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结交的人挤破门槛,上门提亲的更不在少数。
只可惜,凡上门求见杜家公子的人,不论身份权贵,不论家世底蕴,皆被本人一应回绝,置之不理。
这时,京城中开始有人忆起当年金玉书一言,亦不免想到培家仅存于世的小公子,心里下意识便比较起来,忽又觉培家公子已从武多年,不再是金书,实在没法相较。
但此番念头一起,又多年不曾听闻培家公子的消息,心头实瘙痒的很,于是那在军中有关系的,便立马托了人去打听。
这一打听,才知培家公子也不是个吃素的,人杜家公子在文人圈里叱咤风雨,这培家公子在军营里亦混得风生水起。
据说,入营不过两年,便被早年在战场上立下赫赫功名的靖国公看中提拔,还把人点进自己的旗下亲自教导,人不仅没骄傲自满,反倒愈发守礼自谨,勤奋刻苦,在三年一试的校场上夺得首名佳绩,凡于军中供职者,无人不知培少嵘。
更有老将言,若无差错,下一任靖国公也。
得,这一对昔年金玉书,如今虽一文一武,却也不曾落人于后,确是比当年的杜元培玉更加出色。
不知是谁把培少嵘在军中的名声透了出来,一时之间,京城众人津津乐道,道的最多的仍是以往的金玉书与如今的文武才。
《纸上论》一事半年后,培嵘从军中告假回家。
没有家,却是杜元的义子,所以回的是杜府。
杜元对培嵘归来十分重视,一早就命全府上下的仆人发动起来清扫布置,尤其在客院选了一间最好的屋子仔细装整,欲供培嵘暂住。
就在仆人干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杜蘅走进了杜元的书房,杜元听到下人禀报的时候还有几分意外,等见了杜蘅,便真的有些惊讶了。
“难得来这里找我,有什么事吗?”许是因为近年来喜事不断,杜元心情很是不错,脸上带笑地问他。
杜蘅默看了自家父亲一眼,道:“儿子前来,是求父亲一件事。”
“但说无妨。”
“儿子院里已清整出一间房,希望培嵘能住进去。”
杜元先是一愣,又立马皱起眉,“不行!”
杜蘅淡问,“为何?”
又道:“儿子已经长大,不会再同他发脾气。”
杜元还是拒绝,“不行。”
“儿子与培嵘多年未见,冲着这个也该住在一起。”
杜元沉眼看着他。
杜蘅面无表情地,“您答不答应,那间屋子也已收拾妥当,客院的房间亦可继续准备,只是儿子希望,您能让培嵘自己选一选。”
直视着杜元,“毕竟,他也长大了不是?”
说完,不等杜元回答,转身就走。
暮色降临,树梢枝头的花苞骨朵被昏黄的霞光照着,似被催熟,只等夜色渐拢时,悄然抽枝冒芽。
初春的寒气里,培嵘拎着个包袱走进院子,一眼便瞧见坐在院中,不知等了多久的人。
春衫潮润,隐透湿痕,衣摆垂在泥上,是淡青色的翠底。
初长成的清眉如剪刃,挺鼻丰唇,色面细腻,长眸微微眯着,似在打量他。
映着廊下的灯光,瞳色仿佛暗沉不见底。
熟悉又陌生的少年模样,叫他心下漫出一丝忐忑,眉眼却端得平静,道:“伯父说,这里有屋子给我住。”
那人眯着眼看了他许久,才慢慢站起身,“确有,跟我来吧。”
屋子就在杜蘅的隔壁,宽敞干净,各物家什一应俱全,床上的被褥有几分浮泡,像是晒足了才给铺上。
青瓷茶具碧波漾渺,映着黄花梨桌面的纹路,惹人舒心的惬意。
杜蘅细执慢煮,好一会儿才给他斟出一杯茶,他伸手接过,道了声谢。
杜蘅看着他喝茶,没说话。
等他喝完后,才道:“这个时辰回来,没用晚膳吧。”
培嵘颔首,“你用了不曾?”
杜蘅略一摇头,向外唤了声。
下人忙进来请示,“公子?”
“去布膳来。”
“是。”下人应了,立马出了屋去准备。
杜蘅执了杯茶慢饮,“你脾胃弱,在军营吃得可还习惯?”
培嵘的胃疾是七岁那年吐症发作之后患的,大夫特嘱咐饮食需多加注意,不然容易犯惯痛。
培嵘淡笑了笑,“这两年好了许多,不经常犯了。”
杜蘅定看了他一眼,“那就好。”
没多久,一众下人进来摆膳,菜不多,但都是瞧着清淡可口的,培嵘赶路至此,确也饿了,便吃得很香。
杜蘅给他舀了碗汤,“先喝口汤垫垫。”
他没拒绝,接过喝了起来。
吃了大半天,发现杜蘅几乎没动筷,不由道:“你怎么不吃?”
杜蘅笑着摇头,“我没甚胃口,你吃吧。”
培嵘在他脸上转了几眼,道:“难怪
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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