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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柯一梦第32部分阅读

    清柯一梦 作者:肉肉屋

    ,原来目空一切的楚枫也有忍不住的时候,也有动怒的时候,也有抓狂的时候!

    终于被我抓到这个人的软肋了,亲情牌!

    只要你有弱点,我就有办法!

    我哼了一声扭头不理他,楚枫再次提高我的衣领,逼迫我直视他。 他嗤然冷笑:“方老板,你不也是表哥、表弟一大堆吗?你如何对待我,我便如何回敬你,来而不往非礼也。”说完用力一甩手带得我一趔趄险些摔倒,还好楚言扶住我。

    表哥、表弟一大堆?!

    他要对付的不止胤祥一人!他到底要干什么?

    我压抑以久地心头怒火一瞬间爆发了:“混蛋!王八蛋!你要干什么?你到底要用我干什么?”

    楚枫伸手捏住我的下巴,眯起本就狭长的双眸冷冷地从牙缝中挤出:“等到你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言毕甩手自行愤然离去。

    第二卷:漫漫人生路 7机关算尽(全章)

    楚枫疾步前行,我与楚言紧随其后。走到前膛口看见雨菱跪于正中,当楚枫在雨菱身边走过时,他的袍角微微掠过雨菱的脸颊,雨菱当即随之一颤。

    恐惧!

    雨菱为何如此恐惧?

    我与楚言对望一眼,已经了然彼此心中均起了疑惑。我率先一步进屋,与楚言一左一右站于雨菱身侧。

    我满脸肃然的目视着楚枫,他亦是如此对我。眼中兀自冷冷地望着楚枫,我缓缓附下身子伸手探入雨菱的腋下,企图将她扶起。可雨菱却暗自较劲,不肯起身,而且始终不敢抬头看我和楚眩与此同时,楚枫嘴角勾起冷冷笑意,令人生畏!

    我讪讪地抽回手,退后一步准备看戏。

    这里人人是主角,人人亦是看客!

    人生如戏,或真或假,往往只在一念之间。

    而今日这出戏,却又比之平日……更加有趣!

    “三,你为何擅自回来?”楚枫缓缓地启口,嘴中淡淡地,却透着阴冷的味道。

    雨菱并未答话,反而侧头对我道:“你已经都知道了?”

    我默默地点点头,无言以叮

    雨菱眸中如释重负般的笑意一掠而过。她挺直了身子平淡的对楚枫道:“十三阿哥托李卫李大人给方晓桐捎了封信,不敢耽搁,便带信前来请大哥定夺。”言毕从怀中掏出一封信。

    “哦?”楚枫玩味儿似地望了我一眼,从雨菱手中接过信,看了半晌后甩手将信丢在雨菱脸上,雨菱身子一颤,下意识的抬手捂住脸。楚枫的力道看着不猛,但却令雨菱摇摇晃晃几乎侧倒。

    我立即上前把雨菱扶住,向楚枫怒道:“你疯啦!她可是你亲。”言毕强硬地拉她站起来。

    雨菱面无表情地由着我扶她起身,起身后淡淡地道:“此信回与不回,还请大哥早做定夺。”声音冰冷,冷得不像是两兄在说话。

    楚言附身将信捡起递给我,我打开一看,信中大概意思是说胤祥对跟我发脾气之事懊恼不已,希望我能原谅他。还有就是老康对他这次办的差事很满意,大肆夸奖,并承诺万寿节过后会派他再来扬州办差。

    洋洋洒洒几行字,整封信并无特别之处,除了我一眼便看出这封情意绵绵的信绝非出篆…胤祥之手。

    我把信叠好,收回信封里。“楚帮主为何生气?还请明言!”嘴里说着话,眼睛却专注的盯着地面,并不抬头看楚枫。

    楚枫冷冷地道:“这是十三阿哥写的吗?”

    “是。”我淡淡地抬头,淡淡地答话,淡淡地望着他。

    “好、好、好。”楚枫连说了三个好字,把雨菱拉到自己身边,帮她掖了掖鬓角的碎发,温柔地笑道:“三,那日我们走后,你是如何应付李卫的?”

    雨菱言道:“我并没有说方晓桐要去京城找十三阿哥,而是说她要赶在过年前将媚娘送回老家,半月、一月后再归来也说不准。”

    “嗯。”楚枫点点头,又笑着道:“李卫信了吗?”

    雨菱扫了我一眼,小声道:“我说的话他应该信。”

    “嗯。”楚枫再次点头,笑着道:“说的话李大人自然会相信,不然这信从何而来?”

    雨菱身子微微一怔,又平静地道:“不明白大哥何意?十三阿哥是否写信跟李卫信不信我又有何关?”

    “没关系吗?你以为在知府县衙、在李卫身边就没有我的人吗?”楚枫嗤然冷笑:“若不是你言辞闪烁令李卫生疑,这封信从何而来?”

    “说!从何而来?”楚枫突然挑高了声调,他眼中的愤怒与阴鸷即使是我这个冷眼旁观的人也为之一凛。

    雨菱面雪白,娇弱的身子抖得愈发厉害,她颤巍巍地道:“大哥,你杀满清走狗,不管,你成就大业,也与无关。”她突然再次跪倒抱住楚枫的袍袖急道:“只求大哥放过晓桐。”

    楚言也随之跪倒:“大哥,她现在是方晓桐,与满人无关,求大哥放过她。”

    楚枫嗜血的眼眸狠狠地瞪着我,不阴不阳的冷笑:“你说,我该如何放过你?”

    “我说?”我耸耸肩,尬然失笑。已经厌倦了这场家庭内战,我一手搀扶一个,将楚言和雨菱兄俩拉起来。

    自家人打架,还要我这个俘虏出面调解,当真可笑至极。

    楚枫,弟如此对你,你注定要失败!

    “楚帮主,纵使您如何深谋远虑,也难保不出一丝差错。是李卫疑心也好,是十三阿哥思念也罢,总归我回一封信便可了事。这封信不过是一处小波澜,您又何苦为难自己的弟弟、?”我嘴上风清云淡的说着,可心里却终于明白了究竟,雨菱故意在李卫面前言辞闪烁,确实阮卫起了疑心,可十三爷又远在京城,他就找人模仿了十三爷的笔迹给我写信,同时试探雨菱。

    但雨菱此举是好心想救我,还是请郎入瓮然好说,我如今还能信谁?

    “来人,笔墨伺候。”我转身走到书案前,坐好后扭身向楚枫玩世不恭的一笑:“您说吧,您如何说,我便如何写。”

    楚枫冷哼了一声:“方老板竟然如此配合?”

    我心中暗道您老苦情戏演了这么半天,咱也不能总不帮衬着点儿吧。我弯眼一笑:“大家都是买卖人,我当然是有自己的条件。”

    楚枫面上又浮上目空一切的笑容:“讲!”

    “一,无论你将来要干什么?请你适时把媚娘放了。”

    “可遥”

    “二,我听说那两名大内侍卫被关在地牢里,请你善待他们。就算将来你不能放走他们也给他们一刀痛快,别辱没了他们的尊严。”

    “可遥”

    此时已经有人研好了墨汁,我拿起毛笔轻轻蘸上墨汁,笑着道:“请开金口!”

    楚枫挑眉道:“你没别的条件啦?”

    “嗯?”我转头诧异望着他:“如果楚帮主还想增加游戏难度,不如把你每一步行动都提前告之,让我越听越着急,可好?”

    楚枫睥了我一眼,笑道:“好!”然后走上前来,站在我身侧开始滔滔不绝。大概的意思是说我已心如止水、古井无波,劝胤祥不要再做无谓之事,把心思都用在朝廷上,勿念勿挂。而且全文并没有提及来信之事,这说明楚枫对胤祥的来信半信半疑,又或者这封信本就是他与雨菱给我演的一出新戏。

    我默默地写着,心下已经明白楚枫是在拖延时间,他还没准备好、谋划好一切。所以雨菱对我之心是真是假已然不再重要,楚枫是想用我之手拖住胤祥。

    胤祥,我不写“o(n_n)o”,你是不是就能猜到我不开心,你猜到我不开心会不会来找我?

    还是你始终都对我私自用刑那件事无法释怀?

    “请楚帮主过目。”我尽量抑制住自己内心的酸楚,淡淡的将信交给楚枫。

    楚枫把信拿起来扫了两眼,将信收好。他嘴角儿划过一条满意的弧线:“既然小喜欢和方姑娘一起,也回家来住吧。这封信我托付别人交与李大人便是。”

    我起身准备离开,楚枫却附身我耳畔道:“我所说之言,句句发自梦珂之肺腑吧。”

    “哦?”我一挑眉,言道:“楚帮主到底对我了解多少?”

    楚枫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皓齿:“从杭州城救十三阿哥,到万寿节献歌。从御前救驾,到箭射野猪。从草原杀狼,到与洋人比剩该知道的我全知道,不该知道的……我也知道。”

    我气得满脸菜,原来他早就把我查个底吊儿,远不止媚娘和雨菱出卖我那么简单。半晌后我长叹一声,拍拍楚枫的肩膀感叹:“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楚帮主斗……”故意顿了顿,使劲一拍他的肩膀:“其乐无穷。”言毕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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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听见有脚步声,我头也不回,用手拨弄着挂在墙上的吊兰,气定神闲地道:“今儿个过来,是帮你解释,还是替你哥哥施压呀?”

    楚言这小子从前是惜字如金,如今却唐僧转世,几年不见莫非他基因突变啦?

    两日前,我与他切磋武功时他竟然说他输给楚枫并非输于武艺,而是输在心智。然后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讲他用‘xx掌’挡过楚枫的‘xx拳’,又用他的‘xx腿’去破楚枫的‘xx脚’,最后当楚枫用‘绝情断义掌’来破他的‘催魂夺魄指’时,他没想到自己亲生哥哥真会出此狠招,当即收手,谁知楚枫竟是虚假招数,志在生擒活捉楚言,让楚言输得心服口服。

    kao!绕这么一大圈,无非是说我与楚枫斗心智救于自取其辱!

    没超过三分钟,他又开始说他把雨菱托付给我绝非让她监视我,他若真有此意也会找一位更妥当的,譬如说媚娘。我当即回了他一个大白眼儿,还嫌我不够背!

    他又道他这几年在外居无定所过着掀野鹤的日子,从直隶到江浙,从四川到福建,一路走南闯北,所见所闻的趣事甚多,奇人无数!

    当我第n次给他斟茶后无奈感叹,‘我知道你找到你来救我不容易,你无需再多眩你楚言这张嘴要想变成方小佟,还需假以时日。不过有些事儿靠后天努力,可有些事儿却是先天造化,譬如说……’我话说一半就听见某人摔门而出的声音。

    嘿~,一家子怪脾气!

    身后的人并未答话,半晌后我把玩儿着吊兰接着道:“怎么啦?楚家二少爷也有语涩的时候?我知道~雨菱心里是向着我的,楚枫我是斗不过的。您今日又有何贵干呀?”言毕优雅的转身却尬然失笑:“雨菱,你怎么来啦?”

    雨菱自从回荔一直未露面,我猜大概是因为她心有愧疚,不敢见我。

    说我与雨菱之间没有芥蒂是假的,那日之后我仔细琢磨过,雨菱曾经多次露出马脚,是我自己不小心。

    她先是劝我忘了胤祥,与楚枫交好,在情急之下又透露出早就知道有两名大内侍卫暗中保护我,再就是在查账期间曾多次劝伍京。

    她从没有想过帮我吗?

    有!

    她只是不敢把那层薄薄的窗户纸捅破。

    不敢背叛她的大哥。

    雨菱并未答话,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处望着我。她今日头上插了一支细巧的玉簪,淡藕的镶金素锦衣裙显得她格外清丽可人。

    我莞尔一笑,打趣道:“你今日这打扮倒是真有几份楚家大的端庄秀丽,原来窝在隐市斋可委屈了你,若是李卫见你这身打扮只怕是要惊叹天下凡啦。”

    雨菱目光微微一跳,低眉颌首。

    我暗暗叫苦,又是一个无聊的冷笑话。低头一看自己的衣裙,走到雨菱身前转了一圈道:“雨菱,你虽在我身边跟随我多年,可从未见过我穿裙子吧。你说我穿裙子好看吗?”

    雨菱容明显一怔,口中呢喃:“啊~,好看。”很快又如常笑道:“没想到你一身子打扮竟然这般好看……今后再别穿男装了,你原本也不是个男人。”

    这笑容真是越笑越假,到最后就像硬生生地捏在脸上一般。

    我静默了片刻,又淡淡地笑道:“若是无事,陪我到院中走走如何?”

    雨菱微微点头,先行转身出门。

    玄圃山庄楼台层递,庭院清幽。二人转过一处长廊,眼前显现一座亭子,亭中是梅形雕石桌石椅,周围绿草依依,远处竹林冬翠,还散发着一股特有的清,沁人心脾。

    待二人坐定,我笑着道:“绿绕亭,名副其实。”

    雨菱连方才生硬的笑容都消失了,淡淡的道:“嗯~,这名字是我娘起的,字是我爹写的。”

    og,我当即就懵在那儿!今天走的什么背字儿,哪壶不开提哪壶!

    “今儿天气不错……”

    “这儿应该还地处南方吧……”

    “现在的京城早就冰天雪地啦……”

    “对了,若是在草原上更清冷……”

    完全不给面子,我无奈的低下头,该拿什么法子逗这个‘木丫头’?

    如果我没失忆的话,现在被人骗、被人耍、被人囚的那个是我?

    是我诶!

    我突然想起一事,言道:“给你说个笑话,本人亲身经历!”

    雨菱淡淡一笑:“好。”

    我如释重负,开始喋喋不休:“随皇上秋狝的时候,有一次我闲的无聊,便换了军装跑去和大哥及他的手下一起守林子,走到林子深处瞧见一头凶媚野猪正在追两名蒙古少,大哥虽然直冲过去可还是相距甚远。千钧一发之刻我拉弓搭箭……”

    我见雨菱望着远方目光呆滞,一把抓住雨菱的手腕儿,苦叫道:“小姑奶奶,你给点儿专业听众精神好不好,故事再难听也比李卫平时逗你的强吧?”

    没成想这句话倒惹得雨菱笑了,“你讲的总是比别人好的。只是你心地善良,你若肯讲出来的故事,那两位少定能逢凶化吉。”

    “算你了解我!”我粲然一笑:“千钧一发之刻我拉弓搭箭正中野猪的眼睛,野猪惨叫一声栽倒在地,此时大哥和其它侍卫也冲了过去,乱刀将野猪砍死,救二位姑娘于危难之间。本来大家相安无事,谁知晚间皇上论功行赡时候其中一名姑娘竟然冲出来说她要嫁给一矢即中野猪眼睛的勇士!她还说……”

    我学着哈日娜的痴样儿:“富察宗辉是……,噢,我盗用了大哥的名号。”我笑了一下继续道:“富察宗辉是真正的勇士,是草原上的雄鹰,他救了牺日娜的命,我愿意嫁给他。”

    雨菱抿着嘴,强掩着笑意。

    我假装认真严肃地说:“皇上听说是自己的近身侍卫救了蒙古第一‘草原之’非常高兴,便传我大哥上前觐见。我当时就吓了一身冷汗,正所谓男怕入错行,怕嫁错郎,倘若皇上金口一开就算我是人哈日娜也得嫁给我,那不成了天大的笑话!”

    雨菱身子明显一怔,微微垂下的密长眼睫轻轻抖动,透出一缕忧虑的薄光。

    我心下已明,立即言道:“而且我此举说轻了是胡闹,说重了可就是欺君,欺君之罪是要掉脑袋的。”

    雨菱闻言立即反手抓住我的手腕儿急道:“那然后呢?”

    我抬起另一只手,竖起大拇指指向天空,咧嘴一笑:“我毫不犹豫的就把十三爷推了出去,让他帮我了事。”

    雨菱白了我一眼,责备道:“你每次都这样,每次闯了都让十三阿哥帮你解围。”

    我吐了吐舌头接着道:“不止十三爷,十四爷也被我推了出去,皇上也认出了我,但他并没有揭穿我,让我四人比试射箭,谁赢了谁就娶哈日娜。第一轮他们三人都正中靶心,只有我射在靶外,我无奈地摘下帽子散落青丝。哈日娜当时又羞又恼,都急哭了。后来皇上又命他们三人继续比试,赢者娶哈日娜。”

    雨菱呵呵一笑:“那一定是你大哥赢喽?十三爷、十四爷……”她扫了我一眼,挑眉道:“肯定是不会娶那个草原之的。”

    “哦?”我深深地看了雨菱一眼道:“为什么?为什么十四爷也会不肯娶她?”

    雨菱容失:“因为……,因为……,因为我大哥说……”

    “你无需多眩”我打断她的话,出双手握住她冰凉的小手,给她带来丝丝暖意,然后柔声道:“自从写了那封信后,我已猜出你大哥为何拘我。无论将来我与你大哥有何恩怨,咱俩永远是好!”

    雨菱怔怔地望着我,明亮的大眼睛不知何时蒙上一层雾气,她痴痴地道:“好?”

    我笑着点点头:“对,永远是好~~~~~~!”

    雨菱凝眉默默出神片刻,转而又眉心舒展甜甜笑着,犹如早绽放的一刹那之亮丽甜腻,照亮了她因愧疚而黯淡的双颊。她也伸出另一只手握住我,眸光闪闪,像倒挂的繁星般璀璨:“嗯,你永远是我的好!”

    “你放心,一定为你寻得一位知你、懂你、怜你的好男人,男人中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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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抱着手臂站在阳光最充足的地方,全新的一天,又是一个无聊的开始。

    “这绝情断义掌乃是我楚家密传之绝技,需内力深厚之人才能习之。由每代帮主口传内功心法口诀,并不传给其它弟子。只有将心法口诀、武功招式融会贯通,才能发挥最大威力,若挨这一掌定会筋脉尽断、心神俱废、命丧当场。而我……也只是见大哥练过几次,并未真的见他用此掌杀敌比武。”

    楚言说完身形晃动,脚下生风,长袖飘扬,双掌翻飞,将那套绝情断义掌施展开来。只见他双掌化四掌、四掌化八掌、八掌护全身。虽然他只知道招式不知道心法口诀,但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这‘绝情断义掌’的巨大威力。

    我木呆呆地看着楚言,心中有一万个问号,现在教我这套高级武功是否太晚了点儿?

    楚言见我目光呆滞,便收手冷言斥道:“专心点儿!这种上乘功夫你生平也难见几次。”

    我背着手,小声嘀咕道:“盗版更难得一见。”

    “盗版!?”

    楚言脸一沉,眉心蹙起:“你何意?”

    我撇撇嘴,懒洋洋地道:“天下武功并非你楚家一门,单我龙泉门龙泉剑法在江湖上也是有名有号。我方晓桐自创的‘广播广播功’也是一门奇功,其中‘第八套广播体操’更是移形幻影、变化莫测、若有若无、防不胜防。虽算不上什么盖世奇功,可也是杀人于无形之中!”

    “哦?”楚言眼中惊喜一扫而过,转而又平淡:“那在下是否有幸得晓桐指教一二?”

    我一挑眉,笑着道:“瞧好吧。”言毕开始施展‘第八套广播体操’全部武功:“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这课间操有多净练了,竟然还记得‘一招半式’!

    佩服!

    我对自己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有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当全套‘武功’打完后,楚言面由白转青、由青渐绿,他突然跳前一步,怒道:“拳绣腿!”

    我也跳前一步,昂首吼道:“自命不凡!”

    心中暗骂,好你个楚老二!我忍你n久了,每日逼着我看你演练你大哥的功夫,今日也让你尝尝无趣的味道!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儿,双方都一言不发,四目相瞪,心中怒火一触即发。

    生活如此‘妙’,我却如此无聊,只想天天胡闹。

    我被囚在此已经很郁闷,还要负责调解他们兄弟、兄关系,还要每日强颜欢笑,最无法忍受的是还要看楚言练什么狗屁武功!

    乏味!

    生活很乏味!

    真的很乏味!

    乏味到了极点!

    我只能自己找乐子!

    半柱后,楚言眼中的怒火在一点点淡去,眸光越来越柔和,还暗含着三分戏讽。一阵风吹过,他的衣袖袍角儿也随着冷风轻轻舞动,更显得他身姿伟岸,玉树临风。

    我不得不承认……这个画面的确很……养眼!

    自己额头上散落的发丝也随着清风飘动,弄得脸上痒痒的,我紧绷地面容随时都会土崩瓦解。就在我发现楚言眼角眉梢潜藏的笑意,而我自己隐忍的大笑马上就要爆发时却听见……

    “二哥,晓桐,不翰!”

    雨菱急匆匆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道:“李卫孤身一人登门拜访,现在被大哥关在地牢里。”

    “啊?”我抓住雨菱的手腕儿急道:“他怎么来了?他怎么知道这儿的?”

    “兴许是他对我起了疑心,暗中跟踪我而来。”雨菱哭丧着脸儿,眼中满是忧:“这个笨蛋!自己一个人来送死,这可如何是好?”

    楚言道:“地牢关押的都是重犯,一般都是身怀武功的人才会被关在那里,以防犯人逃。”

    雨菱一听更急了,“可他根本不会武功!”

    楚言眉心微蹙,接着道:“地牢阴暗潮湿,终年不见阳光,李卫被关在那里可有的受了。”

    雨菱急荡回绕着手中的帕子,几次都是语还休。

    我思忖半刻,对楚言道:“我去找楚枫谈谈,你在屋里等我,我回来有话对你说。”言毕径直走向楚枫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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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枫今日穿了件宝蓝的镶银锻袍,我风风火火地的冲进来时他坐在书案前正仔细地查看账目。

    我耍闹了一上午,此时正口渴得紧,见他身侧的青瓷茶碗里还剩些茶水,随手便拿起来咕咚、咕咚喝了下去。楚枫连眼都没抬,伸右手去拿茶壶:“来人,另沏壶茶来。”

    我立即伸手按住他的手笑道:“热茶烫口,这个正好。”

    楚枫睥了一眼我那不规矩的手,并没有将手抽回,抬头笑着对我道:“方老板喜欢喝西湖龙井,这信阳毛尖怕你喝不习惯。”

    我璨然一笑,幽幽地道:“喝了这么多年有些腻了,最近正想换换口味。”

    “哦?”楚枫似笑非笑地望着我,拿起茶壶帮我续了新茶。“不知方老板急匆匆跑来有何贵干?”言毕伸左手从茶盘里又拿出一个茶碗给自己也倒了茶,而他的右手始终没离开过茶壶。

    我的右手始终没离开过……他的右手。

    文足勇气开始胡扯:“咳咳,楚帮主英俊潇洒、年轻有为、智勇双全、武功高强,晓桐对楚帮主倾慕已久,不知楚帮主意下如何?”

    楚枫正准备拿起茶碗喝茶,结果闻听此言手怔怔地停在半空,他停了半刻还是将茶碗拿了起来,眼神一直淡淡地游移在口边的茶碗周围。

    我捋了捋发丝接着道:“晓桐身怀武艺,精通医术,自认为还有几分姿。我的厨艺也不错,正所谓子要出得厅堂、入得厨房。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先要抓住男人的胃……”

    “咳、咳”楚枫早不喝,晚不喝偏偏就在我说‘男人的胃’时喝茶,立即被呛。自己一阵猛咳,缩回右手在我身前一拂,点了我的哑|岤。

    他双手环胸,面阴冷地瞪着我。我亦瞪着他,本姑娘主动示爱他竟然点|岤!

    还点——哑|岤!

    侮辱!

    这是对的侮辱!

    楚枫瞪了我良久,高声喊道:“来人~~~。”

    一位侍从走了进来,俯首轻声道:“帮主。”

    楚枫突然‘噗哧’一声乐了,他笑着瞥了我一眼,大概是明白了我寓意为何。他对进来的侍从道:“把李大人从地牢里请到别院去,安排一间与方老板近一些的屋子住下。”

    我心中暗道此人当真善解人意,佩服!佩服!

    侍从看了我一眼,言道:“请问帮主,是否需要安排人看管,安排几人?”

    “不用。”楚枫扫了我一眼道:“李大人还没有方老板的本事,找个机灵点儿的人伺候就成,你下去吧。”

    “是。”侍从退了出去。

    由于楚枫把手抽回,而我又不能动,所以自己的手自然而然地落在茶壶上。他再次伸出右手轻轻握住我的手。

    心里‘咯噔’一下,我向男揩油是一回事,他占我便宜可是另一回事。

    他的手心有些烫,还有些汗,粘腻腻的让人难受。

    “如此安排,方老板满意了吗?”楚枫笑着问我,眼中满是……得意!

    我眨眨眼,示意自己无法回答。

    楚枫嘴角儿微微翘起,伸出另一只手为我解|岤。

    “非常满意!”我迅速起身想要离开。

    楚枫当即攥住我的手腕儿,飞身跳到我的面前,揽住我的腰,满脸坏笑:“怎么?这么快就想走,翻脸比翻书还快。”

    我一挑眉,冷嘲道:“不走还要怎样,等着让你继续笑话我?”

    楚枫咧嘴笑着,抱得越来越紧,笑意越来越深:“你很喜欢帮助别人?”

    “是。”

    “雨菱你要管,楚言你要劝,媚娘你要顾,大内侍卫你要帮,现在是李卫你要救。方老板难道不累吗?”

    我微微颌首,撅嘴言道:“我有强迫帮助症,控制不住自己,我也没办法。”

    “强迫帮助症?”楚枫诧异的重复,他伸手勾起我的下颚,眼中泛着浓烈地笑意:“嫁给我?”

    我仰望着他,强忍着钻心的痛,面平淡无奇:“好。”

    嫁给他!唯有这样,我才不会变成他手中的饵,不会变成要挟那些在乎我的人的工具!

    楚枫眯起眼睛,笑容渐渐阴冷。他突然拥我入怀,在我耳畔低声道:“不过,再娶你之前我要先解决掉那些情敌。”

    心中像是被冰锥刺穿,原来他真的要杀胤祥。那些情敌,看来还有……。我不敢再想下去,几乎要哭出来,声音透着沙哑:“打个商量,一命抵一命,成吗?”

    楚枫哼笑一声,讥诮:“一命抵一命?方老板身子金贵,肯为你抵命的人不只一个、两个阿哥吧?”他在说‘阿哥’时特意挑高了声调。“我楚枫从不做赔本的买卖!”

    我深吸了口气,压抑住烦乱的心绪,缓缓地道:“我是说用我的命……抵你的命,你收手吧。”

    “什么?”楚枫抓住我的双肩,对我怒吼:“你还真是好心呀?你的十三爷根本没给你写信,那封信是李卫假造的,李卫带着手下暗中跟来,那些被他派回去送信儿的兵已经都被我灭口,而你的‘真绝情书’此时已经送往京城,估计十三阿哥现在正躲在某个角落喝闷酒呢。等过几日再把你被劫持的消息传出去……”他哼了一声,狠狠地道:“看看他爱你到底有多深?”

    我双眼充满了泪水,滴滴不争气的簌簌落下,哽咽:“收手吧,你不会成功的。”

    又是一个反清复明的疯子。

    收手吧,不会成功的。

    在这样执迷不悟,大家都会变成战争的牺牲品。

    “不会成功?”楚枫秘推开我,他转身背对着我,气得身子微颤,声音异常冰冷:“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我望了一眼他孤独的背影,扭身便走。

    “等等!”

    我已走到门口,倏地钉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心里扑腾扑腾的跳着。

    “自己说话小心点儿,你的一句妄言,弟、都要跟着付出代价。”

    “知道!”我抹了抹脸上的泪夺门而出。

    第二卷:漫漫人生路 康熙番外(一至十)

    请各位眉注意,这篇番外是水龙吟智慧与辛苦的结晶哦,请大家不吝回评,全部写评支持她!

    作者:水龙吟

    康熙番外:第一至第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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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曾相识燕归来——康熙番外(一)

    “没事儿,只是多喝了两口西湖水,魂儿还在,没被水妖带走。”我不由得一时怔忡,多么相似的一双眼睛,连说话的风格也如此相似,我的眼前不期然又浮现出另一双眸子,曾经,那双眸子也是这样灵动,曾经,那双眸子的主人,叫我如此的魂牵梦萦……

    遇到她的那年我几岁?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时,菊开得正,而我的心,也和怒放的菊一样,年轻,朝气

    皇祖母正张罗着给我选秀,对于人,我十二岁就已经了如指掌燕瘦环肥,不外如是

    我看得到的只有一张张涂满脂粉和脸和一具具被绫罗绸缎包裹着的身体,可我炕到她们的心

    在御园信步而走,却看见二哥和五弟站在堆秀山上指指点点,我一时好奇心起,也登至山上,拍拍常宁的肩,“看什么呢?”

    “嘘!三哥,你小声点!”常宁素来没大没小,我也不以为意,顺着他的手看去,原来是一群秀在园的那头玩闹”

    “你们俩个胆子不小啊,不去给太后请安,倒躲在这里看秀?”

    常宁不理会我话里的揶揄,“三哥,我先看看嘛,我要是看中了哪个,你可得留给我哦!”

    突然,一个尖细的声音打破了平静

    “大胆,这是太皇太后最爱的菊“玉里青”,你也敢摘?”我循声看去,原来是一个秀,头上正插着一朵皇祖母最喜欢的菊,“玉里青”!这下她可有麻烦了

    待我看到了她的眼睛,天,我象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定在原地,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最洁净的山泉也比不上它的清澈见底,最灿烂的星星也比不上它的光彩夺目可最让我动容的,是这双眼睛里,闪耀的无比自信我突然有了好奇,拥有这样的一双眼睛,她的心,会是怎么样?

    我漠然看着其它的秀,有的冷眼旁观,有的惶恐不安,更多的,是幸灾乐。

    “皇兄,我们要不要……”常宁看了我一眼,嘿,这个小子永远是同情心泛滥

    我举手阻止了常宁的英雄救,“再看看!”不知怎的,我就是相信那自信的眼睛,相信她一定会有办法

    “不就是玉里青嘛,摘了又如何”那小姑娘慢慢从头上取下了那朵菊,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咂巴了几下,慢慢咽下,“老佛爷若是问起,你就说,菊谢了,我,菊仙子,卫小菊,来了!”

    “你…你…你!”那个老腌货居然指着她说不出话来

    卫小菊,原来她叫卫小菊,这名字本是有点俗,可被她这么一解释,我的唇角不勾起一丝笑意

    “哈哈哈,有趣,有趣,这个叫卫小菊的竟是个妙人”常宁抚掌大笑“三哥,不如你把这个卫小菊…”

    “五弟,你也闹够了,快去给太后请安吧”福全打断了常宁的话,看了看我的脸我不动声的对二哥淡淡一笑朝他俩挥挥手,“去吧!”

    五弟是想让我把小菊赐给他吗?不,我不愿意,若是别的秀,他想要谁都可以,唯独小菊,我不能割爱!

    爱?我居然用了爱这个字,我才不过远远的看了她一眼,难道爱,真的可以发生在第一眼的悸动吗?

    皇祖母曾经说过,对于人,我可以宠,可以疼,但是万万不可以爱,因为一旦了,我就不再是一个傲视天下的君王,那到时,我就只是一个为了心爱的人悲悲喜喜的普通男人而这样的男人,爱新觉罗家,出了我皇阿玛一个,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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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尘往事如云烟康熙番外(二)

    说是选秀,其实就是选出身,既要考虑对蒙古各部的拉拢与安抚,又要兼顾朝庭里各重臣之间的利益,真正能让我自己作主的,能有几个?

    不是没想过要给小菊一个封号的可我才和皇祖母略起了个头,就被打断了,“孙儿啊,要是逾制封了那些个没出身的汉,且不说你自己要被御使言们口诛笔伐,那被封的人,也跟被架在碳盆子上烤着差不多,再说了,那些汉,为了飞上枝头,能有几分真心,你说是不?”

    唉第一篇里怎么说来着,求之不得,辗转粪,真正是我最佳的写照!

    “玉里青”已然谢了,御园湖畔的杨柳枝也抽出了嫩绿的新条,而我的心,就象被薄公英散起的飞絮拂过,软软的,痒痒的。

    早朝散去,为抒解心中的烦闷,我撇开了一众人等,换上常服,单只叫上容若去御园赏却在经过一道垂门时,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一抬头对上的,正是我梦里时常出现的那双明眸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不小心了,可有撞痛你?”我怔怔的看着她,耳边只有她翠鸟般动听的声音

    “不妨事,不妨事”我用眼神阻止了容若即将脱口而出的呵斥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拣满地掉下的衣服“我来帮你”

    “这位大哥,谢谢你,我叫卫小菊,你是…”

    想起皇祖母的话,我促狭之心忽起,“我…我叫佟佳法海,在南书房行走!”皇祖母,不因为我这个皇帝的身份而爱我的人,才是真正的爱我,就让孙儿证明给你看吧!

    “那这位是…”小菊指了指容若,我对容若眼中的惊讶视而不见,“他叫纳兰德!”

    我只为自己的小玩笑自鸣得意,却丝毫没有发现小菊听到容若名字时眼中闪过的仰慕;若我知道,一时的玩念,最终会是那样的结果,我绝不会这么做

    ……

    惠嫔坐在我的面前,絮絮叨叨不知在说些什么,“皇上,臣今儿这衣裳,可好看?”

    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盯着她的衣裳出了半晌的神,只为看她肩上绣着的那朵菊!

    什么时候起,她竟已经这样占据着的思绪!

    这几个月来,我一个人多次“无意间”在小菊的必经之路上和她偶遇,好容易由开始的微微尴尬,变成后来的相谈甚欢,可我慢慢发现,我们谈论最多的话题,竟是容若,眼见着容若在她的嘴里已经由“纳兰侍卫”变成了容若大哥,而我却仍是一成不变的“佟先生”,我心里的不安也与日俱增…

    心烦意乱的站起来,顾不上惠嫔惊讶的表情,我匆匆的回到乾清宫

    难道容若也

    叫来了容若,“容若,你去查查惠嫔那新衣服针线局哪个奴婢的活计,又是哪家的,查清楚了,一并回朕。”

    其实又何用查呢,我一早就知道,小菊因出身低下,选秀之后,被分到了针线局,也一早就知道只有她,能绣出那样活灵活线的菊来我所盼的,不过是容若能多告诉我一些关于她的事罢了

    容若的回复来得很快,“回皇上,惠主子的那件衣服,正是出自卫小菊之手,她是满洲正黄旗包衣人、内管领阿布鼐之。”唉,这个容若,就是这样死板,让他打听什么,他就只打听什么,他就不能让手下人再多了解点小菊的事吗?比如说,她在针线局,过得可习惯?有没有人欺负她?可是他的死板,又让我略感安心,也许是我多虑吧

    “卫小菊?就是那个菊仙子卫小菊?”福全在我身边脱口而出

    对上福全探究的眼神,我没来由的一阵心慌“你别乱猜,朕只是看惠身上的衣裳绣得好,想知道是哪个奴才的活计罢了”

    鼻端充斥的,是氲氤的龙涎气,可我想念的,却是菊的味道,轻幽淡远

    ……………

    “皇上,你不知道,小菊的手可巧了……”

    “皇上,小菊的歌,唱得真好听…”

    “皇上,小菊她……”

    “小菊,小菊你叫得这样亲热,是不是对她…”我越听越惊心,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容若,什么时候,他们俩个这样熟了,熟到她会为他唱歌?我虽作出不在意的戏谑表情调侃容若,可心里却已掀起涛天巨浪

    “奴才确实与她相熟,情投意合”容若终于还是说出了我最最担心的答案

    “情投意合?纳兰德,你好大的胆子,敢与宫私通!”我仍然在笑,可是我的心…

    容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望皇上成全”

    “哦?哈哈,哈哈。”我的声音怎地如此苦涩?“容若呀,也独有你敢与朕如此说话,这事儿朕记下啦。”

    成全,我成全了你们,谁又来成全我?

    李德全呈上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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