少年郎。
项天璟小心翼翼地拉着简玉纱的袖子,道:“玉纱,你可还有什么疑问?”
简玉纱将袖子藏在身后,问他:“你的身世,难道不是编出来骗我的?”
项天璟强笑:“也没有骗你。”
简玉纱不明白了:“可是你说,你有继母……”
项天璟双眼蓦然泛红:“太后不是我生母,我说她是我继母,又怎么算骗人?”他指着额头上留下的疤,说:“是她用瓷碗碎片砸伤的,我说继母待我不良,也不算骗你。”
简玉纱多半还是信的,堂堂天子,谁敢损伤龙颜,除了太后,天下再无第二个人。
项天璟眨着眼,好像很委屈:“生母养母之事,也未曾骗你。我生母在冷宫里生下我就亡故了,我在冷宫里的长大,我的养母,是冷宫的妃嫔。冷宫里,除了我,没有一个正常人,我的养母算半个正常人,因为有的时候,她还是认得我的。”
宫闱辛秘,简玉纱便是不清楚,也多少听了些许。
就她前世所知,项天璟目前所说,都是真的。
“你说你养母曾在冬天夜里把你丢在树下冻了一夜,冻坏了身子,也是真的?”
项天璟点一下头:“真的。”他握住简玉纱的一只手,说:“你看,我的手一直都是冰冰凉凉的。”
简玉纱打开他的手,脸颊也跟着红了,她横眉立目道:“即便这些都是真的,可你喊我姐姐,不亏心吗?”
算算天子年纪,明明比她大两岁。
项天璟理直气壮:“只是尊称,我也并未说过我年纪比你小。”
简玉纱:“……”
左右只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简玉纱并不计较其中真假,至少她曾为他心软的那些事,都是真的。
但不管真假,她也不会入宫。
后宫纷扰之地,不适合她。
简玉纱跃上马背,说:“皇上,玉纱性格横冲直闯,狭隘善妒,不适合入宫。您应该不是独自出宫的,天色不早,请早些回宫,省得大臣宫人们担忧。告辞。”
项天璟骑马去追,但不及简玉纱马术精湛,很快便落后了一截。
他咳嗽两声,在风雪里停下了。
罢了,今日是敲不开她的心扉了,改日再来。
项天璟骑马出了庄子,寿全福等人早在外等候多时,他坐上马车,回宫了。
次日,因无早朝,他批朱完时,恰好何绍归京进宫。
项天璟重赏何绍,又让他直接休沐到年后,便带着卷宗出宫,径直往简玉纱家里去了。
这一次他仍带着面具,以阿卑身份拜见。
简玉纱本是不会见项天璟的,但她在烘头发,门外守卫的人有从武馆里调拨回来的,都认得面具少年,便直接把人给放进去了。
说来也是巧,阿卑前脚进去,陆宁通也来了。
邓俭忠将人一起安置在了前院的客厅里。
简玉纱梳好发髻,听说这俩人同时来的时候,还被安置在同一地方,脑仁突突地跳了起来。
第七十七章
“你谁啊?”
陆宁通一见有个同龄的男人跟他一起等候简玉纱, 哪怕是带着面具,他也生出敌视之心。
“我是她未婚夫。”
项天璟目光如墨,低沉的声线里带着些许作为“简玉纱”男人的小得意。
陆宁通可坐不住了, 他从椅子上窜起来,音调高昂:“未婚夫?!闭上你的臭嘴,玉纱没有未婚夫,就算有,那也是……”
那也是他!
项天璟面具下的眉毛扬了起来:“那也是什么?是你?咦, 你流鼻血了。”
陆宁通慌忙仰头捂住自己鼻子, 摸了半天,一滴血都没有!
被耍了!
可是,这个面具郎是如何知道他容易流鼻血的?
陆宁通原本丝毫不信, 眼下却有几分疑心,莫不是简家什么不着调的长辈,给简玉纱胡乱定了一桩婚事,简玉纱只能被迫敷衍一二?
那可不行,他还没求娶她呢!
得让他们俩退婚!
陆宁通小心地护着他的鼻子,一边避免当真流鼻血, 一边打听道:“你来找玉纱做什么?”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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