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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柯一梦第33部分阅读

    清柯一梦 作者:肉肉屋

    上了我最爱的碧螺,默默站在一旁,看着我,深有忧,连这个早已断了根的奴才都知晓了我的心事,容若,枉费我当你是知己,朕的心事,你竟全然不知么?

    慢慢捏紧了手中的茶杯,哥窑的开片,素有金勾铁线之称,本是最显端庄古朴,可今天看来,细密的开片,却象一张网,网得人心烦意乱,平地里生出一股怨气来

    “咣当!”一声,下一刻,那经过无数道工艺才最终呈到我面前的密茶具已经被我猛掷在地我眼看着它四分五裂,碧螺的清渐渐沁入地毯里,终无痕迹……

    难道抛却了皇帝这身华贵的龙袍,我竟连容若都不如吗?!

    “玉里青”又再度开了,这一次,我要亲手将它摘下!

    扫了一眼站在一旁噤若寒蝉的李德全,“传旨,朕要摆驾慈宁宫!”

    这是我第一次在皇祖母用我身为皇帝那不容置喙的坚定眼神看着她,我想她也明白了我的志在必得,请旨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顺利接下来呢?我轻抚着额头,小菊,她的反应会是怎样?是欣然从命?还是抵死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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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朝龙吟惊天变—康熙番外(三)

    “皇上,纳兰侍卫觐见”李德全瞄了一眼我的脸,以迅速的低下头去

    容若吗?他的消息得的倒快,我这厢刚把册封的旨拟好,他就来了?我不勾起了嘴角,淡淡的说,“宣他进来罢!”,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力挽狂澜

    “皇上!”容若带着一脸的决绝直挺挺的跪在我的面前

    “嗯?!”隔了好一会儿,我才慢慢放下手中沉木制成的御笔,缓缓自御案上半抬起头看着他,李德全拼命地朝容若使着眼,我只故作不知

    “皇上!”容若的脸上,犹豫,痛楚,不甘甚至是愤怒,一时间交错闪过,最终又变成了坚定,“皇上,臣恳请皇上…”

    “容若啊!”我不徐不急的打断了他的话,“朕与你自冲龄起便一起在无逸斋念书,你可还记得,汤斌师傅教我们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容若的脸倾刻间变得无比苍白,我看着他放在身侧的拳头攥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再度攥紧,终于,他的身子慢慢软了下来,“回皇上,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哦?”我冷冷得看着他,直到他开始躲避我的目光,低下头去,皇祖母曾经教过,话越少,眼神越淡,就越是让人捉摸不透,相应的,也就越让人心生畏惧做了近二十年的皇帝,我早已深谙此道,本以为我和容若之间无须如此,却没料到,终有一日,我还是要将这一套,用到他的身上,“哼,难为你还记得!”

    容若闭紧了双目,身子轻轻的颤抖,我看得出他的痛苦,他的挣扎,可我是君,他是臣,朕是天子!

    “还有何事啊?”

    容若一言不发,久久…最终,他轻轻的叩了一下首,退下了我满意的轻吁了一口气,从未如此深刻的感受到皇权的妙

    十五岁那年,鳌拜专权已是明目张胆,为了圈地之事,与苏克撒哈不睦,每日里在朝堂之上争吵不休我亲政不久,正放开手脚,一展抱负可鳌拜却处处制肘,事事与我作对我真恨不得将其一刀杀了怎奈鳌拜党羽遍及朝野内外,穆里玛、讷莫及班布尔善等皆唯他马首是瞻我举步维艰,若将其除之,绝非一朝一夕可成四大顾命大臣里,索尼垂垂老矣,已难堪大用遏必隆胆小怕事,乃是墙头草一棵唯有苏克撒哈,有勇有谋,且为圈地一事,和鳌拜早有嫌隙,愿助我一臂之力哪知鳌拜竟嚣张如斯,公然于朝堂之上矫诏,当着满朝文文武的面,拿着我的玉玺,在他早已拟好的圣旨上盖了印一日之内,将苏克撒哈一家上上下下三百余口,杀得个干干净净那日所受之辱,几乎让我将满口钢牙尽数咬碎自那日起,我便发誓:从今以后,没有人再可以逼朕做朕不愿意做的事,凡是属于朕的,也绝不允许任何人再来染指!

    轻轻的冲拟好的圣旨扬了扬下巴,“李德全,传旨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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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对情错一场空—康熙番外(四)

    “如何啊?”李德全传旨回来,看他的脸,我就已经猜到了小菊的反应

    李德全把头得不能再低,“回皇上话,卫…卫主子她,听到圣旨就…就昏了过去,等醒过来,就一直跪着,不…不肯接旨”李德全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便如蚊吟

    “咣”的一声,又一只精工细作的青瓷茶杯在我手里碎成了片片

    “呵呵”我怒极反笑,不肯接旨?我早已料到了这样的结果不是吗?从御园第一次见她我便已知道,以小菊的子,她岂肯乖乖任人摆布?

    爱的,是她倔强的子,恨的,也是她倔强的子后宫里,多得是对我千依百顺的人,而她却偏偏…也罢,比起掳获温顺的兔子,还是驯服桀骜的豹,更能让人心怒放

    “皇上,卫主子已经跪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奴才已经吩咐下去,让底下人谁也不许多嘴,可再这么下去,难免会传到太后和老佛爷那里,您看这…?”

    是啊,我怎地竟忘了这一层,一时间不由得踌躇起来

    “皇上,惠嫔娘娘求见!”

    她来做什么?为容若求情吗?我正自心烦意乱,一挥手,“不见!”

    “皇上,惠主子说她是给皇上送如意来的!”

    如意?什么如意?她什么意思?我的心里突然一动,“叫进来吧!”

    惠嫔娉娉婷婷的走了进来,对地上狼籍的碎片视而不见,一番虚礼之后,她终于进入正题,“皇上,臣想请皇上赏一幅画”

    “什么画?”

    惠嫔笑而不答,身边的宫却把一幅画慢慢的展开在我的案几之上,画上,是一位白衣子,立于梅树之下,红梅,白衣,相得益彰,画上的那位子,眼睛!那子的眼睛竟象极了小菊!

    “这是?!”我抬头看惠嫔

    “这是我那可怜的侄儿容若为他的第一位福晋,卢盈盈画的(1),皇上你看,下面还有容若提的词呢!”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果然,画的下方提着:凭仗丹青重省识。盈盈。一片伤心画不成。(2)确实是容若的笔迹

    “我这个侄儿,真是个死心眼的痴人啊!”惠嫔漫不经心的抚了抚云鬓,“盈盈死了都这些年了,他还念念不忘,虽然被我哥哥逼着续了弦,可是氏也好,颜氏也罢,容若挑的人,眉宇之间竟全带着盈盈的影子皇上,您和容若打小交好,有机会,您可千万替臣和我那可怜的哥哥劝劝他呀!”,惠嫔一付泫然泣的样子

    “好啊,有机会,朕一定劝他”我终于明白了惠嫔的来意,她果然和她哥哥明珠一样,是个识大体的明白人

    “哦,对了,皇上,臣听说,您册封了卫为答应,臣这厢给皇上道喜了”惠嫔亲手捧上一只装有玉如意的木盒,“卫和臣也算有几分缘分,皇上能不能容臣去给卫也道一声恭喜?”

    我笑看着玉如意,“朕准了!”

    惠嫔去了没多久,李德全悄悄告诉我,小菊已经接了旨

    我心情大好,“李德全,你去翊坤宫传旨,纳兰氏惠嫔,出身高贵,人品端庄,气度雍容,又为朕育有大阿哥,特册封为惠!”

    投之以木瓜,抱之以琼瑶,惠嫔,你四如意,朕很喜欢!

    小菊,你欠我的琼瑶,何时能给我?

    (1)纳兰德二十岁时,娶两广总督卢兴祖之为

    (2)出自于纳兰德的,取了其中的一句,又把容若的第一位夫人的名字叫做盈盈来配合他的这句词,大家别觉得生硬啊,我完全是被晕大的给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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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当共剪西窗烛——康熙番外(五)

    太宗皇帝当政之时,博尔济吉特氏海兰珠以二嫁之身份来归彼时连个封号也没有,却能够得到太宗之专宠,一时风光无二孝端皇后怒其独占鳌头,便下令自以下,侍寝之时需全身一丝不挂,只以棉被裹身,由太监背入皇帝寝宫,事毕则须自行退下,不得留在龙上过

    以前,对别的人,我从未觉得这样的规矩有什没妥,我愿意宠幸她们,已经是对她们天大的恩赐可对小菊…她的子啊…

    李德全办事妥当,绛雪轩里,红纱帐,红烛,映着碧纱的窗棂,一派喜气洋洋踏进门时,我的心竟不由自主的狂跳起来,三天,从小菊册封到今天,才过了三天,我竟象等了三年她知道我真正的身份了吗?容若应该已经告诉她了吧,见了我,她会是怎生反映?

    上端坐着的人儿装着粉的旗装,梳着两把头,两颊如玉,黛眉微蹙,她…更了我轻咳了一声,引得她抬头看我,“佟…奴婢卫小菊,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惊讶在她的脸上一闪而过,她随即跪下,不卑不亢得给我请安

    “起来吧”我放柔了声音,轻轻把她扶起,托着她的下颌,笑着说,“如今,你该自称臣了!”

    她微微侧头避开了我的手,脸上平静无波,“臣遵旨!”

    我的手在半空中僵住,这样的她,温驯的她,让我始料未及不,不可以,她可以对着我泪流满面,可以对着我声嘶力竭,也可以对我横眉冷对唯独不可以这样温顺而又疏离。顾不上喝早已准备好的合卺酒,我上前打横抱起了她,放到了榻之上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她的唇啊,就象清晨还带着露珠的玫瑰,很早之前,就散发着让我忍不住想要一再采撷的味道如今终于让我尝到,果真一如我想象中的好她的身体只是在刚开始时僵硬了一下,随后就慢慢软化,只是紧闭着双眼,既不抵抗,又不迎合

    “睁开眼睛看着朕!”我不喜欢自己亲吻的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我要的,是她的心甘情愿!“朕叫你睁开眼睛看着朕!”我卡住了她的下颚,加重了口气

    她仍是闭着双眼,不动,不说话,只有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翕动的睫毛间,轻轻滑下

    “唉!”我挫败的叹气放柔了动作,只轻轻的拥她入怀,吻了吻她的鬓角反而换来她睁大了眼睛看我,“你放心吧,朕不会强迫你!”是的,小菊,我不会再强迫你,我有的是时间,我愿意等

    拥着她合衣而眠,看着她终于渐渐放松,沉沉睡去我的心头,是无奈,是酸涩,是满足无奈的是,我竟要用至高无上的皇权,才能得到想要的人酸涩的是,她心里的人,如今还不是我满足的是,无论如何,她已经在我怀里,终有一日,我会赢得她的心

    烛光映着她白瓷般如玉的脸庞,长长的睫毛在她脸上拉出稀稀落落的阴影还有她菱角似的红唇诶!好短,呃,又好长——

    九月的塞罕坝,苍松,翠柏,红枫,金的草地,风拂过,山谷间一片金浪翻腾

    “驾!”一夹马腹,胯下的白蹄乌(1)一声长嘶,载着我冲上了一个山坡

    “吁!吁!”耳边传来福全和常宁御马的呼喝之声

    我回头冲他俩扬了扬手里的马鞭,“不济事!你俩又输了!”

    “再来!”我指着远处的另一个山坡,“看谁先到那!”

    “还来啊!”常宁一声怪叫,“三哥,你都骑了一晌午啦,你不累,我的骨头都快散啦!”常宁翻身下马,大咧咧的往草地上一躺朝我坏坏一笑,“三哥,你哪来那么多精力啊?”

    我不理他,转头看向福全,“那你来!”

    “皇上!”福全按住我扬鞭的手,“您就歇歇吧,您不累,马都累了,您瞧!”说着,朝我身下的白蹄乌努了努嘴

    果然,白蹄乌哼哧哼哧的往外喷着白气,已是疲惫不堪

    我无奈的下了马,学着常宁的样子,躺在草地上,仰望着天空又拍了拍身侧,示意福全也一起躺下

    累吗?我就是想累,最嚎天累得精疲力竭

    这些天来,我日日与小菊相拥而眠,不抱着她,我不安心,可抱着她,一闻到她身上的馨我就…

    只能这样天天纵马狂奔了,不然我真的要发疯

    不远处的常宁已经轻轻打起了呼噜,“皇上”福全沉沉的开口,“皇上和小菊…”

    “嗯?”我回头看向他

    “咳…”福全不自然的轻咳一声,“卫主子…她的脾气,皇上可千万别操之过急啊!”

    我静静看着二哥的眼,点了点头还是二哥了解我呀,不象常宁那个浑小子,没心没肺!——

    (1)白蹄乌是唐太宗昭陵六骏之一,通体白毛,只有四个蹄子是黑的,这次去西安玩的时候看到了它的石雕,想象中应该是匹很漂亮的马,所以就把它的名字拇用用谢谢世民同学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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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缘修道半缘君—康熙番外(六)

    许是见我虽日日同榻而眠,却始终以未越雷池一步,小菊也不再那样抗拒我了,虽然眉目之间的拘谨仍在,但已没有了刻意的疏远天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但如今和睦的气氛荡之不易,二哥说的对,我万不可操之过急

    虽说是到塞外围狩,但该办的政务,还是一件也不少初到木兰时带着小菊四处转了转,才不过几天,已经积了一堆折子此刻李德全正站在我的御案边,熟练得分拣着各部呈上来的折子,请安的分一扎,谢恩的分一扎,祝贺的分一扎,奏事的再分一扎我只盼着奏事的越少越好,木兰处处景,还有不少地方小菊没去过呢唉,我甩甩头,“汉皇重思倾国”,若是被皇祖母知道,又是好一顿教训

    “咦!”李德全发出一声轻呼,我愠的看了他一眼,他跟着我十几年了,早应该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今天是怎么回事?

    “什么事?”

    “回皇上,两江总督阿席熙报称,上个月江宁府捣毁乱党朱三太子在江宁的巢|岤一处,搜到谋贿的名册一本,名册上面有个人叫阿布奈(1),是…是…”,李德全见我已经变了颜,扑通一声跪下,便不敢再说下去“下去吧,吩咐他们,朕谁也不想见!”我无力的朝他挥挥手

    天渐暗,铅云低垂,不知不觉已经过了掌灯时分,我没有和前些天一样去和小菊一块用膳,只随便用了几口李德全呈上来的点心,便又陷入深思乱党,谋贿,勾连这若要按大清律,阿布鼐便该以连坐论处但我又怎能…(2)

    “你们让开,让我进去!”是小菊的声音!

    下一刻,她已经站在我的面前,鬓发微乱,眼里满是委屈,胸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皇上!”她连请安都忘了,直接抓住了我的手,“臣的阿玛是冤枉的!自我阿玛带着我们全家到了京城,已有十多年瓮叔叔见面,就算是书信来往,也只是报个平安皇上,你要为臣的阿玛做主啊!

    我静静的看着她,一时沉吟未决

    “皇上,求皇上救救臣的阿玛,臣愿意答应皇上的任何要求!”小菊终于跪在了我的面前我的心里突然泛起一阵悲凉,我是她的丈夫,是她应该全心全意相信和倚靠的人,而她却认为要求我救她的阿玛,需要用条件来交换?

    “哦?你知道朕要的是什么吗?”我缓步上前,轻托起她的下颚,嘴角勾出一抹笑痕,看进她的眼底

    小菊不答,只轻轻脱离了我的手掌眼里划过一丝悲伤和绝望,之后,她缓缓站起身来,开始解自己的襟扣,一个,二个,三个…随着她的动作,坎肩落下,外套落下,中衣也跟着落下,终于,她只着肚兜亵裤,站在我的面前

    我的呼吸渐渐粗重,月光透过蒙古包的穹顶照了进来,衬着她雪白的皮肤,圆润的肩膀,姣好的身段

    我本应该高兴的,这是我期盼已久的不是吗?可是怒气却一点点升腾起来,她把我当成什么了?乘人之危的小人?亦或者,她认为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的授意,只为了得到她的身体?小菊,你错了,人的身子,我是要多少有多少,我真正想要的,是你的心!仅此而已!

    (1)网上查到的一种说法,阿布鼐乃是原林丹汗一支,阿布鼐以负礼忘恩处绞刑,卫氏籍没冲入宫中为奴。阿布奈其实是察哈尔亲王。偶起不来名字,特别是满人的名字,没办法,偶不是金子大大,偶是汉人。只好委屈阿布奈让我yy一下。

    (2)某龙没有看过清史稿,也没有看过大清律,什么样的罪会构成连坐,我不知道,这里纯粹是剧情需要别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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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过秋空未央——康熙番外(七)

    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我重又一件件替小菊穿上,扣上最后一个扣子,将她散开的发丝别回耳后

    “没错,朕是想要你,非常想要,但绝对不是在这种情形下,用这样的方式至于你的阿玛,朕一定会救他这是作为一个丈夫对他子的保证!”

    “皇上…”小菊愣愣的看着我,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我心中气苦难当,一句也不想听,伸手阻止了她的话语,“朕乏透了,有什么话,改日再说吧!”

    她深深看了我一眼,咬了咬嘴唇,转身退出了龙帐

    李德全不知何时又进了龙帐,侍立在一旁,静默不语

    小菊走了,我的一腔愤懑却无处发泄,只背着手烦燥的在龙帐里来回踱步最后,我把目光落到阿席熙的那份折子上想了想,提起朱笔,在折子后面飞快的提上:阿席熙,朕也在九族之内,朕来问你,按大清律,若要连坐,该如何处置朕?是腰斩,弃市,还是凌迟?笔走龙蛇的写完,我将奏折恶狠狠的往李德全怀里一扔,“叫他自己看着办!”

    天子雷霆大怒,阿席熙也不是个笨蛋,三天后送来个六百里加急,只将阿布奈处了个斩监候,把他的直系家小流放伊犁其余人等,概不追究

    阿布鼐的问题解决了,可我和小菊之间的情形却变得尴尬异常我不再日日拥着她入眠,自然也不再与她一起用膳,每日里不是批折子,就是硬拉着福全和常宁陪着我四处骑马打围而到了晚上,就望着龙帐的穹顶整无眠小菊几次想要见我,都被我找借口阮德全挡了她大概也知道我还在生气,不敢再硬闯,吃了几次闭门羹以后,便不再来是的,我就是还在生气,气她不相信我,气她误会我,气她…为什没象上次那样硬闯进来找我

    “皇上,臣在山坡那头发现一个海子,很是秀,不如臣陪着皇上骑马去瞧瞧?”福全好心的提意这些天,我的脾气异常暴燥,别说底下的奴才了,连福全常宁都被我折腾的够呛常宁更是找借口,能避则避

    我感激的看了福全一眼,果然还是二哥好啊

    夕阳西下,照着那片海子,红彤彤的,分外丽海子边上,一个俏丽的身影迎风而立,夕阳的余晖把她的身形勾出一轮金边

    “小菊?”我怒瞪着福全,“嘿嘿”他不以为意的笑着,“皇上,有些事情,还是说开了好啊这么僵着,受苦的,可不止你们两个人哦!”福全说完就转身打马跑了留下我和小菊两个,面对面久久的静静伫立

    “你没话说吗?那朕走了!”我突然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转身就想上马

    一双柔荑突然从背后环住了我的腰,“皇上!”她的脸也贴到了我的背上“对不起,对不起…”

    我的全身顿时僵硬,仿佛瞬间被石化,过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呼吸

    “对不起?你哪里对不起朕啦?”我不敢回头,声音发闷

    “臣不应富上没下,对皇上失了礼数!”小菊悄悄松开环在我腰上的手,转到我的面前

    “就只是这样而已?”好象有一丝阳光照进了我的心里,我微弯眼角看着她的眼睛

    小菊咬着嘴唇,她的动作让我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到了她的唇上我的心也跟着越跳越快

    “臣…臣不应该不相信皇上,不应该误会皇上”

    所有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我反手抱住她,把她圈进怀里,点点她的俏鼻,“知道错了么?以后还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么?”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小菊在我怀里摇头,“臣以后都会相信皇上!”

    ………

    再度拥她在怀,我感到无比的满足躺在龙帐的榻之上,我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小菊的秀发她的身上没有其他人的脂粉味,却有一种自然的馨,幽幽远远,缠绕着我,让我每次闻到都心旌摇荡

    “小菊,小菊”我一声声唤着她的名字,轻啄着她的额头,眉心,鼻尖,最后是她的红唇…

    “呜…”她的嘤咛象是在我身上点了一把火,我犹豫了一下,终于把手伸向她的襟口

    “皇上,不要!”她用力一把把我推开,象一只受伤的小兽,缩到榻的一角

    她…还是不愿意吗?我苦笑着,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将奔突而上的生生压下

    “皇上?”许是我脸上受伤的神太过明显,她怯怯的开口想要安慰我

    “没事,朕没事”我朝她扯出一个笑容,拉过一旁的锦被拢住她,“是朕太心急了,朕说过不会逼你的,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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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得莲开结伴游——康熙番外(八)

    “皇上,臣给你讲个笑话吧”小菊在我怀里半侧着头看我

    自那日在海子边和好,我和小菊共乘一骑回营以后,我们就不再并辔而行,就象现在,她正和我一起坐在白蹄乌之上

    “好啊,你说”我用身上的大氅把她和我包裹在一起,一手圈住她的腰,将她柔软的身子紧紧的扣在怀里

    “臣进宫前,阿玛张罗着,要给臣的哥哥寻一门亲事,问哥哥喜欢怎样的姑娘?”小菊说到这,停了下来,用水漾的目光看着我

    “自然是象你这样的!”我亲了亲她额前的鬈发,换来她羞红着脸用手肘在我腹部轻捅一记

    “哥哥说,别的都不打紧,只是他独独喜欢瓜子脸!”

    “哧!”我喷笑,“若是长得瓜子脸的胭脂虎,他也要?”

    小菊不理会我的打岔,继续说,“阿玛就找了媒婆来,把哥哥的要求同她说了没过几天媒婆就来回话说西直门外王员外家有位,年龄和我哥相当,长得也是我哥最喜欢的瓜子脸我哥一听,当时就乐得不行,嚷着冉婆安排,让他私下里先去瞧瞧那王家怕媒婆不答应,当场还塞了一个小银锞子于是媒婆便替我哥安排了,趁王去庙里进的时候,上我哥瞧上一眼谁知那天我哥瞧完了回来,却大发脾气,又是摔门,又是砸东西皇上猜猜,是为什么呀?”

    我想了想,又见小菊脸上满是促狭,问,“王家太胖?”

    小菊笑着摇摇头,“不对,再猜!”

    “那?是个跛子?”

    小菊眨眨眼,“皇上越猜越不对了!”

    “朕知道了,媒婆骗人,王不是瓜子脸,对不对?”

    小菊笑得枝乱颤,“还是不对!”

    我终于认输,“朕猜不到了,你告诉朕吧!”

    “皇上一定想不到,媒婆没骗人,王呀,的的确确是长着张瓜子脸,只不过呢,她的脸是瓜子尖朝上的!”

    ……“啊?哈哈哈哈!”我怔了怔,忍不住大笑出声好容易止住了笑,我用双手把小菊抱的更紧,用脸颊轻轻蹭着她的,“小菊啊小菊,你真是朕的宝贝,朕没想到,年年选秀,到了今日,朕才能在一堆沙砾之中,淘到了你这颗明珠!”

    周围的气氛渐渐安谥下来,身边的侍卫早就识趣得退到了十几丈之外,一股暧昧的气息慢慢弥散开,在我和小菊之间隐隐浮动我用手指勾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视线牢牢锁住,俯下身,缓缓印上她的唇,邀她的丁小舌与我一起共舞……

    “啊!”一声子的尖叫传来,我还未来得及抬头怒斥,眼角却已看到一道寒光,挟着凌厉的风势,穿过树丛破空而来!

    “小心!”我大吼一声想要用力推开小菊,哪知她也看到了那支扑面而来的羽箭,她也不是哪里来的力气,我竟推不开她,眼看着她非但不躲,还扭身更用力的抱住了我的颈项

    “扑”的一声,小菊身子一僵,发出一声闷哼我肝胆俱裂的发现,那支羽箭已经深深的没入了小菊的身体,鲜血正从她的左胸汩汩涌出来!我的眼前阵阵发黑,“小菊!小菊!”,她的脸惨白,半睁着眼望着我,“皇上,你没事吧?”“没事,朕没事,你也不会有事!”小菊已经无力支持,全身都亿我的身上,我只能勉力抱着她,才不至于从马上跌下“护驾!护驾!传太医!快传太医!”我嘶声大喊训练有素的侍卫们已经快速的分成二路冲了过来,一部分把我和小菊圈在中间另一部分则直窜入树丛之中

    “回营!立刻回营!”,我一手环住小菊,一手驭着马,小菊,你一定要撑住啊!

    小菊身上的箭伤是这样的触目惊心,我想骑快又不敢骑快,马一颠簸,小菊伤口的血就涌得更多好在此处离大营不算远半柱的功夫过后,一行人回到了龙帐,太医刘胜已经在帐外跪侯着,我小心翼翼的把小菊从马上抱下来,“太医,快救她!”

    轻轻的把小菊放到榻上,她已经有些神智不清,我紧紧抓着她的手,她的手为何这么凉,“小菊!小菊!你别睡,你不能有事,朕不许你有事!”我在她耳边大喊我们的关系好容易进了一大步,我还没有好好宠她,她还要给我生很多孩子,她怎么可以有事!

    “皇上,皇上?”刘胜为难的看着我,“您能不能暂时离开一会儿?臣要给卫主子处理伤口,您身子金贵,见了血不祥!”

    “朕不走,朕要陪着小菊!”我怒瞪着他,固执的说,“朕哪也不去!”

    刘胜无奈,只能开始用剪刀先剪开小菊伤口附近的衣服可能是扯到了小菊的伤口,她发出了一声呻吟,听得我心里阵阵绞痛

    “皇上宽心,卫主子中的是一般的箭,没有倒勾,只需将箭拨出,将养些时日,应无大碍”

    “流了这么多血,还无大碍?”我愤怒的盯着刘胜

    话音才落,几个侍卫押着一个穿骑装的人走了进来我定睛一看那个人,竟是宜嫔!

    “皇上”打了千之后,侍卫统领松阔台说,“臣等追入林中,发现那支冷箭是宜…宜主子放的!臣等不敢擅自作主,只能把宜主子带回来,请皇上圣裁!”

    “皇上饶了臣吧,臣不是故意的,臣一个人骑马打猎,哪知挽弓时突然脱了力,臣万万不敢向皇上放冷箭啊,皇上饶命啊!”宜嫔扑上来抱住我的腿哭求

    我怒火中烧,恨不得当场掐死她,冷眼扫过一旁的侍卫,“还愣着干什么,把宜嫔拖下去…”

    “皇上”小菊突然轻声的叫我,打断了我的话“你怎么样,感觉如何?”我反身抓住她的手

    “请皇上…看在臣的面上,饶了宜吧,臣相信宜的话五阿哥还小,他也不能没有额娘啊!”小菊说了这些话,已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只用充满请求的眼神望着我

    我的心瞬间变得无比柔软,“朕答应你,朕答应你了,你省些力气,别再说话了啊!”

    “来人,把宜嫔送回她的营帐,没有朕的允许,不准她再踏出营帐一步!”

    “皇上,臣要替卫主子拨箭了,您看?”刘胜惶恐不安的问我

    我轻扶起小菊,让她靠在我和胸口,接过太医送上的参片塞入小菊口中,“小菊,朕是天子,有朕护着,你会没事,相信朕好吗?”

    小菊轻轻点头,我闭上眼睛吩咐太医,“拨吧!”

    “啊!”随着一声惨叫,小菊身子一歪,昏死在我的怀里

    ……

    “朕要你们这些废物何用!”在我不知摔碎了多少个茶盏之后,小菊还是没有醒过来,此刻我正指着太医大骂不止“你不是说无大碍吗?都已经一天一了,小菊为何还不醒?”

    “回…回皇上,卫主子身体本就纤弱,再加上失血过多,所以就…”

    “你为何不早说,来人啊,快去准备鹿血来!”

    “皇上,万万不可!鹿血子太烈,而卫主子伤后体更虚,两下里一冲,可使不得呀!”刘胜已是急得满头大汗但下一刻,他脸上的表情已经被惊诧所代替

    “唰”的一声,我已经抽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在众人不敢相信的眼神和一片抽气声中,毫不犹豫的割开了自己的手腕,把伤口凑到了小菊的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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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下秋来风景异——康熙番外(九)

    御园里,正浓,百齐放,“皇上,你看那只蝴蝶!”小菊指着最大的那朵葛巾紫牡丹上停着的那只蝴蝶对我说她的脸上,眼里,满满的,尽是笑意

    “你等着,朕给你把它捉来!”我轻手轻脚的跨进莆里,慢慢靠近那只蝴蝶,在它振翅前的一瞬间,伸出两指夹住它的翅膀,“小菊,朕抓到了…”我一回头,小菊已经不在,满园的朵也倾刻间消失无踪,身边是团团迷雾,恐慌突如其来,“小菊!你在哪里!”我失声大喊

    “皇上,救我,皇上!”我转头四顾,赫然发现自己正身处在悬崖边上,而小菊,已然掉落悬崖,只用手勉强抓住崖边突出的石头,正苦苦支撑

    “小菊!”我扑了上去,“抓住朕的手,快抓住朕的手!”我拼命伸长了手去拉,可惜总也只差一点够不到,“皇上,救救我…啊!”小菊终于力竭,手一松,我眼睁睁看着她掉入了无底深渊……

    “小菊不要……!”我浑身一震,就要跟着跳下去,小菊,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要和你一起…

    “皇上!皇上!”好象有什么东西在抚摸我的额头,我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小菊苍白的脸

    “小菊,你醒啦,可吓死朕了”我紧紧的握住了小菊放在我额上的手

    “皇上,你梦魇了?”小菊声音低哑,眼里透着关心

    “小菊,你知道吗?你一直昏迷不醒,朕急得…刚才朕做了个恶梦,梦见你…”,我说不下去,只托着小菊的手不断在嘴唇边轻蹭,“老天保佑,还好你终于醒过来了,还好你没有抛下朕,朕真怕…”

    “皇上,臣不是已经没事了吗?”小菊抽出手,轻抚我的眉心,莞尔一笑,“皇上还说你是天子,叫臣相信皇上,原来皇上自己心里也没底啊”

    我知道小菊是想安慰我,可明知这样,却还是要为自己辩白间,“谁说的…朕…”,刚说到这里,突然一阵“咕咕”的声音从我腹中传出来,我一愣,方才想起,小菊昏迷的二天一里,我几乎什么也没吃,所以现在正腹中空空呢!不脸上一阵发烧

    “皇上!”小菊轻笑了一下,善解人意的说,“臣饿了!”

    “啊,哦!朕这就叫人准备些吃食来”

    大声唤来了李德全,让他去准备些清淡的东西,又吩咐他去找刘胜来再给小菊瞧瞧

    “皇上!”小菊看着我的左手,我下意识的把左手背到了身后小菊叹了口气,轻轻的,同时也是固执的把我的左手拉了过去,抚摸着我腕上的绷带,脸上是无限的柔情,让我不由得看的痴了“臣在半梦半醒间觉得有人将鲜血喂入我的嘴里,没想到真的是皇上”小菊抬起头看着我,而眼圈却渐渐红了,“小菊出身辛者库,这样的贱命,哪里值得皇上如此待我!”,小菊的声音幽幽地,象是有无限惆怅,我心里一荡,很想把她拥入怀中,却又怕牵动了她的伤口,只能再度握紧了她的手,“值不值得,你说了不算,朕说了才算!”顿了顿,我又抚上小菊的脸,“当时的情况这样危急,你却执意挡在朕的面前,你心里已经有了朕,对不对?”

    小菊的原本苍白的脸上立时红晕片片,却低头不答,我再也忍耐不住,抬起她的下颚,吻住了她…

    “皇上,臣已经没事了,皇上就别再罚宜足了好吗?”小菊别开了脸

    “这个时候,提她做甚!”我又凑上去

    “皇上就答应了臣吧,也算给臣积福啊!”小菊的声音里已经有的撒娇的意味

    “朕等下就阮德全去传旨,这总行了吧”我抵不过她,继续对她的娇唇轻咬慢吮

    ……

    “咳,咳,咳!”李德全的轻咳打断了我们的缱绻,“皇上,太医和惠娘娘来了!”

    我在心里低咒一声,拳头轻擂在沿边上,唇滑到小菊的耳边,“朕保证下次再也没人可以打扰我们!”

    整理了一下自己和小菊身上的衣衫,“进来吧!”

    ……………

    虽然有屏风挡着,但皇上和卫小菊你侬我侬的模样,惠还是看清楚了七八分听到卫小菊为了救皇上,中了宜嫔放的冷箭,惠大吃一惊皇上纳了卫小菊二个多月,卫小菊却还是个处子,其中拒绝的意味,不言自明可皇上既不用强,也不降罪,反而对卫小菊更加疼着宠着,这次木兰秋狩,虽说也点了她和宜嫔,却当她们两个跟不存在似的,这种一反常态的做法,已经她莫名担心当初卫小菊为了容若,不惜抗旨不遵,现在却又为皇上挡箭,她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惠心里千回百转,一时想得出神,直到刘胜请完了脉,换好了药,说卫主子已经无恙,只需安心将养,并唯唯退下之后,她还在一边发愣

    “主子,主子!”身边的瑞哥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子惠一个激灵,终于回过神来

    “皇上,臣听说卫醒了,就特意过来看看,皇上真是鸿福齐天,神灵庇佑啊!阿弥陀佛!”惠堆起笑脸,叮嘱自己千万不要显得言不由衷

    “只是受了点小伤,还要劳动惠来看望,让怎么过意得去呢”小菊在上欠了欠身

    “行了,你身体还没好,还是快躺下好好歇着吧”我伸手按住了小菊回头给了惠一个笑容,“你有心了,等小菊身子大好,朕就准备拨营回京,你也去准备准备吧!”

    惠的眼睛扫过皇上的手腕,听说皇上割了自己的血喂给卫小菊,原来竟是真的,她突然觉得一刻也呆不下去,皇上轻抚卫小菊头发的动作就象对待一件易碎的宝贝,看卫小菊的眼神又是那样温柔,可皇上看她呢,仿佛她只是一道奏折!一道不得不看,却绝不想多看的奏折!

    才走出明黄大帐的范围,瑞哥下巴一侧,啐地一口唾沫吐到了地上,“呸!什么东西!不过是罪臣家的蹄子,辛者库的贱丫头!那一箭要是射巧了,她一口气上不来…”

    “啪!”瑞哥只觉得脸上一阵辣的,已经是结结实实挨了惠一巴掌!“主子!”瑞哥不敢相信的看着惠

    “不知死活的奴才!混说什么呢!”

    瑞哥捂着脸,眼泪已是不住的打转,她是惠娘家送进宫的奴才,是惠跟前的大丫头,跟着主租些年,从未见到主子对自己如此疾言厉,“主子!奴婢是为主子不平啊!那卫小菊是个什么身份!主子家里一个粗使丫头的出身都比她高贵些,万岁爷不知着了什么魔怔,居然把她当个宝,为了她,竟不惜伤了自己的身子!主子嫡仙般的模样人品,万岁爷竟不放在心上,叫奴婢心里这口气,怎么咽得下!”

    惠闭上眼叹了口气,瑞哥说的,她何尝没有想过?原想着,皇上不过是一时起,她帮着顺遂了皇上,如了皇上的意,原以为热乎上一阵,新鲜劲一过,也就丢了开去前一阵,她还为皇上投挑报李,封了自己为很是得意,想着趁圣眷正隆,能不能再添一个小阿哥,可按今儿个的情形看来,皇上竟是动了真情她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她不又想起皇上刚才对卫小菊的温柔,对比自己这些日子来所受的冷落,珠泪不滚滚而下

    瑞哥抽出拍子替惠抹着泪,“主子,皇上如今专宠着那个卫小菊,改明儿她要是一举得男,到时母凭子贵,这可怎?”

    回了自己的营帐,惠呆呆望着镜中的自己,快三十的人了,由于保养的好,炕出一丝韶华已去的痕迹,可那又如何,还不是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薰笼到天明?瑞哥的话忽得又在耳边回响起,她不由得绞紧了手中的丝帕,是啊,自嫁入帝王家,她早有了和无数人分享同一个男人的准备,这个男人至尊至贵,她从未指望过会只属于她一个人只记得进宫的前一晚,额娘曾对她说,“儿啊,能陪王伴驾,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进了宫是好是歹,只能靠你自己,你只需记得,后宫里啊,不怕人多,只怕来了专宠的,人再多,总还有雨露均沾的时候,可要是来了专宠的,就什么机会也没有了!”

    “嘶”的一声,丝帕竟被她在不知不觉中绞成了两半,惠咬紧了牙,如今,这专宠的,已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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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鸳鸯傍水依依情——康熙番外(十)

    用瑞哥端来的水净了面,重新又打上胭脂膏子,又略用了几口燕窝粥,惠仿佛很不经意的问,“瑞哥,你嫂子家,那专替人糊字裱画的店,如今可还开着?”

    ……………

    小菊醒来之后,伤好的很快,十天以后,就拆了绷带刘胜按我的吩咐用了不少补药,眼见着小菊的脸一天天的红润起来,我的心情也跟着大好

    让我想不到的是宜嫔,自我解了她的足令,她几乎天天来看小菊,起先见了我还唯唯诺诺的,后来我见她和小菊处的好,脸也跟着缓和了不少,她也不再怕我,来得更勤了宜嫔子爽朗,心直口快,有她陪着小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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