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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妻第7部分阅读

    嫌妻 作者:nprouwen

    ,那个人不得让上几分,何况这小姑娘也并不会犯啥大事,不过是纵仆打打几个百姓,几个乞儿,闹点小事,砸砸人家的生意之类的,那里会有人管,这次不小心弄脏了南大小姐的衣服,又没让她打够出气,只怕下次让她瞧见会把裴彬玢吓唬她的帐一起记着,打的更狠。

    裴彬玢万没想到自己的媳妇儿,原来还是这东京城里横行的一个恶霸,这和裴彬玢心里期待的那种,夫唱妇随温婉的妻子实在差的太远了,但最让裴彬玢接受不了的是这个女子居然还喜欢仗势欺人,那里还像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在外面闷着走了一天,才鼓起了勇气一定要让父亲退了这门婚事。

    可是裴彬玢回到家里却看见裴父喜悦的表示,今天去了南家虽然还没有见着南家的老爷,却见着了南夫人还有南洛璎,看着裴父一再的夸奖南洛璎知书守礼,温婉可亲。裴彬玢更觉得堵的难受,几次想把在集市上看到的事情说出来,却还是忍住了没有吭声,心下还是抱着一丝幻想,希望自己那次是认错人了。

    最终那年秋天的下聘没有成事,不是因为裴彬玢的反对,而是因为南家的老爷有意悔婚,裴父本来已经想要答应了,只是想到这门亲事是由裴彬玢的爷爷奶奶与南洛璎的爷爷所约定的,既然是上一代订下的婚事,自然还是禀承一下裴彬玢的奶奶,再定夺,结果最后因为九奶奶的反对,这婚事虽然没有成,却也没能退掉,一直就那样悬了起来。

    私下里裴彬玢也打听了南洛璎的风评,实在是非常的差,不但飞扬跋扈,而且蛮横霸道,不过却也极会做戏,在德太妃面前极是讨好,在不常出门的官家亲眷里却也有一个守礼知事的名气。

    那时候一想到要娶一个这样的媳妇,裴彬玢就心里冒火,想到冒火,猛然间觉得嘴里有些干,裴彬玢不由低声叫道:“墨书,给我端杯水来。”

    不多会就感到有人递了一杯凉茶,裴彬玢张嘴就喝,只觉得那茶水如甘露一样从火烧似的喉间流了下去,润在了胸前一片凉意。裴彬瑜轻声呻吟了一下,睁开了眼睛,望着外面如墨一样的天色,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睡了多久了?”

    墨书看见裴彬玢醒了,拨了拨一旁的灯,看见屋里越来越亮这才满意的放下拨灯花的竹子棍,盖好灯盖,应道:“大半天了呢,晚饭都错过了,要不要让人给少爷准备点吃的。”

    裴彬玢长舒了一口气,坐了起来。一起身,裴彬玢才发现头依旧昏的历害,不由摇了摇头,心里骂道,也真是昏了头了,要不怎么会在梦里想起那个女人的事。

    忆起之前梦中境,裴彬玢心里更觉得生闷,笈上鞋,站起身说道:“你去准备着吧,我先出去走走,你们就不要跟着了。”

    裴家庄里本就处处布置的得宜,这流云苑算是院中小院,更是一花一木各具巧思,月光照耀之下,尽显园林之幽静,裴彬玢步在其间,看着月辉下的如斯美景,感受着月光的宁静谦和,心里的烦闷之气,居然自然的淡了些,好似忘却了世俗中的那些纷纷扰扰。

    遥遥的听见从南洛璎的房间的回廊里走出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裴彬玢现在实在不愿意看见南洛璎来破坏他现在心里的那点平静气,一个闪身就躲在了一边装饰的假山的阴影里。待到人走了出来,裴彬玢才发现居然是白天哭泣的那个柳儿姑娘,裴彬玢当时愣了愣,还未及让他深思,人已经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果然不出裴彬玢所料,柳儿是在向方陌悠客居的枫云苑走去。

    031 初露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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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彬玢远远的缀在柳儿后面,就着月光,遥遥望见柳儿进了枫云苑,就顺着回廊拐到了左厢,那里正是方陌悠居住的客房。裴彬玢瞧了瞧四周,这天月色正好,月光如同白色的轻纱一样笼照在大地上,地面泛着淡淡的银辉,映照着一切。枫云苑里十分空荡,没有什么好的隐身之地,裴彬玢只能依在回廊的阴隐里,伏下身子时,他突然感到一丝好笑的感觉,这里明明是自己家里,为什么自己反弄像做贼似的,有什么不可以光明正大的问个明白。正准备起身,却远远听到柳儿在门外轻敲了几下门,屋里响起了方陌悠的声音“谁?”

    柳儿对着屋子说道:“方公子,都是柳儿的不是,给您添麻烦了。柳儿是特意来向公子请罪的。”

    屋内的方陌悠闷闷的回道:“不必了,本就是我多管闲事。现在夜深人静,你还是早些回去吧,免得惹人非议。”

    “是,不过,柳儿还要取回自己的衣裳。”

    这两人说话声音都极轻,只是现在夜深人静,在空寂的夜空里却传的分外的远,裴彬玢远远看见一只野猫似乎让两人的交谈惊动,从屋梁上跃下,惊的柳儿向后退了一步,却捂着嘴没有敢叫出声。

    方陌悠的声音依旧,不紧不慢的从屋里传出来“那就等明日白天,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柳儿定了定神,颤着声音说道:“方公子,若是你让人给我送去,只怕我家小姐知道又会引得她不快。”

    吱呀一声,方陌悠推开门,站在屋里的方陌悠一身白衣,在月下看着,很有几分飘然的味道,他扫了一眼柳儿,淡淡的说道不:“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现在后怕又有何意义。”

    柳儿垂下头,肩头轻轻的颤动着,好半天才说道:“柳儿没有选择,柳儿的卖身契还在南府,要是小姐真的要追究,只怕连公子都要受牵连。”

    “哼,她敢嘛?柳儿,你就是太胆小怕事了,灌你毒酒,虽未成功,但依大宋律法,依旧当罚。要是细究起来,真正麻烦的人是她吧。”方陌悠声音里透着一份阴冷的寒意。

    听到这里裴彬玢再也听不下去了,裴家世代仁义传家,裴彬玢虽然不在意这个妻子,也不喜欢她,却也容不得自己的妻子是一个毒杀侍婢的蛇心毒妇。这时候裴彬玢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追过来,只是因为自己心里早就有了隐藏的论断,那就是这个妻子又干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缺德事,想要弄个事非曲直。

    方陌悠看见裴彬玢突然冲了出来,一时间有点愣神,好半天才淡然的说道:“裴兄,这么晚了,又来找我饮酒嘛?”

    裴彬玢看着方陌悠,好半天才厉声喝道:“柳儿,这么晚了,你不在你家小姐的房里服侍,在方兄这里干什么?可是又想私逃?”

    柳儿吓的一颤,便跪了下去,哭着说道:“婢子只是来方公子这里取回自己的衣服。何况,婢子之前也非有意私逃”说到这里柳儿看见裴彬玢脸色难看,突然转口说道:“一切都与方公子无关,而且是方公子看见婢子以后,特意要送婢子来这里见小姐的”

    裴彬玢盯着柳儿,阴沉的说道:“好了,不要再解释了,你这般不安份,我非告诉你家小姐,让她好好管教你不可。”

    柳儿听到裴彬玢的威胁,吓的立时软在了地上,方陌悠冷冷的瞅着裴彬玢,好半天才说道:“裴兄,不过是个婢女,不如就转卖给在下吧。”

    “若是他人,自然好说,但这个却是贱内的陪嫁丫环,不是由我来做主的。”裴彬玢淡淡的说着,看见方陌悠脸色不善,转眼凝着柳儿继续说道:“若是想我帮你也可以,不过,你要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私逃,还有,你们之前说你家小姐灌你毒酒又是怎么回事?”

    柳儿吓的身子都颤抖了起来,好半天裴彬玢才听见她伏在地上发出的嘤嘤哭声。

    反是方陌悠淡淡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柳儿原是在下西席先生的女儿,也算是在我家中长大,现在西席先生早就去逝了,在下既然有缘与她再相逢,便在这里厚颜的说一句,想请裴兄当是卖在下一个情面,请尊夫人将柳儿转卖给在下。”

    裴彬玢闷闷的说道:“柳儿是贱内的丫环,说起来,不论发生过什么事,也算是裴某的家事与方兄无关,方兄何必要一把揽上身。如果方兄还是不肯坦诚相告,裴某只好带着这个丫头当面去问贱内,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不要,不要去问小姐,其实,千错,万错,都是婢子自已的错,要不是婢子先欺瞒小姐,也不会发生这些事。”柳儿一边说着,一边在地上磕着头,“咚咚咚”的磕头声,在夜里听起来,格外的响亮,让裴彬玢的心里越发有些沉沉的,一个女人阴狠成什么样子,才会让这些下人,怕成这般?

    裴彬玢问了自己很久,却想像不出来。

    到此时裴彬玢才想起来,这个名义上的妻子,从嫁进来就总是怯生怯气,总是爱生闷气的妻子,其实是一个多么娇纵蛮横的人。从她进门后,好像自己更多的是记恨着南家初时的悔婚,还有这个女人在出嫁的路上拒婚自尽,让裴家成了一个笑话,忘记了初时自己曾经因为什么,也曾那般的抗拒着这门婚事。

    裴彬玢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拉起柳儿,抬眼看见柳儿额头上的血痕,心下更是不忍,劝慰的说道:“你不要怕,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若她真是那种心思恶毒的女人,我一定会帮你。”

    柳儿抬了抬头,最终还是垂下头去,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姑爷,你就当今夜里一切都没有听见,看见,婢子就感激不尽。”

    反是方陌悠突然出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路经南郡那一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突然发了疯,先是自己喝下了毒酒,接着又按着柳儿要强灌下去,想是怕自己一个人在黄泉路上寂莫吧。柳儿让她疯狂的样子吓的胡乱挣扎,一不留意把她推倒在地上,看见她嘴里流出血来,柳儿吓坏了,便趁夜里跑了出来。后来在路上遇见我,才知道她并未出事,柳儿心里不安,便还是要来裴府。”

    说完方陌悠便那样静静的看着月色出神,像是瞧着远处的星辰,又好像只是在追忆往事。

    裴彬玢心里只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邪火在烧,当下就想去南洛璎的屋子里把她拖出来问个究竟,但还是压了压火气,平和的对柳儿问道:“柳儿,可是这样?”

    柳儿此时才从惊愕里回过神来,看着裴彬玢发问,只是胡乱的点了点头,垂下眼睫,掩去了眼中的慌乱。

    裴彬玢这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中隐隐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冷不丁的又追问了一句“柳儿,若是这样,你之前为什么不敢说?”

    “呃。”柳儿有点惊恐的望着裴彬玢,张嘴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柳儿害怕让人追究打伤主人的事情,这才不敢说。”又是方陌悠轻声回答了裴彬玢的疑惑。

    仆只要向主人举起器物,有意伤主,便是罪当刺配流放,何况是将主人推倒,要是深究起来确是重罪,也难怪柳儿害怕,裴彬玢想到这层,再无疑虑,越发心里生恼,一时心绪激荡,手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击在了门上,只听“嘭嚓”一声脆响,那木纹雕花镂空的门框硬生生的折出一个口子来。

    032 午夜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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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已是午夜时分,众人皆高枕游梦之中,南洛璎却一直没有睡熟,不论怎么的安慰自己,在心里,南洛璎对于这个朝代,这个家,还是没有归属感,这一日也如常一般,只是浅浅的睡着,在梦里竟然梦见前世在网上看过的一首穿歌:“世人都道穿越好,把马子看美男,金银财宝手里攥。穿越好,出天山入龙谭,绝世武功身上缠。穿越好,走江湖游深宫,中外历史听我侃。穿越好,主角命好,没什么本事,也能当韦小宝!穿越好,配角长得好,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还”虽还在梦中,南洛璎还是忍不住带着几分轻嘲的笑意

    正当这时候突然听到好似的传来一阵人声喧闹的声音,这声音虽然遥远的好像在另一个世界,南洛璎却还是立时清醒了,知道夜里,都是有贴身的丫头睡在侧房或是外面的堂屋里的值夜,便嚷道:“四喜,怎么回事?”

    “啊,少夫人,大少爷”只听到卧房门外的多多还没有说完,南洛璎已经看见卧房的门让人踹开了,看着裴彬玢像阵风一样的带着夜中的轻寒旋了进来,南洛璎心里的火气越积越大,本来一直没睡好,南洛璎就有此头犯晕,每次睡醒的那一瞬间,总是火气格外的大,此时看见裴彬玢自是更加没有好脸色了。

    南洛璎抱着被子坐了起来,挑了挑眉头扫了一眼站在门口一脸铁青的裴彬玢,寒着声音说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嘛?如果有事明日请早,现在我要睡觉了。”

    裴彬玢压了一肚子的火气,一路冲到了南洛璎的房里,火气已经消了三分,冷静下来后,已自觉有些冲动,正想着要怎么样教育一下南洛璎才合适,却先受了南洛璎的抢白,当下脸色由青变红,望了南洛璎半天,气的一句也说不出来。

    南洛璎反似没有看见裴彬玢的怒色一样,淡然的又缩进了被子里,躺的四平八稳的,然后侧着头看着裴彬玢淡淡的说道:“多多,送这位大爷出去。”

    裴彬玢气极反而笑了起来,笑的如风吹散轻云一样潇洒随意,随即又笑道:“似乎你忘记了这个家是姓裴?”说着话裴彬玢慢慢踱到南洛璎床前,坐在床侧,伏下身子凑在南洛璎的头上轻轻的吹了一下她的额头上的飘着的几缕碎发,眯着眼睛盯着她。

    这样近距离的凝视,看的南洛璎浑心里一阵犯寒,全身都不自在了起来,忍不住冷哼了一声说道:“你想干什么?”

    裴彬玢微微的笑了笑,然后眯着微微下弯的桃花眼,很轻很轻的说道:“你觉得我要干什么呢?”裴彬玢一边说着话,一边伸手隔着被子捏紧了南洛璎的肩头,就那样将她提了起来,然后放在与自己平视的位置,轻声的说道:“我就想好好看看你这个女人,是如何的佛口蛇心。”

    “有病。”南洛璎万没想到大半夜的这位大少爷不睡觉就为了这消遣自己这么个话,下意识的就嘀咕了一句,声音虽轻但两人处的太近了,还是让裴彬玢听见了

    裴彬玢不置可否的冷哼了一声,淡淡说道:“狠毒如你这样的女子,呵呵,真不知道在市井中你去救助那个卖身的女子又是存了什么样的心思?做态给谁看呢?”

    南洛璎愣了愣,才醒悟过来,裴彬玢说的是自己在市集里受陈百纠缠的事情,当时长孙书亭是在月儿跑了以后方才来的,难道

    “你那时候也在场?”南洛璎抱着被子的手越发捏紧了,不错,这个男人不喜欢自己,可是必竟是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必竟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所见到的第一个人,一直也曾存了一点点对他的幻想何况当时的情况,不要说是名义上的夫妻,便是邻居,便是一般相熟的朋友,能将那样环境里的弱女子丢下不管嘛?这个男人,果然是一个混帐。

    裴彬玢好像没有听到南洛璎的问题,转过头望向窗外,眉头渐渐皱在了一起,好像在沉思些什么。

    南洛璎坐在床上,背上冷的厉害,头也更晕了些,可是等了半晌裴彬玢却好像根本没的听到她说话似的,这种让人无视的轻蔑,激的南洛璎心里更加不痛快,她伸手扒动了一下裴彬玢的肩头,提声说道:“我问你呢,你说话啊。”

    裴彬玢抬目瞪了南洛璎一眼,轻哼了一声,皱眉说道:“我怎么非得娶了你这么样的一个女人。”

    南洛璎心下更觉得憋屈,只觉得自己还没有嫌弃你这么样一个混帐,你居然这样说,回嘴就顶道:“哈哈,这话是不是该反过来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嫁给你这么样的一个男人?”

    裴彬玢双目一凝,全身也跟着绷紧了,随即唇角微扬了一下,流出一抹似笑非笑的泠然,接着冷声说道:“好,很好,你觉得委屈了是嘛?若非是我们早有婚约,你想嫁给谁?还是你以为你爹打着主意想把你送进王府里,就真的能如意?”

    南洛璎让裴彬玢眼里的戾色给唬的愣了一瞬,心里一阵哀叹,又是之前的事,又是之前的事,自己为嘛总要为这些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负责任呢?再说你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在这里挑肥捡瘦的,有什么资格来要求别人怎么样?南洛璎越想越觉得不甘心,没好气的说道:“反正不是你,谁也比你好。”

    “很好,很好,原来嫁给我让你这么委屈很好很好”裴彬玢连着说了几个很好,气的也有些极了,不停的深深的吸着气,好半天才继续说道:“那很好,真的很好,我看也不要再让你在这里继续看着我这个让你讨厌的人,来受委屈了,明天禀过父母,我就送你回家长住好了。你说好不好呢,娘子?”裴彬玢说到最后,眼眸里全是一片凉意。

    这些天南洛璎也算了解过宋朝时期的风气,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在这个时代,一个女子要是让夫君送回娘家长住,基本也就是说要被休弃。虽然现在不如南宋朱理学说中那般注重从一而终的风尚,但一个女子要是在这样的年纪让夫君送回家,那么等待她的命运也基本上可以终定是将孤单到老,或是嫁于人做些续弦小妾之类,而且一般略有身份的男子都不会接受一个这样的女子。

    被休,在这个时期的女子来说不异于是一场灭顶之灾。

    南洛璎万没想到裴彬玢居然会这样阴狠绝决,这些天一直在这里委屈求全,所求的不过是一个稳当的生活环境,可是事到如今,却换来的是对方更多的羞辱,看着裴彬那一脸的嘲设的意味,好像就在等着自己哭喊求饶一般,何必,何必这样为难自己,大不了过的苦一些,大不了自己再想办法找份工作,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生活下去的,南洛璎心里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吸了吸鼻息,放弃一个稳定的生活,原来也需要这么大的勇气

    南洛璎当下有了决定,便把心一横,眼目飞扬的笑了笑说道:“何必这样麻烦,你现在就写封休书给我好了。”

    裴彬玢似乎并没有想到南洛璎会这样直白的说出这样的话,一时反到有些无措,脸都抽搐了一下,最后转目看向他处的说道:“现在?这里没有纸笔”

    南洛璎淡然的笑了笑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取来就是了。”之后淡漠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说给裴彬玢听还是在说服自己般的轻声呢喃道:“我算是想明白了,人要是想做什么的时候,一切的前提,其实都是借口,只因为还没有真正的下定决心。唉”

    若是一早自己就下定决心,又怎么会用没有钱,没有生活保证,没有这样,那样的理由来说服自己继续在这个家里这样混着嘛南洛璎在心里问了自己很多遍,换来的只是无奈的苦笑。

    033 休书休书

    南洛璎也不着外衣了,只是穿了一件亵衣就那样站起来准备走出去,这时候已经快近初夏,夜里并不十分清冷,但夜里还是有着几分寒意,从开着一道缝的门里不停的传进阵阵寒风,南洛璎让冷风一惊,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裴彬玢看着南洛璎起床,脸上慢慢露出了一丝惊诧的表情,直到南洛璎都要走出卧室时,裴彬玢才愣愣的说道:“你当真要我现在就写休书。”

    南洛璎理也不理的就推开了门,见柳儿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立在了门外,冷冷的笑了笑说道:“趁我现在还是这家的少夫人就再指使你一次吧,去把笔墨给这位大少爷拿来。”

    柳儿愣了愣,立时跪在地上抱着南洛璎的腿说道:“这,这,这万万不可呀,大小姐,你便是打死婢子,婢子也不能去取。大小姐”说到这里突然抬起已经布上泪水的脸望着裴彬玢说道:“姑爷,听我娘说,前世百年才能修得共枕眠,夫妻都是前世修来的缘份,我家小姐便是有什么错处,姑爷,你也看着这前世百年修来不易的份上原谅我家小姐吧。”说话之时,声泪俱下。

    见裴彬玢似乎听着有了几分动容,南洛璎只觉得从心底感着一丝好笑,这个丫头,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似乎自己这个身体的前身对她并不好的样子。

    裴彬玢缓了缓脸色,望着南洛璎一字一顿的慢慢说道:“那我前世一定是做多了孳,才会修得今世与你这个蛇心毒妇为伍。”

    南洛璎扬着眉,斜眼瞟着裴彬玢,十分随意悠然的说道:“或许吧,这就叫报应。”说着嘴角慢慢流露出一抹带着嘲讽的笑意。

    这样轻蔑的态度刺红了裴彬玢的眼,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南洛璎,好半天却又突然的笑了起来,然后笑着说道:“想是佛祖看我今生修福不少,才让我可以离开你这个蛇心毒妇。”

    南洛璎只是冷然一笑,并不答话,裴彬玢只觉得自己像一记重拳打在了空气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失落,看着南洛璎那样好像一副巴不得要马上收到休书的样子,心里没来由的有种不平顺的感觉,只觉得不想就这样让这个女人如意了。

    裴彬玢淡淡的笑了笑,正在这时候却看见多多与四喜似乎在外面听到了动静不对,也走了进来,四喜老远看见南洛璎只是一身亵衣的站在门边,立时进屋里从床上扯过了被子,披在了南洛璎身上。

    多多愣了一瞬,也跟着柳儿跪下了,四喜却目光闪烁的躲过了裴彬玢的目光,侧过身子一边帮南洛璎掖着被子,一边说道:“少夫人,你这是干什么,要是着了凉可怎么是好。”

    四喜这样温和细软的动作,也不知道是因为她表现出来的这份淡淡的关切,还是因为被子的温暖,南洛璎只觉得一直冷的有些麻木的手,慢慢开始有了感觉,似乎热了起来。南洛璎不由正眼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这个丫头,还是那般眉眼清丽,只是其中透出了一份世故,不由轻轻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个家里听到的第一句关心话居然是从她这里得来的。

    裴彬玢没有继续说话,只是叹了一口气,提步就走,南洛璎看见他从自己身边走过,那嘴角上还扬着一丝嘲弄的意味,不由冷声说道:“你们看看,居然要让这位裴家大少爷亲自去取笔墨不成?多多,你还不快去取。”

    多多听到南洛璎的话,下意识的想要站起来,已让四喜瞪了一眼,四喜又掖了掖南洛璎身上的薄被,然后也盈盈跪下道:“大少爷,婢子请大少爷再想想,再想想,再做决定。”

    “哼”裴彬玢冷冷的哼了一声,却不说话。

    南洛璎也只是抱着被子不哼声,当下却也看出来裴彬玢根本就不是真的想要休了自己,回心一想也立时明白了,南洛璎的父亲必竟是个官员,要是女儿刚嫁出去就让夫家给送了回来,这梁子可就结深,想来这裴家与南家结亲为的也是弄个官亲。要是裴彬玢真的敢休妻,只怕是官亲没有弄成,却成了冤家。

    半晌无声,这屋子里静的可以听到几人的呼吸声。

    “呵呵,休书又不是科考的文章,莫非大少爷还要深思熟虑才能写的出来?”突然间这平静让南洛璎还带着一丝微哑的声音划破了,此言一出,立时屋内之人表情各异。四喜抬眼望着南洛璎,眼中的神色有些惊恐,柳儿伏在地上,看不出神色,多多更是不敢抬头,裴彬玢却是脸色由铁青慢慢涨的发红了,他凝着南洛璎,好半天才说道:“当然不必。四喜,快去书房把笔墨给我拿来。”

    四喜听到了之后却好半天也没有动步,裴彬玢气愤的喝道:“好了,现在连你都敢不听我的话了,好,好,我自己去取。”

    四喜这才说道:“大少爷,婢子并非不听大少爷的吩咐,只是此事,还是要多想想啊。”

    “是要多想想,天天游青楼,吃酒席,只怕连个休字都不会写,又怎么写休书呢。”南洛璎只是带着一丝笑的淡淡说道,只是那个休字咬的格外的重。

    这一下连四喜也伏下身子不敢说话了。

    裴彬玢只是眯着眼睛,双目赤红的盯着南洛璎,嘴唇颤抖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既然吃定了裴彬玢不敢休了自己,南洛璎心里一时百种滋味,也想不清是要留在裴家,还是要离开,这两种选择那一样对自己更好。

    只是看着裴彬玢那样一副好像要等着自己去求他不要休了自己的表情,便有一种受极了委屈后的反弹,一心就是要把裴彬玢带给自己的不痛快双倍的还给他。看着裴彬玢让自己气的脸色都变了的那一瞬间,南洛璎除了有一种报付后的快感,也有了一点点害怕的感觉,但随即却也洒脱了,既然自己也想不明白是去是留对自己更好,不如由老天决定好了,要是真的让这个男人休了,便是天意如此。

    裴彬玢那里知道南洛璎的心思百转,只是这位大少爷从出生以后便是众人宠着,多人护着,个个师傅更是常夸他聪敏绝伦,那里受过这样的小视,当下只觉得全身的血都涌到了头顶,头发热的好像要炸开了一样,便抬手一挥拉开了四喜,提步就走出了门,只听远远传来裴彬玢的声音说道:“好,明天我就让你看看,我会不会写休书。”

    柳儿似乎吓的不轻,到此时还伏在地上,只是声音哽咽的说道:“大小姐,你这又是何苦我看姑爷开始的意思,并不是不可以转圜的。”

    南洛璎淡淡的扫了一眼柳儿,喃喃自语一般的说道:“因为我脑子不好使,还想着我的自尊心。”

    声音说的极轻,柳儿似乎没有听清,轻轻嗯了一声,带着一脸疑问的望着南洛璎,南洛璎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说道:“好了,这么晚了,你们也去睡吧。”便将三个丫头硬生生的赶了出去,南洛璎看着这几个丫头都走了,便自己从里屋将门反锁了,心里有点自嘲的想,这一次弃妇只怕是当定了

    刚躺下,南洛璎突然想到这家人的对自己的厌恶,真有几分害怕会让扫地出门,当下虽也觉得只怕是自己想多了,但南洛璎还是披着衣走到梳妆台,拉开那个八格的首饰盒,看了看里面的首饰,挑捡了几个最粗的金项链,戒指,还有钗。找了一个锦帛,将收捡的金饰包好,用绳子系上,准备明天贴身收藏。

    忙完这一切,南洛璎才回床上继续睡,一躺下便舒服的伸张了一下身子,刚一动就让放在床上的那堆金饰给顶着腰上生痛生痛的,痛的南洛璎轻呼了一声

    034 清晨闹剧

    随着这一声轻呼,几乎在同一瞬间,南洛璎听到窗外发出“咔吱”一声轻响,好似有什么东西压住了树枝时所发出来的微小声音。回目望向窗外,月光正将窗棱上的窗花映个分明,影影绰绰间,好像有人正晃过一般,或是因为刚才南洛璎正打着携款私逃歪主意,她有些紧张爬了起来,站在窗边,拉开了一丝微缝向外张望,一缕寒意透窗而入。只见地上都倒满了如霜的月色,夜风正吹动着屋外的树影摇摆。

    南洛璎这才放下心,暗笑自己有点神经过敏,这才放下心思

    这一夜是南洛璎自来到这家里以后,睡的最舒服的一夜,或是因为折腾了一夜,真的太困了,或是因为刺了裴彬玢几句,把闷在心里快内伤的那口气吐了出去,总之,她是一夜好睡,起来时十分的精神包满。

    晚晚休息了几日,今天一早便过来当值,见南洛璎醒了,便与多多一起伺候着她换衣梳妆。

    南洛璎抬眼瞄了一眼,正在低着身子为自己整理服饰上的饰物的晚晚,见她眉角处让云非烟母亲指甲划伤的地方,已经结上了一层血衣,心里有点难受,这么一个十五六岁大的小丫头,要是在现代,那应该正是家里父母宠着的时候,可是在现今这个社会却也要出来谋生,一个不留意,受人抢白羞辱,自是再所难免,便是让打了,只要对方是有些背景的,也只能忍气吞声,想到将要让裴彬玢休弃了,要离开现在这种衣食无忧的环境,南洛璎心里难免有了几分为自己未来担心的忧虑。

    似乎感受到了南洛璎的目光,晚晚不由抬起头望向南洛璎。

    南洛璎这才回过神来,想到每日里原都是四喜为自己梳头,今天怎么没看见人,便看似随意的问道:“四喜呢?”

    “四喜姐”晚晚似乎有点心虚的望了一眼多多,然后嗫嚅了半天,也没有说下去。

    南洛璎虽然一早没有看见四喜,便觉得有点古怪,但直到现在看到晚晚这样的神情,心才真正提了起来,眼眸眯动着转了转,侧首盯着正在整理梳妆台上器物的多多,略微提高了一点音量的说道:“多多,你说。”

    “这个少夫人,你还是等四喜姐回来问她吧,我不知道。”

    南洛璎这下还真有点火了,提了提气,冷冷的说道:“怎么,一个不知道要想这么久?”

    “少夫人,息怒。”多多垂首,低顺的说道,南洛璎扫了扫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一软,原来到了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暗自叹道,算了算了,人走茶凉,天经地义,她们知道今天裴彬玢就要休了我,自是不愿意因为我而得罪还会留在府里的大丫头四喜,唉。

    “咦?”见南洛璎不再说话,多多自是松了一口气,接着收捡东西,突然像发现什么似的轻轻咦了一声,看见南洛璎抬头望着自己,多多立时又低下头去做事,不再说话。

    南洛璎见她一直在那不停的收捡梳妆盒,这一声惊疑,怕是发现里面少了几件首饰,不免有点心虚,转而说道:“多多,晚晚你们去把四喜找回来,我有事问她。”

    见两个丫头都出去了,南洛璎这才叹了一口气,心里开始盘算起了自己的未来,以前穿越小说里写着那些主角们,怎么发大财来着,嗯,开发新科技,可是自己理科不太好的说,只怕是不行,做菜,唉,没了现代的那现调料,只怕自己做出来的东西也没法吃,那还能干什么呢?想到最后南洛璎有几分自嘲的想道,实在不行,大不了自己去说评书去,这时候四大名着还没问世呢

    正胡思乱想中,就看见门让推开了,抬眼望着正走进来的柳儿施礼道:“大小姐。”

    南洛璎心里总觉得这个丫头有点诡异,虽有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想要问她,但当下还是淡淡的说道:“柳儿,你跟着我有多少年了。”

    柳儿虽不明白为什么南洛璎会这样没头没脑的一问,但还是规规距距的答道:“婢子十四岁进府,已经六年了。”

    “唔,六年了,不短啦,我待你如何?我家中人又待你如何。”南洛璎其实心里最想问的是自己这个身体的家世背景,可是又不知道从那开始好,便这样一边问着,一边自己心里想着。

    柳儿似乎没想到南洛璎有这样问题,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最后却是左顾而言他的说道:“大小姐,今天一大早,四喜就去夫人院里了。大小姐是不是也去向夫人请个安。”

    南洛璎冷笑了一声,请安?四喜怕是去向夫人禀报了昨夜里的事情,这请安就能安的了嘛?正这会功夫却听见屋外有人说道:“少夫人起了嘛?”

    南洛璎识得声音,知道是院子里的粗使婆子,只是记不清是叫啥,便抬了抬眼,示意柳儿出去看看,自已也跟着出去听着。原来这婆子是受墨书之托来请南洛璎去书房见裴彬玢这位大少爷。

    柳儿也觉得有些太过怠慢了,居然让个干杂活的粗使婆子来请南洛璎,不由皱着眉头说道:“姑爷若是要请我家小姐过去,为何让你来请。”

    那个婆子粗声粗气的说道:“云姐儿病了,大少爷身边的丫头们都照顾不过来了,才让我给帮着来请少夫人的。”

    柳儿还想再说些什么,南洛璎已先开口说道:“柳儿,你陪我去一趟吧。”柳儿这才没有继续说话,只是跟在南洛璎的身后时,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进了书房,看见裴彬玢正在写字,墨书在一边磨着墨。裴彬玢听墨书禀报,少夫人来了,却还是头也不抬的继续写着字。后面正开着窗,透着院子里的片绿色,裴彬玢着了一身淡青的衣裳,提着笔,那样聚精汇神的样子,居然有种说不出来的风采,是一种好像在浊世中悠然独立的风度。

    南洛璎却让裴彬玢这样把她当成空气一样的无视给激火了,南洛璎上前几步,走到桌前,看见裴彬玢正在写着:“九重城阙烟尘生,千乘万骑西南行。翠华摇摇行复止,西出都门百余里。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峨嵋马前死。”知道是白居易的长恨歌,却不明白这样一个大男人怎么一大早开始写起这个来了,也不及多想,南洛璎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一抽那铺在桌上的宣纸,看见那浓重的黑墨在白的像雪一样的纸上画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裴彬玢抬手将笔丢在了桌上,一把抢过南洛璎扯走的宣纸,喝道:“你想干什么?”看见那纸上的墨迹,知道这幅字是没法要了,裴彬玢心里越发光火,一把将手里的东西揉成了一团,狠狠的丢在了地上。

    南洛璎眉目一扬,两手撑在桌上,与裴彬玢互瞪着说道:“我想看看你写出来的休书是个什么样的。”

    “你!”裴彬玢一时让南洛璎气的说不出话来,过了好半天,才继续说道:“好,我现在就写给你看。”

    "哦,不要勉强,不行的话可以我口述你来写好了。"南洛璎扬了扬眉,语气里带着几分揶揄。

    “南洛璎!”裴彬玢怒声滚滚,却也让气的一时气结在胸,说不出话来。

    “叫我干什么?”南洛璎有点玩味的看着裴彬玢的怒色。

    裴彬玢深吸了一口气,从一旁碧玉质的辟邪镇纸下扯出一张一尺见方白纸,提笔就写了“休书”两个斗大的字,之后却又顿在那里,看着墨点顺着笔尖狼毫滴在了纸上,晕染出星点墨迹。

    南洛璎见裴彬玢半晌不动,不由轻笑道:“看来还真是不行呢。不如这般写,与君不睦,立此休书,相离之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自选良配,相互珍重,后会无期”

    “你!”裴彬玢真让她给气的有点想揍人了,一抬看正与南洛璎凑过来的脸碰个正着。

    两人自是你瞪着我,我瞪着你。

    “老爷来了。”墨书的一句话,把两个正在比大小眼的人给提回了神,南洛璎一回头就看见裴老爷一脸黑沉的站在门口,当下敛了敛眼眸,只听身后的裴彬玢说道:“爹,早啊。”

    裴老爷也不答话,提步就进了屋子,紧接着又看见四喜扶着裴夫人也走了进来。

    南洛璎眼眸转了转,偷眼看了一下身侧的裴彬玢,心里悠悠叹了一口气。

    裴老爷自走到了上座上,坐定了,瞄了一眼桌上还写着休书两字的宣纸,眼眸不由眯动了一下,脸色更加难看。叹了一口气,这才说道:“四喜丫头,还有张成家的,彬玢媳妇儿脸色不太好,送她回房里歇着,其他人都出去,我和彬玢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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