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鼻尖,不容置疑地宣示主权:“我的。”
处于下方的蝴蝶君微微一愣,双眸中登时溢满笑意,肯定道:“你的!”
两个字,仿若火点崩入烈油,铺天火焰腾然而起。
蝴蝶君在她面前,永远是单纯、直接、率真,是全无保留的赤诚,完全不掩饰自己的欲望,不伪装也不夸张自己的感受,所有的他从她身上感知到的东西都能从他的表情、声音、动作,甚至周身肌肉的紧绷上真实的反馈给她,全然由她掌控,如臂使指。
公孙月心中清楚,自己第一次地失控了,但无论是出于理智还是冲动,她都不想停下来。
欲望的沉沦,从来不是一个人。
天上月,一昔如环,昔昔成玦;终皎洁,不辞冰雪,染尘为谁?那春丛,惊鸿瞥,流华舞红蝶。
……
29、旧岁换新年
窗外扑扑簌簌落雪声,堂屋内滴漏看时间尚早,却早有光自厚纱窗透了进来。因着白雪明亮的缘故,房内烛火未点,却也能看得清楚。
酸枝缠木的拔步床上,层层叠叠的帘幕之中,浅薰软卧,一双人交颈而眠。
公孙月尚未睁眼便知身在蝴蝶君的臂弯之中,缓缓掀开眼皮,果然入目便是一捧如瀑的耀金长发,与红木床棂相应成趣。
这方别院的家具原是以厚重紫檀为主,因蝴蝶君住了进来,他更喜欢颜色明亮、花开蝶形的酸枝木,便由着他上下折腾更换了一番。也不知他自何处寻来的木料,不同于寻常酸枝木的隐隐酸香,这批木料散发出来却是红蔷薇花的味道,倒是与某只红蝴蝶十二分相合。
公孙月小心转过身,入目便是一张放大的精致睡颜。金色的长睫毛轻阖着,呼吸清浅平稳,微微勾着的嘴角,侧卧的蝴蝶君犹在好梦之中,似是察觉到她的动静,搭在她腰上的手无意识地搂着她收拢一下,还知道帮她掖一掖被角。
如意山庄地处东域,偏南临海,冬日原不甚冷,山庄里更有蝴蝶君折腾出的地龙,虽不比蝴蝶谷冬日如春,却也暖意融融,更何况两人均是修为在身,并不畏寒。
公孙月眼中漾出抹笑意,虚空点了点他的鼻尖。
转过年,两人就算相识二十六载了。
早年间蝴蝶君恨不能一日求婚三百遍,直白得可爱,后来被她欺负戏弄得多了,便逐渐学会了乖,晓得觑着她的眼色见缝插针百转千回地明示暗示。到得两人共历艰难、心意相通,婚礼不过是锦上添花的形式时,他说得便渐渐少了,只在偶尔想起被自己当众拒婚、落了他‘男子汉的颜面’,或是被章袤等调侃还没成功‘嫁’进来之时,冒头出来抱怨自己不给他正式名份。
若说之前公孙月的不答应是源于心中的不确定,那之后的拒绝便越来越纯粹地是逗蝴蝶了。就如兰漪章袤所言,或气急跳脚、或幽怨媳妇脸的小蝴蝶,实在是比寻常那只得意洋洋、天老大他老二的嚣张金钱蝶讨喜太多。
又是一年了,会不会给他一个真正的婚礼,谁知道呢?
“阿月……”似是冥冥之中感受到了某种微妙的‘恶意’,蝴蝶君迷迷瞪瞪睁开眼,伸手揽住怀里人亲昵地蹭了蹭,语气也跟着欢快起来:“早上好~”
又是明媚的一天!
雪下到晌午便止了,偶有细细碎碎的雪片随风自树梢墙头吹落,飘飘扬扬,触之即化,映着满城街头巷尾为过年准备的红彤彤灯笼、扎花、对联、鞭炮等,十分鲜活好看。
蝴蝶君生平最喜欢红色,加之如意山庄一带的百姓对他比较熟悉,较之旁处,不至于出现紧盯着他的脸不放、当街被调戏或是被投怀送抱的奇怪事件,倒是难得肯出来逛上一逛。
当然,前提是有公孙月在侧相伴。
从一处小摊上捡出两枝做工十分精致好看的红色绒花,蝴蝶君先往公孙月头上看了一眼,随即十分遗憾地瘪瘪嘴。原因无他,公孙月今日依旧是男装打扮。黑红双色锦袍,金丝红玉发冠高高挽起,端地利落,不留半分可容他插花之地。
公孙月上前一步,接过蝴蝶君手中两支绒花将其并成发钗,抬手将他散下一侧的金发挑出一缕,拢到另一侧蝶形发束旁,绒花发钗一插恰可固定。
退开一步上下打量一番,公孙月颔首:“很漂亮。”
蝴蝶君脸色变幻游移,最终定格成无奈带着几分笑意,摇头道:“好吧好吧,谁叫阿月你喜欢呢!”随手弹了枚小小金瓜子落在货摊上的精致小钱筐之中。
那摆摊的是一俏丽女娘,见状便福了福身,嬉笑道:“承谢光顾,祝福庄主与蝶公子恩恩爱爱、天长地久。”
“谢你吉言,不用找钱。”
公孙月不由失笑:“你呀!”
蝴蝶君顶着那两朵红色绒花与公孙月继续逛街,他生得极好,气场也压得住,金灿灿的长发上添上两朵小花不过是多增一分颜色,并不会显得突兀可笑,落在公孙月眼中,则更多一分可爱。
两人牵手并肩,且看且停,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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