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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神兽的大冒险 作者:烛影

    (20鲜币)奇异之地

    “谢腾,你──”梅子眼睛突然瞪的有如铜铃般大小,难以置信的望著眼前的男人。

    欧阳亦寒,正是这座碧落公馆的男主人,也是救谢腾於水深火热之中的男人。

    “怎麽了,下不了手了吗?”谢腾的眸中划过了一丝狡黠,他没有止住话音,而是继续冷讽道:“难道,你不想得到我的原谅了吗?只要你杀了他,我们两个就又能够像从前那样在一起了,这不就是你所期盼已久的事情吗?”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房间。

    “谢腾,你真不是个人,欧阳亦寒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他把你视作是他一生最重要的朋友,可是你呢,居然能这麽狠心,竟然要我去杀他,你──简直就是个禽兽。”

    谢腾冷呵呵的发出两声笑,“你错了,我可不是什麽禽兽,我是个连禽兽都不如的东西。”

    梅子颤抖著双唇,然後猛地转身,头也不回就走了出去,然後砰的一声将门重重的合上了。

    她走後没多久,依旧半敞的门外就有一道慵懒的声音飘入,“你真要这种残忍的方式对她吗?”

    谢腾不用抬头,也知道来人到底是谁。

    欧阳亦寒,依旧是一身黑色的长袍,手臂中抱著的,依旧是那只带著神秘色彩的黑猫。

    “乖,自己先回房间吧!”他的这句话是对黑猫说的。

    那黑猫喵喵了两声,在他怀中拱了两下,才恋恋不舍的从他怀中跳到了地上,每走两步就回头朝他望一望,欧阳亦寒夜用同样不舍的眼光望著它,知道它消失在视线中,才走进房中,随手合上了门。

    “这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无关,你只要把你家的那只臭猫照顾好就行了。”

    “喂喂喂!”亦寒懒散的踱到他身旁,一边跪坐在软垫上,一边开口道:“你让梅子把我杀了,以後谁给你这个半死不活的人瞧病啊!”

    “你偷听我们说话?”谢腾微蹙的眉宇中含著一丝淡淡的愠怒。

    亦寒坐定後,嬉笑道:“我可没有偷听你们的谈话,我是光明正大的听。”

    “不要脸。”谢腾低骂了声。

    在他说完这两个字的时候,亦寒突然吃惊的瞪著他。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著我,我脸上有什麽东西吗?”

    亦寒摇了摇头。

    “那你为什麽要这麽看著我。”

    “就是觉得你有点怪怪的。”亦寒犹疑的说道,刁钻的眼神将谢腾由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遍。

    “有话就直说,别这麽拐弯抹角的。”

    “嗯!”亦寒很是认真的点著头,“我发现,自从你在图书馆被打的个半死回来後,说话的口气就变了,变得好像是个孩子了。”

    “孩子?”谢腾没好气的瞧了他一眼,“你是在开我玩笑吗?”

    “哎呀呀!”亦寒委屈的开口,“就算我有十条命,也不敢开你的玩笑呀!你是谁,大名鼎鼎谢腾大人,而我呢,不过就是个任人宰割的小喽喽。不过话又说回来,”话说到这儿,他的语气突然正经起来,“你刚才确实是有点过分了,连我都觉得你对梅子太残忍了,你现在著自己的x口,好好问问自己,梅子哪里对不起你了,就算她曾经错手杀了你最好的弟兄,可是她不是已经说了吗,那是错手,那不过是场意外,而且事情都过了那麽多年,你难道还是耿耿於怀吗?”

    “我现在没心情谈这件事情,如果你想继续这个话题的话,就马上出去。”谢腾下了逐客令。

    亦寒深知谢腾的x子,如果他继续不依不饶的说下去,势必会引起他的反感,於是他连叹了几口气,转移了话题。

    “算了,既然你不想说梅子,那我们就换个人,说说夕亚,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麽。”

    谢腾很不屑的朝他看了一眼,然後避开他逼问的视线,转而落向了门窗上,“既然你刚才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就应该知道,我不认识这个叫夕亚的女孩。”

    “什麽不认识,你少在我面前打马虎眼了,你骗不了我的,看看你这张熊脸,要说什麽都没发生,鬼才相信呢!而且,最後黑豹去图书馆找你的时候,你就已经是遍体鳞伤的了,他把你扛回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你的身体出了问题。”

    谢腾突然扭头,一付好像要杀人的样子,恶狠狠的盯著亦寒,好像是在说,如果你要敢继续说下去的话,小心我把你给一刀解决了。

    “少用那种眼神看著我,你──是不是对夕亚做了那种事?”亦寒很不客气的质问道。

    “出去──”谢腾厉声大吼,却不料这声吼叫牵动了伤口,令他不由的弯下身子,浓黑的剑眉深深的聚向了眉心,他艰涩的从牙缝中又挤出几个字,“马上──出去。”

    “不,如果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打死我都不会出去的。”

    “没错!”谢腾突然冷厉的低笑了两声,用一种极为放荡不羁的眼神盯著亦寒,“我是强暴了她,我说了,你也听到了,现在你可以走了吗?”

    亦寒没有说话,也没有要起身离开的迹象。

    “你怎麽还不走?我都已经说完了,是不是要我再说一遍啊!没错,那天在图书馆,我把夕亚强暴了,我把她的衣服全脱了,然後吻便了她的全身,你知不知道,她还是个处女,和青龙呆了那麽长时间,她居然还是个处女。”谢腾说著,冷肆的的长笑了声,然後口气更为激动的冲亦寒道:“她的身体很香,很诱人,尤其是那种地方,很紧致,真的──”

    “谢腾!”亦寒突然大喊,“你冷静一点好不好?”

    “冷静?”谢腾嘿嘿的笑了笑,“我现在不够冷静吗?我现在很冷静,你想不想停了,我可以继续给你讲下去,之後我们两个人就──”

    “谢腾!你给我清醒一点!”亦寒伸手就掴了谢腾两个巴掌,“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

    “不,我现在一点都不痛苦,尤其是在被你打了两巴掌之後,我就更是一点都不痛苦了,不就是个女人吗,有什麽了不起的,我要多少就有多少,我对她,g本就没有感觉。”

    “既然没有感觉,那你为什麽要替他挡那一刀。”亦寒反驳。

    “谁我我替她挡刀了,那不过我自己不小心弄的,和她无关。”

    “谢腾,事到如今,你还想瞒我吗?你背後的那个伤口,分明就是由於外力所致,所以别用那麽俗浅的谎言来骗我,那个伤口,到底是什麽人刺的,是不是──青龙?”

    谢腾的眸子猛然一亮,同时死死的攥紧了拳头。

    “看来,我猜对了。”亦寒幽幽开口,“我大致能够猜得到你们之间发生什麽了。”

    谢腾安静下来,变得沈默不语,冰冷的眸中,全然都是深入骨髓的痛苦。

    一想起那件事,他的心,就好像刀割般的痛,痛的他无法呼吸,无法思考,瞬间将那稳重冷静的外壳击的支离破碎,这也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变得毫无理智可言。

    亦寒见他情绪渐渐舒缓下来,才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好了,别再想了,我知道,要让你彻底忘掉这件事很难,可是,如果你脑子里一直想著她,一直在为自己疯狂的行为而感到愧疚无法自拔的话,这势必会影响你的理智和判断,虽然说你的护身符已经到了青龙手中,但我想,他应该还没有毁掉它,只要我们重新将它弄到手,一切就都会回到事情发生前的样子。”

    “不会了!”谢腾惨淡的挤出两声自嘲的冷笑,“事情……永远都不会回到从前了,是我伤害了她,而且还把她伤的那麽严重──”

    谢腾的chu哑低沈的嗓音,居然夹杂著几分哽咽,连带著两条结实的手臂都微微的抖动了两下,亦寒没有马上说话,而是等了半晌,才缓缓开口,“别太往心里去了,从你受伤到现在,还什麽东西都没吃过,你先等一会,我去给你端些吃的来。”

    “不用了──”短暂的失落过後,谢腾很快又恢复了冷静,他深邃的眼眸中,没有了焦虑,没有了狂躁,也没有了沮丧与痛楚,“我现在什麽都不想吃,你帮我把黑豹和勾陈叫过来就行了,对了,勾陈的伤势怎麽样了,要不要紧?”

    “与你的伤的比起来,他那就g本不叫伤,所以你不用担心,他的伤不出两天绝对会痊愈。你──还要继续吗?”亦寒有些担忧的问。

    “当然,我谢腾说一不二,说过的就一定要做到,天老会的魔石,就算是拼了我这条命也要得到手。”

    “谢腾,”亦寒犹豫了良久,终於开口道:“收手吧,别再折腾自己的身子了,从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来看,真的已经是再也经不起半点折腾了。”

    “不,都已经走到这种地步了,我绝对不会放弃。”谢腾说的很坚决。

    “我真是不明白,你为什麽要这麽执著,你有没有想过,当你得到魔石的那一瞬间,也有可能是你生命终结的时候,为了一块石头就失去生命,这一点不划算。”

    “你什麽都不要说了,我已经决定了。”

    “你到底在坚持什麽?”欧阳亦寒一向带著调侃的表情终於露出了一丝狂躁。

    “亦寒!你──能帮我一个忙吗?”谢腾用一种极为信任的眼光看著他。

    欧阳亦寒无奈的叹了口气,“唉!真是输给你了,说吧,什麽忙?”

    “帮我查一查──”

    谢腾的话还没说完,亦寒就c嘴,“哎!等等,先听我说一句,如果你是我帮你查那个叫夕亚的女孩在什麽地方的话,那你就可以省省力气,闭上嘴不要说了,我是不会帮你的,如果是要我帮忙查别的事,你放心,我亦寒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我很担心她──”

    亦寒现在的表情就好像天塌下来似地,但只是刹那,他的表情就变得异常严肃起来,“谢腾,我知道不管现在我说什麽你都听不进去,但是我是要说,那个女孩,只会害了你,她是你命中的克星,你和她在一起,是永远不会得到幸福的。”

    谢腾轻哼了声,嘴角浮起了一抹惨淡的笑,“我并不是要和她在一起,我只是想知道她现在身处何地,是否安然无恙。”

    “就只有这些?”亦寒狐疑的反问。

    谢腾点了点头。

    “真的?你不会再做出什麽荒唐事了吗?”亦寒有些不信任的再次追问。

    “怎麽可能?”谢腾的笑容突然变得狠戾起来,“要不是她和她那个该死的父亲,我现在也不会落魄到如此境地,不过,这一切,很快就会都结束了。”

    “不过,这一切,很快就都会结束了……”

    这句模糊不清的话声落下,夕亚的脑子中就浮现出了一座金碧辉煌的g殿。这座g殿很大,大到夕亚嗔目结舌,无法用语言形容,而且它的周围被缭绕的云雾包围,显得缥缈而梦幻。

    她置身於其中,惊诧明净的眸子透过层层云雾,隐约看到正前方端坐著一个中年男人,由於离的太远,她无法判断出他的真实年龄。紧接著,她又向两边望去,目光猛然变得错愕起来。

    她清楚的看到,在她的左侧,坐著青龙和朱雀二人,而他们的对面,则坐在白虎和玄武二人,可是另她奇怪的是,在她的周围,有六个人蒲团,除了他们四个坐著的蒲团外,还有两个是空的。

    夕亚一时也分不清此时自己是不是正处於自己的梦境中,她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正犹豫著要不要上前去找青龙问个究竟时,却看到身後突然响起了一阵嘈杂声,转头一看,就看到谢腾正被两个好像侍卫一样的人压著走了上来,与她擦肩而过时,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巧合,她清楚的看到,谢腾正在用一种怨恨的目光盯著她,那种灼人的目光,好像是一团地狱之火,生生的要将她燃成灰烬似地。

    (11鲜币)或许,是变了

    随著谢腾的走远,她的目光也在慢慢的移动,他看到,在走到离正前方那个男人还差大约五六米距离的时候,就被身後的那两个侍卫用脚踢了下膝盖,跪在了地上。准确的说,应该是跪在了厚实的云彩上。

    “腾蛇,你触犯天规,如今要将你贬为凡人,你还有何可说吗?”端坐在金色宝座的男人嗓音低沈醇厚,语锋字字含著威严和神圣。

    然而这些换来的却是谢腾一阵毫无忌惮的狂笑,他高高仰著头颅,目空一切的瞪著前方的男人,诟骂道:“天帝啊天帝,你真是瞎了你的狗眼,妄你还是天帝,坐在那麽高高在上的宝座,手握著那麽至高至上的权利,哼,可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狗屁,你不分青红皂白,听信小人谗言,将那莫须有的罪名通通加在我的身上。”

    “住口!”这话是出自白虎之口。夕亚循声望去,看到白虎一脸凌然正色,身袭玄白色素衣,眸光是一如既往的深沈锐利,仿佛要将人剖开两半。

    “住口?”谢腾将愤恨藐视的目光转向白虎,“你算是什麽东西,竟敢让我住口,白虎,你现在不要得意的太早了,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在天帝耳边添油加醋的人就是你,迟早有一天,你会落的一个比我还要惨的下场,我──发誓。”

    他说完,又将目光投向天帝,狠戾的张口大笑,“哈哈哈,好,我腾蛇今天认栽,贬为凡人就贬为凡人,但总有一天,我还会回来的,回来找你们一个人一个人的算账。”

    夕亚惊恐著瞪大了双眼,因为她看到,腾蛇的身上燃起了熊熊烈焰,他在烈焰中,不停的大声嚎叫著,翻滚著,她知道,那种被火烧的滋味很痛苦,可恍惚迷蒙间,她看到谢腾的眼睛顷刻间变的殷红如血,浑身突然变得好冷,打了一个寒噤之後,她就猛地翻身坐起。

    昏黄的灯光,柔软的床铺,熟悉的壁纸,她这才意识到,方才自己真的是做了一个梦,可是这个梦,真是的就好像是曾经发生过似地。

    咦!自己怎麽会在这里。她明明记得自己和馨岚正在那个古怪的大殿中,然後她们两个就莫名其妙的晕了过去。可是,她们晕过去又不会自己动,怎麽现在又会睡在这里呢?该不会是青龙,是青龙把她抬了这里?

    想到这儿,她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於是,她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出了房间来到隔壁的那个房门前,她深吸了一口气,将耳朵慢慢的贴在了光滑的门板上,可是门板的隔音效果很好,听了半天却什麽都没听到,她一脸的沮丧,还没来得撤下耳朵,门就那麽毫无预兆的开了。

    风一脸漠然的盯著她,而她,也是一脸呆滞和尴尬的望著眼前的男人,有那麽一瞬,她恨不得拔腿就逃。

    “是夕亚吗?”青龙的声音有著极强的穿透力,就好像从好远好远的地方隔空传来,飘渺却又真实,温柔中却含著一丝冷硬。

    夕亚的心顿时悬的老高,她开始用手在半空中漫无目的的比划,吱呜道:“我、我只不过是觉得在房间里呆的有些闷的慌,所、所以就随便出来逛逛。”对,逛逛,只是逛逛而已。她说完话,就低下了头,同时撇了撇嘴,心里直骂自己真是太弱智了,这麽低劣的谎言,青龙怎麽会相信呢?

    “进来吧!”青龙深沈的声音又响起,这话完全出乎夕亚的预料,以至於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风在原地迟疑了片刻,然後向後退了一步让出一条道来,夕亚瞅了瞅他那张如同雕塑般冷漠的脸,然後在小心不碰到他的情况下溜了进去,她还没有在原地站定,就听到身後传来一道砰的关门声。

    就在关门声响起的同时,夕亚突然觉得自己与世隔绝了。虽然她能够感觉到这书房中开著暖气,可还是觉得浑身不停的起著皮疙瘩。

    坐在书桌後的青龙拔身而起,迈著稳健的步伐来到夕亚身前,单手搭在她的肩头,然後揽著她来到了旁边的一张黑色的皮制三人座沙发前,声音柔缓的说道:“坐下吧!”

    “哦!”她低低应了一声,然後有些拘谨的坐了下来。

    青龙给她倒了杯水,然後递到她面前,“先喝点水吧!”

    夕亚看著那清澈的水,突然响起了馨岚不久前对她说的话,青龙背叛了麒麟,他不会再和自己一起帮著小麒解除封印,夺回神力,而是要夺得魔石,去救那个生死不明的他的情人──朱灵。

    想到这些,她就再也没心情喝水了。

    “怎麽了,你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青龙!”她很认真,却又很害怕的盯著青龙那张一向温柔的脸,心里突然有些不忍,不忍问出这麽残忍的话,可是真相对於她来说,又是那麽的重要,用极短暂的时间斟酌了一会,她就迫不及待的问,“我们现在马上去找白虎他们,好不好,我们现在立刻就去,然後回到古代,帮小麒解除封印,趁著谢腾现在伤势很重,解除封印对於我们来说,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

    “夕亚,对不起!”青龙的眼底的愧疚之色转瞬即逝,他突然转眸,避开了她含著惊恐的急切目光,慢慢的手中的茶杯放在跟前的茶几上,瓷器与坚硬的玻璃发出的脆响声,令夕亚的心陡然一滞。

    对不起?她难以置信的凝望著青龙。

    看来,馨岚所说的都是真的了,青龙,真的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青龙了,他变了,彻头彻尾的变了。

    “为什麽要这麽做,难道就为了那个朱灵吗?”

    “你都知道了?”青龙问。

    “为了那个女人,而背叛了白虎,背叛了朱雀,背叛了玄武……”夕亚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歇斯底里,因为只要一想到朱灵这个名字,她就觉得自己的心好像瞬间被大卸成了八块,怎麽拼都无法拼成原来的形状。

    “是!”青龙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干脆的答道:“你现在马上离开这里,我会让风把你送到白虎那里,然後你就跟在他们身边,回到原来的地方,继续你们之前的旅程吧!”

    “你们?”夕亚很有些失望的看著他,原本应该是‘我们’的,可是现在,却变成了‘你们’。

    “你变了,变的有些让人不可理喻。”

    “或许在你眼里,我是变了。”青龙顿了顿,神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的脸上,没有了一贯的温柔儒雅,反倒是多了几分清冷的戾气,“你是如何知道这一切的?是不是──馨岚告诉你的?”

    (15鲜币)带她离开

    一说到馨岚,夕亚才突然想起来她的存在,可是当瞟上青龙那双似乎已经看不到任何柔情的眼眸时,她心里又开始打退堂鼓,但是再一想想馨岚那古怪的行为,青龙又是这麽j明的一个人,一定会猜到些什麽,不然他也不会问这些事情是不是她告诉自己的了,如果真像馨岚所说,擅自进入那房子里面的人会死,那是不是她现在已经──

    她开始大惊失色的喘著气,盯著青龙的眼睛也露出了胆怯甚至恐惧。

    “她、馨岚她人呢,她在什麽地方,我想去见她──”她终於还是忍不住问出口,刚要起身夺门而出时,就被青龙横出的一条手臂拦了下来,“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哪里?”夕亚扭头,用一种埋怨的眼光盯著他,“当然是去馨岚的房间,我要看看她怎麽样了?”

    “她很好!”青龙没有犹豫,斩钉截铁的吐道。

    “她很好?她真的很好吗?”夕亚有些绝望的轻轻摇晃著脑袋,突然转头避开了他的目光,转而望向脚下,眼眶之中,正有莹洁透明的水珠慢慢溢出,可她却不断的睁大眼睛,努力抑制著那种酸涩的感觉,低声道:“馨岚她曾经对我说,说你是一个杀人的恶魔,我开始的时候还不相信,就算是当我看到那些个被装在容器中的死人标本时,我还是不在心里不断的说服著自己,想著这些东西一定是这幢别墅的前主人留下了,可是现在,我不这麽认为了。”

    青龙沈默了好一阵,却终究没有开口,只是横在夕亚身前的那条手臂不易察觉的微微晃动了下。

    “青龙,你的话,我已经不敢再相信了,我要去亲眼看看她是不是还安然无恙,是不是还──”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到青龙冷肃严厉的声音响起,“风,马上带她离开这里。”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风推门走进房间,拉起夕亚的手就朝门外走,眼底丝毫没有半点要怜香惜玉的意思。

    “你放开我,我才不要跟你走,放开,我要去看馨岚──”夕亚拼命的将撅著屁股,使自己的重心向後移,可是风是个练家子,只是用单手,就能够脱著她向前走,夕亚转头,用恶狠狠的目光盯著青龙,可口气却充满了哀求,“求求你,让我见她一眼好不好,然後,我自己会离开这里。”

    “她已经死了,如果你真的想看她的话,我就让风带你去你们之前去过的那间实验室里,不过,你要答应我,看完之後,要立即离开这里,否则──”

    夕亚难以置信的的翕动著嘴唇,心里就好像被什麽东西挖空一样,空空的,凉凉的,就连被风紧紧握住的手臂,都没了知觉。

    “你、你把她也、也装进了那个容器中?”她呢喃的说著,声音小的好像是在自言自语。脑子中,开始突然冒出一付画面,馨岚被那股散发著恶臭黏糊糊的暗黄色y体包裹著,她的身体,呈现出了一种诡异的灰白色,可是那双眼睛却没有闭合起来,而是在用一种怨恨的眼神盯著她,似乎是在对她说,为什麽,为什麽只有你一个人活著,我要你死,我要你赔我死──

    那声嘶力竭的凄厉喊声,如同鬼嚎般,不停的在她脑中萦绕著。

    “带她离开,还有,不要忘记我交代你的事情。”

    “是──”风干脆的答道,然後抱起仍处於幻想中的夕亚,就朝门外走去。

    别墅外,天空中布满了黑压压的云彩,连半颗星子都看不到,可很快,两束明亮的灯光就打破这阵沈闷和压抑。

    汽车引擎声响起的同时,天空中也有雨点飘落下来。夕亚蜷缩在汽车的後车座中,紧紧的用双手抱著自己的膝盖,低低的抽泣著,她不断的透过汽车两侧的镜子望著,尽管它们已经被劈啪的雨点打的模糊不清,可她仍是目不转睛的望著,她好希望,青龙能够出现在那镜子中,看著她,哪怕只是一眼,她也觉得心满意足了,可是她等了好久,直到汽车已经驶出了好远好远,那个她期盼中的人还是没有出现。

    她心灰意冷的收回了视线,也收起了自己的哭泣声,可就在此时,黑暗中迎面突然冒出了一辆汽车,让一向冷静的风也有些措手不及,他急急的向左连打了两圈方向盘,才使车偏离的主干道,不过,总算是没撞上。

    风开始暗自庆幸起来,可随之而起的却是一阵恼怒。他透过前车镜看著那辆渐行渐远的车子,突然狠狠的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心里暗骂了一句该死!就在他准备扭头重新发动引擎时,却发现夕亚软绵绵的躺在椅座儿上,额头上有些擦伤,但却并不厉害,很显然,她应该是由於刚才汽车急刹车的惯x而受到了猛烈的撞击给震晕了。

    不管了!晕了正好,省的一会又得听她哭哭啼啼的声音。想到这儿,风就果断的转身,不去管她。

    可是汽车发动行驶了没多久,同样的事情又再次发生了。又是一辆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汽车迎面不怕死的就朝他的车上撞,风又急忙打著方向盘,只是这次,他没有像上次那样好运,由於汽车轮胎打滑,汽车无法控制,这回直冲冲的撞上了道路两侧的蓝色护栏。

    汽车铁皮与护栏之间猛烈的撞击声,与划破天际的雷鸣声同时响起。

    轰隆隆──

    几道明晃晃的银色闪电,将那辆好像黏在护栏上已经变了形的汽车照的很清楚。

    汽车的前挡风玻璃已经被震的粉碎,风趴在汽车的方向盘上,浑身是血,他的上半身被紧紧的挤压著,但他似乎还残留著些意识,他咬紧牙关,拼命的抬起脑袋,努力将眼睛撑出一条缝向窗外望去。

    被雨水打湿的地面,夕亚孤零零的瘫躺在满是积水的地面,浑身的衣物被淋的湿透,在她的脑袋周围,一滩猩红的鲜血开始渐渐的向周围蔓延。

    风吃力的吸了口气,正试图想办法从车子里出去时,却看到有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走到了夕亚身前,由於闪电的银光已经过去,这里又被无尽的黑暗所充斥,所以他并没有看清那个人长什麽模样,只是见他缓缓的抱起了那个躺在地下的女孩,然後就将一个橘黄色的亮点朝他飞了过来。

    遭了!

    随後,便是一阵巨响,顿时,一条条长如蛇信的火焰在黑暗中肆无忌惮的燃烧著,那熊熊的烈焰,仿佛要将整个黑暗吞噬。

    “嘿嘿!青龙,想跟我耍这种把戏?还是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多重吧!我倒是想要看看,在你的心目中,是你的那些朋友重要呢,还是这个女孩对你重要,亦或是,你的那个半死不活的旧情人!哈哈哈──这事情可是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好戏快要商场了,青龙,我等著你哦!”

    那男人的笑声猖獗狠戾,那张y冷的脸也在烈焰的映照下,变得扭曲难看。

    青龙在风走後,就一直没有离开过书房,直到敲门声响起,一个女佣进来禀报说楼下来了几位客人後,他才猛然从椅中抽身,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领子,就迈著稳健的步伐朝楼下的客厅走去。

    “青龙哥哥──”一直闲来无趣的小麒见到青龙从楼上走了下来,就立即从沙发上跳了下来,还差点栽了个跟头,脚还没站稳,就兴高采烈的向青龙跑去,同时张开双臂,一付要抱抱的架势。

    只是青龙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太多的热情以及久别重逢後的喜悦之色,在小麒搂住了他的腿时,他停下了脚步,目光冷冽的望著已经从沙发上一一站起的白虎、朱雀,还有玄武,又低头看了看正与自己亲溺的小麒,而小麒也正撒娇般的望著他,嘟著小脸喊著,“青龙哥哥,小麒要抱抱。”

    沈默的望了一眼小麒後,青龙毅然迈动起双腿来,弯曲的膝盖正好碰到了小麒的下巴上,小麒吃痛的喊了一声,r滚滚的小身子就向後仰倒在了地上。

    “小麒──”朱雀几步跨上前,将满脸惊恐却没有哭的小麒扶了起来,转头怒视著青龙,刚要开口质问,却听青龙傲慢的开口,“既然来了就是客,别都站著,随便坐吧!”

    “青龙,你不是人!”玄武冲到青龙身前,冲著他的脸就打了一拳,“我们以为你被抓了,千方百计想尽办法救你,可你做了些什麽呢?竟然和敌人勾结起来,想要我们的人头?”

    青龙抬手,用手指满不在乎的将嘴角的血迹抹掉,然後懒懒的坐进了沙发中,随手拿起了茶几上的烟,然後取了一支递向白虎,“想不想抽,这个东西的味道真的很不错,在我们以前生活的那个地方可是没有哦!”

    白虎没有开口,只是脸色越发的惨白。

    “呵呵──”青龙耸了耸肩,然後将烟送到了嘴里,用打火机将其点燃後,悠然的吐了一团烟雾,然後兀自的点头赞许道:“嗯!真的很不错,你不要可不要後悔哦!”

    (15鲜币)质问

    “青龙,你──”玄武一向冲动沈不住气,他眼睛一瞟,就看到了茶几上摆著的那个玻璃花瓶,二话不说,拿起来就当做武器朝青龙头顶上砸去,可是花瓶却在半途中定在半空中。

    “玄武,这麽久不见,你这暴躁的脾x还是一点都没变呀,是不是见了人就忍不住想要出拳揍上一顿呢?你也不想想,就凭现在的你,有没有能力打过我,小心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最後连自己的小命都给搭上了,多得不偿失啊!还有,你手里的这个花瓶可是很贵的,要是打碎了他,你可是赔不起的。”

    “你说我打不过你?”玄武气的後牙g咬的嘎吱嘎吱直响,“那好,那我们就比比看,看到底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玄武──”白虎的一声厉吼迫的玄武转过头来,“吵什麽吵,你给我闭嘴,今天我什麽都管不了了,就算你不让我打,今天我也要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

    青龙一脸痞子的笑容,“这样不太好吧!你这麽不听他的话,小心他回去揍你的屁股。”

    玄武一听他这麽侮辱自己,顿时气得头脑发胀,他狠狠的捏紧手中的花瓶,可是青龙捏著他手腕的力气更大,生生的逼的他额头渗出了冷汗,还没有开始打,玄武已经觉得自己有些力不从心了。

    该死该死该死!你这个杀千刀的青龙,今天我玄武要是不把你打趴下了,我就、我就不活了。

    “你们两个都给我住手!”白虎大步走上前,一手握住青龙的手腕,一手握住了玄武的手腕,硬是将两人拽开了。

    “哼!”玄武脱力了青龙的束缚,就狠狠的将手中的花瓶砸在了地上,可是地上铺著厚厚的地毯,花瓶丝毫没有要碎的迹象,於是他又狠狠的一脚踩在了花瓶上,几声劈啪的脆响声过後,那花瓶就已经变成了碎片。

    他似乎还是不解气,转身就去寻找别的能砸的东西。

    “玄武──”朱雀转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後冲他摇了摇头。

    玄武看著他,又看了看青龙和白虎那两道有些僵直的视线,最後十分不情愿的走到楼梯前坐了下来,不再去看他们。

    “你跟我来,我有话对你说。”沈默了良久後,白虎率先开口。

    “好!我正好也有话对你说,到我的书房来吧,那里安静一点。”青龙将还没有吸完的烟在烟灰缸中摁灭,然後起身朝楼梯的方向走去。

    白虎跟在他身後,途径朱雀时,他用手疼腻的在小麒毛茸茸的头顶抚弄了几下,然後将目光投向朱雀,似乎是在说,看好他们两个。

    朱雀点了点头。

    两人进了书房後,青龙很客气的开口,“随便坐吧!口渴不渴,是想和点咖啡还是茶,我叫下人──”

    “我来这里,只想问你一句话!”白虎正色道,脸上的神色是一如既往的威严冷厉。

    “问话?什麽话?”

    “你是不是假扮成狼子邪,跟天老会的人勾结在一起了?”

    “是!”

    “你为了那个朱灵的女人,背叛了我们曾经向天帝立下的誓言?”

    “是!”

    白虎的眼底泛起了一丝隐隐的悲痛和失望,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却听到青龙挑声问道:“你问的话就只有这些吗?不过再你答话之前,我也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你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

    白虎淡淡的笑了笑,没有答话,只是合起了双眼,嘴里开始默默念叨起什麽来,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麽,可是从青龙突然变得有些惶恐的神色来看,这一定是件很糟的事情。

    突然见,青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的手狠狠的扯著x口处的衬衫,一股前所未有的灼烫感正透过肌肤,慢慢向血y中蔓延,那种灼热的程度几乎令他觉得血y都在燃烧,他的身体也渐渐没了力气,向前扑倒在白虎脚下,青龙的手,开始深深的c入地毯中,然後死死的揪扯著,额头上,冷汗不断的向外冒,四肢也开始颤抖起来,眼神也渐渐变得空洞无神,他死死的咬著嘴唇,拼命的忍著即将溢出的呻吟声。

    可是,白虎翕动著的双唇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他的眼睛,也从没有在青龙的身体上停留过片刻。

    青龙的衬衫突然爆裂开来,破碎的布块飞向了四周,他宽厚紧致的背脊上,瞬间爆出了无数条深可见骨的伤口,而且仔细看去,还能看到那些白骨好像利刃般在他的血r中穿梭乱撞著。

    “唔──”青龙低低吟叫出声,身体也随之开始在地毯上漫无目的的翻滚著。

    惨烈的呼痛声自从刚才那道呻吟出口後,就再没有停止过,他翻滚过的地毯上,留下了斑斑血迹,而他此刻的模样,就连个街头落魄的乞丐都不如。

    也不知过了多久,青龙耗尽了自己身上仅剩的一点力气,白虎才看到自他的体内渐渐的升起一丝丝的青色的水珠,这些圆润的水珠在空中慢慢的凝聚成了一粒珠子,白虎的双唇终於停止了运动,他伸手,将那粒青色的珠子接在掌心,然後抛下了一句话。

    “你身上的神力已经被我收回了,青龙,好自为之吧!”

    青龙chu重的喘了几口气,微微的牵动著唇角,然後慢慢的合上了眼睛,听到门在身後重重的被关上,他这才释然的笑了笑。

    他清楚,一旦失去了神力,就永生永世,都无法再次得到。

    不过,这样也好,他终於觉得那块压在心头上的巨石轻了一点点了,只是,在面对自己曾经不知道多少次共同出生入死的朋友,他还是无法下手,哪怕只是拔掉他们头上的一g头发,他都不忍心。

    唉!他久久的盯著昏暗的天花板,看来,要想让妖龙闭嘴,还得另想法子了。

    “青龙哥哥呢?青龙哥哥怎麽没有下来?”小麒丝毫不顾及白虎难看的脸色,一个劲的问,还时不时的探著小脑袋向他身後张望。

    玄武这回倒是机灵了些,他看到白虎下来时脸色y沈的恨不得要将所有人都杀光,虽然窝著一肚子的气没处撒,可也不敢现在冲上去和他吵上两句嘴。

    “走吧!“白虎冷冷的开口。

    “青龙哥哥呢?我们不等青龙哥哥了吗?”小麒著急的喊了一句。

    “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叫青龙的人了。”

    小麒茫然的盯著白虎。

    “走吧!”

    对於刚才在楼上发生的事,朱雀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他抱起小麒,哄劝道:“小麒乖,我们走吧!”

    “不──”小麒坚定的摇著头,盯著青龙刚才离开的位置,“小麒要在这里等青龙哥哥,小麒不要走。”

    朱雀为难的望著白虎,却见他一把从朱雀手中抢过小麒,然後箭步流星的就朝门外冲。

    “呀!放开我,放开我,我要青龙哥哥,我要等青龙哥哥,放开我──”

    小麒的哭喊声,在这间硕大的别墅中回荡了好久,走出房间的青龙,也听了好久,他凄凄的裂唇笑了笑,然後摇了摇头。

    砰的一声,大厅的房门被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撞开了,坐在台阶上的青龙巨响,赶忙起身,刚才还满是伤口的身子竟奇迹般的愈合的,只是他的体力却消耗了许多,在走下最後一极台阶时还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倒。

    “风?”他错愕的盯著匍匐在地上的男人,皱著没上前将他扶到了沙发上,然後转身倒了一杯清水让他喝了几口。

    “咳……咳咳咳……”喝了几口後,风才缓缓的睁开眼睛,然後努力的挣扎著身子想要站起来,却被青龙摁住了肩膀,“好了,你我之间不用拘礼,你先好好在这里坐著,我去那药箱来。”青龙说完,就急匆匆的转身。

    眨眼间,他已经拎著一个药箱回到了风身前。

    风的右眼角旁,有一条极深的口子,而且脸颊也到处都是瘀伤,嘴里还不断的有鲜血溢出,单单是看这些,青龙就知道他伤的不轻,更别提他x口和手臂的划伤了。

    他拿起医用棉花,小心且快速的将他暴露在空气中的伤口擦拭了一遍,然後涂抹了一些带有杀菌作用的药膏,最後才将目光落向了他那条软绵绵的小腿上。

    他抬手,轻轻的在风的膝盖处按压了一下,紧接著便听到头顶上方传出了一道闷哼声。

    看来!多半是脱臼了!青龙起身,将风的身子放平,然後扯开裹著他小腿的裤子,让那个被鲜血浸透的小腿显露出来。

    “忍著点!”他一手固定在风膝盖上方,一手抓住他的小腿,然後手法迅速的向上一挫,哢嚓一响,风的身体猛然向上一挺,然後又沈沈的落进了沙发中。

    “主、主上──”风吃力的吐道。

    “现在不要说话。”青龙果断的命令。

    风摇了摇头,坚持说道:“属、属下办事、事不利,那、那个女孩、被、被人劫、劫走了。”

    “我知道了,你现在需要休息,剩下的事情我会去处理。”

    (15鲜币)手术室

    “我、我没有看、看到那个、个人的、的长相,可、可是我估计,那、那个人是、妖、妖龙──”

    “嗯!”青龙轻轻的拍了拍风的肩膀,“我明白,好好躺在这里,不要乱动,我去去就回。”

    风点了点头,然後的疲倦的合起了眼睛。

    青龙转身回到了卧房,随便找了几件外套披在身上,就离开了别墅。他早该想到,像妖龙那种卑鄙小人,一定没有耐x静静的等待,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的率先出击,然後把人逼上绝路。

    好亮啊!这里为什麽会有这麽多的白光围著自己呢?夕亚的眼睛慢慢睁开一条缝,可因为视线实在是太模糊了,她什麽都看不到,只是隐隐的觉得好像有很多只手在她脸的上方不断的移动著,而且他们的手中似乎还拿著什麽银色的金属器具。

    自己这是在哪里?身体怎麽没有感觉呢?难道──自己已经死了吗?

    “血压是多少?”一个岑冷的声音开口问道。

    “60,90。”

    “心率?”

    “90。”

    什麽血压?什麽心率?她浑浊的视线好像又变的清晰些了,她开始看到,头顶上方,有一个带著白色口罩的人,那个人,好像还带著一付金框眼镜,而且围绕在那个男人周围的,好像还有很多护士打扮的人。

    护士?医生?难道自己现在正在医院中吗?自己怎麽了?她开始努力的回想,她记得,自己从青龙的别墅出来,然後坐在风的车里,然後,然後呢?莫非自己出了车祸吗?

    “妖龙大人,这个女人好像醒了。”

    “是吗?”男人摘在口罩,同时将让身边的护士将手上的医用胶皮手套脱了下来,走到正躺在手术台上的夕亚身边,从口袋中取出了一个细小的手电筒,然後照了照夕亚的瞳孔。

    讨厌!那道并不算太强的光让夕亚觉得很难受,她还能感觉到,有一只很冰很凉的大手牢牢的按在了她的额头上,她很想大声喊叫,可是当她嗓子用力时,才发现自己无法出声。

    “嗯!把她转入普通病房吧!”

    紧接著,夕亚就听到!辘!辘轮子转动的声音,刚才说话的那个男人好像又说了些什麽,只是她被人推的越走越远,而且脑袋昏昏沈沈的,什麽都没有听到。

    “喂!你说著个r臭未干的小女孩到底是妖龙大人的什麽人呐!竟然亲自为她c刀动手术。”一个身著护士装的女人一边装著吊瓶,一边饶有兴致的开口。

    “这我怎麽知道!不过,这个女孩的身份一定不普通吧!要不然妖龙大人也不会这麽做了,而且还把她安排在这麽好的病房里,还派了十个人来照顾她。”

    “就是就是──”那个装吊瓶的女人应和道:“还有,居然还要我们没隔半个小时就向他汇报一下这个女孩的情况,说真的,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妖龙大人如此紧张过一个女孩儿呢!”

    “谁说没有啊!”另一个女孩拿出了血压表,小心的套在了夕亚手腕上,有些神秘的冲装完吊瓶的女人招了招手,示意她将耳朵凑过来,“告诉你,其实在这之前,妖龙大人就已经有了一个很中意的女人了,只是这个女人不知因为什麽缘故,有一天突然甩了妖龙大人一个巴掌,而且还恶狠狠的骂了他一顿。”

    “哦!”装吊瓶的女人惊讶的捂著嘴,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真的?”

    “唉!”另一个女人低头看了看血压表上显示的数字,然後沮丧的摇了摇头,“可不是!我们两个是没有希望了。”

    “谁说我们没有希望的!”装吊瓶的女人反驳道:“你刚才不是说那个女人打了妖龙大人而且还恶骂了他一顿吗?这就说明那个女人已经对妖龙大人没有感情了──”

    她津津有味的说著,可是另一个女孩的脸色已经变的苍白无色,她拼命的给对方打手势,可那装吊瓶的女孩却视而不见,继续道:“我的经验告诉我,往往这个时候,就是男人最脆弱,也就是我们攻击的最佳时机,所以,只要我们把握住机会,找准时机,就能够将妖龙大人的心牢牢的──”

    “咳咳──妖龙大人,您来了!”那打手势的女人终於忍不住了,怕她口无遮拦的再说出什麽荒唐话来,於是赶忙躬身迎了上去,“妖龙大人,这个女孩的身体特征一切都正常。”

    那个装吊瓶的女孩猛的转头,刚才还活灵活现的她瞬间变成了个木头人。

    妖龙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沈声道:“你们两个都出去吧!”

    “是!”装吊瓶的女孩一听到这话,拔腿就逃也似的溜了出去。

    妖龙用余光扫了一眼,见身後的门确实已经关闭的严实,这才来到床边,先是检查了一下点滴留下的速度,然後用伸手了她的额头,觉得一切都正常,这才拉过了旁边的椅子在床边坐了下来。

    他好整以暇的望著沈睡中夕亚那张毫无防备的脸,突然诡异的笑了笑,抬起手指,轻轻的滑过那张白皙柔软的面颊,又掠过那两瓣弹x极佳的红唇,突然有种想要亲吻的冲动,可是当他的身子慢慢靠近那双唇时,他的神情又突然变得冷厉起来,他停下动作,猛的直起身子,就用手撑著下巴,默默的盯著那张脸看了起来。

    夕亚的眼皮动了动,然後才慢慢睁开眼睛,这回,她模糊的视线很快就恢复了澄澈。

    他!怎麽会是他!她十分肯定,她见过这个男人,就在青龙的别墅中。奇怪,她怎麽会在这里?而且,这个男人还穿著白大褂,一付斯文的样子,就好像是个医生。

    医生?不会吧!

    “醒了?”妖龙装出一脸关心的神情,帮她将滑至x前的的被子向上拉了拉。

    夕亚的心激烈的在x腔中不断的跳动,她紧张的向右挪了挪身子,尽量让自己离的他远一点,随後她匆忙的扭著头,环视了一遍自己所处的环境,然後又拘谨的望著那个正朝自己微微笑著的男人,小声问,“我、我怎麽了,为什麽、会在这里?”

    “你忘了?”妖龙含笑道:“你出了车祸,然後我碰巧路过那里,见你不醒人事的躺在地上,所以就把你带会来了。”

    “是、是你救了我?”夕亚狐疑的盯著他继续问道。

    “当然,不然还会有谁救你呢?”妖龙反问。

    “你是──医生?”

    “很明显,你看我的穿著就应该知道,你因为这次车祸伤的很重,要不是我,恐怕你早就去阎王爷那里报到去了,所以,你应该好好的感谢我一下。”妖龙含笑的声音让夕亚产生了一刹那的错觉,她觉得,自己好像见到了青龙,因为以前的青龙,也会对她这样温柔的笑,温柔的说话。

    “我、我见过你。”夕亚终於问出了一开始就想问的话。

    “我也见过你。”

    “你认识青龙?”

    “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上回我去找青龙的时候,正巧看到你从洗手间里面出来,虽然我只见过你一面,但是,我几乎夜夜梦到你,你知不知道,你长的──真的很漂亮,而且,也很可爱,你知道我最喜欢哪种x格的女孩子了吗?”妖龙顿了顿,继续柔声道:“就是像你这种,既单纯,又可爱,想让人不由的去保护的女孩子。”

    夕亚是第一次听到这麽赤裸裸的告白,脸刷的一下就红到了耳g,她有些不知所措的胡乱转动著眸子。

    “我──能不能问你一些关於青龙的事情。”很快,夕亚就找到了另一个话题来让自己从方才的尴尬中解脱出来。

    “嗯!问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会如实相告。”妖龙双手交叉抱拳,然後支撑著下巴,深情款款的望著她,含笑道。

    “不过在那之前,我能先知道,你是谁,我到底在什麽地方?”

    “原来是这样啊!我叫妖龙,妖怪的妖,青龙的龙,你现在是在我所开的医院里。”

    又听到青龙的名字,夕亚突然觉得很不自在,犹豫了片刻後,她有些迫切的问,“你说你和青龙是很好的朋友,那你一定知道朱灵的事情了?你能不能告诉我──”

    说道这儿,妖龙突然用指腹按住了她的双唇,“我一向不喜欢向别人打听他个人的私事,所以关於青龙个人感情方面的事情,我一概不知道,不过,见你这麽可爱又漂亮,我就稍稍的向你透露一点点,不过这也是我仅知道的一点点,朱令那个女人,心里并不爱青龙,她真正喜欢的,其实另有其人。”

    “你说什麽?”夕亚一激动,牵扯到了伤口,一时吃痛的皱起了眉头。

    “哎!别激动!”

    夕亚知道,此时自己心中的喜已经将包裹著心头的那些y霾吹散。什麽,朱灵并不喜欢青龙,青龙只不过是一厢情愿?太好了,她居然暗自兴奋起来,尽管她知道自己此刻的想法很卑劣,但是她还是无法掩饰自己喜悦的心情。

    (15鲜币)开始行动

    妖龙当然看出了她表情上的变化,微妙的笑容过後,他沈声道:“其实,关於这件事我也不是很确定,所以,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不过,你这麽关注青龙的私事,是不是──很喜欢他?”

    夕亚转头,看著妖龙那双看不见底的深谙眸子,觉得以他们现在的关系,还不到将自己掏心窝的话都说出来的那种程度,於是,她装出一脸不以为意的表情,然後摇了摇头,有些吞吐的解释,“我只不过、不过是举得感兴趣而已。”

    妖龙见她急於掩饰自己真实心理的慌乱表情,乐呵呵的轻笑了两声。

    “你笑声什麽?”夕亚有些不满的问。

    “笑?”妖龙指著自己的脸,然後绷著脸反问道:“我有笑吗?”

    “你刚刚明明在笑。”

    “哈哈哈──”妖龙起身,宠溺般的在她的鼻梁上轻轻的刮了一下,然後含笑道:“我刚才哪里有笑,一定是你看错了。你先好好休息,我要出去看一下其他病人,如果你有什麽事的话,就摁一下床边的这个红色按钮,到时候就会有护士来的。”

    “嗯!”夕亚点了点头,只是当妖龙离开房间的时候,她突然回忆起来,当时这个男人走进别墅时,青龙的表情似乎并不像是见了好朋友那样喜悦,反倒是跟见了仇人似地,满脸的冷冽和愤怒。

    是不是刚才那个叫妖龙的男人在骗自己?她心里暗暗想。

    嗯!有可能!毕竟他们之间的交情又不深,而且虽然看他表面一脸文质彬彬的儒雅样儿,不过从他说话的口气能够听出,这个男人多少有点不正经。

    唉!她看著这间白花花的没半点生气的房间,心里没来由的叹了口气。究竟还要在这鬼地方呆多久呀!

    她著自己缠满了厚厚的纱布额头,又透过窗子看著外面明晃晃的太阳,思绪又开始漫无目的在脑中游走起来。

    “听好了,你们几个给我在这里好好守著,不能让你面的女孩离开这里半步。听明白了吗?”

    “是!”

    四个人异口同声回答,其实两个人是医生打扮的男人,两个是护士打扮的女人,但是从那几张冰冷甚至是僵硬的面部肌r能够看出,他们的本职并不是医生,而是妖龙所支配的杀手阁里面的杀手。

    妖龙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补充道:“如果发现有什麽可疑的人靠近这里的话,先不要动手,这间医院虽然是我的,可也被天老会控制著,我不想我的这些私事传到天老会那些窝囊废的耳朵里,所以尽量不要引起骚动,有事马上向我汇报,听明白了吗?”

    “是!”

    青龙!我等著你……你可一定要来呀!

    碧落公馆中,谢腾再也无法安稳的坐在床上养伤,而是有些焦躁的起身,随手拿起整齐的叠放在枕头边的西装穿起来。

    “喂喂喂,你别这麽说风就是雨好不好,我刚才已经说了,那个妖龙的目标并不是你那个朝思暮想的女孩,就算她现在落到了他的手里,也不会这麽快就死的,他的目标,不过是白虎那一群人,夕亚只不过是一只诱饵而已。”

    谢腾对他的话置若罔闻,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穿戴好一切,就急著向门口冲去。

    “等等!”亦寒向前跑了几步,抓住他的手臂,“我说你不要这麽脑热好不好,我都已经跟

    你把所有厉害关系都分析过一遍了,怎麽你还是要去。”

    谢腾回头怒瞪著他,“你刚才不是建议我去吗?”

    亦寒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是是,我刚才是建议你去,可也不是现在,那个妖龙现在巴不得抓你立功,你这麽一去不是自投罗吗?”

    “自投罗就自投罗吧!不入虎x焉得虎子!松手。”谢腾毫不客气的将手臂从亦寒手中甩了出来。

    “你你你──你怎麽就听不进去别人的话呢?”

    谢腾转身打开门,却看到黑豹和勾陈突然直起了身子,一个在不以为意的抹擦著鼻子,另一个则在装模作样的望著天花板。

    不用说,这两个人刚才一定是在偷听屋里两人的谈话,而这个鬼主意,一定是出自黑豹那鬼灵的脑袋。

    “谢腾大人,您放心,不管您去哪,我黑豹都会誓死相随的。”黑豹拍了拍自己的x口,信誓旦旦的说著,但很快他就转了话锋,将视线投向勾陈,“不过,勾陈这小子我就不敢保证了。”

    “黑豹,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谢腾大人,我勾陈对你誓死效忠,绝无二心。”

    亦寒看著眼前这一幕,连连的叹气道:“唉唉唉!真是有什麽样儿的主儿,就有什麽样的随从,算了算了,我不管了,心烦,你们既然一个个的赶著去送死,我多说也无用,走走走走走,马上从我眼前消失,省的我看著你们闹心。”

    谢腾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只是在即将走出公馆的大门时,回头望了一眼那个依旧靠在门槛上,正掸著肩膀上灰尘的男子,很感激的望了他一眼,然後转身毅然离去。

    “谢腾大人,我们现在要去医院吗?”车内,勾陈c纵著方向盘,低声问道。

    “嗯!再开快一点。”谢腾一向冷静的嗓音中含著一丝仓促和焦急。

    “可是,我们要怎麽进去呢?那间医院并不是普通的医院,而是天老会所控制的医院,而那里面住的人,也多半是天老会的人,那里的戒备一定会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森严。”

    “到了那里再说吧!”谢腾嘴上虽这麽说,可心里已经开始想法子了。

    勾陈说的不错,当他们到达天老会的医院时,光是守在铁门两旁的保镖加起来就有二十几个,而且从身材上看,个个应该都是好手中的好手。

    “你说,是不是那只什麽破龙知道我们要来,所以故意布置了这麽多人,专门对付我们呀!”黑豹伸长脖子,看了一眼那些站的比个电线杆还笔直的黑衣保镖,扭头冲勾陈问。

    勾陈蹙著眉头,急道:“行了,你废话怎麽永远都那麽说?让开,让我看看,长著两只眼睛出气用,问了也是白问。”他抬脚就狠狠的朝已经变成动物的黑豹屁股上踹了一脚。

    “喂!你踹我干什麽?”黑豹不满的低吼道。

    勾陈chu略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情况,然後转身低头俯视著脚下那头豹子,“死豹子,你给我少说两句,我踹你怎麽了,谁叫那麽磨磨蹭蹭的不干正事,闲言闲语的倒是没完没了,我踹你一脚算是便宜你了。”

    黑豹被他说的气不打一处出,“你个臭钩子,你说谁不干正事闲言闲语没完没了了。”

    勾陈瞪了他一眼,又回过身子朝大门处望去。

    黑豹气急之下,抬起蹄子就把勾陈的裤子扒了下来。

    勾陈只觉的双腿一凉,回头就恶狠狠的盯著外表无辜,可内心却在奸诈狂笑的黑豹,顿时气的差点没背过气去。

    “我可什麽都没干。”他立即抬起蹄子指了指那条已经滑到了膝盖处的裤子,茫然道:“是它自己掉下来的,真的,再说,你哪知眼睛看到是我干的,说不定,说不定是这儿的风太大了,把它给刮下来了,要怪,就只能怪你裤子没系紧了。”

    “你──”勾陈硬是压下想要揍他一顿的冲动,然後咬牙切齿的骂道:“死豹子,你等著,我勾陈早晚会报今天的仇的。”

    “情况弄清楚没有?”从後面赶上来的谢腾问道。

    “都是因为他──”黑豹和勾陈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然後面面相觑的片刻,就双双低下了脑袋,像两个犯错的小孩承认错误似地,低声吐了两个字,“没有──”

    谢腾也没有责怪他们,只是半蹲下身子,将手中拎著的一个黑色皮箱刚在地上,打开,从中取出了三件白大褂,一件给了勾陈,另一件递给了黑豹,同时说道:“你们把这件衣服穿上,刚才,我在外面正巧看见三个医生朝这边走。”

    “於是咱们的主子就把他们的衣服给扒了。”黑豹用只能让勾陈与自己两人听到的声音笑著说道。

    勾陈横了他一眼,然後又听谢腾开口,“这是他们的名牌,一会儿我们从大门进去的时候,都要把这个牌子带上。”

    黑豹仔细的盯著那名牌看了两眼,然後疑惑道:“可是,我们长的和照片上的人不一样呀!”说话的同时,他已经重新变回人,正将白大褂往自己身上披著。

    “只要上面的编码正确就可以了,剩下的──”谢腾从怀中取出了三张一寸大小的彩色照片,分别递给了他们。

    黑豹翻来覆去的看著自己平生的第一张彩色照片,兴奋的差点没跳起来。

    “行了,把自己都收拾好,我们就开始行动。”

    三个人换上白大褂,还属谢腾最有模有样。剩下的两个,不是呆滞的像g木头,就是兴奋的每个医生样儿,留这麽两个活宝在身边,也够谢腾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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