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卓尔不群。”
周品彦一脸懊恼,“你还说!我都被我师姐骂惨了。”
宋予扬奇道:“为什么?丹阳的案子,你做得很漂亮嘛。”
“师姐说我太张狂了。”
宋予扬笑道:“那倒是,连偷五家,然后把银子一股脑封存在钟楼。何止张狂,还很倨傲。”
“她不是指这个。她是嫌我的梅花画得太张狂了,留下了明显的印记,容易暴露身份。我师姐说,‘你是飞贼,又不是画家!你画那么复杂的梅花干什么?你还指望人家裱起来挂着?’”
宋予扬听得直乐。“你还笑!”周品彦嗔道,她的神情颇为沮丧,“其实我一个飞贼,画画得再好,也不是本分。反倒分了心,结果功夫没练好,画也画得不好。”
宋予扬伸手抚了一下她的脸颊,安慰她道:“谁说你画得不好?画得很好啊,我很喜欢。你看你这几张梅花,寥寥数笔,韵味十足,回头我把它们裱起来,挂在家里,天天欣赏,好不好?”
周品彦笑了,“一个拓样,有什么可裱的?”
裱好挂起来又是什么难事?只要她高兴就好。他巴不得周品彦多画些画,少去做些案子。丹阳的案子失主的银子已全部追回,已无人追究,可滇南王府的夜明珠案、杭州的《商山早行图》案还都悬着没破呢。
“那个吴雪霏,是你什么人?”
周品彦一脸茫然,“吴雪霏是谁?”
“杭州府抓住的梅花盗,偷了《商山早行图》的那个。”
“谁说她叫吴雪霏?”
“随云。”
周品彦想了想,笑道:“我明白了。‘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随云的爱妾名叫柳依依,柳依依的亲戚嘛,就是‘雪霏’。吴无同音,意思是根本就没有这么个人。吴雪霏是随云随口编出来的名字。”
“一个名字,弄得这么复杂。”随云这弯弯绕的心思倒和周品彦如出一辙。
“随云就是这样,好吟风弄月,也不练武功,随家的那些正事他全都不理,随成峰对这个儿子失望透了。偏偏随家三代单传,随云不会武功,又不肯娶妻,太极剑怕是后继无人了。”
“随云不会武功?”宋予扬十分惊奇。
“是呀,你不知道么?”
“难怪随云作为太极剑唯一传人,江湖上却籍籍无名。他为什么不肯娶妻?”
周品彦笑叹,“随云这人,脾气拗得很。他最喜欢的人名叫柳依依,两人海誓山盟,非卿不娶非君不嫁。柳依依是他的丫鬟,随家嫌她出身低微,说留在身边可以,娶她为妻不行,说是有辱门楣。随云为这事和他爹闹翻了,赌气带着柳依依搬到杭州,不肯回家。”
“你和随云很熟?”
周品彦摇摇头,“我只见过他一面,那个‘吴雪霏’和他很熟,随云的事我都是听她说的。吴雪霏说随云情深不悔,很是欣赏他。”
宋予扬说:“所以吴雪霏被抓,随云立刻前去救人。你在丹阳作案,也是为了救她吧,她是你什么人?”
“她是我同门师姐妹。”
“你不是说你师姐的功夫比你高明十倍么?怎么会轻易被六扇门抓住?
周品彦笑道:“这个叫吴雪霏的小师姐功夫和我差不多,只比我早出道半年,我们两个都是三脚猫。”
“三脚猫可不行,你要好好练功夫才行。”
周品彦笑出了声,宋予扬也无奈地笑了。他一个捕头,却去挂心一个女飞贼的安危,担心哪天她有什么不测。周品彦一双清目凝视着他,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手,“我小心着呢。”宋予扬紧紧握住她的手,他那些复杂难言的心事,都瞒不过她。周品彦岔开话题,笑道:“哎,小宋捕头,水魅剑到底是谁偷的?”
“大家都认为是飞贼作的案。一个不会画画的飞贼。”
“那你认为呢?”
“我还不清楚,不过看现有的证据,并非飞贼所为。”最可疑的就是那个摆在什锦槅子前面的瓷墩。一个飞贼,竟然需要踩着瓷墩去够剑,而这个飞贼,据说轻功比展翾还高,他那天晚上进出林家的时候,林家的狗一声都没叫。
“肯定不是飞贼。没有哪个飞贼做完了案子,会摸黑在墙上画朵梅花,谁有那份闲心?除了我这种迫不得已的。我们做飞贼的,最忌张扬,要一丝痕迹不留才好,怎么会特意去画朵梅花?再说,水魅剑虽然锋利,但它并非古剑。那些古剑每一把背后都有故事,独一无二,值得出手。水魅剑铸成最多不过二十年,任山民还活着,与其花钱请飞贼,不如去请他再铸一柄。”
任山民是有名的铸剑师,水魅剑就是出自他之手。据说当年任山民得到一块上好的精铁,打造了一轻一重两柄剑,重剑名山魈,轻的名水魅。山魈剑厚、重、宽,如山沉稳,水魅剑轻、薄、窄,似水灵动,剑刃却是一样的锋利。剑成之后,两柄剑都归了一名姓薛的武官。后来薛武官犯了事,家产抄没,再后来水魅剑重现江湖,落到了剑客王俭手里,山魈剑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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