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账、账账!”
“又是要怎样?”公孙月面带无奈看了过去。
对面相思红木书桌之上,换姿势上瘾的蝴蝶君一下午功夫已然变换了十数种奇形异状的怪造型,或歪在桌上,或攀上椅背,或挂在扶手,看得公孙月眼皮直跳。亏得他身体柔韧性绝佳,跟耍杂耍似的,也不担心给自己胳膊腿儿系成死扣。
“阿月~”蝴蝶君拉长声音哀怨道:“我盘账盘到手软、手痛,脚痛、眼睛痛,只要你肯稍微给我一点点安慰,就是全身都痛我也甘愿,可惜你就是这样害羞!”
“是哦,真是可惜,”公孙月放下笔,拿起红纹折扇走了过去:“傍晚便能雪霁,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我本来打算你做完这本,邀你前往湖心亭看雪赏月,相伴同乐。”
“与阿月一同看雪赏月!”蝴蝶君猛地坐直:“想想就好开心哈哈哈哈!阿月放心,再给我一刻钟,桌上这堆册子定然清到分文不差!”
公孙月颔首:“乖~”
行至桌旁将蝴蝶君录过的一摞账册中捡了一本拿来翻看,见其落笔之处条理分明、账目清楚,便是字迹也没因他歪七扭八的姿势受到影响,笔走游龙,利落非常。公孙月将账册一直翻至最末,未见分毫错漏,便随手将册本中夹着的一枚竹签抽出,略扫了一眼,不由一愣。
这一套竹签以四时景色刻文,公孙月手中这枚便是一从修竹,光面原有一约莫寸余的留白,此刻那空白之处却被人用墨色绘上了人影。画中人立于竹下,持扇观景,与原图浑若天成。
人像不足一寸,却是细细绘得分毫毕现,栩栩如生,与中原注重意境之绘画手法大有不同,宛如真人再现,一看便是出自蝴蝶君之手。画中人影自然无出意外,就是公孙月本人。
许是心有期许,蝴蝶君笔下的公孙月遗世独立,清灵之气几近透纸而出。
公孙月把玩着那小小竹签,唇角浮出一抹清浅笑意,忽有想到什么,伸手将其他册子中的竹签一一取出,果然便见每一枚竹签之上均有她的一幅小像,与竹签原刻相合,或坐或立,或嗔或喜,每一幅画都形神兼备,可见绘画之人对她了解之深。
“阿月喜欢吗?”蝴蝶君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搭着她的肩膀笑道:“若是喜欢,改日我用彩墨为你画更好的,今日这竹签刻图和单调的墨色实在限制蝴蝶的发挥!”
“还有心思画这些,看来还是闲暇太多,”公孙月将总共八枚竹签一并小心收起,抬眼轻笑道:“明日的账册便多与你三成。”
“啊?”蝴蝶君大惊失色,可怜巴巴道:“好阿月,饶了我吧~我与账册八字不合、命里反冲,一碰它便手酸脚软脑袋隆隆叫,简直就是勾魂索命的鬼册!”
“嗯……雪停了,天要晴了。”
“?”蝴蝶君一愣,随即眼睛铮亮,紧接着又沮丧一瞬,终是重新抖擞精神:“三成就三成!”复又搂着公孙月的肩膀催促道:“雪霁云散,月亮要出来了,阿月我们出去玩吧!”
……
不知是如何触动了那么一点,也或许无需触动,自湖心亭转至拔步床,轻纱软帐,芙蓉春暖,水到渠成。
无人饮酒,却是意熏熏然,公孙月有些意识迷蒙,脸颊、唇上,还有颈肩处,深深浅浅的吻带着灼热温度不断落下。唇齿偎依,肌肤相贴,轻痒,微痛,又挟裹酥麻的肌肤触感,与鼻息间充斥的男人味道交汇,激起一轮又一轮的热潮……
冲撞起伏中,公孙月用力环住伏撑在身上的男人,掌下一寸寸按揉,自颈后至肩胛,沿着脊椎摩挲到腰窝,修长的身躯,紧实的肌肉,随着他一次次有力攻击而收缩舒展……
光影明暗交接中,微光柔和地打下来,落在眼前金发男人的脸上。
公孙月看着他,那双一幽蓝一金棕绚烂如极品宝石的异色双眸水光氤氲,最中间盛放着自己,满满的爱恋几乎要溢出来。
如斯,美色。
蝴蝶君常说公孙月是他遇到的第一个武力强、智慧高、能与他并驾齐驱,又全然不理会他的美貌、不在乎他的家财、无视他的杀气、甚至眼中留不下他分毫身影的人。
或许相识之初确实如此。
那时的公孙月身负深仇,遍尝世间冷暖,面上不显,一颗心却冷漠似寒铁。初遇恶名在外的怪异杀手,心中只有千般防备与万般算计。到得两人相识相熟,虽觉得蝴蝶有趣可爱,但那时的公孙月无意情爱,自当退避三舍。再到蝴蝶君一片赤诚、持之以恒、努力不懈地相随相护,原就不讨厌的一个人,终是一点一滴慢慢地让他走到了心里。
好像是第一次这般看着这个男人。
雪肤金发,金蓝双瞳,美的惊心动魄。
公孙月缓缓勾起唇,谁能不心动呢?
双手握住对方削窄紧韧的腰身,猛然发力、上下登时逆转过来!
单手撑在蝴蝶君耳侧,另一只手缓缓抚上对方脸颊,自眉眼,到发丝,自鼻梁,到颌角,自肩膀,到胸腹,自腰际,到……
公孙月点点蝴蝶君笔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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