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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爱吾爱(清穿)第12部分阅读

    至爱吾爱(清穿) 作者:yuwangshu

    啊,什么不该和胤祥闹别扭啊,什么不要和胤锇那个蠢蛋厮混啊,什么胤禟徒有其表啊,提及胤禩,却是一顿,意境深远的淡然一笑。  墨涵对这样的叮嘱都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反而感激胤礽的关怀,感情上早就把他当作自己的亲哥哥:“表哥,我和他们都没什么的,你别担心!你多在意朝中的事才是。亲贤臣、远小人,多跟着皇上历练为君之道!”她的私心是或许胤礽争气,顺利接班,历史也能开启新的篇章,要带着那么一大帮人逃难还是有些不自量力的,况且她也时常琢磨,自己能穿并非完全因为年谱那样单纯,定是有什么别的缘故。  墨涵却不知她的话又令胤礽误解了,觉得她最关心、最依恋的还是自己,连月来的疑心不禁暂时抛诸脑后。  “战事几年方歇,明年春天又要选秀了,还好你不及十三,不在入选之列。”胤礽颇有深意的看着墨涵。  胤禛领着前来赴宴的阿哥们鱼贯而出,迎接太子,墨涵沾光受礼的同时眼睛只盯住心中记挂着的人,回报她的虽如惊鸿一瞥,可款款深情已了然于胸。  进得内院才知老康特许了几位公主出宫,合着几位家眷坐了女宾席,墨涵这才觉得有些尴尬。这就好比同学会,别人带着老婆参加,胤礽却抛下石兰,领来墨涵,太子妃的位置被她占了,别的正室元配自然有些瞧不起她,却又没谁敢公然得罪她。四福晋娴宁对墨涵倒是很和善,笑着领她入席,和未出阁的公主们坐在一起,还站着为她布菜。墨涵感激的朝她笑笑,又挑衅的扫视敌对情绪严重的三姑六婆。  恪靖看着有趣:“你嫁了九弟,就坐那边儿去了!”  “你少替你那弟弟瞎操心,他不愁找不到老婆!”墨涵暗自反省,恪靖的油嘴滑舌是不是跟自己学的,好在就快出嫁,也学不了多少了。  “墨涵,呆会儿可有戏班子演《牡丹亭》,十四弟说你最近都在研究这些。”温宪和墨涵原很要好,可现在总觉得不及恪靖了。  六公主纯悫突然说:“四哥最喜清净,怎么也要请戏班子了?”  墨涵不在意这些,只偷眼去看男宾席,众人正依次给太子敬酒,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好不亲热,这表面的兄友弟恭下又暗藏了怎样的玄机呢?兄弟间素知胤禩的酒量尚浅,胤礽却让他连喝了三杯,赞叹道:“八弟现在不仅政务精进,这酒量也是大增啊!来,二哥陪你再干三杯!”这话引得墨涵立刻担忧起来,却不料她的紧张恰好落入胤礽眼中。  此刻,胤锇与胤祥却同时说:“臣弟来!”  胤礽冷笑一声,漠然的看着各位兄弟,独自饮了杯中酒。胤禩却不敢怠慢,也跟着要举杯敬他,却被胤礽伸手拦下,眼角余光却留意到墨涵松了口气。  酒过三巡,胤禛招呼着众人前院就座,戏台就搭在院中。杜丽娘在台上伤春哀叹,恪靖亦在台下自伤离情,宫里是不兴演这些艳情戏的,单那游园一出戏就勾出公主们的无比情思。  墨涵的心哪在杜丽娘身上,但见胤禩酒醉离席,就悄悄起身欲跟去,却被娴宁叫住:“格格,要去哪里?府里虽不比宫中,也是容易走迷路的,要不我让小丫头给你领路。”  “那就有劳四福晋了!”墨涵只留意胤禩去了西院儿,她低声给专心看戏的恪靖说:“我去后院透口气,一会儿就回来!”  墨涵带着丫鬟也进了西院儿,四处张望,却不见胤禩的踪迹,那丫鬟说:“格格,这院子里的梅花是从江南余杭县的超山引种来的,据说是宋代的古梅。”  “是么?可惜这夜里看不真切,不过香气倒是绝佳。”想来胤禩是忌讳这花香才离开了。只是她又觉得奇怪,胤禛把个丫鬟都调教得这般有出息,连花的出处都说得如此透彻。宋代古梅,怪不得吃穿节俭,却好这些。  丫鬟又说:“格格请等等,奴婢去提个大灯笼来,不就看得清了么?”  “也好!”  丫鬟一溜烟就跑了出去,墨涵只循着花香朝院墙的北角落走,略微见到稀疏的枝桠从墙那头伸过来,这梅并非栽种在此院。墙边有个小角门,隐约透出灯光,墨涵推开虚掩的门走了过去,梅树竟是种植在这个院落中,但花枝却向南伸展,倒是奇巧的园林设计,想来都是胤禛的别样用心,由不得人不佩服他,他也算是圆明园的总设计师,如今这梅树的安排亦能令墨涵窥斑见豹了。  “谁在哪里?”一个男人的声音从梅树丛中传来,听着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墨涵能肯定的是此人绝非某位皇子,这瓜田李下是容易惹是非的,连忙说:“你是何人?今日府中女眷甚多,怎可乱闯?”边说边退出角门,却怎料那门外不知何时洒的灯油,一脚踏上去竟站不稳,虽未摔倒却崴了脚,痛得墨涵直叫唤。那人已追到跟前,扶住墨涵,只一眼,两人都是大吃一惊!  “金小姐,你怎么在这里?令姐呢?”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墨涵避之唯恐不及的舜安颜。她推开他的手,转身要跑,脚却疼痛刺骨,挪不动步子。  他却更加紧张,一心要挽留她打探消息:“金小姐,你原本认识四阿哥么?我也不是故意要瞒着他的身份的。”  墨涵只希望那小丫鬟赶紧回来,好帮自己离开,支吾着不答他的问话。  “令姐可与你同来的?还望你们能原谅我当日哄骗之罪。可我也有说真话,我真的是叫舜安颜,我祖父就是当朝阁老佟国维。”  墨涵哪里还敢听他辩白,只担心自己的身份被揭穿,也不等小丫鬟来了,单脚跳着往前院去,却见胤礽匆忙赶来。  “涵儿,你怎么了?”胤礽见她金鸡独立的奇怪样子问道。  “我蹦着玩儿呢!戏都唱到什么地方了,咱们回去接着看。”墨涵蹦上去拉了他的手就要走,胤礽却止步,威严的看着舜安颜,他是尾随墨涵而来的,就知她古怪最多。  舜安颜已在打千儿:“臣舜安颜给太子爷请安!太子爷吉祥!”  “起!”胤礽只拿眼打量墨涵,问道:“涵儿认识他?”  墨涵只觉得这大冬天里她还直冒汗,强压心虚答道:“我怎么会认识他,表哥,还是回前院去吧!”  胤礽却还是没有走的意思,不紧不慢的说:“这是孝懿皇后的侄子——舜安颜,不是外人,上前见礼吧。”  舜安颜也好奇的看着墨涵,胤礽才说:“这是我的表妹,赫舍里家的恩古伦格格。”  墨涵连忙转身过去对着舜安颜使眼色,咬牙忍着脚上的伤痛请了蹲儿安。  胤礽又说:“涵儿,你不是同温宪要好么?太后已经给温宪与舜安颜指婚了,只等恪靖的喜事忙完就要宣布了!”  墨涵装出惊喜的样子问:“是么?”  “是啊!舜安颜,温宪就在前院听戏,你可要去拜见?”胤礽还是满脸疑惑的看着她。  墨涵赶紧阻止:“表哥,哪有你这样的道理,他们此时不宜见面的,咱们先过去吧。”  不及胤礽回答,就听见急促的脚步声,胤祯和恪靖竟一前一后跑来西院儿。  胤祯急切的问:“墨涵,你脚可痛得厉害?怎么丫鬟给四姐说,你都没法走路了?”  “你脚怎么了?”胤礽连忙扶住她,自责怎么没有察觉。  墨涵乘势撒娇:“表哥,我脚崴了,你扶我去前院坐坐吧!”  “脚崴了怎么能乱动!”胤礽训斥道,“怎么刚才不说?”说着把她抱到廊沿儿坐下,墨涵没被他唬住,却被胤祯的话吓了一跳,再看恪靖与舜安颜,脸色都是煞白。  胤祯说:“四姐,这就是我将来的五姐夫——舜安颜。”  恪靖倒比墨涵坚强,片刻就神色自若,安然站着受了舜安颜的礼,可眼睛里已有晶莹之光。她过来紧拉着墨涵的手,声音发颤:“不过一会儿工夫,就这样不小心?还好么?”  墨涵反握紧她的手,话音有些结巴:“我、我没事,你、你怎么来了?”这一切太巧合了,自己被引来这里,被花香引去偏院,恰好遇到不想遇到的舜安颜,可巧要走,地上又泼了油,崴脚时未见人影儿,却有人前去知会恪靖赶来。五百万都比这个好中,除非是他又在暗中作祟,算是对那日自己的一巴掌的报复么?  “二哥,咱们回宫吧!墨涵脚踝都肿了,得宣太医瞧瞧。”恪靖的声音被努力控制着,平静得出奇。  “也好!你们在这儿等我片刻,我去给老四说一声,好歹是寿星!”胤礽转身欲走,又嘱咐墨涵,“再别乱动了,听话!”待他出了西院儿,舜安颜和恪靖还是沉默,胤祯只蹲着看墨涵的脚。  “舜安颜,你过来,我有句话问你。”墨涵先打破沉默,她要知道是谁让舜安颜等在那里的,“胤祯,你先出去玩儿!”  “你要说什么非得避着我?”胤祯不理,墨涵正要编个理由,却见前院那边灯笼领着众人鱼贯而入,娴宁与胤禛都是一脸的关心,二人相携来到墨涵跟前,一副伉俪情深的样子,却令她心中凉飕飕的起风。  皇子们不知为何都挤进这个小院,每个人似乎都是关切的看着她,可除了胤禩与胤礽,墨涵分不出有几人是真心。  生活是一本厚重的书,为墨涵摊开了崭新的一页,只有简单的人,没有简单的人与人。  “我比别的公主幸运,能在出嫁前遇见一个真心去爱的人。但是,我是个懦弱的人,没有胆量像高阳追求辩机一样去实现欲念。其实他娶谁都与我无关了,或许这也并非温宪想要的。人世本不如意,你也莫太执着了!”恪靖临走的话语让墨涵伤感,只那一夜,恪靖就坚强面对了一切,甚至不曾回头看舜安颜一眼,或许她已经不需要一眼就足以拥有永远了。恪靖嫁走了,墨涵在迎接新年的繁琐礼节、习俗中抑郁忧伤,每日除了出门请安就是与佩兰围坐在火盆旁,看佩兰的纤纤玉指摆弄针线,自己则翻看闲书。  战事停后,这新年也过得异常红火,老康是闲不住的主儿,年一过完就又溜达至五台山去了,太后因年节的热闹累得困乏,免了众人每日的请安,据说胤礽是在忙着处理朝中大事,反正是没有工夫来拘束墨涵了。墨涵就琢磨着怎么给胤禩过个难忘的生日,眼瞅着快到二月了,老康又不解人意的让胤禩跟着大阿哥胤禔去祭金太祖、世宗陵。  二月末,那几株海棠上挂了花蕾,老老少少的才回京,宫里都盛传老康心情奇好,可各宫主位却是各怀心思,因与噶尔丹的战事,已经有几年没有选秀女了,五月间新进的年轻面孔又不知会令多少人失去恩宠。

    32奈何 小园香径独徘徊

    这日墨涵午睡刚醒,衣衫未整,十五就匆忙跑来,还好在这小毛孩面前没有走光。  “涵姐姐,不好了,十三哥和十四哥在御花园里打起来了!”  墨涵边穿好衣服边问他:“他俩为什么打,又争什么?”  “我也不明白,不过提到了四哥的。”  墨涵拉着十五出了绛雪轩,远远看见那对冤家在假山下扭打,跟班的两个小太监竟呆站着不敢上前。  “还不上去拉开,等着谁伤了,你们好挨板子么?”墨涵的吓唬还管用,小太监使劲拉开胤祥和胤祯,还好他俩都没玩命下杀手,脸上都没伤,不会招致祸端。  墨涵吩咐太监把十五送回西五所,站在二人中间开始盘问缘由:“想来是布库教了新的技法,二位爷这样好学,大中午的就急着演练开了。可这御花园小了些,不如选在乾清宫前的宽敞地较量去。”这几句话倒还管用,稳住二人。都知道老康儿子多,最嫉恨兄弟间不和睦,何况这样大打出手。他俩胆子再大,也不敢闹到老康跟前。  十四话多,容易招供,是软柿子,墨涵先质问他:“你先说吧,小小年纪哪来这么大的火气?”  胤祯立刻变成话篓子:“皇阿玛今日来书房查我们功课,说到祭天之后要封赏众位哥哥,要我们这些做弟弟的以兄长为榜样。皇阿玛走后,咱们就议论会封赏谁。大哥的军功显著,肯定是要封王的;三哥是咱们兄弟间的状元,编撰的书册垒起来比我个头还高,也该封王;至于四哥么,武不及大哥、文不及三哥,脾气还没八哥好,我就说他难封王,胤祥就不服气了。他说刘邦还表白不及初汉三杰,可当皇帝的还是刘邦。”  墨涵听了刘邦就发火,曾经问过胤禛愿意做刘邦还是做项羽,此刻胤祥又拿他比刘邦。不过她背诵年谱就是以三十七年封王为末,自然记得一切,冷笑一声,不置可否。  “我是不服气!你仗着德母妃惯着你,现在越发对四哥不敬重了。”胤祥叱责胤祯道,又望着墨涵说:“可是你把对四哥的成见灌输给他了?”  墨涵还没开口,胤祯就急着维护她:“干墨涵什么事?咱们三人以前在一起玩得好好的,现在你自己变得古怪了,还要埋怨我们。”  是啊,墨涵也发觉为着胤禛的事迁怒了胤祥,实在不忍,连忙劝解道:“胤祥,没什么可争论的,这些事都有皇上裁断,哪里是我们主宰的事。好长时间了,咱们都没出宫了,我好记挂前门的小吃,你可要想想法子啊!”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墨涵,你不是看书多么,四哥都说你道理最多。你说说四哥这次能封王么?”胤祥的态度也随着墨涵的话语缓和过来,可心中还是介怀胤禛的事。  墨涵正色道:“你何必在这个问题上如此计较,是他的执着影响了你么?我真担心到时候你比他还要失望。其实封个贝勒也不错啊!”  胤祯却问:“那你说我和胤祥能封王么?”  墨涵毫不犹豫的说:“能,都能!”一个铁帽子王,一个大将军王!可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转而以说教掩饰,“不过你们现在还小,要多学本事,今后多为万岁爷分忧,能为朝廷、百姓做实事比封王更有意义!”  “说得好!”老康中气十足的声音,墨涵他们连忙跪下请安。  老康径直朝万春亭走去,选个阴凉的地方坐下,跟着的是太子和众位阿哥,首领太监梁九功示意三人起身跟过去。  “墨涵,你且说说胤祥和胤祯该如何学本事啊?”老康问的是墨涵,眼却看着胤礽。  墨涵毕恭毕敬的行个礼,才缓缓说道:“回万岁爷,墨涵拙见,闻道求广博,术业有专攻。十三阿哥与十四阿哥应兼修文武,博采众家,与此同时,又应根据各自所长,在某一专项上有所建树。简单言之,十三阿哥心细如尘,文也;十四阿哥智勇双全,武也!”  “恩,有几分道理。”老康却忽然变脸说,“那你给胤锇定的所长就是养鸟、养花不成?你的字倒是有长进啊,学什么象什么。”是啊,最近无聊时帮胤锇做了不少功课。  墨涵一看,胤禩他们都是惊愕的神情,胤锇显然也是初次听见,还是糖糖反应灵敏,从后用脚踢了胤锇的膝盖,令后者跪在了地上。墨涵心里虽怕,脸色倒看不出变化,假装沉着的说:“回万岁爷的话,养鸟养花也是门学问,并非只是为着玩耍取乐,比如鸽子调教好了,在战场上能派大用场;养花是对植物的习性增进了解,温度、湿度、光线的选择,件件都值得研究,十阿哥也是以万岁爷为楷模。万岁爷在丰泽园培育的新稻种不就造福于民么?”这个马屁也不知是否管用。  老康的神色虽有所缓和,话锋却依旧:“爱新觉罗的子孙专注于养鸟,成何体统?”  “可谁会计较秦皇嬴政的先祖只是养马出身啊?”  “算你的话说得通。胤锇,起来吧!”  墨涵以为轻松过关,可老康又说:“那胤锇的学业就不求广博了么?”  “回万岁爷,这个实在不是十阿哥所长,天天坐在书斋也成不了李白、杜甫。其实俗语说,龙生九子,九子不同,不如换个角度看十阿哥,就容易顺眼了。十阿哥是性情中人,很有游侠气质!”  胤锇也连说:“皇阿玛,没有儿臣的笨拙,也就不容易显出哥哥、弟弟们的好了!”  他的话实在质朴有趣,逗得老康哈哈大笑,其他人也跟着笑起来,胤锇得意的看着墨涵,心想我也有给你解围的时候。  老康忽然又问墨涵:“这道理你是怎么教给胤锇的?”  墨涵忽然有些大脑短路,说出的话竟无法无天:“这个就好比宫中的各位娘娘,若人人都和西施一个模样,或者都如王嫱的美貌,再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万岁爷也会觉得倒胃口,还莫若来个东施觉得新鲜可人了!”  她什么比方不好打,竟敢拿老康和他的老婆们作比,大不敬,还好这话实在可笑,老康发愣时,大阿哥胤禔带头狂笑,连平日不拘言笑的胤祉也笑得按住肚子,还有些人是宠溺的看着她,胤祯却闹腾起来:“你和温宪姐姐他们比,就是东施了?”  墨涵给他个白眼,真是没良心的家伙,更缺乏鉴赏能力。  老康却笑得更厉害,信口说:“胤祯啊,等你大了,就把这个东施指给你作福晋,可好?”  这玩笑话可是惊吓了几个人,胤祯脸一下子红了,口无遮拦的拒绝:“不好不好,儿臣娶了她,甭说别人是否笑话,就是十五弟成天的缠着她都要烦死儿臣。”  胤禩是打从心底感谢胤祯了,偷眼去瞧墨涵,抬头却见胤礽审视的目光。  这笑话传得飞快,次日墨涵去慈宁宫请安,才行礼,太后就笑着说:“还不赶紧把东施格格扶起来。”  可巧,今日各宫主位都在,多数人都幸灾乐祸等着看墨涵的笑话,不过从太后的说笑中谁都明白墨涵不但没有为她的妄语获罪,反而更得太后喜欢了。  “你个还没出阁的小丫头,怎么就懂得这些了?赶明儿选秀的时候,你就跟着哀家,去挑个环肥燕瘦出来!”太后安排了个美差。  墨涵倒是厚着脸皮什么都敢应承。  三月,封皇长子胤禔为直郡王、皇三子胤祉为诚郡王,皇四子胤禛、皇五子胤祺、皇七子胤祐、皇八子胤禩俱为贝勒。墨涵记得详细的年谱也到此为止,今后就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都说好人有好报,她和胤禩都与人为善,不会被老天遗弃吧?  索额图的两个亲孙女本在待选秀女之列,据说相貌标致,过海选是没有问题的,胤礽却为了三年后给墨涵作铺垫,擅自就请了恩旨,让赫舍里家免选了。气得索额图郁闷之极,据沃和纳给的线报,老索在毓庆宫与太子几欲翻脸,拂袖而去。墨涵瞅了机会试探胤礽,却反被他询问胤祯、胤祥孰优孰劣。想来老康的戏言是有人听进心里了,不过胤禩倒是无所谓的当作笑话来说:“好好的,怎么就成东施了?”  墨涵却嘟着嘴砌辞狡辩:“东施有什么不好?她效颦也是说明她对美好的事物有向往与追求,只是不得其法而已。她若能晚生三千年,就可以先存钱,再花钱去做一件改变自己模样的事了,而且肯定能引起轰动!”  “你这个脑子成天都琢磨些什么鬼点子?”胤禩好奇的摇晃墨涵的脑袋。  “别动!绝顶聪明的恩古伦格格被你摇傻了,你拿什么赔?”  “拿我自己赔,可好?”他也学着她的油嘴滑舌。  墨涵用整形医生的视角仔细观察胤禩,然后慢条斯理的说:“额头垫饱满点,唇再加厚点儿,皮肤晒成古铜色,就很完美了!”想想不对,又推翻自己的观点:“不行,那样你就不是胤禩了,还是就这样,这样就很好了。唯有一样,那薄唇的人薄情,是大忌讳!”  胤禩只要和她呆在一起就忍不住被她逗笑,他实在感谢上苍把墨涵带到他的身边,才令他真正体会人生的欢乐:“只要你觉得好,不嫌弃就行了。这嘴唇你多咬咬,自然就厚了!”  这日墨涵到得钟粹宫,只见惠妃正翻看着一本花名册,竟是过了初选的秀女名册,上面罗列了秀女的姓氏、旗籍、生辰、父亲名字和官职。  “墨涵,你也来帮我看看。”  墨涵看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根本没有直观的感觉,知道的只是出身而已,难道这就可以决定一切么?所在旗籍、姓氏、阿玛的名字和官职。  “你看给八阿哥选谁作福晋好啊?”惠妃轻描淡写一句话把墨涵吓得呆若木鸡,脸色都变了,咬着唇不言语。  惠妃连忙放下册子,把墨涵拉到跟前,柔声宽慰:“傻孩子,逗你一句就这样沉不住气。也就是在我面前,不打紧,切莫在外边令人察觉。你们的心事,胤禩都给我说了。按说,以他的年纪,今年也该指个福晋了,可看情形,太后和皇上都还想把你留在身边几年。胤禩特意来求我,让我在太后、皇上那儿帮他拖上三年,等你下届选秀时再指婚。”  墨涵倒也装不出女儿家该有的娇羞,直白的问:“那太后他们答应没?”  惠妃笑笑,说:“答应了!太后心慈,体谅我养儿子的苦心,胤禩才封爵,等他再历练两年,多给皇上办差,也不辜负我替他操心这些年了。再则,他好了,良贵人也才有个盼头啊!而且你的事,多半还是要太子点头才算数。”是哦,胤礽算是她的家长,可他岂会喜欢胤禩。  “那娘娘还研究着名册做什么?”墨涵总算放心了,至少避过一劫,今后只能见招拆招了。  “还不是为了你们大哥哥。他的嫡福晋都没了一年多了,如今跟前连个能照顾他的人都没有,更莫提那五个没娘的孩子了,整个王府还是胤禔的||乳|母在理家。”惠妃一说起来就满脸愁云,原来胤禔竟是个痴情的人,身边只有早年还在宫中时惠妃赏的宫女、陪嫁的媵妾,但专宠的还是嫡福晋伊尔根觉罗氏,现有的四女一子都是其一人所出。这倒是墨涵不曾预想的。  “墨涵,你大哥哥人前都被那皇长子三个字拖累了,常年带兵,生就一副倔脾气,以前他福晋在时,还有个人劝得住。如今,我这做额娘的劝他早日续弦,却被他责怪,竟说他不愿像皇上冷落我这样去冷落一个无辜的女子。”惠妃想到儿子的委屈,泪水在眼眶中打旋儿,“墨涵,你向来主意多,也帮我想个法子劝劝你大哥哥。”  墨涵也不由替惠妃难过,可怜天下父母心,连忙应承下来。可答应了却犯难,自己与胤禔素无往来,这又是如此私人的事,从何开口啊!而且,因着胤礽的缘故,胤禔对自己很是看不惯,她这个说客恰巧是最没有力度的。  私下询问胤禩可曾劝过,胤禩也是一脸黯然:“你前年在海棠树下说的话还记得么?”  “我说的哪一句?”  “你说你很贪心,死了都要我记挂着你,这样比一起死好。”  “恩,这样的话,应该是我说的。”  “我想大嫂也是这样贪心的人,丢下大哥用余生思念她。大哥当时太过悲伤,无法振作,我就给他说了你的道理,如今我实在不知该怎么劝他。额娘说了几次,要我劝大哥续弦,可都被他一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驳回,我哪里还有话说。”胤禩紧握墨涵的手,就像她马上就会消失一样,或许人都是从别人的故事中明白自己的道理。  墨涵也很感伤,其实她突然有了一个法子,这个法子一定能令胤禔就范。逼寡妇再嫁在古代都是违法的事,可劝鳏夫续弦竟成了善举,墨涵实在不忍心去打破胤禔苦苦维系的对亡妻的爱恋,这个像恐龙一样稀有的皇子——  附言:晏殊的《浣溪纱》春恨词: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 夕阳西下几时回?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选“小园香径独徘徊”其实是为了说胤禔“无可奈何”的此刻心情和他日命运。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33秀女乱花渐欲迷人眼

    “墨涵,你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大哥居然答应额娘再选福晋的事了,而且——而且——”胤禩是了解大阿哥的用情至深的,他实在难以想像墨涵是怎样说服了胤禔,并令胤禔前后有了判若两人的改变。  “而且一娶就要娶几个,是不是?”墨涵苦笑着问。  胤禩虽然知道墨涵对别人的事上总是心思细密,还是感觉意外:“你怎么知道?”  墨涵怎么会不知道,一切源于她对胤禔命运走向的了解,除了感情,他最关注的就是权力。  墨涵只是在将写给孔尚任的书信交托给胤禔时,看似不经意的把话绕到子嗣问题上:“听表哥说,万岁爷笑话他是儿子不如老子。万岁爷有二十多个儿子,可表哥才三个儿子,子嗣单薄,这样怎么能当储君。大阿哥,您说万岁爷的笑话有意思么?”  胤禔沉吟片刻,反复回味话里的意思,才说:“你个小丫头,当然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好比东汉,就是因为皇嗣单薄,才令外戚与宦官轮流专权,逐渐没落了。皇阿玛的话岂是没道理的。”  墨涵装出茅塞顿开的样子说:“谢大阿哥赐教!墨涵告辞!”转身离去,留下独自思索的胤禔。为着那一丝继承大统的希望,他会有自己的决断的。她却不知他另有深意。  墨涵很想快点儿知道关于自己和胤禩的结果。有个说法是女人念念不忘的是第一个男人,而男人最后只会记挂最后一个女人。墨涵才不想这样倒霉,如果这是真理,就太没意思了,自己如今苦苦的开发着胤禩的情商,却是为别的女人做嫁衣裳。甩甩头,让这狗屁道理见鬼去吧!  这件办成了的好事却让墨涵难以释怀,直到胤锇和胤祯跑来,拉着她去瞧热闹,据说是各旗的十强选手入宫进行赛前的最后拉练。正晌午,三人都穿上小太监的衣服,胤祯直笑胤锇一看就是尚膳间吃了油水的太监,常在锅边走,哪能不长胖。胤锇却说:“你们两个吃再多也不长肉,浪费东西!”话虽如此,他其实早比前年瘦了些。  储秀宫里的女孩简直比柱子上的白蚁还要多,还没进宫门,就已经被脂粉香气熏得软绵绵的了。还以为就像电视剧里那样,全是穿着整齐划一的服饰,却原来是莺莺燕燕、姹紫嫣红,能想到的艳丽色泽就没有这里遗漏的。秀女们正在反复练习请安的礼节,其实都旗人家的女孩儿都是会的,但每个人都还是一丝不苟的甩着手绢屈膝、直立。两个小色鬼看得眼珠都要掉出来了,胤锇估计更懂人事些,居然在吞咽口水。  墨涵撞撞二人的肩:“你们注意形象,没见过太监好色的!”  “我真恨少生了几只眼睛,简直看不过来!”胤锇说得很直白。  胤祯笑说:“这恐怕就是诗里说的‘乱花渐欲迷人眼’吧。”  “我不会你们那些文绉绉的话。”胤锇这眼睛没有白长,四处打望美女,指着个穿桃红色裙子的女孩,“那个最漂亮!”  墨涵与胤祯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女孩儿尽不心疼银子,不知把多少脂粉扑在了脸上,“切!”他俩顿时不屑一顾。  胤锇赶紧辩白:“我也没看真切,谁叫他们个个都涂脂抹粉的,根本分不出美丑来。”  “你随便挑一个吧!估计洗了脸会把你吓一跳!”胤祯幸灾乐祸的说,他今年是没有份的,也不知胤锇会如何。  “我总不能在她们洗脸后去偷看吧?”胤锇倒是很认真的计较这个问题。  墨涵早知郭络罗家的绮云没在今年的秀女名册上,不过终究是亲眼确认一下的好。仔细在人群中搜罗,总算安心,不想久留,就要先走:“二位爷慢慢饱眼福,我不在这毒日头下和你们逍遥了。你们看够了,可以来绛雪轩吃冰镇西瓜。”  胤祯嬉皮笑脸的说:“你是吃醋了?我成天都对着你看,就偶尔来凑热闹。”这小人居然就总结出审美疲劳的真理了,厉害!  墨涵白了胤祯一眼,胤锇却说:“你走我不拦着,可你得给我想个法子,怎么看见她们没擦粉的样子。”  她没好气的道:“没法子!”  “她撒谎,你看她那眼神!”胤祯这个鬼灵精。  “你知道潘安么?”墨涵问。  “谁?”胤锇真是白去书房。  胤祯插话:“我知道、我知道,十哥,潘安是个长得好看的男人,就是晋朝时的九哥,他出门连女子都要拦他的车,还扔鲜花和水果,这就是掷果盈车的盛名!”  墨涵也不管自己就是喜欢看杂书,不钻研学问的人,如家长训孩子一样的猛敲胤祯的头:“潘安十二岁就能吟诗作赋你不说,只知道这些,正经书你不看,就只对这些野史杂闻感兴趣。”  “你们别掉书袋,你只说怎么办吧。”胤锇有点不耐烦了。  墨涵边走边说:“你问胤祯吧!他连掷果盈车都晓得,应该知道山涛戏潘安的典故吧!”  胤锇还要追问,被胤祯拉住:“放心!我有法子了!”  墨涵用手遮住脸颊,晒多了容易长斑的,虽说以色事人,色衰爱驰,不能太注重外表,可女人么,对容貌还是能保护且保护的。她埋头走着,一不留意就撞在了一人身上。  对方是个比墨涵略微大些的女孩儿,估计是秀女,一身艳丽的旗装上绣着昂首盛开的芍药花,那张描画得异常精致的脸如芍药般妖娆多姿,盛气凌人的俯视着墨涵。身后的两个同伴也瞪着墨涵。  单单是她那狗眼看人低的神态就把墨涵的火气勾出来,但实在是没精神冒着中暑的危险和她较劲儿,她也不多瞧,只绕开走自己的路。  “狗奴才!见了格格们也不行礼,好大的胆子!”气势还挺足。  墨涵倒不顶嘴,只笑吟吟的看着她仨。  其中一个同伴跳将出来说:“这是领侍卫内大臣阿灵阿大人家的钮祜禄格格。”  墨涵心中一惊,钮祜禄格格,难不成是乾隆他妈?不,不,不,那个好像是什么凌柱的女儿。  另外一个女孩又接着说:“格格可是孝昭皇后的侄女、十阿哥的表妹。”  原来如此,实在可笑,可阿灵阿这个名字怎么如此熟悉,一定是在书里读到过的,只是一时记不起。墨涵光顾着回忆,还是不理那三个女孩,径直走自己的路。  “死太监,你站住!储秀宫在哪个方向,你带路!”为首的女孩儿是使唤惯了下人的。  阿灵阿是胤锇的亲娘舅,遏必隆的儿子,额亦都的孙子,墨涵都要数出他的祖宗十八代了,还是想不起他是与那桩历史事件挂钩,应该不是个有好结果的人。  墨涵还在走神,却没想被三人合力推倒了地上,摔得帽子在地上滚落,露出满是青丝的前额。隐约觉着手上生痛,却原来擦破皮、渗出了血珠。  那三人惊呼:“你是女的!”  墨涵头次在胤禛府上受的脚伤尚未痊愈,此刻又有些疼痛,勉强站起来,默念着忍字心经,好歹顾及与胤锇的友情,只咬牙切齿的用手掌抚在胸口顺气,得饶人处且饶人,只吓唬三人一句:“就算我是奴才,也是万岁爷的奴才,不是什么狗奴才。这状若是告到万岁爷面前,你们这辱骂圣上的罪名可不小啊!”  这合情合理的话倒还真把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镇住了,只得傻傻的看着墨涵离去。  转角处,胤祥笑着给胤禛说:“四哥,我就说没事吧!她墨涵要是连这几个丫头也对付不了,就不是她了!你就甭替她操心了。等她受点气也好,免得老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一次次的歪曲你的好意。”  胤禛看着那一瘸一拐的背影,心里却实在狠不下心:“她这样怎么走回去?我——,你去扶着她走吧!”  胤祥无奈的叹口气,望了他一眼,追赶了上去,他心中本是对她避之唯恐不及的。  墨涵睡醒时已近黄昏,只见佩兰诚惶诚恐的站在床边,样子甚是焦急。  “出什么事了,你急成这样?”墨涵打着哈欠,伸着懒腰。  “格格,奴婢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只是十四阿哥身边的小太监来回话,说十四爷等着您去救命呢!”  “什么?你说什么!胤祯怎么了?怎么不早说?”  “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唤了半天,格格也不醒。奴婢只得叫小年糕出去打听,他只说不知什么缘故,万岁爷罚十爷、十四爷跪在乾清宫门口,说要明日晚膳的时候才许起。”  墨涵哪里还有闲心听佩兰絮絮叨叨,连忙换了衣服往乾清宫去。这太阳差不多要落坡了,可暑热却难耐,走得急点儿,已经是满头大汗。到得殿前,果然见胤锇与胤祯在石地上跪着,许是还没跪多久,两个受罚的人竟逍遥自在的把头凑在一起磨嘴皮子。他们也瞅见墨涵,连忙挥手示意让她离开,又指着大殿,却是李德全在那里监视他们。  李德全见了墨涵连忙过来见礼,也劝她赶紧回去。  “李谙达,二位阿哥怎么惹皇上生气了?能去求个情么?”  李德全压低声音说:“格格,莫提求情了,八阿哥还在里边被皇上训斥呢!”  “八阿哥又怎么了?”  “八爷求皇上饶了二位爷,可皇上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让八爷在大殿里跪着呢!”  “九爷呢?”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  “皇上为着什么发火啊?”  李德全看看里间,才压低嗓门说:“二位爷假传太后老佛爷的懿旨,让待选的秀女们在储秀宫前的宫道上沿墙排开,晒了一下午的太阳,有好几十个人都中暑了,太医院正忙得不可开交呢!”  “多谢李谙达。”墨涵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气不打一处出来,自己卖弄的一句玩笑话却被那两个小魔星当真了。  原来墨涵与胤祯在胤锇面前打的哑谜就是晋朝的典故,说潘安这男人美得招人嫉妒,又在中得罪了竹林七贤之一的山涛。山涛就在皇上面前说:“潘安之美,并不是真美,化装术而已,以小计即可识破。”然后给皇上献计,让皇上在烈日炎炎的夏天,宣潘安穿冬衣上朝。潘安觉得事出蹊跷,预感到有祸事临头,就急匆匆换上冬天的朝服,顶着烈日来到殿外,等旨面君。可等了很久皇上才召见,这时的潘安汗流浃背,朝服早已湿漉漉了。脸面经过汗水的冲刷,不但没有半点粉脂痕迹,而且愈加肌肤凝脂,玉面粉色。龙颜大悦,称赞潘安的美是空前绝世,名副其实。  在她,也就一说而已,可胤祯倒厉害,付诸实践了。此刻二人还在兴致勃勃的闲聊,不用说,肯定在讨论他们实验的结果,特别是胤锇,也不知在说什么,嘴皮子翻动,眼里放着贼光。墨涵虽气恼,可毕竟祸事有一半都是因她而起,再说真要让他们晒到明天,那老康就等着吃他儿子的人肉干巴了。且还有胤禩在里边跪着呢,墨涵的原则是重色不轻友。  “李谙达,太后可知道了?”墨涵想到一线生机。  墨涵过去,没有好脸色给胤祯、胤锇:“还好意思在这里聊天,想让皇上罚你们跪一个月么?”  胤锇还是很义气:“走走走,不干你的事,皇阿玛不知道是你的主意。”  “什么不知道是她的主意?皇阿玛为什么说想来是墨涵讲的典故。”胤祯抢白道。  是了,老康实在洞察秋毫,看来是多读书的麻烦啊!墨涵的想法很自负,她一点儿没反省是自己张扬、卖弄的后果,居然用了孔乙己“窃书不为偷”的偷换概念法。  等到墨涵好不容易动之以情的把太后从慈宁宫搬来时,殿外已经跪了一大帮人了,估计是糖糖请来了大阿哥胤禔和五阿哥胤祺,胤祥叫来了胤祉、胤禛,胤禔与胤禩跪在一处,独不见胤礽。  “都起来吧!”权威人士——太后发话了。  年岁大的几个还有点儿犹疑,胤祥和胤祯是在太后跟前闹腾惯了的,立刻站了起来,太后的嗓门提高了些:“哀家的话想来是没人理睬的了!”  老康从殿里匆忙出来,胤礽居然不紧不慢的跟在后边,冷眼看着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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