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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男坊+番外第79部分阅读

    俊男坊+番外 作者:淘肉文

    字,“去。”

    虽然父兄脱险,但如果这鬼皇上派人去找那几个替身的麻烦,一来她不忍要别人代受委屈,而来也怕这一边令下,那边就天天有人盯着,万一看出眉目,必有后患,再说佩岑也说过要她顺着皇上的意便是。

    佩岑不是口无遮拦,张口乱说之人,要她如此自有他的原因。

    她刚才不肯同意也不过是演出戏给皇上看看,免得她答应的太轻易了,反而让他生出疑心。

    反正所去地方离奕风并不远,大不了逃之夭夭去寻奕风。

    普皇阴沉的脸,终于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皇后长松了口气。

    “不知皇上还有何吩咐,没有的话,臣告退。”玫果寻思着,奕园中事已经吩咐妥当,只消回去告诉小娴,卫子莫同意迎娶之事,便可以收拾上路,近来京中事情太多,这样出去走走,或许反而能让心情好些。

    普皇唇张了张,像是有什么话想说,但终没有说出来,扬扬手,“你早去早回。”

    玫果低着头一撇嘴角,他只怕自己不要回来 才好。

    远离了内殿,玫果总算觉得全身轻了一圈,长长的吁出口气,那么多人想穿越当什么女皇公主的,都不知是怎么想的,皇族中人,天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日子可不是人过的。

    “果儿,停步。”玫果停下转过身,见皇后气喘吁吁的向她追来,身后居然没有一个宫女跟着。

    等她跑近,扶住几乎透不过气的皇后,“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皇后等略喘过了气,牵着她的手走到附近的一凉亭坐下,“果儿啊,我有些话对你说,你可要好好听着,且不可让任何人知道。”

    玫果虽然恼着普王,一来知道奕风自小没娘,都是太后抚养,而皇后常伴在太后身边,可以说也就充当了奕风母亲之职,再加上她生性贤良,所以对这皇后却是极喜欢的,乖巧的点了点头。

    皇后从袖中取出一个金丝锦囊,递于玫果,“代我将这个暗交于寒宫婉儿。

    玫果略微迟疑,“这是?“

    皇后犹豫了片刻,才道:“如果不告诉你理由,让你私自递交东西的确不合规矩。“她又停了停,理了理思路,“在我年幼时,那时三国关系还算比较好,那时每年会进行一次礼仪大选,三国的皇族,贵族女儿到了八岁便要参加,我身为丞相之女,自不能免。在大选时我与另几个女儿交好,其中便有你母亲和风儿的母亲,另外便是北燕的寒宫婉儿。前些日子寒宫婉儿暗中托我为她办了与朝中无关的私事,这锦囊中便是她要的结果。

    玫果笑了笑,大大方方的接过锦囊,放入怀中,“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放心吧,我一定帮娘娘传到。”

    皇后见她并不多问,手下锦囊,松了口气,“皇上和婉儿还有些矛盾,所以这些,才不敢让他知道。”

    玫果了然,只怕不是矛盾这么简单,“娘娘放心,我也该走了。”

    皇后知她是言出必行之人,一块心石落下,看着她走向宫门的背影,笑意渐减,喃喃自语,“婉儿,对不起,我已经失去了孩儿,不能再失去风儿,虽然我不能肯定他就是你的儿子,但我不能不断了你和皇上的这个想头。”

    第二日清晨,无雪,风钻心的冷。

    玫果站在镇南王府门前,回头望了望头顶的门匾,一阵风吹过,饶是领口有狐狸毛护着,仍禁不住的打了个寒颤,一弯身进了冥红揭起的车帘。小娴抱着玫果的长琴匆匆奔出,见玫果尚未起身,松了口气,将琴递进了车厢,“小娴不能给小姐做伴,怕小姐途中无聊,带上这个,偶尔娱乐一下,也是好的。”

    玫果出门是最怕累赘的,不过难得小娴的一番好心,再说反正搁置在车中,也不用自己搬,也就欣然接过。

    小娴昨晚从玫果口中已得知卫子莫允婚之事,心中虽然也难免激动,却并没多大喜悦,反而有些苦涩。

    玫果观其色,暗自叹息,果然小娴知道卫子莫的心不在她这儿,既然知道,还这样选择,也是她的命了。

    长途跋涉没有小娴陪伴,的确无聊,开始几日,玫果还会揭着车帘看看风景,和冥红闲聊几句,到了后来,这风景看来看去,不是雪就是湿泥黄路,看多了也觉无味,偏冥红又是个极负责的人,出了城便全神戒备,为了眼观八方,也不肯上车陪她打牌消遣。

    而别人碍于身份问题,更不敢上太子妃的辇车。

    玫果虽然有心拉几个人玩玩打发时间,却也知道她一时兴起,就算强迫了人家上车,背地里这些人只怕失去了性命,她也不得而知,这种害人的事,还是算了。

    实在无聊,只得在车厢里睡觉,只睡得天昏地暗,睡到后来,实在睡不着了,一骨碌爬起来,看向自己的那把长琴。

    这时车停了下来,玫果揭开窗帘,天边已布满晚霞,也知是到了驻营的时辰了,自行跳下车,伸着懒腰舒展着筋骨,随意漫步,问正盯着给玫果搭建帐篷的冥红,“我们这是到哪儿了?”

    冥红望了望前面的群山,“我们已到了燕国界外,前面便是关卡,明日启程便进了燕国管辖的城郡。”

    众人均在忙,独玫果来回闲逛,发现今日驻营之地,虽然四下里仍铺着雪,却视野宽阔,而远处群山层层叠叠竟是别样的景致,远处群山脚下,隐隐约约能看到一处极大的村庄,炊烟缭绕,一片祥瑞景象。

    身后传来脚步声,回过头见冥红向她走来,“你来的正好,为什么普燕二国长年征战,这条路上却这般太平,而这附近的居民生活仍是十分安稳?”

    冥红随着她手指的方向望了望,“普、燕、虞三国之间有条不成文的协约,不管几国如何征战,两国之间必定有一条和平之路,在这条路上不允许有战争,所以这条路附近的居民生活都十分太平。”

    “难道就不会有人违约吗?“玫果不相信君王如此善变,会遵守如此条约。

    “的确有人想过违约,不过违约的人均被诛杀。”

    玫果微微一愣,“难道是地下王朝所为?”在她心目中敢公然与各国皇朝为敌的只有他们。

    冥红摇了摇头,“地下王朝只管百姓,不管来往。”

    “哪会是什么人?”

    冥红又再摇头,“没有人知道,只知道他的手段辛辣不在夜豹之下。”

    玫果望着那片炊烟,“如果各国君王都如那人一般,或者那人是一国之君,或许真是百姓之幸…”

    冥红笑了笑,那只知道胡闹的小丫头也会想到百姓了,“回吧,晚膳只怕已经备好了。”

    玫果这才将视线从那片祥和的景致中收回,与他一同回了大帐。

    晚饭后,从车内取了琴,对冥红笑道:“我知道你会吹奏,不如我们合奏一曲?”

    冥红想了想,抽出短笛,等玫果起了调子,将笛子放于唇边,铿锵之声伴着她轻柔之声缓缓传开。

    玫果琴技本就极好,再加上有冥红伴奏,又多了几分气势,帐外军士不禁停下手中动作,立于原地倾听,不愿出一点声音打破这优美的乐声。

    四下里越加的安静,曲音在这夜空中传的极远。

    群山一角,丛林之外,一所小小的简陋茅屋内,一双正在拨弄草药的白皙如玉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侧过脸,烛光下露出一张冷冷清清的绝世容颜,倾听隐约飘进耳中的琴乐之声。

    第438章 不是不懂

    绝色少年那动作僵持着,一直到乐声停止了许久,他放下草药,站直身走到门口,依着门框,又在夜幕之中,前面只是漆黑一片,她怎么会在这附近?

    但这琴声只有她才弹得出来,遥望远处,良久才垂下眼眸,轻叹了口气,重新转回茅屋,刚才琴声或许只是幻觉,她远在京城,如何会在这种地方。

    玫果一曲毕,想着第一次在竹林边听到谨睿的琴声,误当他是那个人,现在想来,他们二人虽然都擅长琴技,但一个高昂悠然,一个幽冷婉转,其实相差甚大,她之所以会当做一人,是因为他们琴声中都透着一种摄人心魂的忧伤。

    奕现在又在杀戮中打滚,她从来不敢去想,一想到杀戮,就想到流血与死亡,她宁肯自欺欺人的不去想,只当他一路平安。

    而瑾…她抬头看向帐帘,就像透过了帐帘看向外面漆黑的天边,他现在在哪儿?一切可安好?他离开也有些日子,却没派人送来一字半纸。

    她相信佩岑一定会打探他的消息,但她只装作不知,不问,只要佩岑没有异状,想来他应该是平安的。

    “你在想什么?”冥红轻擦了擦短笛,虽然他们是初次合奏,但勉强还算是和谐,心情也随之大好。

    玫果转头对他笑了笑,“没想到奕园真是人才辈出,这剑中高手,竟然还是乐中高手。”

    冥红脸上一烫,“你是赞我,还是损我?”

    玫果伸手夺了他手中的短笛来看,笛身油光色亮,可以看出已是使用多年,“自然是赞你,你跟谁学的?”

    冥红喉咙一哽,神色黯了下来,过了会儿才干咳一声,撇开脸不再看玫果,“我爹,他就教过我两样东西,一是剑,二便是这个笛子。”手不禁抚向悬挂在腰间的长剑。

    玫果自那断剑之后,对他的事便已经留心,顺藤摸瓜的细细打探,对他父亲因自己这身体儿时的顽劣丧命一事也有所耳闻,见他如此,站起身渡到他正前方。

    冥红此时坐在地铺上,腿盘着,一腿屈着弓起,其中一臂搭在屈起的膝盖上,抬头迎上她全无笑意的脸,微微一愣,不知她想做什么。

    玫果神色肃然,望定他,将手中短笛握得紧紧的,后退一步,深深的一鞠躬。

    冥红即时愣住了,“你…”

    玫果站直身,直直的望进他的眼,“对不起,累你失去父亲,虽然这么赔个礼根本不起什么作用,但…”

    冥红抬手阻止她说下去,“冥家为虞家撒血送命都是理所应当的,你不必道歉。”

    玫果知他心里的结不是这么随随便便能解得开的,“我并不求你原谅,是求你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虽然是小恶魔干出的好事,但如不是他父亲以性命相护 ,她这具身体又如何能保全?她又岂能还有机会回来?

    冥红眉头紧紧锁着,到最后,无声的叹了口气,“郡主,你不懂冥家,也不懂我,这话不要再说了。”

    说完从她手中拿回自己的短笛,起身撩开帘子,一躬身出去了。

    玫果隔着帐帘 问,“你去哪儿?”

    他停了下来,侧了脸也隔着帘子回答,“我四处走走。”

    玫果看着他坐过的地方,铺在地上的褥子微微陷下去了一些,正慢慢恢复平整,她不懂冥家,不懂他?

    过了一会儿听到他的笛声悠悠然然的传来,透着浓浓的伤感与无奈。

    玫果垂首听了一会儿,猛地抬头,毅然掀了帘子朝笛声处奔去,直奔到溪边不远处才停了下来,见他依在一块大石上微埋头,仍自吹着笛子,黑暗中只能看清他大约的轮廓。

    慢慢走向他,也靠在他所靠着的大石上,偏头看他,“我不是不懂。”说完转过头,看向自己双脚之间。

    他不断按向笛孔的手指略顿了顿,并不转头看她,笛声一停之后又再扬起。

    她在打探他父亲的事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他父亲爱着自己母亲的事,母亲不会不知,但选择了逃避,而她对他百般的呵护,哪能没有感觉?她不过如她母亲一般,选择了逃避。她母亲希望有朝一日他父亲遇上能伴他一世的好姑娘。只是万万没料到,没等到那一日,他便离开了人世。

    而她对他抱着同样的想法,希望他能有个好的家庭,她身边的男子,不会幸福。奕,慕秋,佩岑虽然在她面前强壮欢笑,但她知道他们都是各自将苦水往肚子里咽。冥红并未走进这道无法迈出的坎,他还有机会有自己的幸福。

    “冥红…你是我的亲人,我想我每个亲人都幸福。你不该这样守着我,虽然你有保护我的职责,但我不是时时要人保护的,你有时间出去寻找属于自己的…”

    她没说完,见他放下短笛,看都不看她一眼,站直身,径直走了。

    “你…”玫果怔了怔,他居然就这么走了…“冥红!你站住,

    今天说什么也要把话说清楚。”

    他仍是不理,走向营帐。

    玫果无语的望了望天,憋气得要命,怎么个个都这么有个性,只得也追着他消失的背影回了营帐。

    因为路途遥远,中间难免有十五夜,再加上为了方便保护她,这一路上他都是与她同帐。只不过一人一个被子卷,各睡各的罢了。

    玫果掀帘进去,见他已在他自己地铺上手枕着头睡下,两眼望着帐顶,见她进去,合了眼,翻了个身,面朝里。

    她走过去,顺势跪倒在他的铺边缘上,去拉他,“既然开了头,就把话说清楚的好。”

    冥红不睁眼,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冥红受不起郡主大礼。”

    玫果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跪在他背后,本来没想什么,听

    他这么一说有些哭笑不得,就顺势坐下,又去掀他的被子,“你起来。”

    她将被子掀开,他又重新拉上,如此几次,他干脆不盖了,双手抱在胸前。

    玫果有些急了,又去拉他的手臂上的衣裳,“不管你怎么想,等我们从燕国回来,我去帮你物色一房媳妇。”

    他赫然翻身,睁开眼瞪着她,眼里带着怒意,“你不是也给慕秋买个女人,他要吗?”

    玫果顿时语结,“他…他…”

    他浓眉竖起,突然握住她两条纤弱的手臂,将她摁倒在地铺上,“你难道想逼我也像慕秋那般对你?”

    玫果惊得呼吸一窒,微张了嘴,愣看着他眼里跳着怒火鄙视着她的眼,过了好一会儿,才合了合微张的唇瓣,“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你好…”

    “为我好?”冥红撇脸冷笑,再转头看她,“不要自以为是,如果你不想逼我像慕秋那样,就不要来招惹我。你敢往我床上塞什么女人,我不介意走一回慕秋的路子。”

    玫果头疼不已,“他们和我一起,没一个人开心,你知道不知道?”

    冥红脸上越加的黑,“你根本不懂男人。”他将她一拖一丢,抛向她的地铺,虽然在盛怒之下,手上的力道却是极有分寸,虽然将她摔的很是狼狈,却不伤分毫,“睡觉,再敢来惹我,我今晚强了你。”

    玫果顿时噤声,不敢再言,爬坐起来,狠狠的会瞪于他,他也是不示弱的对瞪着她。

    突然冥红眉尾一扬,玫果脸色骤变,忙拉开锦被,将头一起蒙了,背对冥红而睡。

    冥红皱了皱眉,无可奈何的笑了笑,也躺倒下去,看着她绷紧的身影,叹了口气,“我不会强迫与你的,你也别强迫于我,可好?”

    玫果本不喜欢蒙头睡觉,正闷得有些难受,从头上扯下被子,翻身看他,“你都二十多岁的人了,难道就这么浪费青春?”

    “不想我浪费青春,你就履行妻子的义务。”冥红炙炙的看着她,眼里没玩笑之色。

    玫果一翻白眼,“睡觉。”又重新背对他,刚找到一个还算是舒服些的姿势,突然听到帐外有什么东西跳过的声音,最快速的翻过身,紧张的绷紧身体,看向冥红。

    冥红早已翻身坐起,手握长剑,竖耳倾听,见她睁大双眼忐忑不安的盯着他,突然脸色一变,“有鬼。”

    玫果顿时毫毛直竖,飞快的看了眼帐帘,“你胡说。”

    冥红一脸正经,手中长剑顿了顿地面,“十八年前,这儿曾被屠杀了三万城民,血流成河,那三万尸体全埋在这下面,所以这地方经常闹鬼。他们死得冤,以后常出来…”

    他语气平淡,但每说一句,玫果的心就收紧一分,只觉得阴风阵阵,不觉中抱紧胳膊,东看西看,惟恐有什么东西飘啊飘的到了身边。如不是亲眼见过小恶魔,打死她也不会相信鬼神一说。

    但小恶魔和这些野鬼却是不同…

    突然听到冥红尖声叫道:“来了。”

    玫果顿时毛骨悚然,弃了被子三步并两步的跳到冥红的铺上,揭开了他的杯子就钻了进去,抱着他的胳膊不住发抖。

    冥红看着身前拱起的锦被笑的快岔了气。

    第439章 大逆之言

    过了片刻,玫果心里惧意消退了一些,身子也不再抖,才发现冥红的身子仍自抖个不停,而且还不时的抽气。

    心里迷惑,难道他比自己还怕鬼?但刚才听他讲起屠民之事,脸上并无惧怕之相,难道有诈,伸手去扒头顶锦被,一看究竟。

    冥红见她刚露了点脸面出来,双臂突然搂紧她,又是一声急叫,“不要过来。”

    玫果身子瞬间绷紧,哪里还敢再动,慌忙闭上眼,也一把紧紧抱住他像小铁塔般的身子。

    冥红全身一震,脸上笑意慢慢消退,低头衔开遮住她半边脸的被角,露出她如雪莲般的面颊,长密的睫毛如蝶翅般轻颤,心间一荡,寻着她轻咬着的唇吻了下去,淡淡的幽香瞬间将他紧紧包覆住,神智更是恍惚。

    霎时间,玫果惊得睁开眼,同时微张了唇,眼前的半睁的俊目让她心下一慌,忙又合上嘴,又恰恰含住他饱满的下唇,触得他又是轻轻一震。

    玫果更是慌了神,双手松开他的腰,按住他厚壮的肩膀,手上用力,推开他些。

    他也没坚持,放着他的唇,顺着她的力道略为退开,却没放开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凝视着她微微涨红的脸,以她的脾气,他这么冒犯她,没给他一耳光倒让他有些意外。

    玫果四处望了望,哪有什么鬼怪东西,“刚才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

    冥红勾唇笑了,“野猫。”

    “什么?”玫果瞪大了眼,竖起耳朵细听,果然外面风声夹着几声野猫叫,老实憨厚的冥红居然也有不老实的一面,一张俏脸更是飞红,“你…你居然骗我…”

    冥红搔着头,憨憨的笑了,“也不算全骗。”

    “不算全骗?”玫果刚放松的心,又再收紧,毛孔直竖,“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屠民是真,前任普王占了这前面的俞城,当年那场战争是皇上亲征,战胜后留驻俞城,因他不喜欢闻浓郁的血腥味,手下将士便将城中壮男尽数赶到这里进行屠杀,这地下的确埋了上万尸骨,所以屠城一事,我没骗你。

    闹鬼一说却是编来吓唬你的,这儿虽然屠了人,但从没闹过鬼。”

    玫果眸子黑了下去,手脚刹间冰凉,皇帝不愿闻血腥味,就要人将城民押出城来杀,是何等的自私残暴。

    冥红见她神态不对,收了笑,握了扒在他肩膀上的小手,入手冰冷,心间一紧,将她揽进怀里,“是不是吓倒你了?当真没鬼,我刚才听到野猫跳过的声音,说来逗你玩儿的。”

    玫果满脑子都是城民被屠,血流成河的景象,对他的话听而不闻,“在没有地下王朝之前,现任的三国君王是否会屠城?”

    “除了虞王上位之时已有地下王朝约束,南燕帝和普王均有屠过城。”冥红不解她从来不关心的朝政,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燕国王位将有谁来继承?”普虞二国国情,她都还算了解,但北燕却始终像是雾里看花。

    “听说北燕立了寒宫婉儿的儿子为太子,可是说来奇怪,国间来往,却从来不曾见过燕国太子露面,神秘的紧。女皇陛下也曾派人暗中打探,得回的消息竟是太子不在宫中,这些年来,燕国太子之事一直是个迷。”冥红是冥家的人,冥家负责虞家皇族的安危,虽不参与朝中事,但听闻却是不少。

    冥家不是多嘴之人,但重要之事,还是会暗中相传,毕竟伴君如伴虎,知道多些事,能让他们准确的分析情况,将要保护的人保护的更好,所以皇家对他们也并不多瞒。

    寒宫婉儿之子…玫果心里一动,寒宫婉儿产下一子,诛之…次年,回燕之前又产下一子,又诛之…“寒宫婉儿这些年可有招驸马?”

    冥红摇了摇头,“寒宫婉儿这一生未嫁过人。”

    “那现在的太子是从何而来?”玫果越是心惊。

    “据说是个野种,至于孩子的父亲是谁,没有人知道,按理这样的身份是做不了太子的,不过听说这个神秘太子,有惊天的本事,无所不能,助他母亲一夺天下大权,就连迫南燕帝下位也是他所为,如不是他,燕国只怕早被奕风太子打下来了。虽然没几个人见过他,但对他的手段却没有不服的,到得后来全朝竟对有他拥护着的寒宫婉儿无一二心,还有谁敢骂他‘野种’二字。”

    果然,当年她产下的儿子被母亲留下了,只是不知留下的到底是哪一个,这么算下来,这个太子应该是普王的私生子,不过这样的关系只怕会更恨普王才对,“这位寒宫太子人品如何?”玫果在心里画着蓝图,现在三国鼎立,相互猜忌,谁也强不过谁。要么两国联手灭掉一国,要么就三国联盟…

    “手段狠辣,杀人不眨眼,迫南帝下位之时,将反北燕的大臣杀得一个不剩,绝无手软。”

    玫果的心猛的一跳,她也看过许多历史的电影,知道皇族中的残忍,但亲耳听到,仍觉得心跳加快,“那他日万一他当真当了皇帝,且不是个暴君?”

    不料冥红却摇了摇头,“他对敌人的确如此,但对拥护他母亲的臣民却是另一回事,传闻他爱民如子,深得民心。”

    典型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玫果摇了摇头,看来刚才所动的三国和一家的念头是动错了,这样的人是不可能臣服于人的,而这样的暴君,又怎么能当得了第一当家?

    助奕风等上皇位,虞普二国联手。地下王朝暗中派人暗杀燕国太子,虞普二人同时发兵,灭了燕,天下或许能太平…心念刚动,心莫名其妙的像被一根针狠狠刺入,疼得一抽,额头顿时渗出冷汗。

    冥红用衣袖拭者她额头冷汗,眼里聚着焦虑,“你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

    玫果被他一问,顿时清醒,对他笑了笑,“没事儿,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身子动了动,才发现自己竟在他怀里,愣了愣,刚想粗鲁的扯开他的手臂,看着他尽是关切的脸,心里一软,拍拍他的肩膀,“我也累了,睡吧。”

    冥红轻点了点头,依依不舍的放开她,看着她翻身站起,跃回对面地铺,暗悔自己没有慕秋的勇气,美人在怀却不敢下手。

    懊悔归懊悔,但今晚一亲芳泽,心满意足了,微微一笑躺倒下去,见她仍睁大眼睛,望着帐篷顶不知想着什么,“睡不着?”

    玫果的确没什么睡意,但怕说睡不着,两人又生出什么事来,慢慢合上眼,“睡了。”

    这些日子下来,冥红也知道她不喜欢点灯睡觉,探身吹熄了烛火,黑暗中看不见她的样子,他却想知道她有什么烦事,两种心思反复辗转,最终仍开口问道:“到底有什么事让你如此心烦?”

    玫果慢慢的眨了眨眼,过了一会儿,直到冥红以为她不会回答他了,才开口道:“我刚才竟然想杀人。”

    冥红微微一愣,“杀谁?”

    “燕国太子。”

    冥红又是一愣,这事可开不得玩笑。

    “我想杀了他,让奕风一统天下…”

    玫果话没说完,只觉一只大手捂住她的嘴,黑暗中隐约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蹲伏在她身边,耳边是冥红压低了的声音,“姑奶奶这话说不得,被人听到,可不得了。”

    要知她这话,是何等的大逆不道,传进任何一个君王耳中,都是杀身之祸。

    杀燕国太子,首先便与燕国成为死敌,让奕风上位,以现在而言,正是普皇的隐痛。助奕风一统天下,那便是将虞国较于奕风之手,于虞国又是死|岤。

    玫果也知自己一时失言,万一被别人听去了,后果的确不敢想,点了点头。

    冥红才放开她的嘴,于她身边躺下,双手环在胸前并不碰她,“我明白你的心思,但有的事,你可以去做,但不可以说,特别是在没有达到目的之前。”

    玫果微微一笑,冥家人的忠诚的确是无可非议的,揭了被子,也将他一同盖了,自己也平躺着,“睡吧。”

    冥红侧脸见她闭上了眼,握住她平放在身侧的小手,“你做什么,我都会助你,不过凡事三思而后行,命只有一条,走错一步,便可能踏入无底深渊,粉身碎骨,死无全尸。”

    玫果轻‘嗯’了一声,不再说什么。

    为什么刚才想到杀燕国太子时,会有那般的痛?这感觉甚怪。其实这想法也只是她一厢情愿,奕风说过,地下王朝不参政,只护百姓,要他派人暗杀燕国太子是违了地下王朝的规矩的,他只怕也是不肯的。

    再说寒宫雪对虞国皇位虎视眈眈,岂能容她轻易拿到虞国皇权?

    这事也只能暂时想想罢了。

    现在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是疯了,想平静的过日子,却越踩越深,原来皇家血脉的遗传基因是如此可怕,不觉间竟会有这样可怕的念头产生。

    第440章 惊变

    军帐中站了不少人,却人人屏息静,一片死寂,静得可怕!

    帐中帅案下跪伏着一个通讯校慰,头埋的很低,不敢抬头看座上之人,虽然是寒冬,额头上却布满了汗水,不时大滴的往下滑落,打湿眼下地面。

    “你说什么?”冰冷冷的声音并不大,却震得在场武将们全身一抖。

    奕风一身铁甲,没戴头盔,立于帅案后,身体微向前倾,一手紧紧握住帅案一角,另一手平摊撑在案台上,窄长的深眸闪着寒光,“你再说一遍。

    “将军!”那名校尉抬起头,对上奕风森寒的眼光,全身一抖,忙又垂下头,比刚才埋得更低,嘴唇动了动,没敢再说出口。

    “我要你再说一遍。”奕风提高声童,声音更加阴冷,就如深谷阴风刺进众人战袍,帐侧帅将个个冷汗夹背,一动不敢动。

    校尉全身一紧,声音有些抖,喉咙滑动一下,飞快的大声道:

    “皇上接受寒宫婉儿的协仪,秘密派遣太子妃前往燕国面见寒宫婉儿,明里议和,暗里是以太子妃为人质三个月,寒宫婉儿放弃狄城,将军到时攻的不过走一座空城。”

    “她什么时候启的程,现在何处?”奕风太阳|岤两面的青筋略为鼓起,脸色更加冷寒可怖。

    “将军率大军离京的第二日一早启程,这时只怕是到了俞城。校尉声音小了下去,身体崩得更紧。

    奕风撑在桌案上的手掌收起,紧握成拳,面部崩紧,‘啪’的一声,被他另一只手握住的帅案一角,两寸来厚的案板被生生板下一块,重重拍在帅案之上。

    座下更是人人自危,紧看自己脚边地面,他们随奕风多年,从来不曾见过他怒成这祥。

    奕风紧盯着跪在地上的校尉,眼里的怒火象是要在他头顶灼出个洞来,昨天父皇派人来报信,说攻狄城无需顾虑,他便觉得不安。狄城是燕国贸易交通重要中转站,惯来重兵把守,那人得信他来攻,早备下重重关卡,哪能如父皇所说无需顾虑。不想今日他自己的亲信便带来这等情报。

    让他如何不惊不怒?过了好一会儿,才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道:“都出去。”慢慢坐倒在身后帅椅中。

    其中一个帅将偷看了看奕风的脸色,犹豫了片刻,终站了出来,“那狄城还攻不攻?”

    奕风双手握住扶柄,咬牙切齿,牙缝中挤出一个宇,“攻。”声音不大,却让人忍不住打个寒颤。众将不敢再留,鱼穿而出。

    卫子莫却留下了,等众将散尽,方走到帅案前,“太子,为何要攻?难道你任太子妃作为人质?三个月时间,这里面肯定有诈。

    他说不出什么原因,但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非同寻常,不容人知道的秘密。

    奕风手抚着额头,合着眼,一脸的疲惫,“你也出去。”

    “太子!”卫子莫还想再辩。

    “出去。”奕风也不睁眼,语气淡淡。

    卫子莫抿紧唇,只得行君臣之礼,转身出帐,刚走出几步,

    听身后传来奕风的声音,“等等。

    他忙转身回走,“太子可有什么吩咐。

    奕风放下抚着额头的手,睁开眼,“你派人火速联系燕京中人,打探北燕太子是否回朝。要快,我要天亮之前得到准确消息。

    之前他最不愿的就是那人与玫果见面,但这时自己远水解不了近火,唯有他在尚有保全玫果的一线希望。

    卫子莫微微一愣,这时离天亮也只有几个时辰,虽不知他这么做有什么作用,但不敢耽搁,转身奔出军帐。

    奕风望向帐顶,寒宫婉儿要玫果不过是两个目的,如果是第一个还罢了,如果是第二个,唇角浮起一抹凄凉,“父皇,你这不是在要寒宫婉儿的心,是在要孩儿的命。无论过去父亲如何冷落他,如何怀疑挤兑他,他也没象现在这样心痛!

    世间可还有比他更无情的帝王?可还有比他更冷酷的父亲?

    世间可还有比她还残忍女人?可还有比她更狠毒的母亲?

    难道就因为对父亲的恨,恨到连亲生儿子也要吞食?她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也罢了,他却是在她身边的!为她出生入死,手染鲜血!

    而自己又几时为自己活过,又何尝不是为了父亲生生死死中浓打?难道这一切就如此不堪?

    他慢慢合上眼,掩去眼里闪动的水光。

    一阵扇翅的声响,他再次睁开眼,一只白鸽停在帅案上。他双眸一亮,飞快的坐直身,取下鸽子脚上纸卷,“我已入燕,勿 乱!”

    短短六个宇,却让他略松了口乞,即使他救不了她,拖上些时间还是没问题的。

    只要够时间,自己便可以赶去相救。

    燕京,皇宫……

    一株寒梅在风中轻颤……

    树下,素衣少年潇瑟的背影,在地上投出长长的影子,他凝望那枝头欲坠的梅花……

    一件风吹过,那朵将花颤悠悠的挣扎着,最终受不住这猛力,离了枝头,随风飘落。

    素衣少年伸出莹白如玉的手,将那朵寒梅接在掌中,轻叹了口气,“终还是落了。

    身后传来细碎而又有些急躁的脚步声,他垂下手,将那朵寒梅藏于袖中,慢慢转身,垂手而立。

    俊秀的面容在月光下,异常的清冷,却是末凡。

    “长公主,”一声声跪拜声由远及近。

    一个极美的贵妇人急步走到素衣少年面前才停下,冷冷的瞪着他,“为了一个女人,连起码的皇家礼仪也不顾了吗?”

    末凡低眉垂眼脸上淡无表情,“孩儿给娘亲请安。

    美妇人不是别人,正是燕国长公主寒宫婉儿,她冷笑了笑,“现在知道请安?回来为何不去见我?却要我亲自来寻你,你这是为人之子的道理呜?”

    末凡闻言不惊,仍是神色淡然,“孩儿刚回宫,尚未来得及更换衣裳,一身尘埃,不敢进宁祥宫。”

    寒宫婉儿又是一声冷笑,“有时间赏梅,却没时间换衣裳。”

    末凡不答。

    寒宫婉儿轻叹了口气,脸上缓和了些,“凡儿,你就这么离不得那女人吗?天下女人,你要什么样的没有?为何偏要她?你知道她…”

    末凡抬眼直视母亲,“既然母亲知道孩儿只要她,为何苦苦相逼?

    “你放肆!”寒宫婉儿看着他淡然坚韧的眼眸,这双眼与那人是何其相象,心里一疼,这些年不肯将他留在身边,又何尝没有这个原因。

    末凡微微一笑,将视线转开。

    寒宫婉儿深吸了口气,压下胸中涌动的怒气,“天下女子任你选,独她不行。

    末凡知道现在与她争辩丝毫不起作用,只看她身后梅花,“听说普国派了使者前来。

    “是。”寒宫婉儿见他不再争,暗松了口气。

    “走谁担任使者?”他回京便收到密函,说普国将有使臣前来之事,这么大的事,他居然事先不知,可以说诡异到出了他的意科,而且竟无人知道谁担任使者。

    “这事不用你操心,你明日下令将狄城关卡撤了,把城留给奕风小子,留下暗哨伏兵,三个月后再夺回来。”寒宫婉儿巴巴的寻他也就是为了这事。

    末凡微微一愣,“为何?

    寒宫婉儿倒也不瞒他,“我与普皇达成协仪,将狄城让他,不过我且能一直让他?让他得意三个月。”

    “什么协仪?”末凡倒吸了口冷气,只怕与这次普国来使有关。

    “你不必多问,照我的话做便是了。我也累了,你尽早收了心,安安份份的坐上皇位,我方撇得下手。”寒宫婉儿看着儿子,皱了皱眉,为何偏要与他年轻时如此之象。

    末凡浓渭慢慢拧紧,这皇位,他不想坐。

    寒宫婉儿见他神色淡然,暗叹了口气,拍拍手,叫来亲信女官,“把她们带进来。”

    末凡不知母亲又要做什么,看向门口。

    不一会儿,七八个相貌绝美的女子随着女官进来,在寒宫婉儿身后站了一排,曲膝行礼,“见过太子,见过长公主。”

    末凡淡摸的黑眸里浮上不耐,“母亲这是做什么。

    寒宫婉儿站开些,让出位置,“选一个,如果喜欢,都要了也行。

    末凡眉头拧得更紧,不看那些女子,“娘知道孩儿没兴趣。

    寒宫婉儿哪能不知道他只想着那个玫果,沉下脸,“人已经带来了,今晚你不要也得要,今晚侍寝,明日便封太子妃。

    末凡俊颜冷了下来,也不顾冲撞母亲,转身就走。

    寒宫婉儿朝那些女子中长相最为美艳的一个女子使了个眼色。

    那女子站了出来,急走两步赶上末凡,伸出纤纤玉手搭上他的肩膀。

    末凡蓦的一沉肩,她的手从他肩膀边擦着他的衣裳滑下,竟没能碰到他的身体,愣了愣,突然喉咙一紧,只听他淡淡的道:“你不该对我用蛊。”

    惊恐的睁大眼蹬着眼前俊秀的从容全无表情的面颊,呼吸一窒,眼里露出绝望,双手慢慢垂下,指间落出一根漆黑如墨的钢针。

    这几章会有些虐了。

    第441章 进燕

    一切发生的太快,寒宫婉儿想出手相救已是来不及,霸悍的美日里露出慌乱。那些女子吓得瞬间跪了一她,满脸恐俱,身体如筛豆。

    末凡松开手,那女子软倒在她,已没了气息。他冷冷瞥了眼地上的钢针看向母亲,“这也是你教的?”

    寒宫婉儿脸色瞬间转白,“我只是要她不择手段得到你的心,并没要她用蛊……我也是为你好,不想你这样下去……那个女人根本不值得…”看着儿子嘴角勾起一抹不屑,怒气上冲,昵了眼伏卧在地上的女子,“她可是都尉的女儿。

    末凡冷眼看着母亲,不择手权,这有什么区别?“如果母亲愿意将那些大臣的女儿都送上我的床,我也不介意,来一个杀一个,至于怎么解释,那是母亲您的事了。”说罢转身离开,走出几步,又再停下,“如果母亲对她下手,儿子不介意用整个燕国为她陪葬。

    “你……放肆!你在跟谁说话!”寒宫碗儿看着末凡笔挺的背影轻直进了太子殿,袖中的手握紧拳头,眼里喷着火,身体不住颤抖,那女人留不得了…咬了咬牙愤然转身走了出去。

    到了拐角处,停了下来,看向站在路中间的黑袍美妇,“寒宫雪,你在这儿做什么?被凡儿看见,我们所做的一切将前功尽弃,你什么也得不到。”

    寒宫雪从暗处缓缓渡出,妖艳的眼眸在月光下顾盼生辉,“皇姐,我怕你心软拗不过你那儿子。”

    寒宫婉儿听了这括,更是将胸中火煽到极点,“这事不必你

    管。”径直前走。

    寒宫雪也不恼,笑了笑,走到她身后,“他既然非要玫果,你给他不就是了,何必把母子关系闹得这么僵?”

    寒宫婉儿猛的驻足,转身看她,“你说什么?把玫果给他,我且不是把整个江山拱手送给虞瑶。”

    说完盯着寒宫雪眯了眯眼,过了会儿方道:“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寒宫雪轻声媚笑,“让此玫果变成彼玫果,不就成了,凡儿得了玫果,还能不乖乖的听皇姐的话吗?”

    寒宫婉儿又眯了眯眼,“你想怎么做?”

    寒宫雪负着手在她面前慢慢渡步,“有一件事,皇姐并不知道,我有个办法让玫果的魂魄换一个人,只不过需要皇姐的协助。”

    “换一个人?”寒宫婉儿视线停驻在她身上,跟着她转动,回念一想,“你是说……”

    “皇姐有所不知,几年前,玫果曾经换过一次魂,可惜不知虞瑶用了什么手段,居然换回来了真身,如果皇姐肯出手协助,我还能有办法将她换回来。”寒宫雪停了下来,笑吟吟的看着寒宫婉儿。

    寒宫婉儿倒吸了口今气,“什么时候的事?”

    “十四年前。”

    寒宫婉儿愣了愣,“怎么没听凡儿提起过?”

    寒宫雪笑了笑,“凡儿那时那么小,只?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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