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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男坊+番外第78部分阅读

    俊男坊+番外 作者:淘肉文

    得而知了,反正圣女那儿是回不去了。

    末凡轻轻一笑,身子一旋转到她面前拦着她,“你现在一开门出去,便与他奶娘撞个面对面。”

    玫果怔了怔,正要发问,便听到上楼的脚步声,不安的看向末凡,她可是从圣女那儿溜出来的,如果被人看见,那可大大的不妙了,她反正可以一走了之,可是圣女那边可还有一个男人……左右张望,这房间空空荡荡,根本没有地方藏身。

    末凡指指门后朝她使了个眼色。

    转眼脚步声已到门口,玫果来不及再想,忙奔到门后,还没站稳,但听到敲门声。

    末凡抱着婴孩,从容的拉开房门。

    门外的妇人向末凡行了礼,“公子辛苦了。”

    末凡笑了笑,将婴孩交给了她,等她离开,轻轻关上房门,随手落了门栅。

    玫果开始的时候只是担心被人发现,缩在门后一动不敢动弹,除此外,并没太多的紧张,但随着门栅落下的轻响,心脏突然没来由的乱跳开了,见他转身看向她,更是紧张的呼吸一窘。

    他们同房共枕不知有多少次,可这次,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撇开脸不敢看他,站直身,打算离开这个让她不安的位置。

    眼前一花,他已堵住她的去路,一手撑在她颈边,抬起另一只手,慢慢抚着她的面颊,一遍又一遍,轻柔得象和风软絮。

    玫果身体瞬间绷紧,不敢有一丝动弹。

    那只反复轻摩着她面颊的手最后停在她下巴上,抬起她的脸,令她直视着他,他眼中也是柔情似水,“还恼我吗?”

    玫果凝视着那双幽深不见底的眼眸,再也无法移开,轻摇了摇头,“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我说了,你即使会信,心里仍难免存有疑虑,祸根终是要埋下,日后我们之间有点什么误会,这祸根免不得再生根发芽,我不愿如此。”

    日后……日后……玫果将这二字反复在心里念了好几遍,他们还有日后吗?“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

    “我的妻子。”末凡凝视着她一瞬不瞬,声音低柔暗哑。

    “你知道我不是指的名义上的,如果我不是龙珠的主人,没有黑骑士,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对我而言,你只是我的妻子。”他神色越加的温柔。

    玫果轻咬着唇瓣,慢慢垂下眼睑,长长睫毛轻轻颤动,泛上水光,为何偏偏在离开前才肯说出,抬手环上他的腰,伏在他胸口,听着他稳健的心跳,轻轻的蹭着,将流出的泪蹭到他身上。

    他长呼出口气,双臂一收,将她揽紧,将脸埋进她秀发中,怀中的身子轻软无骨,鬓发间的淡雅幽香缠绵在他鼻息间,再也感觉不到其他,只有彼此间丝丝缕缕纠结不开的柔情。

    过了许久,听见外面敲过了三更,低头凝看,她微蹙着眉,眼角犹有泪痕,小手紧紧攥着他身后衣衫,象是放一放手,他便会飞走,轻唤了声,“果儿。”

    “嗯。”她轻声应了,却没动弹。

    “夜深了。”他在她鬓角轻轻一吻。

    “嗯。”她仍只是应了声,现在能这样依着他,抱着他,感受到他的体温,觉得很踏实,她不愿失去这样的感觉,怕一松开,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他低下头,唇轻扫过她的吹弹即破的面颊,轻吻向她的柔软的唇,二人身子同时轻轻一震。

    他放开她的唇,略退开些,静看着她的眼,眼波幽幽,交织的视线怎么也解不开,久违的浓浓暖意瞬间包裹住他们。

    他又再一点点向她靠近,俊逸的面颊慢慢放大,最后只剩下他那双让她愿意永远沉陷进去的眼。

    玫果心跳又迅速加快,静等着他的唇轻轻覆在自己的唇上,微微的压覆感带着他的温度从唇瓣上慢慢化开,他的吻就如他的人一般温和,一点点的暖进了她的心。

    他直到她略往后缩,才放开她的唇,微弯了身,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床边。

    脱去她身上的男式外袍,轻轻放置床上,盖上绵被,才自行脱去外衫于她身边躺下。

    此间房屋本是为末凡一人准备,虽然床上被褥都是新换上的,但都只备了一份,被子自然也是只有一床。

    他刚一躺下,玫果自然的撩开被子,将他一同覆盖住。他将手枕于她颈下,侧身将她搂在怀中。

    她一直迷恋着这种感觉,已经有许久没有感受过了,这时忍不住半眯了眼,将手环过他的腰,“真暖和。”

    他看着怀中人,微微一笑,收紧了手臂。

    第433章 不许避孕

    这木楼中摆设简单,但床上倒还挂有白色布帐,随着帐帘落下,玫果的心开始收紧,之后如擂鼓般捣。

    脸贴着的是他温热的肌肤,腰间是他有力的手臂,鼻息间是他独有的干净清爽的味道,偏偏这个人又是她一直依赖爱慕着的。

    这气氛实在太适合做某些事了,不过她却担心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甚至后悔从圣女那儿溜出来了。

    如果他向她索要,她该怎么办?

    她并非不愿与他亲近,只是昨天来了月事,今天第二天,来势正猛,实在是不能房事,咬着唇,绷着身体,盯着眼前仅着中衣的宽阔胸脯,想着该如何跟他解释,说是那个来了,先不说,说不说得出口。

    如果这么说了,以他的性格定不会去查验她所说的是真是假,但越是这样,反而越容易令他认为是她的推搪之辞。

    过了一会儿,他环在她腰间的手丝毫没有放松,却不见他再有下一步动作,抬起头却见他目光黯然,虽没有困乏之态,却能看得出他正强行压抑着欲望。

    舔了舔因马蚤动而有些干燥的唇瓣,犹豫着开口,“我……”

    他轻拍了拍她的背,令她强烈的不安和紧张顿时减轻不少,“今日本来不该离开王府,是我存有私心,才没拦住你。”

    目光自认不算太笨,硬是没明白他的意思,今天为什么不该离开王府,他又存了什么私心?

    眨了眨看着他的眼,寻思着是不是该直接让他解释。

    “今天在马上这么长时间,小腹可有象往常那般隐痛?”

    刹时间,玫果一张脸涨得绯红,难道他问的是自己那个?可是她月事之事,除了小娴,谁也不会清楚,小娴一个未嫁的姑娘是不可能跟他说这些,不敢确定的问,“你是说…

    …”

    “你每月天葵头两日总有不适,所以本该过了今日再离开王府……”

    玫果更觉得脸烫如点燃的炭渣,她每月头两日不舒服除了小娴贴身服侍她才知道这事,就连父兄也是一无所知,“小娴说的?”

    “小娴未曾告诉我这些。”末凡神态淡然,丝毫没有窘迫之意,好象她的什么事对他而言都是再自然不过,“去年我去府中接你,见你面色不好,不时的有捂着小腹的动作,问过小娴,她却言左顾右,我便存了疑惑,后来又在同一两日见你有这样的反应,所以翻阅了些书籍方明白是怎么回事。”

    玫果无语望帐顶,刚才还在说圣女一个眼神就能把自己卖了,自己在他面前又何尝不是,如果他对自己有敌意的话,十个玫果也被他捏得死死的了,暗暗庆幸,他不是自己的敌人,有这样的敌人会非常的不爽。

    虽然仍觉得难为情,不过却放下了心,不用担心他有所误会,冲他笑了笑,“困了,睡吧,睡吧。”

    “好。”末凡先闭上了眼。

    玫果对他简直佩服五体投地,不管大事小事,他总能留心。

    去了心结,往他怀里又钻了钻,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合上眼,“后天,你一定要走吗?”

    “嗯。”他不睁眼,只是轻应了一声。

    “还会再见吗?”

    “会,再见时,为我生个孩儿,可好?”

    玫果刚放松的身体顿时一僵,再次睁眼抬头看他。

    他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事后不许服药。”

    玫果惊愕微张了嘴,完全不知该说什么,天葵一事,还能说他是5,可是房事后服药一事,他又从何得知?

    那个年代避孕都是在事后熬煮汤药,而且那些汤药大多放有红花或者水银,于身体害处极大。

    她便根据现代的医药原理配置了些避孕药物,暗中会配过当地不愿频繁怀孕的妇女们,只是现在配成药丸很是麻烦,只配置很少量的药丸。

    所以给其他女人所用的仍是以汤药为主,而她自己却是用的药丸,这事就连小娴也不知道,他又从何得知?

    他见她呆看着他,伸手轻抚过她红透了的面颊,“那些药丸,你虽经过改良,但是药三分毒,总是不好。”

    玫果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你还知道什么?”她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甚至开始怀疑他是不是雇了佩衿这样的人物来调查她。

    “我也不知我那些是知道的,那些是不知道的。”

    “可是我就觉得好象没有你不知道的事。”玫果有些纳闷,什么都瞒不过他,不知是自己之幸还是不幸。但怎么说被人一眼看穿总是不愿意的。

    “其实有些事,并不必刻意去知道,只不过什么事都总有事由,略略一想便明白其中道理。”

    玫果更是纳闷,“那只是你,别人未必会想得到,你怎么不去做未必知,你如果做未必知,肯定比他更胜一筹。”

    他勾唇一笑,“我怎么好去抢人家的饭碗。”

    玫果哈的一声笑,不知佩衿听了这句话,脸会不会变绿?至于他怎么发现她服用药丸的,却不愿再追根究底了,免得知道的越多,越纳闷。

    但不管怎么说,得知他们不会是永别,心情倒是大好。

    第二日,二人辞别了圣女与镇长,离开永乐镇,离别之前,圣女向她投了感激一眸,虽然玫果昨夜自行避让,对她而言并没什么,但对圣女而言却是难得的一夜,感激之情自不在话下。

    出了永乐镇,玫果仍与末凡共乘一骑,回头笑道:“这圣女的确是知书达理,相貌又美,难道你就没一点心动。”

    末凡笑如和风,“石头心,如何会动。”接着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可惜有人将石头心也砸得碎了。”

    玫果笑着看前方,“其实我们是生错了地方,如果是在另一个世界……”她说到这儿停了下来,不可能的事情,还是别去奢求的好。

    两人一路说笑,几个时辰的路,象是眨眼便到,然接近弈园,远远见门口停着一大队人马,清一色的武人劲装,虽然穿的是练武人装束,但玫果怎么看,怎么觉得那些人身上具备着军人所有的那种凌烈之气。

    虽不象弈风的黑甲铁骑那般杀气凌人,却肃严整齐,大老远的就能感觉得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袭来。

    这章出来,果子知道肯都是要挨批的,不过不推末末是因为玫果在与末末后会有宝宝,果子绝对不允许有人对末末的宝宝有所怀疑,也就是说,一看就知道这小孩是末末的,不会是其他人的~~~~~推末末已经不远了。

    第434章 门外来客

    带着这么大队的人马,在自己门前逗留的人除了奕风便只有自己的爹娘,而如今爹爹是不可能在此,一想到爹爹,心里一冷。而母亲回来的话,却不会让一大堆人堵在门口,早已进了院子。

    又再近了些,可以看见队伍中拥着一辆豪华的辇车。

    寒宫钰也来过几次,但寒宫钰的辇车与这辆一比,可就太简陋了。

    玫果想不出什么人能有这排场,而又这样排场的人又为什么会在自己门口。

    转头看向身后的末凡,后则会虽然神态依然从容不迫,眉头却微微蹙紧。

    想问他可否认得什么人,可是这转眼间,离大门已近,却不便再问了,反正到了面前,答案自然明了。

    到了门口,年车内却无动静,也不知到底是有没有人在里面。

    如果有人,以玫果的身份,不该不出来给她见礼。

    玫果看着车帘紧闭的辇车,正在犹豫自己是该自行进门,还是去讯问来人。

    末凡拉住马,翻身下马,对马上的她柔声道:“等我片刻。”

    玫果点了点头,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并不急着进去。

    末凡缓缓走到辇车前,恭恭敬敬的整了整衣衫,陡然单膝着地,跪了下去,“孩儿见过娘亲!”

    刹时间玫果惊得睁大了眼,辇车内的人竟然是末凡的娘亲,从来不知道末凡是什么身份,知道后来才知道他是未名氏。

    他又从小长在院子里,在她心目中早将他归于孤儿一类。至于他家在哪里,是否还有家人,却全不得而知了。

    这时突然浩浩荡荡的来了一群人,光看这些人肃严的样子便知道是经过严格训练,决不是一般的乌合之众,而这样一些人拥着的人竟然是他母亲……

    玫果愣看着半跪在地上的末凡久久没回过神来,想到那张写着‘速归’的纸条,只怕与他母亲有关了,只是她一直当自己的院子就是他的家,所以竟忽略他还另外有自己的家。

    辇车内过了好一会软,才一个极柔,但却又极冷的声音传出,“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

    末凡微垂首,“孩儿不敢。”

    车内人也不叫他起来,冷哼了一声,“你现在翅膀硬了,却连‘忠孝’二字也抛于脑后不顾了?”

    末凡脸上并无表情,不怒不恼,却也没有任何心虚之态,就如清空明月一般干干净净,“如果娘亲认定孩儿有不对之处,尽管责罚。”

    车中人听他这么说却气的声音发颤,“你…竟敢顶撞于我了,你果然是目中无人了。”

    “孩儿不敢。”末凡仍是恭恭敬敬。

    “不敢?你还什么不敢,几次三番召你,却不回一句,你怎么说?”车中人更是暴怒。

    “孩儿还有些事没处理好。”末凡轻咬了咬唇。

    “就为了玫果那丫头?”车中人声音更冷了。

    末凡垂下的眼睑赫然抬起,“是。”干脆利落。

    玫果看着他挨骂心里难受,但那终究是他母亲,她也不便去干涉,听他坦然才承认是为了自己才违了母命,心里涌上一股暖流。

    就在这时,车帘微掀,车内飞出一鞭,直抽向末凡面颊,他只是微侧了侧脸,并不让避,只听‘叭’的一声,长鞭回卷,车帘又重新落下,末凡白皙的面颊上已留下一条赤红肿起的鞭印。

    玫果心里一疼,怒火从胸口直窜头顶,哪还管对方是什么人,跳下马,奔到末凡身边,看了看他脸上渗着血珠的一指宽的鞭伤,心疼如刀绞,拉了他的手,“我们走,不要理她。”

    末凡反握着她的手,轻捏了捏,“不可。”接着柔声道:“你先进去。”

    玫果哪里肯,见他不肯走,有些急,硬拉着他,“跟我走。”

    末凡看了看辇车,跪着不肯动,“你先进去,我一会儿就来。”

    玫果拉着他的手不肯放,眼睛不离他脸上的鞭伤,更下定了决心,不能再让他在这人受这委屈,“不行,你一定得跟我一起进去。”

    车内又是一声冷哼,“虞瑶的女儿竟是如此不懂规矩。”

    玫果一听之下,眼眸一眯,也是一声冷笑,直视辇内车帘,“这不懂规矩的不知是谁,亏你还是长辈中人,先不说你当着下人的面打骂儿子,有失母仪。就说这礼节问题,我是此间主人,你上得我门前,见了我却不出来见礼,缩在车内便已经失了礼。”

    车内人几时被人这么直言叱喝过,气的身子发抖,“你,,,小小丫头竟敢这么对我说话!”

    末凡怕玫果惹恼母亲,暗暗着急,又捏捏她的手,低声道:“果儿,我没事,你别管,先进去。”

    玫果却是不理,又冷笑一声,“我年龄是幼,也不管你是什么人,但末凡是我的夫郎,要打要骂,已经由不得夫人了,你当着我的面打骂他,请问夫人,这合礼法,合规矩吗?”

    要知道玫果是末凡的妻主,论身份却在末凡之上,末凡也就是她的人,在她面前,末凡的母亲是无权管教的。

    车内人顿时哑口无言,继而却是恼羞成怒,只见车帘一动。

    末凡眼疾手快,瞬间抱起玫果旋身避开卷出的长鞭。

    车内人更是怒不可遏,“凡儿,你敢反我?”

    末凡怕母亲再出手,揽着玫果的腰不放,“果儿是虞国皇女,母亲无权对她动手。”

    车内人也是一时气急没想这么多,出了手也是后悔,按身份,玫果与她相平,她打玫果就是打了虞国皇家的脸,冷哼一声,“跟我走。”

    就在这时奕园的看门人早飞禀冥红去了,就在车内人动手之际,冥红已带了护卫跃出奕园护在玫果和末凡身前,等着辇车。

    玫果知道末凡现在跟她去,定然免不得又要挨打受罚,拉住他,不肯放手,“我不许你走。”

    末凡轻拍她的手,朝她笑了笑,温和如春风,“在这等我。”

    玫果怕一放手,他便不再回来,摇了摇头,却不肯放手。

    末凡将她的小手拉下,又轻轻捏了捏,“放心。”

    玫果这才不舍的放开了手,眼定定的看着末凡走向辇车,转头对冥红低声道:“那女人敢打末凡,就动手将她打跑。”

    虽然她知道向末凡母亲动手极为不该,怎么说那女人也是末凡的母亲,是长辈,但她实在看不得末凡这样受委屈。

    末凡走到车前,这次却是双膝着地,向辇车磕了个头,起身后,淡然道:“娘亲先回,孩儿明日定会追上娘亲。”

    车中人沉默了半晌,也知他的性情,强迫不来,终于重重的哼了一声,“启程。”

    一队人这才缓缓启动。

    辇车在与玫果相错时,车帘揭开,露出一张如沉鱼落雁般的绝色容颜,她将玫果上下打量了一番,眼里也露出一抹诧异,没料到虞瑶的女儿竟然素雅绝色至此,也怪不得能入得自己儿子的眼。

    她打量玫果,玫果同样也打量她,脸型五官,末凡与她十分相似,但她身上有着一股野性气质却与末凡格格不入,偏偏这种气质玫果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直到车帘落下,玫果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奕风的身影,蓦然一惊,再看向辇车时,已经什么也看不到了。

    不知何时末凡已走到她身边,轻揽着她,“在想什么?”

    玫果这才如梦初醒,“她当真是你母亲?”

    末凡清点了点头,“是,吓到你了?”

    玫果想到刚才自己那样对她说话也实在不敬,“对不起,刚才我让你为难了。”

    末凡笑了笑,“不要紧,进去吧。”

    玫果这才与他携手一同进了奕园。

    末凡先送玫果回寝屋,“你先沐浴更换衣衫,我去妖人准备晚膳,你是喜欢在这儿用膳还是去我那边?”

    玫果回头看了看那面大铜镜,“去你那边。”

    末凡手指抚过她的面颊,笑道:“那末凡恭候郡主了。”

    玫果心里本来有些烦闷,听他突然酸溜溜的掉书包,也就笑了,“脸上的伤别沾水,一会儿我给你上药。”

    “好。”末凡转身走了。

    玫果望着他的背影,笑容慢慢褪去,心里沉重的像压了千斤巨石。

    因为身上不方便,也不好下温泉沐浴,唤人备了浴桶,花瓣,将自己浸泡在热水之中,说不出的惆怅。

    这以后的路到底该怎么走,还没寻到方向,身边的人,不管是家人还是爱人,一个个离开,或许现在最应该做的事便是寻到母亲,要寻母亲,就得派人去虞国,而能在虞国行走自如的只怕只有佩岑…然而将佩岑一个人放这么远,那边又有一个让她想想便心里打颤的寒宫雪,她实在难以放心。

    想了许久,终是没得出想要的结果,水已经凉了,外面丫头已经来催过几次,只得起身,另换了热水,将身子清洗干净,穿上家中轻软便袍,拿了药箱,去了梅园。

    今晚是她与他相处的最后一晚。

    到了梅园,站在门口,门自里而开,就如他第一次接她回奕园一般,素以飘飞,温文尔雅,“进来吧,外面冷!”

    第435章 别离情伤

    玫果紧紧搂着他一动不动,让他以为她在熟睡,其实这一夜,她哪愿有片刻昏睡,只巴不得用每一刻的时间记下他的一切。

    她也知道这一夜,他也没有睡过,只是彼此都不肯动弹。

    天边一声鸡啼划破夜空,她感到他轻轻的扳开了环在他腰间的手,小心的抽出枕在她颈下的手臂。

    这一动弹,末凡只觉手臂上象万蚁钻心一般化开,他停下动作,等手臂上的麻痹慢慢退去,才略活动了下,看着她紧闭着眼的精致面颊,万般的不舍,抬起手,手指却在离她面颊一线之遥的地方停下,最终暗叹了口气,将手拿开。

    玫果闭着眼,一动不动,却能感到他的动作,她知道他是不愿吵醒她,面对面的离别会让人更加难受。

    过了好一会儿,只觉他在她额头轻轻一吻,飘身下床,她很想睁眼看他,却终是不敢,怕他此时面对床而立。

    珠帘轻响,玫果睫毛轻颤,微睁了眼,看着他缓步走到门外,却又停下,转过身来,玫果忙重新合上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又听见他开门出去的声音。

    这一刹那间,一行泪从玫果眼角滑落,虽然他说会再见,但她并没有多少信心能与他再见。

    她静躺了好一会儿,确定他已经走远,不会再回头,才翻身坐起,默默地打量着这间獐头鼠目的寝室,一切依旧,却笼罩着浓浓寂寥。

    他唯一带走的只有桌案上那支玫果从地铺上翻来的塞于他的廉价小楷笔。

    玫果起身穿妥了衣衫,拢好头发,走到院中,望着在寒风中轻颤的雪白寒梅,泪止不住的滑落,泪珠一滴滴落在脚下积雪中。

    “郡主,末公子要奴婢来服侍郡主。”

    玫果拭去脸上的泪珠,转身看着身后的云娘,“叫人送些热水去我自己房里便好。”她抬眼看向石阶,昨晚站在门口的素衣少年,已复不在,只有空荡荡的一扇门。

    风拂过的不再是少年飘飞的衣摆,而是一关一合的门板。

    长叹了口气,向院外走去。

    “郡主,这院子是否要关起来?”云娘跟在她身后小心的问。

    玫果苦涩一笑,她也知道这间院子的主人只怕是不会回来了,“一切照旧,好好打理这些梅花和无情果。”

    虽然他或许再也不会回来,但只要这院子在,就能存着一线想头。

    云娘弯身应了,“佩公子在郡主房里等候郡主,说是有事要向郡主禀报。”

    回到寝室,果然佩衿坐在桌边,见她回来,迎了上来,末凡离开一事,他已经得了消息,查看她的神情,柔声问,“你没事吗?”

    玫果笑了笑,“没事。”走到洗漱架前,丫头已备好热水。

    佩衿见她脸上还有没擦拭干净的泪痕,先她绞了巾子,为她擦着脸上泪痕,“他会回来的。”

    玫果感激他的体贴,轻点了点头,“慕秋还没回来吗?”

    佩衿皱了皱眉,“还没回来,不过应该快了。”

    玫果微蹙了眉,慕秋离开已有好几日,全无消息,她隐约感到他离开与自己父兄的事有关,不免担心。

    以前一院子的人,少了三个,就觉得冷清的不行了。

    接过他手中巾子,自行洗脸,她还没娇贵到连洗脸都要别人代劳,“我今天也正好想去寻你。”

    佩衿眉毛一挑,“遇到了什么难事?”

    玫果轻点了点头,“先说你来的是有什么事?”反正她的事也不急于一时半会儿。

    佩衿唤来丫头,端去洗漱用水,又让人送来早餐,携着她的手坐到桌边,为她装了碗肉粥。

    玫果看着那几样细致小菜,鼻子一酸,这是她喜欢的小菜,过去末凡不时都会为她备下,这早餐只怕也是他离开前要人备下的。

    取了另一个碗,也装了碗粥递与佩衿,“陪我一起。”

    佩衿知她心情不好,也不推辞,于她身边坐下,“女皇已应允封小娴为平周郡主,赐了府宅,身份牌已经派人送了来。”

    他从袖中取出一块金牌,递与玫果,“我已经派人收拾那宅子,想着小娴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回去居住,所以并没另购侍女小厮,只是在我府中分派了几个可靠的过去打点,等以后如她要过去居住,再自行购置,你看可好?”

    “难为你想得周到。”小娴这事有了结果,她也算了桩心事,只等有机会探探卫子莫的口,如果他有此意思,就成全了小娴。

    佩衿正想问玫果有什么难事,云娘在门外禀报,“郡主,京里送来密函。”

    佩衿抬眼看了看玫果,“进来吧。”

    玫果放下手中碗筷,从云娘手中接过密函,一看,却是弈风差人送来的,心里一紧,握着密函的手也不由得收紧,“末凡没在院子里的日子,弈园的事,你帮着佩衿和离洛多分担些。”

    云娘忙躬身应允。

    “好,你下去吧。”玫果拆开密函,看了方知,边关事起,弈风已于昨晚动身赶赴边关,要她自己多加保重,又说已安排好人手保护她安全,让她放宽心,不必担心朝中之事。

    看完密函突然想起一事,唤着小丫头,“快追云娘回来。”

    云娘这时刚下了台阶,见到玫果吩咐,转了回来,“郡主有何吩咐?”

    “是谁送来的密函?”

    “是卫将军。”

    “卫将军交了密函,就离开了。”

    “快派人追他回来。”玫果已然想到只怕他是随着弈风出征,被弈风派着绕路过来给自己报信,这 一去不知又要多久,小娴的事又得搁置了。

    玫果和佩衿用完早餐,丫头撤去碗筷不久,但见身披甲胄卫子莫大步踏上台阶,直奔到她面前,单膝着地,身上的盔甲哗哗有声。

    “卫将军,不必多礼。”玫果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他,如此英雄人物,自不会亏了小娴。

    卫子莫这才站起身,“不知郡主还有什么吩咐?”

    玫果也知他定是急着去追赶弈风,也不绕弯,“我的确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问问将军的意思。”

    卫子莫见她神态认真,也不禁提了神,“郡主请说。”

    第436章 多事之日

    玫果邀卫子莫坐下,斟上茶,“卫将军,觉得小娴如何?”

    卫子莫极少与玫果同桌而坐,有些局促,见她突然提起小娴,不解何意,“小娴姑娘温柔贤惠,是个极好的姑娘。”

    玫果微笑了笑,这些打仗出身的莽将军在这方面就是迟钝,话说到这儿了也不明白她的意思,“我姨娘为她脱了奴籍,册封为平周郡主,她虽然出生贫寒,却也知书达理,品貌也不输于哪家达官小姐…”

    卫子莫赫然明白过来,她话中之意,只觉脑海中嗡的一声响,久久不得平息,默然做了好一会儿,脸色凝重严肃,至于玫果后面说什么,他完全听不见了。

    “卫将军,你没事吗?”玫果见他怔怔出神,小声询问。

    “呃,没事。”卫子莫回过神来,玫果的意思他已是明白了,“末将有事相求。”

    玫果反而愣了愣,“请讲。”

    卫子莫起身,整了整 衣襟,其实他一身铠甲,也没什么好整理的。向着玫果屈膝单腿跪下,语声平淡无波,“末将斗胆请郡主将小娴下嫁末将。”

    玫果垂眸细看着他,他面无表情,薄唇抿紧,垂眸紧紧盯着地面,这副模样哪里像是在想她讨要媳妇,分明就像是在等待接受一桩生死以赴的重任。

    不知怎么,突然觉得事情不像她所想的那样,他对小娴只怕没有儿女之情。

    一时间反而不知该如何是好,沉默看了他许久,他也僵跪着,纹丝不动。

    再想到小娴那双期盼的眼,终于开口,“你…是真心的吗?”

    “是,”他并不抬头,身子笔挺,刹时间,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军威让玫果有些不敢迫视,突然怀疑小娴当真配得上他吗?

    “我并无逼迫你之意。”

    “卫子莫并未认为郡主有逼迫之意,是末将自己的请求。”他没有犹豫,神色淡然,看不出喜乐与忧虑。

    “你…当真是心甘情愿?”玫果不敢肯定的缓缓相问。

    “是。”他抬头直视玫果,眼里多了几分铿锵。

    玫果的心突然一颤,突然隐隐感到什么,他只怕是心属非人了,神色一正,“她虽侍女出生,却与我情如姐妹,我要她一生幸福,而她指望着你一心对她,别无旁骛,你可办得到?”

    他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决绝的字,“是。”

    玫果的心阵阵收紧,她不知自己这样做是否是对,是否真的给小娴找了一个好归宿。虽然卫子莫绝对是难得一遇的好男儿,但他的心…如果这样,小娴不会不知,却坚决要嫁他,这样的婚姻到底能否幸福,她没有了信心。

    不过这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至于以后能否得到这个男人的心,就要小娴自己去争,这是她的选择,得之是她的幸,不得亦就是她的命了。

    而对卫子莫,她却更是自私到几点,他娶了不爱的女子也就罢了,她却还要生生斩断他暗藏在心里的情愫。

    “小娴以后就交给卫将军了。”

    卫子莫起身,“等我这次归来,便筹办婚事。”

    玫果点了点头,“辛苦将军了。”

    “如果没什么事,末将告辞。”

    卫子莫等玫果应了,最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毅然转身离开。

    玫果知道那一眼是与她诀别。

    佩岑从里间转出来,握住她单薄的肩膀,“你做的很好。”

    玫果转头看向他,“小娴…”

    “这是小娴的选择,你不必自责。”佩岑于她对面坐下,为她斟上茶,“卫子莫不是无情的人,只要小娴自己努把力,虽然不能说一定能得到他的心,但他定会念她的情,一世善待她的。”

    玫果仍然不安,“你为什么这么有信心?”

    “因为我也是如此。”他看着她含情而笑。

    玫果轻握住他的手,“谢谢你。”

    “我是你的夫郎,你何须向我说谢。”他反握着她的小手,柔柔凉凉的,起身取了她的风氅为她披上,“你有何难事?现在可以说来听听,看佩岑能否帮你分忧。”

    玫果抬眸看着他妩媚的眼眸,抬手抚着他这些日子为奕园的事忙碌而消瘦的面颊,“你不离开奕园,有没有办法寻到我娘的下落。”

    佩岑心里升起一阵暖意,另一只手握住抚在自己面颊上的小手,拉到唇边轻轻一吻,“你怕我去虞国见了寒宫雪,便会失去了理智?或许是寒宫雪为难于我?”

    玫果担心的确实是这两点,静看着他眨了眨眼。

    佩岑笑了笑,“我放不下你,自不会做那种傻事,至于寻王妃一事,却有难度。”

    这在玫果的意料之中,不过仍想知道原因,虽然作为女儿不该这样去猜测母亲之事,“为何?”

    “王妃只怕是在宫中另有身份,而这身份只有皇上和王妃方知,凡知道蛛丝马迹之人,无一活着。过去佩岑只求自保,所以从不越这个界,知道的也仅此而已,也是因为佩岑于皇上有用,才勉强让我活着。佩岑不怕死,但不想果儿去碰着底线。”他不敢肯定,玫果虽然是长公主,但真的断生死的鬼门线,是否能平安。

    “那还是不要去查了,其实我娘真的想寻我,自然会与我见面。”

    “果儿想寻王妃不过是想问问这路该怎么走,其实即使没有王妃,这路还是要走,一切不要强求,顺其自然便好。”

    玫果笑了笑,“你越来越像末凡了,越来越会揣摩人心。”说到末凡,心里却是一黯。

    佩岑只当不知,“可还有什么烦事,能让佩岑分忧的?”

    玫果想了想,一咬牙,“你知道龙珠吗?”

    佩岑微微一愣,“不知。”

    “没有一点办法打听吗?”玫果有些泄气,他都不知道,那还有谁能知道?

    佩岑皱了皱眉,尚未回答。

    一个人影晃了过来,抱着手臂依在门框上,阴阳怪气的道:“那一大堆的东西丢给我一个人你却来这儿泡温柔乡,未必太不厚道了?”接着看了看玫果,“大清早的无聊就自己去找点事做,别光碍人手脚。”

    玫果无语的望了望天,瞪着来人,“离落,你是两天不讨骂,周身不舒服?你信不信,把我惹急了,我再帮你整整型,让你做一回女人。”

    佩岑不知那晚之事,有些莫名其妙,“变女人?如何变?”

    离落脸色瞬变,不敢看佩岑,指着玫果,“喂,女人,你别太嚣张了,你信不信,把我惹急饿了,丢你去后山喂鳖。”

    玫果顿时竖了眉,嗖的一下站起身,“要不试试,看是你变女人,还是我喂鳖。”

    离落哪里敢与她明斗,这女人蛮不讲理,蛮起来,叫来护卫帮忙,他可是双拳难敌四手,想不吃亏都难,两眼望天,“好难不与女斗,佩岑,有批急着出的货等你出仓呢。”

    佩岑暗松了口气,站起身,对玫果道:“我先过去。”

    有离落搅合,玫果也问不到什么了,只得应了,想着慕秋的小果这几日不知怎么样了,便准备转过去看看,走过离落身边,在他全无准备的情况下,飞快的踹了他的小腿一脚,兔子一样跳着走了。

    离落也不是避不开,只是不愿避,反正她那脚踹在他身上,九根瘙痒没什么区别,冲着她背影叫道:“记住一脚,下次被我抓到,加倍还你。”

    佩岑无奈的摇头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走吧。”

    离落与他并肩而行,向玫果跑开的方向弩了弩嘴,“她真是女人吗?”

    佩岑勾唇一笑,“她是男人。”

    “男人?”离落想到吻玫果的情景,打了个寒战。

    佩岑哈哈一笑,“说你就信?快走吧。”

    离落擦了擦自己的唇,那淡淡的幽香仿佛还在唇边,不禁露出一抹微笑。

    玫果走到慕秋院子,小果欢悦的跳了出来,身后传来一阵杂乱脚步声,回头望去,不禁蹙紧眉头,今天真是多事之日。

    云娘领着一个太监匆匆而来。

    到了近前,看清太监手持圣旨。

    玫果只得整装接旨。

    太监摊开圣旨,扯着公鸡嗓子,“宣太子妃即刻入朝觐见…”

    玫果谢恩接旨,心里却笼上阴影,昨晚奕风才离京,今天便宣她进京,只怕不会有好事,“公公可知皇上宣我进京何事?”

    太监摇了摇头,“奴才不知,太子妃去了宫中见皇上,自会知晓。”

    玫果笑了笑,普王的狗,又怎么会卖了自己的主子?“公公先行上路,我换过朝服,稍作安排便即启程。”

    太监躬身而退,带着随从离开了。

    玫果寻找到佩岑,交代了几句,“我去见过皇上便回,院中之事就有劳你和离落了,如果慕秋回来,定要留住他,不要让他再行乱走。”

    她怕此去凶多吉少,而以慕秋的性子,如果知道她有个什么事,拼了死也要为她报仇,她不愿他再有什么事。

    佩岑略为沉思,只怕皇上宣玫果进宫是为那事,握了玫果的手,“你尽管放心,此事并无危险,一切顺着皇上的意便好。”

    玫果飞快的看了看他,“你知道何事?”

    “大约是为了北燕之事,你安心进京便是。”

    玫果听了他的话,顿时心安,然而北燕又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第437章 出使

    内殿,静得如无人之夜。

    玫果与皇上冷眼对视,满面戾气。

    一旁的皇后屏气凝神,保养得很好的手,手心全是汗渍,缩在桌下不住的绞着衣袖,视线不安的在皇上与玫果二人间徘徊。

    玫果没想到宣她入宫,没进大殿,却被带来了这儿,听到的更是天大的笑话,要她出使燕国,此行的目的是前去慰问燕国。他儿子昨天晚上才出发去攻打燕国,却要她去慰问?好笑之极,可笑之极。

    而且对象还是恨不得饮普王的血,食其肉的寒宫婉儿…

    “如果我说不去,陛下会如何处置我?”

    普皇脸色也并不多好看,“太子妃当然可以选择不去,不过这却是将功赎罪的好机会。”

    玫果望天,鼻子里轻哼了一声,反正不怕他会杀了她,对他自也没有更多的装模作样的恭敬,“我何罪之有?既然无罪,又何需赎罪?”

    普皇眼里闪着怒火,放眼天下,还有谁敢这么对他说话?“镇南王父子带兵进宫行刺可是大罪…

    玫果斜睨向他,“我爹爹和兄长当真有罪?天地良心,皇上最清楚不过。”

    普皇一拍桌子,“你放肆。”

    皇后再也坐不住,“皇上息怒,果儿年龄尚小,还不懂事,家中又出了这事,一时糊涂也是难免的。”

    普皇重重的冷哼一声。

    皇后忙又转身,压低声音,“果儿,不要再胡闹了,这是国家大事,不比的平时儿女家玩耍。”

    玫果一直感恩皇后在她点灯之时的良言相赠,对她笑了笑,不再顶撞皇上。

    普皇按着桌面,慢慢握成拳,“你去是不去?”如果她说不去,他也不能拿她怎么的,但这满腹的气,怎么也要在玫鸿煊父子身上讨回来。

    玫果咬牙切齿,挤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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