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引皇妃 作者:
你现在变得心狠手辣,连我都要废,可我依然念着你,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宁愿死在你刀下!”
太后似乎满意了,声音变得娇柔起来,“哼,这还差不多,不然我定让你变成太监!”
“别乱抓!小心点火了!”
“我就要点了这火……”
完全不用想也知道太后抓了什么东西,刘嫔的脸瞬间涨红。
端景颐?刘嫔脑子里想着这个名字,原来是端亲王!原来太后跟端亲王有一腿!这可是个天大的收获!
她兴奋不已,里面已传来太后的娇声软语和端亲王类似调情的声音,她不觉心慌意乱起来,久未滋润的干涸身体似有了某种悸动,不敢再继续偷听,一个新的计划在心里,悄悄形成……
又一个晦暗阴沉的晚上,一个身影潜进了凤藻宫,瞧身形应是女子。
此身影在窗外匍匐良久,直到里面渐渐响起了喘息呻吟声,她便故意弄出声响,待里面警觉地一声,“谁?”她便悄悄潜入了花丛。
稍后,太后从里面出来,头发微微凌乱,警惕地在四周扫了几眼,目光落在脚下的一块宫牌上。
皇宫的太监和宫女都有宫牌,这是身份的标志。太后抬起这块宫牌,上面刻着的名字是:秋月。
握紧了宫牌,太后眸中寒光一现,“来人,抓刺客!”
侍卫在凤藻宫前前后后搜寻开来,此影子在花丛中蹲了半宿,直到侍卫搜寻无果,尽数散开,她才寻了个空挡溜出凤藻宫,黑夜中,她的笑容异常阴冷。
几天后,凤藻宫散落了一大叠写满字的纸张,上面的内容徐涂改改,依稀看得见的是漓妃是妖女,魅惑皇上,而那些用墨涂掉的字是什么已无法辨认。
更有一些字迹稍微圆熟的纸上写得更为悚人,如,妖妃转世,惑乱天下;不除妖女,天将大乱,甚至还写有二皇子乃妖孽投生,天下势必生灵徐炭……
渐渐的,这些纸张不仅仅出现在凤藻宫,宫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开始出现。
与此同时,流言也在宫里悄悄流传,各种各样的版本五花八门。
有曰,皇上当初中剑垂危,有人亲眼看见漓妃用嘴将腹内妖珠度给皇上,皇上才醒了过来;
有曰,漓妃流产那会大出血,几欲西去,是吸了皇上的血才活过来,否则,皇上的脸为何一直那么苍白?
也有曰,凡是亲眼见到漓妃真面目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漓妃就是最好的例子;
还有日:二皇子生下来明明已死,去宫外打了转又活了过来,便是送回妖洞,吸了妖气;
更有甚者,还传言二皇子本已夭折,有人亲眼看见秋月将二皇子下葬,此时的二皇子早已不是龙种,而是妖的化身……
一时,整个皇宫便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妖孽祸国的谣言给皇宫笼上重重乌云。
太后紧盯着手中的纸张,暗暗思索。妖孽之说,她是不信的,定是有人趁皇上离开在捣鬼。
经查,这纸张的来源极有可能来源于琳妃——那个瞎眼嘴哑,整日在奋力疾书的女人,或者,这还有更深的源头。
可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这常妖孽祸国的事件是谁主导,而是这确实给了她一个契机,或许她可以好好利用一番,除掉漓妃,只因漓妃知道了她的秘密。
她把目光落在那块宫牌上,既秋月知道的事情,想必也一定报告给她的主子了吧。
她一直都不喜欢漓妃,看在司宸墨一心护着她的份上亦不敢把她怎么样,但如今却不能饶她了;至于二皇子若能顺带除去更好,看皇上的意思是要立二皇子为太子,这样一来,漓妃便是下一任太后。
不,她不允许自已的异已夺去这个权利,只是,这事须好好策划一下……
于是,一场盛大的法事在太后亲自主导下,由钦天监挑了个日子隆重展开,并允许宫中所有人前去观看,借口是平息谣言。
只见钦天监焚香点烛,摇动金铃,口中一阵念念有词之后,忽然一块黄绢缓缓从天而降。
钦天监飞身接住,转身呈给太后。
太后接过,做惊恐状,念出声来:今有妖孽化身女子下世作乱,名日漓,又有小妖助封为虐,名日芥,若二妖不除,则天下大乱矣!
在场之人听了莫不感到毛骨悚然,原来那不是谣言,原来宫里四处散落的纸张竟是天神之意!
宫中大胆者便率先跪了下来,大呼铲除妖孽,以救天下苍生。
其他人见有人带头,便纷纷效仿,一时宫里呼声震天,众口一心铲除妖孽。
人群中,刘嫔脸上悄悄浮现得意的笑。
事情比她预料的还要顺利,看来太后的敏感程度比她想象的高多了。她暗暗佩服自已的能力,虽然此事表面看来简单,她也是费了不少心力的。
首先那块宫牌,她就没有直接栽赃漓妃,漓妃中毒在床,去夜探凤藻宫是不可能的,嫁祸秋月,就等于嫁祸给了漓妃;
其二,琳妃那里收集而来的纸张,有些对她有利,有些对她无利,她便做了一些涂改,比如,说如今的皇上是假皇上的那段就涂掉了,原因是皇上是她此生唯一的指望,若皇上是假的,那她的瑜儿不也就是假皇子了吗?那她的太后梦还如何实现?
她暗暗冷笑,光凭这,她就比漓妃高明,比漓妃更有能力胜任皇后和太后,真不明白,皇上为什么对漓妃那么着迷。
而太后面对着这一切,也十分满意。这法事的效果比她预料的还要好,显然除了她之外,还有人在暗地里操纵,她得谢谢这个暗中操作的人啊!
她内心好不得意,面上却做出如临大敌的样子,厉声下令,“来啊!跟哀家去太和宫擒拿妖孽!”
众人起先还有些惧怕,只听一人大喊,“大家不用怕,那妖孽已深中剧毒,再也无法施展妖法,大家一起去擒妖!”
关键时刻,一声大喝临空,“住口!谁敢说皇后是妖孽,严惩不贷!”
太后微微皱眉,凝目一看,端亲王疾步而来,她不由恼怒,这个男人不知怎么回事,老是与她作对,紧急关头总是坏她的事!
“你干什么!”待端亲王行至她身边,她低声抱怨。
“我问你在干什么才对!你也太心狠了吧?连自已孙子都害!”端亲王低低回答。
“什么孙子不孙子,二皇子确实早已夭折,谁知道皇后那个妖孽从哪里弄来的野孩子混淆皇室血统。”
“你这个毒妇!是不是自已的孩子难道皇上不清楚吗?”
“清楚个屁!他被皇后迷昏了头,东南西北都找不着了!”
二人尽量用他人听不见的声音低语,人群中忽又有人大呼,“惩治妖孽!救国救民!太后请不要犹豫,不要对妖孽心慈手软!”
一旦有人带动,立刻便有人响应,顿时呼声响彻云霄。
太后抿嘴一笑,“你看,这都是民意!”
端亲王狠狠瞪了她一眼,“住口!都给我住口!稍安勿躁!”只是他一人的声音如何跟众人想比,完全被淹没在声浪里,一点回音也没有。
万般无奈之下,他一狠心,抽出身边侍卫的长剑,飞身至人群中,一剑削掉最前面那人的脑袋。空气里的血腥味让人群稍稍安静下来。
“我看这乱世之人是你们才对!再有人造谣说皇后是妖者,后果等同此人!”他的剑上还凝着鲜血,冷冽的声音,严峻的表情暂时恐吓住动的人群。
片刻的静谧之后,不知从哪个角落又传来呼喊,“端亲王也被妖孽蛊惑了,大家要以国为重,以民为重,死算什么,为国捐躯是无上光荣的啊!
刚刚沉落下去的人群立刻又沸腾起来,甚至有人高喊着,“大家上啊!凡阻拦除妖大计的等同妖孽,理当一并歼灭!”
于是乎,躁动的人群顿成不受控制之势,朝端亲王所站位置一拥而上,有人往他身上扔石子,有人拉扯他的衣服,亦有人对他拳打脚踢。
他挥剑转身,离他最近的人群便鲜血四溅,倒下一片,可这群人真的疯了,随之又蜂拥而上,而他的剑真的要将所有无辜之人斩杀干净吗?他犹豫了……
太后见众人把目标对准了端亲王,这可不是她所愿意的,朝钦天监使了个眼色,钦天监会意的点点头。
他吹响号角,激昂的号角声穿透人声,众人稍稍平息。只听钦天监道,“要判断人和妖并不难,如今既有不服天神之意者,不妨做个检测,让他心服口服。”
见众人屏息静气在听,他持了持胡子,又道,“人有血,妖亦有血,但人妖之血混在一起,是万万不能融合的,所以,若欲知皇后和二皇子是否妖孽,只要把他们的血和人血一混合便知。”
太后顺势道,“既如此,便别再耽搁了,速速前去太和宫。”
太和宫。
曹子瑜事先已得知梢息,带领众侍卫将太和宫团团围住,不许任何人进入。
太后走在最前面,端亲王紧随其后,而钦天监亦随之大摇大摆而来,跟在他们后面的还有被愚弄的所有无知宫人。
太后如何会把一个小小的侍卫统领放在眼里,横冲直撞往太和宫里闯。曹子瑜长剑一挥,横在她胸前,冷着脸道,“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太和宫!
“大胆奴才!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哀家的驾你也敢挡?哀家命令你马上滚开!”太后大怒。
曹子瑜却丝毫没被她唬到,依然是一副冷脸,“曹子瑜乃皇上的臣,唯皇上圣旨为尊,其余人等休想对曹子瑜指手画脚!”
曹子瑜却丝毫没有被她唬到,依然是一副冷脸,“曹子瑜乃皇上的臣,唯皇上圣旨为尊,其余人等休想对曹子瑜指手画脚!”
太后被他的话气到了极点,这就是没有权力的下场,想当初就是皇上也不敢不听她的话,如今一个小小的侍卫统领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就凭这,她也要把这权力给夺回来!
“你放肆!”她指着曹子瑜的手微微发抖,“皇上?皇上也要听哀家的!你有本事就用这剑杀了哀家!否则哀家定要闯进去!”
曹子瑜眸中冷森森的,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这可是你说的!”手腕一翻,剑光映在太后脸上,闪过明晃晃的光。
“曹子瑜,住手!”端亲王猛然一声大吼。“你疯了!”
“疯的不是我,是他们!皇上把皇后娘娘交给我,要想进去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曹子瑜的剑停止了进攻,剑尖仍然指着太后。
形势变得剑拔弩张,太后的目光在端亲王和曹子瑜之间来回游移,最终下了赌注,“哀家要进去!”一字一句,在夜里格外清晰。
曹子瑜稍一用力,剑尖便刺破了太后颈上的皮肤,“我、不、允、许!”
太后因过度的气愤胸口剧烈起伏,曹子瑜的失控让她感到恐慌,“端亲王!”她急忙叫道。
端亲王感到了两难,第一,他不想负了司震墨重托,第二,他也不希望太后血溅当场。只是,如今这情况让他如何选择?
“曹子瑜,不要冲动!”这是他唯一所能说的话。
这相持只是暂时的,很快便有煽风点火者高声大喊,“大伙小心,妖孽的魅术不浅,这太和宫侍卫全中了她的蛊惑,为了铲除妖魔,我等切不可怕死,众志成城,定能冲破防线,大家冲啊!”
太和宫宫门也陷入一片混乱,似乎有人在后面推动人群一样,人流像潮水一样往太和宫涌去。曹子瑜眼见形势不受控制,大喝一声,“给我杀!”
冲在最前面的宫人便中剑身亡,可马上又有一批人被推上来,宫里各处宫女太监执事何止千人,即便侍卫们有力气全部砍完,那也必血流成河了……
而且,人群中还混有一批会武功之人,与侍卫展开搏斗,双方开始互有死伤。
本用剑指着太后的曹子瑜被眼前的情形惊得稍稍一怔,也就在这短暂瞬间,他和太后被人群冲散,形势更加失控起来。
端亲王意识到这场混乱不仅仅是太后一人在操纵,宫里这些人也是有组织的,至少,那些带头喊叫的人必定受人指使,还有,为何这些人里头会有那么多武功高强的人,显然是刻意安排的,有些无知的人完全是被后面的人流推上来送死。
而此时,更要命的事情发生了,在死伤一片后,有数人齐声喊道,“看啊!妖孽祸国啦!宫里就首先自相残杀,接下来便是民间!大伙小心,不能再流血了,我们人要团结起来,铲除妖孽!铲除妖孽!铲除妖孽!”
这类似于咒语的喊声越来越大,竟果真演变为成城之势。
与此同时,有人飞奔而来,费尽千辛万苦挤到端亲王身边,“报!城门百姓闹事,要宫里严惩妖孽,保我大好河山!扞卫百姓安全!城门快被百姓挤破了,因为是百姓不是乱军,士兵们不知道该怎么办?请求上头示下!”
端亲王知道,再这样下去,不仅仅皇宫大乱,势必引起民乱,在此多事之秋,万万要稳住民心,否则后果愈加不堪设想。
不能再等了,他果断下令,“曹子瑜!叫他们全都停下来!”
“端亲王!可是皇后……”曹子瑜心有不甘。
“到底是江山社稷稳定重要还是个人安危重要?如今之势,若真要牺牲,也毫无办法了!否则若百姓为乱臣贼子利用,皇上也没好日子过,到时难保国破家亡!”端亲王急令。
曹子瑜脸上表情痛楚难耐,极不情愿吹响了停止攻击的号角。
太后面带得意的微笑,缓缓踱过曹子瑜身边,“曹子瑜,你给哀家看清楚,哀家可是要进去了!哼!敢挑衅哀家至高无上的权力是不可能的!这皇宫,还是哀家做主!”
曹子瑜恨不能一剑在她身上戳个窟窿,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昂首阔步迈进太和宫而束手无策。
“二哥!怎么办?”他蹲下身一把捂住脸。
端亲王走过他身边,轻拍他的肩膀,“走,跟进去看看,静观其变。”
曹子瑜“霍”地站起来,拂开他的手,“走开!窝囊废!你不配当教主!我曹子瑜只有等着二哥回来习死谢罪!
此时的雪漓正躺在床上,面色依然乌青,听见外面喧哗声便问,“秋月,这是怎么了?”
秋月不敢隐瞒,将妖孽乱国的事件尽可能简短地说给了雪漓听。
雪漓一听便急了,“快!趁他们还投进来,你带着芥儿逃走,若来不及逃就找个地方躲起来,等他们走了再出来,万万不可被他们抓住。”
秋月不忍心抛下雪漓一个人,含着眼泪道,“娘娘,要逃就一起逃吧!”
“秋月你糊涂了!”雪漓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如何能逃得开半步,只有连累你们的!芥儿还这么小,你一定要帮我将他抚养长大。”
“可是,娘娘你……”秋月抱起二皇子怎么也舍不得走。
“秋月!再不走就都走不了!你要气死我吗?”雪漓挣扎着坐起来推她,泪眼朦胧。“若能再遇到皇上自然是好的,若不能遇上,就带着芥儿在民间长大,让他做一个普通人。
这便是生死诀别吗?这以后还能不能相见?秋月一点底也没有,只是抱了二皇子橘園黃橘子狠心转身,眼泪如珠,纷纷坠落,“娘娘,那你保重!秋月在宫外等着你!你一定要活着出来接我们!”
雪漓捂住嘴,不让自已哭出声来,眼泪却哗哗直流。她还能活着出去吗?这一别怕是永远了……
可是,她还有那么多留恋,她舍不得秋月,舍不得芥儿,舍不得风一天,更加舍不得的是去给她寻药的那个人,多么希望还能再见他最后一面!
“秋月!”在秋月即将迈出门槛的瞬间,她叫住了她。
秋月回眸,亦是泪流满面。
“秋月,若见到皇上,告诉他,雪儿下辈子再来寻他!”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剧痛,她放声大哭。
秋月一句话也答不出来,哭着猛点头,转身消失在夜幕里。
秋月刚离开没多大会儿,太后便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雪漓擦干泪,坦然以对。
“钦天监,你说怎么办?”太后高抬着下巴,重抬这种颐指气使的感觉让她内心无比充实,原来权力是让人如此开心的事,她简直欲罢不能!
“回太后,取妖妃之血和任意一人之血滴入同一碗中便可。若能融,则为同类,若不能融,则其中一人为异类。”钦天监答道。
“好!那就开始吧!”太后抬高声音道。
钦天监端了一碗水行至雪漓跟前,“娘娘,请伸出手指。”
雪漓面对这一群来势凶猛的人,知道抵抗是没有用的,倒要看看他到底玩什么花样!她依言伸出手指。
只见钦天监用匕首在她手上一划,一滴血滴入碗内。钦天监回过身来对太后道,“太后,另一滴血采谁的呢?”
太后环顾一周,冷笑道,“谁说皇后不是妖就采谁的,这样才能服众。你们这些袒护妖妃的人谁来啊?”
曹子瑜心性最急,当即便拔剑道,“我来!”割破手指,他的血也滴入碗内。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这只碗内,两滴血在水中打了个转,漫开两个优美的漩涡,而后便慢慢散开了……
曹子瑜呆住了,难道皇后真的是妖吗?
“不可能!”他朝着钦天监怒吼,“一定是你动了什么手脚!”
钦天监微现怒意,“这可是天神的旨意!请曹统领不要玷污天神!”
曹子瑜把目光投向端亲王,“王爷,你到底是说句话呀!”
端亲王看了看太后,微微摇头。
曹子瑜终于感到了孤立无援,也感到了绝望。
“来人!”太后开始发威,“将太和宫团团围住,任何人不得出入,若有违令者,就地诛杀!”
曹子瑜的侍卫是不会动的。门外忽闯入一批凤澡宫的侍卫,将太和宫严格看守起来。
太后脸一沉,“曹子瑜,将你的侍卫通通带出去,否则就地格杀!”
曹子瑜再次把求救的目光投向端亲王,换来的却是端亲王一如起初的摇头,示意他别抵抗。
曹子瑜忿恨道:“我不走!我死也要死在这里,有本事将我杀了!”
端亲王一皱眉,大声命令,“曹子瑜!出去!你敢不听命令!”
曹子瑜不知他的教主到底怎么了,在敌人面前简直就成了个软柿子,而在自已人面前却凶得像老虎,定是被太后那老妖婆迷惑,太后才是妖孽!
他恨恨想到,却最终将他的手下带离了太和宫。
一回到住所,他便急写了张纸条,将宫里所发生之事简单述说,然后绑在鸽子脚上,飞鸽传书给司宸墨,但愿他收到能及时回来,不过,照眼前的情形看,是来不及了!
太和宫内逼供仍在继续。
“说,你那个妖孽野种藏在哪里?”太后站在雪漓面前声色俱厉。
雪漓索性躺回榻上,闭上眼睛不予搭理。
“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不会招的!”太后一声冷笑,“来人!把她给哀家拖起来!”
“太后!”端亲王及时挡在她身前,“你还想干什么?不要做得太过火!得饶人处其饶人!”
“哼!若是人哀家自会饶了她,可她是妖!危害人间,祸国殃民的妖!哀家是在替天行道!”太后阴冷地一笑,大声问屋外围观的人群,“大家说是不是啊?”
人群立刻附和起来。
太后笑眯眯地道,“今晚辛苦各位了,剩下的事哀家一定会秉公办理,决不轻饶这一对妖怪!”
“是!”人群渐渐散去。
(ps:关于滴血这个环节,古人常用来认亲,但事实上,无论是谁的血都能相融,所以其实是个谬论,情节需要,吉祥借用,无依据,嘻嘻~)
黑暗的角落,刘嫔拿出一叠银票递给一个人,“拿去!辛苦了!干得好!这钱拿去买酒喝,还有那几个喊得最卖力的,分给他们吧!”
远远地望着太和宫的方向,想到里面有可能正在进行严刑拷打,她丰腴的脸上堆出阴谋得逞的笑。
而众人退出以后的太和宫,太后便更加肆无忌惮了。
雪漓已经被她令人从床上拖下了地,原本乌青的脸上,连嘴唇也是青的,发丝凌乱,近乎奄奄一息瘫软在地上。
“秦珠儿!”端亲王多年来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若你今天胆敢对皇后动一根指头,我们从此便恩断义绝!”
当太后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身体禁不住微微颤抖,眸中似泛起了泪花。
只听她口中喃喃念道,“秦珠儿?珠儿?多久没人这么叫我了,原来你还记得,我还以为你已经忘记了……”
可是,这样的迷离在她身上只是昙花一现,她的眼神立刻变得凌厉起来,只是,她把这凌厉藏在了温柔的假象下。
“好!哀家不动她,不动行了吧?犯得着对哀家大呼小叫吗?钦天监!”她转向钦天监,“这皇后是妖已经认定,可要怎么处理才好呢?如何才能消灭?”
钦天监做了一揖,道出简单的两个字,“火刑!”
“嗯。”她转头对端亲王道,“活罪可逃,死罪难免,这是顺应民意的事。明日辰时,西京区执行火刑!”
端亲王皱眉看了看太后,便不再言语,稍后才极不乐意地道,“要就给个痛快的,别让人受太多苦,还有,你的孙儿,你最好积点德,放他一马。”
“好!哀家知道了!那哀家就先回宫了,这里交给他们看守就好!你也走吧!”言下之意是要端亲王和她一起回宫。
端亲王也不再等她,自已一甩袖子,先她一步离去。
太后暗自冷笑,放过二皇子?放过他等他长大以后来为他娘亲报仇吗?哼!斩草就要除根!经过钦天监身边时,她悄悄给他递了个眼色。
钦天监会意地点点头。
于是,他们走后,钦天监一把揪住雪漓的头发,将虚弱的她从地上拖起,“说!那个小妖孽去了哪里?”
雪漓微微睁开眼睛漂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睑,无论他再说什么也不再搭理。
钦天监恼羞成怒,从身后腰间抽出一根鞭子,狠狠一鞭抽在她身上,“说不说!你说不说!”
雪漓觉得自已背上的肉好像撕开了似的,火烧火燎地痛,她却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依旧闭了眼睛。
这样的蔑视使钦天监心中的火越烧越旺,他的鞭子劈头盖脸朝雪漓抽过去,脸上,身上,手臂上,腿上,雪漓身上的衣服很快被抽得破烂不堪,露出血迹斑斑的雪色肌肤。
钦天监托起她的头,“鞭子的滋味怎么样?还想不想再试试?不想的话就招了吧,小妖孽去了哪里?”
雪漓几乎感到自已生命的气息已越来越微弱,她星目微启,目光渐觉涣散,可她倔强地咬紧牙关,痛恨不已,“把你的脏手拿开!否则,你信不信你哪只手碰了我,终有一天,你那只手就会被卸下来给我赔罪?!”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的妖女!我倒想看看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来人,拿辣椒水来!”他狠狠拧着她的下巴。
辣椒水泼在她身上,马上似有千万只虫在噬咬她的身体,又似有万把利刃在一点点割着她的肉,这样的痛苦令她痛不欲生,她宁可立刻死去,可如今的她,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如同垂死之人躺在地上艰难地喘气。
又一桶辣椒水浸透了她槛褛的衣服,她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不过,昏迷,对她来说似乎是解脱,这样就感觉不到痛了,真希望就这样昏死过去,再也不要醒来。
可是,心中那一点微弱的光芒是什么?
那是一个人关切温暖的目光,像一盏摇曳的风烛,在她心中笼上朦胧温馨的烛光,让她看到希望之所在,告诫她自己不要轻易放弃。
可这样的痛苦她再也承受不住了,只有假装昏迷来逃脱,可钦天监连假装的机会也不给她,拿出一根针狠狠刺她的手臂,她在痛苦中苏醒。
“这样的痛试过吗?应该试过的吧?大多数宫女都试过!那这样呢?”他握住一把针,同时刺入她的背。
“啊——”疼痛迫使她紧闭的唇终于泻出一声呻吟。
“痛了?”钦天监j笑,“那你就说出来,你的妖孽儿子去了哪里?”
雪漓横眉冷对他,“你做梦!你这么对我,你会后悔的!你会死一万次也不够!”她拼劲全身的力气咒骂他。
钦天监知道从她嘴里再也套不出话来了,握着一把针在她身上一阵猛扎,一边丧心病狂大喊,“我叫你嘴硬!你这个妖女!我明天烧死你!我看你还敢不敢嘴硬!”
雪漓在疼痛中再一次昏迷。
钦天监沮丧地最后重重扎了她一针,无力地垂下头,担心的是,太后交代的事没完成,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第二日辰时。
西京区阅兵场,空旷的大地燃起熊熊大火。
雪漓被绑于高台上,低垂着头,不是因为害怕和认罪,而是根本就没有醒来,从昨天开始,她就一直昏迷。
渐渐地,越来越多的围观群众围了上来,不知谁远远地扔了一个臭鸡蛋在她身上,然后越来越多的人朝她扔鸡蛋,扔菜叶,更有胆大者,跑至高台下,将一桶狗血泼在她身上。
火势越来越大,身上越来越痛,那一盆狗血终将她泼醒,她低头看着一片狼藉的自已,不由苦笑。
一盆狗血并没有让她现原形,她不是妖,究竟谁才是妖?谁又在妖言惑众?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脚下这片火海便是她最后的归宿。
遥望前方,那可正是对着南部的方向,那寻药之人可已踏上归途?只是,再也无法相见了呀……
钦天监举了一面旗子,在空中一挥,“铲除妖孽,火刑开始!预备……放人!”
眼看有人解开绑缚雪漓的绳索,忽然数十黑衣人从天而降,绳子断开,雪漓没有掉入火中,而是被一个黑衣人捞起腾空而去。
形势巨变,场上人目瞪口呆,侍卫们涌上前和黑衣人打斗起来,几个回合之后,黑衣人并不恋战,因雪漓已经救到手便边打边退,稍后迅速消失。
然令人不解的是,这黑衣人似乎又分成两派,一逃离追兵,他们便自已打了起来,而且似乎都是冲着雪漓来的。
抱着雪漓那黑衣人被一群人围攻,终究不敌,雪漓从他手上被夺去,那些人见雪漓到手,立刻便拔腿狂奔。
丢了雪漓这人意欲去追赶,被另一人拦住,“曹子瑜,别追了!”
“为什么?教主!”曹子瑜不解也不甘。
端亲王缓缓拉下面巾,望着雪漓被劫走的方向,“你知道是谁劫走皇后的吗?”
“谁?”曹子瑜也一把扯落面巾。他现在对端亲王有些佩服了,昨晚那么混乱的情况下确实不能也无法阻拦太后闯宫,明的不行,不如倒退一步,来暗的——刑场劫人。
这总不会有人起事,说他们袒护妖孽吧?就算有人就这么说,他们也不知这袒护妖孽之人是谁。原来端亲王昨晚的懦弱是以退为进啊!
“是殷雪翼的人!”端亲王异常冷静。
曹子瑜就不冷静了,“啊?让那个乱臣贼子俘去还有命吗?娘娘等着解毒呢!”
端亲王一笑,“就是因为娘娘要解毒才让他们劫走。别忘了,这毒是谁下的?”
曹子瑜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可是,殷雪翼会救娘娘吗?”
“会!第一,娘娘是他一手抚养长大的,他还不至于狠心到这种程度,更何况,救活了娘娘,他们手中也就有了另一张王牌;
第二,如果他们不是来救娘娘,白白派那么多人来抢娘娘干什么?
第三,娘娘经此次大闹,只怕加速了毒在体内的运行,毒发时间会提前,不知能不能等到皇上回来。所以,还是把娘娘交给殷雪翼吧,让他去解毒!”端亲王耐心地一条一条分析给他听。
曹子瑜一拍脑门,“我总算明白了!姜还是老的辣,教主,现今我服你了,照你这么说,索良娘辞此去毫无危险?”
端亲王却陷入沉思,心中想的是,娘娘确实毫无危险,危险的是皇上啊!“你给皇上的飞鸽传书有回音了没有?”
曹子瑜摇了摇头,“没有这么快吧,昨天才放飞的!”
端亲王点点头,“如今最值得担心的事是二皇子去了哪里,你在外要加紧打听,可千万别被杀害了!”
“是!我知道!”曹子瑜行了个礼,答道。
端亲王微微叹息,“走吧!先回宫去!”
二人便脱去夜行服,露出里面的华冠青袍,正大光明朝皇宫走去。
且说雪漓被人劫持,上了一艘豪华游船。
殷雪翼急急忙忙从内出来,接过浑身狼狈不堪的雪漓,立刻怒从心起,“怎么弄成这样了?”
黑衣人个个扯掉面巾,其中一人回道,“刑场上人人朝她扔臭鸡蛋烂菜叶,泼狗血,她好可怜。”
殷雪翼赶紧单手抱着雪漓,从怀中摸出一颗药,塞进雪漓嘴里。昏迷的雪漓不会吞,但就这样含着,让药自已融化也是可以的。
他翻着雪漓破烂的衣裳,眼见里面血迹斑斑,竟是鞭刑的伤痕,伤痕处还红肿溃烂,似泼了辣椒水的样子。
他的心骤然猛烈疼痛,“准备水,给小姐沐裕更衣!”他大吼,同时心中暗暗发誓,“今日对雪漓所造成的伤害,他日他定十倍奉还。”
属下来报,“热水已经准备好。”
“好!”殷雪翼点头,“再放些抬疗外伤的药进去,给小姐抱泡伤口。”
一人下去,另一人便问道,“王爷,昨日所截获的鸽子怎么办?”
殷雪翼想了想,“按我的意思重新写封信,让鸽子带去!”
“是!”属下退去。
殷雪翼抱着雪漓进了舱。
舱内雾气蒸腾,刚烧的热水混着浓浓的药味扑面而来。
殷雪翼将雪漓抱至裕桶旁,开始轻轻解她的衣裳。这于他而言,并非什么特别的事,小丫头从四岁开始就是他给她洗澡,在他怀里睡觉。这种感觉有多久没有重温了?他感觉似乎已过了百年。
只是这衣裳太难脱了,和满身破裂的皮肉紧紧贴在一起,他唯恐动作重了会弄疼她。
待他好不容易一点一点除去她的衣服,心便扭成了一团。
这是怎样一具身体?全身看不到一点完好的皮肤,皆是鞭打过的痕迹。面对这样的身体,哪里还会有身体上的悸动?有的只有心痛和愤怒。
他把雪漓轻轻放进裕桶,小丫头也只是稍稍皱了皱眉,而后可能感觉到了舒适,眉头便又舒展开来,只是仍然昏迷不醒。
他压抑着内心的愤葱,让自已不在舱内就大喊。而是急速跑到舱外,唤来部下。
“速速给我查清楚,是谁把小姐打成这样的?”他快要被怒火点爆了。
部下很恭敬地答道,“属下已经查过了,是钦天监。”
“给我把他抓来!”殷雪翼咬牙切齿。
“是!”部下迅速带人下船。
殷雪翼返回舱中,小心翼翼拆开雪漓的发髻,放落满头青丝,一缕一缕细心洗着她的乌发,柔软光滑的质感还和从前一样,小丫头即便受了重伤,睡觉的样子还是如此安详,粉唇微嘟,睫毛上翘,像幼时在他怀里撒娇的小娃娃。
漓儿,小丫头,是不是知道回到翼哥哥身边了,所以才敢如此大胆放心地睡?他心痛之余,又浮起淡淡微笑,这一次,翼哥哥再也不让你离开……
拂开她额前的乱发,她的脸颊依然水润,却隐含着浅浅的青色,再往下却是斑驳疤痕。他拿起一支棉球,轻轻除去她每一处伤口的污秽淤血,脖子上,胸前,背部,臀部,大腿,直到热水转凉,他才将她从水中捞起,用一块大澡巾包了,抱在怀里。
解毒药已喂,现在该涂外伤药了,他担心舱里太冷,便低喝,“来人。”
小仆人立刻跑了进来,却瞥见殷雪翼抱了刚出裕的雪漓在怀里,虽然裹了澡巾,并没露出春色,但闭着眼睛也能想象刚才是谁在给雪漓洗澡。于是红了脸不敢正视,眼睛更不知该往何处放。
“去烧几盆大火来!”殷雪翼低低嘱咐。
“是!”仆人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里。
片刻之后,舱内便燃起了炭火,河风虽然凛冽,但舱内却温暖如春。
殷雪翼打开澡巾,用同样温柔的动作将外伤药轻轻涂遍她全身,之后也没给她穿上衣服,以免沾到伤口。
他将她抱至床上,只轻轻盖了床被子便作罢。
已经洗干净的她此时只能看见脸以上的部位,仍然像个瓷娃娃。尤其是那娇嫩的唇瓣,虽然毒素未清,还透着一抹淡青色,但却更加显得楚楚可怜。
他忍不住便想去疼惜这样的唇瓣,想去包容温暖这样的唇瓣。心中念头一动,他橘園黃橘子便俯下身覆在了她唇上。
立刻,他便感到一阵柔软甜香迷蒙了他的心智,这种感觉只有他的漓儿能给他,其他女人都不能!而这样的甜香仿似鸦片,一旦沾上便无法解脱。
他的吻逐渐由原来的轻柔缠绵变得粗狂有力,恨不得吸进她所有的甘甜。一想到她的甜美常常被另一个人享受时,他的心就难过到极点。
其实,他穿郧垂过一个晚上好觉。明明怀中也搂着女人,可却偏偏时时想起另一个男人怀中的雪漓,然后便兴昧索然,独自去了书房,他如此怀念的只是拥着雪漓入眠的情景。
想到这儿,他霸道地把舌伸进她唇齿间,勾住她香甜的小舌缠绵吮吸,恨不能把她吞进肚子里。
忽而身下的人微微一声呻吟,他松开她,却听她念着,“痛,好痛!宸,快来救我……”她脸上的惊惶之色也显露出来。
他鼻子一酸,怎么忍心再怨她叫错了名字?通常这个时侯,她需要的是什么?他微微一笑,褪去外衣,也钻进被子里,长臂轻轻将她拥入怀中,而她,同往常一样就贴了过来。与此同时,又轻声呻吟了一下,似乎是碰到了伤口。
殷雪翼不敢紧拥她,便用手梳理着她的鸟发,宠溺的吻接着落在她眉间、眼睛、鼻子、脸颊、唇瓣,耳朵,凡是可以留下印记的地方,他绝不放过……
怀中的人轻轻一动,嘴唇翘得老高,似在抗议这打扰。
殷雪翼一笑,便决定让她好好休息,不再闹她,情不自禁想起了那首歌谣,那首他为她从小唱到大的歌谣,于是,清了清嗓子,开始低声唱起来。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誓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曲毕,他微笑着问,“漓儿小丫头,乖乖睡吧,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正在此时,外面有人票报,“王爷,钦天监抓到了。”
“嗯,进来吧。”温馨的回忆被打扰,殷雪翼有些不高兴。
部下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将人往里一推,“滚进去!”钦天监摔着跟头入内,部下自己也跟着进来了,却被床上的一幕震住。
“王爷……对不起,我不知道……”部下慑懦着不知道自已在说什么,看见王爷跟女人同塌而眠会不会是忌讳?
殷雪翼却丝毫不在意,如今的他,巴不得全天下知道雪漓是他的女人。当即下床,只帮雪漓压紧了被子,不允许她春光外泄,自已则随随便便被了件藏蓝色袍子。
“你就是钦天监?”他一边卷着袖子,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是……是小人!”
药引皇妃第2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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