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神兽的大冒险 作者:烛影
(10鲜币)我是y阳师
“明白,主人。”那黑狼声音chuchu的说了一句,就朝著与他们相反疾驰而去。
就在两个人快要跑到窗户那儿时,他们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两扇障子,柳鹤冥抬手在半空中一划,那障子就听命般的向两边打开,也带出了一股强大的劲风,吹的夕亚有些睁不开眼睛。
脸上忽然觉得有点湿,夕亚往脸上得时候,柳鹤冥已经拉著她走进了那两扇障子里,两个人这才停了下来。
“花瓣?”夕亚看著手中的那片淡粉色的花瓣,求证般的看著柳鹤冥,“这是……樱花吗?”
柳鹤冥点点头说,“它的名字,叫血樱,是我们柳鹤家特有的一种樱花品种。”
夕亚盯著它发了一阵呆,突然抬起头问道:“刚才发生了什麽事,还有,刚才那匹黑狼是你变出来的吗,你究竟……是什麽人?”
“我……是y阳师。”
y阳师?夕亚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诧,“现在,还有y阳师吗?”
“当然,其实,y阳师一直都是存在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至於刚才那匹狼,则是我的式神。”
“啊──”夕亚突然大喊了一声,突然觉得小腿後面传来了一阵毛茸茸的感觉,吓的扭头一看,居然是刚才那只黑狼。
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见那黑狼没有要攻击自己的趋势,心也渐渐放松下来,不过那双一直盯著她看的绿眼睛,还是有点渗得慌。
“这里,是什麽地方啊!”夕亚飞快的从那匹狼身上抽开视线,转而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
这里似乎不太像是个密闭的空间,感觉上有点像是地下停车场,很宽敞,但是抬起头来向上看,就觉得有些压抑了,姑且叫头顶上那些凹凸不平的好像石头的东西叫做天花板吧!那上面有很多个闪光点,发出得光有些向白炽灯发出的,但又比它柔和了许多,所以就这麽直视著它也不会感到很刺眼。
“这里,是我经常来的一个地方,算是秘密基地吧!”柳鹤冥一边解释,一边很怀念的四处环顾著。
“这种地方?”夕亚反问道。不会吧,这麽y森诡异的地方,他还经常来?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对这里怀有很深的感情。
“这里,其实是我母亲安葬的地方,她喜欢安静,不喜欢被别人打扰,所以我就为她建造了这麽一座只属於她的g殿,希望她可以在死後得到永远的安宁。”
夕亚听他说到母亲,也不禁的想起了自己死於火灾的母亲,心头,又涌上了一阵酸楚,揪心的疼。
柳鹤冥走到她身边,慢慢地俯下身子,突然吻上了夕亚毫无防备的双唇,等夕亚反应过来,
想要伸手去推,可双手已经被那个男人禁锢的死死地,一点都动不了,口腔中,顿时充斥著一股淡淡地兰花香气,她拼命地缩拢著舌头,可他总能轻易地就找到并据为已有。
放开我!快点放开我!她心里使劲的喊,可出化在空气中的却是一阵阵带著反抗的呻吟。
为什麽?表面上那麽温柔的男人,居然会这麽霸道,这麽人面兽心。她真是看错他了,以为他会是正人君子,没想到,他竟比谢腾还要可恶。
好不容易男人的束缚放松了一些,夕亚终於抽出了一条手臂狠狠地在他x口上砸了一下,而这一下,也让柳鹤冥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夕亚一把将他推开,抬手就狠劲的擦嘴,力气大的似乎把皮都要擦破了。
柳鹤冥什麽都没有解释,而是倏的转过身,紧接著就听到背後的女孩骂道:“你、你是混蛋。”
夕亚气得脑袋发热,恨透了自己为什麽没有马上就走,还答应要帮他一个忙?她还真是蠢的可以。
“我要离开这里。”她怒气冲冲的喊,边喊还边朝前走,尽管她g本就不知道该朝哪里走。
“黑狼,拦住她!”柳鹤冥厉声命令,冷冽的声音在空旷的环境下顿时扩大了好几倍。她几乎有点不相信,那个一直对她温柔微笑的男人怎麽会突然间变成了这付样子?还好说,他本来就会这麽腹黑,表里不一吗?
“是,主人。”
黑狼得到命令,就倏的扑上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到底想怎麽样?你不是说过,只要我答应你做你的舞伴,你就会放了我吗?现在舞会已经结束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难道你一个堂堂的大男人想要反悔?”
“黑狼,把她带下去,好好看著。”柳鹤冥冰冰的声音又传来。
夕亚闻言,失声的笑了两声。她到底是做错了什麽?为什麽每一个都要对她这个样子。先生
谢腾莫名其妙的让自己滚,後来被柳鹤冥救了,现在又要被他莫名其妙的囚禁?
她──怎麽就那麽衰呢?
黑狼突然一口咬住了她的裙角,而与此同时,眼前突然s出一道白光,夕亚用手挡住眼睛。
黑狼拽著她向那道白光冲去,她顿时觉得脚就跟是别人似地,不受控制的向前跑。
“腾夕,腾夕……”等那道白光彻底消失後,柳鹤冥才若有所思的低低念著夕亚告诉他的假名,修长的手指勾起了散落在肩头的黑发,缓慢的缠绕起来。
y暗潮湿的地牢,长满了墨绿色的苔藓,堆满了尸骨的角落成了蜘蛛和蛇的家园,正中央的十字架上,一个男人被脱光了上衣绑在上面,裸露在外的皮肤布满了或新鲜或陈旧的鞭痕。
他披散著头发,将整张脸挡住,让人看不到表情。
谢腾这种惨不忍睹的模样,如果要是夕亚看到了,该会是怎麽样呢?
这里除了他外,还站著另一个人,那人一头银灰色长发,苍白却不病态的脸上长著一双极令人迷惑心智的眼睛,两边红唇娇豔欲滴,然而那对同样是银灰色的瞳仁中所释放出的锋芒却冷的可怕。
啪──
他极快的挥动著手中的银鞭,看著它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度,眼底露出了让人捉不透的寒意。
(10鲜币)妖怪
谢腾听到声音,慢慢的睁开留著血的眼睛,喉咙又干又疼,这种滴水未进的日子都过了不知道多少天,导致现在嘴唇一动,便会尝到一股新鲜的铁锈味。
他默默的盯著脚下那些已经变成暗红色的血迹,整个胃突然绞痛的离开。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麽样了?
那天,要不是他提早察觉到附近有埋伏,恐怕夕亚现在已经凶多吉少了,只是尽管这样,他还是被某些东西给c纵了,不过还好,她没有事。
银狐挑眉盯著谢腾看了一眼,扔出了一句冷冰冰的话,“你想死吗?”
“……”
银狐眉头皱的更深,他转动著手中的鞭柄,不露声色的一步步朝他走去,然後站定在他身前,眼底第一次透出了好奇,又问出了同样的话,“你想──死吗?”
只是这一次,语速很慢。
“……”
谢腾仍然没有回答。
银狐也没有露出任何不悦的表情,只是突然扬手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尖声道:“好,既然你不答,那我就替你说,其实,你不想死,要不然,你也不会撑到现在,如果一个男人不肯死,那就说明,他心中怀抱著一个非常坚定的信念,而这个信念的对象,多半会是一个人,而这个人,又多半会是个……女人……”
谢腾漠然的脸上这才出现了些微的惊恐,但他依旧保持沈默,这一点让银狐实在是捉不透,他盯著他,甚至还用鞭柄挑起他的下颌仔细看了半天,最後才冷冷的笑了两声,“知道我最擅长干什麽吗?”
他停顿了很长时间,似乎是在等待著谢腾做出某种反应,但是後者却只是冷漠的就像是一尊雕像,银狐也不急,慢慢的开口,“那就是我非常擅长解剖人的心里和分析人的表情,这也就是为什麽会派我来审问你的理由,刚才你的沈默,其实已经说明了一切,所以,只要我们找到她,那麽你,也就不攻自破了。”
“你──对自己好像很自信!”谢腾吐出了自他来到这里的第一句话,尽管语气虚弱,但还是充满了威慑力。
“你是在质疑我吗?”
谢腾不屑的盯著银狐,似乎是在给予他肯定的回答。
“从来没有人敢质疑我。”
谢腾优雅的一笑,“那我非常荣幸。”
银狐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生气,而是退後了几步,抡起鞭子又是一番凶狠的抽打,谢腾只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将整个脸再次埋没在凌乱的黑发中。
近些日子,皇g中各处都加强了戒备,怕上次的舞会骚乱事件会引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当然,这些骚乱外人g本就不知道,因为早在它发生之後没多久,天皇就已经下令封锁了一切消息。
不过,最近皇g里还真是不太平的很,公主的病情非但没有好转,这两天夜里还夜夜发起高烧说起胡话来,弄的天皇整天茶不思饭不想的。
柳鹤冥被天皇传唤进g,表面上说是要讨论国事,可是明眼人谁看不出来他进g那是商谈什麽国事来了,g本就是给公主瞧病去的。
那天,也就是柳鹤冥进g时,早晨还是晴空万里,可是一到中午,天空就被黑压压的乌云占据的满满的,狂风夹杂著树叶劈天盖地的进行著大扫荡,没过多久,雨点就洋洋洒洒的打了下来。
他穿著一件月白色的狩衣,头戴立乌帽,简单的和天皇寒暄了几句就转道从小路来到了公主的寝殿。
原本以为公主的寝殿会装饰的很豪华,但进来一看,却意外的很素雅,连地毯都是淡淡的浅绿色,让人有一种误闯入别人家秘密花园的感觉。
宽大雪白的大床上,一个年轻的女孩躺在上面,她脸色惨白,双唇无色,双眼深深的陷进眼窝,从表面看上去,g本就不像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简直就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
柳鹤冥瞅了一眼在一旁站著伺候的女侍,沈声道:“你们先退下吧,我做法的时候不喜欢旁边有人。”
那些女侍面面相觑了一阵,才在一名年纪稍大一些的女侍的带领下一一退了出去。
他看著门合好後,静静的站在原地,闭上双眼,似乎是在感应著什麽,过了一会,他才又睁开眼睛,走到寝殿四周将床帘都解开散落下来,而後将吊灯关闭,原本就不是很亮的寝殿顿时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轰隆隆──
就在这个时候,窗外传来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雷鸣声。
床上的少女动了动了眼皮,随後就好像诈尸般坐了起来,柳鹤冥虽然看不到,但他却能够感觉到一股很强大的妖气瞬间盈满了整个寝殿。
这麽强大的妖气!柳鹤冥始料未及,脸色露出了淡淡的惊色。看来,这回的妖怪比他所见过的任何一个都要厉害。
寝殿瞬间冷的跟冰库似地,少女的身体骨瘦如柴,像是被人c控的木偶般僵硬的伸展扭动著四肢,从床上下来的时候还滚落在地上,姿势难看的爬起来後就朝柳鹤冥所站的位置一步步的走了过去。
柳鹤冥透过黑暗,看著那个影子离自己越来越近,倏的从长袖下取出一张符咒,默默念著咒语的同时,将符咒在空中划过,身体两侧就立即变幻出一头野鹿和狮兽。
“天枢,地珞,这次比任何一次都要危险,你们两个要小心。”
“是,主人。”野鹿和狮兽齐声回答。
说完,两个式神就朝那被妖怪附身的少女扑了过去。
“小心点,别伤到公主。”柳鹤冥在身後提醒了一句。
天枢是那头野鹿的名字,只见它从少女的左侧进攻,腾起四肢跃过半空,朝少女的左侧的手臂扑了上去,只是还未近到她身旁,就被一阵巨大的力量甩到了墙上。
狮兽的情况也不太乐观,几番回合下来,天枢和地珞有些力不从心,只是勉强撑著一口气站立著。
柳鹤冥的神色很严峻,虽说他的式神现在遭到了重创,可是c纵那少女的妖怪的力量也明显在减弱。
“你是什麽哪里跑出来的臭小子,居然敢阻止我,真是不知死活!”那个少女突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从她头顶上突然窜出来一只面向狰狞的妖怪。
(11鲜币)降妖剑
那妖怪在半空中扭动著身躯,似乎是受了什麽伤很难受的样子,声音也很脆弱,让人觉得它已经是奄奄一息了,它刚一离开,那少女的身体就软绵绵的瘫倒在地上。
“哼!”柳鹤冥突然哼笑了一声,带著一种嗤之以鼻的口吻的说,“原来,你就是最近那只闹的东京不得安宁的妖怪呀!我还以为有多了不起呢,原来也是这麽不堪一击,看来,我是太高估你的能力了。”
“臭小子,你说什麽?”那妖怪一听这话顿时大怒,从脑袋里突然伸出了一条长满了尖刺的长臂就朝柳鹤冥的上身刺去。
尽管这里很暗,但凭著声音他还是分辨出了那东西的袭来的方向,右腿向右跨了一步,一个翻身腾跃上了墙壁,借助墙壁给予的反作用力直直的朝那妖怪的头冲去。
那妖怪显然没料到他还会有还手的余地,大声尖叫了一声,脑袋中伸出了更多的长满了刺的手臂从四面八方向他包拢去。
“呵呵呵──”柳鹤冥看似轻松的微微勾唇,眼看著那些骇人的尖刺就要刺入他的身体,他整个人却突然化成了一团黑影,消失了。
那妖怪没有得逞,气急之下,便胡乱的挥舞的又chu又长手臂,顷刻间,将整个房间弄的一团糟,而且恶臭冲天。
“出来,快点给我出来,有本事就滚出来,像只老鼠躲躲藏藏的算什麽,快点──”那妖怪大声怒吼,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它撕心裂肺的啊的一声大叫,庞大的身躯的轰然倒地。
柳鹤冥方才脸上还露著笑容,但是现在已经消失,他冷著一张脸,看著手中那柄染满了淡绿
色y体的长剑,从怀中取出了一条白色手帕,不紧不慢的擦拭起来。
“你、你居然从背後、後伤我,小、小人,有本事──”
“小人?”柳鹤冥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你说我是小人,那你自己又是什麽呢?”
“居然敢用那把剑捅伤我,你──”那妖怪艰难的骂著,动了动身体,似乎想要试图站起来,但终究还是被不断扩大的伤口又重新拉出地上。
“低贱的妖怪,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要知道,我这把降妖剑是从来不轻易让别人看到的。”
“哈哈哈──”那妖怪突然狂笑了一声,“我看到的。”
“可你也快要死了。”柳鹤冥擦完剑身,随手将那恶心的手帕扔到了一边,仔细将它又看了一遍,直到确认它真的干净後,才将它竖著放在手心,口中默默的念了几个字,就见那柄剑周身散发出一道银色的光芒,在光芒中,渐渐的消失。
那妖怪噗的喷出一口墨绿色的黏稠y体,双眼一瞪,几秒带刺的手臂挣扎的扭曲著,口气虚弱的诅咒,“你、你不会好活的,我的主人,主人他不会放过你的,呵哈哈,你会死,你马上就会──”
它话没说完,就没有呼吸,柳鹤冥轻蔑的看著他,“死吗?好啊,那我们就看看,是谁先死。”
那天晚上之後,整个东京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公主的病也在一夜之间好了,天皇的心情大好,又暗中将柳鹤冥传唤进g,问他想要什麽他都会满足,只是柳鹤冥却只淡淡的一笑,居然胆大的说想要娶公主。
这个柳鹤冥,简直是太狂妄了,不过,天皇居然连犹豫都没有犹豫,当下就同意了,还说公主的命是他救的,而且以柳鹤家的身份和地位,也算是门当户对,只是公主现在病才刚好,等再过一段时间,她完全恢复了之後,他再挑一个吉日给他们举行一场盛世婚礼。
柳鹤冥回到位於东京郊外的别墅後,整个人就闷闷不乐的倒在卧室中,躺在床上,透著窗户望著夜空中隐隐绰绰的月亮,皱著眉头,点了一支烟有一下没一下的抽著,一付心事重重的样子。
而就在同一间别墅里,夕亚正蹲在墙角,虎视眈眈的望著面前那头让她越看越不顺眼的臭狼,有那麽一瞬间,她从它的身上仿佛看到了黑豹的影子,只是,黑豹比它有趣多了,又会撒娇又会逗他开心,而这头狼冰冰冷冷的,自从她被关在这里後,它就一个字都没说过,有些时候,她真想狠狠的踹它屁股一下以解心头只恨。
这里究竟是什麽地方呀,跟个地窖似地!夕亚心里嘀咕著,搓了搓双手,又东张西望起来。
她的四周,堆满了书,刚开始她以为这里是书房,可是谁家的书房乱成这个样子,她随便找了一本胡乱的翻看起来,可眼睛虽然看著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心里却不知在想些什麽。
突然,眼睛被一道白光晃得的闭了下眼,等他再睁开时,就看到一张很突兀的脸。
“啊──”她大叫了一声,身子向後一挫,跌坐在地上。
那头黑狼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从地上爬起来,正竖著两只耳朵盯著她看。
“喂!你干什麽!”夕亚气的大骂,这只破狼,一付呆样,凶巴巴摆著一张臭脸给谁看,连个表情都没有,是想吓死人啊!不过话又说回来,她难道还要期待一只面瘫的狼对她笑吗?
“──”那狼不说话,只是似乎很不友好的凝视著她。
夕亚恐怕做梦都想不到,她这辈子居然会被一头狼这麽‘含情脉脉’的盯著看。
“你干什麽?”夕亚又问了一句,见它不答,就扭过头彻底不理它了,思绪又回到刚才那一闪而过的白光上面。
刚才那道光到底是什麽?她记得,那光好像是从前面那些书後面发出来的。
好奇心驱使她站起身,可步子还没迈,那头黑狼就挡在了她面前。
夕亚眉头一皱,“我要上厕所。”
那黑狼依旧保持沈默,只是仰头,一双绿幽幽的眸子紧紧的盯著她。
“喂!你干嘛,你、你还真是不知羞耻,我说我要厕所,你又不是母的,难道就不懂得回避一下吗?”
那黑狼还是一动不动,那双眸子里含著固执和坚持,似乎是在对她说,你上就上吧,反正主人让我盯著你,不管你干什麽我都要盯著你。
“你──”她气的一跺脚,“你这个臭狼,我诅咒你,诅咒你下辈子,下辈子,”她气急,一时不知道说什麽,索x就随便骂了一句,“你下辈子是个不公不母的怪物。”
“骂够了?”那黑狼终於开口了,冷冰冰的吐出三个字。
夕亚惊讶之余,狠狠的瞪了它一眼,她还以为它变成哑巴了。
“──”
她也懒得再搭理它,转过身背对著它坐了下来。
(10鲜币)谢腾,是谁?
就在夕亚都快将刚才那件事忘记的时候,那道白光忽的又闪了一下,虽然这回她是背对著那堆书坐著的,可冥冥之中,她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应,而且好像还隐隐约约的能听到一个声音,在脑子里嗡嗡直想,就是听不清在说什麽。
她突然捂住了耳朵,可是那声音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加响,她一咬牙,转过什麽,预料之中,那黑狼又刺溜一下的站起来挡住了她的路。
“这里是什麽地方?”夕亚一边伸长脖子朝那堆书後看,一边问。老实说,她g本就不期待那破狼会回答她的问题,可是那狼却偏偏开口说话,“你不需要知道。”
夕亚一听,秀气的眉毛立即拧成了一团,她低下头,不悦的看著它,狐疑的问,“你不觉得这里很奇怪吗?”
那黑狼无动於衷,像个雕塑般站著。
唉!夕亚无奈的叹了口气,得了,又恢复老样子了。
她又向那堆书看去,双手抱著肩,仰头向天花板的四周看了看。
这里没有灯,只有房间的角落点著四盏油灯,油灯的光亮时明时暗,夕亚虽然嘴上说讨厌那头破狼,但如果这里真就她一个人的话,她还真是吓的不行。
又没有开冷气,怎麽会这麽冷。
夕亚──
妈妈──
突然,两个极其微弱的声音跳进了夕亚的耳朵,顿时,她仿佛遭到晴天霹雳般,整个人都呆住了,就连黑狼叫了她好几声,她就没有听到,脑子里,只是反反复复的出现两个字,妈妈。
是她的儿子,是她的孩子在叫她吗?她就知道,她的孩子还活著,就在她身边。想著,她猛地转身,两眼呆滞,就好像是被什麽东西c控了一般,直直的朝前面的那堆书走去。
她走的忽快忽慢,黑狼觉得有些不对劲,一口咬住了她的裙角,死死的将她向後拖。
刺啦一声,裙子被撕扯烂了,夕亚突然发出一道怪异的笑声,有些y森,就在她离那堆书还差半步远时,半空中突然腾的飞来了一面镜子,在空中飞快的旋转著,夕亚看著那东西,机械的伸手想要去。
“别碰!”房间中突然传出一道厉後,只是这声音的主人不是黑狼,而是柳鹤冥。
他一脸的焦急,刚才躺在床上抽著闷烟的时候,总觉得心里发慌,翻来覆去怎麽都睡不著,於是他跑进浴室冲了个凉水澡,洗完澡後,他忽然愣在了原地,几秒锺後,让扔下手中的毛巾就朝地下室跑去,只是当他到达时,还是晚了一步。
好痛!夕亚迷迷糊糊的揉著脑袋,但很快,她就j神一震,立即睁眼,然而看到的,却是一片黑暗。
“呃,那、那个,黑狼?”她犹犹豫豫的,虽然对那头臭狼没什麽好印象,可是目前,她能想到的也只有它了。
可是喊了两三声後,她还是没听到任何回答,只能听到自己的回声,在冷冰冰的空气中回荡。
“你不要开玩笑了,我知道,你肯定还在这里,不要闹了,快点把灯弄亮,这一点都不好玩。”夕亚壮著胆说,细细的声音中含著止不住的颤抖。
“──”还是没有声音。
夕亚的寒毛一下子竖了起来,尽管她不愿相信,但是她现在的处境实在不容乐观。这里黑黑的,让人非常没有安全感,她浑身打了一个激灵,紧紧的抱著自己,不停的转动著身体,四处瞎看。
“有、有人吗?”
“有人吗?”有一个声音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重复著她的话。
夕亚吓得一下子站住了,她现在已经被吓得没有思维,嘴里神神叨叨的低念著,像是下一刻就要疯掉的样子。
“夕亚,救我──”一个低弱的声音在这时想起,正抱著脑袋不停提醒自己不要害怕,这不过是一个梦的夕亚倏的扬起了脑袋,刚才有人在叫她的名字,而且那个声音,和谢腾的,好像。
“夕亚──”就在夕亚已经那只不过是她的幻听时,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而且这次的声音比刚才要大一些。
没错,是他,是谢腾,谢腾在叫她,她不会听错他的声音的,一定是他,是谢腾。
“谢腾?”夕亚方才还绝望的心,被那熟悉的声音又燃起了一丝希望,她试著叫了一声,然後紧张的竖起耳朵仔细的听。
“救我──”
那话音一落,夕亚眼前就忽然一亮,紧接著,就听到她一声大叫,发了疯般的向前奔去。
等我,等著我,我马上去救你。
她看到,谢腾被绑在一个铁架上,四肢被紧紧的竖著,赤裸的身子横七竖八的不满了伤口,皮r外翻,狰狞恐怖,而且在他的头顶上,还吊著一个火盆,里面正燃著红红的炭火,火盆是半倾斜的,仿佛随时都会栽倒。
“等我,一定要等我!”夕亚跑著,不停的跑著,可是明明是那麽近的距离,她却跑了好久也没哟跑到。
“等我,谢腾,你等我,我会救你,等我──”
“腾夕──”
她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双脚也重的好像灌了铅似地,身後,又响起了另一个声音,不是很熟悉,却也不陌生,好像在什麽听过。
“腾夕,腾夕,醒醒,腾夕──”
腾夕?这是谁的名字?哦!对了,这个名字是我给自己起的,为了糊弄那个柳鹤冥。
柳鹤冥?刚才那个声音,好像,是,他的。
“腾夕──”
怎麽回事?他怎麽会叫自己?明明是是他让那只破狼把她关起来的。
“腾夕?”柳鹤冥手上带了些力气,拍了拍她的脸蛋。
“唔──”夕亚昏昏沈沈的缓缓睁开眼睛,眼前霍的出现了一张男人的脸,吓得的她一下子挣扎起来,手臂一挥,不偏不倚的打在了柳鹤冥的脸上。
柳鹤冥见她醒了,脸上焦急的神情稍稍得到了缓解,似乎跟本就不在意刚才挨了她没来由的一巴掌。
“谢腾?”夕亚猛的大喊了一声,推开柳鹤冥就站了起来,虽然身体摇摇晃晃的,但还是勉强的在原地转动。
柳鹤冥眉头陡然一紧,“谢腾?他是谁?”
(11鲜币)放开我,我要离开这里!
夕亚突然捂住了嘴,她怎麽这麽不小心,把他的名字说出来了呢!她转过身,装作不经意的扫了她一眼,却发现他沈著一张脸,好像和她有什麽深仇大恨似地,而更奇怪的是,她居然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她该怎麽向他解释呢?
这个问题纠结了将近一分锺,她终於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她完全没有必要向他解释,他又不是她什麽人,两个人见面的次数加起来连一天都不到,好,就这麽做,什麽都不说,打死都说。
可柳鹤冥却半点要放弃的意思都没有,又追问道:“他,是你以前的男朋友吗?你以前跟我说过的,那个曾经的他,名字是叫谢腾?”
“不是!”夕亚突然大吼了一声,目光灼灼的盯著柳鹤冥,“求求你,不要再问了好不好,我什麽都不知道。”
柳鹤冥抬头看著她,而後站起身,只是对黑狼淡淡吩咐了一句,就转身走了出去。
夕亚看著他的背影,站在原地莫名其妙了好一阵,然後就被黑狼带到了一间位於二楼的卧室。
那里铺著暖色调的壁纸,淡橙色的地毯,纯白色的公主床,周围被白色的轻纱笼著,床的对面就是梳妆台,穿过落地窗式的推拉门,就来到一个大约十五六平米的露天平台,平台上有躺椅,有小桌,桌上放著一些似乎还很新鲜的小吃和饮料。
她看著这里的一切,g本就不像个大男人住的,反而,更像是个女人的房间。
也许,那黑狼是被柳鹤冥给叫走了,总之,它现在是消失了,刚才,谢腾被绑在刑架上的那一幕又出现她的脑海里,那个时候,她觉得那场面很真切,仿佛就在眼前,可现在,她又觉得那好像是一场梦,模模糊糊。
她不安的望著窗外,看著太阳渐渐升起,终於,她还是决定,要离开这里。
可是离开这里她该怎麽办呢?就算谢腾真的是被关在了某个地方,她又该如何找到那个地方?而且,目前最重要的是,他要确定谢腾究竟在什麽地方,还有就是,她的孩子,现在在哪里?
这一想,又是一个上午过去了。柳鹤冥进来的时候,她正一个人坐在墙角,将整个脑袋笼在双臂中,静静的,他以为她睡著了,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然後走过去,伸手准备将她抱到床上,可是指尖刚一触到她的肩膀,就见她猛地扬起了脑袋,像是被困在陷阱的小兽般,可怜兮兮却又充满了敌意的瞪著他。
看著她一双又红又肿的眼睛,柳鹤冥马上就明白了一切,这丫头,一定是哭过了。
“一个人坐在这里干什麽,如果困了,就到床上去睡,那边的壁橱里有睡衣,都是刚叫佣人洗过的,很干净,你先将就的穿一下,等明天我叫人去给你再买些新的来。”
他的声音,又恢复了当初见他时的温柔,这一点,真的让夕亚一时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男人,还真是有腹黑魔鬼,表面上温柔儒雅,其实g本就是一肚子的坏水。
不过,他既然能住在这麽大的房子,应该是很有钱才对,那麽他周围的朋友也应该很有本事,说不定,可以通过他打听到谢腾的一些状况。
可是,她要怎麽开口呢?她刚说了自己不认识谢腾,现在又说要他帮她找人,他那麽聪明,
一定将那个人和谢腾联系起来,那样的话,岂不是自己扇自己嘴巴子吗?不行不行,不能告诉她自己是去找人。
“你以後,就在我这里住下吧,有什麽需要的东西,就叫佣人去买,没有什麽特殊的状况,最好不要踏出这里半步,如果真要有什麽事的话,比如说──找人,就告诉黑狼,他会尽力的。”
“我、我才不找人。”夕亚突然反驳,可刚一说完,他就觉得有点底虚,偷偷的用眼角瞄了他一眼,并没有看到他脸上有什麽特别的表情,才暗自的松了口气。
“对了,中午你想吃什麽,我叫佣人去做。”
“我不饿。”夕亚有些不领情的说了一句,抬头用质问的口气问,“为什麽?”
柳鹤冥眸中闪烁出一道疑问,这丫头,究竟在说什麽?
“为什麽不让我离开这里,你是我什麽人,凭什麽管我,我要去哪里是我的自由,为什麽要被你束缚在这麽间破屋子里,柳鹤,你答应过我,只要我做你的舞伴,你就放我自由,这句话你该还记得吧,现在,舞会结束了,我们之间的交易也到此为止了,现在,我要走了。”
她说著就往出走,心里没来由的腾起了一股怒气,当中,也掺杂著几分委屈。
“等等!”柳鹤冥没有转身,却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现在外面很乱,你一个女孩子家,出去很危险。”
“就算危险我也要去,你管不著,柳鹤冥,你放开我──”
“外面真的很危险。”
“危不危险跟你没关系,我的事情你以後别管,放开我,我再也不想再这种地方那个呆半秒,再也不想看到你,再也不想和你有任何的瓜葛,你听清楚了吗?”
夕亚固执的大喊,柳鹤冥只怔怔的看著她,他也不知道怎麽了,缓缓的松了手,看著她绝然而去的背影,心底的某处就好像是被突然挖空了一般,过了很长时间,都没有缓过来。
夕亚离开了别墅後,一个人走在盘山公路上,她不知道自己该去什麽地方,总之,离开那个地方,去哪里都好。
天越来越黑,也越来越冷,她身上还是穿著那件参加舞会时穿的白色抹x小礼服,一股凉风吹来,冷的她直打哆嗦。
由於盘山公路是下坡,夕亚走的时候那麽著急,没穿鞋就匆匆跑了出来,踩在地毯上时没什麽感觉,现在踩在又冷又硬的沥青路上,感觉才强烈起来。
今晚,天空中没有月亮,泼墨一般的黑,夕亚每走几步,就会回过头去看看身後,她总觉得後面有什麽人跟著她,可是回头一看,却什麽都没有。
路显得那麽漫长,仿佛永远都走不到尽头。
又过了一会,她才有些自暴自弃的狠狠一跺脚,停在原地不动了,只是静静的望著远处,尽管那里黑黑的什麽都看不到。
(11鲜币)星空
良久,她才颓然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像是累极了般,闭上了双眼,将头埋在膝盖中,片刻後,就听到了有隐隐的哭泣声传了出来。
“跟我回去吧!”头顶上,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夕亚反应了很长时间,连眼泪都忘记抹了,就那麽抬起头来,茫然的望著柳鹤冥那张带著笑容的俊脸。
“……”夕亚没有说话,更准确的来说,是说不出话来,喉咙里堵堵的,就好像塞了团棉花。
“起来吧,坐在地上会著凉的。”夕亚就好像著了道似地,也没有反抗,他的身後,突然闪出了两道明黄色的光束,柳鹤冥的手扶上她的後脑勺,让她的脸紧紧的贴上他的x口,他能够感觉到,她脸上湿润的泪珠透过衬衫沾湿他的皮肤。
“冥大人──”一个穿著休闲装的男人从推开驾驶座的门走了出来,绕到车後座的位置,打开车门。
柳鹤冥扶著夕亚进了车後,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淡淡和司机说了几个字,汽车就继续沿著盘山公路向下行驶。
“冷吗?”柳鹤冥看著夕亚冻得红扑扑的脸蛋,眼中露出了一抹心疼。
夕亚摇摇头,将视线瞥向了窗外,接著前灯的光芒,她看到灰灰的石壁快速的从眼前晃过,心里又酸楚的想要哭,只是碍於车里的两个大男人,她硬是咬著唇忍著。
柳鹤冥也没再说什麽,只是将自己的西装脱下披在了她的身上。
西装上,还残留著那个人的体温,很温暖,看她还是觉得冷,冷的要命。
如果,现在给为她披衣服的人是谢腾,该有多好,她又开始不切实际的幻想起来。
车窗上,蒙著一层薄薄的霜,她伸出手指,在上面画出一片清晰的区域,默不作声的看著。
“想去什麽地方,我陪你。”柳鹤冥的一句话打破了这里僵硬的气氛,他从旁边拿出一个暖手袋递到她手边,“拿著它,会暖和点。”
夕亚没有抬头看他,只是在拿过暖手袋的一刹那,眼泪再也止不住的低落下来,柳鹤冥的手还来不及躲开,就觉得手背上一阵湿润。
这丫头,心里究竟藏了多少心事啊!
他依旧沈默,没有问她为什麽要哭,因为不用问,他也能猜个差不多,虽然那个时候他没有深究那个叫谢腾的到底是谁,但是他心里明白,她现在这麽伤心,多半和那个人有关,想到这里,他又有些惆怅,点了一支烟。
那个谢腾,是和她一起的吗?自从知道了这个名字,他就派手下去暗中调查,以他们柳鹤家的情报络,想要查清一个人的身份从来就没有超过一个小时的,可黑狼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咳咳咳……”几声带著哭腔的清脆咳嗽声在车中回荡起来,柳鹤冥惊了一下,这才匆忙的将烟头熄灭扔进了手边的烟灰缸。
“抱歉。”
“你……为什麽要追出来?”夕亚说话的声音很低,她明明对他说了那麽狠的话,可他为什麽还要出来找她。
“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我应该出来,所以就出来了。”柳鹤冥仰靠在椅背上,抬手看了看手表上的指针,已经晚上十点整了,他原本约著白虎他们出来喝酒,可是都已经过了约定时间快一个小时了,看来,下次见面又要挨一顿臭骂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搞的,明明他是第一次见这个女孩子,可是他总觉得她并不陌生,好像在什麽地方见过似地,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想找一个人,你……能帮我吗?”
“找人吗?”柳鹤冥目光深沈的望向了窗外,“我可以帮你,只是,你要先告诉我他的名字,还有,最好有一张他的照片,这样我才好找。”
“没有。”夕亚使劲的咬著唇,想起来也真是可悲,他和她在一起那麽长时间,也没有留下一张相片,也没有留下哪怕一丁点可以睹物思人的东西,只留下了一些回忆,她都不知道,那些回忆,会不会随著时间渐渐淡忘,她也不知道,会不会因为别的人的出现,逐渐的将那点可怜的回忆抹杀掉。
“我什麽都没有,没有照片,也没有他的名字。”
柳鹤冥转过头,透著玻璃窗,看著倒影在上面那张娇小的脸蛋,有些不忍心再问下去。关於名字,她肯定是知道的,他心里其实也明白,只是她不想告诉他,他也不便再问,至於照片,其实有也好,没有也好,都已经不重要了,但他还是问,“那,你能描述一下他大概的样子吗?”
他还是很好奇,究竟是什麽样的男人,能令她变成现在这样样子,疯狂痴迷的,居然叫人心疼。
夕亚忽然甜甜的笑了,仿佛陷入了某种幸福的回忆,她看著窗外那些冰冷的石壁,轻轻的说,“他是个好人,有一双蓝黑蓝黑的眼睛,高高的鼻梁,有棱有角,还有那双唇,就好像雕塑一般,虽然有时候也会说些俏皮话,但他还是很好的。”说著说著,她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你很喜欢他吗?其实柳鹤冥是想问他这句话的,可他还是没有问出口,她已经将所有的答案都写在脸上了。
“冥大人,到了。”前面的司机恭敬的禀报。
“嗯!”他低低的应了一声,然後打开车门,又绕到另一边,亲自为夕亚打开车门,很绅士的伸出一条手臂了,声音轻柔的说,“出来吧,我们到了。”
夕亚鬼使神差的伸出手,走出了车厢。
柳鹤冥紧紧的攥著那只过於冰冷的小手,“不管你现在有多麽伤心的事情,不管你现在心里有多麽思念的人,不管你现在有多少的痛苦,我都会努力让你忘掉它们。”
夕亚看著他的眼睛,然後就跟著他走近了一间很黑很黑的房子里,她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只是没过多久,头顶上,便亮了起来。
她抬头一看,眼睛不由的瞪得很大。
那一颗一颗闪烁在头顶的,居然是星星,居然是数也数不尽的星星,居然是她最爱的──星星。
柳鹤冥突然将他拥进了怀中,“喜欢吗?”
夕亚的泪如同洪水般涌了出来,她在他怀中蹭了蹭脑袋。她怎麽会不喜欢呢,那可是一整片星空呢,那麽美丽,每一颗都好像是一只会说话的眼睛,离她那麽近,近的好像伸手就能摘下来。
“既然喜欢,那就答应我,永永远远,都不要再哭了。”
听完这句话,她就整个人都傻了。
那个人,也曾经对她说过同样的话,说不想再看到她流泪的样子。
可是明明说过,那他为什麽还要对她说那麽绝情的话,为什麽要让她离开?为什麽,为什麽……
(11鲜币)冥,好自为之吧!
那晚上,他们两个人,躺在铺著软毯的地上,那种柔软舒适的感觉,就好像躺在草坪上,真实的似乎还能嗅到芳草的清香,就那样,仰望著星空,好美,好美,真的好想就那麽看上一辈子……
第二天,夕亚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原来卧室的床上,旁边的床头柜上,摆著一份早餐,一杯热牛n,几片刚烤好的面包,托盘底下,还压著一张小纸条,她拿起来,看上上面写著几行字:
早餐准备好了,记著吃,我有些事情先出去了,如果你有事就叫黑狼帮忙,它就在你房间的门口守著,记著吃早餐,别忘了!
看完後,心里暖暖的,掀开被子,走到窗前,拉开窗帘,这样简单的动作,现在做起来却觉得很奇妙,已经有多长时间了,她都没有像现在这样,享受这宁静的清晨。
牛n还热乎著,她趁热喝完後,就朝露天阳台走去,坐在躺椅上,看著那绿茵茵的树木,不知不觉的就又睡著了。
睡梦中,也不知道她到底梦到了什麽,脸上一会恬淡的笑起来,一会又忧伤的皱起了眉头。
或许,是又陷入了某种回忆吧──
东京都内,一间地下酒吧的包厢内,两个男人面对面的坐在沙发上,中间的茶几上,摆著几瓶芝华士威士忌,包厢的光线很昏暗,让人有种沈重郁闷的感觉。
柳鹤冥顺手拿起瓶子,仰起脖子就猛灌了一口,白虎看著他好像要把自己灌醉的样子,眼底泛起了复杂的神色,淡淡的问,“你玩真的吗?”
“什麽?”柳鹤冥停住手腕的动作,用眼角看著他。
“你不要在我面前装糊涂,据说,你在天皇面前,亲口说你要娶公主为妻?”
柳鹤冥打了个酒嗝,嬉笑著承认,“你消息还真是灵通,才没几天就给你知道了,喂,老实说,你是不是偷偷在我身边安了个眼线。”
白虎皱起眉,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正经点,我可没跟你开玩笑。”
“呵呵,我也没有开玩笑啊!”柳鹤冥说著,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他把酒瓶放在茶几上,砰的一声,震的人心都惶惶的,“不错,我是要娶公主,而且天皇也答应了,他说要等公主身体再恢复恢复,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这个月内的事了。”
说完,他的目光又从酒瓶上移开,转而看向白虎几乎比炭还要黑的脸,戏谑的笑道:“怎麽又跟我来这套,都说了多少次了,别总在我面前摆你那张臭脸,你心情不好,也别找我来当出气筒,对了,你家那个玄武正好,看他身体壮壮实实的也经打,总之就是别找我。”
见白虎还是没有说话,柳鹤冥也没再说什麽,一个人低著头,拿著酒杯把玩起来。
“你是不是疯了!”白虎突然暴跳如雷的站了起来,他大步走到柳鹤冥身前,揪起他的衣领把他拖了起来,“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吗?柳鹤冥,你能不能给我清醒一点,你这麽独断专行,如果行动万一失败,整个柳鹤家会被你拖死的,而且,伊藤家现在肯定也得到了消息,他们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一定会想方设法的阻止。”
“我知道!”柳鹤冥也不反抗,只是眼神闷闷的看著他,淡淡的吐了一句。
白虎听他这口气,气也顿时消了一半,他撤下手,问,“冥,你一向做事沈稳,为什麽独独在这件事上要这麽急躁呢!你以为你真的娶了公主就能万事大吉了?中国流传著一句古话,伴君如伴虎,你一个不小心,如果──”
“我也说过,为了得到八尺琼曲玉,我会不择手段。”柳鹤冥的口气突然变得狠戾起来,
“只要娶了公主,说不定我就能够从她嘴里套出它的藏处,到时候,我得到了八尺琼曲玉,之後只要再从伊藤家抢来草剃剑,那麽──”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在这间不算太大的包厢内显得特别刺耳。
“柳鹤冥,你给我清醒一点好不好,对你来说,权势就真的那麽重要吗?”
“不错!我就是喜欢权势,只要有了权势,我就可以掌控世界,成为这个世界的神,呵,哈哈哈──”
白虎看著他几近疯狂的样子,眼底露出了一抹失望,“冥,你变了,你变得和六年前完全不一样了。”
“我没变。”柳鹤冥突然背转过身子,整张脸染上了淡淡的感伤,“我一直都没变,从来就都没有变过,你现在看到的我,才是真正的我,白虎,我问你一句话,希望你可以老实的告诉我,”他顿了顿,又接著说,“你──後不後悔交我这个朋友?”
白虎有些出乎意料的看著他的背影,沈默了良久,而後才意味深长的微微笑道:“如果後悔的话,那我今天也就不会找你来这里了。”
柳鹤冥闻言,惊愣了好长时间,才又慢慢展露出一道如释重负的笑容。
“冥,你和我曾经认识的一个人,真的很像。”白虎又回到沙发上,盯著杯中金黄色的酒水说。
“哦?是吗?”柳鹤冥转身,看著他转动著酒杯的手指,他发现,那些手指,正在微微的发著抖,眼底的神色,倏的又黯淡了几分。
“他当初也和你一样,为了得到最强的力量,不择手段,甚至不惜与我们为敌。”
“那後来呢?”柳鹤冥似乎很感兴趣的追问。
“後来,他遇到了一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很善良,很淳朴,他喜欢上了她,然後──”
“然後他就放弃了自己毕生追求的目标吗?”柳鹤冥替他把话说完,之後马上又不屑的吐了两个字,“愚蠢。”
“你真的觉得──他很愚蠢吗?”白虎转动著酒杯的手指突然止住了动作,抬起头,很认真的望著柳鹤冥染满了欲望的眼睛。
或许是觉得有些慌乱,他匆忙的将视线移到墙角,“那後来呢?他和那个女孩子在一起了吗?”
“应……该吧……”白虎有些惆怅的说。
“应该?什麽叫做应该?”柳鹤冥有些听不明白。
“六年了,我已经六年都没有见到他们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什麽地方。”
柳鹤冥似是想起了什麽,惊讶的问,“你说的那个女孩,该不会就是你找了六年的那个女孩子吧!是夕亚?”
白虎不知可否的轻笑了一声。
“好了,今天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白虎起身,拿起搭在沙发靠背上的外套,临出门的时候,又回过身来,语重心长的嘱咐了一句,“冥,做任何事,都要有个限度,要懂得适可而止,好自为之,其他的话我也不想再多说,你自己保重。”
(11鲜币)只要你开心──就好
柳鹤冥那天喝的醉醺醺的,司机开著车送他回到家後,倒头就在沙发了睡死了,直到锺表的时针指向四的时候,他才迷迷糊糊的醒来,著黑上了二楼,回到卧室冲了个凉水澡,冰冷的水像是细针般打在身上,整个人这才完全清醒过来。
他看著被雾气染的朦胧的镜子,伸手抹开一片区域,看著里面的自己,突然怀疑起自己究竟做的对不对,不过最终他得出一个结论,不论他做的对错与否,眼下,他似乎只有这唯一的选择。
随意的捡起了手边的浴袍穿上,边走边拿著毛巾擦著头发,房间的所有光源都来自床头的那盏落地灯,他坐在床上,看了眼摆在床头的小闹锺。
已经四点半了,不知道她现在怎麽样了。一想到这里,他心底就涌上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冲动,怎麽也坐不住,又迟疑了片刻,就起身朝夕亚的卧房走去。
她的房间就在他的隔壁,所以几乎只用了几秒锺,他就来到了她房间的门口。
伸手想要敲门,却又觉得不合适,想了想,还是擅自做主轻轻的将房门打开。
现在是黑夜,而且月光还被窗帘挡著,只有靠近窗户的地方撒著一些银白色的光芒,地上铺著地毯,所以走路并不会发出声音,可柳鹤冥还是尽量的放轻了脚步,可当他走到床边时,却突然惊的浑身僵硬。
床上,居然是空的,人呢,她去哪儿了?难道又一个人离开了?不会啊!不是叫黑狼好好看著她吗?如果不是,那为什麽又不见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觉得後方传出了微微的呼吸声,原本以为会是什麽不速之客,毕竟,他得罪过的人也不少,天天踩在刀尖上过活,有人来找他报仇也很正常,只是当他摆好作战的架势转身一看是,却发现墙角下蜷缩著一个小小的身影,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腾、腾夕?”柳鹤冥错愕的低低喊了一声,可很久都没有听到回应。
他匆忙的跑了过去,俯下身子,抓住她的肩膀,焦急的问,“怎麽了,是不是发生什麽事了?”他轻轻的摇晃著她,见她不答,只是一个劲的哭,更是心急如焚,也更加的恼火。
“腾夕,把头抬起来,告诉我,发生了什麽?”他又焦急的问,然後又大喝,“黑狼,马上出来。”
话音一落,黑狼就从空中跳了出来,“主人。”
“发生什麽事了?”他懊恼的大声问,他也不知道,不该也不能在属下面前这麽惊慌失措,狂躁不安,可他就是忍不住,一看到她哭,他就是会没来由的担心,没来由的著急。
黑狼其实也不知道为什麽,上午的时候还好好地,只是吃完晚饭就突然变的奇怪起来,问她什麽也不说,就好像是失去心智般,一个人躲在房间里静静的哭,黑狼看在眼里,也不知该说什麽,这一哭,就没有止境,直到现在,他没有法子,只能在暗处一声不吭的守候著。
“属下……也不知道。”他只能实话实说。
“从什麽开始的?”
“吃过晚饭後,就成了这个样子。”
柳鹤冥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好了,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黑狼消失後,整个房间只剩下了他和她,他突然紧张起来,抓著她肩膀的手有些不自觉的打起颤来,忽然,他紧紧的抱住了她,力气大的好像要揉进怀中,“如果想哭,就在我怀里好好的哭吧,不要再一个人,孤孤零零的躲在黑暗的角落里,我知道,你害怕,你恐惧,你有很多的委屈,可是你还有我,你可以向我倾诉,所以,不要再让这麽自己痛苦难过了。”
夕亚的脸拢在臂弯中,听了他的话,心脏被揉的更疼了,那一刻,她像是个孩子一样,扑进了柳鹤冥的怀中,放声大哭,似乎要让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苦,都随著眼泪的淌落而消失。
那一夜,她哭了很久,柳鹤冥一直陪著她,直到太阳渐渐露出地平线,哭声才渐渐停止。
夕亚慢慢的抬起头,望著天边那抹充满了希望的淡淡红光,挂满泪痕的小脸露出了一道释然的笑容,那种笑容,充满了朝气,似乎暗示著,她要忘掉过去,重新来过。
“谢谢你,陪了我那麽久。”
柳鹤冥看著她的侧脸,轻柔的答,“只要你开心……就好……”
冰冷的密室中,现在只剩下了微弱的喘气声,布满了血迹的地上,到处都能见到被打断的鞭柄,潮湿的空气中,充斥著血的气味,银狐靠墙站在一边,像是涂了粉的脸上蒙著一层薄薄的汗珠,他低著头,出神的望著手中又快要断了的鞭子。
这人,究竟是什麽来头,居然那麽嘴硬,这都已经快一个星期了,还是什麽都不说,这要是换了别人,照他这种打法,一天也就没命了,可他,却硬生生的撑到了现在,如果没什麽特别的信念,怎麽会这麽执著?
信也这几天也不知道是去哪了,把这麽个人交给他算什麽事儿,他可是没什麽耐x了。
正想著,旁边的门就被人打开了,银狐正想著是谁会来,就听到信也的声音响起,“怎麽样了,问出什麽来了吗?”
“哦?”银狐显得很惊讶,可惊讶中又让人能感觉出生气来,他也不换姿势,就那麽痞痞的站著,没好气的开口,“你来了,我还以为你又跟我玩失踪呢!你也真好意思,把这麽个棘手的家夥交给我,之後就不闻不问的,你倒好,自己去外面快活,让我在这种地方受苦。”
伊藤信也回过头,目光yy的盯著他,许久,才不易察觉的闪过一道冷笑,“如今,也就只有你敢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了?怎麽了,把你关在这里,觉得委屈了?”
“委屈?”银狐望著天,“当然委屈了,你是男人,人家也是男人,你出去快活,让我一个人待在这里这麽久,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委屈啊,你信不信,要是再让我在这里待上几天,我真的会被憋出病来。”
“哼!”伊藤信也瞪了他一眼,“生活太没节制,小心哪一天j尽人亡,到时候,别说我事先没有提醒过你。”
“这个就不劳你c心了,只要你能行行好,给我放上几天假,我就谢天谢地谢你的祖宗了。”
“行了,等这件事结束了,我给你三天的假期。”
银狐一脸不知足的模样,“才三天?”
“那……要不就两天?”
“不不不,三天,三天就三天。”银狐马上回答,生怕慢上一拍,心里却不停抱怨,这个信也还真是小气,才三天,三天哪够他玩,不过,有总比没有的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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