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看见了,每天对我说最多的就是‘喊下一个’。”
她耸耸肩:“我觉得来找他拔牙的女生也挺有勇气的,上次,你见到没,那女生非要指明让他拔,没见科室里其他几个医生的脸都绿了。”
短发女生啧啧:“这里就咱们一个口腔医院,自从徐医生来了以后,以前看牙的都是大爷大妈,现在全都是小女孩了。”
“那可不,你看吧,一半都是借机要电话的。”
短发女生好奇地问她:“他给过吗?”
小护士撇撇嘴:“你有吗?”
俩人俱是会心一笑,换好了衣服,往外面走去。
相交
列车提示到站的时候,稀稀拉拉的旅客背着行李,往出站口的方向走。
周筱筱拎着箱子,站在十几年来依然很破旧的火车站门口,突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小城和离开的时候相比并没有太大区别,狭窄的街道,自行车穿梭,偶有一些汽车慢悠悠地开过。街道两旁挂了好多年的招牌还在,早已褪了色,歪歪扭扭的样子看上去摇摇欲坠,却好像从没有掉下来过。
她拉着箱子往前走,路边闲晃的老人,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学生,熟悉的不太标准的普通话。
都一点点地勾出她童年时的回忆。
她奔跑过的小巷,刻过字的墙壁,偷听过的学校,尘封的记忆扑面而来,映着黄昏的霞光。
有雨骤降。
行人们依旧是不紧不慢地,拿出随身携带的雨伞,闲散地往前走。
街边的店主们也从小店里伸出脑袋,抬头看了看,雨不大,又放心地回屋,任由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那零星的摆在门口的椅子上。
有人靠在门口织毛衣,看到周筱筱淋着雨,喊她:“小姑娘,要伞不?五元一把呀。”
周筱筱笑着摆摆手,继续往前走。
青石板上印过一串带着雨水的脚步。
慢慢地,雨声渐小,再到消失不见。
天边是绚烂的晚霞,浓烈的金色的光线,照在一处荒凉的小院上。
门口的招牌早已不知去向,常年被风吹雨打的大门也已经生锈。周筱筱的手拨开被杂草湮没的墙壁,露出残缺的红漆字迹,隐约可见福利院几个大字的轮廓。
寂静的小巷深处,荒无人烟的小院,安静地,矗立。
路边的石板凳被雨水冲得干净,周筱筱坐在上面,双脚离地,一下一下地晃。
迎风飘来的空气,闷热而潮湿。
一人多高的杂草随风轻摆,发出细微的响声。
她突然就笑了起来,仰起头,闭上了眼睛。
有光落在她脸上。
她心想,真好。
这不是永远干燥而冰冷的B市。
是一年中有一半都是雨季的N市,她的家乡。
今年二十六岁的周筱筱,已经不会属于B市了。
没有男朋友,没有高薪工作,没有亲人。
只有孤身一人的她。
那些曾经美好的过往都在她二十五岁那年戛然而止。
她仓皇出逃,不顾一切地想要远离。
似乎走得越远,就越能忘掉那些曾自以为是的温暖。
走走停停。
一个月,三个月,半年。
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换的手机号、工作和住址,最长半年,最短一个月。
唯一一个如影随形的是失眠。
以及梦里出现的人,和会痛的智齿。
她在逃。
而现在,她逃回到了家乡。
周筱筱在城中心住了下来。生活平静地如同每到一个新地方一样,没有波澜地往前走。
智齿不会痛,失眠好了许多,不会再做不该做的梦,一切都让她以为,自己已经遗忘了那个人。
可是,不发生不代表不存在。
半年以后,当这一周她连续梦见那个场景时,周筱筱终于意识到,自己又该换个地方了。
梦里,是他隐忍的脸:“筱筱,对不起,我爱你。”
周筱筱倏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对着空气就是一巴掌:“爱你妹。”
她爬起来,驾轻就熟地去厨房,放咖啡豆,喝咖啡。
许久没痛的智齿在口腔深处作威作福,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四个小时。
周筱筱终于挨到了天亮,穿衣洗漱,去了医院。
周筱筱讨厌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拥挤的人群,无数的人间离合上演。
取号,拍片,缴费,等待,周筱筱有些头疼地挤在一群女生中间,许久不和人太过亲近的身体有明显的不适和抗拒。
她奇怪地看了一圈稚嫩的脸庞,心里在想:现在长智齿的孩子都这么多吗?
一直到下午,才终于轮上她。
当躺下来之前,医生面无表情地对着片子和她讲了一堆听不懂的术语。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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