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爱吾爱(清穿) 作者:yuwangshu
得继续活下去。 就在这样的哀怨、犹疑中,乌骓带着墨涵走得越来越遥远。 这日行到山海关,墨涵忆起当日两人的讨论,不管是汉j的骂名,或是平西王的显赫威名,在陈圆圆的眼里,吴三桂就只是吴三桂,只是她所爱的男人,那个为了她敢于同崇祯叫板的男人。至少在他们之间政治阴谋、身份悬殊问题是他们无所谓的。我为什么就不能这样呢?如果一开始,陈圆圆就知道吴三桂会不得善终,知道他的正室容不下自己,她还会义无返顾么?其实这些不是陈圆圆的烦恼,是墨涵在欺骗自己。陈圆圆是幸福的,为了爱的男人从容就死,虽然现代人眼里很懦弱,可是能这样去做恰恰说明她为了爱是不懦弱的。 墨涵觉得真该感谢这山海关,感谢五十年前的爱恋让自己顿悟了。她此刻才真切的体会到胤禩的苦心,像奶茶的歌曲,“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舍得让你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飞去。”他能放手让自己走就是因为他心中存了最深切的爱。可墨涵竟满脑子是现代社会的功利、自私,只考虑自己,却忽视了他的感受。聪慧如他居然会傻气的种玉,丝丝甜意在墨涵心中荡漾。回想相识以来的每一刻,她只记得起他的好,记得他感情慢慢的投入。她暗自笑话自己的愚蠢,你要的不就是义无反顾的爱么?为什么真正遇见时却怯场了?她拿定主意向玉田赶路。她要把有自己名字的玉佩埋到胤禩种石头的地方,然后带他去看他的收获。 同样有个人在责怪自己,胤禩希望在喇嘛的诵经中寻求片刻的宁静,可眼前心底都还是墨涵的影子。最初只是想看护好这个从鬼门关拉回来、还差点儿搭上胤禩自己性命的小丫头,可是她的容颜、她明若星辰的眼睛,她的哭和笑都令他不自觉的情根深种。而如今,居然不争取,就为着不可预知的或许会有的困难就轻易放弃了。这样昏庸的男人是配不上她啊!,胤禩对自己说:“我不能就这样放她走,至少我还有一个留住她的理由,那就是我会全力去呵护她一生。” 原来这个种玉的山叫麻山,墨涵牵着马下了山,看看满手的泥土,暗自发笑,我可不如他,随身有匕首可以挖土,竟这样狼狈。见路旁有个茶棚,打算去要点水来洗手。那茶棚里坐了七八个壮汉,穿得都很体面,其中有个应该是领头的,单独坐了一桌,边喝茶边在吩咐着什么。却见东边道上尘土飞扬,一匹快马疾驰而来,墨涵觉得自己眼神从来没有这样好过,一下子就认出那马背上的人正是千思万想的胤禩。胤禩也已看清,见她傻呆呆的站在路中央,连忙勒马站定,下了马向墨涵走来。 正在这时,茶棚里的人全走了出来,为首的带着随从齐刷刷的在墨涵面前跪下,口里喊着:“奴才给格格请安。” 忽然的变故把墨涵和胤禩都惊呆了,二人眼中都透着惶恐,可眼神交会的一刹那,却又释然,今后,他们将共同面对未知的凶险。书包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9格格养在深闺人不识
墨涵和胤禩眼神一触,彼此都是茫然不知所措,都強自鎮定。 那为首的人不到三十,眉宇間透著英气,卻是一副献媚的神情,让人看不透。他似乎同墨涵很熟,重新站起来打个千,谦卑的说着:“奴才给格格请安了,总算是找到格格了!” 格格?!墨涵心里一惊,这两个字怎么会和自己联系上啊? 更惊讶的人则是胤禩,他认出说话的人正是毓庆宫的侍卫首领、太子的亲随沃和讷。这沃和讷平日里仗着太子的宠信,向来趾高气扬,对年少的阿哥都时有失仪之处,而却对墨涵如此恭敬,他又怎么认得墨涵呢? 那侍卫也不管墨涵发呆,见她不叫起,就径自起身,转身叫来个随从,扔个令牌,马起脸吩咐道:“你拿着太子爷的令牌,每到驿站就换乘最快的马,回京禀告爷,就说格格寻到了,奴才沃和讷即刻护送格格回京。”说完又满脸堆笑对墨涵汇报道:“格格,您这一走,可让太子爷急坏了,连索额图大人都被爷训斥了。您出来的事儿,索大人一直瞒着太子爷,直到前几日爷说要去府上看您,才知晓的。索大人原怕爷知道,只是捂住消息差人在京里寻找。可二门外的奴才却不知格格的长相,别说寻着您,就是丁点儿线索也没有。还是爷记起您曾提过想到盛京玩,又因只有奴才见过格格,爷就让奴才带人沿着道来接格格。爷还让奴才给格格带话,万岁爷亲征在外,太子爷监国,要顾全的事多,陪不了格格,格格若是还想去什么地方看看,奴才侍侯着格格去,格格高兴了,就请早日回京,一切有爷做主,索大人不敢怎么着的。” 这沃和讷罗嗦的一大堆总算让墨涵有了点眉目,不过这眉目和胤禩的身份一样,都令墨涵震惊,怎么会和倒霉到家的胤礽扯上关系?而且听那意思是住在索额图那里的,这索额图可最多还可以蹦腾七年就要被拘禁宗人府死掉了。“老天啊!我是哪门子的格格啊?” 沃和讷这才留意到胤禩,连忙上前请安。这奴才在太子面前原是有头脸的,胤禩对他也还有几分客气。他见胤禩看着墨涵,连忙道:“八爷,奴才是奉太子爷的令来寻赫舍里家的恩古伦格格的。” 谁知胤禩听了也是一惊:“这位就是二哥常提到的表妹恩古伦格格?” 太子用的居然是个异常多嘴多舌的人,沃和讷听见问话,就又开始喋喋不休:“是啊,这就是恩古伦格格。格格,这位是八阿哥。八爷,您没见过格格吧?咱们格格打小身子骨娇贵,不曾进过宫,除了太子爷,没见过外人。赫舍里家老太太在世时,格格就跟在身边,头月平妃娘娘薨逝,老太太伤心过度,也没了。格格心里忧伤,所以出京来散心了。”他倒亲热,咱们格格,真的很熟么?而且离家出走也被他粉饰得很有孝心。墨涵搜肠刮肚的回忆,从来不知道康熙朝胤礽有什么表妹,从沃和讷话里分析,应该是胤礽舅舅的女儿,似乎胤礽对墨涵很是垂爱。 “八爷,您是打盛京回来吧?” “恩。裕王爷随皇上征战噶尔丹,我代他去查看了太祖爷陵寝的扩建工程。一个月不见,二哥他身子可好?”胤禩显得很镇静,回复墨涵初见他时的模样。 “回八爷的话,太子爷安好。八爷若是回京,就准奴才护送着一道回吧。”在墨涵看来沃和讷是要做个顺水人情讨好胤禩,却不知道这个恩古伦格格的刁蛮、任性在宫里出名的,都知道她是仁孝皇后胞弟的独女,因自幼父母双亡,便由祖母带大。仁孝皇后乃是一等公索尼长子噶布喇长女,而才薨逝的平妃则是次女。索尼去世后这一家的荣宠都离不开仁孝皇后,因此这位祖母大人——噶布喇、皇后生母、太子外祖母,在家里是绝对的权威。想这本该沾光的都去了,反倒是隔了一层的索额图讨了巧,他也小事上尽量让着寡嫂,对侄孙女也是能不管则不管,毕竟太子得空出宫就过来看这祖孙俩。太子心疼表妹恩古伦格格的事胤禩早就听说过,只是墨涵这个汉名是胤礽给取的,他自是不知。沃和讷跟着胤礽去偷偷带墨涵玩了几次,早就见识了这位比宫里公主更加威风、骄横的格格,除了太子是谁也管不住。他心里盘算着自己是招惹不起她的,要想安然护她回京给太子交差是困难重重,现正好送上门来的八爷可以帮着担待些,格格或许看太子的面子会听八爷的话。胤禩自然猜到沃和讷的算计,反而假意感谢道:“你原是二哥身边得力的人,此番就辛苦了。” 墨涵心知是跑不掉的,也就打算跟着走,反正重新见到了胤禩就是最庆幸的事了,看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就知道他是赶着急路来追自己的,墨涵偷偷对他做个鬼脸,却见他板着脸,用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似乎探究着什么。 墨涵进茶棚问小二要了水洗了手,正要往衣服下摆上随意擦干,沃和讷却已经递了条丝绢过来,显然他是很熟悉之前墨涵的习惯的。墨涵也就老实不客气的接过擦了手。出门就牵了乌骓,一只脚才蹬上马镫,却见沃和讷脸色苍白的跑过来说:“格格,这可使不得呀!您可答应太子爷不会单独骑马的。太子爷要知道了,会揭了奴才的皮。” “我不是骑得好好的吗?没事的,大家都不说,太子怎么会知道?”墨涵却不以为然,多日练习,她很轻巧的就上了马。这沃和讷又不敢上前拉她,就因有次出去,一个酒鬼碰了墨涵一下,太子就吩咐人把那人的手给打折了。只有手一挥,招呼手下的人跪在墨涵面前:“求格格饶了奴才等的性命吧!奴才没把格格服侍好,就只有提头去见太子爷了。” 这片刻不到,他的话里就两次提到太子的凶狠,墨涵心里却不舒服,她向来是不喜欢暴戾之人,可这太子如此爱护墨涵,让她不由自主的心生亲切,看着面前这个狐假虎威的奴才,厌恶至极:“你是当着八爷想给太子爷出丑么?莫说等到见太子爷了,就你说的揭皮、提头是要坏了堂堂储君的名声么?你若再提一个字,太子爷不办你,我都求他赐你个全尸。”墨涵也没想到自己能这么顺溜的说出如此的狠话。 这沃和讷已经吓得满头大汗,一脸哀求的看着胤禩。胤禩觉得好笑,这几个武夫哪里就说得过墨涵了,不过他也担心她的骑术,于是唤沃和讷过来低声吩咐到:“你带着人去市集雇辆马车来,备几本书,我且帮你在此劝劝格格,等她火气没了,你再回来。”沃和讷连声道谢,留了两人在茶棚外伺候,就带人往县城里赶去。 墨涵既知和太子关系非常,也就学着胤禩装出初次见面的样子,大声的说些客套话,进茶棚坐下后却压低声音问:“我是真不记得了,我和那太子怎么回事?”胤禩把自己知道的拣紧要的、能说的略略道出。墨涵却回忆着之前背诵的年谱,觉得胤禩要是和胤礽有什么过节,也该是老索倒台之后吧,现在呢?关系如何呢?又觉得他们之间除却是兄弟关系,也是君臣关系,太微妙太麻烦了。 “涵儿,你还记得太子妃么?” “我不是说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太子妃算是表嫂,沃和讷说我没进过宫,应该没见过吧。”墨涵却没听出胤禩话里有话,她心里只害怕和胤礽有什么超出兄妹感情的瓜葛,她就没脸见胤禩了。她只想到他为了自己一路赶来,定是同自己一样,消了心底的魔障,已是满心欢喜,偷偷用小指头去勾他的手指:“你知道么,我都想好了,正打算回奉天找你呢!就怕你笑话我走了又跑回来。”她边说边忍不住笑起来。 胤禩看着她灰扑扑的脸上真诚的笑容,心中却生出更多的隐忧,他勉强笑着应付。他几次想问她,又怕让她无端烦恼,终究欲言又止。他却不知,即便不说,墨涵还是将面临来自宫里的种种问题。而若是有一天墨涵回忆起之前的事,她还会喜欢自己么?不过这都不是紧要的,太子会派人大张旗鼓来寻墨涵,想必是决定求皇上准她入宫了。太子当然认为宫里他眼前是对墨涵最好的照顾,却不细思量墨涵和太子妃结怨已深,还有各宫的主位、阿哥间的明争暗斗,而那个心还很年轻的至高无上的主宰者又会怎样呢?胤禩意识到绝不能让害怕争斗的墨涵被卷进那个深渊。 “涵儿,我带你走吧!你回去后会被太子留在宫里的。那里不适合你。”胤禩坚定的说,坚定得连他自己都惊讶。 如果墨涵还是在盛京时一意孤行的墨涵,她会欣然应允,但此时的她却更加深刻的感受到胤禩的感情,他能不顾安危一心替她设想,她又为什么不能为他舍弃一些呢?离开了又能如何,自己在现代已经是个失败的逃兵,同样失败的人生还要经历第二次么?“胤禩,不管我在什么地方,我只要知道你的心意,任何险阻都难不倒我的,我都逃避了一次人生,那里没有我珍惜的东西了,可这次我不会再逃了,因为这里有你。” “涵儿,你确定——”他想问她是否真的确定心中喜欢的是他。 可墨涵却误解了:“我确定!不管你将面临什么样的命运,我都愿意同你在一起!” 温暖的笑意又在胤禩面庞绽放。 沃和讷自从被墨涵斥责后,就老实的夹着尾巴做人,连吩咐手下也不敢耀武扬威了。可一路上墨涵还是得空就找茬儿开骂,被胤禩戏称为很有化身泼妇的潜质,墨涵却十分不乐意,又不好告诉他你以后的老婆才是泼妇,不要拿我相提并论。想到他以后娶的不是自己,墨涵火气更加大了,发展到摔东西的地步,沃和讷只有请胤禩来救场。这原就是二人商量好的方案,胤禩先大声说几句“格格不要和下人计较”“且看太子爷的面子”之类,等沃和讷窃喜着躲开后,胤禩当起临时“家”教,说的都是他知道的赫舍里家八卦,可是这个学生对于枯燥的人际关系课程老是修不够学分,稍微无聊就给胤禩讲纯洁的动物笑话,其实大学午夜话会姐妹间交流最多的都是颜色笑话,还好墨涵还有点儿收敛,没有真的大嘴巴到什么都说,她倒不担心胤禩的封建问题,只是怕胤禩怀疑这个足少出户的大家闺秀知晓这些的途径,到时候不是又让墨涵接触最多的太子蒙不白之冤了。 胤禩现在是真佩服这个小混蛋了,连父母祖宗的名字都不记得,实在是失忆得正宗,而那些书里有或是没有的东西却记得一字不差。胤禩觉得这赫舍里家的女儿不可能不会满语,于是又给墨涵灌输了满语对话三日通。 随着归程越来越短,老师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墨涵却无所谓,只是高兴的和他消磨时光。胤禩思量半天,最后决定让墨涵就说自己摔得忘了很多东西,墨涵虽不乐意,可别无它法,也只得答应。因走得太慢,太子那边已经派人来催促了两次,等到第三次来人却是让他们赶到通州就莫再走了,说是太子爷会到通州会合。并另有信函呈给胤禩,居然是太子感谢他对墨涵的照顾,并嘱咐莫对她过于拘束。胤禩把信拿给墨涵看,墨涵却不怎么留意信的内容,只是感觉那笔迹很熟悉。听她这样说,胤禩给她找来笔墨,墨涵其实很心虚,她的字是乱草,很丢脸的水平。小时候老师对于描红好的字会画一个圈,墨涵就从不知圈是圆的可当手一触到毛笔,却有如神助,“小来落托复迍邅”,墨涵心里很是奇怪,这诗什么意思,自己怎么会写出如此清秀的字来,写的又是自己不知道的诗句?看胤禩也是惊讶的样子,以为他是羡慕自己的字。胤禩的字应该是拜了何焯为师之后才大有提高的,那应该是以后的事吧。墨涵得意的炫耀:“这么好的字没见过吧,小爷今日让你开开眼!” 胤禩却把太子的信取出来让墨涵再看:“这样的字还的确是才看过。”墨涵自己一比对,也惊了,自己和太子的字若说是九分相似都叫谦虚,简直就是一模一样:“怎么会这样啊?” “涵儿,你应该是临的太子的帖,二哥因为发蒙早,不足三岁就由皇阿玛亲自带着习字,握着手教。”他的话中不免对这样的父爱存了羡慕,也透出他的心酸,“儿时练字注重的是字的结构和笔画起落,但力量不够,所以二哥的字未免苍劲不足,略显阴柔,他让你习他的字倒很适合。皇阿玛很在意这些,他除了嫌二哥的字今后恐为臣子笑话为脂粉气太重外,其他几个哥哥的字都是拿得出手的。兄弟间我其实是个最没有恒心的人,总觉得练字的时间多看两本书更有益处,所以也是被皇阿玛数落得最多的一个。” “其实练字是磨练你心性的好法子。胤禩,不管今后有什么大的波折,你就把人生看作是一个复杂的字,有顺的横竖,有流畅的撇捺,但也有弯折钩,无论有多艰险,你一定要全力去写完每一笔。”墨涵想到阿其那就心酸。 “涵儿,你总是能把大道理说得直白。你放心,我记得你的话的。”他总是宠溺的看着她,只怕回宫后的变数让他难以如此亲近。 书包网最好的txt
10入宫小来落托复迍邅
快到通州,墨涵顽皮的逗胤禩:“你若是缺银子,当初肯定早就把我卖掉了!” 他早随了她的性子,也调笑道:“孔喜那里就缺一面大镜子,有些自大的人还以为自己有多值钱,其实扔出去也是没人会捡的!”他只要不与她对视,还是轻而易举能掩饰心中的隐忧。 “你现在后悔也是来得及的。反正你的岁数早该指婚了!”墨涵也有她的担心,为什么他只娶一个老婆,想必也是恩爱至深吧! 二人都有些阴晴不定,次日赶路,他一直沉思,策马远远离着她的马车,墨涵也觉得无趣,只揣测着那将要见面的太子。史书说他脾气暴烈,反复无常,影视剧里他几乎就是个无恶不作的大反派,野史里雍正的罪行他只少一条弑母,估计全靠仁孝皇后去的早,否则也是欲加之罪了。可即便如此,康熙还是要说他是克母的不祥人。两立两废,或许反复无常的并非他,而是那位决定一切的父亲。君父君父,先是君才是父啊!君父若能早点赶走不祥人,再赶走胤禩这样的所谓贱婢之子,他是否就太平晚年呢?不得而知! 才进通州界,远远就听见侍卫们的请安声,特别是沃和讷献媚的声音很有穿透力。墨涵知道是那个传说中的太子胤礽来了。 她满心好奇,把布帘掀起一条缝去窥探,只见胤礽二十出头,当真是面如冠玉,秀美中虽有一丝阴柔,却丝毫不损他的俊朗。枣红色的袍子越发衬托他的肤色,然而那脸上的笑意却给人一种疏离感,那眼中的温和也掩饰着更多的东西。这和胤禩是截然不同的,胤禩是想树立威严的感觉,喜欢唬着脸,却容易让人亲近;胤礽温文尔雅的笑却是自身礼节的约束,不怒自威,国之储君的优越一目了然。胤禩先依国礼给胤礽打千儿,复又起身兄弟间行了擦肩礼。却听胤礽对胤禩说:“八弟如今也长进了,开始替皇阿玛办差了,二伯父已经禀告了皇阿玛,皇阿玛传谕将奉天的祭祀、修陵事宜交由八弟打理。”他的声音竟让墨涵觉着熟悉,一时却记不清何处听过。话说着,他眼睛已经望向墨涵的马车。墨涵连忙放下帘子,就只一眼,她已经看清了胤礽眼里包含的关切之情。 “愚弟不才,哪里及二哥之万一。”胤禩的声音听在墨涵耳中就是和风细雨。 墨涵忐忑不安的坐在车里,听见有脚步声越来越近,帘子被挑起,那张写着怜爱的笑脸出现在她面前。 墨涵跳下车,避开了胤礽要扶她的手,也不知道该行什么礼,该怎么称呼他,觉得跪下总是不会错的,双膝一弯就往下跪。谁知胤礽却一把扶住她的胳膊,让她站直了,说:“出门一趟居然还学着规矩了。没事,八弟不是外人,你也不用行这些虚礼,赶明儿人前记住照着做就是了。”说着胤礽又拉着她前后看了看:“一个人在外都吃什么了,怎么瘦了些?那马都是随便骑的么,你不是答应过我么?表哥答应你,等忙过这阵子,一定好好教你骑射。”墨涵知道了该叫他表哥,胆子也放大了点,抬头正视着他的眼睛,那眼睛是清澈灵动的,那目光里没有一丝杂念,她一下子就心宽了,这就是个单纯的哥哥,而且是个把她当个宝贝的哥哥。墨涵总算把绷紧的弦松了,这里还是不错,有个喜欢自己的胤禩,还有个疼爱自己的胤礽,当然自己突然变漂亮了还是值得庆幸的事。以前以为不化妆就叫素面朝天,后来才知道这话原来特指的是容貌美得可以见天的,象自己那种平庸的长相若是不拾掇就出门是不能叫素面朝天的,应该叫天可怜见! 这胤礽的话居然比沃和讷还多,倒是很默契的主仆,他絮絮叨叨问了墨涵都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遇了什么事。墨涵想想,现编谎话容易出错,就按照和胤禩一路上游玩的地方说了说,当然除去玉田的麻山和奉天的福陵,又看似无意的顺便提及是经沃和讷引荐才认识了八爷。 “涵儿,在马车里闷坏了吧?可要骑马?”墨涵觉着奇怪,胤礽刚才还要她莫骑马,片刻怎么又改了主意,正迷糊呢,却见沃和讷已把胤礽的骅骝大马牵了过来,这马显然是墨涵的老熟人,一过来就用鼻子嗅她,胤礽笑着拍拍墨涵的肩:“你看,翻羽都想你了,下次你再跑出去,它可就不识得你了!”墨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胤礽抱起侧坐在了马背上,她心虚的偷眼去观察胤禩,刚好见到他转过头去。就这样墨涵正襟危坐的和胤礽共乘一骑,不过估计他把自己当个小孩子,也不会在意。 天已擦黑,进了广渠门,胤礽又让墨涵坐回车里,他和胤禩则凑在一起小声嘀咕,商量着什么。墨涵在车上略微摇晃一会儿,就迷糊的见周公去了。等到睡醒时,却发现自己早就被挪了地方,居然是睡在了床上,梦里若是被卖掉看来也不会醒的。 墨涵打量着房间,屋子不大,内外两间,还算清爽,盖的被褥倒是簇新的。墨涵下了床,刚要出去,却进来个宫女打扮的女孩,看样子十五、六岁,梳条光溜的辫子,模样还很清秀。女孩见墨涵醒了,连忙请了安,不及墨涵吩咐就到外间叫着:“潇湘、水云,把热水提进来吧。幽兰,你去把今晨采的花瓣拿进来。” 墨涵忍不住笑起来:“你可是叫佩兰?” 女孩惊讶的说:“格格怎么知道奴婢的名字?” 墨涵反问她:“这宫里的主位可是惠妃娘娘?” “格格,您是睡着了被太子爷抱进来的。我听秋水说过,您可从来没进过宫,怎么会知道这里是钟粹宫呢?”佩兰有点佩服墨涵了。 墨涵暗自发笑,在去山海关的路上,胤禩曾提到他大哥精通音律,他的大哥自然就是大阿哥胤禔,这些宫女的名字全出自古琴曲名,自然是自负音乐奇才的人才会有如此雅好。胤禔的生母和胤禩的养母不正是惠妃么?想来自己是不方便住在太子的毓庆宫的,而且想起胤禩曾经专门问自己是否记得太子妃,莫非是有什么过节。此次康熙亲征,大阿哥是跟着去了,应该就是最近会封为直郡王吧,他估计早就开衙建府了,惠妃是宫里资格老的妃子,所以太子和胤禩嘀咕的就是给自己寻了这里的栖身之处吧。 墨涵由着佩兰给她宽了衣,泡进大木桶里,热气萦绕的水面洒了好多粉色的月季花瓣,清新的香氛,很是怡人。墨涵是纯粹的享乐派、物质派,只是以前经济实力有限,百元一次的鲜花木桶浴虽然诱人,但囊中羞涩,只得作罢。若像现在这样,有堂堂一国的二当家撑腰,估计她会想要法拉利和玛莎拉蒂的。现在就等着享受宫廷美食了,可惜要乾隆时才会集成满汉全席,但退而求其次,总好过四四时代进宫,听说他又勤快又节约,还不出去巡玩,虽然钦佩他,但活在那时节,没劲。算算现在到康熙四十七年一废太子还有十二年,有胤礽罩着,自己再小心点,混个好日子应该没什么吧。她是不会去主动招惹是非的,若是非来了,那是后话。 串串联想让墨涵很是开心,趁佩兰去提热水,深呼吸一下,蜷缩着身子沉到桶底玩憋气。都说醍醐灌顶是让人清醒,墨涵却觉着热水让自己发晕,有点舒服,喝醉就是这个感觉吧。对了,这宫里肯定是有好酒的,墨涵又有新的打算,决定学着喝酒。 换口气,听见了佩兰的脚步声,墨涵想来个恶作剧,于是深吸口气拉着头发躲到水底。 “格格,水来了——格格,——格格” “哇——”墨涵突然从水里伸出头想吓佩兰,却不见了人影,真是失望。她却不知佩兰已经被吓得慌了神,跑到了院子里大喊:“格格不见了,格格不见了。”胤礽和胤禩正陪着惠妃瞎聊,听见佩兰的叫喊,大吃一惊,连忙往墨涵屋里奔去。等墨涵又听见脚步藏在水里时,众人前后进了屋子,始作俑者也被吓坏了。 “该死的奴才,怎么伺候的,好好的大活人就不见了?”是胤礽气急败坏的声音。又听胤禩说:“这宫门处有人守着,格格肯定还在钟粹宫,快分头去找。” 又听见一个悦耳的女人的声音:“就这么会儿功夫,这孩子能去什么地方?她还小,一会你们兄弟俩可不许吓着她。” 墨涵憋不住气,忍不住把头悄悄从水里冒出来,却有三双神色各异的眼睛盯着她这个水怪。 待墨涵香喷喷的出来时,太子与胤禩已不见了踪影,惠妃正紧张的吩咐着人去叫回那些出去寻墨涵的人。她这才发现闯祸了,可为时已晚,佩兰的叫喊,四处的找寻,钟粹宫再到整个皇宫都知道来了个会变戏法隐身的恩古伦格格,当然太子妃也知道了。墨涵其实是被太子和胤禩偷运进宫的,本要悄悄的把她拘在惠妃处。可广而告之后,该有的礼节就必须了。 “明儿可得去各宫见礼了!”惠妃是个温和的中年妇人,在皇宫的粉黛中已是美人迟暮,她没有女儿,两个儿子就只剩大阿哥。在为皇子序齿时,胤禔前面的阿哥都已夭折,他就成了长子。而纳兰氏就因诞育皇长子早早封了妃,只是始终不怎么得宠,以前先后有三个身份、地位高于自己的皇后,现在年轻貌美的妃嫔又是一大堆,更莫提那些江南选送的汉家女孩儿了,但她却不像个怨妇。惠妃似乎由衷的喜欢墨涵,很自然的给她掩饰着水中见人的尴尬,又亲自给她打扮,嘱咐一些宫里的规矩。 “钟粹宫就好比你自个儿的家,怎么玩儿都行,可出了这宫门,在外就得规言矩步,不要让人寻到错处。宫里的争斗或明或暗,要寻着避开祸端,明白么?”她话里毫不隐晦的提醒让墨涵顿时心暖,不由自主想亲近于她。 墨涵羡慕惠妃恬淡的性情,清穿妹妹都喜欢的纳兰容若是惠妃的堂兄,居然还有电视剧说他们是表亲是恋人,实在荒诞。墨涵恰好是个自命不凡的家伙,女孩儿都喜欢的东西她不凑热闹,以前读书时就乐意表现鹤立鸡群,太多人喜欢的纳兰词她就是不读,若是想和惠妃套近乎,背诵《饮水词》肯定是不行了,心中不免后悔,但又劝自己其实该怪惠妃不是苏辛的亲戚,否则自己大可逞能一番。 惠妃带着墨涵去给各宫的主位见了礼,听惠妃说墨涵才知道自己只有十岁,和十三阿哥胤祥居然是同日出生,都是康熙二十五年十月初一,就是说十岁还是按照虚岁计算的。墨涵心里糁得慌,十岁小孩那么有见地的去喜欢一个人,胤禩不会暗自笑话她早恋吧?应该没什么,他也只有十六。这时代的大老板康师傅就是早婚早育的典范。 惠妃在各宫都说墨涵是她点名要进宫里来给各位公主做伴读的,也不知这鬼话是她编的,还是太子、胤禩的主意,别说各位娘娘,反正墨涵自己都是不相信的。惠妃一看就没那么八婆,自己没女儿,给别的公主瞎张罗。那许多的妃子墨涵也认不全,至少留给墨涵的印象都是对着她或真或假的慈眉善目的微笑,再夸奖几句漂亮、聪明之类,然后赏点东西,对惠妃的说辞众人都是不置可否,是给太子面子还是看惠妃的情谊,实在说不清楚。妃以下的估计难入惠妃的法眼,省了拜见,墨涵很想见到的胤禩的额娘如今连嫔都未封,当然就被惠妃省略了。 小发横财的人一路上做着守财奴,也没有鉴宝能力,只看个希奇而已,一个不留神就把个白玉笔架摔到了地上,断成两半。墨涵本不是很在意,却见惠妃一脸的紧张,她连忙把东西全塞给佩兰,对了,惠妃让佩兰以后就服侍墨涵了。墨涵上前挽住惠妃的胳膊说:“娘娘,那原不是什么挺好的东西,不要算了,明儿您再赏好的给我吧!”谁知惠妃不但没释怀,反而更加担忧的样子。墨涵知道赏这物件的主子绝非善类,惠妃才会替自己忧心,她不喜欢记这些小事,谁给的早就抛到九霄云外。想到惠妃对自己是真的很关心,墨涵连忙岔开话题,问了些宫里的道路之类问题,又说了两个小笑话,才令惠妃重展笑颜。 佩兰却有好记性,私下告诉墨涵那笔架乃是宜妃所赐,宜妃借着受宠,脾气最大。墨涵却哈哈大笑,想起那什么私访记中的宜妃,问:“她就没随着皇上去打仗?” “格格,女人随军是不吉利的!女人能给出征的男人送行,唱上祝福的歌曲,就是莫大的幸福了。” “那惠妃可有给皇上唱歌?”话一出口就后悔,这宫里被薄情的女子又何止惠妃呢?重重宫墙剥夺的是真性情、真感情,她自己,一定不要成为下一个陪葬品。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包网
11小友莫愁前路无知己
过了晌午,钟粹宫一下热闹起来,德妃乌雅氏和敬嫔章佳氏把永和宫的四位公主都带来了。德妃的女儿五公主比墨涵大三岁,七公主却是同年大月份的,而敬嫔的八公主比墨涵小一岁,那十公主还是个奶气未脱的孩子。惠妃提醒墨涵虽是平辈,但毕竟是公主,该见礼,德妃却止住墨涵,只让她们时常一起玩,别拘谨才是。 几个小女孩拉着墨涵出了钟粹宫,几转几不转到了御花园。墨涵很是好奇她几个金枝玉叶的玩法,三个大的却只是采点花瓣涂指甲,十公主敦恪又不喜欢姐姐的无聊,就缠着墨涵讲故事。这样小儿科,墨涵抱着她靠着大树坐下,选了个中国的《海螺姑娘》,绘声绘色的描述起来,五公主她们也好奇的凑了过来。一个罢了,见四个听众都很认真,墨涵的虚荣心马上泛滥,选了个唯美的公主故事——《海的女儿》开讲,当说到美人鱼长出双腿去见王子时,三个大的眼睛都发亮了,“真是早熟,这么向往爱情!”墨涵在心里想着。等到故事结尾,美人鱼升级成为仙女,告别王子,悲伤的眼泪挂在了每个人脸上,当然除却墨涵,不过她还是很感动,被几个小孩的纯真感动,正要劝劝,树上却传来笑声。墨涵还没看清是谁,却听五公主温宪凶巴巴的吼道:“胤祥,你下来!” 那树有两人多高,一个身影从树上窜了下来,个头和墨涵一般高,穿着身绿色短褂,腰间的黄带子却是明显的。这小毛孩就是侠王?只见他望了她一眼,瞧不出喜恶,就走到五公主和七公主面前作揖道:“二位姐姐莫恼,胤祥怎敢取笑姐姐。”说罢,又转身给他两个胞妹用袖子擦了眼泪:“别哭了!哥哥今晚给你们抓蛐蛐儿。” 十公主立马止住哭:“哥哥,你要是说话不算数,等四哥回来我就告诉他,你有好几天都偷懒没去上书房。” 胤祥摇摇头,对着树上大喊:“小丫头片子,你还不下来,还没哭够么?” 墨涵正奇怪是哪个公主和胤祥上了树,却有个男孩慢腾腾的抱着树干滑了下来,和胤祥竟是一样的打扮,而且腰间也有黄带子。胤祥把男孩拉了过来,眉目秀气,脸上犹有泪痕。几个公主见了他都哈哈大笑起来,男孩的脸刷的就红得像猴子屁股,嘟着嘴生闷气。八公主温恪还算厚道,先止住笑,过去拉着他的手说:“十四弟,没什么的,这么感人的故事,哭了也不丢人。”天!大将军王胤祯!墨涵觉得今天真是吉日。她惊喜的来回打量着胤祥与胤祯,充满好奇。 胤祥却对胤祯不依不饶:“那我怎么就没哭?哪有男人轻易落泪的,丢脸!” “你自己没心没肺,铁石心肠,和四哥在一起就学会这个。”胤祯不服输了。 眼看二人要兵戎相见了,墨涵连忙出来圆场:“二位阿哥,请息怒,我换个故事如何!” 两个人看着墨涵异口同声道:“你就是那个会在水里变戏法的恩古伦格格?”墨涵想起漫画里因恼羞成怒脸上划三条扛的美眉,还是很无奈的点头。 “教教我吧!”这两兄弟倒还有心灵感应,要求一样。 墨涵都要笑不出来了,推脱道:“等天气再热点,找个大水池子再说。” “好!”胤祥、胤祯对望一眼,共同目标下化干戈为玉帛。 晕!墨涵抱定主意,一定要嫌宫里任何水池都小才行。 墨涵回到清朝后就一直在外旅游,宫里这样闲散的生活过了几日就有点无聊了。胤禩只是每天来给惠妃请安的时候略坐坐,和墨涵话都没说上几句就又走了,私下就说了一句,别出钟粹宫。她连撒娇的功夫都没有,嘴都来不及嘟圆,他就匆匆离去。所幸那几位公主能陪墨涵打发时间,可准确讲,是墨涵为她们消磨时光,各式童话、神话说得唾沫翻飞。墨涵就有意识的妄图在她们身上套话,几个公主对各位阿哥的情况倒是很了解,几个人最喜欢的哥哥还不一样,滔滔不绝的吹捧自己喜欢的那个。什么大哥最威武、 可只要话一转到太子妃,大的三个立刻哑口,还用眼色警告十公主。这下墨涵更犯疑了,她们的表现说明是有人特意提醒过不许在墨涵面前说,自己和太子妃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呢?太子不是只把自己当作妹妹吗?不算她的情敌啊? 墨涵怎么也想不明白,等到胤祥和胤祯再来找她时,设法用水遁术利诱一番,结果还是一样。她又选些出彩的武侠故事说与二人,口水说干了,除了让他们听得尽兴而归,别无收获,只是渐渐品出二人的习性,胤祥做什么事都是无所谓的态度,却要故作老成;胤祯却是典型被宠溺坏的臭小子习气,稍不顺意,就死乞白赖的缠着墨涵,直到他高兴为止。惠妃只按照女子日用给墨涵置办一切,连胭脂水粉都是齐全的,偏偏忽略了小孩子的喜好,胤祥表面大而化之,却是极细致的人,来了一次就留心察看,再来时就帮她带来不少精致的文房四宝和各式小巧的玩具。 墨涵变着方儿教他些新式玩法,什么五子棋、抽积木、算二十四,都是竞技类游戏,胤祯小了两岁,自然比不得他们,她那三十岁的智力料理他二人也是易事。胤祯在一旁总想为胤祥出谋划策,却每每被他制止,非要凭一己之力胜过墨涵。那抽积木最是考较耐心与定力,又要求手眼合一,墨涵初时因经验尚能赢胤祥,可愈往后愈不济,他是不服输的性子,没几日就赛过她。 胤祯才私下道出原委,却原来胤祥夜里偷偷一人在房里反复练习,才有了突飞猛进。墨涵眼里胤祯就是一小屁孩儿:“你该学他才是,都如你这般就是笑话了!输了就哭鼻子耍赖,今后怎么统帅大军,对阵御敌?难不成要没骨气的去摇旗乞怜么?” 她说的道理他倒是听得进耳,只是不到一刻钟又是死缠烂打的孩子性儿。每当这种时候,都是墨涵安慰他,胤祥在一旁不屑的神情冷眼看着。 这一日胤祥又输了棋,独自回味半天,忽然道:“若是四哥在,一定能胜过你!” 胤祯站在他身后对墨涵又是撇嘴又是摇头,让她哭笑不得,对传说中的雍正皇帝多了几分好奇,可一旦想到他对胤禩的铁腕手段,不禁心寒。 这样无聊却有趣的过了几天,唯一奇怪的是,太子连人影儿也不见。胤禩给墨涵送来些字帖,墨涵虽不懂书法,也看得出帖子是不同风格的。知道胤禩是担心自己的笔迹和储君的一样,恐生事端。墨涵随意的临了一会儿,她现在很是佩服之前的小墨涵了。这个传言中蛮横的格格一定是下足了功夫在家习字的,如今墨涵练起字来是轻车熟路,一个帖子多看两遍就能模仿得不离十。
至爱吾爱(清穿)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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