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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听听。”甚尔楼得更紧了。
“想得美。”直哉没搭理,毕竟较真起来,他现在的年纪做甚尔父亲都绰绰有余了,当然,这话他可不敢说出口。
一来一回间,无形之中,先前那股略显别扭压抑的氛围随之消散殆尽。
甚尔看着尚且年幼的直哉,心里冒出了些说不清的情绪。
直哉的话他当然明白,六眼的判断想来也不会作假,想到直哉可能会变成和自己一样毫无咒力的‘废物’时,甚尔心中其实并没有太多想法。
毕竟他早在禅院恶臭的泥潭中学会了不去在乎一切,虽然和直哉有几个月的相处,但说穿了,不过是小孩儿还算知趣,院子也挺清净,没其他地方这么恶心罢了。
一个躲懒的好地方——甚尔大部分时间都是这么想的。
只是,此时此刻,想到直哉咒力全无的那个可能,身处嫡子的位置,从小被冠以天才的称呼,现在却要倒转成为一个被禅院人人唾弃的‘废人’,这个可能性在脑海中越清晰,甚尔原本毫无起伏的情绪就越兴奋。
是的,甚尔逐渐为这个可能感到些许兴奋了,不如说,禅院家越混乱他越开心。
想必到时候的场面一定会相当精彩,甚尔看着直哉小小的发旋想到。
那么,到时候给这把火添点汽油,也不是不可以。说到底,咒术师这种狗屎玩意有什么好当的。
“可以。”终于,甚尔道。
随后,他又狠狠□□了一把直哉惨兮兮的头发,带着几分恶劣的笑意,“你就好好感谢我吧,小少爷。”
这可真是亏本大甩卖了,甚尔想。
两人的想法在某些方面,倒是出乎意料的十分吻合。
虽然此刻的直哉并不知晓,甚尔话语的背后还有别的意思,但眼下,他为自己终于抱上了甚尔的大腿而由衷感到高兴。
“我可太难了。”直哉嘟囔,感受到自己已经被甚尔揉搓掉了好多头发,想要阻止,却根本无力拦下甚尔结实的胳膊。
“你够了!”终于,直哉忍不住大喊,“再搓下去我真的要秃了!”
院子里,昨夜的冰雪还在不断融化。
第8章
新年快到了。
禅院家上上下下再度变得忙碌起来,只是这次的主角不再是直哉。
明明天气越发冷了,可直哉耳边的苍蝇声却愈来愈肆无忌惮,尤其是他叔父禅院扇,精气神肉眼可见的变好,似乎连脸上的褶皱都浅了几分。
偶尔撞见,看向他的眼神中,轻视不屑的情绪越发难以掩藏,甚至夹杂着几分得偿所愿的舒畅笑意。
直哉自然知道是为什么,无非是他这位心比天高的叔父,自以为自己才是禅院家最合适当家主的那个人,他父亲直毘人,不过只是生了个好儿子而已,而眼下,他却迟迟没有觉醒术式,‘天才’的头衔不保,禅院扇自然有些按捺不住了。
直哉只觉得好笑,没有当面笑出声都已经是他极力忍耐的结果了。
笑他这位叔父的不自量力,也笑禅院家主这个位置的惹眼,成天有人紧盯着不放,亏得他那位父亲还整日里酒葫芦不离手,优哉游哉。
不过直哉也很清楚,直毘人有的是底气。
投射咒法虽不如禅院家备受期待的十影法那般强劲,却也称得上禅院家强劲的术式之一,更何况直毘人更是将其使用到了极致,家主的位置,是直毘人真真正正凭自己的本事坐稳的,而他这个儿子,不过只是锦上添花的一点彩头而已。
只有他那位睁不开眼的叔父,会觉得是后代的原因。
直哉侧躺在被炉中,吃着香脆的煎饼,喝着清香的绿茗,有些无所谓地想到。煎饼和绿茶自然是真望提供,趁着甚尔不在,没人跟他抢,难得休息,他可得好好享受。
说实话,禅院扇如何同跳梁小丑般挑衅,都入不了直哉的眼,先不谈他心中有多期待咒力全无的那一天早点到来,术式自然是能别觉醒就千万别觉醒才最好。再者,年纪大了也懒得去理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有这点功夫,不如去好好谋划将来。
只不过禅院扇的适时出现,倒是让直哉想起了另外几个人。
禅院真希和禅院真依,以及......她们那位从背后捅了他一刀的母亲。
那时的恐惧愤恨与不甘,到如今虽然已经过分稀薄,但并非丝毫不剩,原本直哉以为这些情绪早已被他丢在深渊彻底遗忘,不曾想,他们如同阴暗中的藤蔓,以禅院的腐朽为养料,顺着悬崖峭壁又悄悄地爬了上来。
于无声无息间,向直哉刺去,虽然不痛不痒,但实在让人心烦。
直哉扪心自问不什么大度之人,若非有一世的时间缓冲,只怕他早已提刀去杀人灭口了,然而正是有了二十多年对人生的重新思考,他才清楚,这座禅院大宅,内里有多么污秽不堪,同在恶臭的淤泥中,他和那个女人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既被污秽所侵蚀,也最终融于污秽之中,继续荼毒后人。
除非有人能大刀阔斧地改变禅院,但这其中的难度不比改变整个咒术界容易多少,盘根错节的利益,朽败陈腐的观念,都是坐卧于这条路上的拦路虎。
但理解归理解,释怀却不是这么容易的事。
一时间,直哉连嘴里的煎饼都觉得没滋没味了。想到真希真依姐妹,他只觉得脑壳疼,更何况这两姐妹之中,还有一个是他当初并不是很想承认的天与咒缚二代。
好在现在人还没有出生,而等这两姐妹出生之后,他和甚尔估计早溜远了,眼不见心不烦,直哉自我安慰地想。
他实在想不到要如何去面对害死自己的人,干脆躲远些。
撇开这些暂且不提,他的小院子倒是越发清净了。
除了甚尔和真望,似乎再没有人知晓他这个地方的存在,其他的侍从不知是不是从哪里得到了什么消息,或是看出了什么,又或者是别人私下里的授意,待他冷淡了许多,虽然态度依旧恭敬,但动作间总藏着几分敷衍。
直哉虽有发觉,但完全不在意,总归和他现下仍没有觉醒术式脱不了关系。
其实若非不想太过引起注意,可以的话,他一个侍从都不想要,自己一个人清静自在,眼下的情形倒是从某种意义来说遂了他的心愿。
真挺好,直哉心想,抿了一口茶。
“直哉少爷,”真望端着木托盘走了进来,轻柔地弯下膝盖,跪坐到了直哉面前,“我做了些清淡的和果子,您要尝尝吗?”
“嗯,就放旁边吧。”直哉放下茶杯,看了看托盘内的各色和果子,笑道,“还挺多嘛,你也吃呀。”
自从上次生日过后,他同真望亲近了许多,不再是一开始那样冷淡的塑料主仆关系。虽然那时直哉只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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