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柯一梦 作者:肉肉屋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叫自己大意。可瑶华的话却招来大家的哄堂大笑。八阿哥揽瑶华入怀,一边笑一边道:“梦珂是我表,长得与我有几分相像也是应该的。好了,天已晚,大家各自回府吧。”
十阿哥道:“各位兄弟好说,老十我先走一步。”说完扭身刚要走却被九阿哥一把拉住:“怎么?十弟怕这段词儿太长了自己记不住?哥哥送你回去,一路走一路教。”
十四阿哥拉住十阿哥的另一只胳膊道:“弟弟和两位哥哥一路回去,也可提醒、提醒。”说完二人架着老十就往外走。
我连忙道:“等一下。”
三人转身诧异的望着我,惊异莫名。我硬着头皮道:“如若此计可行,梦珂再献一计。明早一起来您就问十福晋脚突痛?”
十阿哥当场下巴脱落,“为何?”
我嫣然一笑:“紧接着您就说‘毓莹,昨晚你在我脑子里跑了一难道不累吗?’”
九阿哥第一个反应过来我语出何意,拉着十阿哥就走。边走边道:“别理这丫头,她已经被小十三逼疯啦。”
嗯?我扪心自问,难道现在我与胤祥之间有问题已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我双手环胸望着他们的背影,又道:“再等一下。”
十阿哥脚下一滑,险些摔倒,还好旁边有两个人架着他。他极为缓慢的转过头来,颤微微地道:“这两招够用了,即使你再说我也学不来。”
我尬然一笑:“您今晚千万别趴着睡,血流不畅,明早会再肿起来的。”
十阿哥松口气点点头,哥仨仓皇而逃。
等他们走后,我正想着如何脱身时,瑶华却道:“别想辙了,我晌午就已然派人通知你额娘你今日住这儿。你今晚与我同睡,我有间贴己的话要与你谈。”
我笑笑道:“您该不会是怕我半翻墙逃跑吧?”
八阿哥呵呵一笑,“今日有贵客来访,我已经加派了人手护卫,你大可放心。”拍了拍瑶华的肩膀道:“你们俩慢慢聊,我还有几个折子要看。”
瑶华点点头:“好,你也早些休息,别熬得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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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瑶华房内眼睑都不眨一下,足足盯了她三分钟。她终于按捺不住,坐在梳妆台前一边摘着头上的银钗,一边对着镜中的我道:“你躲得了初一、躲得过十五吗?明日见了面有什么说清楚不久了。”
我叹了口气,无奈地转身走到边坐好:“现在不会人人都知道我与十三阿哥之间有问题吧。”
瑶华樱唇上翘:“你们俩若是没问题为何互不相见?他还去请旨让你回家养病?连给他医病都省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们俩有问题。你成呀,心思够重的,两个月不见你都扛得住?”
我亿头,懒洋洋地道:“我巴不得一辈子不见呢。”
瑶华扭身瞧我,嘴角嚅动,可能有心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启口。
等两人熄灯躺好,也许她觉得现在黑漆漆的氛围不错,幽幽地道:“那日你让我给十三弟带口信我就知道你心里人的是他,可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样?”
我心想着这个‘八婆’要是不搞清楚‘子丑寅卯’还绝不罢休。“我承认我对他有过好感,您听清楚喽,是有过。但我们俩脾气都不好,在一起总打架。这两个月我好好想了想,我跟他真的不合适。现在看来十三爷也不怎么待见我,您看,都两个月了他扛得多稳呀。”
瑶华道:“他扛得住?八阿哥说他每日在朝上都魂不守舍的不叫三声绝对听不见,早晚得被皇阿玛责骂。再说谁还没个脾气呀,老十和十福晋还不是一样?吵吵闹闹一辈子也就过去了。”
我呵呵一笑:“人家是越打越恩爱,我们俩是越打越伤心,所以就别再相互折磨了。”
瑶华道:“你如若当真对他死心也好,还有两个傻小子等着你呢?你也快点儿表个态。”
我长叹一声:“我就没看出来他们哥仨有什么区别。”说完又打了个哈欠:“困了,睡吧。”
“嗯。”她轻轻应了声,转身背对着我,柔声道:“如若明日你们俩还是僵着,你不妨多考虑考虑小十四,他对你真的不错。”
心里一阵揪痛,有心想回她一句,但又不知如何说起,只能假装已进入梦。胤祯的情意我恐怕要欠一辈子,同样的错误我绝不会犯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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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饭桌对面浓情蜜意的十阿哥和十福晋不好笑,他不会真的用了我那两招吧?我原以为今日家宴瑶华会大张旗鼓的请一堆人,等人到齐了我才发现结果连一桌都没坐满。康熙竟然有心在腊月还把四阿哥、五阿哥派出京办事,七阿哥没大事儿根本不出门,九阿哥向来出门不带福晋,十二阿哥病了,十三、十四又被老康扣在宫中说是有事要谈,要晚一个时辰才到,让大家先开席。我听到这个喜讯时差点儿颈时给老康烧高拜拜。明君!
所以这一桌就坐了八阿哥、瑶华、我、九阿哥、十阿哥、十福晋六个人。
大家高谈阔论,无非就是国事、家事、天下事。我默不作声一杯接一杯旁若无人的自斟自饮起来。酒味不错,入口甘甜醇,转眼间小半壶酒已然下肚,喝得我头晕眼,眼前的人影开始double、treble。
瑶华悠地抓住我的手腕,杯中的酒不慎溢出,她在我耳边低语:“别喝了,想在他来之前就把自己灌醉,然后回屋睡觉吗?”
我有些坐不稳,斜靠着瑶华的肩:“不好意思,你已经发现晚了。”说完伸出另一只手拨开她的手,然后起身举杯。起来时有些猛,一个趔趄险些没站稳,多亏九阿哥出手相扶。他伸手轻轻的拉扯我的衣袖示意我坐下。我一笑置之,抬头朗声对大家道:“今儿个是八福晋的寿辰,梦珂本应备份厚礼,但昨日来时并不知晓,以致于两手空空而来,所以先自罚三杯。”说完不等大家有反应就连灌三杯。
八阿哥眉头微蹙,淡淡地道:“梦珂喝了这三杯就可,莫要再饮。你这份儿心意,大家都知道。”说完还不留痕迹地瞪了瑶华一眼。
怪她没把我棵吗?我呵呵一笑道:“梦珂是不打算再喝,不过既然空手来了,就献歌一曲助兴如何?也算廖表心意。”
十阿哥大喜,“梦珂的歌一向新奇好听,快快唱来。”
九阿哥连忙低喝:“她喝醉了,别让她再闹下去。”
十阿哥不以为然:“喝醉了又能怎样?这儿又没外人。古有李白酒醉意发,作出千古流传之佳句。今有梦珂酒醉意发,唱出佳句又有何不可?”
牺哈一笑,拍拍瑶华的肩道:“仅以此歌献给貌如的郭络罗瑶华和在坐的各位,歌名就叫《爱江山更爱人》”说完不等八阿哥阻止就高声大唱。
道不尽红尘舍恋诉不完人间恩怨世世代代都是缘
留着相同的血喝着相同的水这条路漫漫又长远
红当然配绿叶这一辈子谁来陪渺渺茫茫来又回
往日情景再浮现藕虽断了丝还连轻叹世间事多变迁
爱江山更爱人那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
好儿郎浑身是胆壮志豪情四海远名扬
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
东边我的人哪西边黄河流
来呀来个酒啊不醉不罢休
愁情烦事别放心头
我一边唱一边望着大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悠扬婉约的曲风,惊世骇俗的唱词,关键是句句都唱出他们的心声,爱新觉罗家的男儿都是~~~多情郎!
我蓦然回首,门口站立三人。左边的那位是个喜欢我的呆子,右边的那位是个我喜欢的呆子,中间那位七窍生烟的老者是?
我朝神惊慌的胤祥妩媚一笑,然后双眼一闭,‘咣当’一声,华丽丽地醉倒在地,啥也不知道了。
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愁情烦事别放心头!
第一卷:痴情最无聊 绣品
走进一间房,四面都是墙,抬望老鼠,低望蟑螂!
耳熟吧!似曾听过吧!还没想起来吗?好吧,我提醒、提醒你,我现在身处之地就是当年还珠格格小燕子所处的宗人府。当年?不对!貌似她是乾隆年间的,乾隆小兄弟到现在为止还没出生呢。
我真的不明白,不就唱一首反动歌曲吗?老康至于如此火大吗?还趁我酒醉不醒的时候把我扔到这个‘高级监狱’来。
据称这里只处理‘爱新觉罗’家族的内部事务,本姑娘目前应该还不算内部人员吧?
不过因为这里有够高级,所以牢房的室内装潢还算不错,比我杭州的家还要奢侈些。高暖枕,檀木桌椅,一应俱全,并没有小燕子所说的那样不堪入目。伙食也不错,四菜一汤、每顿吃光。某也算在所有穿清主角中有所突破了,‘宗人府’这种高级旅游项目的门票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买得到滴!
康熙无理取闹让我给十三阿哥治病我可以忍,故意刁难让我娶哈日娜我也可以忍,无中生有怀疑我与太子牵扯我可以忍,盛怒之下锢我的人身自由我也可以忍。但我唯一无法忍受的就是这个阴险狡诈、自命不凡、机关算尽的老竟然出‘超级损招’让我学刺绣!扬言二十日内若我绣不出一件他满意的绣品来,就两罪并罚,罪加一等!
刺绣!有没有搞错,我一听圣旨差点儿没当场晕倒在地。本姑娘生平没怕过什么,唯独就怕此艺,当年师每日细心教导可还是毫无长进,只得最终放弃、对我死心!老康心知肚明,晓得我有几分斤两,特意派了个老嬷嬷来教我。
我手捂额头,头也不抬,做思考状,漫不经心地道:“请问嬷嬷贵姓?咳咳,其实只要您不姓容、不叫容嬷嬷,叫什么都可遥不过,如若真的那么巧的话我只能改个称呼了,叫您大娘。”
老嬷嬷呵呵一笑:“老奴本家姓魏,曾经是十三爷的教养嬷嬷,是李谙达特意指派老奴来的。”
“什么?”我媚抬起头来打量这位微微含笑,眉目和蔼的魏嬷嬷,无奈的道:“打今儿起您就姓容,直到您可以离开这里。”胤祥,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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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指一算,今儿个已然是大年初一,再过五日大年初六时我久交差。可目前为止我一点儿思路都没有,根本没想好绣什么样才能博迪康的欣赏。每日只是跟着魏嬷嬷学针法,学来学去除了虐待自己的手指也没什么长进。
“嬷嬷,您说咱今儿个能有顿饺子吃吗?您平日里喜欢吃什么馅儿的?”我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斜靠在魏嬷嬷的肩头,一边绣一边问道。
魏嬷嬷悠悠地道:“十三爷喜欢吃什么,老奴就喜欢吃什么。爷最喜欢吃荸荠(马蹄)馅儿的,清脆爽口,小时候他总吵着吃,若是膳房没给预备,老奴就自己做。”
“哎哟!”我赶忙吸允被扎到的手指,撅嘴矫情地瞪着魏嬷嬷。
魏嬷嬷拉过我的手,一边仔细地检查一边诧异道:“不会这么灵验吧,老奴每次一提起十三爷姑娘就扎到手指。”
您也知道他克我还总提他,您这不是明知故犯吗!我刚要张嘴辩驳,只听门口有人朗声道:“她哪是要扎自己呀?她是想扎我找不到人?”
魏嬷嬷赶忙起身上前行礼,胤祥搀扶她起来,魏嬷嬷又帮他脱掉斗篷收到一边,一切都显得那么顺其自然。
我冷哼一声,讥诮道:“十三爷不好好在宫里过节,怎么跑这儿鬼地方自投罗网来啦?”
胤祥瞪了我一眼,拉过我的手看了看,我立即甩来他。他幸灾乐地道:“这个给你,每日涂抹三次。”
我伸手接过他抛出的小药盒,打开一嗅是药膏,还带着淡淡的草味。
“就知道你笨,连个绣都不会,满手都是窟窿。”
“老大!那叫针眼儿好不好,我就是想戳窟窿也绝不会戳在自己身上!”
胤祥白了我一眼扭身走了几步,一撩前襟坐在椅子上,冷嘲热讽地道:“牢里的日子过得不错呀,几日不见你反而胖了。”
问意首弄姿,然后极为惊讶地打量他:“十三爷倒是瞧着瘦多了。怎么?筹备婚礼累着啦?这种事儿一回生、二回熟,下次就没这么辛苦啦。”
“富察梦珂!”胤祥一声大吼,双眼仿佛像要喷火一样。
吓得魏嬷嬷直拽我衣袖儿,示意我少说间。现在我对爱新觉罗一家人多少有些了解,基本他们要连名带姓叫你的时候就已经怒到极点。
我刚要张嘴,胤祥出手示意我住嘴,他胸前起伏不定,愤愤地道:“你不许说话,一个字也不许吐。我来是要告诉你你阿玛、你全家并没有因为你的胡闹而受牵连。拜你所赐,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皇阿玛罚闭门抄孝经,昨儿个年三十儿才被放出来,不过皇阿玛已然出了气,大家应富事了。”他见我脸露感激之,又夹枪带棒地道:“富察梦珂是什么人呀?无所不能!无所不会!你就老老实实的在这儿绣吧。”说完起身走人,走到门口时他倏地停下来背对着我们道:“魏嬷嬷,如若她真的绣不出来,您就想个法子帮帮她。”说完便拂袖而去。
我朝着他越来越小的背影吐了吐舌头,然后一手握住魏嬷嬷,一手拍着自己胸脯道:“一人做事一人扛,您甭听他胡说。若是让万岁爷发现了您帮我哪儿成,那可是欺君之罪。”
魏嬷嬷无奈地摇摇头,然后拿过胤祥落下的斗篷婆娑着,神态有些伤感。
我嘟囔着:“一会儿他若是回来寻斗篷您直接递到门口,别再让他进来啦,大年初一就碰一脑门子晦气。”
魏嬷嬷吸了吸鼻子,眸中波光漾漾:“爷不会再回来取斗篷啦,他这是留给你的。”
“嗯?”我不仔细观查这件斗篷,做工精、材质上乘,除此之外也没什么特别呀?不过胤祥刚才穿的时候看着有些小,他该不会是拇送我吧?这个变态!
“这是敏娘娘当年亲手为十三爷缝制的,爷一到过节的时候就穿着。娘娘病逝后,爷也一直收着不舍得丢,一到冬日里就拿出来看看,睹物思人。”魏嬷嬷边说着边拿起一把剪刀,把斗篷衬里儿的线一点点挑开,然后就要下剪剪斗篷。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急道:“您这是作甚?”
魏嬷嬷笑着道:“怎么?不舍挡?刀子嘴、豆腐心!”
我耳根发热,松开手矫情道:“没有,没不舍得。娘娘留下的,总是好的,等您出去后还给他就是。”
魏嬷嬷笑着摇摇头:“傻孩子,一对儿傻孩子!”说完就下剪子剪,原来衬里反面绣着一幅多子多福图。她将绣品递给我,我仔细端视,绣功精细、针法利落,图中孩童活泼可爱、憨态可掬、栩栩如生。
我正在望着绣品出神,魏嬷嬷接着道:“娘娘的绣功是极好的,但她从不展露锋芒,即使是祝愿十三爷一生安康也是绣在里面,不让外人知晓。”
心中涩涩的,我羞愧道:“哪能把这的东西糟蹋啦,梦珂不要,您一会儿想办法缝回去吧。反正爷穿着也小了,平日里拿出来看看也无所谓。”
魏嬷嬷捋着我的头发,柔声道:“可你五日后的那一关怎么过?”
我喃喃地道:“别人虽不知晓,可万岁爷扫一眼就知道梦珂绣不出来,呈上去也没用。”
“以万岁爷对娘娘的怜爱,看了就会知道是敏娘娘所绣,自然会明白十三爷的那份心意,敏娘娘的面子万岁爷总会给的。老奴说句不当说的话,万岁爷也是想磨磨你的子,还真指望你能绣出什么来呀。”
我点点头道:“请您再选一块儿同的布将斗篷的缺漏补上,这多子多福图先收着吧,到底用不用我再考虑、考虑。”
魏嬷嬷淡然一笑,“成。老奴再多一句嘴,老奴是看着十三爷长大的。爷自小就娇惯,才情、本事更是样样不输人,在别人面前向来说一不二。今日他对你这份儿心意,怕是别人一辈子也求不来的。”
我尴尬的笑笑,搂着她的肩道:“魏嬷嬷,‘代沟’您听说过吗?”
“代沟?”魏嬷嬷寻思了片刻,诧异的摇摇头,“老奴从未听过。”
我拍拍的她肩道:“算了,梦珂也猜到您没听过。这儿有五两银子,您拿去给狱卒,问问能不能明儿个给咱们做荸荠馅儿的饺子,梦珂也想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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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六……(多有纪念意义的日子呀,慧琳的生日,方晓桐三百年后的生日,爱晕同学的生日,富察梦珂刑满释放的日子。真的能刑满释放吗?以主聪明才智绝对可遥)
“梦珂参见四阿哥,四阿哥吉祥。”
“快快起身。”四阿哥一边扶我一边打趣道:“怎么每次重逢,你都有惊人之举。”
我傻笑两声,“四爷,怎么每次我闯皇上都派您来收拾残局!梦珂真是心中有愧。”
四阿哥噗哧一声笑了:“是呀,我也奇怪怎么每次这份费力不讨好的苦差皇阿玛都交待给我?莫不是因为人人都知道我与十三弟素来交好?”
我当然是装傻充愣,自动把‘十三弟’三个字过滤掉:“今日还望四爷能在皇上面前言间,帮梦珂闯过此关。”说完恭恭敬敬的将绣品递了过去。
四阿哥莞尔一笑,打开绣品一看,当即攥在手中,震惊地道:“这!这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我淡然一笑,道:“如若真能博得皇上喜欢,梦珂也算报答他日四阿哥多次开导、提点之恩。”
四阿哥喜形于:“你真让人连连称奇!胤禛必将竭尽全力助你过此一关。”
我深深作福,笑道:“那就有劳四阿哥啦。”然后起身走到他跟前,道:“请您附耳过来,见到皇上您如此这般、这般说,然后再这般、这般说。”
一切交代妥当,四阿哥点点道:“胤禛明白,事不宜迟,我现在就进宫面圣。你在此掘佳音。”说完转身走人。
我在他身后大声道:“您别忘了一会儿装在锦盒里。”四阿哥举手示意明白。我心中暗笑早晚有一日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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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没有梦珂,改用第三人称。乾清宫:康熙vs老四)
康熙看着四阿哥手举锦盒高过头顶,诧异的问道:“不就一方绣品吗?怎么还装在锦盒里。”
“皇阿玛,梦珂那丫头说这绣品不是谁都能拿在手里的,所以儿臣拿个锦盒盛着。”四阿哥脸上闪过一丝苦笑。
“哦?李德全,呈上来。”
“嗻。”李德全恭恭敬敬的接过锦盒,又恭恭敬敬的呈给康熙。
“朕倒要看看此为何物,竟然连当朝四阿哥都不敢拿在手里。”老康一边儿说着一边儿打开盒子扫了一眼。眼见锦盒里装着一个金黄的帕子,由于折着也炕出绣着什么。老康右手捏起帕子放到了左手上摊开。这帕子上竟绣的是~~~~地图!
对,是大清的疆域图。用正红的线绣的边疆,边儿上断了纬线穿上白的珠子打了结、做成了穗儿,用宝蓝的线分的省,用桔红的线绣的省名儿:直隶、山西、山东、安徽、江苏、浙江、江西、河南、湖北、湖南、广东、广西、四川、贵州、云南、福建、陕西、甘肃。好一手清秀小楷,字字工整,清秀宛然。老康的手有些微微的颤,眼眶有点儿酸,叹了口气。“咳,亏得她那一手狂草,竟能绣的出这个。”说完看向胤禛。
胤禛马上低头言道:“皇阿玛,她……”
“她怎么样?”康熙显得有些急。
“她还有话说。”胤禛答道。
“讲!”
胤禛有些迟疑。
“讲,朕恕你无罪。”老康嘴角上扬。
“她说大清江山,千秋万代,皇上平三藩、收复台湾、剿灭葛尔丹乃千古一帝。这帕子不能封边儿,有您在这儿镇着,大清江山无边无际。她还说……”
“她还说什么?”康熙挺直了身子问道。
胤禛抬起头来,伸直了腰板儿:“她还说这绣帕用了黄又呈圆形,周围打了穗儿,寓意一轮浩日当空,光芒万丈,阳光能照得到的地方,就是我大清的锦绣山河。”
康熙深呼了一口气,目光深邃,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
胤禛心里有些慌,按说这话中没有挑理的地儿,就那一句“千古一帝”有些犯圣祖皇上的忌,其它也都没什么。这边儿正想着,寻思着,那边儿突然“哈哈”、“哈哈”大笑。正是那闻名已久“爱”式大笑。
“宣~,宣梦珂觐见。胤禛呀,今这儿差事你办的好,往后有机会多开导开导她,劝她收收子,下去吧。”老康笑得眼泪都快出来啦,冲胤禛摆了摆手。
“儿臣遵旨,谢皇阿玛。”说完胤禛站起身告退。出了乾清宫,胤禛一边走一边想,还真应了那丫头的话,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想完自己又苦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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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梦珂又回来了。乾清宫:康熙vs梦珂)
康熙的目光锐利如宝剑的锋芒从我脸颊上深深扫过,直看得我颊上微微发疼。
“梦珂呀,说吧,你想求什么恩典?”
我低眉垂首,尽量让自己显得乖巧可人:“梦珂知错了,想早点儿回箭年。”
“呵呵,没这么简单吧?”康熙轻笑两声,望着手中的绣品道:“虽然你经常一鸣惊人,但从未主动表现过自己。可你今日不单单是绣了副地图还挖空心思用言语来讨朕欢心,到底想求什么恩典?”
我抬起头来,干笑两声道:“其实是梦珂耍了个小聪明,绣字可比绣鸟鱼虫简单多了。您知道以梦珂的绣功若想绣出一份像样的绣品来怎么也得十年八载,就是绣这地图也是胆战心惊的,生怕不能入了您的眼。”
康熙微微一笑,掂了掂绣品,蓦然眸光一闪:“说!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我立即‘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颤巍巍地道:“梦珂确实有事求皇上。梦珂从小在外漂泊,没学过什么规矩。说好听点儿是行事过于鲁莽,说难听点儿是做事不经大模这一年来闯了不少,闹了不少笑话。梦珂这二十日来前思后想、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实在是不适合留在京城,想~,想回杭州生活一段时间,望皇上恩准。”越说声音越小,说到最后已然连自己都听不真切。
康熙眉心蹙起,神情错愕,半晌后他又恢复了面无表情,淡淡的道:“除梦珂外,所有人都退下。”
“嗻!奴才告退。”呼啦啦一大片太监、侍卫全都退了出去。我没敢抬头,没胆子看李德全,我知道如果一看他我的信心就会被瓦解。
最后殿内只剩下我和康熙两个人。大殿上万籁俱寂,‘怦、怦’自己的心跳声音清晰入耳,令我心悸。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康熙一直没有发话。当我觉得自己就快支撑不住,再多一秒就会晕厥过去的时候,康熙哑然道:“梦珂,你太令朕失望了。”
我蓦然抬头,望着康熙,他的神情有些悱恻、有些颓废、有些~~~~~~~~~~~无奈!
康熙冷冷地道:“朕不是没给过你机会,让你选时你不选,”突然挑高了声调:“如今你是逼朕给你选一个~~~~~如意郎君。”
我慌乱地道:“禀皇上,梦珂最近经常做同一个恶梦。梦见自己身穿五彩喜服,然后身不由已的走入熊熊烈火中,疾痛难忍直到化为灰烬。所以梦珂才不敢太早成婚,想回杭州避避晦气。”我决定撒一个弥天大谎,跟康熙赌一局,赌他对我的话能信几分!
我不能等阿玛来求情,康熙不会同意的,不能再因我而牵连家人。如果康熙不信单凤涅槃、单龙成空,那他可能早在17年前就杀了我。如果他相信的话,多少会相信我今日的话里有几分真。我现在是能拖多久就拖多久,拖到康熙47年,康熙把胤祥幽起来,恐怕连康熙自己也不会再考虑我们的婚事。而且我人在江南,他若想让我回来,多少也得下几分功夫。
我正在打着心中的小算盘,康熙突然道:“来人,宣十三阿哥觐见。”
说完这话我差点儿没跳起来,叫胤祥来做什么?老康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胤祥上殿时见悟在殿内先是明显一怔,又闷声道:“儿臣参见皇阿玛,皇阿玛吉祥。”
康熙淡淡地道:“平身,梦珂也起身吧。”
“嗻。”
“是。”
胤祥慢慢地站起身来,我不敢看他,但可以感觉到他的余光一直停留在我身上。
康熙平淡无奇地道:“今儿个叫你过来,是因为英吉利使臣昨日突然请奏,要与我大清国比试技艺,而且希望是明日开始连比三日。他们突然请折挑战,肯定是有备而来。赛分三场,第一场比射箭,第二场比杂伎,第三场比算术,第二场黑三场由双方当场出题。你可愿意与梦珂一同参赛?”
我‘噌’的抬起头来,看看老康,又看看胤祥,不知所措。老康搞什么?为什么我永远都猜不透他在想什么?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圣意难测!
胤祥眉心蹙起、双掌紧握、指节泛白,闷声道:“梦珂身为子又乃一届平民,儿臣愿与十六弟一同参赛。”
我心下大松,不住的点头。
康熙瞟了我一眼,笑吟吟的对胤祥道:“那你可有必胜的把握?”
胤祥道:“第一场儿臣有把握。”
“那第二、第三场呢?”
“儿臣与十六弟必竭尽所能,既然双方各自出题,最多是打个平手,儿臣只需要稳赢第一场就可。”
“英吉利国也有很好的射手,他们既然敢比就是早有准备。第一场你有十全的把握吗?是十全?”
“儿臣~,儿臣没有。”
“你能保证第三场小十六一定能打个平手吗?”
“儿臣~,儿臣不能保证。”
“那梦珂与十六阿哥相比,谁的胜算更高一筹?”
“是~,是梦珂。”
“胤祥呀,这件事轻~则失掉一场比赛,重~则失掉一国国威,岂可儿戏?”
胤祥立即跪倒在地,“儿臣知错,请皇阿玛责罚,儿臣愿意与梦珂一同参赛。”
“起身吧。不过……”康熙言又止,淡笑地望着我。
我也同样望着他,心中暗想他一贯喜欢一波三折,不玩儿死自己儿子誓不罢休!
“不过,梦珂刚刚请旨想回杭州小住几年,朕打算如果你二人能赢得这场比赛就准了她的请奏,必竟这也算一件大事,值得这样的奖赏。”
胤祥立即仰望老康,血尽失,不敢置信地望着一贯纵容他的皇阿玛竟然作出如此决定?倏地想起什么,又扭头看着我,眼底一片死灰!
我突然有些心痛,认为老康不该这样无情,不该把这个烫手的山芋又丢给胤祥,让他做抉择!赢了比赛救于丢了我,输了比赛救于失了国威,无论输赢都是他不愿意面对的。
可我又与此时的康熙有什么区别!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活着的人!
康熙得意地瞟了我一眼,又对胤祥道:“胤祥呀,你考虑的如何呀?是否愿意与梦珂一同参赛?”
胤祥气得脸煞白,双掌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我只觉得心里揪痛,痛彻心扉,刚要张嘴反悔,胤祥却道:“儿臣~,儿臣愿意!”他满目苍凉的扫了我一眼,然后抬头仰望老康朗声道:“儿臣愿意与梦珂一同参赛,定不辱使命夺取胜利,振我大清、扬晰威。”
康熙满意的点点头,又对我道:“如若你们能赢得这场比赛,朕就准你去杭州。”
我立即跪倒在地:“梦珂谢皇上恩典。”
“五年!朕给你五年的时间!五年后的今日朕再给你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到时你必须有一个明确的答复,否则朕替你选。”
五年,正好是康熙48年,一废太子之后,到时所有人都在忙着争夺太子之位,没人会想起来大清国还有个人叫富察梦珂。
我嘴角上扬,缓缓启口:“是,奴婢明白,奴婢多谢皇上隆恩。”身心终于成全放松,这一局我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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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毫无意外的被胤祥拉到一个他认为可以谈判的地方。
“富察梦珂!”
我眉心蹙起,心里有些反感。又是大声吼叫,他每次除了瞎吼还会别的吗?论口舌之争我从未输过,论拳脚他更不是对手。这小子除了有把子力气和大声吼叫还会什么?
胤祥眼中酸楚,颤抖的指着我:“两个月了,我逼过你吗?我去求皇阿玛指婚了吗?我做了什么事不顺你心思了吗?有吗?根本没有!!!我求皇阿玛放你回家,给你两个月的时间让你自己想想清楚,却换回你请来一道圣旨。”他不由自的点点头:“五年~,呵呵,五年是吧!”
他越说声音越大,越说越激动,颤抖的手指让我心烦意乱。我刚要出手拔开他的手,他突然伸二指直冲苍天:“我皇十三子爱新觉罗胤祥今日在此对天明誓,五年之内必让富察梦珂为我抛弃一切,此生心甘情愿与我相伴,如违此誓我甘愿听之任之。”
我倒退三步,望着这双清澈见底的眼眸鬼使神差地道:“好!我富察梦珂今日也对天明誓,五年之内必让爱新觉罗胤祥为我抛弃一切,此生心甘情愿与我相伴,如违此誓……”
我‘啪’一掌拍在自己额头:“小子,你耍我?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能让我心甘情愿嫁给你?”内心大呼还好自己及时清醒,这小子知我子急,说一大堆话无非是画个圈等着我往里跳,我若再说下去将来无论是谁谁都注定两人要一生一世永不分离。我可是知道历史的人,那我不亏大了!
胤祥冷笑一声:“咱们走着瞧!”言毕,拂袖愤然而去。
我硬着头皮叫嚷:“等一下。”
胤祥身子倏地僵在那里,没有回头,停了停又往前走。
“喂!叫你等一下,听见没有?”
胤祥转身怒气冲冲地走了回来,他带着冷风袭来,我不打了个哆嗦。不等我张嘴,他就急道:“无须你多言,我明日必将竭尽全力赢此一局!你自己想想如何能赢后两场吧。”
我一脸苦笑,酝酿很久才缓缓启口:“胤祥,其实无论你失忆前还是失忆后咱们俩几乎就没有心平气贺说过几次话。每次不出三句必然会吵起来,我做奴才的时候都跟你顶嘴,更何况是做子?这样吵吵闹闹的两个人能一起过一生吗?你不累吗?”
胤祥眼中的怒意渐渐散去,转而是一抹温柔和凄痛浮出眼底:“我累,可我没办法,我说过你已经在我心里扎根了,挥之不去。”他深吸了口气,眼中氤氲如雾:“但我爱新觉罗胤祥从不知什么是气馁,总有一日我要让你义无反顾的我!你别忘了,我姓爱、新、觉、罗。”
我耸耸肩啼笑皆非,错就错在你姓‘爱新觉罗’。伸手掏出早就准备好给他的小包裹递了过去:“这个给你,以后要是天冷湿气重的时候就套在膝盖上。”
胤祥疑惑的接过包裹,打开一看,疑惑道:“这~,这是我的斗篷改的吗?”
我点点头,柔声道:“你总是这样口不对心,明明好心帮我还跑到宗人府冷嘲热讽。而且你为何不言明这是你额娘的遗物呢?等我知道你的意图的时候魏嬷嬷已经把图剪了下来。我索给改成了护膝套子,以后天冷湿气重的时候你就套上,免得将来年纪大了得鹤膝风。”
胤祥诧异道:“鹤膝风?我年轻力壮又自幼习武,怎么会得那种病?”
我干笑两声:“你颈我多心吧,既然是娘娘的遗物你就好好收着,想娘娘的时候拿出来看看也好。”
胤祥一边将护膝收好一边道:“难得你能送我东西,自然会好好收着。”
我反问道:“难道我就从来没有送过你东西吗?”自己想想确实没有,长叹一声,拍拍胤祥的肩无奈道:“明日之战就有劳十三爷了!”说完转身走人。
一边走一边暗自祈祷,愿敏娘娘在天之灵可以保佑胤祥多年后免遭鹤膝风疾痛之苦,一生安康。
第一卷:痴情最无聊 pk
来到良娘娘宫中时她正在修剪菊的枝。真是人如淡菊,她把自己淡在繁华之外,淡在红尘之外,淡在荣辱之外,淡在名利之外,淡在惑之外,却淡在骨气之中!宁可抱枝上老,不随黄叶舞清风。
我在良身后轻轻的道:“如今宫宫都是新梅上枝头,怎么娘娘宫里还有菊呢?”说着捧起一朵菊嗅了嗅:“真。”
良一边剪着残叶一边淡淡地笑道:“这是晚菊,孤自赏罢了。”
我笑吟吟地道:“哪里~,娘娘过谦了。雨晴篱菊初,人言此日重阳。”我吟的正是纳兰阿玛的诗,良的手迟疑了片刻,然后笑笑继续剪枝。
手指在一朵盛放的菊上一弹,我又道:“新宫菊初放,人言此为‘沉’。”
良转身打趣道:“梦珂这又是唱的哪出呀?怪憋脚的诗词。”
我先福了福身子行礼,然后起身在良耳边以只有她才能听见的声音低语道:“宝~莲~灯。”
良先是身子一怔,又目不转睛的打量了我片刻道:“那可是出好戏,你们都下去吧,我要与梦珂姑娘聊聊戏文儿。”
“是,奴婢们告退。”
等所有宫都出去,我望着良那双满载疑惑的剪水秋瞳轻轻吟道:“南府别过岁蹉跎,宫柯桂柳恍如昨。”
良身子一颤,喃喃自语:“沉沦一终不悔,君逝萦梦菊落。”她眸中闪过一丝晶亮:“不!这不可能。这首诗我从未与任何人提起过,珂儿如何得知?”
真的是她,她真的是我亲生额娘,一股血脉相连的亲情暗涌油然而生。鼻中酸涩难言,我将落的泪轻轻拭去,含泣而笑:“因为我叫梦珂,南柯一梦的梦珂!古有‘沉’劈山救母,今有梦珂冒死认娘!”
良倏地张开双臂,颤抖道:“珂儿~。”
“额娘~。”我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苦涩和母相认的心潮澎湃,扑倒在良怀里潸然泪下。电视连续剧中母相认的镜头不知看过多少遍,没想到终有一日自己也会经历这晚间八点档黄金时段的苦情戏。
我偎依在她的怀里,将草原上我所经历的一切向她娓娓道来。纳兰阿玛如何告知我的身世之迷,我又如何与胤祥从相恋到分手,而后又如何施巧计向康熙请旨回江南等一一详加表述。我将脖颈上的长命锁摘下,从中取出纳兰阿玛临别时放入的药丸交给她。“额娘,阿玛说如果有一日您准备好了就把这颗药吃下。”
额娘颤巍巍的将药丸接过后思忖良久,然后起身将药丸收好,又递了张纸给我。我接过一看竟然是《爱江山更爱人》的歌词,而有机会写这歌词给额娘的唯有???
额娘拉着我的手道:“皇上自把你拘于宗人府后宿在此宫,从八阿哥初生到现在已经二十三年了,他从未如此过。他这几日经常拿着这张纸苦笑,他还自语说二十几年前的错他不会再犯,一切都随她愿。”
额娘倏地握住我的手抵在她胸口:“珂儿,我虽不敢肯定皇上口中的‘她’是不是你,但以皇上的子是不会完全相信梦中的谶语,他可是高傲且
清柯一梦第2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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