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揽入怀中,柔声道:“阿凝,放心吧,我有一位朋友医术不凡,最擅长医治南楚人的剧毒,刚刚出门前,我已经给长骆送过信让他去寻我的那位朋友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赶到,伯父的身体一定会好起来的。”
也不知为何,依偎在段炼怀中,唐凝心里安定了许多,听闻段炼已经去寻人给她的爹爹医治,她更安心了许多。她相信段炼的话,只要他说不会发生的事情,就一定不会发生。
马车跑得不快,路上不算颠簸,昨夜一夜未眠,唐凝靠在段炼怀中不消一会,便沉沉睡了过去。
半个时辰后,马车在柳府门前停下。
段炼看着怀中眼眶微红的姑娘,不禁放弃了叫醒她的念头,轻轻地拂去唐凝眼角的泪珠,任凭唐凝继续睡去。
马车已经被车夫赶到一旁不挡道的地方,唐凝就这样一直依偎在段炼怀中,直至晌午,炽热的太阳高悬着,马车里蒸起腾腾热气,唐凝才懒洋洋动了动身子,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段炼轻轻拨开她额角的鬓发,浅笑道:“醒了?”
唐凝愣了愣,揉揉眼睛,纤细的手指蜷在眼前,反应了一会,忽然顿住动作,“天呐!”唐凝忙掀开车帘,瞧了一眼外头的天色,“现在什么时辰了?”
“未时。”段炼淡淡道,“没睡够就再睡会吧!”
唐凝掰掰手指,算了算,完了,柳老爷的丧礼算是彻底错过了。
“你怎么不叫我呀?”唐凝嘟着嘴巴,娇嗔道。
段炼一脸正气:“没舍得,你罚我吧!”
唐凝无奈,只好顺着窗子朝柳宅的方向望去,门口挂着白灯笼,牌匾上也缠着白绸,不过并未瞧见有人出入,许是丧礼已经散场了。
一抹细汗从额角流下,马车里实在闷热,唐凝抬手扇了扇风,“大叔,陪我下去走走吧,车里好热。”
“好。”段炼扶着唐凝下了车。
停车的位置在柳府旁的小巷口前头,巷子里通着柳府的偏门。一下车,唐凝便听见巷子里有人似乎在争吵,隐隐约约听着,像是柳时玉的声音。
唐凝不由得蹙眉,朝巷子里探头,“大叔,好像是柳时玉在和什么人吵架啊?”
段炼也走上前,沉默片刻,沉声道:“是陈竞舟。”
他常年在边关打战,练得这一手听声识人的本事,哪怕是只说过一次话的人,他也能清晰地记住。
见段炼如此笃定,唐凝有些诧异,却没多问什么,看来她对这位心心念念了十余年的镇北将军,似乎了解的也并不多。
“要进去看看吗?”段炼问道。
唐凝蹙眉:“陈竞舟那个疯子,怎么这种时候还能来找柳时玉的麻烦?”
唐凝又偏头朝巷子里打量片刻,有些犹豫,如果她此时进去,真的遇见陈竞舟在刁难柳时玉,以她的性子定然不会袖手旁观,可若真的出面帮了柳时玉,那柳时玉的心底的死灰恐怕又要复燃。
似是瞧出唐凝的小心思,段炼浅笑:“亲事都定下了,没人能从我身边把你抢走。”
他牵起唐凝的手,抬步朝巷子里走去,唐凝默默跟在他身后,不由得绽出一抹笑意。
走了没几步,正瞧见柳家的偏门虚掩着,唐凝偷偷顺着门缝朝里望去,却登时有些傻眼——
素来温润儒雅的柳时玉竟然拎着陈竞舟的领子,将他狠狠抵在墙上,眸中露出凶光。
那是唐凝从未见过的柳时玉。
☆、穷途(八)
“陈竞舟,是你杀了我爹,对不对?”柳时玉死死攥着陈竞舟的领子,手背上的青筋依稀可见。
陈竞舟仰头靠在墙上,满是嘲讽地睨着柳时玉,“是我杀的又如何?怎么,你想杀了我替你爹报仇?”
“你以为我不敢吗?”柳时玉重重推了陈竞舟一把,眸中泛起鲜红的血丝。
陈竞舟脖子被柳时玉抵住,面色已憋得通红,却挑衅道:“柳时玉,来啊,杀了我,只要你杀了我就能替你爹报仇。”陈竞舟的眼底满是嘲弄的意味,“只是,你可要想清楚,一旦成了杀人犯,一辈子都只能做个废物。”
柳时玉的手不自觉松了,他守拙藏锋隐忍十余年,只反抗了这一次,就落得现在这样的下场,他放开了陈竞舟,背过身去,温润的眉眼低垂着,嘴角扯起一抹苦笑。
“你走吧,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不会再进京赶考,我会一辈子留在琼州,按你们希望的做一个废物。”柳时玉的语气很平静,“只要你们别再伤害我娘。”
陈竞舟闻言仰着下巴整理衣领,又晃了晃酸痛的肩膀,而后才朝前走了半步,微微偏头看着柳时玉,目光阴鸷冰冷,“柳时玉,你不好奇柳老爷为什么断了一条胳膊吗?”
柳时玉的身子颤了一下,手掌再一次攥起。见柳时玉没言语,陈竞舟大笑,“柳时玉啊柳时玉,你该不会以为是我砍的吧?”
“拿着,留作纪念。”陈竞舟从怀中取出一枚匕首,绕到柳时玉身前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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