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神兽的大冒险 作者:烛影
(15鲜币)公主?
“放了他吧!”伊藤信也又转过头,喜忧参半的看了眼刑架上半死不活的男人吩咐了一句。
“放了他?”银狐还沈浸在终於能够放假的兴奋劲儿中,突然听他来了这麽一句,惊讶的差点把自己的舌头给吞了下去,“为什麽?”
“怎麽话那麽说,让你放你就放,再敢多说一句话,一天假期都不给,马上去办,办完事了找我,我有点事情要你去办。”
信也说完就转身离去,只留下银狐一个人站在原地嘀咕,那家夥生的是哪门子的气,不就是放人吗,他巴不得呢,犯得著拿他那点可怜的假期作为筹码威胁他吗,真是的。
“哼!小子,听见没有,我们大人准备放了你。”银狐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鞭子扔到了一边,走到刑架前将那些锁链三下两下除去,谢腾身体一时没了束缚,软软的向前倒去,银狐急著退了一步将他抱住。
抱住的一刹那,银狐的眉头猛然一蹙,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恶心,他现在怀里抱著的,本应该是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可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和自己有著同样器官的男人。
可是,真就这麽放了他吗?哎呀,不管了,那家夥说什麽就是什麽吧,他懒得想了。
就那样,谢腾被银狐装进了汽车的後车厢,载倒了一处垃圾处理厂,信也说把他放了,也没说放哪儿,他想来想去,觉得这里最合适,把他扔下後,就一脚踩下油门,嘴里乐呵呵的哼著小曲,沿著原路返回。
谢腾醒来时,已经是深夜,头昏昏沈沈的,他几乎是浑身赤裸的被扔在了各种废弃物上,原本身上的伤口就很多,现在更是被尖锐的铁器扎的疼的要命,可他只是皱了皱眉,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每走一步,都要停下来休息一下,急促的呼吸几口气,然後又继续走,由於天太黑,脚下的路看不清楚,一个不小心就又重重的跌倒在地,他紧紧的咬著後牙g,疼的脸色煞白,一动不动的在上面缓了好半天,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又重新站起来,尽量稳住身子,保持身体平衡,一步步的向前探著走。
幸好他被扔在垃圾场的边缘地带,要不然他不知道何时才能走得出来。
好不容易走到了公路上,他才跪倒在坚硬的水泥,肩头,又有一股新鲜的血y流了出来,原来,就在刚才摔倒的时候,被一g生锈的铁定硬生生的贯穿了肩膀,他忍著痛,伸手紧紧的捂著伤处,不过那血似乎止不住,没完没了的从指间往外渗。
“哎,公主,您小心点,那里黑,别往那里跑,等等我,公主,您慢点,小心摔著。”一个急匆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谢腾觉得让人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不妥,想要躲藏,可是公路上哪里有躲藏的地方。
“哎呦!”一道尖叫声传来,一名穿著休闲衫牛仔裤带著鸭舌帽的人突然从夜色中闯入了谢腾的视线,她跑的很快,几乎是冲到了他身上,把他重重的撞在了地上。
谢腾疼的狠狠的皱了下眉,目光冷然的盯著眼前这个穿著怪异的人,虽然是一付男孩打扮,
但是却有著一张比珍珠还要白皙的脸,皮肤细腻滑润,小巧的鼻子,红润的薄唇,尤其是脸颊处突然呈现出的两抹红晕和害羞的举动,充分证明他g本就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孩。
“你、你你……”那女孩又惊又怕,用手指著谢腾半天没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公主,公主,您跑到哪里了?”不远处,又传来了急切的呼喊声,谢腾机警的朝前看去,只见一个黑黑的小影子越来越大,马上就要穿过浓黑的夜色出现。
“不要说话,你要是敢发出声音的话,我就马上杀了你。”谢腾提起一口气,刷的闪到了那女孩的身侧,伸手紧紧的捂住了她的嘴,低声在她耳边警告。
即将脱口而出的求救声就那麽被生生的又堵了回去,吓的那女孩马上流出了眼泪,四肢本能的扑腾挣扎起来,嘴里还呜咽的发出了呻吟声。
其实谢腾并不是真的想要她的命,只不过是想吓吓她而已,可是眼前这个女孩却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胆小,呻吟声马上就变成了可怜的哭声。
“你听著,只要你按我说的做,我保证不会伤害你,刚才声音是在叫你的吗?”谢腾的声音很低,也很虚弱,但却带著一种令人恐惧的凌厉。
那女孩又挣扎了一阵,然後就似乎是听懂了他的话,慢慢的安静下来,可是身体还颤抖个不停,她点了点头,一双水淋淋的大眼睛瞪的大大的,眼角还挂著豆大的泪珠。
她是不是遇到了绑匪,怎麽就她这麽倒霉,莫名其妙的生了一场大病,在床上卧了一个多月,好不容易好了,瞒著家人逃出来,还没来及好好的透透空气就被坏人抓了起来,啊,为什麽啊,她究竟是走的什麽霉运呀!
不过,嘴上湿乎乎的,还很黏,闻起来还有一股血腥味,咦,血腥味,他他他,他手上有血。她眨巴了眨巴眼睛,难道说,他受伤了?
不过,他受不受伤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小命已经不由自己做主了,眼下受制於人,为了自己这条好不容易捡来的小命,还是乖乖的听他的话为妙。
想到这儿,她生怕他不领会她的意思,猛劲的点了点脑袋。
“那好,那我放开手,你告诉她,让她站在原地不要动,听明白了吗?”谢腾微微闭了闭眼睛,头上又渗出了一层冷汗。
“唔……”那女孩又是猛的一阵点头。
“听著,我一会儿放开手後,你不许乱喊求救,要按我教你的去说,如果你要是敢耍花招的话,我会马上拧断你的脖子。”谢腾威胁道。
“唔……”她点头,心里却想,我才管你什麽拧不拧断脖子,只要你敢放开手,我就大喊,居然敢绑架本公主,哼,只要本公主能逃出你的魔爪,有你好看的,你等著吧!
谢腾捂在她嘴上的手抽搐了一下,然後停留了几秒,慢慢的松开。
只是他刚一松开,身子就被一股不算太大的力道推到在一旁。
“啊……”谢腾痛的低吟了一声,视线紧接著变得模糊起来。
模糊中,他看到那个穿著休闲装的女孩正居高临下得意洋洋的看著瞪著他看,她张动著嘴,似乎在说什麽,只是他已经什麽都听不到了。
头越来越沈,终於,他合上了眼睛,失去了最後的意识。
“夕亚……”谢腾含含糊糊的低声叨念著,他现在正躺在一间装饰很朴实的房间中,房间的角落处整齐的堆放著一些扫把和拖布,旁边的桌子上还摆著一列已经晾干叠好的布子,不管怎麽看,这里都不像是卧室,倒更像是一间仓储室,只有中央有一张简陋的单人折叠床,床上铺著的褥子看上去有些潮,还散发出来一阵霉腐的气息。
“小南,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他说什麽呀!”方才那个穿著休闲装的女孩子一脸疑惑的问旁边比她看上去还要小上几岁的女孩。
小南摇了摇头,“没有,可是公主,您真的决定要让这个半死不活的人住在这里吗?你要知道,这事要是让天皇知道了,还不扒了你的一层皮。”
“切!”被唤作公主的少女用警告的眼神看著小南,“这事就你和我知道,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我父亲怎麽会知道呢?我警告你啊,这件事情是机密,谁都不可以告诉,听懂了吗?”
小南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可没过多一会,又有些怕怕的开口,“不过公主,我觉得这麽做还是有点不妥。”
“又怎麽了?”
“公主,您难道忘了,天皇陛下前些天跟您说,要您马上──嫁人吗?”
“嫁人?”她望著天想了想,嗯,似乎是有这麽一回事,“哦,你是说柳鹤家的二公子吗?”
“嗯嗯──”小南连忙点点头,神情严肃紧张的盯著她。
“哼!”她一付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我父亲说嫁就嫁呀,我才不呢,结婚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说了才算,再说了,我连那个柳鹤家的臭小子面都还没见著呢,凭什麽要我嫁,不嫁,说什麽都不嫁,就是拿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也不嫁。”
“那要怎麽办,您总不能逃婚吧!”
“逃婚?”听了小南的提议後,她眼睛骤然一亮,还真是个不错的主意,她怎麽就没想到呢,接著,她非常郑重其事的冲小南点了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膀,“嗯,就照你说的办,那──你现在马上回我房间收拾几件衣服,呃,最好是男孩子穿的,还有还有,要带上钱,记著是现金,千万别拿卡,取钱很麻烦的,呃,暂时就这麽多了,你快点去准备。”
小南一脸无奈绝望的样子,她刚才就是随便瞎说说,公主,你可不要说风就是雨啊!
“快点快点去。”她推著小南催促道。
“公主,您……”小南话还没有说完,人就已经被推到了门外。
(10鲜币)江原医生
呼……终於把那个死丫头支开了,真是的,都跟了他那麽久,怎麽就一点眼色都没有,现在好了,她长长的出了口气,又走到床前,仔细的看起他的眉眼来。
其实他长的也挺帅的,就是眉头皱的太紧了,都让她忍不住想伸手帮他抚平,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他在她面前晕倒的那一瞬间,他本来可以叫人把他抓起来然後好好收拾一顿的,可是看到他那一身鲜血淋漓的伤口时,心就莫名其妙的软了下来。
最後,就变成了这样。
唉!她心底又重重的感叹了一声。她的同情心还真是泛滥呀!
不过,他这些伤都是从哪里来的,是和别人斗殴吗?呃,不太像,倒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打的。
“嗯……”昏迷中的人微微动了动,她立即回过神,紧紧的盯著他那双紧紧闭合的眼睛,但是看了一会儿,他又没了动静,好像是又沈沈的睡了过去,於是她又开始想,要不要找个医生来给他看看,可如果找g里的医生来看,不是一下子就暴露他的身份了吗?可如果找别的医生,又该去哪里呢?
“夕亚……夕亚……”谢腾眉头皱的越发的紧,无意识的低低喊。
他说什麽?夕什麽?她将耳朵凑到他嘴边,仔细的听。
夕……亚……?听起来好像是个女人的名字,他叫那个名字做什麽,难道说是他喜欢的女孩子?他已经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吗?一想到这儿,她心底不禁涌起了一点小小的失落,甚至有些後悔救他了。
算了算了,她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他计较这点小事了。
先救人先救人──
她跑出了房间,然後左右张望了一下,见走廊里没有人,就快速的朝左边楼梯的方向跑去,楼梯通向皇g的私人藏书馆,跑到半路上的时候,她突然被一个声音叫住了。
“公主?”
欸?她惊了一下,然後回过头,就看到一个穿著淡灰色西装的男人正从身後走来,他留著一头灰黑色的长发,带著一付金色边框的眼睛,温文尔雅,他手臂上挂著一件白色的袍子,她看见他,就好像是看到了救星般奔了过去,猛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怎麽了?这麽慌慌张张的,一点都没有公主的样子,将来嫁了人该怎麽办呢?”那男人装出一付杞人忧天的表情,可眼神却充满了娇惯与宠溺。
“江原医生!”她心里暗自窃喜,却撅著嘴布满的反驳,“哼,人家才不要嫁人呢!人家心里就只有江原医生。”
江原看著她满脸撒娇的可爱相,低低的叹了口气,“你这个淘气包,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说吧,是不是又闯什麽祸了?”
“你怎麽知道?”她一脸崇拜的表情。
江源只是看著她微笑,良久,才轻轻的抬手在她头顶上揉弄了两下,说,“傻丫头。”
“嘿嘿!”
“说吧,又有什麽事情有求於我啊!”
“还是江原医生最懂我,其实,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啦,就是,呃,只不过是,那个,嗯,就是那个……”她吞吞吐吐了半天,眼睛东张张西望望的,站在她对面的江原微蹙著眉头看著她,“丫头,怎麽这麽吱吱呜呜,该不是又被著你父亲闯了什麽大祸了吧!”
“没没没,”她连忙摆手,“不是什麽大祸,就是一点点小事,真的就只有这麽一点点。”她伸出小指比划了比划,“其实,就是想要你帮我救……救一个人……”
江原一听,脸色立即变得冷肃起来,声音也提高了,“救一个人?”
“他不是什麽坏人的。”还没等江原把话说完,她就立马解释起来,可是当她带著他重新走进那间小仓储室时,她能看得出来,他的脸就刷的一下子黑了下来,吓的躲在他身後,连口大气都不敢出。
“你说的那个人,就是他?”江原厉声质问。
“唔──”她在後面点点头,低低的喃了一声。
接下来,就是长久的沈默,整个房间中凝聚著一种令人窒息的寒气,而江原就好像是一颗定时炸弹般,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香樱,”江原终於回过神,目光冷峻严肃的盯著她,“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麽地方?”
被叫做香樱的女孩,也就是当今天皇的小公主,那个不久前才被妖怪附身差点要了小命的女孩点了点头,很委屈的吐出两个字,“知道。”
“知道?知道你还带他回来?你知不知道,这件事──”
“我知道!”香樱打断他的话,“我知道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我父亲,可是,可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总不能、总不能再把他扔出去吧!”
江原看著她一脸委屈可怜的模样,肚子里的怒气顿时消了一半,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你叫我来做什麽。”
香樱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你是个刚刚从美国留学回来的大医生,我叫一个医生来,除了让你医治病人,还能叫你做什麽,可是这些话她哪里敢说,只是惨兮兮的望著他,指了指躺在床上的男人,小声的喃喃,“就是,就是给他检查一下伤口。”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到最後连她自己可能都听不到了。
“香樱,你待在这里,不许出去。”江原说完,掉转头就走。
“哎,江原哥,你去哪儿?”香樱立马改了称呼,追上去拽住他的袖子不让他走。
“让人把他弄出去。”江原简单明了的说道。
“不要啊!我那麽辛苦才把他弄回来,你不要把他扔出去,他受了这麽重的伤,你就这麽把他扔出去,他说不定,说不定会死的。”
“你认识他?”江原顿了顿,回头,用审问犯人般的眼神看著她。
香樱低下头,晃了晃脑袋。
“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都敢把一个陌生男人带回来,而且还浑身是伤,你还真是……”
“……”
“我不会让事情再继续下去,香樱,放手。”
香樱完全没想到江原会这麽生气,因为不管发生什麽事,他都从来没有像刚才那个样子凶过他,要是早知道会这样,那她就找别人了。
(10鲜币)噩梦
“不要……”香樱一付死缠烂打的架势,好像他不答应就永远都不会放手。
江原看著她,看了很久,那潭如同冰水般寒冷的眸子终於被她可怜兮兮的表情温暖了一些,他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又比她年长十岁,虽不是亲兄妹,但甚似亲兄妹,这些年来,虽然相隔千里,但几乎天天都会通电话,因为香樱自小都古灵j怪,从来都喊江原为江原医生,只有撒娇或有求於他时才亲昵的唤他一声江原哥。
他很疼她,从不舍得骂她一句,就算是她再怎麽调皮,闯了天大的祸,他都可以帮她,可是今天这件事,他实在是帮不了她。
“江原哥,求求你了,就帮帮他好不好,不是有一句话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江原哥哥……”
“唉……”沈寂了很久後,他才长长的吐了口气,“香樱,我答应你给他看伤,但是我也有条件,等他醒了後必须马上消失,还有,你以後不准与他有任何的瓜葛,就当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你能答应我吗?”
“好好,我答应。”她答应的很爽快,但是听完後面的话,她的脸色还是不自觉地变得僵硬起来。
“怎麽,做不到吗?”江原似乎读出了她的心思,反问道。
“不不不,我,我可以。”香樱马上回答,但声音很低,显得很没有底气。
“那好,我相信你,希望你能够记住自己今天说的话。”
香樱扭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男人,连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搞的,看著他那张脸,就会让她产生一种仿佛著了魔的感觉,忘也忘不掉。
“知、知道了……”
江原无奈的摇了摇头,冷厉的嗓音顿时变得柔和起来,他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这就好,你先等在这里,我去拿些纱布和药来,记著,除了我,谁都不要给开门。”
“嗯!”香樱重重的点了点头。
十几分锺过後,江原才再次回来,香樱看著他替仍处於昏迷中的男人清洗伤口上药包扎,而在整个过程中,江原一直留意著她的表情,连眉角的小小抽动都看在眼里,他心底只能连连叹气,看来,这丫头是情窦初开了。
但愿,那个对象不是眼前这个男人。
“不要,不要,不要杀他……”夕亚腾的坐了起来,满头的冷汗,瞪著一双充满了恐惧的眼睛,双手紧紧的撕扯著被角,整颗心就像是要从嘴里跳出来般,连带著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好久好久,她才慢慢的垂下眼睑,颓然的倒在了床上,深深的蜷缩起身体,张嘴紧紧的咬著枕巾,像是怕极了什麽似地,身子止不住的发起抖来。
为什麽这几天来总是会做同样的噩梦,那血淋淋的尸体,一点点的朝她爬来,她努力的向前跑,可是腿却重的跑也跑不动,紧接著,她的周围就被黑暗笼罩的严严实实,她拼命的大喊,想让人来救她,可怎麽都发不出声音来。
轰隆隆──隆隆──
窗外,响起了震耳的雷鸣声,巨大的闪电顿时将天幕劈成两半,夕亚吓的浑身一阵,更紧的将身子蜷缩起来,紧紧的闭著双眼,然而没过多久,她就感觉肩膀上传来一阵暖意,扬头一看,居然是柳鹤冥。
“是做噩梦了吗?”他用手轻轻的擦拭著她额头的冷汗,柔声的问。
夕亚盯著他,看了好久,才慌张的摇了摇头,连忙逃出了他的怀抱,眼瞅著轻轻拂动的窗帘,默不作声。
柳鹤冥看著她被汗浸湿的睡衣,皱了皱眉,然後起身从旁边的柜子里又取出了一套新的睡衣放在她身後,“进去洗个澡,然後换上,小心著凉感冒。”
夕亚又坐了一阵,才慢慢腾腾的拿起身後的睡衣,逃也似的奔进了浴室,紧接著,就传来了哗哗哗的冲水声,柳鹤看著那扇贴著不透明窗纸的浴室门,发了一会呆儿,转身掏出手机拨通了白虎的电话。
“喂!”那边传来了白虎的声音,带著些许的疲惫和微微的怒意。
“……”电话打通了,可柳鹤冥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足足沈默了有三十秒,正准备开口说话,就听到那边又传来声音,“有事吗?为什麽不说话?”
“你知道怎麽……怎麽哄……呃不……怎麽让女孩子开心吗?”他吞吞吐吐,终於把这句话给说完。
这回,该轮白虎沈默了,柳鹤冥抓著电话的手松了有紧,紧了又松。他究竟是抽的哪门子的疯,明明知道会是这样的後果,可这双该死的手还是不听使唤的拨通了号码。
“你说什麽?”很久以後,白虎才问出口,低沈的声音中带著震惊。
柳鹤冥可是在女人堆里长大的,哄女孩子开心简直都是小菜一碟,白虎刚听到他这麽问时,还以为是自己耳朵听错了,反应了好长时间,还是狐疑的又问。
“没、没什麽,就当我什麽话都没说。”柳鹤冥匆匆的说了一句,正准备按结束键,不料那边却突然传来一道唏嘘声。
那边,玄武一把将白虎手中的电话夺了过来,嬉皮笑脸的故意问,“小冥冥,我再仔细的确认一次,你刚才是在问我们老大怎麽哄女孩子开心吗?”
柳鹤冥一听,脸刷的黑了下来。
见他不答,玄武就开始捂著嘴偷乐,继续说,“哎呀呀,向你这麽聪明博学伟大的y阳师怎麽会犯这麽低级的错误呢!这种问题怎麽能问我们老大啊,该问我才对呀!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这回碰到的女人还真是厉害,居然能让你这种情场高手犯难,喂,说说说说,她长的漂亮吗?”
白虎狠狠的看了他一眼,正乐呵呵笑著的玄武一看,立即知趣的憋住笑,双手郑重的将电话还给了白虎,灰溜溜的跑到了小麒身边,临走还不忘补上一句,“老大,别生气,气坏身子不好。”
“嘟嘟嘟──”白虎瞥了他一眼,刚把电话放到耳边,就听到电话被挂断所发出的声音。
(23鲜币)谢腾──妖怪?
该死的玄武!柳鹤命狠狠的捏著手机。以後别让我碰见你,否则有你好看的。
深深的吐了口气,柳鹤舒展开眉宇,将手机关掉後扔到了床头柜上,随手拉开了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盒烟,刚准备打开,眉头就皱了皱,又放了回去,起身朝浴室走去。
浴室门上蒸腾著一层雾气,他伸手抚上有些发涩的玻璃门,觉得心里好像装著一个铁块儿,压的他喘不过气来,想要敲门,手却迟迟的动弹不得,只能有些浑噩不知所措的站著。
里面的冲水声还是哗哗哗的在流,他看了看手表,已经凌晨五点半了,进去差不多有半个小时了,也该出来了。
咚咚咚──
柳鹤冥还是敲了门,可是等了十几秒,那边一点回应都没有,他又试著敲了几下,等了会儿还是没听到回答。
“腾夕,听到了回答我,腾夕,听到了没?”他的嗓音一声比一声高,眉头又深深的锁了起来,敲击的频率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响,“腾夕,你再不回答我就进去了,腾夕,回答我!”
“──”
柳鹤命再也忍不下去,握住门把手一拧,开门就直接闯了进去。
整个浴室被白花花的雾气充满,地上到处都是水,“腾夕──”他大喊了一声,箭步冲到浴缸前,拉开米黄色的浴帘,就见夕亚躺在里面,头顶上的花洒还开著,水龙头里也有水不停的向外流,浴缸里的水已经蔓到了她的脖子,原本白皙的小脸已经被热气蒸的红扑扑的,湿漉漉的头发凌乱的披散在浴缸边和肩头脸上。
“腾夕──”他急的大喊一声,就将手伸出温热的水中将她抱了起来。
她进去的时候并没有脱睡衣,又泡在水里那麽长时间,所以丝绸质地的睡衣紧紧的贴著身体,将x前的高耸完美的勾勒出来,柳鹤冥的目光不自觉的朝那地方扫了一眼,就扯过搭在旁边架子上的浴巾盖在她身上,冲出浴室抱到床上。
“腾夕,醒醒,快醒醒──”柳鹤冥拍著她有些发烫的脸,不敢太用力,怕伤著她,可那种力度夕亚g本就没有反应,他平生第一次慌了神,无措的站在原地,然後目光扫向她那件仍旧湿透的睡衣,捏了捏拳头,就快速的冲出了房间。
隔了一两分锺,一个穿著女仆装的佣人走了进来,紧跟在她身後的柳鹤冥在门口处停了下来,用命令的口吻道:“你马上给她换一件干净的睡衣,换完後,到楼底下去煮一碗热姜汤然後端上来,明白了?”
“是,柳鹤少主。”那女佣恭敬的冲他颔首禀道,完後,就转身朝夕亚走去。
柳鹤又在门口顿了顿,满含担忧的深深望了她一眼,然後轻轻的关上了门,背倚著墙壁,满眼忧郁的从盯著对面的墙纸。
他当初怎麽就让她一个人进去呢?可是再一想,她是个女孩子,他跟进去算什麽?越想越矛盾,越想越烦躁,为什麽这个女孩子能让他这麽上心?
“冥!”一个温雅的男声传来,将柳鹤冥从厌烦中抽回神来,他扭头,看到江原拎著医药箱正朝他走来。
“你来了。”柳鹤冥极快的整理了下自己的心情迎了上去。
“电话里说的那麽急,发生什麽事了,是你哪里不舒服吗?”江原用一种兄长般的关切的眼神望著柳鹤冥。
“不是我,是里面的人。”柳鹤冥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後的房间,然後提高声音问,“好了吗?”
“马上就好。”话音落了将近二三分锺门才打开,女佣抱著夕亚刚刚换下来的湿睡衣,恭声道:“柳鹤少主,衣服已经换好了。”
“她醒了吗?”他问话的同时,眼睛朝里面瞟了一眼。
“还没有。”
“嗯,知道了,你先去吧,记著一会儿端碗热姜汤来。”
“是。”
等女佣离开,柳鹤冥就带著江原进了房间。
“你说的人──是她?”江原脸上露出了惊讶,一脸诧异的望著柳鹤冥,很难想象,他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把他从半夜里叫出来,要知道,除了公主外,他从来都没有出过夜诊,刚才接到柳鹤冥的电话时,他还觉得奇怪,因为柳鹤冥还是第一次夜里那麽急匆匆的给他打电话,以为是他出了什麽事,他穿起衣服拎上药箱就走,来了之後一看,竟然是这麽回事?
“她刚才在浴室昏倒了,你帮忙看一下。”柳鹤冥极力使自己在江原面前保持镇静,但江原却能一眼看穿他眸中的不安与担忧。
“又是你的新女人?”江原的声音里带著些微的不悦。
柳鹤冥凝视著他,突然反问,“这很重要吗?”
“柳鹤冥,你老实告诉我,你迎娶香樱到底有什麽目的?”
“目的?”柳鹤冥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凝起来,“我能有什麽目的,当然是喜欢她了。”
“你喜欢她?”江原温雅的表情突然变得僵硬起来,“好,你既然喜欢她,那你就给我解释一下,她是怎麽回事?”
“她是我在路边捡到的,见她可怜,所以我就把他领回来了,我们之间什麽都没有,清清白白,所以你不用担心,在迎娶你那个宝贝公主之前,我会很安分的。”说完,他就背过身子。
“清清白白?”江原心底顿时涌上一股怒气,“既然是清白的,那你为什麽转过身子不敢看我。”
“信不信由你。”柳鹤冥喑哑的嗓音中带著一丝不屑。
“乱套了,乱的一团糟,真不知道你们两个脑子里究竟在想什麽,香樱从路边捡了个遍体鳞伤的男人,居然还胆大包天的带进皇g,还让我给他治伤,你又深更半夜的把我叫起来,让我给一个同样是捡回来的女孩子看病,说出来,连我自己都觉得好笑。”
“咳咳……”身下忽然传出了细细的咳嗽声,两个男人的目光同时集中在夕亚身上。
她动了动眼皮,却没有醒来,原本泛红的脸蛋此刻已变成了潮红,还伴随著不均匀的呼吸,柳鹤再也按捺不住,一把夺过江原手中的药箱,从里面翻出温度计就要往夕亚腋下c。
“喂。”江原截住他的手,拿过温度,嗓音中仍残留著淡淡的愠怒,“我来吧!”
柳鹤冥看著他,然後松开手,直起身子看著江原有条不紊的动作。
“你们家有冰袋吗?”过了近三分锺,江原拿出温度计看了看,38度,随後立即低著头吩咐身後的男人。
无奈三十秒锺过去了,身後的柳鹤冥却是半点反应都没有。
江原眉头一皱,扭过身子看著有些走神的他,“柳──鹤──冥。”
“嗯?”柳鹤冥这才听到,看了一眼仍旧昏迷的夕亚,著急的询问,“怎麽样了?”
“你怎麽了?”
“我?没怎麽,对了,她怎麽样了,没事吧!”柳鹤冥马上转移了话题。
“没什麽大事,就是普通的发烧,你一会儿去拿个冰袋给她敷上,然後我开一点药,等她醒了以後喂给她吃了就行,还有就是这两天食物要吃的清淡一些,她身子很虚。”
柳鹤冥向他点了点头,示意他明白了,正准备开口道声谢,江原就收拾好药箱准备往出走,边走边说,“你最好搞明白你现在的处境,天皇应该已经派人通知你婚礼的日期了,从现在算起也不过半个月了,有些事情,该做还是不该做,你心里应该清楚,如果你敢做出任何对香樱不利的事情的话,就算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目光有些发怔的看著江原的背影消失,才颓然的叹了口气,叫仆人拿来冰袋,亲自敷上她的额头,旁边床头柜上的姜汤已经放了有一阵了,了碗壁,已经没什麽温度了,又把佣人叫上来去重新热一下,以便她一醒来就能喝上热的。
那边,香樱也是愁眉苦脸的坐在床边,江原哥不是说他马上就会醒吗,可是过了那麽长时间,怎麽还不醒呀!唉,她托著腮,看著那张已经被她醒的干干净净的脸,整个人开始变得花痴起来。
其实他长的还真是挺英俊的,浓浓的眉毛,英挺的鼻梁,x感的嘴唇,连微微皱眉的样子都帅到让她的小心脏受不了,尤其是他的声音,虽然因为受伤而过於沙哑,但是那种低沈富有磁x的嗓音,让她现在想起来都不由的沈醉。
咚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起。
“公主,我是小南啊,开门。”
香樱闻声,立马从小圆椅上跳起来,轻手轻脚的跑过去开门。
小南穿著雨披嗖的钻进来,香樱探出脑袋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後又快又轻的将门关上。
“没被别人看见吧!”香樱有些怕怕的问。
“放心吧公主,外面下著大雨,没人出来走动。”小南一边脱雨披一边将刚整理的一个轻便的小箱子递给香樱,“公主,您要的东西都整理好了,可是,您真的要这麽做吗?刚才我回去的时候,那个丑八怪老巫婆还问我公主在不在寝殿里面,我说在,她还不信,非要进去亲自看看,我说您睡了不想被人打扰,最後把天皇搬出来才把她赶走,你知不知道,当时吓死我了。”她惊魂未定的舒了几口气。
“那个老巫婆,真是越来越可恶了,哼!”香樱气鼓鼓的说,正准备转身的时候,就突然觉得身後刮起了一阵风,冷飕飕的,小南眼睁睁的看著那个躺在床上的男人蹭的飞了起来,她还没来及提醒香樱,他就已经到了香樱的身後。
两个人顿时都吓傻了,香樱不敢扭头,目光傻傻的看著小南,她似乎也感觉到了身後站了什麽人。
“小、小南?”香樱试探x的叫著她的名字。
“──”
小南张著大嘴,却不出声。轰隆隆,又是一阵闪电划过,顿时将昏暗的房间照的如同白昼,同时也将谢腾的y森恐怖的面孔照的一清二楚。
谢腾凌乱的发丝在空中飞舞,一双暗红色的眸子闪著嗜血的冷芒,他缓慢的抬起手臂,接著光亮,能看到他手指的指甲又长又尖锐,仿佛是一把长长的匕首。
闪电的光芒消失後,整个房间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香樱和小南依旧打著哆嗦的站著,只是觉得方才那股逼人的压迫感已经消失了。
小南最先回过神来,跑过去打开了灯,然後就听到她一声惊呼。
“公、公主,那、那个人──”
香樱也反应过来,回头一看,床上的男人已经消失了,而且窗户大敞著,狂风夹杂著暴雨吹了进来,将窗帘吹到了半空中。
“人、人呢?”香樱本能的跑到了窗外,豆大的雨点打到脸上,也打到了眼睛里,害的她g本就睁不开眼睛,但眼前的景象已经告诉了她,那个男人,已经离开了。
“公主,我们现在该怎麽办?”小南跑到她身後,拉著她的手臂将她拽到了床边,抽出口袋里的手帕替她擦打在脸上的雨水。
香樱像个破浪鼓似地摇了摇头。她怎麽知道要怎麽办,他们两个人不过是萍水相逢,那个坏蛋非但不知道感谢,居然还这麽不辞而别,真是气死她了。那种男人,不找也罢,活该他在外面饿死渴死,哼──
“公主,你别生气,那个男人,不不,公主,你知不知道──我刚才看到了什麽?”小南抿了抿嘴,悄悄秘秘的问。
“嗯?”香樱奇怪的看著她,“看到什麽?”
“就是那个男人,”小南咽了口唾y,怕她不明白,“就是咱们救回来的,刚才还躺在床上的那个人,不不不,不对,那个就g本不是人,他他他,其实是个怪物。”
“怪物?”香樱大呼出声。
“嘘!”小南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公主,你小声点,你刚才背对著他,没看到,我刚才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那模样,看了会吓死人的,我都快被吓死了。”
“你说的是真的?”香樱半信半疑的问,“那他长什麽样子?”
小南张牙舞爪了半天,最後才说,“反正我也形容不出来,总之就很恐怖,很吓人,让人晚上会做噩梦的那种。”
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这次的声音很清脆,也很有节奏感。
两个人本来就聊著很恐怖的话题,现在那敲门声又很配合的响了起来,两个人顿时没了呼吸,面面相觑的看著对方,谁都不敢动。
隔了一段时间,两个人才又开始慢慢喘起气来,本以为那敲门声不会再响,正当他们放松神经的时候,那清脆的声音又闯入了耳朵。
“小南,会是谁啊?”香樱颤声问。
小南摇摇头,“不、不知道。”
“那、那我们要不要去开门啊!”
小南又摇摇头,“不要吧公主,我以前听说,咱们现在待的这座塔楼曾经闹过鬼,你说万一……”
“闹过鬼?”香樱的眼睛顿时瞪的比灯泡还大,“你说的是真的吗?”
小南很认真的猛晃著脑袋。
“那我怎麽不知道?”
“我也是听那些女侍说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而且这地方咱们又不来,我觉得没那个必要,所以一直都没说。”
“那咱们来这里的时候你怎麽没告诉我啊!”
小南一脸委屈的看著她,“我、我忘了。”
“你忘了?”香樱大惊失色的看著她,“那我们现在该怎麽办,万一那个敲门的是,”鬼?
两个人吓的脸色惨白,紧紧的抱在一起,谁都不敢去开门。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那敲门声才停止,两个人依旧紧紧的抱在一起,不知什麽时候累了才沈沈的睡去。
走了一夜的路,原本就千疮百孔的身体早就体力不支,再加上又饥又渴,天色已亮,他这种样子在闹市区行走实在是太惹眼了,他趁著街上行人还寥寥无几的时候,就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先躲了起来。
(13鲜币)你、是谢腾?
旁边垃圾桶泛起的腐臭气味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周围随处可见一些动物排除的粪便还有破碎的蛋。
随著太阳的升起,城市中的温度也一点点高了起来,可当务之急他还是得先弄一套衣服,可是刚才在来时的路上,他连一家服装店都没看到。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悦耳稚嫩的童声传来,“人家想要尿尿嘛,憋的不行了,唔──”
“不行,给我憋著回家再上,这里可不比咱们以前呆的地方可以随便找个没人的地方解决问题,这里可是东京,是国际大都市,小心你在这里随便尿一泡被人抓走。”
“可是人家憋不住了嘛,就要尿出来了。”
“哎呀,你就再忍一会,马上就到家了。”
“唔……真的憋不住了,人家要……”
沈默了几秒锺後,一阵怒吼从天而降,“小麒,你居然给我尿裤子。”
“可、可是人家……”
“你给我站住,看我不把你的屁股打烂了,站住,别跑。”
“哇,人家、人家……”
谢腾整个人就像是被霜打了一般浑身抖了一下,小麒,那不是麒麟吗?还有刚才那个声音,是、是玄武?老实说,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就被人莫名其妙的施了魔咒被迫与夕亚分开,还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去了解他究竟到了什麽地方,只是觉得这个世界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麽刚才听到玄武的名字,那不就说明,他又回到夕亚从前的世界了吗?
他还没有完全接受现实,一个小黑影就闪入了实现,他瞳孔紧张的一缩,身形极快的隐蔽到了一个垃圾桶後,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这麽做,和他们相认不是挺好的吗,他不是期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吗,可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在警告他,现在还不是时候。
可是事与愿违,那个小小的身影偏偏不停下来,一个劲儿的朝里跑,谢腾已经避无可避了,慌张的四处乱看了一下,见到墙角有一条破烂的布罩子,他一把捡起来就盖在了自己身上。
与此同时,一道尖叫声响起,小麒捂著嘴,瞪著水水的大眼睛望著那个那双仍旧露在外面的赤裸双脚,受了惊吓的向後退了脚步。
“小麒!”听到惊呼声的玄武加快了脚步,转了个弯就朝小麒奔了过去,直到跑到跟前,看到小麒毫发无损,才长出了一口气,方才的担忧又化成了一脸的怒意,臭骂道:“跑,再叫你跑,我看你以後还敢不敢。”
小麒也不看他,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个被罩子盖著的东西,闭了下眼睛,终於抬起小手朝那里指了指。
玄武一脸的莫名,“怎麽了?”
小麒又朝前戳了戳。
玄武皱起眉头,朝他手指的方向一看,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把他的魂儿给吓丢了,刚才跑过来的时候,那东西黑乎乎的,他也没太留意,以为是什麽人丢在那里的垃圾,心里还暗骂这小祖宗真没出息,一团烂垃圾就把他吓成这个样子了,现在仔细一看,居然还有一双挂满了泥巴的脚丫。
我的妈呀!居然是个人!
小麒吓怕了,霍的扑进了玄武的怀里,玄武也顾不得那湿淋淋的y体碰到了他身上,吞了一口唾y,就伸手朝那块罩子上去。
该不会是已经死了吧!他心里想著,用手指极快的戳了一下,等了一会儿,没有反应,又戳了一下,还是没有反应。
这下他有点放心了,安慰小麒说,“放心吧,这人已经死了,可能是个乞丐吧!咱们快点离开吧,真是的,大早晨的就遇到这麽倒霉的事情,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尿裤子,咱们怎麽会到这种地方!”
小麒将眼睛睁开一条细缝,用眼角瞄了瞄,就在他真把玄武的话信以为真时,突然看到那罩子动了一下,然後就又惊恐的大喊起来,“哇呀,那东西动了呀!鬼呀!”
“啊?”玄武又朝那东西看了一眼,“没有啊!”
“动了动了就是动了,我刚才明明看到他动了,玄武哥哥,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小麒不要
再待在这种怕怕的地方了。”
刚才玄武还想马上离开这里,可是听小麒这麽一说,又产生了一种想要一查究竟的冲动。最近的东京很不安宁,经常会出现一些解释不了的怪事,或许眼前也是其中一件呢?
“小麒,你等等。”玄武神色瞬间变得非常严肃,伸手就要去掀那个布罩子,小麒害怕,可出於好奇还是想看,见玄武要伸手去,又是一声刺耳的大喊,“不要。”
玄武瞪了他一眼,“小东西,闭嘴,你要是害怕就给我滚回去。”
小麒立即嘟起了小嘴,可怜兮兮的看著玄武的侧脸,不敢再说话。
谢腾极力的压制住自己的紧张的情绪,他必须得想一个办法,可是眼下又能有什麽办法呢?除非他现在跳起来马上离开。
该死!为什麽会偏偏遇上这种事情。
玄武的指尖刚一触上布罩子的一角,就感觉一股冰凉透过肌肤直刺入骨髓,他突然想缩回手,可是那小鬼东西在旁边看著呐,他可不能让他看到自己胆怯的样子,毁了他一世的英明。
刷──
玄武原本就紧张的心突然被块突然飞起的布罩子吓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那那那──真的是个活──人──
而且那个人还披著一头脏兮兮凌乱的长发,身上缠满了纱布,活像一个木乃伊。
完了完了,难不成真让他碰到了大闹东京的妖怪了吗?
谢腾拖著受伤的身体,大步的向前跑,想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可窄小的出口却又叫一个突然横空出现的高大黑影挡住了。
他本能的抬头,却看到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正用同样诧异的目光盯著他看。
“白虎?”谢腾低低的念出了声。
然而白虎却迟迟没有开口,眸中的目光千变万化,却让人无法揣摩出他心底的想法,直到玄武抱著小麒从後面跑了上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向他炫耀自己逮住了大闹东京的妖怪时,他才又激动又震惊的吐出那个名字,“谢、谢腾?”
谢腾目光含著惊恐的盯著白虎,看了一阵,後又立即低下了脑袋,急著就要从他旁边的空隙中离开,还低声草草说了一句,“你认错人了。”
“等等!”白虎一把拽住谢腾的手臂,向左跨了一步挡住了他的去路,确定般的又问,“你是谢腾,对不对?”
“我不是──”谢腾急急的回答,“你认错人了,放开我。”
“谢腾!”由於谢腾受了伤,此刻又有点心不在焉,白虎强大的力道很轻易的就把他拉回了自己面前,重重的问,“你是什麽时候回来的,怎麽回来的,那条通道不是断了吗?夕亚呢,夕亚在什麽地方?还有,你怎麽变成这个样子了?”
“唔啊──”谢腾突然弯下了身子,x口处的伤口因为刚才过激的动作又裂开了,一团鲜血刷的渗了出来,白虎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扶起来,“怎麽了?”
谢腾疼的咬紧牙关,发不出半个音节来,额头上的汗水止不住的向下流。
白虎看情况不妙,冲玄武说,“你现在去立即找辆车,我们马上回去。”
玄武刚才听的糊里糊涂的,“白虎,你刚才叫他什麽,谢、谢腾?”
“别问那麽多,快点去找车。”
玄武嘴里抱怨的嘟囔了一句,然後就朝街道上跑去,经过谢腾的时候,还瞟了他一眼,那张侧脸,还正和那条臭蛇长的挺像的。
车很快就找到,白虎将谢腾扶上了後车座,然後猛的一脚踩下油门,汽车就嗖的一下没了踪影。
到了他们位於东京近郊的别墅後,小麒第一个跳下车,咚咚咚的敲开门,开门的是朱雀,小麒连气都不喘就指著门外那三个人说,“朱雀哥哥,你看。”
(10鲜币)招魂仪式(上)
房间里,小麒托著腮趴在床头,一脸郁闷纠结的看著谢腾苍白的脸,“朱雀哥哥,腾哥哥怎麽还不醒啊!”
玄武则在床边的椅子上坐著,狐疑的盯著他,似乎正在判断眼前事实的真伪。
“白虎,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们是怎麽找到他的?”朱雀一边收拾著药箱一边问。
白虎神情凝重的摇了摇头,“碰巧遇到了。”
“碰巧遇到?”朱雀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扭头望著他,质疑道。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刚才我去找小麒和玄武的时候,正走到一条窄巷的时候,他就突然冲了出来,当时他浑身裹著纱布,外面渗著血,我还以为又碰上了什麽魔物,刚要攻击,就看到他的脸很熟,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他。”
朱雀想了一会儿,心里还是觉得哪里不妥,“你不觉得这件事来的太突然了吗?我们找了他们整整六年都没有找到,为什麽偏偏在整个东京被妖气侵入的时候出现,而且,他应该是和夕亚在一起才对,可是他现在却是一个人?”
白虎瞟了一眼昏迷中的谢腾,转头看著朱雀,“你说的这些我也都想过,可我还是觉得,我不会看错,这个男人,是谢腾没有错。”
“你为什麽这麽肯定?”朱雀反驳道,他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现在东京这麽乱,妖魔的数量与日俱增,他不能不小心,不能不提防,可是白虎行事是他们当中最谨慎的一个,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是绝对不会把一个‘危险分子’带回家的。
被朱雀这麽一追问,白虎忽然有些无言以对了。
说实话,其实他心里也不是十分的确定他身份的真假,只是见到谢腾的那一瞬间,心里有个声音坚定的告诉他,那人就是谢腾。
“算了,现在管不了那麽多了,先救人再说吧!”白虎有些烦躁了叹了口气,正要朝门外走,准备出去透透气,让脑子清醒一些,朱雀却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麽把他叫住。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忘了跟你说了,刚才柳鹤冥打来电话,说是明天晚上伊藤家要举办招魂仪式。”
白虎立即停住了脚步,转头盯著朱雀,“招魂仪式?什麽意思?”
“说是要招伊藤前任家主的魂。”
“招伊藤玄四的魂?为什麽?”
“他没在电话里说,只是让我转达给你,还说明天招魂仪式定在明夜十二点,他会在老地方等你。”
白虎皱眉,“等我?”要我和他一起去,这个臭小子,这麽重要的事情也不跟他商量一下就自作主张。
“知道了,我去准备准备,谢腾就交给你照顾了。”他一边说一边将目光转移到玄武身上,
“玄武,不早了,你带小麒去睡吧。”
“不要嘛!人家现在还不瞌睡!”小麒一骨碌坐了起来,脑袋比拨浪鼓还摇的欢。
“不行!”白虎厉声回绝,吓得小麒两眼一瞪,一下子抱住了玄武的脖子,表情可怜委屈的就差掉珍珠了。
第二天天气大好,万里晴空无云,只是柳鹤冥却沈著一张脸,让见了他的下人们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连眼都没有合一下,就那麽坐在床头一动不动的盯著夕亚,直到下午六点锺的时候,才吩咐了下人好好照顾她,一个人换了身衣服离开了。
他没有叫司机,而是自己一个人开车从东京一路飙到了京都,直到一处废弃的宅院前才一脚猛踩刹车,伴随著一阵刺耳的刹车声,轮胎在地上也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度。
在驾驶座上又坐了一会儿,他才打开车门下了车,不远处,有个穿著一身黑色皮装的男人靠著一座矮墙站著,柳鹤冥正准备开口喊他时,白虎也在此时转过头,两个人对视了许久,才听到柳鹤冥用调侃的口吻说,“你来的挺早。”
白虎脸上没什麽表情,抬手指了指手表,淡淡的回答,“不是我来的早,是你来的太晚了。”
“还不都是因为那该死的破车,半路上突然没油了,害我找了半天加油站,要不是因为这个,我怎麽会让你来的比我早。”
白虎几不可闻的轻笑了一声。没油?鬼才会相信他编的瞎话!他柳鹤冥迟到,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因为女人,而在这麽关键的时候迟到,那也只有一个原因,为了一个他真心爱的女人,而那个女人,多半是前两天电话中的那个女孩吧!
他没有点破,毕竟现在不是讨论这种小事的时候。
“好了,说正事吧,我听朱雀说伊藤家要举行招魂仪式,到底是怎麽回事,消息准确吗?”
柳鹤冥立即收起散漫的表情,正色道:“不错,伊藤信也今晚确实会举行招魂仪式,而且这件事极为隐秘,甚至连有些宗亲都不知道,我也是花了很大的代价才打听到的。”
“为什麽,为什麽他突然要这麽做,伊藤玄四去世才没多久,他就搞出这麽个东西来。”
“具体是因为什麽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听手下说,好像是要找伊藤玄四确认一件事情,至於是什麽事情,恐怕只有那个伊藤信也自己心里明白了。”
“那你叫我出来是要做什麽?”白虎突然问。
柳鹤冥突然一怔,但马上又草草笑道:“你不是说让我不要单独行动,有什麽困难找你帮忙吗?你可不要告我你现在反悔了吧!”
白虎冷冷的看著他,突然一拳头砸在了他x口上,“臭小子。”
深夜十二点,伊藤府邸。
整座庭院静悄悄的,只能听到几声低微的蝉鸣蛙叫,微风拂过,吹动草地发出了簌簌的声音,黑压压的夜空就好像一口大锅罩著般,闷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府邸深处,只有一个房间透著点星的灯光。
房间中,有四五个人围坐在一个古老的小四方桌周围,四方桌正中央摆放著一个盘子,盘子中呈放著少量的白色粉末,盘子旁边,还搁著一个瓶子,瓶口被一条写著符咒的白色纸条封著。
“信也大人,时间到了,可以开始了。”其中穿著黑色斗篷的人说。
(13鲜币)招魂仪式(下)
伊藤信也沈思了片刻,点头示意可以开始,然後抬手轻轻的勾动了一下小指,分别位於东南西北的四角烛台上的蜡烛就灭了,一时间,房间中唯一的光源便只剩下燃烧在小桌子下方的一g儿臂chu的红蜡。
“阿呐哒……”除了伊藤信也,其余四人低低的吟诵起来,奇怪的是,方才还平静安宁的庭院立时响起了烈烈的风声,信也屏著呼吸,目光冷冽沈重的望著那些悬浮於盘子上的白色粉末,似乎是觉得时间已到,他迅速的拿起旁边的瓶子,拔掉符咒,将里面的淡蓝色y体洒向半空中。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整个房间又静的没有半点声音,方才狂风大作的庭院也恢复了之前的安详宁静。
白虎和柳鹤冥潜伏在离房子大约十米开外的树後,侧著脑袋仔细的注视著那间房子的动静。
而就在这个时候,在不远处的东京郊外别墅,夕亚睁开了眼睛。
她揉了揉发酸的脖子,起身後觉得喉咙干干的,随手拿起旁边的水喝了几口,觉得顿时舒服了许多,柳鹤冥出去的时候关了吊灯,只剩下床头那盏台灯还亮著,光线很暗,却让人觉得很舒服。
四处看了看,本以为那匹黑狼会看著她,可结果却没有发现他的踪影,或许是藏起来了吧!她心里这麽想著下了床,腿有些软,像是踩在棉花上,但是这种感觉在慢慢减弱,接著光亮,她来到门前,握上金属质地的门把手时,心霎时凉的跟个冰块似地,连带著手指也发起抖来,她呼吸了几口气,平息了不断涌上心头的紧张感,然後慢慢的转动手腕。
叮──
锁开了,她缓缓用力,先是将门拉开一条缝,感觉到一股冷风扑面而来时,她倏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因为她突然觉得,背後好像有什麽东西在盯著她,那种莫名的恐惧感令她毛骨悚然,她觉得自己现在好像是在做梦,可是这梦却又异常的真实。
她停顿了片刻,然後猛地一咬牙,刷的将门打开。
“啊──”当看到眼前有一道黑影划过时,本能驱使她尖叫了一声,等她看清刚才让她吓得半死的那条黑影其实就是黑狼时,苍白的小脸上立即堆满了尴尬的红晕,“你、你怎麽会在这里?”
“主人让我保护你。”那黑狼倒是一脸的无畏,甚至让她觉得它有点幸灾乐祸。
“那──你知道他现在去哪里了吗?”夕亚又问。
“不知道。”
“不知道?”夕亚觉得有些诧异,又问了一句,“真的?”
那黑狼可能是有些不耐烦了,索x转移了话题,“主人吩咐过,等你醒来之後就让我监视你把药喝了,你等一下,我去给你端药。”
药?夕亚脑袋有些发懵。药?她病了吗?为什麽要喝药?对了,之前发生了什麽事情,她进了浴室之後,究竟发生了什麽,为什麽她什麽都不记得了?
“哎!”等到她想要叫住黑狼问什麽的时候,它已经消失了,她就那麽闷闷的站在原地,直到眼前出现了一个打扮奇怪的少年,她才又惊的合不拢嘴。
怎麽会出现个孩子?那黑狼去哪了?她伸长脖子像那少年身後望去,一个熟悉的声音却如同惊雷般劈在她头顶上。
“药来了,你快点喝吧!”那少年走上前,低著脑袋,双手举过头顶将冒著热气的药水呈在了她眼前。
“你你……你你你……”夕亚有些结巴的问道:“你该不会是、是刚才那头狼吧!”
少年的头埋的更低了,脸上也浮出了两片浓浓的红晕,映在白皙嫩滑的脸蛋上,真是可爱到要死。
“是、是又怎麽样,快点喝,要不主人回来知道你没有喝药,又该骂我了。”
他、他他这算是承认了吗?天哪,现在就是打死她她也没办法将那头又倔又冷的黑狼和眼前这个害羞温润的少年联系在一起,这g本就是两个人嘛!
“喂,你该不会是在骗我吧!是不是那黑狼教你这麽说的,他是不是威胁你,强迫你?”
少年抿了抿嘴,突然扬起头看著她,“是不是要我变回原来的样子你才会相信啊!”
“呃,这倒不用。”夕亚慌忙的摇了摇头,“只是觉得怪怪的,你是那头狼的时候,说话冷冰冰,也没什麽表情,还以为你已经是一头成年的狼了,可现在看你这副样子,g本就还是个小孩子。”说不定,年纪还没有她大呢!她心里念叨著没说出来。
“你才是小孩子,我现在都已经有五十岁了。”
“噗──”夕亚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只是灿烂中带著一点令人不易察觉的心酸,“五十岁?你说你现在五十岁了?”
“怎麽,你不相信?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冥主人。”
夕亚看著他一脸急躁的模样,还真是可爱,如果他不变成人样,她还真发现不了。
“快点喝吧!”黑狼把碗塞到了她手中,转身就逃也似的跑了,跑到楼梯口的时候突然停住了,回过身用警告的口吻说,“冥大人吩咐了,要你喝完药会房里好好休息,在他回来之前哪里都不许去。”
说完,就飞快的下了楼梯。
夕亚看著他离开後,脸上的笑容才慢慢褪去,低头看著那碗黑褐色的药汁,忽然觉得心也跟这药一样又酸又苦,回房後,端起碗喝了一口,皱起了眉头,苦死了,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苦,刚想要把碗放到床头柜上不喝了,可想了想,还是捏著鼻子一口气全灌了进去。
喝完後,就一个人卧在床上,心里胡思乱想起来,越想越心烦,她下了床走到落地门前,只是将透明的玻璃窗开了一道缝,就立即觉得一道冷冽的风向针般刺的脸生疼,她不得不又把门合上,极度郁闷的又回到床边坐下。
她总是放心不下谢腾,不管他曾经对她说过什麽,做过什麽,但是她还是忘不了他对她的好,他曾经对她许过的承诺,他说,他会对她好一辈子,永永远远,他还说,等一切事情都平息後,他会带著她,还有宝宝,一切躺在草坪上看星星,可现在却……
一切,似乎都已经成了泡影。
也许是想的太累了,她侧著身子倒在了床上,然而就在她准备合眼的时候,窗帘後面突然闪过了一道黑影,只是她是背对著窗帘,什麽都没有看到。
窗外依旧微风徐徐,平静的有点可怕。
伊藤家的後院中,突然跃出了几道黑影,穿著打扮像是日本古代的忍者,白虎和柳鹤冥相视看了一眼,猛然向上一跳,将身体隐藏在了树丛中。
那些忍者又来来回回的在院子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最终离去,离开後,他们两人在树上又停留了片刻,确认那些人真的已经走了才跳了下来。
“走!”白虎指了指前面那间发著昏黄亮光的小房子,脚步快而轻的向那里移去,柳鹤冥也步伐轻盈的跟了上去。
“信也大人,要不咱们改天再试吧!”里面传出了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
“不行,就今天,我们再来一次,如果今天无法成功,你们几个谁都别想活著离开这里。”信也的声音听上去很疲惫,却带著深深的懊恼和愤怒,为什麽试了三次都是什麽反应都没有,方法步骤材料时间都明明是按著书上说的来的,究竟是哪里出错了,还是说,书上记载的方法本来就是错的?
於是,所有人又将刚才的步骤又重复了一遍,可最後还是以失败而告终,伊藤信也一怒之下,从腰间拔出尖刀就将那些穿著斗篷的人全都杀了,一直隐藏在外面的白虎和柳鹤冥闻声,知道再继续待下去也不会有什麽结果,就立即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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