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引皇妃 作者:
写!”他示意黑衣杀手解开她的手。
虽双手能自由活动,但脚仍被束缚,瞿若暗想,他们不就是要一个地名吗?只要随便写一个交差便行!
于是在纸上写下,京郊万山寺。
祝太医拿着纸冷冷一笑,“臭丫头,若你这地名是假的,想必你再也不会说真话,若你这地名是真的,那留着你只是个祸害,所以无论是真是假都只有一个后果。”
瞿若说不出话来,可已感到了恐惧的气息,奋力往外爬。
祝太医使了个眼色,黑衣杀手轻轻易易便抓住了她头发,将她拖了回去。
“想跑!”祝太医浮起邪恶的笑,转头对黑衣杀手道,“你们几个很久没碰女人了吧?这可是王爷家的小郡主,便宜你们了!记住完事以后灭口!”
瞿若终于不再抱任何希望,与其受辱而死,不如现在就自尽来得痛快!听说咬断舌根便可自尽,她眼睛一闭,准备用力。
一个杀手却动作异常之快,伸手擒住了她下颚,狞笑,“想死?等哥儿几个快活了再死!我可对j尸没兴趣!”
话音一落,他便将另一只手伸到她领口,“哧”的一声,原本就已褴褛的衣裳彻底撕裂,露出血迹斑斑的少女香躯和红色的肚兜。
杀手在她胸口乱蹭,“好香!妞,你喜欢怎么玩?我们兄弟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
瞿若说不出话,亦不能动,羞愤的眼泪噗噗直落。
207
她羞愤的样子反而激起了杀手的兽欲。他张狂大笑,“这么娇嫩的妞别玩坏了,还是爷先来吧!”
嘶啦两声,她的裙子亦被扯破,只剩亵裤,杀手在她光洁的皮肤上抚摸,而后停留在脖颈处,意欲解开她的肚兜。
瞿若闭上眼睛,恨不能立时死去,却突然传来一声大喝,“住手!”暗器破空之声也随之而来,眼前亵渎她的杀手忽然双目圆瞪,倒地不起,后脑勺流出殷红的血。
瞿若睁眼一看,风一天和瞿榛便站在眼前,眼泪花花而下,却无法再说出话来。
“若儿!”瞿榛见瞿若的狼狈样子,心痛不已,脱下自己的长袍将她包裹起来,“若儿,你怎么了?没事吧?”
瞿若看着他,只是泪流,用手指着自己的嘴连连摇头。
“她这到底是怎么了?不像点了哑|岤?!”瞿榛焦急万分,求助风一天。
风一天已领着侍卫迅速将几名杀手打翻在地,此时正擒住了想要逃走的太医。风一天把手放在祝太医的脖子上,稍一用力,祝太医便面红耳赤,直吐舌头。
“快说!不然……”风一天指上再用力时祝太医开始翻白银,指着风一天的手连连点头。
风一天松开手,一脚将太医踹翻在地,一只脚踏在太医脖子上,“说!”
“她……她……吃了哑药!不能说话了!”太医战战兢兢道。
“若儿!”瞿榛抱着她大吼,从小瞿若就是王府里的宝贝,王府上上下下没人舍得对她说一句重话,如今不但被打得皮开肉绽,还遭此噩运,瞿榛心里恨不得将这个太医千刀万剐。
她将瞿若轻轻放在地上,挥剑指着太医,“为什么这么残忍?她还是个孩子!”
祝太医知道,事情已经瞒不下去,就算他不说,瞿若也会把事实真相泄露,还不如老老实实说出来推卸责任。
“只因……她……知晓了皇贵妃假怀孕的事……”
这句话一出,便如平地惊雷……
“风先生……此事小人完全是被逼的,小人不想这么做,可皇贵妃用小人一家老小的命相逼,小人也是……”祝太医抱着一线生机求救,却只见剑光一闪,鲜血喷洒,祝太医没来得及哼一声便魂归西天。
瞿榛的长剑,一缕鲜血缓缓滴下……
“走!速速回宫!”风一天抱起地上的瞿若,面色凝重。
208
太和宫。
紫画焦急地等待着回音。“春儿,你说会不会出事?这一次我怎么心里头不踏实。”
她在自己的小院里踱来踱去,夜风一吹,烛火摇曳,在地上投下诡异的影子,她不禁打了个寒噤。
随之而来的,是“碰”一声巨响,院门被踢开,司宸墨和风一天闯了进来。
“大哥,二哥!”紫画预计大事不妙,心慌意乱的叫着他俩。
司宸墨蹙眉紧盯着她,只是不语,风一天柔媚的线条如今变得异常僵硬,目光也甚为揪心,“紫画,你还叫我们哥哥?你还能为心无愧的叫我们哥哥吗?”
紫画极不自然的一笑,“为什么不能?难道你们不要我这个妹妹了吗?”说这话的时候,眼里还泛起泪光,煞是可怜。
“紫画,让朕看看朕的皇儿长多大了,按理,这个时候应该能动了。”司辰墨淡淡地说着,一边朝她走近。
紫画慌了,边说边退,“二哥哥,太医说……不能乱摸……孩子会容易掉的!”
司宸墨脸色依然不惊,却猛然道:“是!确实容易掉!是怕掉出来的是个枕头!你当朕是傻子吗?”
“二哥哥,不是的……不是的……”紫画退至床边,已无路可走,亦无话可答。
司宸墨拽住她皇贵妃朝服的领口用力一撕,朝服一分为二,紫画腹部赫然绑着一个枕头……
于此同时,另一个声音响起,“紫画,你竟是这样的人!”
原来曹子瑜听到风声也跟了过来。
紫画眼见事情败露,立刻跪在地上,泪如雨下,“三哥,我不是有意欺骗你们,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只是希望二哥哥对我多注意一些。”
曹子瑜练练摇头,眸中满是哀伤,“紫画,你太让我失望了!为了你,我不惜跟二哥反目,不惜逼自己做违背良心的事,可这一切却只是你的一个骗局,二哥那晚根本就没有碰你对不对?你还口口声声说什么生是二哥的人,死是二哥的鬼,你对二哥的忠诚就是这样的吗?好笑的是,我们三个居然都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到底是我们太傻还是你太狡猾?”
“三哥!”紫画跪在地上痛哭,“三哥,你真的不疼紫画了吗?从小到大,三哥对紫画最好,你把紫画捡回来的时候,紫画就是个小叫花子,没有三哥,紫画可能早已饿死街头。你说过,哪怕只有一口饭,三哥也会让给紫画吃,三哥,你是真的不要紫画了吗?”
“是!我疼紫画,爱紫画,只因为紫画是那个单纯可爱的小丫头,而不是眼前这个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狠毒女人!我多怀念从前那个拉着我衣袖要我买糖葫芦吃的小紫画,可现在是你杀了她!你把从前的紫画还给我!”曹子瑜醒悟后便是怒火攻心的情绪失控。
“二哥哥,”曹子瑜是紫画唯一的靠山,见他也不帮自己,紫画知道自己的末日到了,她爬到司宸墨脚下,抱住他的腿哀求,“二哥哥,紫画知道错了,紫画以后再也不敢了,怎么说紫画也在你身边伺候了那么多年,痴痴地爱了你那么多年,你就……”
司宸墨皱着眉,没有耐心再听下去,一脚踹开紫画,“紫画!若不是看在你在朕身边多年,你已经死了一万次了,你知道吗?”
冰凉的地面擦破了紫画的脸颊,司宸墨唾弃她,曹子瑜不帮她,而风一天根本就不敢去求,谁不知道他一旦翻脸,便不会让对方活过一天?
她凄楚的一笑,“二哥哥,紫画无话可说,要杀要剐随你们处置,只是,二哥哥可曾知道,爱一个人有多么辛苦,若可以选择,紫画宁愿一辈子当一个小叫花。下辈子,不要让紫画遇上你吧,紫画累了……”
司宸墨双眼紧闭,竟无勇气再看她凄绝的容颜,深吸一口气,对风一天道,“你来处置吧,按教中的规矩。”
一直都没有说话的风一天面色冰冷,缓缓走至紫画面前,“紫画,怎么说你也叫了我们多年哥哥,你的武功都是我和你二哥手把手教你的,以你之罪,确该万死,但亲手杀了你,我下不了手,我想你二哥三哥也下不了手。若我们对你有养育之恩,今天你便尽数还给我们,从此自当形同陌路。”
月神教掌教风一天的狠是江湖闻名的,紫画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害怕得全身发抖,“大哥,不要……”
只见风一天伸手在她琵琶骨上狠狠一拍,紫画软倒在地,月神教所授武功就此废了。
“紫画,你走吧,离开宫廷,去民间做个普通人,从此再无瓜葛。”风一天冷冷道。
伏在地上喘息的紫画知道,这于她已是最轻的处罚。
“谢谢大哥。”她勉力起身,朝风一天一拜,对于司宸墨和曹子瑜却看也没看便离开。
“派人送她出宫,并收回宫牌。”司辰墨背对着大门,不忍回眸。
“我去吧!”风一天道,“还有这个人怎么办?你的宫女,可不是我教中的人。”
司宸墨扫了一眼春儿,憎恶之情顿现。
“杀!”一个字,冷冽如寒风。
司宸墨步履匆匆从紫画的小院出来,曹子瑜也一路跟上。
“二哥,不,皇上,对不起,子瑜错了。”曹子瑜孩提般纯真的眼神流露出悔意。
寝宫门口,司宸墨站定,“子瑜,二哥还是二哥,永远都是!”
“二哥!”曹子瑜准备好的千言万语只化作这一声呼唤,彼此眼眸中流转的是信任依旧,兄弟情依旧。
“我想休息,你也去歇着吧!”司宸墨拍拍他的肩膀,转身进屋,烛光昏黄,窗棂上映出他寂寥的身影。
曹子瑜心里一酸,转身,却撞上一个急速奔来的身影。
“娘娘!”他跪下行礼。
来人正是雪漓,刚从瞿若处来,因为听说了紫画假怀孕之事便匆匆赶来。
“起吧,皇上在里面吗?”漓妃绕过他,往里走。
“娘娘!臣向你请罪!”曹子瑜在她身后道。
曹子瑜与紫画联合起来所做之事,司宸墨并没有告诉雪漓,所以雪漓被他这句话蒙住,“你说什么?何罪之有?”她依然记得在她害喜之际,曹子瑜从宫外给她带来的山楂。
曹子瑜苦笑,“娘娘,总之此后有什么事娘娘只管差遣臣,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雪漓如坠云里雾里,莫名其妙点点头,转身进了司宸墨寝宫。
只见屋内一盏烛光,分外孤寂,而他欣长的明黄身影在烛光中则更显了然。
他伫立窗口,不知想什么想入了神,连她的到来的脚步声都没听见。
蓦地,便有温软的身躯倚在他背上,“在想什么?”柔和的声音如和风拂面,瞬间,他的心便暖和了。
回过身,将她拉到身前,“雪儿,帮我把面具取了。”
雪漓不知他何意,依言缓缓撕下他的人皮面具,熟悉的容颜展现在面前,雪漓不禁伸手轻轻给他搓揉,长期在一张假面的覆盖之下,这张真脸倒显得僵硬了。
他闭上眼睛,享受着她温软的小手在他脸上抚摸的感觉,眉间的褶皱渐渐松开。
“舒服吗?”她轻声问,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点点头,“能自由舒展在天地间真好!”
她一笑,愈加专心地用手指轻按他脸上的|岤位。在将军府时,她原也学武,只是不认真,但理论上对于人体|岤位非常清楚。
“雪儿,为什么不问我?”他舒展着眉头说。
“问你什么?”雪漓漫不经心地微笑。
“紫画的事啊!”他原以为她是为此事而来。
雪漓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握着他的手,极其认真地看着他的脸,“你不是都处置好了吗?我只是来陪你,只是想告诉你,就算天下人都背叛了你,雪儿也会一直在你身边。”
“雪儿!”他猛然拥她入怀,感动之情难以言表。不愧是他的雪儿,完全懂他的心。紫画的欺骗,对他的打击不在这件事本身,而在于他阴暗的内心里亲情再一次被否定。
他这一生,如此看重感情,尤其是亲情,可这亲情却一次次让他失望,从母亲到父亲,其实自他出生,父亲端亲王也基本不管。在他的生命里,倒是师父和师兄弟感情最深,只是,如今紫画也从他极小的亲情圈子里剥离而去,他有时真的对任何人都没有信心了。
一到这个时候,他就把自己关在他的狭小世界,任何人都不想见,也不会想到会有人来见他。
而他忘了,与往年不同的是,今年的他,有雪儿在身边……
雪漓被他紧紧箍住,似乎要箍进他身体里面去与他融为一体一样,她几乎快要窒息……
她如何不明白他的心事?忧伤的他,封闭的他,自卑的他,比高高在上的皇帝更让她怜,让她爱,让她疼。她想,她的存在就是让他开心!
“宸,”她娇柔地叫着他,“我要生气了!”
他惊如寒蝉,松开她,“对不起,我把你弄疼了!”
不是这个!她重新倚回他怀中,双臂缠上他的脖子,四目交融,绮丽流转,“我生气,你有心事的时候都不来找我!?你把我当什么人?”
她双唇微嘟,似怨更似娇,司宸墨心中一暖,忍不住含住她娇嫩的唇瓣,用力一吸,“傻妞,真是傻妞!雪儿,你简直就是我的小仙女,有时我觉得自己虽然尊为皇帝,但是却配不上你,雪儿,我能配得上你嘛?”
“司宸墨!”雪漓狠狠捶打他的胸膛,“你再说此类话,我真的生气了!”
司宸墨抱紧了她,喃喃道,“我再也不说了!不说了!”
看惯了强势睿智的他,雪漓被这样的他搅得心隐隐作疼,她抚着他冰凉的脖子娇嗔,“傻瓜,傻妞不配傻瓜配谁啊!?”
司宸墨被她逗得大笑,“傻妞,有你,我再累再苦也丝毫没有感觉了!”
“你累吗?我帮你按按吧!你趴下!”从前在将军府的时候便有郎中给殷雪翼推拿,因为殷雪翼常上战场,身上伤较多,一道阴雨天便疼,雪漓常常在旁边看,想着有一天学会了便给翼哥哥按,没想到,真正派上用场的时候却是给司宸墨按了。
司宸墨依言趴在榻上,雪漓轻轻给他除去上衣,他光洁结实的背便露在烛光下,肩头赫然一个孔状伤疤,那是她上次误会他时用剪刀扎的。
再看他身上,手臂亦满是刀疤,有他儿时自虐留下的,也有为她放血做药引留下的,她看得心酸,赶紧在他背上|岤道按起来,按着按着,眼泪却噗噗直落,大颗大颗滴在他背上。
他既惊且慌,起身抱着她询问,“怎么了,雪儿?好好的怎么哭了?”
雪漓把头埋进他胸口,“宸,我好难过!看着你这些疤痕我好难过,很多都是因为我,宸,我……我……”她一口气堵得说不出话来。
“是不是看起来很吓人?那就别看了!”他欲把衣服穿上。
“不!”雪漓挡住他拿衣服的手,久久凝视着他的眼睛,而后轻轻地吮吸他肩上的伤痕。
温暖湿润的包容让他倒吸一口凉气,腹内一紧,不由抱紧了雪漓温软的娇躯,间或牙齿的轻触更使他欲望难耐,他将雪漓抱至他跨上轻磨,口中含住雪漓耳垂,“小妖精,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雪漓仰头妩媚一笑,眼眉间流动的风采如桃花盛开,司宸墨的呼吸在她绝色的诱惑下逐渐紊乱,喘息着低骂一声“妖精”,便低头噙住她粉嫩的唇瓣,一夜绮色渐渐弥漫开来……
第二日,雪漓在太和宫睡到早朝结束,司宸墨回来的时候她依然在酣睡。司宸墨玩心忽起,捏住她鼻子不让她呼吸,雪漓皱了皱鼻子,挣脱他的手,翻身继续睡,司宸墨一笑,再次捏住,如此几番,雪漓终于被他弄醒,满面潮红,含娇带羞。
司宸墨心中一动,俯身吻住她,直到二人均喘息不已,司宸墨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小妖精,一大早便引诱我,今天可不给你了!”
雪漓大羞,争辩道,“我哪有引诱……”
司宸墨掀开被子抱她起来,“走,我们去看看瞿若,也不知风一天给她治好没有,若从此不能说话,朕如何向西南王交代。”
雪漓梳洗完毕,便朝司宸墨仰起脸。司宸墨一愣,旋即明白她的意思,微微一笑,拿起妆台上的紫毫笔细细给她勾了半月妆。
雪漓撅着嘴娇嗔,“一点也不自觉!谁说过给我画一辈子半月妆?”
司宸墨将脸凑过去,“是我的错,我愿意接受惩罚,罚我吧!”眸中却是一抹坏笑。
雪漓明白了他的意思,转过脸不理他,“还是皇帝呢!就没一刻是正经的!”
司宸墨便搂住她狠狠一亲,“你舍不得惩罚,那我就惩罚自己了!若你觉得不甘,便罚回来!”
“你真是天下之大无赖!”雪漓轻轻捶打着他,满面羞红。
司宸墨哈哈大笑,将她抱起,“过来用膳,都快午时了!”
司宸墨和雪漓赶到瞿若宫中时,风一天已经守在那里。
“风哥哥!”雪漓跳上前一拍风一天的肩膀,眸中满是促狭的笑,“来的可真早!”
风一天如何不明白她取笑之意,见司宸墨站在她身后便邪邪一笑,回道,“娘娘来得真晚,想必睡得太晚,起懒床了吧?”
雪漓脸一红,回眸死瞪了司宸墨一眼,而他居然还笑得很得意。
“若儿怎么样了?”雪漓红着脸转换话题。
风一天看了看榻上依然沉睡的瞿若,“受惊不小,晚上一直做噩梦,身上的外伤宫女已经给她敷药,只这杯毒哑一事……”
“此事如何?”雪漓担心地问。瞿若可是她首肯来京的,若真有什么闪失,她心里会很不安。
“这哑药来自西域,要治好很难很难。”风一天微微皱眉。
“连你都不能治吗?你不是天下第一神医嘛?”雪漓情急之下抓住他的胳膊。
“雪儿,好好说话!”司宸墨眼睛盯着她的手,不悦地皱起眉。
风一天大笑,“你家醋坛子又打翻了!我什么时候被封为天下第一神医了?皇上,你下过这道旨意吗?我如何不知?”
司宸墨哼了一声,“你这天下第一的称号多了,还有天下第一锄也非你莫属”
“天下第一锄?”风一天开怀大笑,“这个称号好!太好了!”
雪漓不明白他们在笑什么,“为什么叫天下第一锄啊?”
“专门挖墙角的!”司宸墨一把将雪漓拉回身边,“以后离他至少五尺以上距离。”
雪漓恍然,怒道:“你们都拿我取笑,我不理你们了!”一跺脚跑出门外。
适逢瞿榛也来瞧瞿若,见他们笑得甚是开怀,便先行了君臣之礼而问,“若儿可有药医?”
风一天对他点点头,“你跟我来。”
众人便一起跟他去了太和宫药房。
风一天指着一药方道:“这付方子可以治好哑病,但是缺一味药,此药只有西域才有,且长在终年积雪的山巅上,并且极难存放,摘下来三日便枯萎,药性也就没了,所以得带着郡主一起去西域采药才行,然现在多事之秋,我不能离开皇宫,是否将西域之行推迟?”
司宸墨微一沉思,点头道:“稍稍推迟吧,马上就要行事。瞿榛,你以为呢?”
瞿榛原本以为妹妹的哑症无药可救,如今不但听说风一天愿意亲自带妹妹远去西域,司宸墨还屈尊问他的意见,心里十分感动,当即表态,“好!当然好!只要能治好妹妹,我瞿榛今后愿做牛做马为报!”
司宸墨呵呵一笑,“不必说的那么严重,说到底还是亲戚呢?瞿若也算是朕的妹妹,风一天,这段时间你可要多去看看郡主,人一旦有了缺陷就会意志消沉,周围人的关心是很重要的!”说着唇边卷起一缕意味深长的笑。
风一天恼怒他这样暧昧的笑容,“你却是很有经验,要不要我把你的光荣史一一告诉漓儿啊?”
“漓儿?”司宸墨蹙眉,“你叫得如此亲热干什么?朕命令你立刻去陪瞿若小郡主!”
嬉闹声中,太和宫一片祥和,不知是否是暴风雨前的风和日丽?
从太和宫出来,风一天果然继续去陪瞿若,司宸墨便牵着雪漓的手在御花园散步。
“宸,你说风一天和若儿有没有戏?”雪漓望着风一天的背影问。
司宸墨哼哼了两声,“没戏我也要他有戏,我瞧风一天对你更感兴趣。”
“你又这样?我可回梅居了!”雪漓不悦地转过身就走。
“别!”司宸墨赶紧从身后将她抱住,下巴在她发际轻蹭,“下回不说了!行吗?”
雪漓委屈地扭了扭身子,没能挣脱,也只能随他紧搂,“难道此时你还对我不放心吗?”言语间大有嗔怪之意。
缕缕发香渗入司宸墨心脾,他轻吻她的发丝低语,“我是对你太在乎!别人我还懒得操心呢!”
雪漓心里甜甜的,“谁知道呢!你那么多妃子!”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我会用今后的生命来诠释这句话!”明明是低语,却恨不得全天下都听见,他会用怎样的爱来回馈他的女人……
原本随身伺候的靳公公眼中泛起泪花,默默感谢老天终于听见他的祷告,以至于忽视了周围的情景,忘了通报。
“臣妾参见皇上。”一个娇娇弱弱的声音响起。
靳公公吓了一跳,“皇上,老奴……”
司宸墨松开雪漓,摆摆手,“算了,下去吧!”
是!靳公公为自己的失职羞愧,颤巍巍退下,或许自己是真的老了……
“皇上,臣妾见今儿天气不错,带皇儿出来走走。”来人正是皇后,她献宝似的把皇长子抱至司宸墨眼前。
司宸墨接了过来给雪漓看,“雪儿,来看看瑜儿。”
雪漓凑近司宸墨身边,这皇长子如今已能分辨出眉眼,依稀便有真实的司宸墨五官的影子。心中一酸,有些不自在,加之勾起了对芥儿的惦念,眼眸里便泪水模糊起来。
皇后也发现了这一幕,假作无意提起,娇声道,“皇上,您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明显触到漓妹妹的伤心事吗?”
在宫里,估计无人不知道雪漓的儿子生下来便薨了的事。
司宸墨看了看皇后,也没对她的话给予回应,反对雪漓道:“雪儿,不如把瑜儿给你养着,如何?”
“皇上!”皇后脸色大变。
司宸墨淡淡一笑,“皇后,难得你身为六宫之首能体恤众姐妹,漓妃的心事你也料得丝毫不差,放在漓妃身边朕时时便能看见,有何不好呢?”
皇后原本是看见司宸墨和雪漓亲热心中不爽,才故意把孩子抱过来出气,没想司宸墨却生了这个念头,一时竟泪光盈盈。
“皇后不愿意?”司宸墨反步步紧逼。
雪漓看不下去便道。“皇上,臣妾自己还是个孩子,可不想带孩子,臣妾要好好玩呢!”
司宸墨听了眸中稍稍黯然,将孩子还给皇后,“既漓妃不愿意,你便细心教导吧!”
皇后如同抱了件失而复得的珍宝,泣然谢恩,临走又想起一件事,“皇上,过几日便是瑜儿半岁……”
“朕记得!届时朕定为朕的皇儿送上一份震惊天下的大礼!”司宸墨大笑。
待皇后走远,司宸墨才牵了雪漓的手问,“雪儿,生气了没有?”
雪漓摇摇头,“若事事生气,我这辈子估计也不能开怀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怨只能怨天意如此。”
“那就好!”司宸墨稍稍宽心,“可是,你不喜欢我的孩子,是吗?”
“我没有!”雪漓否认。
“既没有为何不愿意带着瑜儿,我真有此打算,把瑜儿给你带。”
“这与喜欢和不喜欢无关!”雪漓思忖道,“虽然我不待见你的女人,但是皇后毕竟是皇长子生母,没有人可以替代自己的生母。而母亲一旦离开自己的孩子,亦是痛不欲生,一如我现在惦念芥儿之心。”
司宸墨似有所触动,“雪儿,生母对孩子来说真那么重要吗?”
雪漓点点头,“宸,母亲对一个孩子的意义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啊!”
“母亲对孩子的意义?”司宸墨念着这几个字竟入了神。
几日后,宫里便张灯结彩,为皇长子庆贺半岁。
出席宴席的主要有太后,皇帝,宫里众妃嫔和皇后的娘家人——丞相刘林然。
从前宴会都是雪漓独自前往,而且必定迟到,最后孤零零地选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这次却不一样了。
紫画走了,司宸墨便堂而皇之夜夜将雪漓留在太和宫,所以,自然是携她一起从太和宫往玉华殿。
为此雪漓不解,“你不是要避免对我太好嘛?不是要假意对皇后好吗?”
司宸墨却笑而不答,只是握了紫毫为她描绘那半月妆,“好了!可以走了!今天的你定艳冠群芳。”
雪漓站起身,仍是那一袭大红的金线牡丹团绣装,纯金的凤冠垂了沉重的金流苏在髻边乱颤,与之相配的是胸前纯金的璎珞项圈和腕上精致绝伦的金手镯,雍容华贵,绝代风姿确无一人比得上。
“真是美!”司宸墨拉着她转了一圈,“比第一次穿这身时更美了!自当娘亲以后,整个人更加圆润,气色也好了,配这身衣裳尤其华贵。”
“不怕我在宴会上把你皇后的气势压下去?”雪漓眨了眨眼,对自己今天这身也很满意。
司宸墨亦是一笑,“我就是要你压下去!走吧!”语毕携了她的手。
玉华殿,烛火亮的如同白昼,里面笑语盈盈,而殿外,一层又一层配半月剑的侍卫将玉华殿围得水泄不通。
“皇上驾到!漓妃娘娘驾到!”随着太监的通报,店内便齐刷刷地跪了一地。
雪漓有些不自在,从来都是她跪别人……
司宸墨似觉察到她的退缩,握紧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道,“别紧张,有我呢!你得习惯和我并肩站在一起!”
他携着她直接走到龙椅上坐下,同时拉了雪漓坐在他身旁。立时便有人脸色耷拉下来,而且不止一人。
司宸墨假装没有看见,笑道,“今天是朕的皇长子半岁庆典,皇后辛苦了,赏黄金千两!”
刘皇后与丞相对视一眼,喜滋滋跪下谢恩,并顺势提出一个话题,“皇上,前几日皇上在御花园说是要给瑜儿一份大礼不知是什么?就是这黄金千两?”
司宸墨大笑,“朕是如此小气之人吗?这份大礼定令天下震惊!”
太后喜形于色,连声催促,“既如此,皇上快拿出来给哀家瞧瞧!”她以为是立太子的诏书,众人皆以为是太子诏书……
司宸墨环顾一周,猛然喝道,“曹子瑜!”
“臣在!”曹子瑜应声而出,一挥手,殿外重重侍卫一拥而入,将丞相按倒在地。
众人大惊,皇后扑通跪在地上哭问,“皇上,这是为何?不要吓唬臣妾。”
司宸墨此时的表情不怒自威,“丞相刘林然利用职务之便贪赃枉法,勾结朋党,现百官联名,供列出罪状一百二十条,条条罪大恶极,定明日午时斩首,丞相府阖府发配边疆,至于刘皇后,”
他稍稍停了停,握紧雪漓的手,“因诞下龙子有功,赦免死罪,即日起降为嫔。”
他话音一落,曹子瑜便将百官联名掷于地上,让刘林然看个清楚。这是风一天费时数月,全国奔波,苦心收集而来的。
“皇上!”太后忽然厉声道,“皇上从哪里听来的谣言?丞相半生兢兢业业,为国为民,劳苦功高,怎么忽然就成了罪臣?此事可有经刑部审查?”
“母后!母后的意思是儿臣是昏君?是听信谣言之徒?”司宸墨一改平时对太后事事言听计从的态度,极为强硬,“那百官联名也是谣言吗?铁证如山也是谣言?母后别忘了,大越律例,女子不得干预朝政,母后在大殿上职责朕的满朝文武皆是造谣之辈是何居心?”
全场寂静无声,从来没有人敢忤逆太后,今天是怎么了?就连雪漓也被眼前的司宸墨吓倒,望着他瞠目结舌。
殊不知,司宸墨之所以敢这么做,是因为太后在朝中的最大支持就是丞相,而刘丞相之前权倾朝野,两人相互撑腰,朝中便无人敢说不字。
在最近数月,风一天四处活动,总算个个突破,瓦解了丞相的集团,朝中大臣皆是见风使舵之人,所谓树倒猢狲散,谁也不会帮落地凤凰说话的。
再者,司宸墨逐渐夺过了除东南王殷雪翼以外所有藩王的兵权,是以大权在握,脱离太后的掌控,独立执政简直易如反掌。
太后完全没有从眼前的状况中醒悟过来,“好你个皇帝,儿大不由娘,你……你……是否要将母后也一起斩了?”
司宸墨忽而温柔地一笑,“母后,儿臣恭请母后回宫,儿臣自会孝顺母后,请母后颐养天年。”
“太后,请。”曹子瑜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除了他大哥二哥,估计谁也不放在眼里。
是以,太后几乎是在侍卫的押解下回的凤藻宫。
一场隆重的庆典便一团混乱,丞相不甘地盯着司宸墨冷笑,“皇上,你这份大礼果真是惊天动地!”
司宸墨淡笑道,“漓妃听旨!”
雪漓不知道怎么又会和自己扯上关系,满腹疑惑地跪下。
“即日起,漓妃封为皇后,择日举行封后大典!”他平静地宣布此道旨意,似乎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雪漓呆在原地,连磕头谢恩都忘记了,她终于明白司宸墨为什么会在宴会前说,偏要她把皇后压下去。
司宸墨见她呆呆地,笑着亲自扶她起来,覆在她耳畔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傻妞,高兴糊涂了?”
雪漓亦只随他扶起,心中谈不上高兴,也谈不上不高兴。
皇后则瘫软在地上,眸中放射出仇恨。
司宸墨携了雪漓的手宣布,“来人!传膳!为朕的皇长子庆生!”
这一场盛宴,谁人欢乐谁人愁?
方才还被凄惨的气氛所笼罩的玉华殿瞬间又歌舞升平起来
司宸墨整晚都很得意,毫不避讳地搂了雪漓的腰,罪看歌舞,对于座上哀怨的前皇后,如今的刘嫔再没多瞧一眼。
今天的庆典可是为她的孩儿准备的啊!刘嫔心中一苦,不愿再受这格格不入之欢乐气氛的折磨,悄然隐退在夜色里,奶娘也随之抱了皇长子紧跟其后,司宸墨似对此完全没有留意。
雪漓看着他们离开本想提醒,但见司宸墨醉心歌舞的样子终没有开口。
“娘娘!”奶娘在御花园追上刘嫔。“娘娘也不必太在意了,皇上能把娘娘单独留下,也证明皇上对娘娘还是有情义的,何况娘娘还有个皇子,只要皇子争气终究会有翻身的一天的。”
刘嫔一阵气苦,从奶娘手里接过孩子流泪不已,“孩子,瑜儿,娘的宝贝,以后娘就全靠你了!”语毕又贴着孩子的脸哭泣。
哭了好一阵,才把孩子又还给奶娘,“把他抱回宫吧,外面冷,别冻着了。”
“那娘娘呢?不一起回宫吗?”奶娘接过孩子问道。
刘嫔叹息着摇头,“我再随处走走吧。”
此时正值冬季,冷风凛冽的御花园寒意刺骨,可对于刘嫔来说,更冷的是心
越是冷越挑偏僻的地方走,这皇宫对她而言,还会有喧哗和热闹吗?
不觉泪已干,脸颊在冷风中紧绷得痛。
远远地,传来一阵哀婉的琴声,一如她此时的心境,琴声里的孤寂和落寞使她有共鸣之感,父亲即逝,全家被发配边境,而她这辈子最重要的人,她的丈夫却从来没正眼瞧她一眼
若不是牵挂着孩子,她真想随了父亲一起去,便不用再受这如同冷宫的折磨。
渐渐被这琴声吸引,她越走越近,不觉走到琴声来源处—————一个清冷的院落。
眼见里面出来个小宫女,她忙拉住了问,“这是哪里?何人在弹琴?”
小宫女偏了偏头,答道,“这是琳妃娘娘寝宫,刚才弹琴的也是她。”
琳妃?刘嫔的脑子里搜索着这个名字,一个几乎被遗忘的影子出现在脑海里。她终于想起,琳妃就是那个被漓妃剜眼割舌的可怜人,难道她还能抚琴吗?
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刘嫔暗暗咒骂雪漓,迈步走进了小院。
虽然刘嫔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但仍旧被眼前的情形下了一跳。
一盏孤灯下,一布衣女子临窗而坐,从她窈窕的身姿判断,会以为她是个大美人,可当皇后开口叫出她的名字,着实被吓了一跳。
“琳妹妹。”
琳妃闻声慢慢回头,这是怎样丑陋的一张脸!刘嫔捂住了嘴才勉强让自己没有尖叫出声。
头发凌乱不堪,一张脸满是污垢,最恐怖的是那双眼睛,不,那已不能称之为眼睛,只是皱皱巴巴粘黏在一块的皮肉。
刘嫔简直无法把这张脸和刚才的琴声联系起来,她掩鼻而泣,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妹妹,你真是太苦了!”
琳妃眼睛虽然没有了,但是听觉极其灵敏,一听便知是刘皇后的声音,这是她变成这副样子以来第一次有人来看她,淡然一笑,扯动脸上的皮肉,烛光下的眼睛尤其显得诡异。
“来人!”刘嫔唤道。
这小院平时就一个叫阿单的小宫女照顾琳妃的饮食起居,可也因琳妃的惨状经常欺负她,从不给她梳头洗脸,膳食亦是有一顿没一顿,且常常是馊的。
刘嫔叫了良久,阿单才进来,刘嫔一看,便是方才走出去的小宫女。“大胆奴婢!你是怎么照顾琳妃的?”刘嫔厉声质问。
阿单不屑地瞟了一眼,“她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要怎么照顾?若我是这般摸样早就自尽了,何必留在世上害人!别人跟着主子都吃香的喝辣的,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摊上个半死不活的怪物!”
刘嫔一听,顿时来气,一耳光狠狠扇在阿单脸上,“本宫警告你,若你再欺负,你立刻就会变得比琳妃更惨!还不去打水来给琳妃梳洗梳洗!”
“还本宫什么呀!都是一废后了!”这宫里消息是传得最快的,刘皇后刚刚被废,立刻人尽皆知了,不过,话虽如此,但阿单也不敢怎么样,毕竟嫔的地位比她还是高多了,何况刘嫔还生有大皇子,宫中惯例,有儿子便有靠山,所以,阿单嘀咕归嘀咕,最终还是出去打水了。
刘嫔亲自用帕子将琳妃一脸的污垢洗尽,又给她绾了个整整齐齐的发髻,找了件干净衣裳给她换上,她如今的穿戴却是连宫女都不如了。
刘嫔心中有气,再次将阿单唤来,“琳妃的衣服首饰呢?虽然受了冷落,但仍然是妃子,每月的用度开销宫里仍是按等级分派了下来的,你这死蹄子都给弄哪去了?”
阿单嘟囔了个嘴,老大不乐意,“别人跟着主子哪天没有赏钱?哪天不赏件衣服首饰的,她一个瞎子还穿那么光鲜干嘛”
刘嫔在她胳膊上用力一掐,“死蹄子!你再说声试试!”
阿单不敢再言语,却也没有意识将琳妃的衣服和首饰拿出来,刘嫔还要继续追究,被琳妃拉住了衣袖,缓缓摇头。
刘嫔气不过,指着阿单恶声相向,“本宫警告你,从此若敢怠慢琳妃,你小心你的眼珠子!”
琳妃依然在扯她的衣袖,她低头,见琳妃很激动,一直做着握笔写字的动作,她狐疑道,“妹妹是要写字吗?要纸和笔?”
琳妃便猛烈点头。
刘嫔立即令阿单取来纸笔,并替琳妃沾好了墨,只见琳妃颤抖着在纸上急速写了起来,可是却因为眼睛看不见,字的笔画全部粘连在一起,有时下一个字写在上一个字上,刘嫔除了能辨别第一个字是
药引皇妃第2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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