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着一株剑兰。宋予扬便请林谷风演示一下当时的现场。林谷风搬下花盆,抱起瓷墩吭哧吭哧地走到槅子前,仰头看了下,放在正对着放水魅剑的格挡下面,“喏,就是这样。”
宋予扬踩着瓷墩上去看了看,跳下来问道:“这个瓷墩会不会是打扫的佣人搬过去的?”
“不会,打扫的时候有专门的梯子搭上去,不用搬这瓷墩。”林谷风说道。
宋予扬说:“所以你是因为这个瓷墩,才立刻发现丢的是水魅剑,是吗?”
“是。”
宋予扬点点头,“我暂时没什么要问的了。”
三人走出林府。展翾说:“予扬,这个案子你已经成竹在胸了吧。”
“差得远呢。我还得去找找扬州府办这案子的吴捕头,核实一下口供。再找个懂画的人,看看这些梅花。还有水魅剑的来历也要查一查,为什么会有人专门去偷它?”
展翾笑道:“破案子,你是行家。”
宋予扬问道:“展都尉,你叫一辉他们几个来,是为着什么?”
展翾说:“为了捉拿汪铭。予扬,你和钱大小姐只管办你们的案子,那边人手已经足够了。”
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如果只是对付一个汪铭,扬州府当地就有大把的人,何必要从三个地方召集人手,而且是桑落坞原班人马,一个外人没有。一定还有其他意图。宋予扬亲耳听展翾说过,谋害卧底兄弟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他和钱小蝶是不是已经洗脱了嫌疑?剩下的四个人中,展翾怀疑的究竟是谁?
扬州府捕头吴进说的和林谷风一样,案情并不复杂,“这案子,显然是飞贼所为。那个梅花盗就是一个飞贼。”吴进说道。
宋予扬让吴进给他推荐个懂画的,帮忙看看那几朵梅花。行家的眼光自然和他这个外行不同,有可能看到他看不到的东西。比如,林家墙上那朵看上去画工拙劣的梅花,会不会是行家故意伪装的?吴进说:“我们扬州的画家多如牛毛,光阜宁一条街,书画铺子就有上十家。好一点的嘛,丹青阁的孔兰溪还不错。你要是想找最好的,那就得是杜瘦石了,不过杜瘦石轻易不见客的。”
“杜瘦石?杭州的杜瘦石搬到这儿来了?”宋予扬又惊又喜。
“对的,他才搬过来没多久,就住在竹篮街一带。”
宋予扬把钱小蝶交给徐一辉,独自上街买了两兜礼物拎着,找到竹篮街,打听到杜瘦石家,上前叩门。
这条街距离阜宁街不远,却相当宁静。幽深的小巷中半天无人往来,在繁华的扬州城里,找到这样一个闹中取静的地方,实在难得。家人慢悠悠地开了门,进去通报,半天才慢悠悠地晃出来,请他进去。
杜家的院落虽不大,却雅致清幽。绕过正厅来到后院,家人指着前面说,杜老先生就在后面的小书房里。初冬的园子花木萧条,木叶半脱,几簇冬青犹自伸枝展叶,苍苍地绿着。一角小池汩汩地往外涌着水花,池里几尾锦鲤自在悠游,来去从容。
宋予扬突发奇想,随口问道:“周姑娘在么?”
“在。”
她真的在这里?宋予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天底下竟有这样的好事?“她在哪里?”
家人指着身后他们刚刚经过的那间屋子,说:“就在那间屋里。”
宋予扬将两兜礼物塞到家人手里,“你稍等片刻。”他的心怦怦乱跳,转身走了回去。门开着,门上悬着厚实的豆绿织锦帘栊,宋予扬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屋里暖烘烘的,周品彦正伏在窗前的书案上作画。帘栊一响,她头也不抬地说:“放在桌上吧。”她在临摹,时不时看一眼桌上的画,再专注地在画纸上一笔一笔细细勾勒。午后的阳光透过纱窗,柔和地照进来,照在她的侧脸上,她的额头到下巴的那条线,柔美,婉约。宋予扬心里说不出的熨帖,他靠在门边上,端详着她。
周品彦一转头,看见了他。她愣了一下,眨了几下眼睛。宋予扬大步走上前去,不由分说一把将她揽在怀里,紧紧抱住。见到她,才知道有多想她。
周品彦伏在他的怀里,紧张得一动都不敢动,小声说道:“小心别让人看见。”
宋予扬松开手,周品彦微红了脸,侧身瞄了一眼门口。宋予扬接过她手里的画笔,放在笔搁上,攥着她的双手不肯松开。
“你怎么来了?”周品彦仰脸望着他,笑意不自觉地在眼角眉梢间流转开来。
宋予扬笑道:“我的心刚才莫名其妙地急跳两下,掐指一算,算到是你在这里想我呢。”
周品彦在他手上轻轻一拍,“又乱说。你是来找杜老师的?”
“原本是来找他的,见到你就不用再见他了。”
“杜老师等着你呢,你快去。”周品彦催促道。
宋予扬拉着周品彦,说:“你和我一起去。”
帘栊一响,丫鬟端着茶点进来。“放下吧。”周品彦红着脸,将手从宋予扬手中轻轻抽出来,推着宋予扬说,“你先去,我马上就来。”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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