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
再回到坡道上时,女孩的身影已经完全隐匿在人看不到的角度,再看不见。
阿姨走到窗边,甩了甩自己手上刚洗过茶碟留下的水,心里感到奇怪,自言自语地说:“这姚老师才刚来,怎么就走了呢?”
无心的疑问被后脚到的何森听了去,他有些疑惑地皱起了眉头,顺着阿姨看的方向看去,“姚小姐走了吗?”
“已经走啦,刚才跟我打了个招呼就匆匆下山去了,也不知道还回不回来呢。”
被惊起的飞鸟掠过长空,飞过云聚云散的轨迹,有意提醒自己曾来过。
日光在二楼的玻璃窗上留下天空的倒影,路与立在窗后,他的身形覆盖上去,为玻璃上影子的黑色加深几分。
而他目光远随坡上那道身影离开,最后里面变成读不到光的暗邃。
*
姚寒露再度回到别墅时,何森人已不知道去哪了。
她一路无阻上到二楼的楼梯时,阿姨刚好从厨房出来,看见她,微微惊讶,问:“姚老师你回来啦?刚刚你怎么下山去啦?”
姚寒露举起手里的面包店标配的棕黄色纸袋,在空中扬了扬,“我刚刚觉得肚子有点饿,就下去买了个面包。”
“嗨——我以为怎么着了呢!姚老师要是肚子饿的话就跟我说啊,何必跑下去一趟,上山下山的多辛苦啊!”
姚寒露抱歉地朝她笑了笑,“不好意思啊,阿姨,我忘了。”
说完,她对阿姨微微鞠了一躬,“那我先去给路与上课了,待会儿再跟您聊。”
阿姨仍在身后絮絮叨叨说着什么,但她已顾及不上,也无心顾及。她小跑至路与房间门口,敲了敲,没人回应,她便自行拧开了门把。
门启了一小道缝隙,路与的身影先跃入视野之中。
他立在书桌旁,背对着她。穿着浅蓝色的短袖衬衫,低头单手正翻着什么。
“小与?”她先小声喊了他的名字,后才慢慢走入房间。
路与闻声,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神色无波地收回视线,好像不大乐意搭理她。
她靠近,等到两人的距离缩小到一定长度,便停下,歪头去追他的眼睛,问:“怎么啦?你看见我不开心啊。”
路与被她突然的靠近逼得后退了一步,他缓住,给两人之间留出足够多的空隙,过了一会儿,才顿顿地说:“姐姐迟到,不好。”
但视线仍旧不给她,耷着脖子,声音闷闷的。姚寒露看着,情不自禁地扬起了嘴角。
但她很快收起了笑意,语气转而郑重道:“那我跟你道歉。对不起,路与同学,老师迟到了。”
路与抬眸瞥她一眼,不情不愿地对她的致歉做出表示:“下次,你不许迟到了。”
“好,下次不会再迟到了。”
路与见她驯顺地点了头,心满意足地正打算坐下,她却突然将他喊住了。
“还有,小与——”
“生日快乐。”她又一笑,“对不起,你的生日姐姐也迟到了。”
路与一怔,看向她。
姚寒露动了动唇,笑意不减,“这是姐姐给你准备的生日蛋糕。”
在路与的错愕中里,她亮出一直藏在身后的蛋糕盒子,尺寸很小。如果世上不存在“点心”这个词的话,它勉强还能称之为蛋糕。
“怕那些保镖叔叔们发现,所以只能买一个小的,不过我们两个吃足够了。而且蛋糕也不能吃太多,甜食吃多了都长蛀牙……”
姚寒露一边唠叨着,一边走到窗边,将遮阳幕给拢上了,房间里的光线霎时暗下来。
她回来时,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绿色塑料壳质的打火机,凑到路与跟前,“啪”地点燃了火。
两人都被这突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而姚寒露愣住了,因为路与正看着她,以一种她从未见他展露过的眼神,透着惘然。
她回过神,忽略掉他眼中的这层陌生,只将这认为是火光在他眼眸中闪烁,为他点缀的复杂。
于是她很快恢复平常,笑起来,将蛋糕盒子打开,将蜡烛插上。
“噔噔噔——”她笑着,隔着薄薄的光看对面路与的脸,“我们小与同学的生日派对马上就要开始啦,大家激动吗?”
路与看着她,好一会儿,竟然也笑了。
姚寒露继续扮演自己的主持人身份,用搞怪的腔调说着:“让我来看一看啊,都有哪些小朋友给我们小与送来了祝福。”
“喔——”说着,她摊开自己的左手,假装手上有信件般地,惊呼一声,“有一封来着美国的信噢,寄信人叫艾米,她祝小与生日快乐,还说希望小与长得慢一点,不要再长高了,不然她就要追不上他了。““俄罗斯的萨沙同学也发来祝福,他说希望小与能跟师父好好学手艺,以后成为一名优秀的钟表师。”
“还有——中国的一个自称是寒露姐姐的人,在给小与的祝福信里写道,祝小与小朋友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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