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别人不靠谱的错觉,因而摇摇头一笑道:“原是我二人令鹤叔挂心,待他出关,让他多酿几坛好酒赔给鹤叔。那只蝴蝶旁的有限,也只这手艺尚有几分能拿得出手了。”
鹤彦亦含笑道:“虽是错在老夫想岔了他,好在沾着庄主娘家人的面子,反赖蝶君一坛酒也好往回收收脸面。”
二人相视一笑,此事就此揭过,方要继续说账目之事,忽见窗外嬉戏的两只红蝶飞了进来,扑腾着翅膀围着公孙月上下翩飞,显得十二分欢快开心。
公孙月心神一动,尚不及反应人就已经站了起来。
鹤彦亦起身,捻须而笑:“莫不是说蝴蝶,蝴蝶就到了?”
公孙月虽生性稳沉持重,却也十分坦然,既是心中思念,便无需过多的迂腐矜持,与鹤彦抱了声歉,起身出门前去相迎。
青阳郡郊,路谒亭中。
公孙月孑然而立,把玩着手中折扇。
空云谷一战让她看清了自己的心意,大仇得报更是去掉了压在她身上最沉重的枷锁。二十多年的全心相待,哪怕是冷心铁块也会被焐热,何况是一颗活生生的人心。
四年时光对一名武修而言并不算长,却也足够一个人彻底理清自己的思绪。
俗尘渺渺,天意茫茫,欢喜伤悲,老病生死,原属寻常。
明月深远时,会思及曾经三餐一行一双人;午夜回梦处,亦有故人再聚道一声今夜别样。
既得一人心,又何必再相拒呢?
白茫茫的风雪接天连地,无边白幕中,影影绰绰出现一抹红影,愈渐临近,愈见清晰。
精致的红色绸布伞,华美绚丽的金线蝶纹红色锦袍,修长高挑的身形,白皙又骨节分明的手指。
伞沿微微上抬,伞下露出一张精致到妖冶的绝美面容,金蓝异瞳,璨金长发,雪肌冰骨。
四目相对的一刹那,时空仿若静止。
沧海桑田,一眼万年。
所谓相思,原就是两处各有一人。
公孙月眼中缓缓有笑意浮了上来。
“怎么不穿外袍啊!”蝴蝶君飘身掠至亭中,解下身上披风披到公孙月肩上,顺手牵起她的手。
双手相握之处,暖融融的内力径自渡了过来,汇入自身内劲运行一圈,周身便暖了起来。
“蝴蝶斩解开了?”
“当然!区区刀鞘,如何难得倒阴川蝴蝶君!”
“是哦,花了四年时间,真是值得骄傲!”
“这是个意外!阿月你听我解释啦!”
……
无半点久别重逢的离愁别绪,只如暂别半日又相遇般一如往常地斗着嘴,一双红色身影一高一低并肩而行,撑在头顶的精致红伞向低处倾斜着,四周红蝶飞舞,逐渐融入风雪之中。
28、月下蝶舞
踢、踢、踢、踢!
“再踢就要裂了,”公孙月翻过一页账册,在总计处落下一笔,眼也不抬地道:“这墙老老实实待在那里又没得罪你,总是踢它作甚。”
“一文两文三文四文,一圈圈的铜钱看得蝴蝶直掉头发!”蝴蝶君捂着头道:“阿月,再算下去蝴蝶要秃啦!”
“你不揪它,自然便不会秃,”公孙月沾了沾墨水,左右抿了抿笔尖,总算抬头看了他一眼:“讲话归讲话,手不要停下来。”
蝴蝶君叹气,托着下巴语气弱弱道:“至少让我先喝一杯茶吧。”
“半个时辰喝了七回茶,提醒一句,多饮会导致尿频尿急,严重了还会出现其他方面的障碍。”
“阿月!你不要挑衅我男子汉的尊严!”
“哦,不小心忘记你有这种东西了,抱歉抱歉。”公孙月翻过一页,拨动着手中算盘,不甚走心地随口应付一句,又问道:“不过嘛,我说的是事实,还喝茶吗?”
“不喝!”蝴蝶君扭头,还哼哼两声以示不忿。
公孙月眉头一挑:“那还不赶快做事?”
蝴蝶君瘫倒在桌上,斜着眼去看桌上账册:“还有那——么多!”
“该作的工作拖一天还是在,不要废话了,快做!”
“夫纲不振,男性悲哀,唉,做就做吧~”蝴蝶君叹气,脑袋拄在桌上维持瘫倒的姿势不变,右手绕过脑袋举着账册,左手重新拿起笔涂抹。姿势歪七八糟,也不用算盘,速度却比公孙月快上极多。
公孙月忙碌之余看了他几眼,嘴角不由勾出一抹笑意。
抓蝴蝶君做壮丁不是偶然。
如意山庄虽属武林组织,却自经营海贸后逐渐以生意为主,来往账目极多,一到年底,账目盘点都是一样大事,便是有心腹下属帮持,总账也要公孙月亲自过目。
盘账之事本就繁琐,偏有某只闲久了的蝴蝶在旁探头伸脑、撩东拨西,他原就心算极好,便是使老了的账房先生也有所不及,撞到公孙月手上自然没有放过之理。
“盘账,盘账,账、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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