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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零重来第6部分阅读

    清零重来 作者:roushuwu

    」潭新伍似乎挺怕我这样的,急忙讨饶似的安慰我:「不管你出不出的来,我明天一定想办法来接你,就算你出不来,我们也可以想别的办法不是吗?」

    「用不着你安慰我。对付方言青,我有的是办法。」我没好气的打断他。

    潭新伍淡淡的笑笑。「那是当然,他栽你手里是栽惨了。」口气酸溜溜的,像是有些兔死狐悲。

    小心的将落地玻璃门锁死。外面的风实在是大的奇怪。

    房间里的钟显示现在才早上八点半,方言青刚离开不久。

    昨天的气象预报已经再三警告,今天的气候十分恶劣,可能出现豪雨。我不知道这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只希望无论天气如何,垃圾车可一定要来啊。

    方言青走时再三关照,要我小心照顾,关好窗户。

    我恭恭敬敬的应承着,他若知道我打着这半死人的主意,也不知会怎么收拾我。

    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了,我必须尽快动手。

    门外响起了清脆的敲门声。

    很好,一切照既定的计划进行着。

    我俐落的将手中的针拔出,推出针管里的空气,然后将手放到身后。

    「请进吧。」我扯起嘴角,和蔼的说。

    门被轻轻的打开,一个女仆推着辆手推车进入房间。

    「脏东西全在那儿。」我朝她露出一个十分亲切的微笑,用手指指床尾那包东西。

    那是个十分年轻而又显得有些单纯的女孩子。我想广琏这种美少年对她的杀伤力也是很强的吧!因为我的微笑,她整张脸都红了。

    用美色达到卑鄙的目的,想不到我也有沦落至此的一天。

    她将车停在离床三步远的地方。原来她总是将、车直接听在床尾的,但今天我占据着床尾。

    她越过我走到床尾的右边,似乎很害羞,看都不敢多看我一眼,一直低着头。当然,也许是因为我故意盯着她看,我就是要她不敢看我。

    她背对着我,弯下腰准备拎起那包垃圾。

    我要的就是这刻了。我上前一步,一把圈住她的腰。

    她被我吓了一大跳,却没怎么反抗。一半是源于她对我美好的幻想,另一半则是因为那扎在她腰侧的针筒。那剂量绝对能让一个成年的男人在三秒内失去任何反抗,更何况这样一个单纯又柔弱的女孩子呢。

    拔出针管,随意扔到床底的垃圾筒里,我小心翼翼将女孩扶到椅子上坐好。

    好了,现在是处理那半死人的时候了,手脚要快。

    大步上前,粗暴的将所有插在我身上的管子拔掉。将这尸体扶起身,没我想像中的困难,可见我瘦的厉害。

    管不了那么多了。广琏的身形很娇小柔弱,即使我瘦的厉害,对这样的身体来说,依然是个不小的负担。

    顾不得磕磕碰碰的了,我七手八脚的将这尸体拖下床,然后拉着他的两条胳膊往那拉圾推车拖。先将他的上半身趴在车边,然后抬起两条腿往车里使劲一送,这具半尸体就整个的翻进车里。

    随意的将他收拾一下,就盖上盖子。

    好了,现在是最后一步了。

    我深吸口气,将椅子上的女孩拖上床。

    不要怪我哦,要怪就怪方言青。他不仁不义,我才出此下策的。我小声的说,手可是老实不客气的将女孩身上的衣服通通剥下。

    真是兔子急了也咬人,你说他方言青不这么逼我,我能做出这种决定来?让我堂堂男子汉扮成娘们,我容易吗我!

    给那女孩盖好被子,将所有的管子乱七八糟的接在被窝里。

    嗯,乍一看还挺像回事的。

    现在轮到找自己了,得,大丈夫能屈能伸,我豁出去了。

    三两下脱掉自己的衣服,拣起那些女装往身上套。虽然我没有穿女装的经验,可我有脱女装的经验,所以这对我来说还算小菜一碟。

    往自己胸口塞了两条毛巾,真是别扭极了。方言青,你可害惨我了。

    广琏这娘娘腔真是邪门,腰身这么细,身材也很娇小,我穿着这女装,只觉得胸口那两团别扭,其他还真没掐着憋着的感觉。

    掏掏围裙上的小口袋,竟然有口红和小镜子。

    得,今天就变态一回吧。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对着镜子描画了几下。拉开镜子打量了一下自己,好吧,我不得不承认,广琏是比普通女孩子还要好看,还要适合女装的男人。

    郭潮龙这死j商的趣味还真够让人恶心的。

    将杂七杂八的东西收好藏起,我深吸一口气。

    死活就这遭了。

    反手将门关上。这房间方言青一般不让人进入,我应该可以放心,在一段时间里,没有人会发现问题。

    我半低着头,推着车朝后门口冲。

    老大保佑,一定要成功。

    不知怎么的,今天屋里的人少的可怜,也许是因为即将要到来的豪雨,大家都忙着将东西收拾收拾,并查看电路和下水道是否通畅吧。

    最好什么人也没有,这样我才安全。

    我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推着车穿行在走廊上。迎面走来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我心猛的跳起来,急忙将头低得更低了些。

    他神色匆匆的和我擦肩而过。

    还好,还好。我喘了口气。

    突然的,那老头停下脚步,猛的转身。

    「你等一下。」他高声朝我叫唤。

    我觉得心脏都快从嗓子服里跳出来了,脑子里闪过七八种对应方案,甚至考虑冲过去直接将这老头揍晕。

    我犹豫着是该停呢?还是就这么冲出去算了?那透着自由之光的后门就在我前方三十米处。

    痛苦的选择。

    最后,理智战胜了,我将脚步停了下来,感觉上,有汗从额头淌下来。

    「你,把垃圾倒完后赶紧去花园帮忙,老常需要人手。」老头匆匆交代一下,转身就走。

    人吓人,吓死人哦。

    我大大的喘了口气,急忙加快了脚步。

    将车停在后门口,一条偏僻而又寂静的水泥路。

    天空已经布满了厚重的乌云,云块互相挤压着,推搡着。

    一道道闪电像乱发脾气的手,将云块纷纷撕裂,伴随着怒气冲冲的雷鸣。风将灰尘吹得老高,夹杂着星星点点的雨,迎头就往人身上砸。

    我掏出手机,九点二十分。

    潭新伍,你可别耍我哦。这事要是不成,我铁定死得很惨。

    「我要是死的惨,你这落井下石的也没好日子过。」我咬牙切齿的低声诅咒。

    云块在空中不断的爆裂,一声比一声吓人。

    雨点越来越大了。半湿的衣服破风一吹,冷得就像把刀子往身上割,疼。

    天黑的不像话,云层越压越底,黑压压的一片,仿佛即将相地面相接。

    可别玩我啊。找皱着眉头,直跳脚。

    将垃圾推车的盖子翻起一角,半死人依然平静。

    他最幸福了,什么都不用管,就我一人累得跟死狗似的,还要担惊受怕。

    两道桔黄|色的光穿透这黑压压的半凝固空气,诡异得就像鬼片现场。

    我眯着眼,透过帘子一般绵密的雨打量着。一辆十分破烂潦倒的垃圾车缓缓朝我驰来。

    谢天谢地,能来就好,我从没指望他开着很拉风的车来。

    我急忙跳到路上,顾不得着大雨将我淋个湿透,直向它挥手。

    这破烂摇摇晃晃的朝我开来。

    我嘴一歪,觉得不大对头,急忙跳到一边。

    果然,这废铁摇头晃脑的冲到我身边,险象环生的停住。

    潭新伍哪里弄来这么辆报废车唬弄我?

    门哗地打开,潭新伍用手挡在眉上凑出半边身子来。

    「耶,你变成女人了,广宏。样子还挺好看的嘛,」他眯着眼上下打量我一番。

    「滚。怎么来得这么晚?」我没好气的朝他大吼。

    「这废铁能开来就不错了,时间上不能再有要求了。」潭靳伍三两下穿上雨衣跳下车来。

    「人呢?」他将一件雨衣拉开,披我身上。

    「在车里。」我回头指指路边。

    他跑上前去,拉开盖子往里一看。

    「怎么变这模样了?好难看。」他回头对我说。

    「管那么多,还不赶快拉了就走,难道还要带上方言青吗?」我急得不行,实在是怕方言青或者屋子里的人发现不对。急忙冲上去将那半尸体拖了出来。

    潭靳伍见我拖得吃力,急忙接手抱起。到底是男人身板好啊,瞧他多轻松。

    我松了口气,觉得事情发展的还算顺利,迟到也不是大问题。

    「你们不打算带上我吗?常广琏,潭新伍。」一个阴仄仄的声音穿过重重雨丝蹿入我的耳膜,没来由的一阵刺痛。

    我没反应过来。

    潭新伍停下他的脚步,回过头去。他的动作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也回头朝他看的方向瞟去。

    「方、方、方、方言青!」我用手指着他,一口的结巴。「你怎么回来了?」我诧异万分的问,嘴巴张得可以放进两个鸡蛋。

    我提防着他会回来,和他真的回来了,完全是两码事,前者还有侥幸成份存在,后者可是完全绝望。

    不过,我有帮手。我急忙往潭新伍背后一躲,决定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

    「广宏,你怎么这么不仁不义,让我打头阵?这事可全为你啊。」

    「你身板比我壮,经打。」我小声在他背后说。

    「我再经揍也挨不了枪呀。」潭新伍急忙申辩。

    我定眼一看,可不是吗!方言青直直的站在雨里,手里拿着条猎枪。

    好家伙,他这是打算要人命了。

    「杀人犯法,要偿命的。」我躲在潭新伍背后朝他叫唤,一副贪生怕死的样。

    「对于入室抢劫犯,这属正当防卫。」方言青卡啦啦的摆弄手里的猎枪,推上了保险。「不想死的就把小宏还给我。潭新伍,你厉害嘛,竟然派个人来我这儿卧底。可惜你机关算尽,棋差一着啊。」方言青挣拧的笑笑。

    潭新伍却毫不在意的哈哈大笑。

    「方言青,机关算尽棋差一着的恐怕是你吧。呵呵。」

    他的笑声完全激怒了方言青。方言青脸色铁青,抓着枪的手缓缓的抬起,直指潭新伍的心脏,手指一伸一伸的,随时准备一枪打死他。

    「你别惹怒他,他会动真格的。小命要紧。」我看不得潭新伍这么充大头的样子,万一有什么不幸,那我不内疚死。毕竟他是为了救我蹚上这浑水。

    「怕什么,广宏,你以为我不防着他一手吗?我可也是有备而来的。」潭新伍笑得十分得意。

    我弄不明白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方少,别来无恙啊。」一个悠闲轻松的声音从那废铁车里传出,伴随着卡啦啦的声响。

    我猛的回头。

    耶,我竟然看到郭j商笑着从车窗里探出半个头来,手上赫然一条散弹枪。

    有钱就可以持枪吗?我们不是枪械管制国家吗?

    潭新伍得意洋洋的大笑不已。方言青的脸色更难看了。

    「你怎么扯上郭j商?」我问他。

    「他好歹有些来头,我觉得带着总有用的。为了你,他可甘愿着呢。这不,到底派上用场了。」潭新伍为自己的计划洋洋得意。

    「这倒是。我现在这身体可是他老情人的,他自然着急。」我点点头。

    听了我的话,潭新伍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木头。」他缓缓的说。

    我皱皱眉。算了,看在他救我一场的份上,让他得意一回吧。

    「你以为这就能吓退我吗?郭潮龙,你蹚这浑水干什么?你有什么好处?」方言青全身淋得湿透,水顺着衣角直往下淌。

    「我要完整的林广宏。就这样。」郭潮龙朝我挤挤眼,说的轻松自然。

    嗯,这小子还算知恩图报。我朝他扯扯嘴角,算是打了招呼。

    「完整的林广宏。」方言青哈哈大笑。「他是属于我的,你们任何一个人也别想从我手里夺走。郭潮龙,今天你有种就一枪毙了我,否则别怪我无情。你既然不顾江湖面子动我的人,也怨不得我。」

    方言青猛的一甩头发,发狠的说。

    「我呸。」我从潭新伍背后蹿出半个身子,狠很的吐了口唾沫。「放屁!我是属于你的?滚蛋吧你!老子我什么时候成你的了?你小子叽叽歪歪的搞屁啊。我今就告诉你,老子我不爽了。

    我哪里对不住你了?你竟然敢对我用安眠药!你找死啊你!你知不知道安眠药用多了,脑子要坏掉的?老子我黄金头脑,你害我。我看该给你小子用安眠药了,你脖子上那破烂早就该修理修理了。

    你还敢对老子出手……我告诉你,方言青,老子我男子汉大丈夫,你要插找别人去,老子我只插人,从来没被人插的兴趣。」

    我越骂越起劲,直接从潭新伍背后跳了出来,指着方言青鼻子好一顿臭骂。

    方言青皱着眉头,愣愣的看着我。

    「你是谁?」他将枪口从潭新伍胸口移开,指着我胸口问。

    被他这一指,我更加火冒三丈起来。我咬着牙,恨恨的瞪他两眼,伸手摸到潭新伍腰里。

    「你干嘛?」潭新伍见我摸着他的腰,不解的问。

    我没理会他,从他裤袋里掏出他的钥匙串,我知道他有把军刀。我拉出大刀,然后一把从潭新伍怀里扯过那半死人。那尸体被我半拉着倒在湿透的水泥地面上,白色的丝质衬衣立刻染上污泥。

    我扯住半尸体的头发,将他的脸猛的拉起,洁白的脖颈展露在方言青面前。雨点冲刷着这平静的睑庞。

    我恶狠狠的将刀架在他脖子上,手一用劲,立马一条血线。

    「你的?拿去啊。」我朝方言青大吼道。

    方言青举着枪的手猛一哆嗦。

    「你敢。」他的口气明显恐慌。

    「我当然敢!这身体本来就是我的,我要这么做,你管不着。这身体是我的,我的!我林广宏的!」

    我继续使劲,血线越来越粗。

    方言青胸口剧烈的起伏。

    「你,你,你……」

    「老子要走就走,什么时候轮到你发话了?」我收起刀子,踢踢一旁的潭新伍:「抱上。」

    他哦了一声,将半尸体抱起。

    「这笔帐,老子迟早和你清算。」我指着方言青的鼻子,恶狠狠的说,而后气势十足的朝潭新伍一招手,转身就走。

    「小宏!」方言青在背后大叫一声。

    我回过头,伸出手指着他的胸口。

    「你小子,我饶不了你。」我咬牙切齿的说。

    大雨中,方言青脸色雪白雪白的,嘴角却是一丝怪异的笑。

    第十章

    黯色的妖媚灯光,迷醉的深情低唱,偶然反射出点点耀光的水晶杯,糜烂却充满诱惑的魔都。

    幽暗的角落包间里,男男女女的一群,如同连体婴一般相互黏腻成一团一团,一堆一堆,让原本显得有些空的包间猛增许多热度。

    我一把端起桌上的烈酒。小小的杯子里,透明的半凝固液体,带着刺舌的凉意从喉咙口滚入腹内。就像是一瓶汽油被扔进火团,那酒在胃里迅速的爆炸,释放出惊人的热量,激起阵阵痛快的刺激。

    「小林,好酒量,是男人。」芬妮的手是两条吃人的蛇妖,从未知的空间猛的伸了过来,一把将我圈住,一张泛着酒意放肆的脸贴上我的脸。

    「来,为我们的男子汉干—杯。」芬妮满脸的醉意,手中那小小的酒杯却异常的稳重,果然是酒中高手。

    「为钱,为性,我们干一杯。」脑科的菲临举起杯子大叫一声,发丧完他的高谈阔论,他头一仰就灌下一杯,然后和身边的女人狂吻。

    其余的人拍手大笑,看起来已经失去理智。

    我也吃吃的笑,手里的杆子抖得厉害,一半酒撒在裤子上。

    我瘫在沙发上,享受着酒精带给我的醉意,暗红的灯光在我眼里摇曳着,有着女人的韵味。

    巨大的黑影穿透暗红的空间,从天而降。我来不及反应,就被压了个正着。

    酒精拉扯着我所有的反射神经,就像催|情药物,使神经的反应变得像恋爱中的女人似的迟钝和盲目。

    方言青湿湿的舌头伸过来的时候,我起先的反应是:这片柠檬味道不对,是不是坏了?然后欲望不费吹灰之力的战胜那根本已经遗弃我的理智,完全统治了我。

    哄闹的叫喊听在我耳里,是种热情洋溢的喝彩,芬妮那歇斯底里的尖叫更带来强烈的刺激。

    方言青猛的一甩头发,放肆的动作引得女人们阵阵尖叫。

    我依然吃吃的笑。

    方言青的白脸在暗红色的灯光里显出迷离的粉红色光晕,漆黑的眼珠里没有丝毫的理智,流露出一种野兽般的掠夺。

    「告诉你们,本大爷我马上要有主了。」我一脚踢起地上的酒杯,大声说。

    「有主了?小林你卖给哪个富婆了?」芬妮朝我挤挤眼,取笑着我。

    「什么话。听着,本少爷决定要结婚了。」我头一仰。

    「结婚?」听完我的话,芬妮哈哈大笑,直在沙发上打滚;其他人也给我奚落的口哨和哄笑。

    「真的,我觉得她就是我要找的了。我对她没辄了,这辈子败给她了。」我用力的摇头,一脸深情款款的说。怕人不信似的,还故意做捧心状,惹来爆多的呕吐和鄙视。

    「那小林你以后还和不和我们出来玩呢?」

    用手抓抓头,我咳嗽几下。「结了婚的男人自然就不能出来混了。我可是个新好男人,很有责任心的。」闭着跟把自己捧个老高。

    毫不给面子的奚落声此超彼落。

    「和谁?」只有方言青没有笑,他握着拳头,粉红色的皮肤有种异样的妩媚,却又透出隐隐的邪恶和危险,就像那躲在墙里呼叫着书生名字的美女蛇,漂亮而又危险。

    「谁?淑娜。你见过一面的。不错吧。」我朝他挤挤眼,对这危险的美人,我早已百毒不侵。

    「是她?哼。」方言青别开脸去,不屑一顾。

    我不以为然的笑笑。

    「来,为我单身生涯干—杯。」老实不客气的从他手里夺过酒杆,高举着大喊一声。

    今朝有酒今朝醉,奉行及时行乐的蛇怪们纷纷哄叫着举起手中的杯子。

    「为我美好的婚姻生活,干。」我豪情万丈,一副从容就义的豪爽。

    凌晨两点,我喝得晕头转向的根本开不了车,只得由方言青开车送我回去。方言青的车不大,两个座位而已,十分时尚。我实在羡慕这种可以随心所欲生活的公子哥,到底出身不同,咱普通人家的孩子就不能这么奢侈。

    我歪斜的挂在座位上,一脸白痴的傻笑。

    方言青是天雅出了名的无底洞,千杯不倒,当年天雅四大酒王车轮战他也只打个平手,可见这哥们绝对是个狠角色。

    「你刚是闹着玩的吧?」方言青的脸在暗光的车内,看起来有点发青。

    「什么?」我直着舌头,迟钝的反应着。

    「结婚。」他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对,结婚。我要结婚。」

    「真的?」

    「真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猛拍胸口。

    「为什么?」方言青猛跺了脚油门。

    我被惯性猛推了一下,胃翻腾起来。不舒服的感觉从胃底涌上喉咙,我脸色难看了一下。

    「为什么?」我瘪着嘴,翻了翻眼皮。「我也该结婚了,我都三十岁的人了,该成家立业了。」

    「那也不用急着现在吧。」方言青的车速越来越快。

    看着面前的景色飞一般的纷纷逃离,我想吐的感觉越来越强。

    「反正总要结婚生子的,现在和将来没什么区别。」我不耐烦的甩甩手。

    「结婚结婚,你以为那女人想和你过一辈子吗?」方言青愤愤的说。

    「淑娜当然爱我。她怎么不想和我过一辈子啦?」我不服气。

    「你和她并不合适。那女人根本就不合适你。她无法照顾好你。」

    「我娶老婆,不是娶保姆。再说我可以照顾我自己,并不需要她照顾。」

    「你可以照顾自己?别傻了!你在生活上是个十足的低能儿。」

    「什么话!你干嘛老看不起我?我娶老婆我高兴,又不是娶个妈。我管她能不能照顾好我,要人照顾我娶你算了我。」

    方言青抿着嘴,眉皱得打结了似的。

    「那你问过伯母的意见了吗?」

    「我妈就我一个孩子,我喜欢的她一定喜欢。」我随意的甩甩手。

    「你再考虑一下不行吗?非得这么匆忙的决定吗?」

    「爱情,就是这么疯狂的感觉。」我大手一挥,很有气势的感叹。

    「爱情?你这卑耻的花花公子懂得什么叫爱情?」方言青大叫一声。

    「嘿,还侮辱人了,人身攻击了你。」我用手指着他。

    方言青略微厌恶的看了我一眼,一把打掉我戳着他脸的手。

    「我哪里不懂爱情了?」我大声的质问他。

    「你懂爱情,你懂爱情你还在那儿给我装疯卖傻的!你懂爱情你还在那儿口口声声结婚结婚的!你懂个屁!」方言青说得咬牙切齿。

    「我哪儿装疯卖傻了?我对谁装疯卖傻了?」

    方言青阴着脸转过头来看着我,然后狠狈的别开。

    「今天我就要弄个明白了:你一整晚阴阳怪气是给谁看呢?哥们我要结婚也算件喜事,你小子从头到尾给我漏气算什么意思?你要还当我是兄弟,就不该这么触我霉头。」

    「哼。」方言青苦笑一声:「我这是为了什么,为了谁呢?可怜我这么些年感情全给白费了。这么多年,算是养条狗也有感情,它也知道知恩图报;可我这算得到什么了?我就傻瓜—个。」方言青猛的一拨方向盘,转入一条弯道。

    「你这骂谁呢?你小子是不是更年期提前,还是内分泌失调了?说什么胡话?」

    「林广宏,你给我听清楚了:我受够了你的装疯卖傻。今天,你得给个明白话,有她没我,有我没她。」方言青大喝一声。

    我被他震得呆了好一阵,半晌才回过神来。

    「什么叫有你没她,有她没你?我娶老婆和你什么相干?她又不是你杀父仇人,你这么容不得她?」我不解的看着他。

    方言青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时速一百八十的车速使得周围的物体只能在眼睛里留下个模糊的轮廓。刀削一般的侧睑白的发青,就像具大理石雕。

    哼。他咧开嘴冷冷的笑笑。

    「情人眼里容不得半粒沙,更何况她这么大个活人。」方言青的声音阴冷阴冷的。

    我胸口剧烈的起伏,一时间呼吸都困难起来。

    「再给我装啊!林广宏,我方言青就栽你手里了,我怎么就看上你这么个废物呢?」方言青瞟了我一眼,恨恨的说:「这么多年的付出,石头也该开花了。你就算不能接受,你说出来啊,你让我对你死心啊。可你这废物,装疯卖傻的,你也太自私了你。

    我也真贱,就在你这么棵歪脖子柳树上吊死了,就这么迷恋上了。我……」他猛的深呼吸:「我干嘛非爱你不可啊我!我绝不把你让给别人。那女人想和我争?没门。」他转过头瞪着我。

    「你敢?!」我也瞪回给他。

    「我敢。我怎么不敢?我立马废她全家,你要不要试试?」

    我知道方言青出身黑道,家庭背景十分复杂,只要他想,绝对有实现的可能。

    「我,我……」我一时没辄。「停车,我要下车,我自己回去。和你多待—分钟都让我无法忍受。你不是我的朋友,你不是我认识的方言青。」我别过头去,急忙说道。

    「又要装了,你又要逃避了。我今天不会给你任何逃避的借口和机会。今天我们把事情说清楚。不说个明白,谁也别想走。」他连连摇头。

    「我要走就走,你今天完全失去理智了。我不想柯你讨论任何问题,我们彼此冷静一下比较好。」

    「休想!」方言青一口回绝。

    「你敢!老子我就不信这邪了。」我怒火冲天,伸手就拉车门。

    「你疯了!」方言青一把将我拉住。

    「我就疯了。你不是说我装疯卖傻吗?告诉你,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真疯的。你放手,放手!」我握住他的手腕,猛的推开,另一手一把推开门。

    我这刻还就真疯了,我知道现在的时速很高,我要就这么跳下去的话,不死也得去身皮。可今天我要不充当汉子一回,还真就让他瞧不起了我。

    「你疯了。」方言青猛的扑上来,将我整个拖回车内。我猛的后仰,将他也带翻在车椅上。

    方向盘猛的打了几个转,方言青发现不对,伸手想去抓,可为时已晚,车身已经完全偏离了原来的轨道,打着弯呈一个弧形朝着未知的轨道飞速前进。车速和惯性使得车身开始倾斜,车轮失去和地面的摩擦,开始发出占怪的吱吱声。

    我和方言青在车内互相僵持着,他看着我的眼神是那么的深情,深情到令我觉得内疚和罪恶。

    在他的跟里,我完全的看清了自己。

    他说的没错,我装疯卖傻,我自私无情,我……

    我早该给他个痛快,早该给自己个痛快,我……

    方言青淡淡的苦笑,长长舒出—口气。

    「这样也好。」他说。

    「找不想死。」我也苦笑,恋恋不舍的说。

    方言青咬咬嘴唇,一把将我抱进怀里,压在他身下。

    闷,闷死人了。胸口像是压了块巨石一般,闷得我气都喘不过来。

    我想挥手将胸口的重物推开,可是脑子发出指令,手却一动也不能动。

    这种感觉实在是让人诧异,而且涌起恐惧感。

    没有人喜欢变成一根木头,那什么也做不了动不了的感觉,实在是够让人紧张的。

    第一个涌上大脑的想法是:该不会方言青又给我用药了?

    马上推翻这个想法。这不可能,我已经成功的逃出来了。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我现在是在常广琏的身体里,被用药的是我自己的身体,两个身体,两回事。

    那么,我在做梦?

    这想法让我猛的松了口气。

    必须做出反应来,必须动一下,至少提醒压着我的那块肉,给我挪个地方。

    我可以清楚的知道自己想翻个身,要不动—下,哪怕是呼喊一声也好;可是无论我怎么想,身体依然无法动弹一下。

    这不正常,不正常。

    我开始拼命的命令自己动一下,哪怕是一个手指的动作,脚趾头的也行。

    胸口的压力越来越大,我觉得自己就要窒息了。

    再深的睡眠也应该能醒过来的吧?如果醒不过来,那是真成了林广宏第二了。

    手指在不断的努力下微微的动了动,因为它似乎贴近我的大腿,它微微的抖动,指甲刮着大腿皮肤,传来微微的感觉。

    胸口的重量突然消失了,我呼出一口气,然后大口的呼吸,这感觉,这活着的感觉真好。

    一只略微粗糙的手一把抓住我的手指,另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肩,然后,它开始猛烈的摇晃我的身体。

    这算什么?每次都是以昏睡来开场,这是流行吗?

    试了三次,终于微微的撩起沉重的眼皮,一片强烈的白光猛的刺进眼里。这光太强烈了,刺得我眼很痛,我急忙又闭上眼睛。

    等到刺痛的感觉微微的减轻,我再次撩起眼皮。

    「你别那么用力摇他。」

    蒙胧之中听到有人在说话,想了一会,是潭新伍的声音。

    「他醒了,我看到他手指在动。」

    接下来的声音有点陌生,嗯,是郭潮龙。

    然后又是剧烈的晃动。

    我十分不耐烦的将眼珠微微的转动,从眼缝里看着。

    经过几次调整,眼前的光线开始有了色彩相层次,依稀还可以看到一个人影。

    然后是一团肉色的物体在我眼前晃了晃。

    「醒了吗?看得见我的手吗?」潭新伍像个白痴一般的在我面前表演着。

    我带着鄙视,冷冷的看着他。由于眼睛并未完全睁开,从那细缝里,蒙朦胧胧的看,他的样子十分的怪异。

    「干嘛啊你?」我发出几个干枯的音节,喉咙里—阵撕裂般的痛楚。

    「真醒了?」郭潮龙的巨大脸部特写出现在我眼前,真不怎么让人舒服。

    由于喉咙很痛,我连骂人都懒了。看来我淋雨后身体出了状况了。

    「广宏,眼睛睁开,再说几句。」潭新伍拍打着我的脸,凑过来说。

    我简直要被他气疯,恨不能一口咬断他那只狗爪。于是我猛的睁开眼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被我突然的动作和凶恶的眼神吓到了,潭新伍急忙向后退了退,但他又迅速的扑了上来。

    「醒了,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他勒着我的脖子,激动万分的大叫。

    很好,他再这么勒下去,我看我马上要永远醒不过来了。

    我伸手想将他推开,却发现手脚根本没有半分力气,怎么也动不了。这急得我,一口气噎着,只好大力的咳嗽起来。

    惊涛骇浪的咳嗽终于让那凶手意识到他做了什么,潭斩伍急忙将我扔回床上,这才饶我一条贱命。

    「广宏,你没事吧,没事吧?」潭新伍七手八脚的揉我的胸口。

    亏这家伙还是医生,我看应该是人间凶器。

    我涨红了脸惊天动地的咳嗽着,手脚倒是因为这一咳嗽,乱七八糟的动了起来,活像个古怪的抽线人偶,还是那种鬼片里的。

    「你,滚。」为了保护我可怜的小命,我不得不继续操劳自己痛到抽筋的喉咙,发出正义的呼救。

    「对不起,广宏,我太激动了。你昏迷了很久,我没想到你今天会醒。」潭新伍指手划脚的说着:「这真是太好了,马上给你安排复健,马上给你安排。」他一副天上在掉钱的兴奋样。

    我转动眼珠,视线停在郭潮龙身上。郭潮龙绞着手臂立在床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这次见面,郭j商倒没表现出他一贯的殷勤来,这多少让我有些诧异,不过他老变脸,也许是生理期到了,情绪不稳定吧。

    「原来你就是这个样子。」郭潮龙叹了口气。

    看他似乎挺失望的,敢情我哪里长得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对不起社会了?

    可我那脸是他老情人的,他怎么还嫌弃。

    「哦,对了,广宏,你可能还搞不清怎么回事吧。」潭新伍突然又七手八脚的手舞足蹈起来。

    我看他那耍猴样。他东摸摸,西找找,从角落里翻出面镜子来,现宝似的凑到枕边,将我从被子里拖起,搂在他怀里。

    「看。里面是谁。」他将镜子伸到我面前。

    我朝镜子里看。里面有张白得发青的脸,眼窝下是黛青色的黑眼袋。细软的发丝披散在脸颊两边,消瘦的睑颊看起来更加的棱角突出起来,很有拍恐怖惊竦片的潜质。本来就很薄情的嘴唇更加的薄了,就跟两刀片贴我脸上似的。

    很好,我很肯定,这不是常广琏的脸。

    那这是谁的脸?

    等等,很熟悉嘛。我绝对见过。

    耶,好像就是我自己那副德性嘛?难道说……

    「怎么样,广宏,回来的感觉如何?」潭祈伍很兴奋的问我。

    「很难看。」我哑着嗓子,做出很中肯的评论。

    ——上部 完——

    第一章

    睁开眼,看到那极富天雅头等病房特色的天花板让我很是心安。我头一次觉得在白色的天花板上,用金色描绘得富丽堂皇的天雅院徽,是如此迷人,而又充满想像力的建议。

    谢天谢地,我醒过来了。谢天谢地,这是在天雅。

    呼出一口气,回到正常的人生轨道上,劫后余生。

    「林医生,你醒了?感觉如何?」一张描绘得相当精致的笑脸从床边探了过来。

    安娜琳。我皱皱眉头。

    「我现在是你的特别护士,林医生感觉如何?」安娜琳用手轻轻拍拍我的额头,笑得娇艳如花。

    这是个标准的后天美女,我还真好奇在这女人精致华丽的化妆下,本来面目究竟如何。不过,不能否认,她是个很能打扮自己的女人,三分本色被她妆点成十分出色。

    「我在这儿几天了?」我哑着嗓子问她。

    「嗯。让我看看病历。哦,整整十天了。」安娜琳说。

    「我怎么到这儿的?」我又问。

    「这我并不清楚。」安娜琳说。

    不可能,这里的所有护士八卦精神可比职业狗仔队,天雅上上下下有什么是她们不清楚的?

    被我怀疑的眼光直视着,安娜琳有些心虚的别开脸。

    「啊,具体的情况我确实知道的不多,当时的情况十分的戏剧化。」安娜琳查看了所有的仪器后拉过一张椅子坐到我身边。

    「林医生你是不知道的吧。你和方医生出了车祸,然后被送到天雅。经过手术后,你们两个都活了下来。命很大哦,林医生,听说是从高速公路上穿过护栏直接冲了下去,能活下来真是奇迹。据外科的小陈说,是因为方医生将林医生抱在怀里保护,林医生才得以保存性命。」安娜琳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我的神色,停顿了一下。

    我皱皱眉头,并不出声。

    「真是很可惜呢,方医生的那条手臂虽然透过手术恢复了大部分的功能,不过想继续站在外科手术台上,是不可能的了。没想到原来方医生家也是开医院的,而且还是仁慈这样一个大医院,方医生虽然不能继续做一名外科医生,但依然可以从事他喜欢的医疗工作吧。

    林医生,你在手术后就一直昏迷不醒,方医生考虑到仁慈的脑科比较优秀,于是就将你转到了仁慈。嗯,方医生对林医生真的很好哦。有这样一个好朋友,林医生可真幸福啊。」

    我眉头越皱越紧,方医生方医生的,老提这家伙做什么?幸福,我还真是不知道这可以叫做幸福。

    「医院里一下子失去两位杰出的医生,真让我们觉得寂寞呢。天雅出色的年轻男医生那么少,林医生和方医生承载着我们粉红色的少女梦,你们的离去,真是让整个医院都变成了灰色的世界。唉,这样的生活,一点希望也没有。每天对着秃了头的中年男子,真是太郁闷了。」安娜琳叹了口气,不满的抱怨着。「为了给郭先生动心脏搭桥手术,医院从外面调来了潭医生。虽然他看起来有些严肃,而且似乎很难接近,但对于失去了林医生和方医生的我们来讲,他是我们这批粉红色少女唯一可以做梦的对象了。啊,林医生你知道吗,心血管外科的安说,和潭医生一起动手术的有个来历不明的天才年轻医生,他的风格和林医生你很相似哦。安说她几乎以为就是你回来了呢。而且,她还说那位年轻医生长得十分漂亮,男身女相,很有偶像明星的感觉哦。可惜那位神秘医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还没来得及见上一面就消失了。真是可惜。不过,我始终觉得,像林医生这样的天才,是不会再出现第二个的了,那位漂亮医生的技术绝对比不上你林医生的。在我的心里,林医生是绝对的第一。」

    我淡淡的一笑。

    「听说潭医生以前和林医生,方医生,同一个学校毕业的,真的吗?」

    我点点头。「潭新伍比我高一届。」

    「难怪看起来比较老呢。」安娜琳也点点头。

    说了这么多,她还是没告诉我到底我是怎么来到天雅的。算了,你不能指望天雅的护士的八卦。

    「那天的雨很大,天黑得让人觉得像是世界末日。所以当潭医生浑身湿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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