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神兽的大冒险 作者:烛影
(10鲜币)入住酒店
听了朱雀和白虎的话,她的心渐渐平稳下来,本想著带他们来自己加避避开风头,可没想到却发生这麽一出戏。不过,只要自己的家人平安无事,就已经是她最大的满足了。
汽车开朝市中心缓缓开去,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嘴安全的地方。
行驶的过程中,夕亚一直朝窗外张望著,直到发现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这才让白虎停下车来,然後进便利店罗了一大堆方便面和零食,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填饱肚子最重要。
最後到收银台结账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身上连半分钱都没带。
“一共多少钱?”朱雀的声音从身後传来,然後眼前便多了一张百元大钞。
那收银员看上去是个十八岁左右的少女,一看到朱雀那张俊美优雅的脸,连伸出来准备接钱的手都颤颤巍巍的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更别提那张脸有多红了,再加几摄氏度连蛋都能煮熟了。
找完钱临走的时候,夕亚还平白无故的遭了对方一记白眼,搞的夕亚是哭笑不得,最後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汽车继续向前走,越接近市中心,街道上的车辆也就慢慢多了起来,虽然现在是凌晨三点。
她打开塑料带,给小麒拿了个果酱面包出来。小麒一见,抢过来就津津有味的啃了起来,边嚼还边赞叹著真好吃。
“你也吃点东西吧!”之後,她又将一块软软的蛋糕递到玄武眼前,可玄武却摇了摇头,强撑出一道笑,道:“我不饿,还是你吃吧!”
“我知道你现在没有胃口,可是不管再怎麽没有胃口都要吃点东西,要不然,你的抵抗力会越来越差的,呐,把这个吃掉,然後等一会碰上了药店,我去给你买几盒退烧药来。”
夕亚说完,便将蛋糕硬生生的塞进了他手中,之後便又拿出一个蛋糕给了朱雀。由於白虎正开著车,所以夕亚将最後一个面包留在了袋子里,等著一会车停下来,再让他垫垫肚子。
汽车驶进市中心後又行了大约十几分锺,终於被她发现了一家仍在营业的药店,匆匆的跑进去买了几盒阿莫西林和一些感冒药後,就返回了车上。就著买来的矿泉水让玄武将药服了下去。
“这东西管事吗?”玄武刚才看那薄片不过指甲盖的大小,心底不由产生了怀疑。
“放心吧!绝对管事,以前我生病发高烧的时候,我妈妈──”话说到这儿,她停顿了片刻,但马上她就扬起了一张笑脸,“就是给我吃这个的,保准半个小时内见效,不过,我们还是要尽快找个能休息的地方。”
“到了!”夕亚的话音刚一落,白虎的声音便响起。
“到了?”夕亚迷惑的望著白虎,然後扭头冲窗外望去。
只见一幢金碧辉煌的大酒店瞬间闯入眼帘。
“难道我们一会要住到这里面吗?”夕亚不由的发问。
“没错!这座酒店是整个城市的地标建筑物,天老会的人应该不会马上找到这里,所以我们能有更多的时间的调整身息,也能讨论一下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夕亚点了点头。她在这座城市呆了十几年,平常从这里路过时,也只是好奇加羡慕的朝这里瞟上两眼,从没想过像她这种穷人也有朝一日能够住进这麽奢华尊贵的酒店里。
白虎在酒店门口停下车,便有一名酒店的门卫跑上前来。几人下了车後,白虎将车钥匙交给门卫後,一行人便朝酒店大堂走去。
“先生您好,请问您要几间房?”前台服务小姐很是礼貌的冲白虎笑著问。
“要……一间!”迟疑了几秒锺後,白虎答。毕竟,危机还没有离他们远去,所有人住在一间房中,相互之间有个照应,而且逃躲起来也比较方便。
“一、一间?”服务小姐的惊的合不拢嘴,随後目光在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扫了一眼,最後将目光锁定在仍旧穿著一身睡袍的夕亚身上,再次确定的问道:“先生,您确定是要一间房吗?”
“怎麽,你们这里没房间了还是有其它问题?”白虎质问。
“不、不是的!”服务小姐赶忙解释,“对不起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们有四个人,而我们酒店的普通房间只有两张床,还有,她──”
“她?”白虎眉头微蹙,看著服务小姐用手指著夕亚,“她怎麽了?”
服务小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正准备张口,却被朱雀抢了先。
“哦!是这样的,我们一家人在外旅行,找了一宿酒店都是客满,於是就来到了这里。这位小姐,我的弟弟现在还正在发烧,您能不能快点给我们一把房间钥匙。”
朱雀的声音很温柔,说的那服务小姐面红耳赤的,马上就做了登记,随後取出一把房间钥匙递给白虎,细声道;“先生,这是您的钥匙,请您拿好,电梯在左手边,请您走好。”
“谢谢!”朱雀柔声道了句谢谢後,便转身离去。
直到走出了十米远,夕亚仍是能听到前台服务小姐们压抑的尖叫声,於是长长吐了口气。
看来!朱雀的魅力还真是大呀!
“对了,先生!”就在他们刚走到电梯前时,方才的那名服务小姐又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怎麽了?”朱雀转身,含笑道。
“先、先生──”服务小姐喘著chu气,伸手指了指被小麒抱在怀中的兔子,解释道:“我们酒店有规定,不允许带宠物入住的。”
“不行!”小麒大喊了声,气势汹汹的盯著服务小姐,“它不是宠物,它是我的兔兔。”
白虎看了眼麒麟,方才他那麽一喊,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未免引起事端,他正准备俯下身子从他手中夺走小兔子时,却被朱雀阻止了。
他看著白虎,似乎是在说,你先带著玄武的夕亚上电梯,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就行。
两人会意的交换了一下眼神,正好电梯门在此时打开,白虎就带著夕亚还有玄武先走了进去。
(10鲜币)哄劝
电梯在二十层停了下来,他们下了电梯,按著钥匙上挂著圆形号牌上所写的房号找到了房间。
开门进去後,夕亚就先给玄武倒了一杯热水,看著他喝完後,就让他躺在床上,给他盖好了被子。
玄武的脑袋本就沈的要命,现在躺在了这麽张松软舒适的床上,没过五分锺,就睡的跟头死猪一样了。
“对了,你很久没吃东西了吧!先吃点面包垫垫肚子吧!”夕亚打开放在床尾的塑料袋,拿出面包送到站在落地窗,正俯瞰窗外夜景的白虎身边。
“等会儿再吃吧!”白虎转过身,望著夕亚,然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跟著我们跑了这麽久,你也累了,先睡一会儿吧!等到了明天,我出去给你买上几身衣裳,总不能一直穿著这个!”
经白虎这麽一说,她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著,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我想先去洗个澡!”
“去吧!”
白虎说完,夕亚就匆匆的跑进了浴室。
浴室很宽敞,左边是一个双人浴盆,浴盆旁边则安著一个花洒,右边则是一面巨大的镜子,头顶上,装著至少十盏内嵌式的小灯,柔和的昏黄色光芒洒落在地面,给人一种给舒适祥和的感觉。
她呼了两口气,然後脱掉了睡袍,然後静静的望著镜子中的自己。
自她出生以来,她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仔细的观察过自己的身体,也不曾注意过,自己的身体,已经长的如此成熟,如果细看,竟还能看出几分妩媚。
镜子很清澈明亮,所以身体上的每一处细节,她都看得极为清晰,甚至是脖子下方的那点极小的黑痣,都能清楚的看到。
可正当她转身,准备朝花洒走去时,却突然发现镜子中的影像突然变得一团模糊。
“啊──”夕亚被吓得尖叫了声,随後,传来了一阵敲门声,白虎的声音旋即响起,“怎麽了,发生什麽事了?”
夕亚下意识的朝浴室门瞟了一眼,然後再次将目光落在镜子上,却发现镜子中那团模糊的影子消失了,她眨巴了几下眼睛,镜子中的自己也同时眨巴了几下眼睛。
可能是自己眼花了吧!她这麽想著,然後扭头望向映在浴室门上的那个高大黑影说,“没什麽,刚才不小心滑了一下,现在没事了。”
“没事就好!”站在门外的白虎松了口气,然後便听到敲门声响起。
他走到房门前,打开门後,便看到朱雀和小麒站在门口。
小麒噘著嘴,也不理白虎,一脸怒气的就朝房间里跑去,然後走到墙角就蜷在了那里。
不用说,白虎也知道刚才楼下到底是怎样一番景象。
朱雀勉强的笑了笑,然後走了进去。
“夕亚在里面?”途径浴室时,朱雀听到了里面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於是问道。
白虎点了点头。
“小麒──”朱雀看到缩在墙角的小麒,不由走了过去安慰道:“刚才那个姐姐不是说了吗?那个小兔子她会好好替我们保管的,所以不要再闹别扭了好不好?”
小麒不理他,一脸想哭,却又强忍著不让眼泪流出来的样子,看上去既可爱又让人觉得心疼。
“小麒──”朱雀也不管他愿不愿意了,直接抱起来就将他放在床上。
“我要小兔兔嘛!”小麒似乎再也忍不住了,扯著嗓子就大喊,在床上又是伸胳膊又是踢腿的,让朱雀一时没了辙,只能干站在一边。
“不许再任x了。”
到最後,还是白虎的一声厉後镇住了小麒,吓的小麒顿时收住了哭声,可还是不停小声的抽泣著。
夕亚从浴室出来,已经是十分锺後的事情。她一出来,便看到小麒满脸委屈的坐在床上哭著,然後偷偷瞧了一眼白虎紧绷的面孔,就立即猜到刚才发生了什麽。
“小麒乖,咱们不哭了!现在睡觉好不好,等明天一早,咱们就去看小兔兔好不好?”
“人家现在就要嘛!”
小麒扬起挂满泪痕的小脸,央求道。
朱雀也在一旁帮著劝了起来,闹腾了足足有一个消失,小麒才算安静下来,哄著他睡著之後,众人才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
“这麽晚了,你要去哪?”朱雀问,心里顿时腾起了一阵不祥的预感。
“你们先休息吧!我有点不放心,出去看看,顺便去弄几身换洗的衣裳来。”
“明天再去不行吗?杀手阁的那些人习惯晚上行动,虽然说他们一时半刻不会找到我们,但如果万一……”
白虎想了想,最终留了下来。
酒店对面,一幢与之相匹敌的金融大厦楼顶,站著一名穿著黑色披风的男子。
漆黑的夜空,星星的数量屈指可数。
突然,一道银色的闪电将沈寂的夜空劈裂,发出了轰隆一声巨响。
可站在楼顶上的男子却不为所动,冷静的注视著对面的酒店。
那男子的身後,还站著一个人,那个人的脸也同样冷若冰霜。
“你说他们就躲在对面的这家酒店中吗?”
“是的,青龙大人。”
青龙又朝对面的建筑物看了几眼,然後冷然转身,命令道:“多派些人手盯住他们,仔细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不管他们做过什麽,遇到了什麽人,都要向我汇报,听明白了吗啊?”
“是!”
“行了,你去办你的事吧!”
那男子没有立即离开,只是站在原地,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还有事吗?”
“青龙大人,天老会那边派人来了,说是这周五请您,不、是请狼子邪到总会去一趟。”
“那人说了是什麽事吗?”
“没有!”
“知道了,这件事我会看著办的,你下去吧!”
“是!”
随侍走後,青龙才又慢慢的将目光凝在对面的建筑物上,良久良久,都没有离开。
“外面是下雨了吗?”听到雷鸣声,夕亚不由的走到窗前,然後就看到窗户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雨点。
白虎跟在她身後,也走了过去,目光朝窗外扫去。
突然间,他的瞳孔猛然缩成了一个小点。
刚才那个身影,是青龙?
(10鲜币)幻觉?
轰隆隆──
又是一道震耳欲聋的雷鸣声,吓的夕亚不由缩了缩脖子,疑问道:“奇怪了,刚才天还好好的,怎麽突然就下起雨来了,也不知道这雨什麽时候停?”
雨水很快便将明亮的窗户模糊,她努了努嘴,继续问,“如果这场雨一直下个不停,那我们岂不就被困在这儿了?”
她皱了皱眉,却迟迟等不到回答,於是扭头,却看到白虎的表情有些古怪,那种古怪中,似乎还带著一种隐隐的惊恐和错愕。
“怎麽了?”夕亚望著他,然後顺著他的目光抬头看向窗外,然而雨下的实在是太大了,她什麽都看不清。
“没什麽。”良久,白虎才沈声回答,他最後一次凝视窗外,而後转身,“时候也不早了,去休息休息吧!”
夕亚应了一声,走到床边,看著睡的正香的小麒时不时的抿动著嘴唇,心底不由的甜甜一笑。这两天一直在外面奔波,连个好觉都没有睡过,现在暂时安稳下来,那股乏劲儿便翻江倒海的涌了起来,依在小麒的身边,很快就睡著了。
白虎坐在沙发上,虽然闭著眼睛看似在休息,可脸上依旧残留著方才未曾褪尽的紧张感。
“刚才你到底是怎麽了?”朱雀按灭了床两侧的台灯,只剩下了沙发旁的一盏银灰色的落地灯,他转身,朝沙发走去,继续问,“夕亚刚才跟你说了半天话,你就跟个聋子似地,眼睛只盯著窗外。难道你刚才你看到了什麽,是杀手阁的人?”
白虎沈默了几秒锺,然後缓缓开口,“如果我说出来,你一定不会相信。”
“什麽?”朱雀凝视著他严峻的表情。
“我刚才看到了青龙!”
“青龙?”朱雀心脏骤然一缩,急切的反驳,“这怎麽可能?你是不是看错了,夕亚不是说青龙被人抓了吗?怎麽会出现在这里?”
白虎揉了揉眉心,缓缓张开眼睛,眉头皱的更紧,“我也觉得奇怪,可是刚才那道背影,确实像极了青龙。”
朱雀叹息道:“你一定是看错了!这两天我们一直遭到杀手阁的人追杀,每个人都处於高度的紧张状态,而你更是连休息都不曾有过片刻,青龙失踪一事,你表面看上去不焦不急,其实比任何人都要担心,或许是因为太担心了,所以产生幻觉了吧!”
“幻觉──”白虎低声呢喃了一遍。
“再说了,如果青龙真的已经逃出来并且找到了我们,为什麽不与我们见面。”
白虎又是一阵沈默。
“今晚还是我来值夜吧!你好好休息一下,青龙是个聪明人,而且又冷静,他会看情况随机应变的,你也无须太担心。”
“你说,朱雀会不会已经被杀手阁的人抓住了?”白虎又问,如果真是这样,那麽看来他有必要‘自投罗’一趟了,可如果不是杀手阁的人,那又会是谁,谁还有理由抓青龙呢?
“这个──”朱雀被这麽一问,也为难起来,想了想,开口道:“虽然也有这个可能x,但我觉得这个可能x不大。”
“怎麽讲?”白虎将目光集中在朱雀脸上。
“如果杀手阁的人真的已经抓到了青龙,再加上夕亚说她与青龙见过一面,也就是说,夕亚能与青龙见面,并不是一种巧合,很可能是已经被设计好的。”
“继续。”白虎的表情越发冷峻。
“如果真是杀手阁那群人设计好的,这就更奇怪了。他们既然抓了夕亚,让她与青龙见面,虽然夕亚说是青龙告诉她逃离那里的线路,但是天老会是什麽地方,怎麽可能那麽轻易的就让一个离开那里?”
白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他们大可以将夕亚囚禁起来,然後威胁我们,让我们束手就擒。因为他们清楚,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寻夕亚。虽然我刚才所言还有很多漏洞,但我想青龙被杀手阁抓住的可能x不大。”
白虎听完朱雀的解释後,又陷入了沈思。
“别想了,还是先睡会儿吧!咱们现在来到了这里,连半点神力都使不出来,你就这麽拼了命的照顾我们,什麽事都要亲力亲为,身子总有一天会垮的。”
“那好吧!今晚就拜托你了。”白虎终於妥协,倒在沙发上。
“放心吧!”
朱雀拉动细帘,将落地灯熄灭。、
房间顷刻间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他先是走到落地窗前拉上了窗帘,然後才转身走到沙发旁边的一张带著椅背的软椅上坐定。
“咩……咩咩……”
就在此时,小麒麟突然发出了两声呓语,然後翻转了一下身子,继续睡去。
朱雀见了,不由低笑了两声。
但这笑并没有持续太久,毕竟,他也无法预料,以後等待著他们的,究竟是怎样一番艰难跋涉……
两天之後的一个无月夜晚,一辆加长型的劳斯莱斯疾驰在宽阔的公路上,漆黑的夜空,y沈死寂。冰冷的空气中,弥漫著层层白雾,使得能见度极差。
“青龙大人,这次天老会的人找你过去,准没有什麽好事。”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男人气愤的开口。
这个人,正是前些日子假扮成谢腾的男人。
此人是狼子邪原先的侍从,因为曾经犯了事得罪了他,所以被囚禁在了地底的y牢中。自从
青龙将狼子邪打败并封印在一块冰棺中後,他就将这个男人放了出来。
这个人原先并没有名字,狼子邪只是简单的叫他‘风’,因此青龙也这麽叫他。
“是不是好事,等去了就知道了。”青龙的声音宁谧冰冷,压的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对了!”沈默了数秒後,青龙再次开口,“我曾经听你提到过,那个狼子邪的手下,有风雨雷电四位刺使,那个署名为风的刺使自然是你无疑,可是剩下的三个人我却没有见过,你知道他们在什麽地方?”
“这个──”风停顿了片刻,然後说,“属下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雷和电在很多年前就在战斗中死去了,剩下的一名雨好像是在天老会做内应,关於这个雨,我了解的不是很多,甚至连面都从未见过。”
青龙点了点头。
(11鲜币)小麒和玄武的争执
酒店中,夕亚躺在床上,看著身边熟睡的小麒发著呆。白虎说是有事,所以在半个小时前就出门了,到现在还没回来。朱雀坐在沙发上,在落地灯昏暗的灯光看著报纸,可夕亚却觉得他并没有将心思放在报纸上,因为她听到了几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声,她知道,朱雀肯定是在为白虎的安危担心。
不知不觉中,青龙那张温柔的笑脸又在脑中浮现,心里顿觉得难受的紧。明天是最後一天,无论如何都要找到谢腾,而谢腾最可能去的地方,便是市中心的图书馆。
只要拿到了护身符,她就可以救青龙了。一想到这儿,她就恨不得立即拔腿跑到那儿。可是话又说回来,自己到底要找什麽借口才能从白虎他们的视线中消失一阵呢,他们那麽担心自己,一定不会让自己单独行动。到底该怎麽办呢?
“喂!你不睡觉吗?深更半夜瞪著两只大眼睛,不怕吓死人吗?”玄武躺在旁边的床上,翻了一个身,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说。
夕亚不理他,突然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
“怎麽了?”朱雀将报纸放在一边,有些担忧的望著夕亚,“是不是做恶梦了?”
“没有!”夕亚摇了摇头,“我──想上厕所。”
“啊!”玄武大叫了一声,顿时j神一震,从床上跳下一溜烟的就朝洗手间跑去,“我也想上,快憋不住了。”
朱雀望著他的背影,然後无奈的叹息道:“真是江山易改本x难移,这毛毛躁躁的x子一点都没变。”
夕亚心里也重重的叹了口气,心想这坏蛋还不如一直病著呢!至少那样她没力气与自己斗嘴,可自从昨天他病一好,他们两人之间的吵嘴就没停过,搞的夕亚焦头烂额,气的快要吐血。
“是不是有心事?”朱雀重新将目光转向夕亚,“从刚才起,就一直没睡,是在担心青龙吗?”
夕亚知道自己的心事已经被朱雀看透,也无意隐瞒,强撑出一道淡淡的笑容,“也不知道他现在怎麽样了!”
她压在床上的手指没来由的颤颤发抖,垂下头,眼圈酸酸的,那道气若游丝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响起。
朱雀起身,来到床边坐下,一边替小麒将他踢到腿边的被子重新盖好,一边低声问,“你还记不记得,青龙是被关在一个什麽样的地方?”
“这个──”夕亚脑子中开始慢慢浮出了那天所见的景象,“是一个不算太大的房间,水泥地面,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鞭子,没有什麽特别的特征。”
“那你还记不记得,你是怎麽到那个地方的?”
夕亚摇了摇头,“记得不是很清楚了,我只记得自己是走过一条又长又黑的走廊後,眼前才出现一扇铁门,进了铁门就看到青龙背绑在一个铁架上。”她说著,突然惊道:“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好像记得,那个刑架上面雕刻著一个狼头,虽然很小,可是刻的很j致,栩栩如生,尤其是那双眼睛,直直的瞪著你,现在回想起来还渗得慌。”
“狼头?”朱雀皱眉细细思索了片刻,追问,“你确定自己看到是一个狼头?”
“嗯!确定!”夕亚慎重的点头,“怎麽了,是不是想到了什麽,你知道青龙是被谁抓了吗?”
“嗯!但也不能肯定。”
“是谁?”夕亚双手不自觉的紧紧握成拳。
朱雀正准备开口时,玄武就砰的一声推开了洗手间的门,由於声响过大,惊醒了小麒。这下可不得了,小麒一醒,就吵著闹著要去看他的小兔兔,不管夕亚和朱雀怎麽劝,就是哭闹个不停。
玄武倒好,就跟个没事儿人似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捡起手边的报纸就看起来。
夕亚频频朝他翻白眼,却没力气骂他。
“要不──我带他下去看看,五分锺!”夕亚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似地,然後突然抬手,在朱雀眼前伸出五g指头,还装出一脸的无奈何为难,“要不然,他这麽一直哭下去也不是办法。”
“可是,这太危险了,我──”
“要不让玄武陪著我们?”夕亚伸手指著玄武,“你在房间中等白虎回来,让玄武陪我们去就行了,反正他现在病也好了,闲著也是闲著,而且五分锺也不长,让小麒看上一眼小兔子,我们就马上上来,不会有什麽危险的。”
朱雀不语,可从他严肃的神色来看,放他们出去看小兔子的可能x不大。
“哇──我要看小兔兔,你们说话不算数,答应我看小兔兔,可是好久好久都不让我看──”小麒一见朱雀沈默,知道夕亚的求情可能落空,於是更加卖力的大哭起来。
朱雀望著越哭越凶的小麒,终於无奈的叹息道:“好了好了,别哭了,我答应你还不成,但──我只给你们五分锺的时间,你要保证只许看小白兔一眼,然後就乖乖的回来,明白吗?”
小麒一听,疾风暴雨的小脸立即雨过天晴,一个激灵就跳了起来,神采飞扬的确认道:“真的真的吗?”
朱雀摇头,刮了一下他的小鼻梁,宠溺道:“真的!不过,只许看一眼,而且不许任x,要听夕亚姐姐和玄武哥哥的话,你要是能答应我这个,我就让你去。”
“嗯嗯嗯──”小麒连连点头,还抱著朱雀的脖子在他脸上麽了一口,撒娇道:“还是朱雀哥哥对我最好了,小麒保证,一定听夕亚姐姐的话,只看小兔兔一眼。”
“真是个小调皮!”朱雀说著,转头将目光投向玄武,见他还若无其事的坐在沙发上看报,於是 开口,“还坐在那儿?”
玄武闻言,啪的一声甩下报纸,恶狠狠的冲到小麒身前,伸手便捏上他的小鼻头,骂道:
“你要我陪著他去看那只破兔子?哼!我才不去呢?这个臭小子,昨天晚上又趁我睡觉爬到我床上,站在我身上就开始撒尿,搞的现在身上还带著一股尿骚味儿呢?要我陪他去,做梦去吧!”
“玄武!”朱雀重重的喊了声,“别欺负他了!”
小麒被他这麽一弄,眼里又开始流‘水’了。
“我欺负他?”玄武不满的望著朱雀。
“人……人家不是故意的嘛!”小麒抽泣道:“人家也不知……知道是怎麽回事,迷……迷糊糊的就……”
“你说你不是故意?哼!鬼才相信呢?”
(10鲜币)趁机逃离
心疼的望著窝在怀中的小麒,朱雀哀叹的起身,同时也将小麒抱了起来。
“好了,你既然不愿意去,那我带他去,你留在这里等白虎回来吧!”
朱雀说完,就朝门口走去。
玄武一见,立即又急了,心里很快的衡量了一下利弊。与其说在这里等白虎回来看他那张比烂蛋还臭的臭脸,还不如陪那个小鬼去外面转悠上五分锺呢!一想到这儿,他一溜烟就跑到朱雀身前,速度比兔子都快,装出一脸不耐的样子,气呼呼的说,“行了行了,不就去看
那只破兔子吗,我去就行了,你留在这里等那个黑脸公吧!”
说完,便瞅著夕亚,“我害怕那个小鬼又把尿撒在我身上,还是你抱著她吧!”
夕亚不悦的瞪著玄武,心想这家夥未免太记仇了吧!小麒麟好歹也是他的主子,说这种话也太过分了。
“来,小麒,夕亚姐姐抱你。”夕亚向小麒伸出双臂。
“不要,小麒自己会走,不要抱!”小麒很有志气的大声说,他噘著嘴,扑腾著手脚就要下来。
“慢点慢点──”
朱雀刚一将他放在地毯上,他就急著跑到房门前,踮起脚尖去够门扶手,可是费了老半天劲都没打开,急的眼圈更加的发红。
“我帮你开。”夕亚帮他开开门後,就赶忙拉住了如同离弦之箭向外冲的小麒麟,“别跑别跑,小心摔倒。”
玄武有些恼的吸了下鼻子,刚走出门外,朱雀的声音又传入了耳朵。
“小心点,如果万一发生什麽状况,就先马上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千万不要冲动鲁莽,要见机行事。”
“知道了!”玄武没有回头,只是从裤兜里抽出一只手来摆了两下。
三个人坐上电梯时,小麒满脸兴奋的直在不大的空间中乱蹦,玄武仰著头,可却没在观察闪动的楼层数字,突然间让他与一个能让自己怦然心动的女孩同处在一密闭狭小的空间时,他除了觉得有一丝小小的兴奋外,更多的是感到紧张和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呵呵!他心底傻笑了两声,嘴角勾起了一道自嘲的淡笑。
叮咚──
电梯停止了下降,门旋即打开。
小麒张开双臂,那声充满了喜悦的哦声还没喊出口,就被夕亚及时的捂上了嘴。
她蹲下身子,机警的环视著四周的同时,压低声音在小麒耳边提醒,“望了朱雀哥哥刚才怎麽说的了?”
小麒眼睛一瞪,立即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在夕亚松开手的同时,还用手指抵上嘴唇,冲她神秘的嘘了一声。
夕亚宠溺般的抚弄了一下他的小脑袋,然後领著他朝服务台走去。
明明是个保镖,可玄武此刻东张西望的样子就像个没有任何经验的小偷。
“那个小兔子──”夕亚有些脸红冲前台小姐比划起来。
“哦!”前台小姐先是盯著她看了几秒锺,然後恍然大悟的拍了下手,“你说那只兔子啊!跟我来吧!”
前台小姐带著他们来到了一楼酒店人员专用的更衣室,然後很有礼貌的对夕亚说,“就在这里了,你们可以进去看一会,不过时间不可以太长,要是被人发现这里养了小动物就糟了,我在外面替你们守著。”
夕亚还没来得及说谢谢,服务小姐就将脸凑了过来,低声问,“那个人──没有下来吗?”
“那个人?”夕亚一脸的茫然,但马上,她就想到了服务小姐口中的他一定是朱雀,也难怪这个女人会这麽问,像朱雀那样长的英俊又温文尔雅的男人,简直就是比白马王子还白马王子。
“这个──”夕亚有些为难,“他有事,所以就──”
服务小姐的眼底突然泛起一丝失望,但很快就又笑著催促夕亚,“你们快进去吧!我就要换班了,接我班的那个人这两天毛不顺,要是迟了,又该被她劈头盖脸的大骂了。”
夕亚冲她抱歉的笑了笑,就进了更衣室。
真不愧是星级酒店的更衣室,不仅地面披著绒毯,墙上贴著壁纸,就连存放衣服的柜子都是用上好的黄梨木制成的。
可小麒顾不上看著些,直接冲著被拴在角落里的小白兔跑去。
夕亚并没有跟在小麒身後,而是站在原地,眼神直愣愣的盯著地面,心里正思讨著如何从这里混出去。
“你怎麽?”玄武虽然chu心,可却细致的发现了夕亚的表情怪里怪气的,像是有什麽心事,可出口的话却含著一股让人听不惯的调侃,“地上有什麽东西吗,干嘛一直盯著地面,该不会是被尿憋的走不动路了吧!”
夕亚闻声,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扬头冲玄武问,“你怎麽知道?”
玄武似乎没料到夕亚会带著感激的笑容问他,愣是惊得半天没吐话。
“哎呦!”夕亚陡然弯腰捂著肚子,“肚子好痛!”
玄武一慌,赶忙扶著她,焦急的问,“肚子痛?”
“嗯!”夕亚点了点头,然後艰涩的吐道:“我、我有些憋不住了,想要去厕所。”
“去厕所?现在?”
“嗯!不行了──”夕亚说的很痛苦,然後缓缓的扬起脸,皱著眉,“再不去我会被活生生的憋死的!”
“可是──”
夕亚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麽,虽然玄武总是喜欢与自己斗嘴,可他心肠却极好,先在肯定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突然间,她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了。
“你放心,刚才从前台走到这里时,正好路过洗手间,离这里不远的,你先陪小麒在这里,我马上就回来。”她说著就欲转身。
玄武望著正满脸欢喜的喂小白兔吃胡萝卜的小麒,又冲夕亚说,“要不要──”
“真的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就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夕亚这句话让玄武扶在她手臂上的手慢慢松开。
“放心吧!”夕亚又安慰的说了句,就转身去拉房门的扶手。
可在她转身的须臾间,眼底却浮出了深深的自责和愧疚。
(11鲜币)白虎归来
玄武心不在焉的望著小麒,心里直纳闷,都过了这麽长时间了,她怎麽还不回来?陡然间,他的脸色变得惨白,几步跨到门前,拉开门,便冲仍旧守在门外的服务小姐低声问道:“你去帮我看看刚才那个去上厕所的女孩怎麽还不出来?”
玄武出现的很突然,服务小姐显然是受了惊吓,而且听到他的口气中还带著命令的口吻,柔白的脸上立即露出了不悦,可是作为服务行业的从业人员,什麽样的客人没有见过,多多少少都有些抵抗力,可是厕所,刚刚那个女孩跑出来的时候明明对自己说她是出去要买一个很重要的东西的。
“这位先生,您是不是弄错了,刚才那个女孩不是给您买东西去了吗?”
玄武傻了眼,只觉的心跳骤然停止,整个身体就好像游魂般,轻飘飘的,空荡荡的,半点存在感都没有。
“这位先生,您没事吧!”服务小姐见他呆愣在原地不动,於是伸手在他眼前左右晃了几下。
“她真的没有去厕所吗?”玄武刹那间回过神来,抓住服务小姐的肩膀就追问,“你确定?”
服务小姐还从未见过如此胆大狂妄的客人,早就被吓的花容失色,魂不附体了,哪里还顾得答话,张口就大喊著救命非礼之类的话。
玄武不是莽夫,她一见那女人大叫,心里顿觉得不妙,於是赶忙捂住她的嘴,将她拉进更衣室就砰的一声重重合上了门。
“唔──”服务小姐拼了命的挣扎,可就她那点猫劲儿,怎麽可能斗得过正值年轻力壮的玄武呢?
“你别乱喊乱叫的,听著,我并不像伤害你──”玄武一手捂著她的嘴,另一手牢牢的束住了她的腰,焦急的道:“我只是想知道,那个女孩到底对你说了什麽?”
“唔──”服务小姐摇了摇头,一双含泪的美眸哀戚恐惧的望著他,似乎是在说,你这麽捂著我的嘴,让我怎麽说话。
“呐,我现在松开手,但是你要向我保证,等我松开手後,你不能呼救,要安安静静的,我问什麽,你就答什麽,听明白了就点点头。”玄武的口气很生硬,甚至还带著浓烈的威胁。
服务小姐的脸上早就流满了成串的泪珠,呜咽的点了点头。
小麒似乎也被玄武的声音吓到了,扭头望著玄武,也不说话,只是定定的望著。
玄武小心翼翼的松开手,仔细的观察著她的一举一动,生怕她反悔大吼出声。
可是服务小姐却很守承诺,她既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立即从玄武怀中逃开,而是双腿一软,身子直直的向下坠,跌坐在了地上。
“刚才那个女孩到底对你怎麽说的?”玄武没容她喘气,劈头盖脸的就问。
服务小姐仍旧惊魂未定的瞪著双眼,抽泣的吱呜,“她说、说是要出去买什麽东西,还说不、不要告诉你,说是要给你个惊喜。”
“买东西?什麽东西?”玄武追问的同时,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这麽晚了,她要出去买什麽东西。
“她、她没有说!”
“那你有没有观察她的表情?”
“表情?”服务小姐抹了一把眼泪,回想道:“她似乎很紧张,也很犹豫,而且她用手抚手臂的时候,还微微的发著抖,我当时还问她是不是很冷,她却笑著对我说不是,然後就急匆匆的往外跑,就好像去见别离许久的情人似地。”
“情人?”玄武突然捏紧了拳头,突然起身冲到角落处,一把将小麒抱起。
小麒似乎是明白发生了很不得了的事,也不吵也不闹,只是朝小白兔不舍的望了一眼,就诧异的问,“夕亚姐姐呢?”
“闭嘴!”玄武低吼了一句,迅速的抱著他跑到了门前,拉开门的同时还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话,“今晚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讲。”
玄武抱著小麒来到电梯前,可等了半天也不见电梯门开,於是走楼梯一直爬到二十层。
当他敲开门,出现在眼前的人──却是白虎。
四只眼睛就那麽毫无阻碍的撞击在一起,让玄武的负罪感又急剧增加。
“出事了?”白虎的声音犹如极地的烈风,狂暴的吹袭著玄武的脸,生生的痛。可让他刚到惊讶的是,他并没有问他夕亚在哪,或者是怎麽就你一个人,夕亚呢,而是直接问他夕亚是不是出事了?难道,他早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还是说,在夕亚离开的时候,正好与白虎撞了个满怀?
“你怎麽知道?你见到她了?”玄武抱著一丝的希望急切的问。
白虎沈默,神情凝重,良久,才缓缓道:“果然没错!”
“果然没错?”玄武急问,“什麽果然没错?”
“进来再说吧!”白虎让开道儿。
玄武立即冲进了房间内,却发现夕亚并不在这里,那好不容易才聚集起来的一点希望顿时化为尖锐的碎片,散落在心脏中,刺的生痛。
朱雀坐在沙发上,见到玄武进来,才将目光转落到他身上,憔悴的眸子里带著深深的自责和悔恨。
白虎合上门也走了进来,直直的朝落地窗走去。窗外,大雨洋洋洒洒的将整座城市包裹的严严实实,冰冷的雨点打落在玻璃窗上,发出了叮咚悦耳的脆响,可这接连不断的脆响声,落到玄武心中,却便的极为沈重和压抑。
房间中无人说话,静的似乎只剩下了雨声和心跳声。
“对不起,要不是我疏忽大意,夕亚──她就不会──”玄武突然大吼,吓的仍被他抱在怀中的小麒浑身猛地一震。
“错不在他──”朱雀突然c口,然後起身朝白虎走去,在离他还差两三步的距离停了下来,“是我考虑的不够周全,在这麽危险的状况下,还让他们出去。”
“刚才──”白虎幽幽开口,低沈的嗓音中并没有听出怒意,“我走进酒店大门时,突然看到一个头戴帽子的人跑了出去,那个时候,我就觉得她的身形和夕亚有几分相似,可是再转念一想,她正和你们呆在一起,应该不会私自出来,所以就没有多想回来了。可是一进门,便见房间里只有朱雀一人,一问,才知道你们三个人出去了。当时,我的心就凉了,我几乎可以断定,刚才所见到的那个女孩,一定是夕亚没错。”
(11鲜币)雪中送炭
玄武紧紧的捏著拳头,动作迅速的放下小麒,转身就朝房门跑,“人是我弄丢的,我现在就去找她。”
“站住!”白虎厉吼,“什麽地方都不许去。”
玄武当即停下脚步,浑身因为愤怒和自责而不住的颤抖,若是依他往常的x子,白虎这麽严厉的对他下命令,他一定转过身子,把心里的不服气一股脑的全骂回去。可这次不一样,也许是他觉得自己理亏,并没有反驳,可是从他发青的骨节能够看出,他忍的有多辛苦。
白虎缓缓走到玄武身後,眼中的冷厉慢慢收敛,他突然意外的的抬手抚上他的头顶,“先坐下吧!就算是你现在跑出去,也未必能找得到她,更何况外面下著大雨,你的病又刚好,还是少外出为妙。至於夕亚,我想,她想从我们逃出去应该不是一时的冲动,可能是早就已经计划好的事,只是一时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而这一次,小麒正好吵著要去看兔子,正好被她寻到了机会。”
玄武焦躁的心渐渐平稳下来,“可是我想不明白,她究竟为什麽要走?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可现在却──”
“可能是她有什麽不得已的理由吧!”白虎叹息道。
“不得已的理由?”玄武向前跨了一大步,转身便质问白虎,“她有什麽不得已的理由?就算是真的有,她为什麽不告诉我们?”
“玄武,冷静一点!”朱雀上前,c在白虎和玄武之间,然後将玄武推到了旁边的床上坐下,“现在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们现在再说什麽都没用,夕亚这麽不辞而别,我们都很担心,可是担心归担心,我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静下心来,然後让小麒帮著看看能不能找到夕亚现在所处的方位。”
经朱雀这麽一提醒,玄武立即想起虽然他们来到现世不能使用神力了,可小麒却还能使用,虽然力量微薄,可努力努力,找个人问题还不是很大。
玄武扭头,恶狠狠的盯著一脸呆样儿的小麒,吓的小麒立即向後缩了缩身子,然後快速的爬到了床脚,抱起软软的枕头,用它挡住了自己,可却还好奇的伸出了半颗脑袋,眨巴著眼睛望著他。
“今天大家先休息吧!”
白虎说著,就转身坐到了沙发上。朱雀拍了拍玄武的肩膀,然後起身走到小麒身旁,将他抱到了另一张床上,哄著他睡了後,才对仍旧一脸愤愤的玄武道:“你现在著急也没办法,就像白虎刚才说得,夕亚是早就计划好要离开了,你也没必要太过担心,吉人自有天相,她那麽善良,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攒足体力,还是先休息吧!指不定什麽下场苦战会是什麽时候。
最终,玄武也只能点点头。
窗外,大雨一点停的迹象都没有,反而愈下愈大。
豆大的雨点从高空重重砸下,就好细小的冰雹般,打的夕亚浑身一阵阵的发痛。她浑身淋的像个落汤,头发紧紧的贴在脸颊,额头,眉毛,眼睫,脖子,全部都挂满了水中,她努力的眨巴著双眼,才不至於被雨水打的睁不开。
她一下不停的一口气跑了将近八百米的距离,从酒店穿了两条街道才跑到了一个被两座大楼挤出来的一条小巷中,虽然这里没有路灯,但也有些淡淡的月光,勉强能看清些东西。
地上,到处都是积满了雨水的小水潭,她弯著腰,双手抵著膝盖,急促的喘了好几口气才直起身子,她扭头,看著左边那个齐腰高的汽油桶,听著劈里啪啦的雨声打在铁制的桶盖上发出的怪声,浑身没来由的一阵战栗。
只要她穿过这条小巷,就能到达图书馆的後门,可是直到她从离开酒店跑在路上的时候,她才想到,她要怎麽做才能进到图书馆里面呢?她一不是图书馆的工作人员,没有钥匙;二也没有什麽通天的本事,让锁子自动打开。
该怎麽办呢?她想著,双手不由自主的抱上了双肩。
这鬼天气,下著大雨,而她身上又只穿著一件白色的薄衬衫,被冷风这麽一吹,怎麽可能不冷。
可就此时,前方不远处突然闪过一道黑影,那道黑影移动的速度极快,以至於夕亚怀疑自己是眼花了,她揉了揉眼睛,继续朝前看。
“这位小姐,你是在找我吗?”
身後,突然传来一道怪里怪气的声音。那声音很尖,也很细,乍听像是女人的声音,可稍稍再一回味,便发现那声音中,带著一股只有男x才会拥有的低沈醇厚。
夕亚心里顿时空荡荡的,她虽然没有转身,却能感觉的身後传来的那股彻骨冷气,生生的将她包裹其中。
这个人脚下踩著一双黑色的皮靴,裤子和披风也都是同样的颜色,连脸上那付墨镜都是黑黑的,而且头顶上还带了一顶宽沿儿的黑色礼貌,将整张脸遮了大半。
“别怕,我对你并没有恶意,只是──想来给你送样东西。”那人说的很神秘,步伐不疾不徐的从她身後绕到了身前,从风衣口袋中掏出了一把纯金打造的钥匙,然後在夕亚眼前晃了晃。
夕亚似乎变得不再那麽恐惧,因为此刻的她已经将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集中在那把即使再如此晦暗的地方都能发出金灿灿光芒的钥匙上面。
“你是什麽人?为什麽要给我这钥匙?”
“你现在不去很需要吗?你不是很想进图书馆吗?只要有了它,你就能轻松的进去了。而且,我手中的这把钥匙并不是你看上去的这麽简单,只要有了它,你就能够轻松的打开任何你想要打开的东西。”
“它真有这麽神奇?”夕亚追问,目光全落在那把钥匙身上。
“试过不就知道了!”那人随手将钥匙放在了汽油桶盖上,“这把钥匙我就放这儿了,用不用随你──”
说完,那人就径直的向前走,夕亚又将目光转移到那把钥匙身上。她觉得非常奇怪,刚才那个人好像是特地来这里给她送这把钥匙的。他怎麽会知道自己在这里,而且连要去图书馆这种事情也了如指掌。
正当她转身准备发问时,却见那人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这前後不过短短二三秒的时间。
(10鲜币)天老会
他──究竟是什麽人啊!夕亚心疑著,瞅著那把已经被雨水淋的湿透的钥匙,想要伸手去拿,可手刚伸到一半,就又缩了回来。刚才那个男人会不会是在骗自己。
不过思虑再三,她还是将钥匙紧紧的攥在了手心,朝巷子的出口跑去。
与此同时,浓烈的雾气中,汽车依旧急速的沿著盘山公路想悬崖崖盯攀爬。青龙坐在後车座上,眸子y鹜的盯著前车窗的雨刷,表情很凝重,似乎是有什麽心事。
“叮铃铃──”
“青龙大人,您的手机。”风将电话递给青龙。
青龙按下手机的接听键,然後将听筒移到耳边,“事情办妥了吗?”
“是,青龙大人,属下已经钥匙交到那个女孩手中。”
“知道了!你跟著她,但注意不要暴露行踪,如果看到她将腾蛇身上的护身符拿到手,就马上把她带回来。”
“是,青龙大人,属下明白。”
“青龙大人,你确定那个女孩真的有能耐将腾蛇贴身佩戴的护身符弄到手吗?”
青龙不置可否,只是淡淡一笑,道:“离天老会还有多远了?”
风觉得似乎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於是也没再继续追问下去,答道:“不远了,大约再有五分锺左右就到了。”
“青龙大人,您的东西。”风将一张银白色的面具取出,然後呈到了白虎眼前,英俊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担忧,“只戴一张面具真的没问题吗?”
青龙接过面具,然後覆在了脸上,透过前车镜照了照自己的模样,然後道:“等一会儿到了天老会,你在车里等著我的就好了,我一个人进去。”
“一个人?”风大惊。
“一个人行动比较方便些。”青龙简单的说出了理由。
风心里虽是疑问重重,可也没有多问,心想青龙大人这麽说一定是有他的理由。可是再怎麽说他要去的地方也是天老会,就算是从前真正的狼子邪也要带上不下十名的贴身护卫才敢进去,可如今青龙大人却要只身独闯?虽然他从前也干过杀手这行,可是一想到天老会,还是让他禁不住浑身发冷。
须臾间,汽车在一幢足有百米高的大楼前停了下来。
“青龙大人,到了!”风恭敬的禀,正要拉动车扶手下车,却被青龙斥止,“刚才不是说了,你留下,我一个人去就好。”说完,他推开车门,双脚刚刚落地,就有一名身著黑色制服的男人迎了上来。
“先生,请出示您的邀请函。”
青龙从容的从怀中取出一张白色的卡片,然後递给对面的人。那人只是看了一眼,便道:
“先生,请这边走。”
青龙跟在领路人的身後,朝前面的大楼走去。
通往大楼的小道周围,到处都长满了齐腰高的杂草,被雨那麽一淋,打的乱七八糟的。走了一段不算平整的小路,又走了几台阶,终於黑色厚实的铁门出现在眼前。
“先生,天老会到了。”他说著,便将门推开。
门刚一被推开了一条细小的门缝,便立即有一道银白色的亮光从其中s出来。那道光芒很刺眼,令青龙都不由的微眯起了双眼,可是随著门缝的变大,那道光芒也渐渐变弱。
走进大厅後,他才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条极为宽阔的长廊中。
长廊的两边,是一幅幅巨大的壁画,壁画的内容有些抽象,全是一些凌乱的线条和各种形状古怪的图形,青龙将目光停留在了其中一付色彩单调的壁画上。
这幅壁画有大约三米高五米长,整个画面,无非就是些孤零零的线条和一些不规则的圆圈,
乍看上去,这壁画就好像是一个盲人所作的涂鸦,可仔细看上去,却好像是一种什麽动物。
“子邪──”
突然间,一道苍老却遒劲的声音在长廊中迅速的蔓延开来。
青龙的对面,走来一个穿著白色披风的老人。他蓄著既长又白的胡子,脸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皱纹,靠近下巴的位置,还长了一颗足有半个指甲盖那麽大的黑痣,难看极了。
青龙并不认识眼前这人,却仍是走上前,恭敬的向老人弯身行礼。
“不用这麽拘礼。”那老人拍了拍青龙的肩膀,眼中充满了欣慰和喜悦,感慨道:“几年不见,都长这麽大了。”
青龙并不答。
“对了,你父亲最近身体怎麽样?”
“还是老样子,没什麽进展。”
狼子邪的父亲现在正在天老会附属的一家疗养院中疗养,他从风的口中得知,狼子邪的父亲以前并不是这样子,而是一个身体非常健壮的男人,只不过几年前,他就莫名其妙的生了一场大病,那之後,他的身体就每况愈下,最终变成了现在这付骨瘦如柴的模样,连呼吸都要靠呼吸机来维持。
“唉!”那老人哀叹了一声,“现在看来,也只能听天由命了。不过子邪,你不是最讨厌这张面具了吗?怎麽今天竟带上了这种东西?”
“因为脸上受了点小伤,怕污了长老们的眼睛,所以──”
那老人脸上露出了震惊,“受伤?怎麽会受伤?是谁伤了你?”
说话间,那老人的手指已经伸向了青龙的脸前,作势就要摘下他的面具替他查看一下伤口,
可青龙却是向後微微退了一小步,然後垂首。
“哦!”那老人似乎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脑袋,“你看看,我果然是老了不中用了,你那麽在意自己的容貌,一定不喜欢被别人看见。好了好了,我们也别在这里耗时间了,剩下的长老们还在楼上等著我们呢?我们要抓紧点时间,大长老的脾气你也知道,他最讨厌等人了。”
说完,那老人便转身向右前方的一付壁画前走去,青龙也跟了上去。
只见那老人在壁画前站定後,伸手在一个红色的椭圆形上敲了三下,然後便见那壁画从中劈裂成两半,分别向两侧移动。
原来是个暗门!青龙心道。
那个老人从怀中取出一个类似打火机的东西,冲身後的青龙道:“跟著我走,地上有些滑,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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