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神兽的大冒险 作者:烛影
(10鲜币)闲谈密语
楼上,青龙的房间内,夕亚坐在床边,皱著眉头一直在回想著刚才那个女佣口中吐出的四个字──子邪大人。子邪、子邪,她心里默默念叨著这两个字,总觉好像在什麽地方听到过,
馨岚站在她旁边,瞪著眼睛斜睨著她。
突然夕亚啊了一声,“我终於想起来了。”
馨岚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但很快,她就一脸莫名的反问道:“你想起来什麽了。”
“你听到刚才那个女仆口中喊的名字了吗?”
“名字?什麽名字?”
“子邪──”
“子邪?”馨岚默默的念叨了一遍。
“对,就是子邪,我曾经──”夕亚说道这儿的时候顿了顿,因为在她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那个黑影浑身燃烧了赤红的火焰,那一条条令人胆颤的火舌不断的舔舐著她的身体,她抖了抖身子,强迫自己甩掉那种可怕的感觉,然後说,“从某个人口中听到过这个名字,子邪,狼子邪,可是,当时那个整个客厅就只有我们三个人,她为什麽会叫子邪这个名字呢?”
“这──”馨岚的脸色顷刻间变的很难看,她不安的搓著手指,踱著步子走了几个来回,然後笑著冲到身前,抱住了她的手臂,“你刚才一定是听错了,那里处了你,我,还有青龙大人,哪里有还有你刚才说的那个什麽狼子邪,你肯定是听错了。”
“是吗?是我听错了?”夕亚犹犹豫豫的说。
“是啊!你才刚醒没多久,迷迷糊糊的,肯定是听错了。”
夕亚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诺诺道:“也是,青龙怎麽会和狼子邪扯上关系呢!”
“就是就是,你呀,就老老实实的听青龙大人的话,好好休息,等一会儿他和那个人谈完话,马上就会上来。”馨岚嘴上虽这麽说,可心里巴不得青龙不要上来,她只要一见到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对了,馨岚,你人不认识刚才那个人?”夕亚脱了鞋钻进了被子里。
馨岚将枕头竖了起来然後垫在了她的背後,“不认识,我怎麽会认识那种皮笑r不笑的腹黑男呢,我和你一样,也是第一次见,夕亚──”她说著,突然一脸神秘的凑到她面前,“你该不会是对那个男人一见锺情了吧!”
夕亚的脸突然一红,慌忙避开了她的视线,“怎、怎麽会呢,我怎麽──”
“嘿嘿──”馨岚依著她身边坐了下来,“你害什麽羞呀!喜欢就是喜欢,何必隐藏著呢!那个男人虽然看上去有些腹黑,但人长的还不错,而且我觉得,单从相貌上来说,你们两个真的很般配,哎,要不要我帮你去说说。”
“不要──”夕亚急急的说道。
“不要什麽不要,难道──你已经有了心仪的人了?”
“我──”夕亚扬头,望著馨岚那双充满了好奇的大眼睛,沈默了许久,然後微微点头嗯了一声。
“真的?那人是谁?”馨岚装出一脸羡慕和好奇的表情追问。
夕亚淡淡的笑著,似乎并不急於回答她的问题,她轻轻的咬著唇,将突然涌上嗓子眼的所有酸楚通通咽了回去,静静的答道:“其实,只是我单相思罢了,我喜欢的那个人已经有了心爱的人,我──不过是个多余的人罢了。”
“那你没有向他表白过吗?”
夕亚摇了摇头,苦苦的笑道:“表白了能怎样,不表白又能怎样,他的心里没有我,就算是我表白了,我还是无法在他心目中占到丁点的位置,还不如将这个表白永远的藏在心里,闲暇的时候,想一想,说不定还觉得会开心点。”
“这怎麽可以呢?”馨岚愤愤道:“如果是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一定要尽快向他表白,就算他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你也应该,不,不对,是一定要明明白白的将自己的心意传达给他,这样,你以後才不会後悔。”
夕亚艰难的牵动著唇角,抬头盯著馨岚一付打抱不平的表情,柔声问道:“好了,别说我了,说说你吧,你这麽漂亮,又这麽伶俐可爱,一定有很多的男孩子追你吧!”
“我?”馨岚用手指指著自己的脸,突然羞涩扭捏起来,娇声道:“是有很多男孩子喜欢我,只是他们我一个人看不上眼。”
“我想也是,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有喜欢的人了吧!”
馨岚低下了头,“嗯!”
“那你向那个人表白了?”
“嗯!”她犹豫了片刻,然後很激动的握住夕亚的手点著脑袋,“你知道吗?当他向我点头的那一刻,我高兴的几乎连想死的欲望都有了。”
“那──”夕亚的话还没出口,敲门声便响起,随後青龙柔软的嗓音就隔著门板飘了进来,
“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馨岚一边说著,一边兴奋的跑到门前,将门打开後便挽著青龙的手臂将他拉了进来。
“你们聊什麽呢聊的这麽开心。”青龙嘴上虽保持著微微的弧度,可当他看到夕亚脸上强装出的笑容後,那丝弧度便僵住了,幽黑的眸子深的犹如千尺的大海,就算是再明耀的阳光,也无法照亮。
“秘密!”馨岚神秘的冲青龙笑了笑,然後把他拉向了床尾,“坐这里吧!其实,我和夕亚刚才也没说什麽,就是谈了些女孩子家的话题而已。”
青龙领会了她的意思,淡淡的笑了笑,然後转头冲夕亚问道:“累不累,如果累的话就先休息一会。”
“我又不是猪,吃了就睡,睡了再吃。”夕亚打趣儿的说。
“我──一会要出去半点事情,估计晚上才会回来,馨岚,你陪著夕亚,如果没有什麽别的事情,最好不要出这个房间,听明白了吗?”
“你要出去?”夕亚立即焦急的问,心口就好像被突然压上一块巨石,沈的喘不过起来。青龙在这个时候出门,一定是有什麽要紧的事情去办,他这麽一去,万一又遇到什麽危险,岂不是──
(26鲜币)青龙的犹豫
“嗯!”青龙点了点头,“我有些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可能晚上会回来的很晚,馨岚会照料你的起居的,下面的佣人我都已经吩咐过了,如果没有什麽重要的事,或是你们没有吩咐的话,她们是不会上二楼打搅你们的。”青龙说完,便将头转向了馨岚,“我晚上可能会回来的很晚,所以晚饭就不要等我了,你和夕亚自己吃就好了。”
馨岚鼓了鼓腮帮,又和夕亚相视了一眼,点了点头,“那您小心一些。”
“那好,我先走了。”
等青龙离开後,馨岚不满的嘟囔起来,“真是的,青龙大人又不吃晚饭了,没劲。”她一屁股重重的坐在了松软的床垫上,仰天叹息道:“唉!这无聊的一天该怎麽打发呢?”
夕亚置若罔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房门,似乎仍然沈浸在刚才与青龙的对话中。
重要的事情,那到底是什麽,有什麽事情还要比去寻找白虎他们还要重要吗?夕亚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倒是让接下来的一道尖叫声搞的心咯!跳了一下。
“对了!”馨岚鬼灵j怪的眼中不停的眼眶中晃了好几圈,最後目光狡黠的盯著夕亚,兴奋的说,“夕亚,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好地方?”夕亚一脸的莫名。
“对呀对呀,只可惜,”馨岚说道这儿,一脸的沮丧,“我一次都没有去过,以前,我刚来这里的时候,就常听这里的女佣地底下闲聊提到过那个地方,於是就产生了好奇心,有一次,我趁著青龙大人不在家的时候,就偷偷的溜到了这间别墅的阁楼想看个究竟。”
“那你看到了什麽?”女人的好奇心天生就很重,听馨岚这麽说,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唉!”馨岚摊开了两手,很失落的摇头叹著气,“什麽都没看到,阁楼的那扇门锁的很结实,我拿了两g硬铁丝鼓捣了半天都没有弄开,所以只能作罢!不过听那些女佣说,那间小房子藏了很多秘密。”
“秘密?什麽秘密?是和青龙有关吗?”夕亚不住的追问,却没有发现馨岚的脸色有些微微的发青。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青龙大人曾经吩咐过,任何人都不得靠近那间小阁楼,而且,我听说,就在前两天,这里还有个不知趣的女佣偷偷的上了那个禁地,不过和我一样,门没有被打开,无功而返,可是你知道吗,这间事情很快很快的就传到了青龙大人的耳朵里,你猜那个女佣怎麽了?”
“怎麽了?”
馨岚用手在自己脖子上横著切了一下,脸上旋即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被青龙大人亲手解决了,而且还被砍掉了脑袋,听小道消息说,那个脑袋就被埋在这别墅的後院中──”说著说著,她的双手就紧紧的抱住了双肩,缩著脖子抖了一下,“唉!不说了不说了,渗得慌!”
“不可能!”夕否定的很果断,“青龙是绝对不会做杀人这种事的,这里面一定出了什麽问题,你一定是弄错了。”没错,像青龙那麽温柔清雅的男人,怎麽会做出把别人的人头砍下来这麽血腥可怕的事情呢?这些东西,一定什麽人编造出来的。
“怎麽不可能?”馨岚瞪大了眼睛,松开了搂著双臂的手,十分认真的说道:“这件事千真万确,那个人头就被埋在後院的里面。”
夕亚摇了摇头,“我不相信,你不了解青龙,他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残忍事情的,那个人一向都是很温柔儒雅的,你一定是弄错了。”
很了解?听到这三个字,馨岚的眼里又冒出了怒火。就你──她很快的用不屑的眼神将夕亚那张灰白的面颊扫视了一遍。哼!
“夕亚,人是会变的,你不知道,其实青龙大人有时是个很可怕的人,我真的不骗你,如果青龙大人发起怒来,绝对会把天就给震得塌下来,我说可一点都不夸张,就拿前些日子的就一件事情来说,有个女佣不小心将茶水倒在了他的裤腿上,青龙大人一开始不动声色的盯著裤腿上的茶渍看了两眼,但很快他就起身,照著那个女佣脸上就扇了两个嘴巴子,这件事发生的时候,不仅是我在场,而且还有女佣在场,你不信的话,可以去问她们啊!”
夕亚半张嘴,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她的心,开始渐渐的动摇起来。难道,在这短短的时间中,青龙真的变了吗?如果他真的像馨岚说的那样强势霸道,甚至只为了一点小事就动怒,那为什麽他对自己还是这麽温柔?
“如果你还不相信的话,那我们两个就去後院看看,看那个人头到底在不在?”
夕亚猛的将视线转落到她的脸上,迟疑了片刻,然後强扯出一道艰涩的笑容,摇了摇头。
“那──你想不想去那间阁楼去看看?”
“去阁楼?”夕亚想了想,终究还是摇了摇头,“还是不要去了吧!”虽然青龙对自己很好,可是他既然不让去阁楼,就一定是有他的道理。
“啊!为什麽,难道你就一点不好奇吗?”
“好奇是好奇,可是青龙不是说过,不让人靠近那里吗,难道你不想要自己的脑袋了。”最後一句话,夕亚的口气明显是在开玩笑。
馨岚下意识的了自己的脖子,“当然想要了,不过,我更想知道那间阁楼里到底隐藏了些什麽,说不定,真的和青龙大人有关。”
这一句和青龙大人有关,搅的夕亚心神不宁,突然间,有一个想法在她脑子里冒了出来,青龙刚才出去要办的那件很重要的事情,会不会就於阁楼中所隐藏的秘密有关呢?
“夕亚,青龙大人对你那麽好,你知道吗,我从来都没有见过青龙大人对哪个人这麽好过,所以,就算你违背了这个命令,青龙大人也不会把你怎麽样的,而且,青龙大人这几天都茶不思饭不想的,好像是有什麽烦心事,你真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我?”夕亚语塞,不知该如何表达,她担心青龙,担心他会遇到危险,她在青龙身上花的心思绝对比在自己身上花的要多得多,“好吧!我跟你去看看,不过我们要小心一点,避开那些女佣,然後偷偷的去阁楼,可是,你不是说你打不开门吗?那我们要怎麽进去呢?”
馨岚狡黠的一笑,“我虽然撬锁子的技术不过硬,可我却知道那间阁楼的钥匙藏在什麽。”
“你知道钥匙藏在什麽地方?”夕亚惊讶的反问,“难道钥匙青龙不是随身携带的吗?”
“嗯,不是,其实我也觉得奇怪,青龙大人做事一向都是很小心谨慎的,可是唯独这把钥匙,他都是一直放在书房办公桌的抽屉里,从来都不带在身上。”
“还有什麽人知道钥匙的所在地?”
“呃……应该不会有人知道,我也是偶然一次去青龙大人书房中打扫才在无意中发现的。”
“你打扫?”
“嗯,不过也就只有那麽一次,青龙大人不喜欢别人进他的房间,尤其是书房,所以平常都是风亲自替他整理的。”
“风?”夕亚低声叨念了一遍这个字,“就是总跟在青龙身边的那个男人吗?”
“对,就是他。”馨岚脸上开始露出了一丝不满,甚至是怨愤,“哼!那个男人g本就是个跟屁虫,青龙大人去哪儿他就跟去哪。”
“那个叫风的男人是青龙的手下吗?”夕亚问,他从没听过青龙有什麽属下。
“是呀!”馨岚点点头,“他经常跟在青龙大人身边办事,而且青龙大人不管有什麽事都会找他商量,与其说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上司与下属,不如说是朋友更贴切些。”
“哦!是这样啊!”夕亚若有所思的喃喃道。
“哎呀,不说这些了,我们要抓紧时间行动了,要不然一会青龙大人回来就糟了。”
夕亚皱眉,“青龙不是说他晚上才回来吗?”
馨岚一脸的无奈,“说是晚上,但也说不定会提前回来呀,总之,我们现在要抓紧时间,”她说著掀开了被子,然後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麽问题,眨巴著眼睛问她,“你的身体怎麽样了?”
“我没什麽!”夕亚从床上下来,冲馨岚摆了摆手。
“嗯!那我们就先去书房取上钥匙,然後再去阁楼。”
“好!”
别墅外,左右各是一处花园,那些整齐j致的花草明显是经过了j心的修饰,展现出了各种不同的形状。
阳光被大片淡灰色的厚重云层遮了大半,风仰头望了望,然後冲一脸y郁的青龙开口,“一会可能会下雨。”
青龙沈默了片刻,然後淡淡道:“下就下吧!“说完,他就钻进了车中,风也随即坐到了驾驶座上,发动引擎,汽车便径直朝前方的一个大铁门驶去。
车内的气氛有些僵,风转动著方向盘,一付欲言又止的样子,他透过前车镜,偷偷的看了一眼青龙的表情,见他正颓然的将身体仰靠在椅背上,脖子上的领带也明显被松过了,他又生生的将到了嘴边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青龙却率先开口了,只是声音充满了焦虑疲惫,还有一丝犹豫不决。
“白虎一行人的情况怎麽样?”
风握著方向盘的手突然收紧,但只是眨眼的功夫,就慢慢的放松开来,沈著的答道:“属下派人时刻监视著他们的行踪,他们现在仍在旅馆中,没有任何行动。”他说完,见青龙很久都没有回答,又忍不住问,“主上,您真的打算将他们一打尽,然後抓给那只妖龙吗?”
青龙的脸色突然变得极为难看,他的喉结不停的上下移动,黑色的瞳仁中毫无神采,他慢慢合上了双眼,开口,“除了这麽做,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风突然噤声不语,他也曾有过那种生死与共的夥伴,他也知道,那种背叛夥伴的心情有多麽的痛苦和无奈,低下头,他不去再看青龙,默默的开著车。
“主上,属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在沈默了良久後,风终於开口。
“说吧!”
风慢慢将踩著油门的叫减小了力度,开口道:“既然那个妖龙不念及您们当年的情分,那麽主上您还有什麽要顾及的呢?我们何不将那个妖龙斩杀,那麽他也不会要求您去做什麽了。”
“杀了他?”青龙幽幽开口,“堂堂一个天老会杀手阁阁主,要取他的x命,谈何容易。”
“这个主上放心,那个妖龙虽是杀手阁阁主,可却并不像人们想象中的那麽厉害,而且属下还知道他一个不为人知的弱点,只要想办法击毁这个弱点,那麽这个妖龙就算有九条命都没用。”
“弱点?”
“没错!虽然不敢肯定,但属下听说,那只妖龙有一种最怕的动物。”
“什麽动物?”
“兔──子!”
“兔子?”青龙深邃的眸中透出了些微的惊讶。
“是的!据说,只要是他见了兔子,那只妖龙就会怕的缩到桌子下面去,如果主上允许,那属下愿意亲自前去探个究竟。”
“不行!”青龙想都没想就否决道:“这麽做太危险了,如果事情一旦败露,只怕是你连x命都会丢在那里。”
“属下会很小心的,如果形势不妙,就会立即收手。”
“算了──”青龙叹息道:“还是想想别的法子吧!”
风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便闭了嘴,将注意力集中在开车上。
“你这个笨麒麟,究竟找到了没有!”酒店的房间中,玄武绕著床不停的走来走去,时不时的就朝正坐在床中央的小麒瞪上一眼,眼看著半个小时过去了,可他还是不见小麒有半点要说话的样子,终於忍不住朝他头上敲了一下,急著催促起来。
“唔……”盘腿坐在床上的小麒突然睁开了眼睛,两只小手抱住脑袋就朝坐在一侧的朱雀怀里拱去,两只大眼睛泪汪汪的,好不可怜。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这一天都过去了,你怎麽还没找到,上回你──”玄武正骂在兴头上,却只到白虎一声厉吼,“住口。”
“好了,好了,小麒乖,不哭了──”朱雀不停的抚著小麒的脑袋安慰他。
“呜 ̄人家真、真的很努力了,可是就是什麽都看、看不到──”小麒呜咽的说著,将脸贴在朱雀x口上就大哭起来。
“朱雀哥哥知道,小麒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了,小麒乖,这里没有人怪你的,所以不要哭好不好?”
玄武也知道自己话说的太过头了,被白虎这麽一呵斥,脑子也稍稍冷静了下,他一屁股坐在了对面的床上,半句话都不说,似乎是在和某人赌气。
白虎瞧了他一眼,心底沈沈的叹了口气,然後从沙发上的塑料袋中取出了一个包装j美的蛋糕送到小麒身边,“饿不饿?先把这个吃了吧!”
小麒是那种一见到食物就没有抵抗力的类型,可如今他却只是心不在焉的看了一眼那块看上去很美味的蛋糕,带著抽泣声低下了脑袋。
朱雀和白虎相视了一眼,然後便从他手中接过蛋糕,知道这小家夥心里也很是愧疚,於是,面露心疼的柔声道:“小麒,乖乖把这个蛋糕吃了好不好,这可是白虎哥哥花了很大的力气,从好远的地方专程给你买的,很好吃,我们先吃了这个,然後再找。”
小麒想了想,又看了看朱雀手中的蛋糕,还是摇了摇头,用极低的声音说了一句,“我──不想吃。”
“哼!不吃白不吃,我吃!”玄武腾的一下从床上跳起来,身後就去躲朱雀手中的蛋糕,只是他的手还没伸过去,就被白虎重重的一掌拍了下去。
“你干嘛打我,我饿了,要吃东西,这也犯了忌,触了你的霉头了吗?”玄武一边揉著自己发红疼痛的手臂,一边理直气壮的开口。
“──”
“哼!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东西我还吃定了。”玄武又伸手,这次白虎没有动手,而是用一种近乎狂暴的声音斥道:“你还有没有规矩?”
玄武的手生生的僵在了半空中,他咬牙切齿的瞪了白虎,“你问我有没有规矩?呵呵,我今天还就没有规矩了,你能把我怎麽样,堂堂的几个大男人,竟然靠个r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来找人──”
说道这儿,他就气呼呼的拔腿就朝门口冲。
“你要去什麽地方?”朱雀急著问。
“我去什麽地方不用你们管!”玄武甩下这句话,就砰的一声关上门离开了。
朱雀将眸子转向了白虎,急切道:“你怎麽不拦著他,现在杀手阁的人到处在搜寻我们,他这麽鲁莽,万一被──”
白虎依旧沈默。
“唉!”朱雀叹了口气,却听到怀中的小麒低低问了一句,“朱雀哥哥,是不是小麒又惹玄武哥哥生气了,所以玄武哥哥才会走啊?”
小麒的双手突然扯上了朱雀x口处的衣襟,而且两条手臂还微微的发著抖。
朱雀看了心疼的不得了,忙将他紧紧的搂入怀中,安慰道:“怎麽会呢!小麒这麽乖,又这麽懂事,玄武哥哥怎麽会生小麒的气呢!你别担心,玄武哥哥不过是想出去散散心而已,一会就会回来了。”
“真的吗?”小麒将信将疑的望著朱雀。
“嗯!当然是真的,白虎哥哥这就去把他找回来。”朱雀说完,就冲白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快点出去,把玄武给找回来。
(11鲜币)夕亚的犹豫
就在白虎准备转身离开去找玄武时,缩在朱雀怀中的小麒突然尖叫了一声,大喊道:“我看到了,我看到夕亚姐姐在什麽地方了。”
“你知道了?”朱雀赶忙问,白虎也止住了脚步,转头盯著小麒。
“嗯!”小麒点了点头,咬著手指头想了片刻,然後用手比划了一个很大的圆圈,“夕亚姐姐在一个好大好大的房子里,而且,我看到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女孩子。”
“还有一个女孩子?”朱雀疑问。
“是的。”小麒很认真的望著朱雀的眼睛,“那个女孩子正跟夕亚姐姐说话,我听不到她们在说什麽,但是夕亚姐姐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那个女孩子张什麽模样?”白虎追问。
“这个──”小麒一点点的皱起了眉,噘著嘴似乎很费力的思考了半天,终於还是摇了摇头,吱呜道:“那个女孩子的样貌很模糊,我看不清楚。”
朱雀面色紧张的开口,“虽然不知道她究竟想要做什麽,不过至少现在,她还安然无恙,小麒,你能不能给我们描述一下那个房间的样子,比如说墙壁的颜色,或者是其他一些你看到的东西。”
小麒抿著嘴,冥思苦想了好半天,然後一边说著一边回想,“那个地方铺著红色的地毯,墙壁是灰色的,嗯,还有还有,夕亚姐姐的前面有一道黑色的门,而且她旁边的那个女孩子手中还拿著一把钥匙。”
“是打算用钥匙去那扇门吗?”朱雀问。
小麒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等了好久,才蹙著眉头看向朱雀,“我就看到这些。”
朱雀了小麒毛茸茸的头发,然後望向白虎,“看来,她暂时没有什麽危险,不过,听小麒的描述,她和那个不明身份的女孩多半是要打开那扇门,而那扇门後,一定隐藏了什麽秘密,我在猜──”
白虎的脸色愈渐凝重,“你认为那扇门後所隐藏的东西,与青龙有关?”
“你也这麽认为吗?”
“只有这样──才能够解释的通为什麽她要千方百计的离开我们。”
“看来我们想到一块儿了,眼下,也只有青龙一个人才能令让她做种事情了,她对青龙的感情,你我也都看在眼里,而且她不是还说亲眼看到青龙被关押了起来,她心里一定很不好受,所以才想要离开我们独自一个人去救她,可是──”
两人相视而望,“她对我们隐瞒了。”这次说话的是白虎。
“没错!”朱雀应和道:“她知道青龙在什麽地方,而那天我们问她青龙在何处时,她却没有如实告诉我们,我有些想不通,她为什麽要这麽做,难道是怕我们遇到危险,担心我们吗?”
“关於这一点,我一时也想不明白。”白虎的眼中也掠过了一丝困惑,但那丝困惑很快便烟消云散,“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出她现在所处的那个地方到底在哪里。”
“话是这麽说,可是单凭小麒的这点描述要推断是夕亚所处的准确位置,几乎就是不可能。”
“这个──是很难,可就算是难,我们也要试一试。”白虎突然坐在床上,双手压上小麒的肩膀,“小麒,你能不能再仔细的回忆一下,你刚才所看到景象除了你说的那些,还有什麽,能不能说的再细致些,比如你刚才说那里有面灰色的墙壁,那,那面墙壁上就没有什麽物件吗?”
“嗯……这个……好像……我……那个……嗯……”小麒支吾略微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也别这麽急,让小麒慢慢的想一想,你先去找玄武,等找回了他,说不定小麒就会想起了什麽。”
白虎望著小麒,叹息道:“好吧!那我出去先找玄武,你们两个在这里小心点。”
“知道了。”
朱雀看著白虎离开後,就低头望著小麒,却见他低头不语,知道他一定是在回想刚才脑子里浮出的景象,也就没再说话,只是默默的坐在一旁等待著。
小麒鼓著两个小腮帮,眼珠子不停的打转,还时不时的做出了各种各样怪异的表情,突然,他挺直了身子。
因为,他又看到了──
“看到了没有,就是眼前这扇门。”馨岚走上台阶,回头望著紧跟在身後的夕亚,同时拿出钥匙在她眼前晃了晃,“我们马上就能看到这扇门後到底隐藏了些什麽了。”她兴奋的说著,可当看到夕亚那满脸的沈重时,马上收起了嘴角的笑容,疑问道:“怎麽了,你就一点都不觉得兴奋吗?”
“不、不是!”夕亚赶忙摆了摆双手,“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小心些。”
“这个倒是!”馨岚念叨著,转身就将手中的钥匙对准了那扇黑门上的唯一一个小洞,正准备向里面c入时,夕亚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
“怎麽了?”馨岚扭头看著她问。
“我、我是在想,那个,我、我觉得──”
“哎呀,你倒是快点说呀,别这麽结结巴巴的,小心一会儿有人上来,万一被别人看到了,你也许没事,可我这一条小命可就不保了。”
夕亚很抱歉的望著她,“馨岚,我觉得……觉得我们还是不要这麽做的好,我总觉得,我们擅自进入这个房间有些不妥,青龙既然说过不让进,那这扇门後一定隐藏著什麽非常危险的东西,如果我们就这麽无视他的警告而进到里面,後果,可能不堪设想。”
馨岚一脸的不耐烦的反驳道:“有什麽不堪设想,难不成这门後面关著什麽怪物吗?哼!就算是怪物,我也不怕,你要走就走,反正我要是不看到这门後面的东西,打死都不会离开的。”
“可是──”
“好了,没什麽可是了,你说吧,你现在是留下来,还是要离开。”
“我……”夕亚看著馨岚手中的钥匙,转而又将目光落向了那扇黑色的门上。她看到,那扇门好像是用钢铁铸成的,与其说它是一扇门,倒不如说它是一件雕刻j美的艺术品。那扇门的上面,雕著两匹狼,它们相互纠缠在一起,面孔狰狞的瞪视著对方,似乎是在打斗,也好像是在用一种极端的方式爱抚对方。她看著看著,突然觉得渗得慌,也不知道是不是盯的时间长了,她竟看到那两匹狼中其中一匹的眼珠子动了动,而且还用一种极为诡秘y狠的眼神朝她脸上瞟了一眼。
“喂,喂,你怎麽了?”馨岚轻轻推了而她一下,叫道
(11鲜币)黑门之後的秘密(1)
“啊!”夕亚唤回了神儿,然後从那匹狼的身上抽回视线,“没、没什麽。”可能是自己太紧张眼花了,那不过是匹人工雕刻出来的狼而已,怎麽可能会动呢?
“呐,我最後再问你一次,你到底留不留下来。”
“嗯!”夕亚这次几乎没有犹豫。
“那好!”馨岚很是义气的拍了拍夕亚的肩膀,然後再次将钥匙对准钥匙孔,深呼吸了两口气,将全身的注意力的都集中在自己的手上。
她的手开始用力,夕亚也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的盯著那钥匙被缓缓的被c曲孔中,直到整个钥匙都被锁子吞没,她才看到馨岚向左扭了两圈,然後微微皱起了眉。
“我们应该向右转。”夕亚低声道。
馨岚看了她一眼,听取了她的意见,可是向右转了两圈後,门还是没什麽反应,她们两个人又交替试了好多遍,可那扇门仍是纹丝不动。
馨岚背靠的黑门,颓丧的坐在了地上,手中把玩著那把令她头疼的钥匙,丧气的叹道:
“唉!原本以为有了钥匙就能开开门,可是现在看来,g本就是在做梦。”她停顿了片刻,将头扭向夕亚,问道:“这可真是奇怪,你说我们为什麽开不开门,钥匙都能c进去,而且也能转动,可是门为什麽不开?”
“会不会──”夕亚用手轻轻在黑色铁门的表面敲了两下,然後就好像触电般的将手缩了回来,“是钥匙拿错了。”
“钥匙拿错了?”馨岚低低念叨著,然後十分肯定的摇了摇头,“不可能,上次,我明明见到青龙大人用这把钥匙把这扇门给打开了,虽然离的有些远,但我可以肯定,确实是这把钥匙没错。”
“那,会不会是除了这把钥匙外,还需要一些别的。”夕亚向後退了两步,因为,她总觉得那扇门散发著一股说不出的恐惧感,尤其是那两匹狼,让她只要看上一眼,就会浑身起满皮疙瘩。
“别的?什麽别的?”
“就是,”夕亚一时不知该怎麽解释,想了半分锺,眼里突然冒出一道亮光,“比如说咒语之类的,青龙在用钥匙开门的时候,是不是嘴里念过什麽。”
馨岚一边回想,一边茫然的望著夕亚,“没有啊!”
顿时,两个人的行动陷入了僵局,馨岚盯著钥匙,似乎还是有些不死心,从地上爬起来又开始把钥匙往孔里戳,可这次她用的是蛮力,转动钥匙的时候口里还不停的叨叨著什麽,虽然
夕亚听的不太清楚,可也大致明白她是在骂这把该死的钥匙。
“啊!”终於,馨岚啊的大叫了一声,拔出钥匙就气急败坏的摔在了地上,“什麽破东西啊!开也开不开。”
“你先别太急,我们再想想办法。”夕亚劝道,她心里也满是疑问,馨岚说的这麽肯定,那问题就不是出在这把钥匙身上,她想著,蹲在身子将躺在地上的那把钥匙捡了起来,翻来覆去的看了老半天,直到她确认这把薄薄的钥匙本身并没有什麽机关,才将目光转落到那把锁子身上。
她开始细细的打量起那把嵌在铁门中的锁头来,她伸出手,用指尖沿著锁的形状画了一个圈,然後才拿起钥匙,对准了钥匙孔c进去,可她并没有将这个钥匙都c了进去,而是还剩下半截在外面,她手腕开始向左用力,令人瞠目结舌的是,那钥匙竟然动了,按理说,如果钥匙没有完全进入孔中,钥匙是无法扭动的,可是现在,钥匙竟然动了。
这一奇怪的现象让闷闷不乐的馨岚j神一震,惊叫道:“它动了,它居然动了。”
夕亚也不知道钥匙要转动几圈,她只是凭著感觉,不停的转动著它,直到三圈半过後,钥匙才遇到一股强大的阻力,凭夕亚的力量,是再也转不动了。
“怎麽了?”馨岚急促的问。
“转不动了。”
“转不动了?”馨岚推开她,“你让开,我来试试。”
夕亚松开了手,看著馨岚几乎使出了吃n的力气,眼见那钥匙都快被她弄断了,可她仍是不肯松手,夕亚也顿时急的满头是汗,她开始在旁边劝,让馨岚松手,可馨岚对她不理不睬。
就在此刻,一声好像铁链被生生用斧头砸断的声音在两个人耳边炸响,馨岚被吓的立即僵在了原地,一动不动的紧紧盯著对面的女孩,夕亚倒是比她镇定些,惊诧的表情一闪即逝。
门开了,两个人谁都没有去推门,门就自动开了,这种怪异诡秘的现象让两个女孩心里都七上八下的,而後面的事情,更让她们吓的差点魂飞魄散。
门在自动开启的同时,原本亮堂的环境突然一黑,而且还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馨岚吓的朝夕亚身上拱了拱,同时手急速的在黑暗中索,终於找到了她的手,然後紧紧的抓住,低声道:“怎麽了,怎麽会突然黑了,是不是停电了?”
“我也不知道。”
两个人站在原地,谁也没有先向前迈一步。就在她们二人考虑该怎麽办时,光亮又再一次回来了。只是这一次的光亮,却令她们瞬间腿一软,摔坐在了地上。
咚──
一声巨响,她们身後的门沈沈的合起。
“这、这──”馨岚浑身不住的颤抖,赶忙闭住了眼睛,一头扑进了夕亚的怀中,双手还紧紧的搂著她。
夕亚也被眼前的景象吓的变了脸色。眼前,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容器,有规则的成列在前方。
这些容器的形状不一,有圆形的,也有方形的,但更多的是不规则形状的。那些容器中被充满了一种暗黄色浑浊y体,那种暗黄色,就好像脓水的颜色,令人看了不觉的反胃想吐,而那些y体中所悬浮著的东西,更是令人恶心的要命。
那里面──居然是人类的残肢断臂,那些残肢断臂,就好像是被放在空气中已经过了好多天似地,断裂处已经腐烂,而且还显出了黑灰色,夕亚本以为这些就已经够可怕的了,可没想到她的头向右转,就看到最尽头的那个呈圆柱体的巨型透明容器中,竟然装著一个好似标本一样的成年男子。
那个男子周身,同样是被那种脓黄色的y体包裹著,只是那个男子浑身赤裸,身上的每一块的肌r都完好无损,而且脸上的表情沈静的就好像是刚刚睡去一般,他有著一头海蓝色的长发,那些长发由於水的浮力,都悬浮著,像是水草般在y体中漂著。
夕亚突然红著脸低下了头,心扑通扑通的就好像是要从嘴里跳出来。
(10鲜币)神秘的实验室
夕亚像个大姐姐般用手轻轻拍了拍馨岚的後背,用尽量平缓的语气对她说,“没事的,刚才你所看到的那些装在容器中里面的不过就是些死人的标本而已,它们都不会动,所以没什麽好怕的。”
馨岚在她怀中摇了摇脑袋,硬是不肯抬起头来。
夕亚紧紧的抿著唇,双手也不自觉的将手中的人搂的更紧,借此来抗拒不停向外冒的恐惧感。她觉得馨岚的身体很凉,凉的就好像是冰块,可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可是她仍希望她们这样相互拥抱著多少能够对方一些温暖。
整个房间,静的出奇,可她仍是能听到咕噜咕噜小鱼吐水泡的声音,夕亚心里清楚,这些声音是来自那些容器中的y体,而且她还发现,那些容器之间,都是用一gg细长的软管相连接的。
难道,这些东西就是青龙想要隐藏的秘密吗?可他为什麽要隐藏这些死人的标本?很明显,这些东西都用来研究实验的,因为,夕亚发现,在那个最大的容器旁边,是一张很长很长的桌子。桌子上铺著一层透明的塑料,而塑料上面,则摆满各种白色的托盘,就好像医院里面专门摆放注s器的托盘一样,那些托盘旁边,散乱著许多注s器,有的有针头,有的则没有,还有一些注s器中残留著隐隐的淡蓝色y体。
当她的目光慢慢向左移动,不由得又吃了一惊,居然是一把锋利的锯子,而且那些细密的尖锐的锯齿上还残留著血y,她甚至觉得那些血y还很新?
这、这些都是青龙做的?青龙在这里做人体实验?或者是别的什麽?她的心开始紧张起来,但很快,她就否定这些猜测。
不可能,这些东西一定是这幢别墅以前的主人留下来,对,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眼前现在所有的景象和她原先在脑海中浮现的景象完全不用,虽然她也无法说出原先浮现在脑海中景象到底是什麽,但她可以肯定,绝对不是眼前这番让人作呕厌恶的景象。现在,她已经不想再呆在这里半秒,於是她又开口冲馨岚道:“馨岚,我们该离开这里了,这不是我们该呆的地方,我敢肯定,这些恶心的东西一定是这幢房子以前的主人留下的,那个绝对是个变态。”
她说完,完全没有料到馨岚竟然猛地扬起头,十分坚定地对她说了三个字,“我不走!”
“为什麽?”夕亚不解的问。
“因为这里面一定隐藏著什麽秘密。”馨岚说著,转头望著那些形状容易,眼底丝毫没有泛起任何恐惧,这突然地变化让夕亚感到惊奇,甚至是不解,“你难道不认为,这些都是青龙大人所做的吗?他背著我们,然後偷偷地将人杀死,然後再将他们肢解,最後放在这些容器中。”
夕亚怔怔的盯著馨岚那双有些发狂的黑色眼珠,有那麽一瞬,她觉得馨岚的想法有些变态,她几乎很难想象,外表这麽一个开朗单纯的女孩子,脑子里竟然会冒出这麽令人匪夷所思的东西。
“绝对不会,相信我。”夕亚突然用手抓住了她的双肩,一个字一个字掷地有声的说道:
“我了解青龙,他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馨岚,我想我们不能再呆在这里了。”没错,她们不能再呆下去了,因为她觉得,馨岚的神智已经开始变得恍惚,甚至是错乱。
“不会?哈哈哈──”馨岚突然仰头发出了两声尖利的狂笑,然後用一种极为癫狂凶狠的眼神的瞪了夕亚,歇斯底里的大喊,“你说你了解青龙,呵呵,笑话,告诉你吧!现在的青龙,已经不是你以前认识的那个青龙了,他现在,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不、不对──”她说著,猛的摇晃起了脑袋,“他是一个比恶魔还要恐怖十倍,一百倍的人,这里面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个人做的,哈哈哈──”
夕亚吃惊的看著她将高高的举起了手,展开手掌,然後又迅速的将其覆盖在了自己的脸上,那一双凌厉甚至带著杀气的眼睛牢牢的锁在夕亚苍白的面颊。
“你、你怎麽了?”夕亚仍就搭在馨岚肩膀上的手开始微微发抖,而且手背之上,已经隐隐暴起了青筋。
“夕亚,你这个蠢蛋,你知道吗,你是这个天底下最大的蠢蛋,你那个时候没有听错,当那个陌生男人踏进这幢别墅的时候,那个女佣却是喊青龙为子邪,你知道她为什麽要这麽喊吗?”
“──”夕亚已经被她这种异常疯狂的举动吓的不会说话。
“因为,青龙把这间别墅的真正主人杀了,然後取代了他的位子,你知道他为什麽要这麽做吗?”
夕亚被她的不著边的话语几乎逼到了悬崖边缘,终於,她忍无可忍大声驳斥,“你胡说,你说青龙杀了人,你有什麽证据?”
“我有什麽证据?”馨岚啪啪两声,将夕亚搭在她肩头的那两只僵硬的手打落,猛地站起身子,走到离她们最近到的一个容器前,用一种极为妩媚的眼神看了片刻後,突然伸手上了那容器的表面,其认真的动作就好像是在抚自己的孩子般,她冷冷的低笑了几声,盯著容器中那半条血r模糊的手臂道:“你想要证据是吗,好,我就让你看看证据,跟我来。”
馨岚收回手,头也不回的走进了那些容器迷g中,夕亚见状,虽然心里充满了疑问,但也很快的站了起来跟上了她。
夕亚尽量使自己的视线不要去触碰那些该死的标本,她发现,馨岚似乎对这里很熟悉,游走自如,就好像是在自己家里一般。
“馨岚,你、你不要紧吧!”夕亚开始有些担心馨岚是不是被鬼附身了,低声问话的同时,同时赶忙收回右肩,以免碰上旁边那个装著一团好像是肠子之类的东西。
“──”馨岚没有答话,只是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13鲜币)馨岚口中的事实
直到她们眼前又出现了一扇与她们之前所见的一模一样的黑门时,馨岚才停了下来。这扇门似乎没有上锁,因为馨岚没有费吹灰之力就将门推了开来。
门被打开的一瞬间,馨岚的声音也旋即响起,“这个地方,你应该不陌生吧!”
夕亚朝她看了看,向前走了两步,进了另一间更加让她感觉恐怖的房间,当她看到伫立在正前方的那个铁制刑架时,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气,不是因为那刑架上的斑斑血迹,而是因为,她认得那个刑架,那个刑架,就是青龙曾经被绑过的刑架。
她回头盯著馨岚,“这、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问我是怎麽回事?”馨岚冷冷的大笑了两声,走到那满是血迹的刑架前,用手指轻轻的触著那冰凉chu糙的铁器,“我觉得这样的问题你应该问你自己才对,这个刑架对於你来说,印象应该比我深的多吧,因为,这就是你曾经来过的地方。”
夕亚吃惊的望著她,但马上她就否认道:“不、不是的,我不认识这个地方,我也从没有来过这里。”她嘴上虽这麽说,可心里却仿佛遭到雷劈般,顿时被炸的支离破碎。她不断的否定著自己心里冒出来的各种猜测,努力的使自己不要去相信它们,可是,眼前所呈现出的一切,又不能不叫她去相信,青龙──可能一直骗自己。
“不要再骗自己了夕亚,看看这个刑架,看看这个房间中的一切,你认得的。”馨岚将手从刑架上撤下,转而来到夕亚身旁,将那两瓣娇豔的红唇贴向了她的耳垂,细声道:“青龙,他骗了你,那出他被绑架的事情,g本就是他自导自演的戏,你做梦也想不到吧,单纯的小女孩,睁开眼睛,仔细看看这里,然後它,那上面,说不定还残留著青龙的温暖的体温和气息呢!”
夕亚难以置信的摇著脑袋,却换来了馨岚更为讽刺的低笑声,“很难相信吗?也是啊!”她说著,突然挺直了身子,像只骄傲的孔雀般将脑袋仰的老高,极是傲慢的瞪著她,“也是,被自己最喜欢的男人欺骗,心里自然是不好受,不过,事实就摆在眼前,由不得你信不信。不过,夕亚,你想不想知道,青龙他为什麽要演这出戏呢?”
夕亚呆呆的站在原地,就好像个木头人似地。什麽,这全是青龙自导自演的一场戏?那夜,她和谢腾在碧落公馆,然後假扮成谢腾模样自称能够让自己见到青龙的男人,难道也是青龙故意派来的吗?可是,他究竟为什麽要这麽做?
“哼!猜见你这麽笨的脑子也想不出原因,那我也不绕弯子,就直接告诉你吧!”馨岚绕著夕亚走了一圈,细细的欣赏著她那张迫切想要知道原因却又不敢问出口的犹豫样儿,心里直想笑,“其实,青龙不过是在利用你。”
“利用我?”夕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青龙,他竟然利用自己?可是,她有什麽好利用的,他们不是一起的吗?就算他的心里没有装著自己,可是他们不是有著共同的使命──要一起解除封印,夺回麒麟的神力吗?
“对!利用你!他要利用你,将谢腾的护身符弄到手,你应该知道,谢腾没了护身符,就好像鱼儿离开了水,活不了多久了。不过,你知道他为什麽想要夺他的护身符吗?”
“因、因为那样,他、他就会死!”
“死?没错,他是活不了多久了,最终也会死去,只是,他不会那麽轻易的就死掉的,在死之前,他必定会反击。不过,你心里其实是很希望他死掉的吧,毕竟,他对你做了那种事情,你心里──”馨岚说著,指了指她的心口,“应该是很恨他才对吧!”
夕亚紧紧的捏著拳头,极力的使自己摆脱那些恐怖的景象。
“夕亚,你是不是觉得,青龙之所以想要杀谢腾,是因为你的缘故?”馨岚质问。
难道不是吗?他们要打破封印,最大的阻碍就是谢腾,如果他死了,那麽他们解除封印的路途不就会很顺利吗?可是现在听她的口气,好像并不是这麽回事。
“唉!”馨岚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告诉你吧!他之所以这麽做,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他最心爱的女人──朱灵。其实,朱灵她并没有真正死去,而是被藏在了一个地方,只要青龙他能够得到天老会的至高神物魔石,就能够令她起死回生,而要想将那块令众人梦寐以求的魔石得到手,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且,对魔石虎视眈眈的人也不止青龙一人,谢腾也是其中一个,也就是说,只要对手少一个,那麽得到魔石的机会就会更大一些,这些都是那些男人门之间的斗争,我就不再这里多说什麽了。其实,在你见到青龙之前,他就已经知道你和谢腾在一起了,而且,他还发现,谢腾对你的感情,并不仅仅止步於男女间的普通情意,他甚至觉得,那个男人,爱──著你。”
爱?夕亚听到这个字眼,双肩不由的战栗起来,眼睛中开始出现了不明所以的触动。谢腾喜欢自己?这怎麽可能,他们是敌人,敌人之间会产生爱情,这些g本就是小说中才会有的情节。
“青龙就是利用了这一点,他在乎你的这一点,从而利用你,让你去盗取他身上的护身符。”
“为、为什麽?”
“你是在问我为什麽吗?”馨岚突然爆发出一道冷笑,而後嘲讽道:“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啊,如果这件事唤作别人做,谢腾一定会提高警惕,别说是盗取护身符,恐怕是近他的身都很难,而如果是你的话,事情就变的简单了很多,虽然我们不可以说谢腾的警惕心会在顷刻间瓦解,但是对你,他的防范心会变得很弱,你得到护身符的机会就更大些。”
夕亚的心好像突然被镀上了一层刺骨的冰,让她感觉不到心脏的收缩,也感觉不到心脏的跳动。
馨岚快意的欣赏著她失魂落魄的惨样儿,继续火上浇油的开口,“虽然你并没有直接得到那件护身符,可是至少你夺了谢腾的心,要不是谢腾为了保护你,恐怕青龙也没那麽容易将护身符弄到手,夕阳,你可是,功──臣呀!”
“保……保护我?”夕亚的脸色越发的苍白,眼皮也在不停的抽搐著。
“是啊!他保护了你,因为但是,青龙手持著匕首,本来是要向谢腾刺去的,可是到了快接近他身体的时候,刀锋突然偏离了原先的轨迹,而向你刺去了,而谢腾为了救你,几乎想也没想就替你挡下了那一刀。”
夕亚的心口一紧,此时的她,也搞不清自己心中那份酸甜苦辣到底是种怎样的滋味。谢腾,那个强暴自己的下流无耻之徒,居然替自己挡下了那刀,而那持刀的主人,竟然是青龙?她就像是遭到了晴天霹雳般,腿一软,沈沈的跌坐在地。
她在说谎,她一定是在说谎,青龙不会这麽对她的,她一定是有什麽难言之隐。
“说不定──”馨岚的口气裹著冰冷,她蹲下身子,用一种不屑甚至是厌恶的眼光盯著她,一字一顿道:“你和谢腾所做的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情,他──都看到了。”
“你胡说!”夕亚放声大吼,同时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一边摇著脑袋一边口齿不清的说,“我不听,我没有听到,我不听,我没有听到……”
可就在夕亚疯言疯语的时候,馨岚突然像被人点了x似地,一动不动的僵在了原地,嘴唇保持著半张状,眼珠子不动不动,甚至连鼻翼两侧都没了半点起伏,整个人,就好像被什麽东西瞬间抽去了灵魂,变得只剩下了一副躯壳。
(20鲜币)离开大殿
夕亚吓的怔住了,两只手悬空的捂在耳朵上,叫喊的声音由大到小,当她终於意识到眼前所发生的事情的严重x时,连爬带滚的来到馨岚身前,先是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身子,见她没有反应,然後又用力摇晃了几下,还是没有反应。
她开始左右张望,似乎在寻求一些什麽,可是四面除了坚硬的墙壁,别无他物,而要单凭她一己之力把馨岚从这里弄出去,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不知为何,她的目光仿佛在受某种力量驱使般,渐渐的投向了刑架之後的那堵墙壁上,她鬼使神差的站了起来,尽管身子软的还是像团棉花,可她还是一小步一小步的慢慢挪到了它的面前。
事实证明,这面墙的吸引力比馨岚要大的多。
这面墙并无出奇之处,它有著其他墙壁一样的冰冷和坚硬,可是,当她用指尖触碰著它的表面时,却意外的感觉到了一种类似人类心跳声的扑通扑通声,就好像是这面墙有了生命。
她猛的缩回了手,然後重新由上至下的审视著这面墙,突然间,不知从哪儿出现了一阵龙卷怪风,将她卷入了其中。
她连大叫都没来得及,眼前便是一黑,可身子却轻飘飘的仿若浮在云端,原本沈重压抑的心情也在顷刻间变得轻松舒畅。
等她再次睁眼时,眼前的景象已经完全变了。那里不再是四面密闭的暗室,而是一座雄伟奢华的g殿,而她此时所站之地,正是这座g殿的正中心。
她的四周,被十g通天的金色大柱包围著,而那些柱子旁边,都有著一樽用金灿灿的黄金打造的一骑神兽,那些神兽的姿态模样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夕亚的眼睛开始有些应接不暇。
可这些都不是最吸引她的地方,因为,她清楚的看到,正前方──那个被冰冻的少年,正半睁著眼睛,用一种哀戚可怜的目光望著她,似乎是在向他求救。
她踩著镶嵌著白玉的大理石地砖,小心谨慎的向它靠近。
那人是谁,为什麽会在这里,而且还被封在了冰块中?她一边猜测著,一边迈动著脚步。
随著距离的缩短,夕亚发现,这个冰棺中的少年有著一张极为清逸俊秀,那一头犹如银河般的银白色长发,那两道浓黑狭长的剑眉,那只坚挺的鼻梁,尤其是那双海蓝色的瞳仁,只是看上一眼,便会令人情不自禁的陷入一种遐想的梦幻状态,不能自拔。
但她还发现,这个少年的眼中,却蕴含著数不尽的忧郁。
“青龙马上就要回来了,你要离开这里,快,带著你的朋友,离开这里……”
那个之前在梦中曾出现过的声音顿时在她脑中蔓延开来,她开始觉得头晕恶心,她抱著头,还没来得及再看看周围的情况,就觉得浑身一冷,随即便没有意识。
昏黄的灯光下,青龙坐在床边,守护著仍处於昏睡中的夕亚,他那双永远让人猜不透到底在想什麽的黑色瞳仁,渐渐浮出了几分迷离,他伸手,小心的拭去了她鼻端冒出了几滴冷汗,然後便起身,离开了房间,朝旁边的书房走去。
风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见青龙走了进来,立刻向後退了一步,恭敬的开口低唤了一声‘青龙大人’。
青龙点了点头,一脸冷肃的来到书桌後,健硕的身躯沈沈的压向了柔软的椅背,然後双眼疲倦著望著电脑显示屏上那个不停闪烁著的光标,然後猛然挺直身子,拉开抽屉,直到看到那把钥匙还安全的躺在其中,才好像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主上,要不要属下将它放在一个更加安全的地方,虽然说这整间别墅的女佣都被您用咒语催了眠,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也许这个房间之中,早就已经混入了天老会的奸细,所以属下认为,还是将它收好,放在一个更为安全的地方,以防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弄到手,假如让天老会的人知道,那个真正的狼子邪被冰封了,而此时的狼子邪是被别人假扮的,青龙大人,如果事情真的演变成那样的话,就真的不好收拾了。”
“──”青龙似乎是在思考什麽问题,并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话,而是在沈默了半分锺後,才缓缓开口,“这纸里是永远包不住火的,所以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尽快将魔石弄到手。对了,馨岚的情况怎麽样了?”
风皱了皱眉头,然後道:“她现在还没醒,青龙大人,您不觉的这件事情很蹊跷吗?”
“你是说,她们两个睡在大厅地板上这件事吗?”
“正是。青龙大人,恕属下直言,当您在那个树林里救起馨岚的那一刹那,属下就觉得这件事已是不妥了。”
“此话怎讲?”
“青龙大人,那个女孩子表面看上去天真无邪,可是属下却看得出,她对青龙大人,绝对没安什麽好心,所以属下怀疑,她就是天老会安排在这里奸细,属下还怀疑,她──已经进过那个房间了,她很可能已经知道了那个秘密,所以属下认为,应该──”
“应该怎样?”青龙望著风那双袭著杀气的眸子,沈声问道。
“应该把她马上解决掉,只有这样,才能以绝後患。而且那个夕亚,属下也劝主上马上和她断绝关系,如果可能的话,属下认为,若是也能将她一并处理掉──”
“不可以!”青龙冰冷的嗓音裹著一丝不容违逆的威严,让同样以冷漠著称的风都不由的浑身一震,“趁她现在还没有醒,马上把她送回白虎那里吧,同时,把这个东西放在她的身上,一并给给了他们。”他说著,同时将右手中指上的那枚镶著红色血石的戒指轻轻的放於书桌上。
“主上,这可是万万不可的。”风在见到青龙将那枚戒指脱下的一瞬间,脸色立即变得青白,大声劝道:“你难道忘记了那这枚血石戒指对你来说意味著什麽了吗?”
青龙深邃的眸中,浮出了一丝淡淡的惆怅和凄怆,他微微的勾唇了,扯出了一丝不以为意的惨淡笑容,“这是我欠他们的,欠下的债,迟早有一天是要还的。”
“就算是那还,也用不著用这麽宝贵的东西,您要知道,这枚戒指是用来掩盖您的气息的,若是您将这枚戒指交出去的话,无异於是引火自焚,主上,您要考虑清楚,如果没有了它,若是您再接触天老会的人,他们马上就会发现您并不是真正的狼子邪,那样,您的生命就会受到严重的威胁。”
“这个──我会处理,你只管照我的话去办就可以了,白虎他们来到了这个世界,没办法使用魔力,几乎是寸步难行,如果有了这个,多少能够使用些力量,虽说力量不会很强大,但自保应该是不成问题。”
“主上,您到现在这个时候都还在为他们著想吗?难道您忘了妖龙曾经对您说过的话了吗?他可是要您亲自将白虎那群人带到他面前的,您现在倒好,竟然还帮他们!”
说著说著,风看到青龙眼中泛起了一丝凌厉,他瞬间噤声,只是在心里低低的哀叹了一声。
“把夕亚送到他们那里後,只要她一直和白虎他们呆在一起,那枚戒指便可以将他们的气息遮盖起来,杀手阁的那群人就不会找到他们,然後,你就去找上几具烧焦的尸体。”
“难道您打算用这些尸体去敷衍妖龙吗?主上,妖龙不是傻瓜,他不可能相信的。”
“所以,我还要你从他们每个人身上取一样东西。”
“取一样东西?”
“是!”
“什麽东西!”
“头发!”
“头发?您是说,要我把他们的头发拔下来下来几g吗?”风追问。
“只有这样,才能瞒天过海,让妖龙暂且相信,他们几个已经死了的事实。”
沈默了片刻,风终於开口,一字一顿道:“主上,您真的决定要这麽做了吗?”
青龙点了点头,又沈沈的将身体倒向了身後的椅背中。他合起了双眼,脑中不停的有许多熟悉的景象冒出。他曾经发誓,要永远效忠於麒麟小主,绝无二心;他曾经答应白虎、朱雀、玄武,要同生共死。可是现在,他却正在一条歧途上慢慢走著,他不知道,这条路的尽头的在哪里,也不知道,尽头处等待著他著究竟是什麽,他唯一能够肯定的是,他已经不可能再回头了,尽管前方等待他的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地狱,他也只有义无反顾的一直走下去。
深夜的碧落公馆,仍有一扇窗子映出了昏黄的灯光。
梅子跪坐在地榻旁,手法纯熟的沏了被香茶,而後端至半坐著的谢腾身前,柔声道:“喝点吧!这是你最喜欢喝的茶。”
谢腾冷邃的眸中裹著一丝大病初愈後的憔悴,他低垂眼睑,看著微微发绿的茶水,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他面无表情的结果翠色的茶杯,浅酌了一口後,微微的点了点头,道:“味道还是和从前一样。”
他的嗓音chu哑难听的就好像是初学小提琴者拉出的刺耳音符般,可梅子却依旧柔柔的笑著,就好像是正在欣赏著美妙的小夜曲般,安静的将托盘中的茶具一一放回原位。
等一切都收拾好,才又抬眸望上他的眸子,“你今後有什麽打算。”
谢腾端在手中的茶杯猛然一滞,但很快,他又不以为然的喝了一口,将茶杯放在地上,而後掀开被子准备起身。
“你的伤还没好,不要乱动。”梅子一见,妩媚的眼眸中现出了只有情人间才会有的关切与心疼,她赶忙伸手制止了他的动作。
谢腾看著他,什麽话都没说,只是淡然道:“我觉得热的慌,能帮我把门拉开些吗?”
梅子想了想,然後才起身走到门前,拉开门的同时,一阵微凉的夜风从门缝中挤了进来,将梅子额前的发丝吹乱,可本能的闭了闭眼睛,然後又合上了些,只留下了一道很小的缝隙,重新折回了谢腾身侧。
“哼!”谢腾口气中带著一丝嘲讽,冷哼了一声道:“你梅子什麽时候变的这麽小气了,我说热,你却只开这麽小的一条缝。”
梅子慢慢的睁大眼睛,里面全然都是痛苦,还有深深的愧疚,她有些拘谨的取过那只被谢腾放在地上的茶杯,这才发现,里面的茶水他几乎没喝几口,心底不由的涌上一阵酸楚。
“你──是不是还在担心那个女孩子?”梅子的语调中裹著一丝犹豫不决。
“女孩子?什麽女孩子?”谢腾挑声问道。
“你不要在我面前装了,或许别人看不出来,但我却看的很清楚,谢腾,你对那个女孩子,用情很深。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麽,但是从你现在的眼睛里,我看到了痛苦,自责,还有歉疚,我不敢确定你是不是真的做了什麽伤害了她的事,我……我也不知道我该说些什麽,能够说些什麽,我知道,我们的关系已经不可能恢复到从前,可是,我真的很不希望看到你现在这付样子。”
“你说了这麽多,究竟想说什麽?”谢腾漫不经心的提问。
“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很喜欢她,那个叫夕亚的女孩子?”
“夕亚?哪个夕亚?”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我不知道。”谢腾说话的同时,目不转睛的盯著梅子,“如果没有别的什麽事的话,就马上离开这里,顺便把黑豹还有勾陈叫进来。”
“谢腾,你非要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你才开心吗?没错,当年是我错手杀了你的弟兄,可我已经解释过很多次了,我不是故意的,难道这麽多年都过去了,你还是无法原谅我吗?”
“你想乞求我的原谅吗?”谢腾态度极为冷淡的瞟了她一眼,然後薄唇勾出了一道犹如冰山般刺骨的冷笑,道:“那好,如果你真的想得到我的原谅,就把欧阳亦寒给我杀了,如果你能做到,我就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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