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宋予扬只得出去了。
杜瘦石坐在小书房里,手里拿着册书做专心读书状。宋予扬进了门,叫了他两声“杜老师”,他才回过神似的,放下书,勉强起身相见。
“原来是小宋捕头,好久不见。”杜瘦石斜睨着上下打量了一番宋予扬。这位小宋捕头眉开眼笑的,还拎着大包的礼物,不像是来找麻烦。只是他的眼睛老往门口瞄,是个什么意思?
“你到扬州来,有何贵干?”二人落了座,杜瘦石试探着问道。
“我是来办案子的。”
杜瘦石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你是京城的捕头,扬州的案子也归你管?”
“扬州林谷风家里丢了一把宝剑,江湖上传说是梅花盗系列窃案中的一宗,总捕头派我来看看。我听说杜老师搬到了扬州,顺路来探望你老。”
“哦。”不是为了那两幅陆探微就好。
丫鬟打起帘子,周品彦捧着一个茶盘走了进来。杜瘦石心道不妙,直给周品彦使眼色。周品彦低着头,一眼都不瞧他,把茶盘往旁边的桌上一放,兀自排开了阵势。丫鬟拎来一壶滚水,周品彦淋壶洗盏,泡起茶来。“这个笨丫头!”杜瘦石心道。他看看宋予扬,宋予扬笑眯眯的,不住地往周品彦那边瞟。
要坏事!杜瘦石清了清嗓子,指望周品彦会意。周品彦就是不往他这边看,宋予扬倒转过头来,问道:“杜老师你说什么?”
杜瘦石没话找话道:“噢……你刚才说,梅花盗,这个名字倒起得风雅,不知是个什么来头?”
宋予扬笑道:“大家都猜他是个飞贼。”
杜瘦石神情紧张起来。周品彦端着两盏茶走来,在杜瘦石面前放下一盏,杜瘦石冲她使劲挤眼睛。周品彦低声问道:“杜老师,你眼睛怎么了?不舒服?”杜瘦石气得瞪眼拧眉,胡子乱颤。
周品彦强忍住笑,把另一盏茶放在宋予扬面前,抬脚走了出去。宋予扬的目光追着她的背影,他哪有心思跟杜瘦石对坐喝茶,随便说了两句,便告辞出来。
宋予扬一进屋,周品彦便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
“哎,你没看见杜老师刚才那个模样么?”周品彦怕杜瘦石听到,双手捂嘴,笑得弯了腰。“我上次吓唬他,说他干的坏事被你发现了,你要来抓他,吓得老头连夜搬了家。这次你又找上门来,你说老头今晚会不会连夜潜逃啊?”
宋予扬笑着点点她的鼻子,“你怎么这么坏啊!”
“谁让他老挖苦我。‘品彦,你这画好啊,生个火一点就着。’”周品彦模仿杜瘦石的语气说道。
宋予扬笑道:“杜老师说话这么损呢。”
“他老是这么说我,阴阳怪气儿,冷嘲热讽。我小的时候,有一次被他说急了,就说,‘这画是不错,不仅可以生火,你看,这正面可以包书,反面可以裹菜,展开可以遮阳,卷起来可以打狗。’”周品彦顺手拿起桌上的一卷画轴比划着。
宋予扬大笑,“杜老师怎么说,他是不是被你逗乐了?”
“才不是呢!他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瞪起眼,夺过我的画,卷起来在我头上重重一敲,说,‘卷起来是可以打狗!’”周品彦边说边拿画轴在宋予扬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宋予扬坐在椅子上,脑袋上平白无故地挨了一记。他跳将起来,一把揽住周品彦的腰,伸手揪揪她的脸颊,笑道:“好啊,你拐着弯地骂我是狗?”
“我比给你看的嘛。”周品彦笑得喘不上气来。
“你真是太坏了!”
二人笑了半天,终于笑够了,便在小桌旁坐了。周品彦给宋予扬斟上茶,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梅花盗,什么飞贼,是怎么回事?”
宋予扬从顺袋中取出一沓纸,是“梅花盗”画的所有梅花拓样,“你看看这个。”
周品彦一张一张翻看,翻到她自己在丹阳画的那六幅梅花,忍不住冲宋予扬眨眨眼睛,“我先申明,我可不是梅花盗,我是假冒的。”
“我知道。”
周品彦把丰泽陈家那两张梅花并列摆在桌上,“这两张梅花花瓣饱满,结构均匀,画的人有点底子,想必画惯了门楣、梁栋什么的。笔法熟极而流,却没什么韵味,像是出自画匠之手。”
宋予扬伸出大拇指,“厉害!的确如此。”陈家的两个窃贼中有一个确是画匠,擅长雕梁画栋,没活计的时候,也兼做粉刷。
周品彦得意地冲他一笑。然后是扬州林家那张,“这一张,是完全不会画画的人画出来的。你看,这四个花瓣画肥了,挤得最后一瓣没了地方,画得又瘦又小,然后他又沿着边往外描阔了些。这个人,做了案子还有闲心管梅花画得好不好看,还费时间去描,真够从容不迫的。”
“唔。”这一点他倒没发现,的确大不合情理。
周品彦收起纸张,“好了,就是这样。”
“别急。”宋予扬笑道,“还有六张没点评呢,那可是真正的画家画出来的,和这三张不入流的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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