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坊+番外 作者:淘肉文
一大口,也是随意抹了唇边酒渍。
弈风见他生得文儒,举动却是豪爽,笑了笑,“如果我们不是敌人,或许还能交个朋友,可惜……”
末凡也是一笑,“如果这些年不是有你这样的敌人,人生却不无聊了些?”
“那是。”弈风对他的话自是了然,二人过去虽不曾见面,但暗中不知有多少惊险相斗,这些年战中哪次不激起万丈豪情。
卫子莫不明白他们话中之意,只道是与玫果有关,也不多问,走到桌边也揭开酒坛坛口,也如他们豪饮。
三人各怀心事,不一会儿功夫每人已是几坛酒下肚,弈风和末凡却不见醉态,均暗暗佩服对方酒量,而卫子莫已是不胜了。
晃了晃昏昏沉沉的头,已有些坐不住。
好在卫子莫此时还没失了理智,自行推碗起身,“喝不得了。”
强忍着酒意,走出门口。
出了门,被风一吹,酒意上涌,冲上头顶,头一晕,险些栽倒。
小娴见了忙过来相扶,他进屋已经是不合礼节,再醉在这儿,那还得了。
又不便叫其他下人看到,以后嚼嘴根,只得自已扶了他去客房休息。
卫子莫人本高大,又是武将出生,十分结实,虽然不至于醉得人事不知,却已是行路蹒跚不定,直压得小娴站立不稳。
小娴顾不得避嫌,一手紧紧抱住他的腰,一手拉过他的手臂搭在自已身上,勉力支撑着前行。
虽是如此,仍被他拉扯着歪歪斜斜,几次险些摔倒。
她咬紧牙活拉死拽,才将他送进客房,好不容易扶他躺上床,已累得坐倒在脚榻上直喘息。
等透过了气,本欲离开,却见他仍穿着银甲,这么睡着,定十分辛苦,唤了声,“卫将军。”却不见他应允,便去打了热水,使尽了吃奶的力气,方给他解去银甲。
拧了热巾子,走到床边,为他擦拭着脸上和脖子上的微汗。
刚刚角及他的肌肤,心却‘扑’的猛然一跳,接着慌乱的跳开了。
移开巾子,只见他俊朗的面颊被酒意熏得有些泛红,他平时并不多看她,与她说事时也是客客气气,倒总觉得分生,这时这么静静躺着,倒比平时不拘言笑时亲和了许多。
她自第一次见他,一缕情丝便系在了他身上,只是顾虑与他身份悬殊,虽有玫果不时说要给她一个身份,但她终是不敢当真去想的,不料却有这样可以亲手服侍他的一日,心里不禁涌上万般情怀。
坐在床边痴痴的看着他,良久,见他熟睡并不动弹,鬼使神差的,伸了手轻轻抚上他的刚毅的面颊。
过了会儿正要缩回手,却被他的大手握住,竟没能缩回来,陡然一惊,见他慢慢睁开眼看向她,更是心慌意乱,又抽不出手,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原来卫子莫酒醉中,正梦见玫果站在荷池边看着他笑,一时间心旷神怡,听她唤起了声,“卫将军。”
他更是心喜,向她走去,不想,她却伸手来摸他的脸,一时间他心神恍惚,不自觉的抓住那只小手,睁开眼,玫果正含羞望着他,面色艳红,娇不可比抑,顿时心里一荡,喃喃道:“我想得你好苦。”
第423章 敌视
小娴心里象是有只小鹿一样乱跳,僵在那儿,不知该如何是好。
卫子莫见她没缩开手,唇边化开一抹温柔的笑。
小娴愣看着那抹笑,竟痴了,也没再想抽回手,过了会儿,喜悦从内心慢慢升起,最后在脸上绽放。
卫子莫看着她笑颜面如花,心里更是迷糊,另一只手去揽她的腰,轻唤了声,“郡主。”
小娴仿佛觉得晴天霹雳在头顶炸开,心一点点被撕裂。笑容瞬间在小娴脸上停滞住了,随即消逝的无影无踪,泪慢慢渗上眼眶,使劲抽出手,使劲捂住嘴,不泣出声来,扭转身,扑向门口,拉开大门,冲了出去,直到一处花丛后,才停了下来,慢慢蹲下身,心如刀绞,捂着嘴低声的呜咽。
她从来没嗜望过能得到他的垂爱,但总报着小女儿的梦望,存着一线的期望,如今这线期望如同脱线的风筝一去不复返了。
卫子莫手上一空,接着门被撞上的声响,让他有片刻的清醒,闭上眼,再竭力睁开眼,身边空无一人,只看撞合在一起的门,哪有什么玫果,苦涩一笑,轻叹了口气,梦中固然甜美,梦醒却是如此苦涩伤痛。
视线慢慢回转,见自已的银甲搭在不远处矮几上,低下头,身上果然只有平日军中所穿的窄身练武服,仔细回想,只隐约记得自已走出玫果闺房,看见了小娴,再之后便怎么也记不得了。
还待再想,却头痛欲裂,也就丢开了,合眼睡过去了。
再说玫果被人灌下姜汤,却不见醒。
弈风和末凡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均带了三分醉意,弈风带着酒意,走到窗边矮几前坐下,手指抚过矮几上的琴弦,想起第一次见玫果,他要自已弹琴的情形,恍如昨日,不禁抚上琴弦,弹起那日所奏之曲。
他对声乐本极有天赋,虽然在军中极少弹奏,琴技却丝不逊减,在这寂夜之中,曲声激荡低昂,悠长回荡,起伏回旋不绝,似有千军万马的豪情,又有万般柔肠。
末凡轻转着桌上酒碗,静静聆听,想起玫果不时静站谨睿院外听他弹琴,忽然有所悟,她喜爱琴声原来出至于此,他果然便是她错过的那人……酸楚从心尖淌下,慢慢汇集成河,终是输在了识得她晚了一步,就一步之遥却成了千里之隔。
二人思绪各自飘远,却不知帐后的玫果此时正睁大着眼,静静的听着这熟悉的琴音,心里也是汹涌澎湃,无法平息。
她在太医退下后便已转醒,只是不愿睁眼,不愿面对任何人,想自已静静的想一些问题。
不料却是将末凡与弈风的交谈听得明明白白。
一时间不知是惊、是喜,是悲,是怨,还是悔……
父兄脱险,让她欣慰惊喜交加,但好好的一个家,落得个自东西,不得相见,却又禁不住的悲伤,怨弈风、末凡二人联手欺瞒与她,虽然她已然想到他们这么做的原因,自已一旦露了马脚,必遭来杀身之祸,即使有身边这些人保护着,但暗箭总是难防,他们二人谁也不肯拿她的性命去赌。
虽然普国皇上会顾忌龙珠的报复,但要杀一人,并不一定非要自已动手,借刀杀人的办法实在是太多。
虽然怨他们,却又何尝不对他们心存感激。
除开这些,更多的却是悔,悔刚才那样对弈风,他冒死维护父亲,搭救她的父兄,她却以那般怨毒之言中伤他,让他情何以堪?
他如非心里痛到极点,又如何会在此时与末凡赌酒?
琴声的激昂与柔情化成丝丝缕缕钻入心间,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她不要再这样浑浑噩噩下去,她有虞国的继承权,她并非一无所有,以前她并不想要这些,但现在她突然想抓住这些,只要有权有势,但能搭救和保护,辅助自已的家人。
只要自已够强大,他的地下王朝也不必再暗无天日,也不用再担心他的身份被人知道而将死于非命,父兄也可以重获自已,母亲也不必再到处奔波……这一切只要自已去努心。
可是到底要怎么做,她迷茫了,一定要好好的想想,她有龙珠,有黑骑,虽然这些现在还没寻到,但一定会寻到的,她相信只要自已肯去做,总有那么一天……
一定要好好想想……
小娴端了药进来,虽然眼圈有些红肿,但弈风和末凡都没有留意。
她向弈风和末凡行了礼,“太子,末公子,天已经亮了,我已要人安排好客房,二位不如去休息片刻,郡主醒了,我立刻去通知二位。”
末凡看了看她手中的药碗,再看看弈风,他二人这样守着,也的确不大方便,“也好。”起身看了看垂落着的床幔,虽然并不愿离去,但这么和弈风僵持着对玫果却没好处,转身出了房门,随着在门外候着的小丫头去了。
走出几步,听屋中琴声停了下来,弈风却并不见出来,从容的面颊上,终于布上一层寒意,他什么都可以忍,却不会大方到将玫果拱手相让。
弈风起身离开矮几,却并不出去,径直在小娴手上拿过药碗,“你出去吧。”
小娴微微一愣,却站着不肯走。
弈风心情本不好,见她违逆他的意愿,有些不耐烦,“药我来喂,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小娴抿了抿嘴,终鼓起勇气,“太子,您与我家小姐尚未大婚,这……这是在府中……不太……方便”
弈风侧脸苦笑了笑,当家的现在都已经不在府中,如果他再不接下这府弟,用不了多少时日,这镇南府就散了,“她是我的太子妃,有何不方便?”
小娴顿时语塞,虽然她早猜到太子与玫果之间已有了夫妻之实,但也不能失了礼节,“可是……”
“没有可是,以后镇南王府,我作主,下去。”弈风沉下脸,他从来不是什么惜香怜玉之人。
他身上焕发出来的霸气,让小娴心生畏惧,不敢再说什么,转身出去了,掩上门,转过身,却见末凡寒着脸看着大门,眼里的怒火与寒冰的交融。
第424章 各怀心事
她从来不曾见过末凡有这样的神情,心里更是一跳,这两人是何等厉害的人,她不会不清楚,想到卫子莫暗恋玫果,如果被这二人所知,将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更是一阵慌乱。
末凡见小娴愣望着他的眼里闪着恐慌,知道自己失了控,垂下眼眸,再次抬起时已如往常的从容亲和。
小娴背脊一阵寒冷,刚才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等末凡离开,便独自回了房,回房后,辗转反侧,哪里睡得着,弈风身上的霸气和末凡眼里的冷寒,反复浮在眼前,猛的翻身下床,去了客房。
轻轻推开门,卫子莫尚未醒,走到床边,他却赫然睁开眼,二人俱是一愣。
小娴的脸瞬间涨红,很快定了定神,“醒了?”
卫子莫伸手捂了捂巨痛的头,坐起身,“只是觉得有人……”
玫家父子也是练武之人,小娴虽然没有服侍过玫家父子,却也明白这个道理,笑了笑,“卫将军,就连睡觉也这么警觉易惊醒吗?”
卫子莫笑了笑,“常年打仗,随时可能有敌军摸进营房,习惯了。”
小娴一阵心疼,“时辰还早,将军再多睡会儿,我去吩咐厨房备些肉粥给将军暖暖胃。”他昨晚喝了那么多冷酒,想必也十分难受。
卫子莫温和的谢了,“有劳小娴姑娘。”
小娴轻 咬了咬唇,“将军不必这么客气,小娴只是一个下人。”
卫子莫眼里没有轻视之意,“卫子莫也非达贵人家出身,只不过得了太子提拔罢了,姑娘不必自谦。”
小娴见他如此亲和有礼,心里一暖,对他的心更是无法回转,退了出去。
弈风端了药碗,走到床边,揭开床幔,见玫果仍双目紧闭,伸手探了探她脖边脉搏,觉得跳动倒也有力,也不甚担心,将药碗放在身边角凳上,扶起她,令她靠在自己怀中,一手环紧她,不容她软倒下去,才重新端了药碗来凑到她唇边。
玫果硬是不肯张嘴,任弈风这么折腾,就不能有一口汤药进得了口。
弈风无奈,拭去她嘴角溢出的汤药,自己含了一口汤药在口中,一手箍紧她,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一低头,嘴对嘴的往她嘴里灌。
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瞬间包裹着她,她心里一软,但随即想到他又再欺瞒于她,心又硬了起来,咬紧牙不肯服那汤药。
她虽然在昏迷中,弈风也舍不得手上用力,怕捏痛了她,只得用舌去抵她的牙关,设法让她开口。
就在这时玫果突然张口,他的舌尖顿时滑进她口中,心里一喜,正要将口中汤药渡过去,舌上一痛,本能的缩回舌,那口汤药反而尽数灌进了他腹中,苦不堪言。
再加上又没有心理准备,直呛得他一阵猛咳。
咳了几声,才觉得不对劲,昏迷之人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力道咬人?
仔细看着怀中人,只见她仍是双目紧闭,苍白的小脸却泛了淡淡的红,窄长的眸子微微一眯,已然明白其中道理,嘴角一勾,扬起了眉梢。
重新含了一口汤药在口中,揽紧她纤弱的身子,照着她的唇压覆下去。
仍如刚才一般,用舌去轻撩她的牙关。
她果然又松开了牙关,任他的舌滑入,就在这时,又是快速的咬下。
这次他却是已有准备,飞快的缩回,令她咬了个空,忙将嘴中的汤药往她嘴里灌。
不料她一咬落空,已想到被他发觉,等他想将口中汤药借机渡进她口中之时,将自己的舌尖探进他口中,轻轻一撩,弈风口中一痒,顿时松了气,玫果乘机猛的 一吹气,将那口汤药尽数灌回他口中,接着又飞快的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弈风唇上巨痛,吸了口气,那口汤药又全进了他腹中。
只得缩开,用大拇指划过被她咬破的唇,看着咫前的玉容已睁开眼,似笑非笑的瞪视着他,不禁苦笑连连,竟没发现她已经醒来,药气上涌,口中更是腥苦,浓眉一皱,也不问话,将她摁在枕上,狠狠地吻落。
轻轻重重的反复辗着她无多少血色的柔嫩唇瓣,罚着她对他的捉弄之过。
她左右闪避,却怎么也避不开他的唇,被他咬得痛痛痒痒,说不出是何种滋味,心里却漾开浓浓爱意,有他的守护,是她的幸……
弈风戏谑的啃咬她,慢慢的眼里的谑笑褪去,换上满满爱意,吻也越来越温柔,等她不再闪避,才放开她的唇抬起头,凝看着她的眼,“我无能,让你受委屈了。”
玫果鼻子一酸,这且能怪他?他私劫父兄,担着多大的罪名,他却只字不提,只挂念着她,双臂环上他颈项,将他拉下些,轻轻吻了吻他的唇,“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对你…
…”
他双眸一亮,眼里闪着欢悦,“你不怪我?”
玫果在他被她咬吮了下唇上,又稍用力的咬了一口,见他浓眉一扬,嗔怪道:“怪,怎么能不怪?”
他微微一鄂,猜不透她的心思。
玫果面色一正,“你答应过我什么?”
弈风抬头看向她头顶的帷幔,抿紧唇,慢慢闭上眼,心里堵得难受,他不是言而无信的人,但为了她,他的确失言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长透了口气,睁开眼,又再看向一直望着他的玫果,清亮的眸子里没有退缩,“对不起,我失言了。”依然没有一句辩白,没有说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玫果一阵心疼,他什么都揽在自己身上,什么都想自己背伏,这样的他又让她如何怪得起来?重新拉下他,压覆在自己身上,紧紧抱住他的腰背,他的重量虽然让她有些呼吸困难,空落落的心却变得踏实了,在他耳边轻声道:“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我也不再是小孩,许多事可以与你一同承受。”
他心里一动,侧脸看向她,“果儿。”
玫果微微一笑,在他唇上一啄,“再原谅你一次,下不为例。”
弈风压抑着的心绪豁然开朗,揽紧她,目光炙热起来,“我好想……”
玫果自然明白他想什么,却略推开他,“不行。”
“怎么?”他微微一愣,他们也算得上久别重逢,难道她就不想要他?
“我要知道爹爹和哥哥的情况。”玫果撑住他的肩膀,不让他吻落。
弈风蹙了蹙眉头,微微用力,玫果顿时撑不住他的身体,他紧紧压覆住她,“办完事,我再告诉你。”说着就吻向她的唇。
“不行。”玫果不肯相让,将头往旁边一扭,他便吻空了,只吻上她枕上秀发。
他心有不甘,却不再强迫于她,闻了闻她发上幽香,从她身上翻了下去,侧卧在她身边,一手撑头,一手轻抚着她消瘦了不少的小脸,“他们暂时去了上次带你去的那个小岛。”
玫果在听到他们谈话时便已想到这点,并不意外,在那儿,短时间来说倒是安全的,她可以放心了。
“等这边风声小些了,你三哥便会出岛来,只是要给他重新安排个不被人怀疑的新身份却是要花些心思,他回京后自会与你相见,我并没打算瞒你太久,我父皇同样怀疑我会劫下王爷和你哥哥们,所以定会对我百般监视,所以我是相等我派去替换你父兄的人到了地方,父皇自会对我放松警惕。派去的人在那儿自有我们兄弟接应,演上一出苦骨计,让父皇以为他们在凉州死于非命。父皇对王爷并非完全没有了情义,只是现在鬼迷心窍,蒙了眼,等得到王爷死讯后,必会后悔难过,到那时自会将这份悔意转到你身上,对你自不再会有加害之心。而那时你三哥也返了京,你三哥见了你自会对你说明真相。”
他说的漫不经心,玫果却听得汹涌澎湃,自己只是一味伤心难过,埋怨于他,而他却早已打算得事事周全,心里却有更深的不安,“你就没想过,万一被你父皇发现,你该如何是好?”
他淡淡的笑了笑,手指轻摩着她的唇,“万一事情败露,释画自会带你离开。”
玫果心里突然象堵进了什么东西,哽得几欲窒息,“那你呢?”
“他终究是我的父亲,虎毒不食子……再说我一个人也容易脱身。”他笑得坦然,玫果的心却慢慢下沉,如果事情真的败露,他根本没有走的打算。
什么虎毒不食子,这是皇家,皇家骨肉残杀根本就不是什么稀奇之事,他不会不明,说这话只不过是在安她的心罢了。
再也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将他紧紧抱住,“如果你不走,我是不会走的。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他‘呵’的一声笑,反手将她揽紧,身子一翻,将她压在身下,“我怎么会舍得丢下你去死?不许哭鼻子,我可不想我的女人流着泪与我欢爱。”
玫果心里本极难过,听了这话,顿时一窘,涨红了脸,“谁要与你欢爱?”
“不吗?”他笑着伸手探进她裙里,抚向她幽幽花蕊,只觉湿润滚烫,眼里闪过一抹谑笑,伏到她耳边,低声挪揄,“还说不想?”
玫果更是羞得死死咬住他的肩膀,不让他再说……
片刻间烛光摇曳,幔中春光无限。
第425章 小娴
镇南王的亲信可以被子阳收买,又怎么能保证就没有别的家丁经得起外界的诱惑,不成为某一些人设在这府中的眼线呢?玫果得知父兄安然的消皋,去了心病,表面上却仍是一副消沉的模样,以混人耳目。
不过却打消了遣散府中家丁的打算,她要的就是这些耳目睁大眼看着她。
也就在这时,管着镇南王府中后勤的一个管事从晋王的书房出来,披上斗蓬,遮去面目,随着太监一溜烟的出了宫。
皇上身边的太监对皇上道:“太子大逆不道,胆敢违抗皇上旨意,那个卫了莫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留在镇南王府中醉酒,而不回来加禀皇上。
皇上抚了抚小八字胡,笑道:“他如果回来了,才不对了。”
太监愣了愣,没明白皇上的意思,又不敢多问。
皇上心情却是极好,道:“我这皇儿自小就任性妄为,牛脾气耒了,谁11账也不卖,哪怕我这做父亲的也强迫不得他,他自小便送了出宫,缺了教育,不知怎么染上了好男风的习性,指婚之事才迟迟定不下来,为这事,太后没少头痛,这你也是知道的。这次指玫果与他,都是强行而为之,他本不愿意,偏玫果也是刁野妄为的性子,偏对了他的味口,他本不沾女色,这一沾上了,哪里还收得住,一心贴在了玫果身上。”
他虽然到了中年猜忌甚多,但对儿子却并没少用心思,对弈风的一些习性也摸了不少的底。
太监跟随皇上多年,又是极心腹的,“可是镇南王…”
皇上轻叹了口气,“风儿十几岁便跟着他在关外,与他父号难免亲切,如今又迷上他女儿,维护于他自然难免。正因为他这次没能救下玫家父子,才会受到玫果憎恨。他对玫果爱极,虽然玫果憎恶于他,他哪舍得丢她一个人离开?所以留宿王府也就在意在理了。”
“那卫子莫,”太监不明为何皇上对卫子莫也不加以追究。
“风儿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极其护短,逸之和卫子莫是他左右二臂,他刚失了逸这一条手臂。他因玫家之事对我心存怨意,加上玫果昏迷不醒,他自不肯回来见我,他不回耒,怎么肯放卫子莫回来受罚?所以卫子莫不回来,才对了。”
“奴才愚顿,想不明其中道理。”
皇上笑了笑,“如果他有办法救下玫家父子,以他那脾气,哪能忍得政果的恶言薄言7还不巴巴的告之她,讨得她欢心再说,如果玫家父子得以脱身的话,他又何必对我存下这么大的怨念,不肯来见我?他违抗皇令,我自不会斩他,难道还斩不得卫子莫?他又怎么会放卫子莫回来?”
太监这才想明白,‘皇上英明,可是太子到现在也不来见皇上,皇上对这事不再追究?”
皇上叹了口气,“我命中少子,如今也就三个儿子尚在,那小的身体又弱,还不知能不能活到弱冠,只剩下他与子阳。他自小养在外面,却死心踏地的镇守边关多年,全无怨言,召了他回来,对朝中权利也是全尢争夺之,,他智勇双全,却又不争,这样的儿子,你让我为点小事,逼他反吗?”
太监心里一惊,“奴才糊涂。”
皇上也不责备,“罢了,联知道你看不得卫子莫出生贫寒,却步步高升,他对你又全无敬意。他不过一界武将,除了对风儿死心踏地,也尢争强好胜之,,你当他不存在便是了,无需同他一般见识你和子阳虽然亲近,自然偏帮子阳,但治理国家,可不是看和谁关系好便指着谁成事。”
太监冷汗直冒,皇上坐在宫中,对他们私下的动静却是明明楚楚,就连他和卫子莫之间的予盾也了如指掌,又一言点破他与子阳窜通,哪里还敢再说什么。
玫果安排好府中事务,该装的样子也装得差不多了,怕时间长了终究会露出把柄,再加上军务上,弈风也丢不开身,索性仍回弈院避人耳目。
但父亲他们不在府中了,府中许多事务却少不得要人做主,她左思右想,将小娴留在府中打典,最放心得下。
临行前,将该交待的都给小娴交待完毕,正想起身起启,小娴突然叫住她,“小姐…”
玫果回转身,见她神色古怪,只道是突然压了这么重的担子在她身上,她一时间无法适应,“你不担,,慢慢习惯了便好,我前些日子已经要佩衿修书送于姨娘,再加上佩衿吩咐了人打典,你的身份牌只怕也快下耒了,到时洗了奴籍,堂堂正正的做这府中管家,也没人敢看轻你。”
小娴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虽然以前玫果不时会说起给她个身份的事,不想当真已经着手在办了,如果按以前,她虽然会高兴,但也不会太过在意,但现在她心存私,,这个身份对她而言却是极为重要了,忙跪下谢恩。
玫果一把拉起她,“你几时变得这多多礼了,你服侍我这么多年,也没少为我挨罚受打的,乘我现在还有这能力,尽快把这事办了,也算谢你对我的这片心了。”
小娴见她虽然说的轻松,话里却透羞凄凉,乘现在还有这能力…难道…小娴心里一惊,有种不祥的感觉慢慢滋生,但终是胡猜之言,哪敢当真说出来,鼻子一酸,却直想落泪。她无亲无故,更不吊说有什么靠山,虽然不时陪着她一起受罚,但她却抵死的护着她,要不就以玫果犯了那些错,早就够把她打死不止一百次了。
记得小时候,府中大丫头看不得玫果平时对她坦扩,好吃好用的都偷偷给她。有一次,玫果溜出府玩耍被发现,大丫头们便纵着管事嬷嬷责罚于她。
那个持杖的家丁正是其中一个对她最怨恨的丫头的兄长,有心要她落下个残疾,正打着,玫果回来了,喝他们住手,那家丁听了玫果的声音,知迸打不得了,一狠心使了黑心打落最后一杖,那时她已是奄奄一息,那一杖落在她身上非死即残。
第426章 心事
小娴做为服侍玫果的贴身丫头,看丢了玫果,受罚是名正言顺的,打出了问题也不过是过重或者失手,虽然持杖的会受些罚,但有管事嫫嫫保着,也罚不到哪儿去。家丁欺玫果年幼,才敢这样有恃无恐。
玫果虽然顽皮,却并不愚笨,对他们欺负小娴,哪能不知,越是这样,她越护着小娴。她回来之时,看了周围有哪些人,就明白了他们使的什么花花肠子,见那家丁猛然间一咬牙,便知不好,不及多想,扑上前用自已的身体覆住小娴。
那家丁大惊,可是这杖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哪里收得回力道,那一杖重重打在了玫果背脊上,顿时打得她口吐鲜血。
那帮下人当时全吓得傻了,玫果尚有余气,费力的挤出几个字,“叫我爹来。”
这时才人有回过神来,有人飞奔着云寻镇南王,那时逸之和勇之正好凯旋回归,见了奄奄一息的玫果,肝胆俱裂,勇之生性冲动,他本是一名勇将,又在气头之上,当场将那持杖的一脚踹死。
一干人更是惊恐到极点,要知玫果虽然年幼,但却是玫家至宝,玫家父子谁不将她捧上了天?这时打出了事,她们谁能脱得了关系?
那帮子下人,也是罚的罚,打的打,卖的卖,无一幸免,管事嫫嫫和那大丫头被镇南王要人当场活活打死示威,从此再无人敢惹玫果,也无人欺负小娴。
幸喜玫果有她师傅,神医护着,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才得以康复。
小娴杖伤好后,对玫果更是毫无二心,要她去死也不会眨眨眼。
所以在听到卫子莫酒后醉言,只是伤心欲绝,对玫果之心丝毫不减,听她这么说,心里更是难受,“小姐以后去哪儿,小娴也是定要跟着的。”
玫果笑了笑,“等你嫁了人家,就不能跟着我了。”
小娴摇了摇头,“即使是嫁了人,小娴也是要跟着小姐的。”
玫果眼里的笑意更浓,“都说嫁鸡随鸡,哪有嫁了人,跟着自家小姐的说法。”玫果说到这儿突然发现不对劲,按她的性子,以前定会说,不会嫁人,而这话……收了笑,也不急着走了,拉了小娴坐到桌边,“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小娴将唇瓣咬了又咬,到嘴边的话却说不出口。
玫果也不催她,静等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小娴鼓起勇气看向玫果,“小姐曾经说过要将奴婢许给卫将军,是否做数?”
玫果眼里浮起惊讶,很快转为喜悦,“小娴?”
小娴深呼了口气,眼里尽是坚定,“请小姐将小娴许给卫将军,只要卫将军不嫌弃,小娴便嫁他为妻。”
玫果一阵狂喜,喜笑颜开,“你终于想通了,本来前些日子,我便想向卫子莫提这事的,不过想着你的身份牌还没下来,怕他家里人看轻于你,才暂时压下,我这就回弈园问问佩衿,你的身份牌一到,我马上为你操办。卫子莫敢说个不字,或者对你不好,我就叫弈风打他,打得他不敢说‘不’字,或者对他好为止。”
小娴见她满面的欢喜,心里更是酸楚,强装笑脸,“哪能有这么野蛮的小姐,他如果不肯,也强迫不来的。”
玫果握着她的手,笑着道:“你这么好,人又漂亮,他打着灯笼也寻不到,又怎么会不愿意,放心吧。”看了看窗外,“我也该走了,这府中之事就难为你了,弈风也说了,会让卫子莫过来帮你,你们也正好多培养感情。”
小娴轻点了点头,送她出去。
玫果的辇车留在了弈园,又不愿另备车,仍由末凡与她同回。
小娴看着他们二人二骑离开王府,无力的靠在二门门框上,仿佛不能呼吸,如果她知道卫子莫心里装的是她,那将如何?
“小娴姑娘,你怎么了?”
她日思夜想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抬头看去,见卫子莫正翻身下马,她在这儿愣愣出神,竟没发现他的到来,忙站直身子,定了定神,微微笑道:“没事,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卫子莫见她脸色不好,不放心的又问了句,“当真没事?”
小娴摇了摇头。
卫子莫将马缰交给家丁,“太子要我助姑娘打理些需要里外周旋的闲杂事情,如果姑娘有什么要卫子莫做的,尽管开口。
小娴忙笑着谢了,“以后有劳卫将军了。“她明白,镇南王父子走了,没有压得住场子的人看着,先不说外面的人自会欺负上门,就府里一些性子恶劣的,只怕也少不得生事。
二人一同往里行走。
小娴偷看了看他,他自幼练武,生的十分挺拨,又长年滚打于战场,自有一股普通贵族子弟所没有的英气,他此时身着便装,虽不象那日穿银甲那般威武,却更加俊秀出众。
他这样的人材,普通女儿的确难入他眼,也难怪会暗恋玫果,暗叹了口气。如果玫果是普通权贵家小姐,倒也罢了,只是她身份特殊,身边人均是动不得的,他暗恋玫果之心一旦被人发现,先不说太子会对他生隙,如果落到对头耳中,只怕会借此大做文章,闹不好性命都难保。
要想他远离这些是非,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娶妻,如果别家女子得知自已丈夫爱的是别的女人,万一嘴不紧的传了出去,自难免又生是端,所以那女人甘愿承受这一切……
“卫将军为何迟迟不成个家?”
卫子莫笑了笑,“终年东奔西走的,哪顾得上这些,就算娶了妻子,且不长年将人家冷落在家中,人家即使嘴里不说,心里也难免不埋怨。”
“老夫人就不急吗?”
“我娘到是急,让媒人说了几次,不过我不肯回去看,也就算了。”
小娴将他让进翠花厅,斟上茶,“这么些年,将军就没有心仪的姑娘?”
卫子莫唇边的笑僵了僵,又再化开,“边关都是大老爷们,要么就是舞姬,哪能有那心思。”
小娴静看着他,“如果有人愿意在将军方便之时斟茶倒水,宽衣暖被,将军可愿意娶那女子为妻?”
卫子莫愣了愣,笑道:“不曾想过。”站起身,“谢谢姑娘的茶,我去各处走走,看有什么需要打点的。”
小娴忙站起身相送,等他离去,长叹了口气。
玫果与末凡出了城,末凡一直不紧不慢的行着,并不象往常一般快马而行,好生奇怪,转头看了他几次,又看不出他有什么异样,也只得放慢速度。
一路上末凡也不看她,只是看着前面的路。
玫果将这几日的情形想了一遍,对他并无失礼之处,闷头又行了一段路,终忍不住问道:“你有心事?”
末凡转头看她,神色间总有些淡淡的,却不否认,“何以见得?”
玫果也说不上来有什么特别原因,摇了摇头,“只是直觉。”
直觉吗?末凡垂眸微笑了笑,再次抬脸看她,眼里透澈清新,突然向她伸出左手,“过来。”
玫果微微一愣,看着眼前这只莹白如玉的手,犹豫不决,这只手以前不知多少次向她伸出,总是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握住她的手,可是这时,她却迟迟没将手放进这只温暖的手中。
他看出她的迟疑,固执的不肯把手缩回,就这么等着。
玫果将视线从他的手移向他温和的眼,“如果我不是龙珠的主人,没有黑骑士,你还会伸出这只手吗?”
他微微一笑,仍然从容,蓦然一探身,揽住她腰,手臂回缩,将她拖上自已马背,坐在他的身前,紧紧抱住。
玫果一惊之后,正要挣扎,却听他淡然道:“那些现在不重要了。”又是一愣,忘了再挣扎。
有些不敢确定的问,“你这许多年来,不就是为了这个?”
末凡又笑了笑,眼里却闪过苦涩,“我过几日便要离开弈园。”
玫果知道他早晚要离开,已做了无数次的心里准备,可是这时听到他亲口说出,只觉得耳中‘嗡嗡‘直响,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整个人呆滞住了。
过了许久,耳中的‘嗡嗡‘声才慢慢散过,她一直并不太怕冷,出门时小娴又为她披了貂毛风氅,可身子却阵阵发冷,到后来竟禁不住有些哆嗦。
“冷?”他拉开玫果为他备下的皮氅,将她紧紧裹住,再重新抱紧。
玫果没有回答,她知道自已并非因为穿的不够多而冷,抬头看他,虽然仍如他初到镇南王接他时那般清峻,这两日在王府却清瘦了不少,眼时略布着血丝。
他什么时候走?他要去哪儿?他们是否还会再见面,这些问题全堵在心里,都是她极想知道的,却一个也没问出来,双手紧紧抱着自已胳膊,紧得自已都感到了疼痛,转开脸不再看他,举头望向天空,太阳苍白无力的散着淡淡光,“你……保重……”此话出口,心口却痛得一窒。
末凡心里也是一片冰凉,看着她精致的侧脸,脸色苍白,望着太阳的大眼象是流动着淡淡的雾气,却看不出她做何想法,浅然笑道:“你还真想我快些走啊。
第427章 拜堂
玫果正想说,反正早晚要走,留也留不住,不如干干脆脆的,还显得有风度些。
不远处林子里一阵暄闹。
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却是一帮附近的孩子在嘻闹,两个六七岁大的男孩双臂搭在一起,抬着一个差不多大穿黑布衫的男孩,那男孩长得浓眉大眼,到有几分英气,头上戴着一个枯草编的草环,身上披着可能是从家里偷出来的大红布。
身后跟了十来个大大小小的小孩,个个喜笑颜开,闹哄哄的起着哄。
玫果见是一帮子小儿玩耍,也没太在意,突然听其中一个小孩问,“大王,新娘子怎么还没来?”
被抬着的那个黑布衫男孩抬头望了望,脸上竟也有些焦急之色,“怕是该到了,二子他们不是去接了吗?”
另一个小孩顺着他望去的方向看了看,“该不会是被她娘拦在家里不让出来了。”
小孩不会掩饰,黑布衫男孩脸上就写满了担心。
又一个小孩看了看他,呵斥着刚才说话的那个,“别胡说,我们打听过的,花儿她娘今天要去城里,不在家的。”
玫果不知怎么的,看着黑布衫男孩眼里的焦虑,突然想看看那个扮新娘的女孩到底会不会来。
还没开口要末凡停下,发现他已将马慢了下来,慢慢踱到一边停下,也看着那些玩耍的孩童。
不禁回头多看了末凡两眼,难道他也会对这些小孩游戏感兴趣?
末凡只是低头冲她笑了笑,又举目望向那些男孩。
“新娘来了,新娘来了。”小孩们一阵沸腾。
玫果忙转头看去,见黑布衫男孩眼里放了光,尽是喜悦的看向刚才望着的方向。
果然见另一帮孩童拥着一个也大约七八岁的小女孩过来,瓜子脸,面颊上有几粒白麻子,但杏眼烟眉,瑶鼻樱唇,却十分漂亮。
到了近前她朝黑布衫男孩笑了笑,有些害羞。
黑衫男孩跳下来,先从同伴手中接过另一块红布,给她披上,又取了另一个草藤戴在她头上,从身后腰间抽出一枝梅花,撇去多余的树枝,仅留枝头上的那一小株带着花的,小心的插在女孩头上的草藤环的中间,那红艳的梅花即时给那女孩添上了几分娇俏。
旁边的小孩啧啧称赞,“花儿今天真漂亮。”
黑衫男孩只是看着那女孩傻笑。
那叫花儿的女孩更是不好意思,小脸更红了。
过了会儿,男孩才道:“开始吧。”
他一声令下,那一大群男孩即时沸腾了,“结婚了,结婚了……”
那些男孩便各自按事先安排好了的人员各就各位了,什么一拜高堂,二拜天地,夫妻对拜的,样样不少。
最后分别抬起‘新郎’‘新娘‘闹着送进洞房,不过说是进洞房,不过是抬着那对‘小夫妻’左转右转罢了。
玫果看得有趣,心情竟好了不少,回头看末凡。
他脸上也有着浅笑正低头看她,见她望来问,“你觉得这婚礼,怎么样?”
玫果笑了笑,“很好。”
末凡想起过去的一些事,摇头笑了笑,“你上次说想有个婚礼,其实我们有过一场婚礼。”
玫果嘀咕了一声,“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半是他跟那小恶魔拜过天地,心里想着竟有些不是味道。
末凡带过马,任马慢慢行走,“那时我还没他这么大,而你才几个月,我们拜堂时,还是奶娘抱着你拜的。”
玫果抿嘴一笑,“那你不如说是跟我的奶娘成的亲。”原来才几个月大,这么说那时尚未换魂,跟他拜堂之人到是自已,而不是小恶魔,知道了这个结果,竟有些窃喜。“末凡听了这话,也没忍俊住,扬了扬眉,”她可以做我的娘了。“
玫果‘哈’的一声笑出了声,那有没有洞房?“觉得有些口渴,取了水囊,拨开木塞喝水。
末凡想着那晚的情景又是
俊男坊+番外第7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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