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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爱吾爱(清穿)第11部分阅读

    至爱吾爱(清穿) 作者:yuwangshu

    胤禩分别也是无奈。胤礽不许墨涵坐车,只悉心教授她骑马的技艺,让胤祥再从旁指点。可这教的人比学的人还担心坠马事件,当然是进展甚缓,唯一的收获就是那马被墨涵的松子糖喂家了,血糖升高。老康也听说了墨涵学马的事,估计是有意显摆他儿子的能耐,居然让墨涵同胤祥赛马,这还不如让她去与舒马赫比赛车,与马拉多纳比颠球来得刺激,至少那样是和偶像同台竞技。简直把她当成了老康的餐后甜点了!  还未上马墨涵就嘀咕个不停,能给她出气的也只有那匹黑白杂色的母马:“的卢啊的卢,今日输了,我就扒你皮、喝你血、抽你筋、吃你肉。”  老康听了大笑不止,直给胤礽说:“你教了这许久,她就学会这些么?”胤礽很是尴尬,陪着笑脸说:“皇阿玛,墨涵虽顽劣,也不至如此残暴,笑谈罢了。”  墨涵也不管他父子俩的讥讽,只翻身上马,弯腰在马耳旁言道:“今日急,不可不努力!”  这下连胤礽也跟着老康一同笑起来,只有胤祥不解的看着他们。老康看着茫然的胤祥说:“她赛马不一定能赢你,可这学识倒是比你强了!你俩一般大,怎么她知道的你还不知晓呢?”又指指墨涵说:“你给十三阿哥说说这典故。”  墨涵心想,我本来就比胤祥多活了十几年,当然渊博些:“十三阿哥,刘备避樊城之难,过檀溪,谓所乘马的卢曰,‘今日急,不可不努力。’马达备意,一跃三丈。这就是义马救主的典故。”  赛马的胜负用鼻子思考也能知道,不过它达到了胤礽的预期目标,老康安排了互帮小组,墨涵督促胤祥的汉学,胤祥陪墨涵练习骑射,这同日出生的二人被撮合得有了所谓的缘分。墨涵此刻才惊觉这样对老康的误导的可怖,还好离成年还有时日,尚有回旋余地,于是很有意识的粗暴对待胤祥,发挥当初青春期臆想症的所有毒招捉弄他,偶尔不忍时就给安慰之后灌输关于郭络罗绮云的一切美好描述,或许如此能让胤祥爱慕上绮云,一石二鸟之计,既让太子的谋划落空,又改变胤禩的命盘。胤祥很抑郁的忍受她的一切,反而让墨涵自觉处置过分,复又哄着他开心,胤祥却提不起精神,只温和的笑笑,随她的喜怒。却不料,她古怪的一切都被胤礽看在眼里,也经由胤祥的书信汇报给了京中的胤禛。  待回了京,胤禩却已去了盛京,留了一方丝帕让佩兰交给墨涵,淡如青烟的丝绢上渲染了一朵若有若无的海棠,实在是妙不可言。墨涵用丝帕覆在脸上,仰头向天,仿似绛雪轩醉人的海棠花雨又洒落心间。他或许不是她心底的惊世男子,但却时刻温暖着她的心,他们有同样的寂寥,也有同样的对未来的期许。  八月末,胤禟、胤锇邀了墨涵去听戏,胤祯闻信也厚颜跟着。到了会馆,才发觉绮云、绮霞也在,墨涵顿时觉得不自在,不知胤禟玩的什么把戏。  胤禟招呼着大家入座,戏还没开锣,包间里的戏却拉开帷幕。夺目的两个女孩互相打量着,三个男子也暗地比较她俩。绮云是有备而来,一身簇新的天蓝色旗袍,淡施脂粉,轻描娥眉,一颦一笑更有女儿家的温婉神韵,眉眼间透出贵气;墨涵却是随意的淡紫色旧衫子,素净的脸唯有唇上点了海棠胭脂,可就算静静的一言不发,也散发着夺目的光芒,若待她转身凝神看你一眼,那灵动却是无人能比的。  胤锇暗自叹口气,笑看绮云一眼,未开局,她已输定了,何况墨涵早占据了八哥的心。  胤禟则是暗自窃喜,只希望绮云能明白个中道理,迷途知返,能体会他的一片苦心。墨涵虽好,却非他的心头好。  戏台上旦角扮的雪艳已上场,这出《刺汤》是墨涵没瞧过的,收了暗地瞧绮云的目光,专心看她的戏。  绮霞不明白他们的肚皮官司,只拿不懂得问绮云:“姐姐,那掌灯的人说的话怎么和那汤老爷说得不同?”  众人都闷笑着,那原是戏文中掌灯人有意讥讽势力小人汤勤的,把“裱字画的汤老爷”大着舌头说成“表子下的汤老爷”,谁料想绮霞如此问出来。绮云哪里好意思作答,她正为着墨涵对她的不在意生怨气,可又不便发作,只厉声道:“多看几次就明白了!额驸府还请得起戏班子。”  墨涵看不惯她的显摆,有意同她过不去,笑对绮霞曰:“那丑角是个大舌头,没有绮霞妹妹口齿伶俐,才说错了戏文。头次还闹个大笑话,本来要说‘今天的饭菜够吃了,你们都使大碗吧!’,一不留神却说成‘今天的饭菜狗吃了,你们都是大王八!’”她一字一顿将那大舌头学了个十足,单说到“狗吃了”就惹得众人笑起来,待绮云斜眼看她,却见墨涵直盯盯望着她说出“大王八”三字。  绮云这下是吃了哑巴亏,若恼怒,那便是给她以口实,真作了那王八。可她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恶气,将手中的茶杯失手一摔,落在墨涵脚畔。  胤祯立刻有些气不平,冷哼一声,却被墨涵拉住,她却不愿让胤禟难堪。胤祯转过身只瞧着墨涵,拉着她胳膊娇声道:“涵姐姐,这《刺汤》说的是哪朝的故事?”  墨涵暗笑他闹鬼,戳着他的额头道:“《一捧雪》说前朝嘉靖年事,恶相严嵩之子严世蕃杀人强夺莫家玉杯,《刺汤》一段讲的是是莫家小妾雪艳刺杀为虎作伥的汤勤,为夫报仇的故事。我那里有李玉原本的《一捧雪》,你有兴趣,我叫佩兰给你送去。”她嘴里说着,心中却想,莫家何罪,怀璧其罪。绮云并无过错,不过是因为自己预知她与胤禩的姻缘,就迁怒一个同样付出真心的人。墨涵不禁有些自责,可适才讥笑的话已出口,哪里还收得回。  胤祯却不知她心思转得如此快,一心要帮她在绮云面前露露学识,还不断的问她这样那样的问题。墨涵只得一一作答,却已是心不在焉,想得多了,又有些赌气,何苦要去与绮云处好关系,又不去他家做小。看她脸上阴晴不定,胤祯更加担忧,随口说个问题:“那不是严世蕃过得比咱们大清的皇子还要好?”  墨涵也随意答道:“富贵浮云遮望眼,到头不过一场空。”  “是不是一场空,自然有见分晓的一日!”绮云一张俏脸怒目圆睁、咬着银牙道,话音未毕,已拉着迷惘的绮霞而去。胤禟有些不知所措,呆看墨涵一眼,急忙追了出去。  胤锇却在此刻最明白:“她以为你那浮云二字是针对她的。”  墨涵无奈的摇着头,挥手让胤锇也去,再看戏台,雪艳已拔出匕首,即将刺出——

    29婚事 不在梅边在柳边

    九月二十二是五公主温宪的十五岁生日,古代女子十五及笄,算是成|人礼,很郑重。德妃受宠,温宪的生日连太后与老康都专门赏了东西,墨涵也好奇的去观礼。到了永和宫方才后悔,莫说是宫里的三姑六婆,就连老康儿子们的大小老婆都来了个齐全,来祝贺这位小姑子,来借机表现其乐融融的家庭关系。这样污浊的空气和部分敌意的目光令墨涵厌恶,远远的给恪靖挥挥手就要离去,却逢太后进门,只得跟着一堆人跪下行礼,起身后拉恪靖找个角落呆着,窃窃私语。  “温宪有太后与皇阿玛宠着,定然不会被嫁去蒙古的。”恪靖话虽平淡,却难掩心中的失落,“再有两个月,我就要走了,你说还能见到他么?”  记忆中温宪的命没有恪靖长,老天实在公平,不会一味厚待某人,也不会一直刻薄谁,但总不能用这样的回答安慰恪靖吧。只得伸手拉恪靖的手,给予精神上的支持。  恪靖又压低声音问:“我一直忘记问你,那天你同四哥去了哪里?他没有为难你吧?他不会说出去吧?”  “你那几日天天沉醉,都忘了害怕,此时才想起问我。”墨涵笑起来。  “起初不是你病着么?后来你又出宫一个月,我遇见了四哥都不敢看他。”  “你没给九阿哥说咱们遇见四阿哥的事吧?”  “你以为我能像你那样眼不眨就编出谎话么?我哪里敢说四哥的事,那不就要说他的事了么?”恪靖用肩撞着墨涵。  墨涵撇撇嘴:“我还以为你是帮我这个朋友,结果也是见色忘义。”她自持鬼点子多,把个大几岁的恪靖吃得住。  “你难道不是对着四哥见色忘义了?怎么就单独溜开了。四哥虽不及大哥英武、不比二哥的秀美、不如三哥儒雅,可也有他的特色。”恪靖也反唇相讥,她倒也不算小姑娘,倒把哥哥的优点数得差不多了,要是老康再把这样的女儿长留闺中,估计要培养出恋兄情结了!  墨涵哑然失笑:“你以为我当真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招惹他?求你再也莫提,我是真的怕他!怕到骨子里!你不要因为他和舜安颜熟悉,就对他也另眼相看了!”  “哼!我才不信!你咋呼着点菜时怎么就不怕他了?四哥对你挺温和的,我从来没见四哥对谁这样体贴过。”两人也实在说得忘我,角落柱子后一直听着她们的谈话的人把自己藏得更深,恪靖又说:“听说你遇见绮云和绮霞了,绮云可与你不相上下吧?我这表妹就是性子太傲,容不得人比她强,我可听闻你们较劲呢!”  墨涵就像被抓了贼赃的小偷一样难受,赶紧转换话题:“及笄礼都要做些什么啊?”  “你以前在家时就没见过么?这样好奇,你自己看啊!也就是皇家的女儿,百姓家的女儿好多都是到了夫家才行及笄礼的。”  以前是没看过,那边厢温宪的发型打理好了,前面的头发左右分缕束两个髻子,后边的两条辫子扎成一根,旁边有年老持重的嬷嬷用满语诵读,估计是什么吉祥祝福的话语。  各宫的主位送了礼带着自己的儿媳陆续离开,墨涵要跟着恪靖混出去,却被惠妃叫住了。温宪见了她故意气恼的说:“我还以为你舍不得来永和宫了,就知道去陪四姐姐!”  德妃的小女儿七公主淑宪七月间没了,如今对温宪更加的怜爱,也就爱屋及乌对墨涵比以前更温和了些:“墨涵得空多来玩儿!”  太后却对温宪说:“墨涵也是有心啊!她是舍不得你四姐姐要出阁了,才多陪她的。”  墨涵立刻乖巧的靠在太后身上,讨好的说:“那让墨涵陪着恪靖姐姐出嫁好不好?”  “你舍不得恪靖,就舍得哀家这老太婆了?”太后也有意逗她,实在她比正经孙女还贴心。  “太后,墨涵是个有孝心的孩子!您赏她的小厨房时常做些新奇的糕点、吃食,她总忘不了送来钟粹宫,连大阿哥也说宫外都没有她这些新鲜花样。”惠妃不失时机的给墨涵加分。  太后却一脸的不乐意:“那是嫌弃老太婆,竟不曾送来慈宁宫。”  墨涵赖皮的笑着摇晃着太后的膀子,说:“墨涵是怕太后瞧不上那些小玩意儿,因此才没来献丑。”她的确是忘了饮水思源了,平时做点东西被几个阿哥瓜分不少,偶尔才能给惠妃和小十五留点儿,哪里还记得太后这正主儿。  德妃设了席请太后,惠妃和墨涵也留下作陪,倒有个少妇在旁安排宫女布菜,墨涵觉得有几分眼熟,却一时记不起来,只听太后说:“娴宁,你也别忙活了,坐下吧!”  墨涵暗自打量,倒真和名字相配,娴雅、宁静,见之可亲,怎么就想不起了,肯定是见过的呀!  一下席墨涵就悄声去问温宪,她答道:“你什么记性,该是见过的啊!是四嫂啊。”  是了,是了,中秋夜胤祥特意提醒她看过的,只是当时女人太多,墨涵没有记住,当时可也是不善的目光,自己盯着人家老公看的报应。还是补救一下,别招惹飞醋。  温宪被请去接受奴才的朝贺,墨涵就听太后婆媳间的闲话,德妃的话倒是酝酿了的:“太后,温宪对您比对万岁爷还要亲,她的婚事要有您做主才好啊!”  奇怪惠妃也帮腔:“京中亲贵这一辈的好孩子也该有不少,要给温宪选个出类拔萃的才是啊!”  看来是怕温宪嫁去蒙古。  太后思量着,德妃手抓桌角,提心吊胆的等待结果,这做母亲的实在是用心良苦啊。  太后终于发话:“那你们留意着就是了,有了好的人选带来给我瞧瞧!”  德妃连忙跪下谢恩,娴宁上前扶她起来,出其不意的说:“儿臣倒知晓一个现成的人选。”  连墨涵都惊讶她这个媳妇怎么参言小姑子的婚事,太后和德妃却用眼神示意她说。  “一等公佟国维之孙舜安颜!”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墨涵惊得连手中的茶碗也险些端不稳,心中忧虑着恪靖该如何承受心爱的人变成妹夫,对于太后等人兴致勃勃讨论舜安颜的人品、才华、家世已充耳不闻,只留意他们最终是欢笑着达成了共识,却忽视了一抹残忍的笑容出现在娴宁的嘴角。  “你看墨涵又搞什么鬼,怎么坐在地上?”胤祥问胤祯。  “是啊!真是她呢!是来等咱们吧?”胤祯也很好奇。  胤禛循着他俩的议论望去,还真的是她,小小的身子缩作一团,靠在高高的红墙下,头枕在膝盖上,眼神迷惘的看着他们来的方向,在瑟瑟秋风中是那样的孤寂无助,看得他的心直发痛,连忙疾走急步,却忽地心底一个声音提醒自己,又故意放慢步伐,落在胤祥和胤祯身后。不是爱莫能助,然则,吹皱一池春水,干卿底事,自有乐意为她、她也在意的人,自己是庸人自扰了。可那两个和她要好的胤祥、胤祯却是没心肝的,只是嘲笑墨涵呆滞的神情,却不理会这秋寒中哪里能坐在湿凉的石砖上。  “胤祥,去把她扶回绛雪轩,想是病得走不动了吧。”胤禛支使他人出面,反正她心目中自己是没安好心的人。  胤祥一去,胤祯也跟着上前,一左一右把墨涵搀起,她看看二人,才回过神,只是神色依旧恍惚。目光一旦落在胤禛身上,就如同遇袭的刺猬,浑身一抖擞,竖起了每一根武器,剑拔弩张的冲向站在十步开外的人。谁料想蜷缩得太紧的缘故,此刻腿脚发麻,才跑了两、三步就几乎摔倒,吓得胤禛飞奔过来双手扶住她。墨涵却满面的怒火,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甩手挣脱他,只瞪视少顷,一挥手,耳光随着一声脆响落在胤禛面颊。打人的和挨打的都愣在原地,胤禛错愕的从她的愤怒中剥离出鄙视的情绪,虽不明白起因何在,但定有什么天大的误会让她深信不疑。  “你疯了?凭什么打四哥?”胤祥是火冒三丈,突然跑过来推开墨涵。  墨涵有些猝不及防,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胤禛刚要劝住胤祥,胤祯却一头撞在胤祥的胸口,两人都是不服输的性子,顿时扭打在一起。胤禛虽用力却拉不开他们,声音一嘈杂,竟从甬道一头穿出几个宫女、太监来看热闹,气得胤禛一声怒喝:“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闹着玩,有这么好看吗?”奴才们才赶紧散去,墨涵也反应过来,站起来吼一句:“万岁爷来了!”  这下子才把二人吓得分开,墨涵趁势拉了胤祯就走,胤祥却在身后吼道:“墨涵,你说清楚,四哥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咱们怎么让着你都行,可你不能对四哥这样!”  墨涵还没说什么,胤祯却回头嚷道:“那你也不能打墨涵啊?她一个女孩子,你就欺负她?”  她打断胤祯的话语,回身只看着胤祥说:“你是被猪油蒙了心的人,不要以为他读了几本佛经就成圣人了。他是天底下最最卑鄙、恶毒的小人,他使出的伎俩都是最狠毒和残忍的,你和他在一起就是助纣为虐!”说完又拉着胤祯往前跑,“你别以为他和你都是一个额娘生的就会对你软手,多提防点儿才能保命!关你一辈子是最轻的!”这话虽说得解气,但墨涵却觉得心脏仿佛在抽搐一般难受,为什么?自己不是一直都认定胤禛就是这样为达目的可以摒弃一切的人么?不是始终觉得他是心狠手辣的人?他定是为了拉拢佟家那号称佟半朝的势力,才刻意布局温宪和舜安颜的婚事,却又不着痕迹的由他的嫡福晋娴宁来牵线。处在他的立场,本无可厚非,但他何苦在恪靖待嫁的最后两个月来生这事端,他是明知恪靖的爱恋,明知恪靖的苦衷的啊!墨涵嘲笑着自己,她口中虽从不对胤禛留情,可心底深处还是希冀着他是有感情的,他是值得相交相知的,然而现实却不给她留颜面,无情的打击她的判断力。为了一己私利,胤禛竟不惜在他人伤口撒盐,且这个他人毕竟还是与他同一个父亲的妹妹,丝毫怜惜之情也没有么?现在该怎么办,怎样才能让这婚事作废,怎样才能瞒住恪靖。早知就算恪靖再怎么央求也不带她出宫了,可如今后悔是没有用处了,墨涵只专心的研究对策,一人计短,若胤禩在就好了,或许,可以找胤禟商量一下。  “九阿哥走好!”侍卫巴结的笑着。  离宫门远了,胤禟才挑起车帘,说:“上来吧!”  墨涵穿着太监服上了车:“你看,这宫门哪里就有你说的那样难出,我和胤祥他们以前也跑出来玩儿过。”  “那你就该去求胤祥,找我作什么?”胤禟被她气得没有好话。  “不是为了恪靖,我也不找你!你莫闹别扭,我还要仔细琢磨怎么给舜安颜说。”黄昏时胤禛差人送来封信,墨涵看都没看就揉作一团扔在墙角,不知他又是要算计什么。要让婚事泡汤,宫里边儿墨涵是使不上力气的,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了舜安颜身上,可他和恪靖仅一面的缘分,他又能做什么呢?希望实在渺茫,不过这是墨涵唯一能努力的方向。  “七夕那日你们出宫若是和我们一道,哪里就招惹这许多的事。你去找舜安颜根本是白费力气,他肯定是和老四一个鼻孔出气。”胤禟对墨涵的幼稚很是不屑。  墨涵也细细思度,如今胤禛还不及弱冠,就这般心狠手辣,出的难题令自己和胤禟几乎是束手无策,待他日手握权柄时,众人哪里还是他的对手,胤禩、胤禟怎样才能全身而退啊!仅仅相隔一月,二人就先后在北京与保定的禁所死去,谁会相信这样的巧合呢?不,绝不能任由事态如此发展,莫说是至爱情深的胤禩令墨涵难舍,就是已情若手足的胤禟、胤祯、胤锇,墨涵也是无法不闻不问的。可自己仅是知道一点未来,对政治全是书中看来的纸上谈兵,哪里能帮上什么忙啊!沿着这个思路想,简直就是一个死胡同,像有无数的网缠住颈项。  “想什么想得这样出神,到了!”胤禟的呼声才把墨涵唤回,车已经停住了。墨涵从窗格子看出去,竟不像佟府,更像是城门口子。  “这是什么地方?咱们不是去佟府么?”墨涵问。  胤禟掏出怀表看看,笑着说:“去佟府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不静下心也想不出好法子。这个地方么,能让你尽快安心。”神秘一笑,“下车去!我不陪你等了!最多一刻钟!下车吧!”  墨涵知道问也是白问,才一落地,胤禟就招呼马夫赶车离去,只留她在城门外喝秋风。那边马车还隐约看得见影儿,城外方向就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夜色中看不真切,待得马蹄声由远及近,没看清人,先认出了那匹褐色大马,鹧鸪是也!  胤禩勒马近前,猛的就把墨涵拥进怀中,贪婪的闻着她清新的发香;她却挣脱开,望着风尘仆仆的他,心中全是对雍正四年的恐惧。泪水挂在她的面庞,哪怕如此近,她依旧觉得他的存在是那样的不真实,只着力拉住他的手:“胤禩,你答应我,你一定要长命百岁,一定要活得比我久!”  满怀的柔情洋溢胸膛,他不明白她在惧怕什么,但能清晰感受到她的喜乐与自己密切相关,这样的认知是他最大的满足。他不知如何用言语抚慰她的心,只含笑吻上那晶莹的泪珠,去弥补这月余的分离,直到吻向她的唇,感受着她温润的情感,用他的怀抱驱走她的心魔。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30雪瑞忽如一夜春风来

    惠妃让幽兰来请墨涵去钟粹宫,可到了才知道等她的是大阿哥胤禔。墨涵心中立刻七上八下,也不知道他是逮了自己哪根小尾巴了,脸上勉强僵硬的笑着。就凭她是太子表妹这层关系,胤禔绝不会让她轻易过关。可他总觉得他对自己的不满含义深远,却又猜不透。  “这是孔尚任托我带给你的,只那一面,向来孤芳自赏的季重(注:孔尚任字季重)倒是引你为知己了!”胤禔从桌上拿本厚厚的线装书递给墨涵,那封面上三个隶书大字正是“桃花扇”。墨涵暗自汗颜,果真是坏事做多心自虚,平白无故自己吓唬自己。也没曾想那日几句胡话竟结了如此机缘。  胤禔对于墨涵在宫里的胡作非为也是有耳闻的,不过他是管不了的。打量她小心翼翼的样子,还是不冷不热的说:“季重请墨涵格格指正、点评。”这个入宫一年多掀起无数波澜的女孩,太子的表妹,被太后、皇父宠溺着,还有意无意涉足各宫,是福是祸,此刻下断言尚早。  墨涵没工夫理会胤禔的揣摩,道谢出来,迫不及待边走边看,这可是真正的孔尚任手写本啊!人要居安思危,还要学着跳出一个自我局限来思考问题。很奇怪,温宪与舜安颜的婚事虽然多方会谈中达成一致,却在宫中悄无声息,胤禩和胤禟都不赞成墨涵去找舜安颜的做法,暴露了恪靖的身份,只会令此事闹得满城风雨。也不知他们使了什么法子,这几日还算安宁。但墨涵是彻底对胤禛寒心,他们若要想在雍正年间安身立命是难于上青天了。那不妨转换一个思维模式,自己既然有法子穿来清朝,能不能带着他们几个阿哥穿回现代呢?不管是否能实现,墨涵先考虑的是到了现代怎样糊口的问题,胤禩么,只要学会电脑,做个管理人员没问题;胤祯年幼,多元化培养才能;众人都好奇,墨涵忽然热心的帮胤锇临帖应付老康和师傅的检查,只敦促他多收集养鸟、养花学问这些杂类,实在是她对胤锇的学业只能采取放任自流的态度,不如让他在感兴趣的方向多多深造,也算一技之长;最麻烦的反而是糖糖,他什么都知道,却又什么都不精通,唯一出类拔萃的就是昆曲,可他那样要面子,是绝不会作他瞧不上眼的戏子的,至少墨涵在试图解释明星的优越性时被一顿奚落,说什么三教九流岂可与皇子相提并论。可眼前这大好良机实在是上天眷顾,建议糖糖去结交孔尚任,获取第一手创作资料,再细细研究其生平,某某某可以讲《红楼梦》,胤禟可以在《百家讲坛》开一个“小糖演说《桃花扇》”栏目,央视出名后,出书、出光盘都是来钱的活儿。想到这里,墨涵不禁喜上眉梢,她完全可以做米虫,给他们四个做经纪人,就能衣食无忧了。  真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墨涵独自陶醉她的铿钱计划,埋着头就撞到了树上,才骂骂咧咧的抬头抱怨树长得不是地方,就远远瞧见三阿哥胤祉和七阿哥胤祐正在看自己的笑话。墨涵立即就忘记疼痛,心中盘算中这二位要是穿到未来,一个著书立说、一个模仿名画,也是不错的。恩,经纪人真是份前途光明、大有作为的职业啊!  “你这徒弟还真用功!什么时候出师啊?”胤祉忍不住打趣道。  胤祐一副苦不堪言的表情,直甩头,笑说:“三哥不知道,墨涵早就出师了!她的画是其次,眼光却是极好的,我前脚才刚出门,她立马就翻腾出苏州姜家私制的上等石青、石绿画她那些猫猫狗狗。那是我托人专程高价买来的,拢共四盅,敢情好,如今一样只剩半盅。好不容易得的点紫茸草制的胭脂,她连赞是稀罕物件儿,抢了去。若是用在做画我也就忍了,等我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才知道,她竟做了人情,给宫女们染了指甲,还在太后面前要众人向我道谢,说是这个颜色比平常花瓣染得鲜艳,还不褪色。我是怕了她了,才说她一句暴殄天物,她反倒训诫我‘君子不役于物’、‘不以物喜’。若非担心她受皇阿玛责罚,早就辞馆而去了。”  他一席话说得胤祉忍俊不止,墨涵也有些不好意思,胤祐的好心眼是出了名的,欺负老实人是乐事,可实在不厚道。墨涵忙上前郑重其事的鞠个躬:“师傅,弟子得罪了!请师傅海涵!”  胤祐也不答话,只伸手夺了她的书随意翻看,恰翻到第六出《眠香》,“笙箫下画楼,度清讴,迷离灯火如春昼。天台岫,逢阮刘,真佳偶。重重锦帐香薰透,旁人妒得眉头皱。酒态扶人太风流,贪花福分生来有。”这曲子描写的是侯方域与李香君的洞房花烛夜,把个才娶了嫡福晋的胤祐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胤祉看了虽不以为意,终究明了胤祐何故脸红,方才一本正经的训诫墨涵:“你才多大点儿?怎么就看这些了?这书是谁给你的?”  “我多大,该比你们都大!”墨涵在心底说,脑筋一转,把书夺回来,岔开话题:“三阿哥,墨涵有一事请教,手抄本、孤本、善本哪样值钱?值多少钱”  “价钱是随行就市,我也说不好。孤本,孤,独一也,自然值钱些。”胤祉这个书呆子忘了刚才的话茬儿,只同胤祐讨论古书,墨涵却在盘算这孔尚任的原笔孤本定是上品,隐约记得有曲本拍出百万天价。她以前就寻思过,要穿回现代的话,定要带上点官窑瓷器,可瓷器易碎,还不及带点字画、书籍的好。而书又比字画好,字画收藏的轨迹世人知道得明白些,不好交代来历。  “三阿哥,你那里藏书多,借我点好书瞧瞧可好?皇上都说让我多向三阿哥请教学问呢!”墨涵一脸认真,打的却是书的主意。  胤祉倒不料她要厚着脸皮骗书,只随口问:“皇阿玛说让你随大哥学件乐器,你可想好学哪件了?”  墨涵悻然的摇着头,看来是要快跑,否则被老康逼迫成古代特长班的受害儿童了。  “格格,这可是要紧的?”佩兰把信展平了递给墨涵。  是那日赌气不曾看的胤禛的信,墨涵平复了情绪,嘟着嘴道:“看你怎么狡辩?”她当时气恼之下只顾着骂胤禛,却不曾细说缘由,可他却猜出她所为何事,信里只说让她安心,他自会将事情掩盖下去。她又嘟着嘴骂骂咧咧一通,可冷静下来也觉得太过莽撞,毕竟世间事机缘巧合,自己也不该凭着一丝联系就认定是他的过错。又想着那日给他一巴掌,他一个皇子,还是容忍了,是给太子面子么?她甩甩头,不做他想。  十月初一,是胤祥和墨涵的生日,索额图去年对墨涵都是不予理睬,今年却太阳从西边出来,头一日就送来不少东西,除了日常家用的服饰八套,居然还有一件此时的稀少物件——怀表。时间似乎对墨涵没以前那样重要了,每天都有人提醒着起床、吃饭、请安、睡觉,虽然玩起来就忙得不可开交,却无一件要紧的事。好比这几日,就是在演习着《桃花扇》的段子,把记忆中孔尚任最后传世的作品与现今的手稿的差别找出来,写在纸上。这样估计能应付了,与孔尚任打好关系,再让糖糖去接触他。墨涵看了那表一眼,就随手赏给佩兰,三推四谢下佩兰才敢收下:“格格,您对奴婢们实在太好了,不说平日里什么都赏了那么多东西,就您的脾气也是极好的。”  几句话说得墨涵也有些不好意思,佩兰服侍她一年多来可谓尽心尽力,然而自己从来没有出于阶级感情真正关心过她,实在惭愧。  佩兰拿出个绣工精致的荷包递给墨涵:“格格,这是奴婢自己绣的,祝格格寿比南山。”  墨涵有些欢喜过望,拿着荷包爱不释手,反而让佩兰不自在,哪里见过这样对值钱物件不屑一顾,却在意奴才献的小东西的主子。  旁的有各宫娘娘的赏赐,大家都还给太子面子,惠妃赏得最多,密嫔的倒别致,一幅绣屏上各种形态的绿蝴蝶翩然飞舞。也不知道是谁去嚼了舌根,老康和太后得了讯息,赏的居然是某涵最实际、最喜欢的——钱,只是老康没有太后出手阔绰,只给了六十两,太后赏的既有分量又有趣味,十两金豆子!这钱财多到可以随意花销时就不会太在意了,墨涵从来觉得在现代无非就是房子大一点、车车买好点,可人还是只能睡一张床、坐一个位子。虽然qq车和迈巴赫有绝对不能相提并论的差别,可墨涵更在乎身边一起看风景的人。突然成了暴发户,她实在无所适从,只把绣屏放在桌上,银票放在荷包里,别的全丢进箱子。  等到初一这天,早早的墨涵就被佩兰催促着起身,这立冬还没几日就冻得要命,乍一掀厚厚的棉布帘,就有凛冽的寒风刮在身上。墨涵赖着不愿去院子里,佩兰却偏拉她出去。  今冬的第一场雪就在昨夜悄然而至,估计雪量不大,只把绛雪轩轻覆一层,可那几树西府海棠竟有些奇怪,那白色却掩不住早就枯枝的树干上莫名出现的红色花朵。墨涵狐疑的揉揉尚且惺忪的睡眼,没错啊,是朵朵嫣红的海棠如云盛开在枝头。这几日可没什么小阳春,哪里就让它毫无预警的开花了,昨日可连一个花苞都没有的啊?  墨涵是百思不得其解,走到树下仔细看,才发现那花竟是没有花蕊的,片片花瓣实是用紫红的绢帛制成,密密麻麻用褐色的棉线缠绕在树枝上,远看是断难察觉的。若非这突如其来的雪,倒真以为四月芳菲重现。不过这雪的白倒衬得那花的红愈发艳丽夺目,白雪掩映下的花瓣又添着淡雅。  如此的心思、如此的用意,除了胤禩还有何人,一夜工夫,也不知他动用多少人力,竟不声不响的布置了这一切,这样的生日礼物让墨涵很是受用,呆站在树下傻笑,心早就陶醉了。  “可惜这场雪来得不是时候,钦天监怎么就没预测到?”胤禩何时已来了,只捂住墨涵在雪地里冻僵的手。  “怎么不是时候?你几时见过雪中盛开的海棠,今日难得开眼,不好么?”墨涵很是得意。  他倒不去看那海棠,只望着她,生辰之日,按例穿了一身大红,她素日不喜欢这样夺目的颜色,其实她皮肤白皙,配上红色是格外明艳:“你觉着好就成!的确是别有一番风情。”  “哈哈!是别有风情啊!”胤禟难得有如此爽朗的笑声,“雪中赏海棠,你们可真有雅兴。我以为一大早来送礼是赶了先,却还是比不得八哥啊!不过若非来得早,哪里能见到这样你侬我侬啊?”  墨涵被他笑得不好意思,赶紧甩开胤禩的手,站到一侧,去细看那海棠。  胤禩嗔怪的笑看胤禟,他反而笑得更放肆,墨涵白他一眼,佯装恼怒的问:“你捧个盒子是来献宝的?”  “你看了就知道是不是宝贝了。”进了屋子,胤禟打开手中的锦盒,取出用油纸包裹的丝布,件件在桌上摊开,是三张做工精致的皮影,粉色杜丽娘、绿色柳梦梅、鹅黄|色春香,做出《牡丹亭》的皮影戏是足了。  “这可是滦县最有名的手艺人制的驴皮皮影,可都是按着你画的图样来的。眉眼、发丝都是细致入微。”胤禟依旧改不了炫耀的习气。  墨涵自己欢喜的拿了杜丽娘,又把柳梦梅给胤禩,拿在手中摆弄半天,研究方法,试着让皮影做些简单的动作,胤禩亦配合着她。墨涵将余下的交到胤禟手中,顽皮的说:“糖糖,你可比春香俊俏多了!今后你就给我做丫鬟吧!”  可巧佩兰端了茶进屋,听了后半句,忙说:“格格,您是嫌弃奴婢了么?”  三人先一愣,继而大笑,令佩兰窘迫不已。  整个上午墨涵就在各宫依次去请安、谢恩,这赏赐可不是白拿的。在太后那里遇到了几日不见的胤祥,他也是一身大红袍子,外面是件猩红色的马甲,只让他看起来更加黝黑。他俩人都各怀心思,互不理睬,只远远的互相打量。  太后问道:“墨涵,你遣人送来的松子鱼唇羹很是美味,可人怎么不来慈宁宫?想来是哀家的打赏去迟了,你今日才舍得来。”  墨涵不料太后也这般风趣:“回太后,这几日墨涵问大阿哥借了本书,急着看完归还,所以没出绛雪轩的门。那点儿羹汤是墨涵原该孝敬太后的,哪里敢讨赏?”  “你去给哀家的厨子出点主意,他们怎么就想不出你那么多鬼点子,那么多花样。”  墨涵厚着颜面看着那些御厨熟练的技法,却不发一言,反正太后又不来监督她,油烟一起,就连忙躲了出来,跑到纜|乳|芟峦道粒县废樵绱粼谀抢铩#怂行┙肆侥眩咭膊皇牵粢膊皇恰! ∝废橐膊凰祷埃皇前哑u赏锱擦诵诔隹槲恢茫膊慌つ螅吨弊剿肀摺! 〕聊胩欤站渴悄瓤冢骸澳闼母缭跹膊灰僬缌耍勖腔故窍翊忧澳茄雠笥寻伞!薄  澳翘煳沂遣桓么蚰悖皇遣缓靡馑祭凑夷恪?赡阄裁匆茄运母纾椅仕膊凰担忝堑降自趺戳耍俊必废樾睦锘故羌枪易拍胴范g的矛盾。  墨涵却板着脸说:“胤祥,莫再提他,好么?今天咱们过生日,说点高兴的吧!按照洋夷人的规矩,守护我们的是天蝎星座,据说天蝎座的男人具有坚韧不拔的精神,往往能在别人失败的地方取得成功。”  “蝎子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说的这个洋人的规矩可有什么来历?”  “有个巴野顿是太阳神的儿子,他狂妄自大、傲慢无礼,有一天犯下大错,害死很多人。叫赫拉的女神仙就让毒蝎子去咬巴野顿的脚踝,惩罚他的过错,可叫宙斯的男神仙却让雷公用闪电劈死了他。那蝎子也被连累着死掉,就变成了很多颗天上的星星,组成一个蝎子的形状。”墨涵很简易的说了天蝎来历,再问讯的看着沉思的胤祥。  胤祥埋头思考半天,却忽的跳将起来:“你还是变着方儿让我远离四哥啊!就是和他一起被劈死,我也乐意!”  “误会啊!实在是误会啊!”墨涵暗自叫苦,只怕他又多想,那当真失掉这个朋友,连忙追上去拉住他的袖子,道:“我知道你们是一辈子的好兄弟,谁都拦不住的。可咱们也是一辈子的朋友啊!”  可他似乎更不开心,扯回袖子:“谁稀罕一辈子的——”然而一旦触及她真诚的目光,他终究心软,“随你吧!”  那没心没肺的胤祯来院子里唤他们用膳,一见二人的扭捏,大笑着进屋道:“阿奶,那穿红衫子的两口子在院里说情话呢,不用吃饭了!”  墨涵还大咧咧的进去追打胤祯,胤祥却是脸比衣服红。

    31伉俪云归远轴千山暝

    零七年的雍和宫据说已经成了四四粉丝朝圣的地方,以前墨涵也就去过一次,还遇到几个大殿在整修,根本没有太深的印象。如今看起来,明显的感觉就是这阿哥府肯定是被乾隆花了大钱翻修、扩建了的,这门脸儿也忒小家子气了点儿。不过此刻尚未封王,也算正常吧。  “还不下车,又在走神!”话音未落,胤礽的手已伸过来,牵着墨涵下车。自从月中胤锇生日,墨涵喝酒太多惹得胤礽发火,就被下令在绛雪轩闭门思过,除了几位公主可以探视,她的狐朋狗友都来不了。和胤禩只能鱼雁传书,中间要通过胤禟与恪靖,令得恪靖误会,时常打趣墨涵:“什么时候做我的九弟妹啊?”每次墨涵都只顾看信,不与争辩。  这一关就是二十天,今日是三十,胤禛弱冠之日,胤礽才带着墨涵前来道贺,一路上在车里话竟比墨涵还多,什么今天不许喝酒啊,什么要和老四搞好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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