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周筱筱摇了摇头,语气很坚决:“抱歉,是我自己的原因。”
陈总再三婉拒,终是没能拗过周筱筱,只好不舍地签上字。
要交接的工作都已经整理好了,她的东西也很少,一个纸盒子就装满了。周筱筱抱着东西离开时,公司的几个大男孩儿一路跟着她到了楼下,对她说:“筱筱姐,我们送送你吧。”
周筱筱笑着摇摇头,站在路边拦出租车。
一个男生期待地看着她,鼓足勇气问:“那,你还会留在这里吗?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有空车停到了路边,周筱筱正在拉车门的手一滞,她回过头,却并未直接作答:“加油,好好工作。”
车门被关上,猛然加速的出租车后面扬起一长串的尘土。
男生被呛得扭过了脸,再回过神时,只能看到已经开出了很远的车屁股。
他惆怅地看着后视镜里周筱筱越来越小的身影,喃喃自语:“估计以后都不会再见到了。”
这个一贯独来独往的女生,半年前来应聘时直接吓到了总经理,不敢相信全国顶级名校毕业的硕士生会来他们这样一个小地方应聘。城市小而安逸,大家每天踩点打卡上班,插科打诨,闲了就跑到楼下的小店里喝茶。
而周筱筱,却是个例外。
她一个人可以胜任好几人的工作量,话不多,最早来也最晚一个走,始终没有参加过公司的任何活动。
她的一切,都是个谜。
有多好看,就有多让人不敢接近。
而现在,她悄然无息地离开,就像从没有来过一样,没留下一丁点痕迹。
徐斯遇觉得身体有些燥热。
来到这个城市已经一年,他依然没能适应这里的天气。多雨,闷热,潮湿,以及永远都晾不干的衣服。
他拉开窗帘,阴暗的天空没有太多光亮,光线很暗。
雨滴打在玻璃上,滴答,滴答,窗户上是模糊的水雾。
屋里的除湿机昼夜不停,烘干机里是已经晾好的衣服。
白衬衫,黑西裤,永远不会变的两种颜色。
就像是他现在的世界。
离开B市的时间越久,反而发现自己关于那里的回忆变得越清晰。
索性一边痛,一边放任自己沉浸在能看到她的记忆里。
徐斯遇关上门,撑起一把伞,往医院的方向走去。
雨滴沿着伞沿滑落,掉入地面的小水坑,激起一层层涟漪,一滴,又一滴。
“……让我狠狠想你,让这一刻暂停,都怪这花样年华太刺激……”
是谁家的收音机在响,老式机器带着年代的划痕,吱吱呀呀地唱歌。
徐斯遇的脚步,慢了下来。
似乎有一个少女,穿着旗袍,在他面前转圈,宛若午夜的精灵。
她笑靥如花,对一个男生伸出手:“来呀,我们一起。”
在只亮着一盏灯的、寂静的深夜礼堂,翩翩起舞。
冰凉的雨滴打在徐斯遇的手心,他猛然惊醒。
是不知何时不由伸出去的右手。
犹如卑微的乞讨者。
“……哼哼哈嘿,快使用双节棍……”
电台里的歌曲早已换成了别的歌。
徐斯遇垂下手,默不作声地继续往前走。
那颗晶莹的雨滴,顺着他的手心,滑落。
汇入地面的水流,消失不见。
医院里,还没有多少人。
徐斯遇推开门,带着闷热的消毒水味的空气扑面而来。
湿漉漉的雨伞被他放在门口,不一会儿就积满了一小滩水。
他从杂物室拿出一把拖把,换上干净的吸水毛巾,开始拖地。
卷起的袖口露出清晰的肌肉纹理,他低着头,只能看到他绷紧的后脖颈和精瘦的腰身。
模糊的窗台玻璃上,不断滑落又不断聚集的雨水,沿着玻璃上的花纹流动。
屋里那股闷热,似乎消散了许多。
而怎么拖,心里却都是,潮湿依旧。
有刚到的小护士跑了过来:“徐医生,我来拖。”
他摇摇头,把小护士踩过的痕迹拖干净。
小护士不好意思地退出房间,去更衣室换衣服。
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一个短发的女生扭头问她:“徐医生又在拖地了?”
“可不,一下雨就拖地,保洁阿姨的活儿都让他干了。”
“徐医生来这里有一年了吧?有一半的时间都在下雨,他还没习惯啊?”
“听说是北方人。”
“徐医生真帅啊,你和他搭档这么久,诶,有没有打听出来什么?”
小护士叹了口气:“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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