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项天璟煞有介事地拍了拍他袖子里的东西,神秘莫测说:“这是我和玉纱的秘密, 不可外传。”
陆宁通黑着脸,挪动步子凑过去问:“什么秘密?”
项天璟没说话,但陆宁通看见了,他嘴边有讳莫如深的笑意, 可真令人讨厌!
简玉纱来了。
她打量着厅里二人,察觉出不对劲,一面跨过门槛, 一面问陆宁通:“怎么了?”
陆宁通冲项天璟神气地扬了扬眉毛,像是在说“看见没,她第一个和我说话”。
项天璟倒是淡定,他只将袖子里的东西递给简玉纱,故意放低声音,在她耳边道:“有要紧事跟你说。”
简玉纱一瞧卷宗上的批红,便猜到了一二,她将东西藏在身后,同陆宁通说:“宁通,我有要大事要办。你今天来有没有要紧事?如果没有,你先回去,我改日再去找你。”
陆宁通一口答道:“有!”
简玉纱疑问地看着他。
陆宁通抓耳挠腮,想了半天想不出来,他瞥了项天璟一眼,不情不愿地叹了口气说:“好吧,改天见。”
陆宁通走之前,瞧了一眼项天璟。
项天璟也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陆宁通,好像今天造访简家是一场仗,而他是战争的胜利者。
陆宁通做了个鬼脸,长“嘁”一声走了。
简玉纱目送了陆宁通走,转过身瞧着项天璟:“你欺负陆宁通了?”
项天璟十分委屈:“姐姐,你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我不过是逗他玩玩……”
简玉纱真受不了堂堂帝王是这般模样,她正色道:“请移步书房说话。”
项天璟戴着面具,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往书房去。
简玉纱挥退下人,坐在书房里独阅卷宗,祖父的事情,翻案了。
其中果然曲折。
当年简明光驻守淮安,正好遇到天灾,为接济灾民,他才同意挪用军饷,等京中赈灾的银子批下来了,再填补起军饷。
简明光与知府商议妥了之后,灾情顺利度过,他驻守任期也到了,淮安知府却不认账,不肯归还军饷,简明光为避免牢狱之灾,自己用私产填补了军饷。
即便如此,也叫人捏住了把柄,复审的时候,简明光身边的人背叛了他,认证物证确凿,先帝便削了他的爵位,贬为庶民。
先帝在时,因铁证如山,审理的官员并未查清中间冤情,冤判了简明光。
简玉纱年纪祖父蒙冤之后种种,不禁泪盈眼眶。
如果再早一点……祖父也不至于郁郁而终,死不瞑目。
项天璟眼见简玉纱放下卷宗,蹲在简玉纱身侧,轻轻替她拭泪,温声说:“姐姐,冤案是先帝判的,我虽与先帝父子情薄,但毕竟父子一场,你想如何弥补,于公于私,我都愿意。”
简玉纱凝视着项天璟的眼睛,他的眼眸黑沉沉的,看着她的时候,格外的诚挚。
“请……还我祖父一个清白即可。”
简玉纱站起身,和项天璟拉开距离。
“这是自然。你若有别的意愿,我的承诺永远有效。”
“不必了,冤是祖父受的,他临终前,也只是想洗刷冤屈而已,没有别的心愿。”
一时间,项天璟反倒不知道说什么好。
事毕,简玉纱便催促他离开,还说:“我送你。”
项天璟点一点头,随简玉纱离开书房,临走前,他紧紧抓住了简玉纱的手腕子,期盼地问她:“姐姐,你喜欢随军,你喜欢研究战术,你喜欢军事,是不是?”
简玉纱微愣,随即点头。
受祖父影响,她喜欢,从小就喜欢。
项天璟抓着她的手,继续说:“从此以后,你再不能入军营。姐姐,如果你肯嫁给我,我许你有朝一日,凤驾亲征。”
简玉纱愕然,让女人出征?
大业从未有过此传统。
项天璟眨着眼,说的诚恳:“绝不骗你。”
简玉纱拉开项天璟的手,道:“回去吧,迟了宫里人要生疑的。”
项天璟走了,简玉纱的心神却被搅乱了。
亲征是妄想,但若能主持每年一次的小阅和三年一次的大阅,可真算是美梦成真了。
*
瑞雪兆丰年,今年的雪下得恰如其分,丰富而不至成灾。
在冬日飞雪里,简明光一案在简玉纱的生辰那天平反了。
皇帝赐还简明光生前所住的侯府大宅,抄还的家财,全部如数归还。
因简家无后,爵位理应收回,简玉纱上书恳赐表弟降等的爵位,皇帝便下旨赐陆家长子为伯,赐简玉纱县主身份,同领俸禄。并赐伯府与县主府相邻。
这件事轰动整个京城。
简玉纱挑舅舅一家子进京的次日,举家暂时搬回县主府,鞭炮齐鸣,前来道贺的人,络绎不绝,其中不乏从前落井下石的人。
简玉纱操办完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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