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好觉,整个人都萎靡不振,天天宛若行尸走肉一般。”
他怔了一怔,突然笑开。
“笑什么?”她直接上手捏了捏他的脸,语带威胁,“下次再敢一声不响的消失试试看?”
他轻笑不答,只是点了点她腕上的手表,示意道:“小姑娘,你要迟到了。”
夏离赶紧开门下车,末了还不忘回头狠狠瞪他一眼,留下了一句“回头再跟你算账。”
薛言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大厅旋转门处,眼中含着的几分笑意如同月色下的潮水一般慢慢退去,直至在瞳孔深处彻底的消失不见。
没什么是可以永恒停驻的,阳光如此,温暖也如此。
第19章 Chapter 19
江州心理研究院教职工公寓内。
房内昏暗,窗帘紧紧的拉着,只露出了一个狭窄的缝隙,在地上投下了道道细长的光束。
薛言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长久而静默的一个姿势,他的眸光似是专注的落在膝间那本摊开的书上,但从那久久未曾翻动一页的书本,便可得知他一直在出神。
“叮——”
手机短信的提示声忽然响起,打破了这一室的阒静。
薛言似乎这才回过神来,抬起眸来瞥了一眼搁在桌上的手机,上面显示出了一条信息,来自联系人——小朋友。
微弱的屏幕灯光映照进他的瞳孔里,让他的眉眼显出一种与平时不同的锐冷来,他盯着短信看了一会儿,然后关掉了手机。
纤长的指尖沿着硬皮书的边缘慢慢的划过,尔后停留在最下面的那行英文字上面,唇瓣轻碰,薛言一字一句,以一种近乎虔诚的语气念了出来,“我的□□,我的欲念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
眼底闪过一丝迷茫,低垂的眼睫颤了一颤,薛言生平第一次开始反省,因着自己的偏执和私欲,而不顾她的意愿,将她强行绑在自己的身边,这样做真的就是对的么?
又或者说,他早就知道答案,只是不愿意去听从罢了。
前几日遇到的险情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她本和他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她生来是属于阳光,而他只是阴暗沼泽里的一株见不得阳光的荆棘植物。
无论怎么样,她都不会是他的,况且,如果因为他的自私而将她再次置于这种险境之中,那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薛言自嘲的一笑,节节分明的手抚上了心口,那里有过于炽热的爱慕烫的他微微发疼。
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他也说不清,只知道在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已经跌了进去,并放任自己沉沦了下去。
最开始靠近那个女孩的时候,其实无关乎爱与不爱,因为他从来没有得到过爱,也不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他只是像得了心爱玩具的小孩子一样,近乎偏执的想要把她留下,留下他暗灰童年里唯一的一道光。
于是他张机设阱,他步步为营,终于——他成功了。
她如他所愿的跌进了那个名为温柔的陷阱里,她心甘情愿的做了他心上的囚徒。
他像是深居大海的海妖塞壬,诱惑着她改变了自己航向,让她迷失在他的歌声里,他又像是伊甸园里的那条毒蛇,引诱着她吞下了智慧树上的禁果,从此溺亡在他缔造的一个梦里。
但他不该忘了,太阳本就不属于他,即使短暂的拥有,终有一天也会悉数离他离去。
捏着薄薄纸张的手指慢慢收紧,修长的骨节甚至因为过于用力而泛出了一种淡淡的青白之色,他忽然偏头看向窗外,透过那一方小小的空隙,可以清晰的看到,窗外的日光正好,灿烂的铺平了整个人间。
薛言幽深的眼眸中流淌着的汹涌暗潮,似一团迷雾似的漩涡,除了浓郁的化不开的漆黑之外,什么也看不见。
半晌,他闭了闭眼,躺下,将手中的书盖在了脸上,彻底的隔绝了那一方阳光。
——
薛言在有意避着她。
夏离盯着那扇在自己面前关上的门许久,终于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可是……为什么呀?她百思不得其解,今天早晨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
唉,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她现在觉得男人心才真是海底针。
心不在焉的吃了晚饭,夏离抱着个玩偶窝在沙发里,将下巴抵在膝盖上发呆,看来白天时有一句话是说对了,吃不好饭,睡不好觉,整个人萎靡不振,这不就是她现在最好的写照么。
叹一口气,她丢了抱枕,起身去洗澡。
夜已经深了,夏离出了浴室,单手拿着毛巾,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习惯性的从猫眼向外看了过去,只是这一看之下却是愣在了原地。
薛言家的门大开,而他正面无表情的倚在门框上,表情漠然的看着低头站在他对面的一名奇怪的黑衣男子。
那男人刻意的压低了声音,正一脸焦急的对他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听着那男子的话,薛言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薄唇抿成一道锋锐的直线,眼神愈发的森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朝她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忍着眉宇间的厉色,将那人带进了屋里。
直到凌晨,那男人才捂着肩膀,神色匆匆离开了,惨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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