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唐老爷的病,比看起来要严重的多。
月上枝头,窗外凝着浓浓月色,房内早已熄了灯火。
方念清躺在床上,侧身背对着唐瑞安,心底一直挂心着唐瑞安的身体,便有些失眠。而唐瑞安虽一直闭着眼睛,但呼吸始终平稳轻缓,方念清知道,唐瑞安也并未入睡。
过了一阵,方念清转过身子,望着上方的床帐,叹了一声:“老爷,别再为柳老爷的事情烦忧了,早些睡吧,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唐瑞安苦笑,应了一声,却忽然觉得心头一梗,疼得哼出了声。
方念清吓了一跳,忙起身,“老爷,你没事吧!”
唐瑞安攥着拳头抵在胸透,咬牙强忍片刻,竟呕出一口血来。
月色暗淡,屋子里光线昏暗,方念清看不清情况却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脑中轰的一下炸开,“老爷,老爷你没事吧?”
“来人啊!”方念清抹黑攥住唐瑞安的手,指尖沾染上血迹,声音难抑颤抖。
几刻钟后,袁慈乘着马车赶到了唐宅。
唐凝跪坐在唐瑞安的床前,眼眶哭得微红,不知所措地看着床上因疼痛而不断抽搐的唐瑞安,“爹,你别吓女儿啊!”
方念清也是急的手足无措,一面抹眼泪一面深吸着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一见袁慈到来,二人仿佛看见救世主一般,眼眶里登时涌满了热泪。
唐凝下意识冲到袁慈身边,攥住他的衣袖,“袁大夫,你救救我爹爹,我爹怎么会忽然这样了呢?”
袁慈没多言语,忙走到床边。
唐瑞安正躺在床上,牙齿紧紧咬在一起,因为胸口剧烈的疼痛,额头上依旧布满细汗,呼吸急促而低沉。
袁慈紧皱着眉头朝一旁的莲生吩咐道:“银针。”
裹着银针的布包铺张开来,袁慈捏起银针,一根根按着穴位刺下,昏黄的灯火默默燃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疼得有些抽搐的唐瑞安终于平静下来。
袁慈松下一口气,擦了擦额角的汗,转身道:“暂时无碍了。”
听见袁慈的话,唐凝紧攥着方念清衣角的手终于松开,劫后余生般地松下一口气,方念清朝前走了一步,“多谢”二字还未开口,便沉沉昏了过去。
好在方念清只是忧思过度,身体并无大碍,袁慈为方念清开了些安神的药,唐凝照顾方念清歇下后,赶忙跑出门去追被唐管家送出门的袁慈。
“袁大夫,您等等!”唐凝追了上去。
袁慈正在同唐管家辞别,闻声转过身来,朝唐凝微微颔首。
唐凝哪里还顾得上礼数,早急的把回礼的事情抛在脑后,只是急切的问道:“袁大夫,我爹的身体真的没有大碍吗?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袁慈闻言下意识看向唐民,唐民默然,他这才知道,原来唐家人一直瞒着唐凝,并没有告诉唐凝唐老爷身体并不甚好的事情。
前些日子他来唐宅为唐瑞安复诊时就已察觉不对,只是没料到病情恶化的这么快。唐家人不愿意让唐凝担心,袁慈也没必要拆穿,只道:“唐小姐,令尊的身体暂无大碍,但近日需仔细将养,切莫操劳。”
“只是此病若再不根治,只怕会拖垮唐老爷的身体,在下医治多年未果,心中实在有愧。”袁慈温润的眉眼微垂,“在下有一师妹,医术远胜在下,又常年在行伍中行医,对此等毒症或许会有办法。”
唐凝闻言眼睛亮了亮,袁慈又道:“在下这就回家中给师妹送信,不过估计最快也要一周才能等到,这段时间还望唐小姐能叮嘱唐老爷多加休息,切忌忧思烦虑,饮食上也要以清淡为主。这几日的方子在下已经交给唐管家,只需按时给令尊服用,这段时间暂时不会再出意外。”
“有劳您了。”唐凝躬身行礼。
送走袁慈,唐凝与唐管家回到院子里。
唐凝心里苦涩,说不出话来,但唐管家却不得不保持冷静去思考些别的事情,于是问道:“小姐,明天是柳老爷的丧礼,老爷夫人本打算明日去吊唁,如今怕是去不上了,可需要老奴去道声歉?”
唐凝心底烦的很,不耐烦道:“不用管了,我爹娘都病倒了,还管他们做什么?”语罢,唐凝情绪低沉地回了房间。
月色沉沉,唐凝辗转反侧,直到天边露出鱼肚白,她才合上眼,浅浅睡了片刻,脑子却又闪过昨夜唐民的话,今日是柳老爷的丧礼。
罢了,她代爹娘去柳家探望一番吧,她也到了该站出来替爹娘分忧的年纪了。
得知唐凝要一个人前往柳家,唐管家放心不下,立刻着人去给段炼送信。段炼一得知消息,忙赶到唐宅,到的时候正遇见刚要出门的唐凝。
“大叔,你怎么来了?”唐凝的眼睛有些红肿,一夜未睡,声音中也透着几分乏力。
段炼已经从唐民的信中得知事情原委,不由得有些心疼,“是唐管家叫我来的,昨晚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先上车吧!”
马车行驶起来,唐凝垂着头,默默坐在车中。段炼见状挪到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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