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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男坊+番外第77部分阅读

    俊男坊+番外 作者:淘肉文

    头一笑,“洞了啊,那晚我搂着你睡的,结果你尿了我一身。”

    玫果正含了一口水在嘴里,‘噗’的一声,一口水尽数喷了出去,一阵猛咳。

    末凡轻拍着她的背。

    玫果转过头,斜睨着她,“你就胡乱编排我吧。”

    他抬手拭去她嘴角水滴,神色温柔,“这有什么可编排的,那时我不知道小娃娃会来尿,怕下人以为是我尿了,笑话我,第二天还是自已偷偷去洗的衣裳。

    玫果涨红了脸,却忍不住的笑,“谁信你。“

    末凡轻笑了笑,也不解释,只是将环在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幽幽道:“还是小时候好。“玫果为了避开尴尬,寻着话题,“那时冥红他们都在院子里吗?“

    “没,那时院子里很多地方还在修建,就我一个,冥红大约在三年后才到的院子,这后佩衿他们才陆续进的院子。“末凡看着怀中的人,转眼那来尿的婴孩已经这么大了。

    玫果能想象得到他一个小孩全无玩伴的在院子里渡过的情景,突然间感到他内心的孤单,心里隐隐的痛,“那你一个人不是很无聊?“风吹乱了玫果耳边一缕秀发,他将那缕秀发撩到她耳后,“习惯了,无聊了就乘奶娘睡着的时候,把你偷出来玩,那时你见了我就笑,我抱着你从来不哭,可爱得很。“玫果的心突然间象变成了一根琴弦,被轻轻的一拨,颤悠悠的震开了,脸上慢慢泛了红,过了片刻后,才抬起头,与他目光相接,他神色温和,心里更是软得没了受力点,如果说他留在自已身边是为了黑龙骑,可是那时他那么小,又当真知道什么,“那后来呢?“声音也变得柔和了。

    末凡闻着怀中熟悉的幽幽淡雅香气,心里也是暖得象一汪春水,“也没偷得几次,便被发现了,他们责罚了我几次,不过任他们怎么罚我,我还是偷你出来玩,玩完了大不了挨上几板子,只要开心,痛上两天也是值得。不过到了后来,奶娘发现你跟着我出奇的听话,不吵不闹,就睁只眼闭只眼让我偷,她乐得轻松。虽然每次还是要挨打的,不过落在屁股上的板子却轻了不少。

    第428章 走婚

    他只是随意的说着,但玫果却慢慢笑不出来了,只是愣愣的看着他,这些儿时的陈年往事,他竟记得这么清楚,慢慢垂下眼睑,神色黯淡下来。

    他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听这些是不是无聊了?”

    玫果摇了摇头,长叹了口气,如果自已没被换魂,没去二十一世纪,如果他也不是为了黑龙骑,他们之间会怎么样?

    转过身不敢抬头看他,将手穿进他的毣,环住他窄紧的腰,“让我抱抱你,好吗?”

    他身体微微一震,僵住了,不敢有一丝动弹,怕这只是自已的幻境。想咬咬唇看痛不痛,却又不敢,怕万一真是梦……

    试着微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见她没有退缩才将面颊轻贴着她的额角,一颗心却是怦然乱跳。

    良久良久,都不动弹,只愿这样依偎着一路走下去。

    风刮着树梢,呼呼作响,可是这些他全觉得遥远,耳边只有她轻微舒缓的呼吸声。

    一只白鸽飞来,停在他手臂上,他迟疑了一下,仍取下了白鸽脚上的纸卷。

    玫果在看到那只鸽子时,心里就有些不好的感觉,虽然没有动,视线却不自觉的落在了他手中的纸卷上,虽然她知道不该这样全不避忌的盯着,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已的隐私。

    末凡也不回避,当着她的面摊开纸卷,仍是写着‘速归’这次后面还加了个急字。

    玫果垂下眼睑,长睫毛下闪过一股凄然,留不住了……

    末凡一握拳,暗运内气,纸片瞬间化成碎片,待他摊开手掌时,便随风飘散。

    “什么时候走?”玫果不愿抬头让他看到她慢慢湿润的眼。

    “后日。”他简单的回答了,便不再说什么,只是将她搂得更紧。

    过了良久,他在她耳边低声轻吟,

    “日伴花影,不觉花有期,花谢方知冬已过,悔不及,此去经年,可再闻梅香?”他手指轻抚她的面颊,“一碗酒,怎么能代表人心?一碗酒又如何能决定人生?”

    玫果眨眨眼,愣了好久,才意识到他在解释着什么,或许应该说是表达着什么。慢慢的品着他的话,原来他知道她的心,一直都知道她对他饮下无情酒耿耿于怀。如果不是他要离开了,这些话,他只怕永远也不会说出来。

    可再闻梅香?可再闻梅香?

    他的意思是他们还会再见?询问她,等他们再见时,她是否会接受他?

    玫果头顶一热,一句‘我愿意’差点出口,但哽在喉咙里却没说出来,今日不知明日事,又何必过早去应承什么。

    末凡咬了咬唇,自嘲一笑,“果子,现在要你应承,的确是太过勉强于你。”

    玫果暗叹了口气,如果他不这么聪明,或许还好些,“我今天不回去了。”

    末凡愣了愣,“不回去了?”

    “嗯,我知道一个去处,你去不去?”玫果压下心里酸酸楚楚的味道,望向他扬眉一笑,既然分别是铁板订钉的事,不如在分别前欢欢喜喜的给彼此留下些好的回忆。

    末凡哑然失笑,她不回去,自已能丢下她一个人回去?

    “去永乐镇。“

    末凡眼里闪过一抹惊讶,“你知道永乐镇圣女今晚走婚?”

    “嗯,前些日子,你让人给我送去的那些册子里,有一份礼单,那礼单是你让他们送出去的,他们不小心一起送到我那儿去了,我看了是送往永乐镇的,是你送给圣女的贺礼,顺手翻了翻。”玫果斜视看他,有一股似笑非笑,“我好奇你为何会巴巴的给一个小镇的圣女送贺礼。

    末凡眼里闪过一抹窘意,但转眼间恢复正常,“有些交情,她走婚,也是大喜之事,略表心意,也是该的。““就这么简单?”玫果眉梢扬得更高。

    “你以为还有其他?”他神色淡然,与她对视。

    “只怕是有。”玫果可不介意抖他的底。

    “哦?你认为还有什么?”他也笑了笑。

    玫果不直接回答,反问道:“那姑娘漂亮吗?”

    “没细看。”他微皱了皱眉,不知玫果想到哪儿去了。

    “当真?”

    “嗯。”

    “这婚都走过了,能没细看?”玫果心里泛着酸水,紧咬着不放。

    她自看了那份礼单后便向佩衿打听过永乐镇圣女的事,知道永乐镇信奉圣女,圣女是十六岁当选,圣女不能结婚,但是一年一次走婚,也就是说她看上哪个男子,便可以与那男子共渡一宿,如果是极优秀的男子,事后便不服用汤药,留下他的孩儿,生下的是女孩便可以培养成为下任的圣女。

    现任圣女去年年满十六,看上的男子却是正巧路过的末凡……

    末凡回过味来,眼里多了一丝玩味,“你会介意?”

    玫果一咬唇,答不上来,她都三夫四侍,又有什么资格介意他有别的女人?但这心里就是不是滋味。

    过了半晌才低声道:“院子里的是你们强加于我的,原不是我所愿……弈是意外……如果不是回魂时出错……也不至于……

    话落惊得抬头看他,自已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向他解释?

    末凡眼里的玩味慢慢淡去,凝视了她良久,点了点头,“我明白,这事怪不得你,怪我……“手掌放于她背心,将她按进自已怀中,她不止一次的要他与她一同离开,只与他携手到头,如果他答允了她,哪能是今日的局面?

    玫果伏在他肩膀上,挂记的却是另一件事,”那个圣女有没有生下孩儿?“末凡不想她这时候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生下孩儿?这我未曾问过。“玫果想着如果去看到他的儿子或者女儿,就满不是味道,“我要回去了。““不去永乐镇了?”末凡眼里扬着笑意。

    玫果扁扁嘴,去看你的孩子吗?她可没兴趣,“不去了。”

    末凡眼里的笑意更浓,“你是不敢去?”

    “我为什么不敢去?只是突然不想去了。”玫果没来由的来了脾气。

    “是怕去看到我的孩子?如果我当真有了孩子,想必极其可爱。”

    玫果这气更不知打哪儿出,“那你自已去看吧,我们分道扬镳,你去看你的孩子,我回我的弈园。“说完就挣着想脱离他的怀抱。

    末凡箍住她不放,“我且能放你一个人回去?万一路上有个好歹,我如何交差?去永乐镇是你提起的,不提我倒没想起,既然提了,我到觉得该去看看,那你也只能陪我一起。万一圣女垂青看上我,郡主也只好委屈等我一夜。”

    一股火苗直窜上玫果头顶,现在他的身份好歹还是她的夫,居然要她去看他跟另一个女人睡觉?当即沉下了脸,“要去你自已去,放我下去。”

    末凡不但不放,反而一夹马腹,让马飞奔起来。

    任她怎么闹,一手箍紧了她,另一只手却去拆下她头上的发饰,将她的头发打散下来。

    玫果不知他搞什么名堂,死命挣扎,“你做什么?”

    她这么乱扭乱动,末凡手上的动作也极为不便,干脆点了她的|岤/道令她动弹不得,玫果更是大怒,“末凡,你再不放开我,我真恼了。”

    末凡不以为然,淡淡一知,“你恼我的时候还少了吗?不在乎多这一回。”

    不管玫果怎么吹胡子瞪眼,将她的头顶秀发束成一束,她长得本来就清雅,这么一看,到象个清秀俊俏的美少年。

    抖开玫果的包裹,取出一套玫果扮男子所穿的白色长袍,就在马上脱去她身上女装外袍换上男装。

    到了这时候,玫果已然明白他是想把她扮成男子。更是恼怒不堪,他去寻花问柳,还怕她的女儿装扮坏了他的好事,除了恼怒,还有更多的委屈,大眼里慢慢透出雾气,“末凡,你当真要这么对我?”

    二人就要分开了,他还要这么待她?

    他微微一笑,系好包裹,解开她的|岤/道,仍将她搂在怀里,只觉她娇小的身体烁烁发抖,柔声道:“你去了便知,那圣女与你差不多大,倒是个极知情达理的女子,没准你会喜欢她。”

    玫果越听越不是味道,“她知情达理,我刁蛮任性,你何必拉着我去碍你们的眼?”

    她越怒,他心里却越是欢喜,拂开她颈边秀发,吻了下去。

    玫果颈上一阵麻痒,身子一颤,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末凡的唇顺着她的颈项慢慢移向她的耳垂,“你的确是刁蛮任性,不过我已经习惯了你这性子,换成别的,我倒是不习惯。”

    玫果一时间反而不知该说什么了,“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末凡的面贴着她的耳鬓,“没想过。”他心里只有一个玫果,至于她是怎么样的,都没关系。

    玫果微微有些失望,男人哄女人,应该说喜欢你这样的。哪怕就是骗人的话,也能让女人欢喜好一阵子。可惜他连哄她一下都不肯。

    想到她打听到的永乐镇圣女去年走婚的事,他内心这么清冷的一个人,却肯留下,可见她女子真有过人之处。

    突然间,她又想见见那个圣女了,看看她有多大的魅力。

    她抱着这样的想法,也不无嫉妒的成份。

    第429章

    永乐镇

    永乐镇……

    四处灯火辉煌,到处是来往奔走的人群,许多年轻男子都精心打扮过,精神爽朗,眼里露着期盼。

    其中几个聚在一起说笑的男子无意中转头看见玫果二人眼里露出惊讶,将视线转向末凡时,却是愣住了,脸上很快起了变化,最后更多的神情是嫉妒与敢怒不敢言。

    这样的情况,玫果就更加郁闷了,这些人一定是去年走婚的失败者,而自已身边这位就是胜利者,失败者对上胜利者,自然就是这脸色,再看末凡,连看都没看那些人一眼,对那些敌视的眼光,更是视而不见,坦坦荡荡,好象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

    玫果忍不住白了末凡一眼,了不得了。

    末凡见她微撅了嘴,忍怒不发,模样竟憨态可鞠,侧头微微一笑,他们进镇之前已各乘一骑,这时极想将她拖回自已马背,有些后悔给她换上男装。

    看看天色,已是半蒙半灰,柔声道:“我知道前面有一家小店,里面的青笋味道还算不错,你难得来一次,不防去试试。

    玫果禁不住又横了他一眼,冷言冷语,“还真熟门熟道,我的确是难得来一次,想必公子却是常来的,一切全凭公子看着办了。“末凡听她不再叫自已名字,而是叫公子,更是暗自好笑,也不解释带着马往前带路。

    转过两个拐角,在一个角落处,果然有一间小店,小店也没挂招牌,只是简简单单的摆了三几张桌子,如果不是对这地方熟悉,哪能知道这种角角落落的地方还有东西可吃。

    玫果心里更是堵得难受,也不等末凡招呼,自行下马,迈进小店,一屁股坐在了其中一张桌子面前。

    掌柜正要过来招呼,转头又看见末凡,脸上顿时堆满笑意,迎了上去,“末公子来了。“末凡客客气气的回了礼,走到玫果所在桌边,于她右手方坐下。

    玫果冷眼斜视着他,还真是熟客。

    等掌柜的上了茶离开,末凡端起茶壶为玫果斟了一杯,“这镇子依着清湖,湖内有大量的母贝,虞普二国市面上的珍珠有不小一部分是出自此处,其中有上好的便供给皇室,但凡是送进宫里的珍珠都得经王妃首肯,后来王妃嫌这些琐事太烦,就丢给了末凡处理”。

    说到这儿,想到玫果平时头上的一只小珠钗,那只珠钗并没什么款式,就是一颗拇指盖大小的浑圆珍珠,玫果喜它素雅,倒是常戴,“你平时所戴的那粒便是这儿所产。

    他虽然象只是在与玫果闲聊,玫果明白,他是向她解释熟悉这个地方的原因,不过不管他是什么原因与这儿熟悉,玫果只要想到那个圣女,就说什么也不爽了。

    对这个地方也不会有什么好感了。

    听说自已平时戴的那珠子居然是这儿出的,更觉得不是滋味,从怀里取出被末凡摘下来的珍珠钗子,又去门口寻了块石头,回到桌边,咬下上面的玫珠,将那粒大珠放在地上,手握石块一起一落,把那粒珍珠砸了个粉碎。

    正巧掌柜的端了刚炒出来的青笋过来,看到她砸的那粒珠子,心疼的心尖都在颤,“这珠子大小成色,都是极难得少见的,价值千金,就这么碎了……这位公子……“玫果裂了裂嘴角,不以为然的丢掉手中石块,顺手将手里的珠钗金柄递给掌柜,“赏你了。“掌柜的呆愣着不敢接,玫果往他怀里一塞坐回桌边。掌柜的这才如梦方醒,眉开眼笑,连连道谢。

    玫果扬扬手打发他离开,他到了无人处,将钗柄放时口里一咬,再以光一看,果然是纯金,可真是遇上了财神,应该说是败家子才对,只喜得骨头都轻了三分。

    末凡看着她这小儿举动,摇头一笑,“这下可真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了。“玫果一撇嘴,“稀罕。”分不清是不是这儿产的珍珠,大不了以后不戴珍珠,还不行吗?

    末凡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锦盒,“前些天就想给你,一直没寻到时机,不如现在给你了吧。”

    玫果虽然正在气头上,但对她盒子里的东西,却又免不了的好奇,接过打开一看,却又是三粒珍珠,两粒小的也有刚才那粒大小,而那大的却又更大出两圈,圆如滚珠,上面象是裏了一层迷离彩光,轻晃锦盒,上面的流动,竟象也在流动。

    不管这东西看上去怎么好,玫果现在是一看珍珠就来气,他是称心气她不成?微竖了眉,将其中一粒小的取出,弯腰捞起刚才抛掉的石块,扬手便要砸。

    末凡伏下,伸掌护住那粒被放在地上的珠子。

    玫果一惊,忙收去手上力道,犹是如此,余力不消,仍砸在了他手背上,他白皙的手背顿时青肿。

    玫果看着他仍护着珠子的手,心疼不已,但心里有气,咬着唇不肯说话。

    末凡苦笑了笑,“这是南海产的子母珠,伤了小的,大的且不心疼?”他说完,看了看她,又加了一句,“绝不是这儿产的。”

    他知她喜欢素雅,去年便放了风声出去,搜寻上好的南海子母珠,这东西是可遇不可求,到了最近才得到,且仅三粒,只不过这些日子事故太多,一时没机会给她。

    拾起地上小珠,细心的拭去上面灰尘,放到锦盒一角,那小珠竟自动滚向大珠,依着大珠便不再动弹。

    重新将装有珠子锦盒递于她,“这是母子,不该拆散它们。

    玫果瞪了他一会儿,终是接过锦盒,对这三粒珠子却是极为喜欢,看了看他受伤的手背,“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想阻止砸珠子,只需抓她的手,或者拦住她下砸的动作便可以了,又何必这样护着珠子,任她砸伤手背。

    末凡将手背缩于袖中,“如用别的方式,你且不是更生气?”

    玫果心一软,气也消了不少,“你傻吗?这多疼。”

    末凡抬手,将手从袖中伸出,看了看,浅浅一笑,“一点点,没事。”见掌柜又端菜过来,不着痕迹的又将手缩回,递了筷子给玫果,又为她挟了青笋在碗中,“天冷,菜凉的快,吃吧。”

    第430章面前的绣花鞋

    饭后,二人将马存在小店,漫步走向人群聚中处。

    这镇子平时养殖打捞珍珠,生活相对来说,也算得上富裕,圣女走婚一年一次,自然从不马虎。场中央点着几处大篝火,火上翻烤着猪羊,肉香散开来,飘出好远。

    围着篝火整齐的摆了几圈瓜果饮食,无论是品种还是分量上都十分丰盛。

    玫果他们走到现场的时候,走婚尚未开始,人们已经聚了不少,有入座的,也有没入座的。闹闹哄哄的说笑着。

    末凡和玫果的出现引了不小的马蚤动,当然那些人最终都是将视线汇聚在末凡身上,而玫果自已都觉得,自已不过是个陪衬。

    虽然她男装也是极俊俏,但毕竟身材短小单薄,站在末凡身边就暗无光彩了。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抱着一个婴儿过来,那小孩长得玲珑可爱。

    末凡向那中年男子迎上两步,抱拳行礼,“一些日子不见,镇长气色越加的见好了。”

    镇长忙笑着回礼,“末公子人来便是我们镇上的荣幸了,还劳您破费要人送东西来。”

    末凡微微一笑,“一点薄礼不成敬意,这是我夫人的心意。”

    玫果被晾在一边,听他这么说,倒有些意外,他送礼压根就没跟她说过,什么她的心意,全是鬼扯,不过他这么说,她心里到是舒服了些,虽然寻花问柳,但还没假装王老五,还知道顶着个有妇之夫的名号。

    不过这也是他的高明之处,摆明了,我有老婆,你们要贴上来,就别怪我不负责任。

    翻了个白眼,从鼻子里不屑的‘嗤’了一声。

    那声音极轻,却落在了末凡耳中,虽然表面上仍在和镇长搭讪,不露声色,嘴角却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接下来吸引玫果注意的却是镇长怀中的婴孩,那婴孩睁大黑白分明的大眼,滴溜溜的仰望着末凡,头歪了歪,突然咯咯一笑丢开镇长,扑向末凡,牙牙学语的叫道:“啊!啊!”

    玫果头顶顿时亮起了红灯,抱了手,倒要看看末凡啥反应。

    末凡低头看了看婴儿,面色温和,用一只手指,逗着婴儿,笑问,“你叫我什么?”

    婴儿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抓住末凡的手指就要往嘴里送。

    末凡怕手不够干净,不肯让他吮吸,婴儿就噢叫着,“啊,啊!”

    末凡开怀一笑,看向镇长,“圣女的孩子?”

    镇长笑着点头,“三个月大了。”

    玫果更是一脸黑线,真想找个地方一头撞死,果然孩儿都生出来了,还问什么圣女的孩子,直接问,我的孩子不来得干脆些。

    末凡抽出手指,这时才拉过玫果给镇长引见。

    玫果虽然一肚子火气,脸色只怕也不见得好看到哪儿,不过也不便当着外人的面和末凡闹,也礼节性的与镇长见过礼。

    末凡在镇长与玫果客套时,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对她的脸色极有兴趣。

    玫果虽然不看他,但眼角余光却将他从容自然的表情收了个干干净净,更是恨得咬牙切齿,也因为他的关系,那婴儿长得再可爱,她也爱不起来了,还得装腔作势的对他的婴儿好好的赞了一回。

    那镇长满面喜色不在话下。

    末凡静看着她,眼里的笑意更浓,看在玫果眼里却象是当爹娘的听见别人赞自已的孩儿时的那种喜悦。

    玫果心里更是怒火直窜,肚子里将他骂了个遍,也咒了个遍。

    就在她考虑自已与其在这儿被他活活气死,不如拉他到无人处好好收拾一番的时候,一个长得极标致的年轻女子向他们走来。

    那张脸美若桃花,美目转动间,顾盼生辉,十分妩媚,样子应该与自已差不多,但神色间却比她成熟了不少,而体态上却有初为人妇的丰润,自另有一番风韵。

    身着盛装,与别的女子全然不同。

    玫果已然猜到这只怕就是那个圣女了,虽然对她极不喜,却也不能不承认她是个美人,虽不能说她配得配不上末凡,绝对是能让男人一见动心的那种。

    那女子姗姗走到末凡身边,蹲身行礼,起身后,笑吟吟的柔声道:“你来了?”

    末凡淡淡一笑,回了礼,“来了。”

    玫果只觉得胃里酸水直冒,人家两人是含情脉脉,她这个正牌的却象是个灯泡立在这儿,当然这儿有许多许多的灯泡,不过她是最亮的那盏。

    末凡回过头,见玫果虎视眈眈的瞪着他,只怕此时是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刮,笑了笑,对那女子道:“我的知已好友,姓玫。”

    玫果眼皮一翻,知已好友?去他娘的知己,见鬼的好友……

    末凡又转向玫果,“这就是圣女。”

    圣女忙又再蹲身行礼,站直身后,才暗暗打量玫果。

    玫果却是两眼望天,当是没听见,也没看见。

    末凡手背到身后,在阔袖的遮掩下,轻轻捏了捏玫果背在身后的小手。

    玫果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拱拱手算是见过了礼。

    圣女对她的冷淡也不以为然,又客套了几句,邀末凡与玫果入席。

    玫果往四周看去,只见那些人都已坐的坐,站的站围在了篝火周围,知道这戏也要开场了。

    她和末凡被让到了最大席的位置,由镇长亲自陪着,一双双羡慕妒嫉的眼光在她和末凡身上游走。

    末凡对这些视而不见,只是逗着那个婴儿。

    玫果欲哭无泪,当真自已的孩子是宝啊,看他爱得不释手的样子,巴不得一脚将他连着他怀里的婴儿一起踢出地球,省得在这儿碍她的眼。

    看着场中那些繁琐的过程,嘴角一撇,低声嘀咕,“不就跟男人搞个一夜情吗,还这么多过场,也不嫌麻烦。”

    末凡垂眼看了看她,抿嘴微笑。

    玫果老大不客气的瞪了回去,打着唇语,难道不是吗?

    斜眼处见圣女拿了双全新的绣花鞋站起身,站在原处,视线慢慢扫过人群,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沉浸在紧张之中,玫果知道只怕是到时间了,见圣女在一个长得很是英俊的年轻男子脸上停了片刻,最后把视线锁定在了他们所在位置,不急不缓的走了过来,心里赫然收紧,转头见末凡并没看圣女,只是看着她。

    一咬牙,恶狠狠的接着打唇语,你今晚敢去让我一个人在这儿,去搞什么一夜情,回去我一定阉了你。

    末凡更是忍俊不禁,忙撇开脸不敢再看她,怕自已忍不住笑出声。虽然脸上依然温文而雅,眼里却早荡开了笑浪。

    玫果见自已气得要死,他却笑得灿烂如三月艳阳,心有不甘的又狠狠刮了他两眼,只觉眼前被一个阴影罩住,抬头望去,却是圣女,站在她与末凡的二人辶间。

    顿时呼吸一窒,吸进去的气,都忘了呼出来,扭头看了眼,犹自逗弄着婴儿的末凡,又看向圣女手中的绣花鞋,将下唇咬得发白却不自知。

    直到这时,末凡才抬头看圣女,神情淡然,看不出喜怒,更看不出他有什么想法。

    圣女朝他笑了笑,他也回以微笑,玫果的心却慢慢下沉,转头愣看着末凡的侧脸,忘了自已现在是男儿装扮,大眼里慢慢透上雾气。

    直到看见末凡转头看她朝着她使了眼色,她才慢慢回过神来,发现周围议论纷纷,所有人的视线全投在她身上,欢悦的,嫉妒的,不屑的,看热闹的,应有尽有,半天没回过神,这是怎么了?这些人为什么全盯着她这个配角。

    低下头看自已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却见自已面前端端正正的摆着圣女那双葱绿的小巧绣花鞋,再看末凡身前却空无一物,刹时间愣住了,半天回不过神,弄不明白现在是唱的哪出戏。

    头一点点机械的抬起,望进圣女平和温柔的笑眼。

    玫果眉头慢慢拧紧,这女人还真是水性扬花,去看跟了末凡,今年明明末凡来了,她居然换对象了。

    刚才还恨死了末凡,威胁他不许去搞一夜情,按理圣女这次没选中他应该高兴,不过此时看着那双绣花鞋,却是别样的心思了。

    正要开口拒绝,她没有百合之好,人家又是一年才一次荦,她可不好意思搅了人家好事,只要不找末凡就行。

    圣女笑望着她,伏低身,在她耳边,以极低的声音道:“你想不想知道我去年走婚的事?”

    说完慢慢重新站起身,在别人看来,倒象是她伏身亲吻她面颊一般,起哄声四起,气氛顿时热烈起来。

    玫果全身一震,极快的扭头看了末凡一眼,见他仍是漫不经心,但玫果敢赌咒发誓他一定听见了圣女的话,亏他还能如此镇定自若。

    再看向圣女,圣女仍笑容满面,“不想知道吗?”向她伸出手。

    玫果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她这话法怎么也不象找一夜情的,而且她怎么会想到以去年走婚为饵?

    难道末凡对她说了什么?但这一路,她也就在用餐进离开了片刻去小解,除此外都是一直跟在他身边,实在想不出他们什么时候接过头。略为犹豫,毅然站起身,握住面前的粉嫩小手。

    圣女握着玫果的手,只觉她的手入手细腻如脂,柔若无骨,比自已的还纤巧几分,咬唇一笑,牵着她走向自已的小木楼。

    第431章谁的孩儿

    玫果打量着圣女的小阁楼,眼里露出一丝意外。

    永乐镇十分富裕,圣女在镇民心目中又是高高在上的,不想她的小阁楼内竟十分朴素,简单的陈设,普通的日常用品,床上的被褥虽然十分干净整齐,却是半新半旧。

    圣女邀玫果在桌边坐下,斟了茶双手递上,“郡主请吃茶。”

    刚才在外面坐了半天,有火烤着,光顾着胡思乱想,也没喝一口水,这时也觉得口干,随手便接了过来,接茶的时候也没多想,凑到唇边突然停住,快速转头看向圣女,“你叫我什么?”

    圣女平和的看着她,“郡主。”

    玫果也回视着她,慢慢喝了口茶,“你怎么知道是我?”

    “因为你和末公子在一起。”圣女也不隐瞒,直言相告。

    玫果双手握着茶杯在桌上把玩,原来她是看出了自已的身份才不选末凡,也算识趣,没强行当第三者自找没趣,不过她大可另寻他人,为何要把这一年一次的好日子浪费在自已身上,难道说她当真只肯与末凡相好,而容不下别人,但按风俗又一定要选上一人,所以才拉了自已来当挡箭牌?

    想到这儿,心里猛的一抽,刚才随她上楼时,回头间见末凡抱了那婴儿跟着负责招呼他们的妇人走向另一所木楼,还当真是父子情深。

    疼从胸口处慢慢化开,越来越剧烈,表面上却笑着打趣,“圣女既然知道我是平安,却还点我的名,难道有百合之好不成?”

    圣女偏头轻笑,“郡主真是好幽默,小女子如有百合之好,又哪来的孩儿?”

    “双性人也是有不少的。”玫果依然说笑,暗地里却很是不舒服,有孩儿好得意吗?还想拿着孩儿来找她要名份不成?要知道末凡是她的夫侍,如果别的女子要给末凡当侍妾,还得先过她这关。

    不过他就要走了,这些都不重要了。

    圣女也不生气,只是轻笑了笑,“郡主说笑了,郡主一定好奇小女子为何请郡主上来。”

    玫果也收了戏笑,“的确好奇,同时也好奇我扮男人就这么失败?能被人一眼看穿?再说为什么和末凡一起就一定是平安?她一口气道出自已的疑问。

    圣女又重新为玫果倒上了茶,笑了笑,“郡主性子洒脱,扮男儿极为俊俏,并不会被人一眼看出,只是郡主与末公子彼此相视的……神情”

    “神情?”说实在的,关于这个圣女,举止得体,大大方方,如果玫果不是一早将她定在了某个特别的位置,对她肯定会生出好感,也难怪末凡会赞她知书达理。

    “嗯,虽然郡主对末公子好象心存隔阂,但也是对一个极爱的才会有这样的又恼又恨又爱的神色。

    玫果鼻子里‘嗤’了一声,心口不一,“爱他?恨他?“

    圣女只是微笑,接着道:“而郡主对末公子如何不满,末公子都是温和以对,神色温柔,可见他对身边之人百般包容,如果不是爱极,又如何能如此待人?末公子除非有断袖之好,否则又怎么会不是郡主?“

    玫果微微一愣,极爱?他对她爱极?“他对谁都这样,对谁都温和。再说这也不能说明我就是平安。”难道就不能有小三,小四?

    圣女摇了摇头,“他能如此对待的人只有他的夫人,郡主。

    玫果突然间觉得这个圣女象是来当说客的,来帮着末凡表白的,当然她不会愚笨到认为她是末凡差来的,“何以见得。”

    “末公子曾经说过,他心里只有夫人,无法容下别的女人。”圣女淡淡然,并没有什么伤心不快的神情。

    玫果嘴角轻撇,他居然跟她说这些,当真是红颜面知已,不过话说回来,如非如此又怎么可能生得出儿子?“难道他这么说,你就一点不介意?”她才不信喜欢一个人,会大度到听到这样的话,都没有感觉。

    “曾经介意过,不过我倒要谢谢他,如不是他如此直白,我且能与心爱的生下孩儿。”

    玫果赫然睁大眼,“等等,和心爱的人?难道你那儿子,不是末凡的?”

    “果然如此。”圣女推了桌上糕点到玫果面前,“这是我亲手做的松子糕,味道还算可以,郡主尝尝。”

    玫果现在心思全在她所说的话上,说到半截,让她吃糕,这不是折磨人吗?不过人家一片好心,也不好推辞,顺手拈起一块,放入口中,入口即化,留下满口浓香,果然十分美味。

    圣女见她大大冽冽,拿起就吃,并不象别的贵族子弟那般矜持做作,唯恐别人加害,对她也更多了几分好感,“郡主初见,便存着敌意,我便猜想到可能是因为我那孩儿的原因,那孩儿的确不是末公子的。”

    “怎么可能?去年你走婚之事,知道的人并不少。”为末凡开脱也不用这样编谎吧?

    “我也知道这件事早晚传到郡主耳中,早已做好向郡主请罪的准备,所以今晚有幸见到郡主,便借走婚请了郡主上楼,还望郡主恕罪。”

    “你别急着说什么恕罪,我越听越迷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孩儿又是谁的?”玫果现在完全象飘在了云层里,完全摸不清方向。

    “郡主别急,听我慢慢说与你听。”圣女又递了块松子糕给玫果,顺便帮她倒上茶。“小女子十四岁时第一次见末公子,便喜欢上他,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小女子比过去的圣女晚了一年上任圣女之位,去年方第一次走婚。在这之前我寻过末公子,向他表白了自已的意思,希望走婚之时,他前来参加。”

    玫果手上拈着糕,却没胃口吃了,他是来了啊,不过她什么也没说,听圣女接着说下去。

    “可是公子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他心里有人了,只有他的夫人,所以不能接受我的请求。”

    “他不是来了吗?难道是传言有误?”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有误?

    “的确来了,却不是我求他来的,而是我孩儿的父亲。”

    第432章 真暖和

    玫果更加听不懂了,这是什么跟什么?皱了皱眉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镇上有一个叫谢飞的少年,对我一直很好,可惜我一颗心思全放在了末公子身上,对他也就疏忽了。末公子的一番话让我伤心欲绝,而这些日子谢飞对我更是百般照顾,等我冷静下来才如梦初醒,明白谁才是我的良人。可惜我的身份不能与人婚嫁,只能等走婚……偏走婚前两日,有一批送到京里的珍珠出了点问题,他不得不前往处理。这样一来,就很难在走婚之日赶回,而我在走婚之日,必须选一名男子夜宿。于是他便去求了末公子……因为他只当末公子不会对我……”

    玫果听到这儿才算明白了,原来是拉了末凡来占坑。如此说来,那孩儿是他们后来偷情所得了?那个谢飞真是大胆,也不怕末凡和圣女孤男寡女的,万一末凡对圣女存了一点念头,他们二人可就生米煮成熟饭了。不过以此事看来,末凡的确是个君子。

    这个问题也就不好再直问了。

    “郡主可愿见见小女子孩儿的父亲?”圣女见她犹自神游,也不知对自己的话听进了几分,不过既然这事说开了,就索性全部摆到桌面上来,不再有一点藏着挟着。

    “这……方便吗?”玫果对见那男人并不感兴趣,圣女眼巴巴的看着她,又不便一口拒绝。

    “他就在外面,小女子怕郡主不相信我所说的话,所以让他候在了外面。”圣女见玫果心不在焉,也不知她对自己的话是信还是不信,倒有些紧张,反不如玫果来得自在了。

    “那就见见吧。”玫果笑了笑,她见他倒不是为了求证什么,而是想着人家一年一次啊,多不容易,当然偷情除外,不如把那人叫进来了,自己也就闪人了,不在这儿碍人家的好事。

    和她在这儿过一夜,还不如去末凡那儿……念头刚动,心里又是一阵难受,他离开的日子将近,能与他在一起多少时间,便多少时间吧。

    圣女起身,却不是去开门,而是开窗。

    玫果嘴角抽起一抹微笑,这勾当他们只怕没少做吧?

    开了窗,果然有一个年轻的男子跃了进来,却正是圣女在举办仪式时视线停留看着的那个男子。

    恭恭敬敬的向玫果行了个礼,却不敢抬头看她。

    玫果眼里的笑意更浓,人当真不能做亏心事,说不定一个眼神就能把自己卖了。

    也不问话,站起身,走向门口,回头见他二人惊诧的看着她,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们慢慢享用,末凡住哪儿?”

    圣女和谢飞面面相觑,随即面露喜色,“就在左手边隔壁小楼,我送郡主过去。”

    玫果抬手拦下,“不用了,我自己去便好,你现在出去反而不方便。”不等她回话,开门出去了。

    出到外面,风清月朗,心情赫然开朗,所有的郁积乘风而去,轻飘飘的飞下圣女的小楼,又轻飘飘的飘上圣女所说的左手边小楼。

    木门虚掩,并没关死,里面尚透着光,倒象是有意留着门一般。

    也不敲门,轻手轻脚的推开门,探头进去。

    末凡正坐在床边,怀中仍抱着圣女孩儿玩耍,也不抬头,“鬼鬼祟祟的,不怕别人当你是贼抓起来?”

    玫果一扁小嘴,“你才是贼呢。”进了屋,反手带上了房门,一脸的灿烂阳光,见他抱小孩,抱得有模有样,“你就这么喜欢小孩?”

    “嗯,小孩很有意思。”末凡抬头看向她,微微一笑,“不恼了?”

    玫果脸上微微一红,有些难为情的干笑两声,蹭到他身边坐下,看了看身后床铺,又再看了看他怀中婴孩,“你该不会是想抱着他睡?”

    “有何不可?大不了他如你一般,尿我一身。”他从婴孩口中抽出手指,轻捏着婴孩胖胖的小脸,“是不是?”

    玫果一张脸顿时窘得通红,竖起了眉,“谁尿你一身了,你不要胡说。”

    末凡继续捏婴孩小脸,“人家尿了床,还不承认,怎么办呢?”

    那婴孩不懂他说什么,却望着他‘咯咯’直笑。

    玫果恼羞成怒,扬手要去打他。

    他闪身避开,笑道:“你是怕他睡了这儿,没你睡的地方?”

    那床窄,玫果的确是不愿有个小孩挤在中间当灯泡,但被他这么直接点破,面子却是挂不住的,拉下脸,一跺脚,起身要走,“谁要睡这儿。”至于当真出去了,能睡哪儿却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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