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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神兽的大冒险 作者:烛影

    (20鲜币)杀手阁──陆风

    “喂!你疯了,不知道自己生病了吗?”夕亚急道。

    “阿﹏阿嚏﹏﹏”又是一个喷嚏,打的玄武鼻下立即留出了两行鼻涕,他揉了揉鼻子,眨巴了几下眼睛,一脸迷糊的晃了晃脑袋,好不容易才让目光中的重影消失。

    他伸手捂著肚子,一脸痛苦的表情,唉声叹气道:“我现在不知道我疯了没有,我只知道,我要是再不去解决问题,我就会被活活的憋死了。”

    朱雀一愣,立即心领神会的扶著他的手臂。

    “解决问题?”夕亚错愕的瞪著他,“什麽问题啊!”

    玄武也用同样的目光回望著她,干笑道:“尿尿──”

    话音一落,夕亚就当场愣在了原地,脸上一阵灼烫,直到朱雀将他搀扶出房间解决完问题回来後,还见她傻傻的呆坐在那里。

    玄武拍了拍她的肩膀,夕亚立即被吓的扭转过身子。

    “你……没事吧!”

    “我?”夕亚这才回过神来,心里暗暗骂自己这回可糗大了。她马上用手指著自己的脸,

    “我没事,当然没事啦!”

    尽管她这麽说了,看玄武仍是目不转睛的盯著她看个不停。

    “怎﹏怎麽了?我看起来像有事吗?还是﹏我脸上有什麽东西呢?”

    玄武一脸严肃的又盯著她看了几秒锺,连一旁的朱雀都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他兀自的点了点头,然後摇摇晃晃的俯身压向她。夕亚心里惶惶的,看到玄武的脸立即在自己眼前放大,急的她顿时连一加一等於几都忘了。

    “你脸上──”玄武突然抬手,伸向了夕亚的脸颊,郑重其事的低声喃喃道:“别乱动,有个小蜘蛛在你脸上,你没有感觉到吗?”

    夕亚平日里最怕的就是虫子了,什麽蜘蛛蜈蚣蟑螂臭虫,甚至连个潮虫都能把他吓得一跃蹦到凳子上去。

    现在一听自己脸上爬了小蜘蛛,更是吓的七魂丢了六魄,嘴里大喊了道:“我 ̄我脸上 ̄ ̄快点帮我弄下来。”

    “你别乱晃脑袋,小心小心,它要爬到你的眼睛里了,别乱动!”

    一听那鬼东西就在自己眼睛附近,夕亚算是彻底傻了,吓的一动不动,乖乖的听著他的话。

    可此时玄武却诡秘的偷偷一笑,瞬间将夕亚的搂入了怀中。

    “玄武,你──”夕亚脑袋一懵,还没完全意识到发生了什麽,就听到玄武在她耳边低语道:“你平安无事……真的太好了!你知道吗?我每天都在担心你,会不会被腾蛇那个畜生虐待,会不会被丢弃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会不会每天吃不饱,会不会被冻著……”

    夕亚惊愕,良久,他才明白,刚才那个蜘蛛,该是玄武在骗她吧!

    不过,刚才他的那番话,却听得她心里暖烘烘的。

    玄武,是真的很关心她。虽然他不如青龙细心温柔,也不如白虎英猛强大,但他身上却有一种独特的亲和力,让夕亚觉得这个人就好像自己的哥哥般,心间涌起了一阵莫名的安心。

    朱雀笑著摇了摇脑袋,可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周身温度骤降,正当他迟疑之际,白虎闯了进来,神色紧张的低声道:“我们要马上离开这里,敌人好像已经发现这里了。”

    一听到白虎的声音,玄武立即像见了鬼般猛的挺直了身子,可脚还没站稳,身子就由於惯x的力量向後倒去。

    还好朱雀眼疾手快的将他扶了起来。

    “他们发现了?”朱雀追问。

    “看来是我大意了,本想著这麽偏僻的地方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可是──”白虎自责的微微垂下眼睑,但很快,他就走到麒麟身前。

    “小麒,醒醒,小麒──”白虎推晃著麒麟的身子,可麒麟似乎困极了,扭动了两下,又翻了个身继续睡著。倒是一直被他抱在怀中的小白兔倏地睁开了双眼,警惕的望著白虎。

    “小麒──”他又加重声音叫了声,可麒麟还是无动於衷。

    “我来吧!”朱雀走了过去,“小麒,醒了,吃饭了。”

    这个饭字的音节刚落,麒麟就瞪大了眼睛,然後满脸兴奋的望著朱雀,“吃饭吗?有rr吗?”他伸长脖子,四处张望著。

    “小麒,等一会就有rr吃了,不过从现在开始,你要乖乖的。”

    “嗯!”麒麟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我和小兔兔都会乖乖的。”

    白虎叹了口气,然後将目光转向朱雀,“我们从後门出去。”

    “敌人有几个?”朱雀将自己的西装给麒麟披上,同时捡起铺在地上的另外一件西装递给白虎。

    “至少有两个,应该就在这附近。”白虎说著,就将朱雀递到身前的西装又推了回去,“我不冷,给玄武穿上吧!”

    “夕亚!”白虎随後走到夕亚身边,“你照顾一下他。”

    “啊?”夕亚惊了一下,然後快速的点了点头,慌张的开口,“嗯!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玄武──”白虎又侧头望向玄武,“身体不要紧吧!”

    玄武似乎还在为方才被白虎看到他和夕亚紧紧相拥的事情而纠结著,尴尬的笑了两声後摇了摇头。

    “那好,朱雀,你应该知道路吧!”

    “知道!”

    “好,你带著麒麟先走,然後玄武和夕亚跟在你後面,我收尾。”

    “明白了!”朱雀回应了白虎一记肯定的眼神後,就抱起麒麟走出了房间。

    玄武和夕亚紧跟在他的身後,白虎在临出房间时,将燃烧在墙角的蜡烛吹灭,也顿时被湮没在黑暗中。

    还好,朱雀让麒麟抓著一颗夜明珠,虽然光亮有限,却也能勉强视物。

    走廊很长,左拐右拐的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才来到了一个楼梯口。楼梯很窄,只能容下一个人比较宽松的通过,有些像是逃生通道。

    朱雀提醒大家小心一点,然後众人便按著先後次序走下了楼梯。

    下到一层後,视线便被一座座用轮胎堆砌的小山阻碍。

    夕亚立即蹙起了眉头,原因是由於那些陈旧的轮胎所散发的胶皮味,让她不住的反胃想吐。

    虽然轮胎一个个堆叠如山,却还留出了一条蜿蜒的小道,朱雀一行人就好像走迷g般,在其中时急时缓的走著。

    而此刻的工厂外,却突然从黑暗中跳出了两道修长的黑影,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y森而可怖。

    他们两人的打扮极为古怪。

    其中一人留著金黄色的长发,瞳孔发灰,嘴里习惯x的叼著一g牙签。他上身穿著一件白色的紧身露脐装,下身则是一条深黑的牛仔裤,脚上踩著一双黑皮靴。

    五官嘛!虽然称不上什麽帅哥,但也能看得过眼。

    最重要的,就是他右手中的那把木伞。

    “切!这是什麽破地方!”那人说著,将脚边的一个酒瓶狠狠踹到了十几米开外的地方,气急败坏的骂道:“深更半夜的,派老子来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真他妈混蛋!嘿!我困了,懒的动,你去那破房子里随便逛逛吧!”

    他的同伴只是冷冷的瞟了他一眼,便缓缓的抬手。

    顿时,一个好像遥控板的东西展露出来。

    那人一看,好像很害怕的样子,旋即打起了十二分j神,目光凶恶的剜了他一眼,然後就将木伞往肩膀上一扛,不耐烦的开口,“好了好了,不就是搜查嘛!我做就是了,别每天动不动就把那破玩意儿拿出来。”

    他就吊儿郎当的用木伞冲左边指了指,喊道:“我从这边走,你走那边,三十分锺後,我们还在这里集合。”

    说完,他也不管对方同意与否,就径直朝左边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发泄般的踢著脚下的碎石子。

    月光下,另一个人缓缓的收回手,将方才那个看似遥控器的东西重新放回了自己大衣口袋中,表情漠然的望著那个愈渐背影,这才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他的速度极快,快到几乎让人看不到他的身形,只能看到一条长长的黑影。

    这个人一头白色短发,身著一袭黑色的披风,腰间绑著一把剑。他的眼神冰冷,透著一种令人望而生畏的凌厉。

    工厂内,朱雀一行人开始走走停停,因为越接近出口,危险也就越大。为了安全起见,他们不得不走一段,便停下来,小心的查探一下周围的状况,确认安全後,再继续前进。

    “你对敌人了解多少?”

    休息的空挡,朱雀趁其他人不注意,低声的问白虎。

    白虎摇了摇头,“不是很了解,不过我听说,杀手阁里面有个善於用剑的男人很是厉害。”

    “善於用剑的男人?”朱雀疑问道。

    “那个人面部最明显的特征,便是他的那双眼睛。”

    “眼睛?”

    “那个人的眼睛是双色的──”白虎说话的同时,眼睛向前方的一个窄门看了几眼,确定外面并没有什麽动静後,才又继续开口,“白天的时候,他的眼睛是黑色的,而到了晚上,那双瞳孔便会变成纯白色,所以,在杀手阁,他有一个外号,叫做‘黑白眼’。而且这个人在杀手阁的地位很高,仅次於阁主,而且他的名讳,不仅是在杀手阁,甚至是整个天老会,凡是听到他的名字的人,脸上不自觉地都会露出敬畏甚至是胆怯之色,可想而知,那个人有多厉害了。”

    “如果那个真像你说的那麽厉害,那麽他为何只满足於一个杀手阁杀手的位子呢?”

    白虎摇了摇头,转移了话题,道:“现在不说这个了,趁现在还没什麽动静,我们先离开这里。”

    朱雀回头,拍了拍夕亚的肩膀,然後低声道:“我们要走了,准备准备。玄武──”他又将头转向了满脸通红的玄武,关切的问道:“身子怎麽样,还能撑得住吗?”

    “放心吧!”玄武冲朱雀做了个没问题的手势,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可实际上,他早就两眼发昏,双脚软的走不动路了。

    “再坚持一下!”朱雀说著,就起身,看著已经走到十米开外的白虎,正准备向前迈步时,却突然听到!啷一声。

    “唔 ̄ ̄”玄武差点痛呼出声,幸好夕亚反应快,及时用手捂上了他的嘴。

    玄武居然踩到了一个废弃的老鼠夹上,那东西是铁制的,脚板被它这麽用力一夹可不是开玩笑的,一时痛的玄武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什麽头晕,什麽眼花,什麽腿软,什麽走不动路了,他现在只想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好安抚一下他受伤的脚丫。

    “怎麽了?”白虎听到动静,迅速的转身,可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前方突然闪出了一道人影。

    那人一头白色的短发,而且瞳孔的颜色,也是白的。

    “你是白虎。”

    眼前之人,正是方才白虎口中所说的,天老会杀手阁排名第一的杀手,外号‘黑白眼’的陆风。

    他语锋尖锐而冰冷,带著一丝淡淡的嘲讽,然而口气却是肯定的。

    白虎脸上的惊讶一闪即逝,身形顿时向後微微一挫,同时做出了迎击的架势。

    “束手就擒吧!”陆风低吟了句,只是将拔剑出鞘,横在x前,并未立刻攻击,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麽。

    “我若说不呢?”白虎突然将右手握成拳状,然後上下来回摇摆乐三次,藏在轮胎後的朱雀看到此信号,瞳孔骤然紧缩,眉宇之间也溢出了浓浓的担忧之色。

    “你逃不掉的!”陆风冷然开口,一双冷漠的眼睛轻蔑的盯著白虎,“你应该知道,天老会的眼线遍布全世界各个角落,就算你们有三头六臂,也c翅难飞,更何况,据天老会文书阁的记载,你们五人应该是第一次来现世,对这个世界还很不了解。如今,所有的形势都对你们不利。如果聪明的话,就随著回去,说不定天老会会饶你们一命。”

    “能不能逃得掉,要等比试过才知道,不是吗?”白虎冷冷勾唇,可现在他一半儿心思都放在身後那群人身上,以至於敌人的剑尖到了x口,他还没来得及移动身体。

    (10鲜币)逃亡

    “小心前面!”朱雀一声大吼,起身的瞬间,才见白虎微微急速的向右移动了半寸距离,才险些避开方才的攻击,可纵使这样,他的右臂还是被凌厉的剑气划伤。

    “还站在那里做什麽!“白虎看似面不改色心不跳,实则担心的要命,他扯著嗓子命令道:

    “赶快带他们离开。”

    “不行,我们不行把你丢在这里。”夕亚c话。

    此时的玄武不仅头昏脑胀,连脚都被方才那老鼠夹夹的痛的半条命都去了,可是他也衡量的出事情的轻重缓急,如果在这种关头失去了白虎,他们无异於是雪上加霜。

    “赶快带他们离开!”白虎又是一声厉吼。

    朱雀伸出双臂,将身後的人护住,然後慢慢的向後退著,只是还没走了几步,身後便响起一道讥讽的嘲笑声。

    “哎呀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身後,肩扛木伞的金发男子站在堆积如山的轮胎上,居高临下的俯瞰著青龙,尤其是目光在转落到夕亚身上时,没来由的多停留了几秒。

    夕亚也仰著头,一脸惊惧的望著那张有些扭曲的面孔,有那麽一瞬,她突然感到那种刁钻的目光就好像蛊虫似地,在慢慢的啃噬她的心。

    心口,渐渐变得灼热,压抑的无法呼吸。

    “玄武──”朱雀压低嗓音,问身後的玄武,“身子怎麽样,还能撑多久?”

    “放心吧!我没事!”玄武神色也在刹那间变的严峻起来,右手不自觉的到了夕亚的手臂。

    夕亚突然警觉的绷紧了神经,回头望向玄武,却见他冲自己微微笑著。

    “这个男人我来对付,玄武,你带著夕亚和小麒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不要──”麒麟伸手扯著朱雀的上衣,不情愿的忸怩道:“小麒要朱雀哥哥陪在小麒身边,小麒不要走。”

    “啊!”站起轮胎上的男人抠了抠鼻子,然後弹出一g手指,像是点豆豆般,指尖依次点过朱雀,玄武,夕亚,最後是麒麟,嘴里似乎还默默叨念著什麽。

    遭了!白虎心里暗暗低骂道。现在他们可真是腹背受敌,前进不了,也後退不得。

    而最最棘手的,要属眼前这个叫陆风的男人了。传说中杀手阁排名第一的杀手,虽不知他的力量到底高深到何种程度,但是从刚刚那道凌厉逼人的剑气来看。

    这个陆风──绝非浪得虚名。

    “哈哈!加上那个熊样的白头发男人,刚好五个人!嗯──”金发男子发出一阵y戾渗人的尖笑声,“该从哪一个人下手呢?要不就从──”

    他故意拖长语调,然後将木伞对准夕亚,目含凶色的从轮胎上一跃而下,轻盈的落地後,便如龙卷风似地袭至夕亚身前。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麽,就见夕亚被金发男子搂入了怀中。

    “啊──”夕亚一声尖叫,让玄武首先回过神儿来,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一把捡起脚边的铁管,就朝五米之外那个金发男子冲去。

    “玄武──”朱雀伸手将他拽了回来,“你又犯毛病了吗?”

    “我──”玄武回头,又气又急的盯著朱雀,僵硬的气氛持续了几秒锺,玄武才焦躁的跺著脚,一言不发的站在了原地。

    “嘿嘿!不仅捞了个大的,还送了个小罗罗。”金发男子一手牢牢的将夕亚固定在自己怀中,另一手便不轻不重的捏上了麒麟的脸蛋,却不料麒麟突然张开了嘴,狠狠的咬住了他的手指,还一脸愤然的瞪著他。

    “小麒──”夕亚担忧的喊道,心想这下小麒可闯大祸了。

    果不其然,那个金发男子顿时兽x大发,狠狠的抽出了被麒麟咬的血淋淋的手指,扬手就冲他脸上打去,只是夕亚猛的一转身,用自己瘦弱的身子严实的将麒麟护在自己身下。

    那一巴掌很重,痛的夕亚立即皱紧了眉,可她硬是忍著,没让自己流出泪来。

    金发青年似乎很惊讶於她的这种举动,竟愣在原地,但短短数秒後,他便狂肆的捧腹大笑起来。

    一旁的朱雀默不作声的观察著眼前的局势,然後用最快的速度瞟了一眼与他背对而立的白虎,然後迅速的回过头,右脚不易察觉的向右移动了寸许,同时用眼角的余光扫向了旁边突出的一个轮胎上。

    只要将这个轮胎抽出来,剩下的轮胎就会因为少了支点而坍塌下来,虽说这麽做无法造成太大的杀伤力,但最起码,能够为他们逃离这里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金发男子大笑过後,突然挺直了腰板,将脸凑到夕亚耳边,嗓音邪邪的低语道:“没想到,你这臭丫头还真是蠢到家了,都自身难保了,还保护别人?”

    夕亚浑身一颤,只觉得耳边瞬间卷起一股冰冷刺骨的海浪,吓的她不敢动弹身子,只是呆呆的僵在那里。

    “混蛋,你最好离她远一点,不然,小心我一会把你打的趴不起来。”

    “哦?”金发男子抬起头,目光不屑的瞪著玄武,“就凭你,把我打趴下?哈哈哈,做──梦──”

    他扬手一挥,就将身体僵硬的夕亚打到了一边,转而跃至玄武身前,扬起木伞就狠狠地朝他头顶砸去。

    速度之快,比陆风有过之而无不及。

    玄武显然没有料到此人会如此厉害,竟一时没了反应,还好朱雀趁方才金发男子移动的瞬间,猛地将那个轮胎抽了出来。

    顿时,堆积如山的轮胎入泥石流般倾泻而下。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不仅让金发男子停下了挥舞在手中的木伞,也令陆风将视线转移到那一个个从空中砸向地面的轮胎上。

    “撤──”混乱中,朱雀低呼了一声,同时用最快的速度跑至夕亚身边,将她连同麒麟一起抱入怀中,就转身朝出口跑去。

    玄武听到朱雀的声音,也跟在他身後朝出口跑去。

    “哼!竟敢从我陆雨眼皮子底下逃走,没门!”金发男子嗤笑了声,迅速向前追去。

    (15鲜币)危机化解

    朱雀在与白虎擦肩而过时,留意到那双眼睛中s出的警告。所以,他没有停留,径直朝门外片杂乱却宽敞的草地跑去。

    白虎趁著局势混乱,纵身一跃,便从陆风头顶跳过,落地轻盈而稳健。

    而此时两人虽背对而站,但陆风手中的长剑却好似有了灵x般,直冲冲的朝白虎背心飞去。

    它的速度极快,那锋利的剑身,就好像蒙了一层白雾般,迷蒙飘渺。

    白虎似乎早料到他会有这麽一手,迅速的腾空跳起,一个姿态优美的後滚翻过後落地,虽说是避开了长剑的攻击,可从他额上滚落的汗珠来看,这一击,他躲得并不轻松。

    在现世,所有从异世界来到这里的人,都不能使用任何力量,变的与平常人一样。

    不过,麒麟是个意外,不然他也不会利用神力找到夕亚。

    “虽然不知道你在上古时代是如何厉害,但是到了这里,你就是个无法使用神力的平常人,单凭这样的你,是赢不了我的!”

    陆风转过身,面色依旧冷若冰霜,他高高的扬起手,动了动食指,那柄c进墙中的长剑变重又飞回他的手中。

    白虎用同样孤冷的目光回望著他,沈默了一阵,道:“赢不了又如何?不过,要想打败我,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他说完,从怀中利落的掏出一支黑色的手枪。

    陆风一见到他手中的东西,身子没来由的颤了几颤,瞳孔中也浮出了从未有过的震惊。

    “这把手枪──你应该认得吧!”白虎看著手中的枪支,眼中浮出了难掩的辛酸和苦楚。

    “你……怎麽会有那把枪?”

    “这个你无需知道。”

    陆风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长剑,然後冷嘲道:“你以为你有了那把枪,就能够万事大全了吗?”

    白虎没有答话,只是猛地举起手枪,冲著陆风的脑门就扣动了扳机。

    只听砰的一声亮响,一颗银白色的子弹便从枪口中喷s而出。

    子弹的後挫力很大,白虎连连向後退了两三步,才稳住身形。

    子弹出膛的那一瞬,陆风眼中露出了慌色,当子弹即将击上他脑门时,他高高的举起长剑,用剑身抵挡,同时向後退了几大步。

    那颗子弹受阻,却没停下来,只是在空中停顿了片刻,便又朝陆风袭去。

    白虎捏紧手枪,用最快的速度将它揣会西装内侧的口袋中,朝门口跑去。

    那颗子弹并不是普通的子弹,它是用白银打造而成,即使是在黑暗中,也灿灿生辉,犹如彗星般,拖著一道长长的银色尾巴。

    可这些都还不算什麽,这种子弹最奇特的地方,就是它一旦出膛,便不会停止,除非见血,

    否则,它便会一直攻击目标。

    工厂外的空地上,朱雀和陆雨一直僵持著,谁都没有先出手。

    夕亚经过刚才那阵猛烈地撞击,肩膀好像受了伤,有些痛,可她仍将麒麟紧紧的保护在怀中。玄武虽是不舒服,可仍做出了一种蓄势待发的姿势,随时迎接不知何时会袭来的攻击。

    夜,很冷,连同天上那轮并不完整的月亮,都冷的近乎骇人。

    铛铛几声响亮的金属撞击声,一时间聚集了所有人的目光。

    陆风一路的闪躲,此时已退到了工厂外,同朱雀一行人同处一片满是垃圾的草场上。

    他不停的变换著长剑的位置,眉头深锁,脸上的神色愈来愈严峻,渐渐的,他有些力不从心,挥刀和移动的速度慢了下来。

    陆雨扭头,当看到那颗银色的子弹时,目光同样震惊。

    “可恶!你们这些混蛋,竟敢用这麽卑劣的手段!”陆雨脸色发青,大声咆哮道,同时高高扬起手中的木伞,指著不远处正朝朱雀跑去的白虎,恶狠狠地瞪著他,“你们──准备──受死吧!”

    “小心──”朱雀急喊。

    白虎不敢掉以轻心,目光迅速的环顾四周,却没有找到一处可供掩护的场所。

    当陆雨扬起木伞的同时,伞也同时张开,伞的顶端由白色变成了赤红,而且自其中还不断的喷s出一gg如同牛毛般细长的针来。

    白虎一见形势危急,立即脱掉了身上的外套,同时大力的挥动手臂,将其拧成一股‘麻花’在空中挥转。

    那些细针的冲势很猛,可在遇到用衣服临时做出的漩涡时,力量瞬间被抵消了一般,一大部分纷纷的落地,而另一小部分则扎在了衣服中,还剩下一部分则是擦著漩涡的边缘划过,被其离心力甩到了身旁的草丛中。

    “唔──”一道闷哼声响起。

    顿时,一道血箭划破夜空。

    陆雨表情一僵,急迫的转头,却见陆风摇摇欲坠的站在原地,左手捂著右肋的位置,而血y喷出的地方却与之相反,从後背而出。

    “陆风?”陆雨高喊了声就朝那具身影奔去。

    陆风脸色苍白,即使是在重伤之下,也依旧面冷如冰,就好像伤口不是在他身上似地。

    “陆风──”直到陆羽跑到他身边,他才缓缓的扭头,望向白虎,冷冷的勾唇,讥诮道:

    “你逃不了的!”

    “喂!”陆羽一看从他指缝间溢出的鲜血,已觉的大事不妙,可他这个双胞胎哥哥却跟个没事人似地,真是气死人了,他不管不顾的吼道:“少说两句行不行。”

    此时白虎已经来到朱雀身边,正当他们转身准备离开时,却听到陆羽狂傲的喊骂声响彻夜穹。

    “你们这些肮脏的小杂种,别以为逃的了初一就能逃得过十五,今天本大爷高兴,就先放你们一回,让你们在这世上再他十天半个月,告诉你们,在这里,本大爷就是死神,什麽时候想要你的命就要,今天算你们走运,还不快点滚!”

    白虎拍著朱雀的後背,低声冲朱雀说道:“汽车就停在距这里五百米远的东南向,你先带著他们去车那里,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五分锺後,我就赶到那里。”

    朱雀疑惑的看著他,眼睛突然一亮,“你该不会是想?”

    白虎不动声色的催促道:“快点行动吧!可能杀手阁的人已经知道我们现在所处的具体方位了,如果再留在这里,难保不会遇到更大的危机,所以趁现在还安全,我们要赶紧转移。”

    “可是,你真的想好了吗?你有没有想过,他可能不会领你的情!杀手阁的人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冷血,就跟机器一样,你认为──”

    “赶紧走吧!再不走就真的没时间了。”白虎轻轻推了推朱雀的後背,示意他赶快离开。

    “好吧!”朱雀无奈的摇了摇头,艰涩的吐出两个字,便带著夕亚他们向五百米开外的树丛中快速走去。

    “没事吧?”走到半途,朱雀见夕亚的行动有些不利索,就立即联想到刚才她被那个金发的男人一推,那麽猛烈的撞击,而她又是个女孩子,身子单薄,怎麽可能没事呢?

    该死!自己怎麽忽略了这个!还一直让她抱著小麒。

    “是不是哪里受了伤?”他关切的问,同时从他怀中抱过小麒。

    “嗯 ̄ ̄”夕亚勉强的笑了笑,刚想要摇晃双手,却被右肩突然传出的疼痛激的眉头一皱,差点的呻吟出声。

    “你受伤了?”玄武瞪大了眼睛,两不跨到她身边,焦急的大喊,“让我看看,伤到哪儿了?对了”他气得狠狠一脚跺在地上,咬牙切齿的骂道:“刚才那个黄毛臭小子,竟敢把你推到地上,你放心,这个仇我一定会替你报的!”

    夕亚看著玄武依旧通红的脸,安慰般的笑了笑,“我真的没事,真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刚才──是撞著肩膀了吗?”朱雀询问。

    夕亚知道这种事是瞒不过去的,於是点了点头,“但真的没你们想的那麽严重,我以前经常摔跤什麽的,所以这点伤已经习惯了。对了,你们刚才说得话到底是什麽意思啊?白虎到底想做什麽?”

    朱雀盯著夕亚,不知该如何解释。

    “啊!夕亚,要不我背你,白虎一会儿就追上来了,如果见我们还没有钻到汽车里,肯定又要大发雷霆了。”

    玄武的一句话,顿时解了朱雀的燃眉之急。

    夕亚一想也是,逃命要紧。可白虎留在那里到底要做什麽呢?刚才问朱雀的时候,他似乎很难以启齿的样子,难道,是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嘿嘿!玄武趁夕亚不注意,冲朱雀使了个眼色,似乎是在说,这回我帮你解了围,你可是欠我个人情呐!

    可他表面上虽满不在乎,心里却不停的在嘀咕。白虎和朱雀两个人,天天神神秘秘的,有什麽事都暗地里悄悄的嘟囔,好像故意不让他听见似地。刚才也是,两个人眉来眼去的,竟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唉!管它呢!那麽多闲心做什麽!

    冷月下,白虎朝陆风一步步的靠近。

    陆雨立即警觉的转身,恶狠狠的质问,“你的同伴都已经走了,你怎麽还留在这里,想找死吗?”

    (15鲜币)回家

    白虎走到离那两个双胞胎兄弟还有五米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从西裤口袋中逃出了一个装满了红色y体的针剂瓶。

    “这个,喂他喝了!”他一边说,一边将它抛到了半空中。

    陆雨接住药瓶,只觉的手心一阵冰凉,皱眉看了片刻,然後抬眸,暴躁的声音中充满了敌意,质问道:“这是什麽东西?”

    “解药!”白虎的回答干脆简单。

    “解药?”陆雨立即瞪起了眼睛,作势就将瓶子往地上摔,毫不领情的咒骂道:“什麽破玩意,给老子这东西干嘛!”

    “东西已经给了你了,你想怎麽处置随你,不过,你要是把那个药剂摔了,你的这位兄弟可能连五分锺都撑不过了。”

    白虎说完,目光冰冷的朝那个药剂凭扫了一眼,而後转身准备离开。

    “你,等等!”陆雨抬到一半的手臂突然停滞在半空中,他狐疑著那个盛有猩红色y体的瓶子,迟疑的收回手来。

    白虎置若罔闻,继续向前迈著步子。

    “嘿!你是聋子吗?没听见本大爷在叫你吗?”陆雨怒吼,“喂!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什麽解药,什麽撑不过五分锺!喂──”

    该死!陆雨狠狠的朝地上唾了一口!焦狂的骂道:“真混蛋,居然敢把老子的话当成耳边风,别让老子下回再遇到你!要不一定把你扎成个刺蝟!”

    “唔──”

    他的话还没骂完,就听到身旁传来了一道沈闷的呻吟声,转头一看,便见陆风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双手努力的撑著摇摇欲坠的身体,才勉强让自己没有摔倒。

    “哎──”陆雨吓的急忙扶住他的手臂,喊道:“你怎麽了!”

    陆风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喘著chu气,他的脸上,瞬间暴起了无数条青筋,而且那些青筋都在不停的蠕动,而那双白色的眼睛中,更是布满了血丝,原本白色的短发也正在慢慢的变成一种诡异的暗红色。

    陆雨见情况不妙,目光迅速转落到他背心的伤处。

    伤处已经不再流血,可是周围的皮r却呈现出一种可怕的灰黑色,而且那些皮r还时起时伏,就好像种在地里的小草想要破土而出的似地,让人看了只觉的渗得慌。

    “你没事吧!说句话呀?”他试探x的用手肘碰了碰他的身体,“别吓我啊!”

    他万万没想到,陆风被他这麽轻轻的一戳,竟然跌倒在地。

    陆雨突然瘫坐在地,定定的望著几乎与死人无异的男人。

    陆风突然紧闭起眼睛,神情极为痛苦,颀长的身体像是婴儿般蜷缩成了一团,额上鼻端满是细密的冷汗,嘴角不断的溢著鲜血。

    “陆风?”陆雨使劲的摇晃著他的身体,可陆风却好似没听到般,双手狠狠的掐著自己的脖子,大张著嘴,很艰涩的呼吸著。

    陆雨正急躁的不知所措时,突然展开了自己的手掌,看著白虎留给他的那瓶药剂,又很快的在脑中回想著他方才说过话。

    不管了!只能先试试了。

    他想著,便用牙齿将药瓶的一端咬开,然後将里面猩红色的y体悉数灌入陆风口中。

    冰冷的y体,顺著陆风同样冰冷的喉咙缓缓流下,还有一些y体,则因为陆雨手抖而洒在了下颌上,与那张苍白如雪的面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喂,感觉怎麽样,好点没有?”陆雨急躁的喊。

    又过了大约一分锺的时间,陆风才缓缓睁开眼睛。

    喝过那不知名的y体後,他眼中的血丝很快的就变的稀疏暗淡,脸上暴起的青筋也渐渐的消退下去。

    “那个人……走了……”

    陆风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深邃的瞳仁立即投向了林子深处,由於他刚刚恢复,所以嗓子还有些沙哑。

    一看到他没事,陆雨长长舒了口气,但下一刻,他却狠狠的拍了怕陆风的肩膀,chu暴的喊道:“哎!拜托,以後别跟我再玩那种该死的装死游戏好不好,我可玩不起!对了,刚才你到底怎麽了?怎麽一喝那个人给你的东西,你就好了!”

    “……”

    陆风沈默不语,只是久久的,没有移开视线。

    一阵冷风吹过,将他白色的拂起,在月光的照s下,那柔软的发丝就好像银色的波浪般,只可惜,那份难得的唯美中,却含著一丝让人无法参透的沈重。

    “回去吧!”

    良久,陆风才淡淡开口,转身便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回、回去?”陆雨难以置信的望著他的背影,几步便追上前,不甘心的反驳道:“我们就这麽回去吗?”

    “……”

    “喂!拜托,你能不能开口说说话呀!”

    “……”陆风依旧沈默。

    “我的nn呀!拜托您行行好吧!要不,我们等上两三天再回?”

    “……”

    “啊!”陆雨突然大吼著一声,大有一种不再不说话我就去死的态势,他向前快跑了两步,然後挡在陆风身前。

    “不知不知道,如果我们就这麽空著手回去,上头一定会处罚我们的。轻的话,挨顿鞭子就完事,要是重了,我们的这条小命就玩完了。”

    陆风没有理他,从他的身旁绕过,继续冷著一张脸向前走。

    陆雨呆呆的愣在原地,然後又转身,再次拦在了陆风面前。

    “我们受了多少苦,花了多少时间才爬到现在这个位置,你心里比我清楚,难道你就甘心这所有的一切在顷刻间都付诸东流吗?刚才要不是看到你受伤,我早就追上去把那些杂碎们碎尸万段了!”

    “说够了吗?”

    陆风突然开口,语气岑冷而有力。

    “你这是怎麽了?是不是吃错药了?什麽叫我说够了没有,我这麽说,可是为你好。要不是因为你是我哥,我才懒得说呢!”

    “你不回就算了。”陆风握著长剑的手又紧了紧,似乎有什麽难言之隐,只是那双眸子太过深沈,让人看不出他此刻的x情,到底是喜,还是忧。

    “你害怕了吗?”陆雨突然伸手按上他的肩膀。

    “害怕?”陆风的眸子顷刻间黯淡下来,他抬头,看著乌云上那一圈银色的光晕,突然发出一道凄凄的冷笑,“在杀手阁呆了这麽长时间,早就不知道害怕是什麽感觉了!我的这付躯壳,已经死过不知多少回了。你知道吗,有些时候,你活著,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陆雨不明所以的望著他,脸上渐渐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

    “杀人,被杀,然後再杀人,然後再被杀,就这样永无止境的恶x循环──”说著说著,他垂眸,目光冷漠的盯著手中的长剑。

    “你、你怎麽了?”陆羽问。

    在他的印象中,陆风一向手段y狠,行事果断,从不怨天尤人。可今天他这是怎麽了,怎麽变得郁郁寡欢的,还说这麽一通莫名其妙的话。杀人他明白,但是被杀,是什麽意思?

    “没什麽?”陆风摆了摆手。

    “我说,你今天这是怎麽了,怎麽变得这麽反常,该不会是喝了刚才那东西,神经错乱了吧!”说道这儿,陆雨眼睛突然变得晶亮起来,惊叫道:“对了,你刚才到底是怎麽了?为什麽喝了那家夥给你的东西後就好了?”

    “走吧!去图书馆!”

    陆风没做解释,就急速的向黑暗中跑去。

    身後的男子也只能作罢,跟了上去。

    笔直的公路上,没有路灯,只有一辆黑色的汽车疾驰著,冷风嗖嗖刮过,被扬起的小石子击打在挡风玻璃上,发出了劈里啪啦的响声。

    夕亚,玄武还有麒麟坐在後排座上,一言不发。

    车内的气氛有些沈闷,夕亚看著睡在旁边的小麒,抿了抿唇,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玄武则自从上了车以後,就昏昏欲睡的靠在椅背上,虽然没睡著,可也没什麽j神。

    驾驶座上坐著的依旧是白虎,只是他现在的脸色不太好看,蜡黄蜡黄的。

    “没事吧!“朱雀开口问。

    白虎摇了摇头,却始终没有扭转视线,而是一直将目光投向前方的道路。

    “现在,是去哪里?”

    “不知道。”白虎沈吟道:“市区是肯定不安全,而且从现在来看,郊区也已经纳入了那群人的搜索范围,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希望在找到青龙之前,我们能撑得住。”

    “那个……要不去我家吧!”夕亚提议。

    “去你家?”朱雀扭头望著她。

    “嗯──”她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你们的敌人究竟是谁,可就算他们再厉害,要在这麽大个世界里找人,也会花些时间,反正现在我们也没地方可去,可以先去我家避一避风头,等你们想好要去哪!再离开也不迟。而且现在玄武还病著,正好可以养养病。”

    朱雀觉得她说的也有理,於是转头望向白虎,征求他的意见。

    “你觉得怎麽样?”

    白虎微微皱眉,像是陷入了深思。

    夕亚盯著白虎,屏著呼吸等待著他的回答。

    “先这样吧!”

    夕亚一听,心里立即一阵暗喜,更准备的说,应该是窃喜。

    汽车先是驶进了市区,然後在夕亚得指引下,半个小时後在一座居民小型别墅区停了下来。

    (15鲜币)陌生的母亲

    “到了到了吗?”麒麟先是扒在车窗上兴奋地大喊,等车门一打开,就爬滚打的从车上跳下去,好奇的东张西望起来。

    夕亚从车上走下来,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铁门旁那个熟悉的门牌号,眼睛突然一酸,可突然响起的两声犬叫让她j神一振。

    一直浑身雪白的牧羊犬,四肢蹄子攀爬著铁门栏杆,吐著舌头不停的冲她汪汪直叫。

    “笨笨──”她沮丧悲伤的心情顿时一扫而光,她扑到铁门前,将手从缝隙间伸进去就揉弄上它的脑袋,激动地喊道:“笨笨,我离开家的这段时间,你有没有想我,有没有好好吃饭呐!”

    “汪……汪……”

    那只可爱牧羊犬似是听懂了她的话似地,汪汪的又叫了两声,接著就一动不动的趴卧在地,摇著尾巴享受著主人的抚爱。

    麒麟放听到狗的叫声,吓的立即躲到了朱雀身後,只露出了小脑袋,惊恐的望著那个汪汪乱叫的东西,知道看见他乖乖的卧下,这才小心翼翼的向夕亚身後走去。

    老实说,他还是对那个毛茸茸的东西很感兴趣的。

    可就在快要走到夕亚身边时,那只牧羊犬便像是见了敌人般,猛的站起来,冲著麒麟就狂躁的叫喊起来。

    “哇……”麒麟当下就被吓的大哭起来。

    “笨笨──”夕亚语气中含著一股淡淡的责备,“他们都是我的朋友,要乖乖的,不许叫。”

    笨笨一听,有些委屈的哼叫了声,立即温顺的冲麒麟摇动起尾巴来,表示友好。

    “真乖!”夕亚表扬了一句,紧接著就转身去拉麒麟的小手,安慰道:“小麒不哭,来,到这里,笨笨的脑袋。”

    麒麟鼓动著小腮帮,哭的和个泪人似地,摇了摇脑袋,大有一种就算是被打死也不向前走半步的态势。

    “没事的,其实笨笨很乖的,从来就不咬人,只是见了陌生人会汪汪大叫示威一下而已,等时间长了,他就不会叫了,你看,它现在不是安静下来了?”

    麒麟看了狗狗几眼,才慢慢相信夕亚的话,一点点的挪到铁栏前,几次伸手都伸到一半,然後便积极的缩了回去。

    “真的没事的!”夕亚拉起麒麟的手就朝笨笨的头顶去。

    当手触到那层又柔又绵的狗毛时,麒麟浑身战栗了下,赶忙闭上了眼睛,直到几秒锺过後,一切都安然无恙,他才缓缓的睁眼,惨白的小脸渐渐变的红润起来。

    “我说什麽来著,笨笨他真的是条很听话,很有灵x的狗。”

    “它的身体好暖和。”

    见那个‘庞然大物’对自己构不成丝毫威胁,麒麟这才放大胆子,将脸凑到狗狗身前,然後便觉的脸上一阵湿润。

    “呵呵呵,好痒痒!”他咯咯的笑了起来,扭动著脑袋,可笨笨却一直用舌头舔他的脸。

    朱雀脸上溢出了淡淡的笑意,可白虎的神情却依旧严峻。

    可是很快,咯咯的笑声就被从房子中传出的女声打断。

    “你这只臭狗,深更半夜都几点锺了,还吵个不停,你要是再叫,小心我把你宰了炖r吃!”

    夕亚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即抬头,当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时,眼泪顷刻间便涌了出来,低低喃了声,“妈妈!”

    可能是离的太远,那女人似是没听到,气呼呼的径直朝笨笨走去,当走到笨笨身前,想也不想的就抬脚狠狠的将它踹到了一边。

    “唔 ̄ ̄”笨笨立即发出一道悲鸣,它侧著身子躺在地上,两眼朦胧的仰望著那个女人,好像很怕她似地,不停的哆嗦著身子,低低的呜咽著。

    “妈……妈妈……”夕亚恍惚的看著眼前的女人,慢慢的站起身。

    四目相交的一瞬间,夕亚感到了一丝恐惧。因为,她从这个女人眼中看到的不是温暖,而是一束陌生冰冷的眼神。

    “妈妈?”那女人轻蔑的瞪了一眼夕亚,冷嘲道:“谁是你妈妈?小姑娘,这种称呼可不是随便乱叫的,你的父母没有教过你吗?”她说完,便用一种异样的眼光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啧啧,都这麽晚了,还不回家,现在的女孩子还真是开放,看看,身後跟了一堆男人。哼!要是我家的孩子也想你一样,看我不打断她的腿。”

    “你……妈妈……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夕亚,夕亚,你的女儿!”夕亚只觉得自己的心顿时漏跳了一拍,她很害怕的握紧了拳头,难以置信的微微晃动著脑袋。

    怎麽可能,她一定是在做梦!没错,这一定是梦,一定是场,噩──梦。

    “女儿!真是个疯子!你是不是有病啊!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孩,这麽不懂礼貌!快走快走,少在我们家门口瞎晃悠。”

    “妈妈──”

    “走啊!再不走我可要喊警察了!”

    “夕亚──”朱雀走上前,伸手按上夕亚的肩膀,柔缓的声音中带著一丝沈痛,“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夕亚使劲的摇晃著脑袋,仍不死心的冲向铁门,喊道:“妈妈,你真的不认得我了吗?你再仔细的看看──”

    朱雀拦腰一把将夕亚抱住,“夕亚,听我说,我们先离开这里,这里面一定有蹊跷,等我们先进了车里,然後再从长计议。”

    听了朱雀的话,她总算冷静了些。

    “这位夫人,方才唐突了,还请您多多包涵!”朱雀陪了个不是,便见那中年女人给了他一记白眼,一边转身,嘴里还你听的骂著什麽。

    “不行,我的笨笨,我不能把笨笨留在这里。”夕亚刚被朱雀扶著转身,就又惊慌失措的挣脱他的手臂,再次朝铁门跑去。

    “夕亚──”朱雀抓住她的手腕,看著那女人又转过身来,正凶神恶煞的盯著他们,便对她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道:“你放心,等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後,我就会回来找笨笨,然後带到你身边,你现在不能意气用事,这样只会使事情变得更糟,相信我。”

    夕亚犹豫的望著他,终於渐渐安静下来。她转头,目光怜惜不舍的望著笨笨,而笨笨也盯著她。

    终於,她狠下心,跟在白虎身後,离开了这个让她既感到熟悉,又同时感到陌生和恐惧的家。

    钻进车里後,夕亚一直保持沈默,直到汽车的引擎启动,发出了隆隆的闷声,她才微微转动了身子,将头撇向了车窗一侧。

    “夕亚姐姐怎麽了?”小麒见气氛不对,用手轻轻戳了戳她的大腿,小声的问道。

    “喂!别说话,小心我把你嘴给缝住。”玄武看了刚才那一幕,脑子虽是一头雾水,可他却明白现在她心里一定不好受。

    小麒立即噘起小嘴,瞪了一眼玄武就撇过头不再去理他。

    半晌後,才突然手脚并用的站在车座上,然後抱起手中的小兔兔,“你看看,小兔兔的眼睛都红了,它一定是看到夕亚姐姐伤心了,所以哭了,所以,夕亚姐姐要开心一点哦!那样的话,小兔兔就不会哭了!”他说著,就将r嘟嘟的小脸凑到耳朵,迅速的在她脸上麽了一口。

    夕亚猛的扭头,望著正冲自己笑嘻嘻的小麒,顿时破涕为笑,然後逼著自己扯出一道生硬的笑容,“谁说我哭了!”

    “嘿嘿!”小麒调皮的一笑,就扑进了她的怀中。

    夕亚一边揉抚的他的头发,一边微微笑著,只是那笑容,牵强过了头。

    玄武想要开口安慰她,可一时又不知该说些什麽,焦急之际,脑袋越发的昏沈,倒是朱雀动了口。

    “他们一定是被什麽人控制了!”

    车内沈默了十秒有余,夕亚才反应过来,惊惧的问,“被人控制?你是说,刚才我妈妈,是被人控制了?”

    “虽然还不能肯定,但我想来想去,到现在为止,我认为这种可能x最大。”

    “那到底是谁,是谁控制了我的家人?”

    “这个──”朱雀顿了顿,然後微微侧目,看著白虎,问,“你觉得呢?”

    “天老会的可能x很大,但也不能排除别的可能x。”

    白虎答道。他的脸色依旧蜡黄,就好像大病初愈後,让人不禁的开始担心他的身体。

    “天老会?是他们?”

    “你知道?”朱雀将视线转落到她脸上,有些惊愕的问。

    “嗯!”她点了点头,“从谢腾口中听到过一些,可是,他们为什麽要──”

    “抱歉──”朱雀眸中立即涌起一道愧疚之色,“都是我们拖累了你。”

    夕亚微微一震,眸子突然变得晶亮,这些天来所发生的一切,她突然间都想明白了。

    没错,一定是天老会的那些人想要取白虎他们的x命,而自己与他们又有著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天老会的人就想利用自己的家人来威胁自己,让白虎他们就范?

    “这件事,我会去解决的。”白虎开口,低沈的嗓音中带著不容忽视的坚决。

    朱雀也宽慰道:“夕亚,你不用担心,我们向你保证,你的家人一定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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