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缝的一帧剪影,那颀长的身形既熟悉又陌生,可单单只是一抹模糊的背影,她也能轻而易举的认出那人是谁。
夏离条件反射性的就要推门出去,脚迈出两步又收了回来,已经这么晚了了,她这般贸然的过去会不会打扰到他休息?
可是……看着紧闭的房门,她咬了咬下唇,还是走过去敲了门。
门隔了很久才被打开,薛言神色冷淡的挡在门口,没有丝毫让她进去的意思。
夏离张了张口,千言万语此刻全涌上舌尖,化作心中的百味杂陈,她想问他为什么一声不响的就消失,想问他这段时间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为什么不接她的电话,可此时看着他近乎漠然的表情,她一时如鲠在喉,只能小心翼翼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薛言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看向她的眼神幽深而凛冽,素来温和的眉眼中像是淬了一层秋夜的寒霜,沉冷如冰。
他久久的沉默着,半晌才开了口,声线清冷低沉,语调难掩疏离,“很晚了,有什么事么?”
夏离一愣,讷讷的松开了手,“也没……什么事。”
“那早点休息吧。”他客气的微微一颔首,便不再多话。
门在她面前被啪的一声关上。
夏离:“……”
生平第一次被他拒之门外……
夏离瞪了那扇门半晌,眼看着薛言确实没有再搭理她的意思,只得耸拉着脑袋,一步三回头的回了家。
显然,就此放弃肯定不是夏姑娘的风格,夏离第二天直接起了一个大早,顶着一对熊猫眼在门口眼巴巴的蹲点,果然让她蹲住了正准备出门的薛言。
“薛言,薛言!”她连声叫他的名字,跟了上去。
薛言恍若未觉,自顾自的走向电梯。
“……!”
夏离一恼,干脆伸手拉住了他,然后登时一愣,抬头去看他。
他的薄唇紧抿,眼神幽冷,脸色看上去阴郁而苍白,两扇浓长的睫羽在眼底打下一片狭长的阴影。
“你生病了吗?”她皱着眉问,他的手凉的实在是有些不正常。
他没有回答,淡淡的抬眸看她一眼,复尔又垂下了眼帘。
“薛言,你怎么了?”夏离对他的反应感到有些奇怪,但对他的担忧大过了这点异样,还是凑过去担心的又问了一句。
“那天,很害怕么?”他瞳色深了深,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
“诶?”她很快反应过来他说的哪一天,尔后蹙着眉问他,“这很重要吗?”
没等他回答,她就踮着脚将手放在他的额头上,试了试他的体温,还好,摸上去并没有发热的迹象。
薛言微微一怔,低头看她,眼神复杂,半晌,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是平日里的温柔模样了,“别担心,我没事。”
“可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夏离还是拉着他没有放手。
他没回答,而是指了指她腕上的手表,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快八点半了,还不去上班吗?”
夏离后知后觉的惊呼一声:“糟了,要迟到了!”
“走吧。”他笑了一下,揉了揉她的头发,拉着她向楼下走去,“我送你去公司。”
“是要去研究院吗?”她问。
“嗯。”薛言不欲多解释。
夏离感受着他指尖传来的不正常温度,眉心皱的更紧了,“薛言,你真的没事吗?”
他忽然停住了脚步,眉眼定定的看她。
“怎么了?”夏离被他看的无端的心慌。
“对不起。”他忽然将她拥进怀里,嗓音低低的道歉。
“诶?”夏离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为什么突然对我道歉?”
“昨天晚上,是我态度不好。”他叹了一口气,骨节寸寸分明的大手轻揉的抚过她的长发,动作温柔而缱绻,轻声道歉,“我很抱歉。”
“笨蛋。”她抬起头来,眼睛像小松鼠一样亮晶晶的,“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
她没有问他这段时间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和她联系,昨天晚上又为什么忽然对她这么冷淡,她只是像他平日里安慰自己那样,踮着脚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糯糯软软的说道:“我只是很担心你。”
“嗯,以后不会让你再担心了。”他笑了一下,若无其事的松开她,替她开了车门。
黑色的辉腾在公司楼底停下,夏离一边解着安全带,一边不放心的对他叮嘱道:“如果不舒服就要去医院,知不知道?还有,一会我给你打电话,不许不接!”
薛言没有应,只是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腕。
“撒娇也没有用,这次的气我还没有消呢。”夏离回过头来看他,叹了一口气,然后放软了语气,“你对自己也上一点心,嗯?”
修长的指尖轻轻抚过她眼底,那里有淡淡的青色,他轻点了下头,“那你也要答应我,以后即便我不在你身边,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好不好?”
夏离蹙眉心来,她怎么听着他这话的语气像是告别?就好像他以后都不会再出现了似的。
“不好!”她恶声恶气的瞪他一眼,干脆利落的给了否定的答案,“你不在,我吃不好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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